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触寒-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番温柔让莫子衿妥协,转过身子回应秦奕的吻,带着小心的试探和一丝卑微。
秦奕仍是冷着脸,初始的温柔只停留了那么一小会儿就渐渐变成粗鲁,他用力扛起莫子衿,摔到榻上。
莫子衿被弄得磕了一下后脑勺,轻吸了一口气伸手想去揉,但抬到半空的手却被秦奕拽回,反剪在他自己的身后,秦奕倾身用力压在莫子衿的身上,抬眼望着他的脸。
莫子衿不恼,由他望了片刻,然后抬头轻咬住秦奕的下唇轻轻吸吮,两人交缠着,难免几番云雨。
不过这期间,秦奕并不大温柔,弄得早已习惯这事儿的莫子衿依然觉得痛,痛得差点儿将被单子咬出个口子来。
待到桌上的粗口蜡烛燃了多半下去,两个人这才平静下来,莫子衿疲累地趴在床榻上,任秦奕微凉的指尖儿抚摸着自己背上那道有些触目的伤疤。
“被你摸得有些痒。”莫子衿侧头向秦奕说道,“故意的?”
秦奕睨了他一眼,然后支起身子,覆在他的背上,顺着那道伤疤细细地吻着,偶尔还要轻轻咬上一口。
“嗯……”莫子衿攥紧了枕角哼了一声,将脸深深地埋在自己的臂弯里。
他在想,或许终有一天,秦奕会给他他想要的那个答案,会看着这道疤心疼,会给他真心的温柔。
两人心照不宣,有些事儿谁也不去提,都想着或许日子长了,彼此都能有个出路,只是这世上有一个人,怕是等不起了。
——————
燕北的病发展得很快,不过十几天的功夫,整个人就已经没了精神,连酒都喝不动了。
宋薄衣看着他这幅样子,心里很疼,脸上却依然带着笑,笑着帮他披上了一件厚厚的外袍说道:“不过是天儿冷了一些,你怎么冻成了这么个狼狈样子?”
燕北也笑,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说道:“我怎么就狼狈了,怕冷还不是人之常情?”
宋薄衣笑着摇摇头,在倒了一杯热茶塞到了燕北的手中,却也没将自己的手抽回,而是覆着燕北的手,用掌心的温度暖着他冰凉的指尖儿。
燕北低头看着,怔了片刻,然后微微叹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宋薄衣,脸上没有了笑容,反而带着一丝沉重。
“书呆子,我觉得我怕是没有多少时候了。”燕北说道:“我想,最后求你一件事儿。”
宋薄衣鼻子酸了一下,瞪了一眼燕北说道:“你能不能不要老说这样的丧气话。”
“说的是事实而已。”燕北笑道。
宋薄衣垂了一下眼睛,又瞪了燕北一眼,问道:“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想见秦奕。”宋薄衣话音刚落,燕北就说道。
宋薄衣望着燕北,望着他带了一丝期望的眼睛,很决绝地摇了摇头,他可以答应燕北任何事,哪怕是燕北想要他的命,可唯独这件事,宋薄衣不会答应。
“只一眼,我只想最后再看他一眼。”燕北皱着眉继续说道,声音有些颤抖。
宋薄衣仍然是摇着头,手上渐渐加了力气,按住燕北的手。
“宋薄衣。”燕北叹了一口气,“算我求你,带我去看看他,只远远看一眼也好。”
“不行。”宋薄衣说道,语气硬邦邦的。
燕北听着宋薄衣这话怔了一下,然后歪着唇角笑笑,从宋薄衣的掌中抽出自己的手,摇晃着起身说道:“我自己去,趁我还活着,我定要见他一面。”
宋薄衣没拦着燕北,收回自己悬在半空中的手,转头看着踉跄地走着的燕北,看着他只出了院门就栽倒在地上。
宋薄衣摇摇头走过去,扶起摔在地上的燕北,替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又擦了擦脸上的,然后对他说道:“还是回家吧。”
燕北愣愣地站在原地,像是被人抽走了魂魄一般,胸口忽然疼得像是被人打了一拳,喉头一热,吐了一口血出来,血是温的,滴落在宋薄衣的手背,却将他的心一分一分地变凉。
