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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怀-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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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怀》姓九名青
文案:
阴谋论人物多,回忆or现今双线并齐。
攻受感情一对一,说慢热不慢热说积极不积极,剧情之外谈恋爱。
纯属试水。
内容标签: 江湖恩怨
搜索关键字:主角:连承时,生与,应不负 ┃ 配角:宋恩,沈厌七,应涉音,译照 ┃ 其它:
第1章 四方神白虎
冷风习习,暗夜无边,只见悚然竹林中有人铿锵一剑挑开黑衣人手上的长刀,而后手腕反转飞速一刺穿透了对方的喉咙。
他抚去肩上竹叶,向着不远处的白衣男子走了过去,二人周身是遍地残尸,但偏偏皆是衣着整洁不曾沾染一点血污,仅仅手中长剑浴血而已。
“真无趣,小组织杀手而已非要如此大动干戈。”他低笑着抱怨,缓缓收剑入鞘。
那男子黑水般的眸子深处泛起波澜,瞪了他一眼哼道“就你废话最多”,与他擦身而过时却又被人一手拦下。
“我说思忠,起码把佩剑收好再走吧,你的苍行会不高兴的。”他贴着对方的脖颈,声音轻佻暧昧,手掌顺势攥住那人的手腕,男子嫌恶的避开头,却并未抽出手。
“该回去复命了。”
他听到如此冷漠的回应,只得讪笑收手,于此竹林深处却传来幽幽笛音,诸多飞鸟惊觉而起,凄冷之下填了不少毛骨悚然。
“我当这血腥味从而何来,原是九怀大名鼎鼎的思忠和……”
一道阴冷男声突兀响起,那人瞄了他一眼显然一怔,继而又低笑了起来。
“带着鬼怪面具?是新人吗。”
他心道不好,眯着眼睛望着对方,左手却不留痕迹的按住剑柄,做好随时一战准备。
“小心他的笛子控魂,别被摄了心神。”
生与在一旁提点道,他低低“恩”了一声,依然警惕的注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那男子步步逼近,月光之下只见对方身形高大修长挺拔,脸庞棱角分明,一双眼睛阴鸷的打量着二人。
距离仍然不算近,但男子周身散发的冷冽气息还是让他倍感不舒服。
僵持半晌,男子却是大笑起来,左手一抬五指一抓,他和生与这才发觉周身遍布的万千丝线被收了回去,不知何时对方竟然把千丝阵布了下来,如果他们先动手,此时此刻就是尸块一堆了。
如此一想,他猛然脊背一凉,知晓对方并无杀意,悬着的心正要落地,男子却形如鬼魅身形一敛,眨眼便蹿到了他身后,身边的生与来不及反应,便见到那人已然拔出长剑搭在了他的脖颈。
他斜眸看到剑柄上刻的雷厉风行二字“鸦九”,故作云淡风轻