“咱们回家吧。”宋薄衣又道了一句,语气里含了几分恳求。
那日之后,燕北就在也没有出来走动过,只卧在床上,几乎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
宋薄衣一直陪着他,无论白天还是黑夜,就一直坐在燕北的床边,见燕北醒了,就会给他讲些以前开心的事情,见燕北睡了就会给自己讲些从前不开心的事情。
“你不知道,后来秦府那一池子锦鲤胖得不成样子,都快横着游了,后来那些家伙就被下人们拿去卖掉了,换了一些新的锦鲤苗子回来,再也不敢肆无忌惮地喂食了。”宋薄衣笑眯眯地讲着,恍然间,他似乎还是那个只知道之乎者也的穷酸书生,那些日子有书和燕北解闷,单纯得很。
燕北只微笑地看着宋薄衣,不知何时,又昏昏沉沉地睡去
宋薄衣收了声音,抬手轻轻地在燕北的脸上划过,他真舍不得。
那日午夜的时候,燕北才再次醒过来,醒来的时候发现屋内的灯亮着,宋薄衣仍没睡,只是呆呆地看着他,那表情看得燕北想笑。
“你醒了,口渴么?”宋薄衣见燕北睁开了眼睛后问道。
燕北摇摇头,微微动了一下身子,只着轻轻的一下,让他的五脏六腑忽然一阵翻腾,绞在了一起一般,痛得他一阵哆嗦。
“燕北?燕北!”见燕北忽然间扭曲了表情,宋薄衣连忙凑过去唤他。
燕北只痛了片刻,便缓了过来,只是这时却觉得浑身轻飘飘的,手脚已经不听自己使唤,动都不能动。
燕北苦笑一下。
到此为止了。
宋薄衣还在唤着他,将他的上半身抬起,揽在自己的怀里。
“书呆子……”燕北凭着最后的力气,笑着向宋薄衣说道:“你帮我跟秦奕说一声对不起好不好?”
宋薄衣搂着燕北不说话,紧咬着的唇角渗出血来。
“还有,我也欠你一句对不起。”燕北接着说道。
“你别走……”宋薄衣摇头喃喃道。
可话说出来了他也知是不可能的,最后带着几分绝望说道:“你慢点儿走……”
燕北果真走得很慢,他的呼吸是渐渐平静下去的,直到静得一点儿声音都没有了,直到原本就不大温暖的身子变得更加冰凉。
宋薄衣心里头空了,空得他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不让你见秦奕,你会不会恨我?”天快亮了的时候,宋薄衣搂着冰凉的燕北问道。
“你若是恨我,就下辈子来找我报仇好不好?我任你打任你骂任你下毒,只要我还能再遇见你。”
宋薄衣说着,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了,“下辈子我们都不要遇到秦奕了好不好?下辈子我一直陪着你好不好?”
没人能回答宋薄衣的这些问题,至少在他的今生今世,都不会再有下一个燕北。
秦奕本不知道宋薄衣不在京城,只是那日叫自己家下人给他送些东西的时候那下人发现他并不在家,后来秦奕又派人在京城的各大酒楼妓院找了一个遍,仍是没有发现宋薄衣的身影,秦奕这才知道宋薄衣离了京。
至于宋薄衣去了哪里,秦奕没想去查,走便走了,随他去吧。
第四十一章 等我
燕北被宋薄衣葬了,葬得很简单。
宋薄衣琢磨着燕北的心性,帮他选了一个很清净的地方,那附近连个人家都没有,只是青松和远山,以及偶尔飞下来嬉闹的几只鸟儿。
坟冢是宋薄衣一捧捧挖出来再一捧捧填上的,最后不过是一个小土丘,光秃秃的。
宋薄衣拍了拍这个土丘,独自笑笑,虽然丑了点儿,但他觉得燕北会喜欢这个地方。
怕燕北一个人待得寂寞,宋薄衣就在这块坟冢前住下了,偶尔去集市里买些酒水干粮,将酒温过后倒在坟冢前。
后来天气越来越冷了,隆冬的时候还下了几场大雪。宋薄衣一觉醒来见大雪将原本就不大起眼的土丘埋了就连忙扑过去挖,直到将土丘上的雪都挖走,将那光秃秃的土丘露出来,可是宋薄衣又觉得别扭,便又将挖下来的雪一把一把地盖了回去,然后独自面对着那片雪地发呆。
宋薄衣想燕北,很想。
这段日子的很多天里,他甚至都想将燕北的尸首从坟冢里面挖出来再看一眼,只是宋薄衣还是忍住了,实在想得难受就趴在土丘上紧紧抱着,再或者多喝些酒,让自己醉过去。
山里的冬天过得很慢,不过终究还是会过去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冰雪已经化了,山上的树抽出新枝桠。惊蛰已过,蛇虫鼠蚁都已经活跃了起来,山中不知何时已变得热闹了。
一旁茁壮的青松上跳下一只小松鼠,抱着一个松果,正好跳在了燕北的坟冢上,宋薄衣坐在一旁看着,勾起唇角笑了笑,轻轻挥了挥手将这松鼠赶跑,嘴里说道:“你可别扰了他。”
山风传来了几阵桃花香,夹着几片桃花瓣,略过燕北的坟冢前。
宋薄衣回到京城是好些日子之后的事情了,京城依旧热闹,街边小贩叫卖着,街上孩童嬉戏着,不知谁家的妙龄女子正在二楼的窗口眺望着心上人。
宋薄衣只垂着头,像是不合时节的枯叶一般,了无生气。
“啊哟,宋公子,您可回来了。”
正出神呢,不知是谁在宋薄衣的身旁带着几分惊讶地唤了一句,宋薄衣转头望过去。
“我们家主子找你好长时间了。”说话的这个是秦家的一个下人,宋薄衣认得。
“嗯。”宋薄衣只淡淡地应了一句,顿了片刻后又说道:“帮我和他说我回来了,这几日就过去找他。”
“成,我这就回去告诉我家主子。”那下人说道,说罢向宋薄衣行了个礼便去了。
这下人回去将话告诉了秦奕,秦奕皱了皱眉头,总觉得宋薄衣这话哪里有些奇怪,便比划着问道:“他就这么跟你说的?”
“对,就这句话。”那下人点了点头。
秦奕点了点头,挥退了那个下人。
“你觉得他这段日子是去哪儿了?”莫子衿问道。
秦奕摇摇头,脸色有几分无奈,“八成是又找到了什么新鲜的地方发泄他那□□去了。”
莫子衿笑笑,问道:“他在你的心里就这么的不堪?”
秦奕被莫子衿问得怔了一下,默了片刻后不屑地笑笑,比划道:“差不多。”
莫子衿转头望向门外面。
三日后,宋薄衣才踏进了秦府,秦奕见他进来,脸上一点儿惊讶的神情都没有,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继续理着手头上的书卷。
宋薄衣对他这态度也是习惯了的,便摇摇头,先向莫子衿说道:“莫兄,我可许久没看见你了。”
莫子衿只笑笑,倒了一盏热茶递给宋薄衣。
“说吧,你这段日子去哪儿了。”秦奕叹口气,将手上的东西搁到一旁,向宋薄衣比划道。
“你觉得我能去哪儿?”宋薄衣接过茶,骑在椅子上邪笑着回答。
秦奕用手撑着脑袋,皱眉看着宋薄衣,脸色并不愉快。
宋薄衣喝了一口茶,将茶盏放在了一旁,继续说道:“其实我是去送别一个老朋友的,他酒喝多了身子垮了,我就去陪了他最后一程。难为你还惦记着我。”
秦奕眉头凝得更重,比划道:“老朋友,你能有什么老朋友?”
宋薄衣笑了两声,转头却是看向莫子衿,幽幽说道:“莫兄,我对你说过好自为之的,你没听我的,那我之后做的事,你可不要恨我。”
莫子衿望着宋薄衣,不解地眨了眨眼。
宋薄衣脸上的表情云淡风轻,再次转向秦奕,笑着说道:“那老朋友就是燕北。”
秦奕怔住,右手微微地抖了一下,一瞬间连呼吸都忘了。莫子衿也怔住,猛然有一股恐惧感渐渐漫上心头。
片刻后,秦奕却笑笑,比划道:“你这是在外面浪得糊涂了,该叫吴洵给你瞧瞧脑子。”
“我这辈子都一直在糊涂中。”宋薄衣慢慢起身,走到秦奕面前,支着桌案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糊涂地将被你下令处死的燕北救了下来,糊涂地淹毙一个叫花子带到你面前,再糊涂地将燕北藏起来七年,而没有吐露给你一言半语。”
秦奕瞪大了眼睛看着宋薄衣说这番话,这话里的每一个字对他来讲都是一重炼狱,秦奕从未想过,燕北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依然活着,七年,瞒了他整整七年。
宋薄衣看着秦奕的表情,心里头忽然觉得有些轻松,这秘密压在他心底七年,压得他太苦,宋薄衣想让秦奕也尝尝这番滋味。
宋薄衣顿了顿,接着说道:“秦奕,你说我糊涂,可你看看你自己。你为了引莫子衿来,去换了那块儿玉,你为了留着燕北的念想,又将莫子衿留在你自己的身边,你就一点儿都不糊涂?”
莫子衿在一旁听着这番话,低头苦笑,总算是将这些事情理出了一点儿头绪,他忽然间想起秦奕在纸上写的那个“否”字,一笔一划都那么清晰。
他为了这个“否”字将心掏了出来。
秦奕盯着宋薄衣,缓了良久才回了神,用抖着的手向宋薄衣问道:“他死了?”
宋薄衣歪起唇角笑笑,“死了,他到最后都没有留下一句话给你。”
秦奕笑了,狠狠瞪着眼睛,“我不信。”
宋薄衣直起身子,笑道:“你信不信的,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宋薄衣说罢,转头看了莫子衿一眼,莫子衿面色平静,只是向宋薄衣苍白地笑了笑,那笑容就像是刚刚在鬼门关走过几次的病人。
宋薄衣垂下眼睛,不太忍心再去看莫子衿,转身出了秦府,没再留下一句话。
轰隆一声,门外打了个响雷。
秦奕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地沉默了好久,直到天快要黑了才猛地起身,也没看莫子衿一眼,直直向府外走去。
他知道宋薄衣给燕北立了一个墓,在城外的山上。
他知道,但也只远远地去过看过两回,他一直以为,燕北躺在那个墓里面,早已化成了枯骨,他一直以为,燕北不在了。
春雨来得急,哗啦啦地下得很大,那个刻着燕北名字的墓碑被雨水冲刷着,上面的字都快看不清楚了。
天完全地黑了下来,秦奕却在燕北的墓旁用手一点儿一点儿地挖着,莫子衿在一旁为他撑着伞,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
秦奕不知自己挖了多久才总算是挖到了埋在土下的棺木,也不管手指上沾了多少血多少泥,用尽力气将棺盖推开。
棺木里,只有一堆杂草,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秦奕抓起其中的一把杂草,狠狠地攥着,手指钻心地疼。
莫子衿又将伞向秦奕的头顶上挪了挪,他自己则站在雨中,浑身湿透。他看了秦奕良久,最后走过去站在了他的身旁,轻轻握着他满是血水的手,将那手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莫子衿死心了,他爱秦奕,但是已经不再奢求他会对自己有感情,因为他知道,秦奕一直放不下燕北。
罢了,如此就够了。
那日秦奕是在莫子衿的硬拖下回到秦府的,秦奕回到秦府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派了几个小厮去把宋薄衣找过来,他有太多话要问,有太多事情想知道,不过这些事情,宋薄衣都不会再告诉他。
秦奕派出去的那几个小厮在天亮的时候才赶了回来,都是被雨浇得全身湿透,头发还在滴着水,站在秦奕面前,声音有些抖地说道:“主子,宋公子没了。”
原来宋薄衣自秦家出来之后,便去了倚翠楼,像往日一样寻欢作乐,最后挑了个好看的姑娘,抱到床上去了。
谁也未曾多想,因为宋薄衣原来就是这个样子,但是谁也不会知道,他这放浪的样子下,掩着多少苦楚,他风流了这一生,枕边的人换了又换,却从来都不是他想要的。
宋薄衣那晚疯了一般地掠夺着那个姑娘,屋内又燃了催情的香,□□一波又一波地袭来,最终达到极限,精尽继血,死在了那个姑娘的怀中。
据那个姑娘说,宋薄衣最后快要咽气儿的时候,隐约说了一句话,好像是:“你等着我……”
只是,谁也不知道,这话是说给谁听的。
第四十二章 庸城
三年后,庸城外。
“你都跟了我一路了,累不累啊?”莫子衿坐在柳树下的一块儿石头上,打开腰间的羊皮水囊,边喝水边向眼前的年轻男子问道。
“不累。”这男子咽了咽口水,摇摇头说道。
莫子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羊皮水囊递给了那个男子,问道:“你叫什么?”
那男子接过水囊,微一犹豫才举起来喝了几大口水下去,喝完后用袖口擦了擦嘴角说道:“我叫陵游。”说罢摘下背上的肩,坐在莫子衿的一旁,将水囊还给了他。
莫子衿接过水囊瞟了一眼他的剑,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被人捆在了树上?”
陵游是莫子衿在回庸城的路上的一处林子里遇见的,这人当时被捆在树上,嘴里塞着一团棉布,样子极其狼狈,要不是莫子衿给他解了绑,晚上可不一定会遇见什么豺狼野兽。
陵游听莫子衿这么问,脸上红了一下,但眼神中随后又带上了一点儿愤怒,握着手中的剑说道:“遇到两个兵油子欺负过路的百姓,我看不下去,就上去教训了一顿。”
莫子衿又瞄了一眼陵游手上的剑,笑道:“可我怎么看着像是你被那两个兵油子教训了一顿?”
陵游垂下眼睛,微微犹豫了一下后将手上的剑递给了莫子衿,说道:“心有余而力不足。”
莫子衿接过那把剑,觉得重量极轻,握着剑柄将剑拔出,只见剑身破碎斑驳,仿佛稍稍用力就可以将这把剑折断。莫子衿转头疑惑地看着陵游,“这样一把剑你还背它做什么?”
陵游不好意思地耸耸肩,“不背它还能怎样,弄一把好剑来哪儿那么容易。”陵游说罢叹了一口气,“要说天下的好兵甲,那当属京城秦家……”
“铮”的一声,陵游一句话没说完,就被莫子衿将残剑推回剑鞘的声音打断了。陵游忙转头望向他,眼神里带着些心疼地接回那把剑,说道:“你可轻点儿,我就这么点儿家当。”
莫子衿摇头笑笑,起身向陵游说道:“不就是一把剑吗,我弄一把好的送你。”
陵游抬脸望向莫子衿,一脸的惊讶,“当真?”
莫子衿点点头,“当真,不过事先说好,拿到剑后你就别再跟着我了,该去哪儿去哪儿。”
陵游忙点点头,起身拍拍身上的土,陵游浪迹江湖这些年也不知自己应该去哪儿,眼前只是想着先答应了再说。
“先跟我来吧。”莫子衿说道,带着陵游就向庸城去了。
陵游本以为,莫子衿敢这么夸下海口,必定是哪个富人家的公子,不过莫子衿却将他带到了一个极为低矮破旧的门前。
“这是什么地方?”陵游站在那扇门前犹豫着问道。
莫子衿刚想推门进去,却被陵游问得顿了一下,随后笑道:“贼窝子。”
陵游皱着眉头,“贼窝子?”
莫子衿歪了歪头,“进来看看你就知道了。”说罢推了那扇矮门就进去了。
陵游站在门口咬了一下嘴唇,狠了狠跟着莫子衿进了那扇门,而令他惊讶的是,这门内竟是别有一番洞天的。
门内是方不小的院子,院中落着三围的房子,院中的人竟然还不少,来来往往的,很是热闹,陵游一时看呆了。
“你再不回来,我们可都以为你死在路上了。”陵游正出神呢,就听一个姑娘语气不大愉快地对莫子衿说道。
莫子衿笑笑,从怀中掏出一串淡紫色的玉珠子扔进了那姑娘的怀里,说道:“东西还没给你带回来呢,我怎么敢死在路上。”
姑娘接过珠子摸了摸,抬脸笑道:“这还差不多。”眼光这时才瞥到莫子衿身边的陵游,怔了一下后向他问道:“这……这是谁啊。”
莫子衿抿抿嘴,说道:“路过的,进来喝杯茶。”
“喝……”那姑娘顿了一下,揪着莫子衿的衣角将他拽到了一边,小声说道:“你不知道咱们这个地方不能让外人随便进来吗?当心任叔罚你。”
“我知道。”莫子衿说道,“过了今儿晚上他就不会再来了。”说罢瞄了一眼陵游,继续道:“这人看着不坏。”
“好的坏的哪儿能一眼就看出来。”姑娘叹口气说道:“别怪我没提醒过你啊,小心一点儿。”说罢就撇下莫子衿转身走了。
莫子衿笑笑,看着姑娘的背影走远,转身向陵游说道:“这姑娘脾气有点儿烈,你可别惹着她。”
陵游有些愣地点了点头。
莫子衿带着陵游向自己的屋子去了,屋子不大,但是很干净,屋内燃着香,很好闻,只是陵游向来风餐露宿的,并不知道那是什么香。
“你今儿就留在这个屋子里,别在这地方乱走,我大概丑时回来。”莫子衿给陵游倒了一盏茶说道。
陵游被莫子衿弄得有些迷茫,问道:“可……可你不是说要送给我一把剑吗?”
“我回来的时候就会带上你的剑。”莫子衿挽着袖子淡淡说道,“你等着就是了。”
陵游满肚子的疑惑,但却觉得莫子衿不会骗他,只试探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
莫子衿挽袖口的手顿了一下,然后说道:“你让我想起一个故人,很久没有人和我提过的一个人。”
陵游皱上眉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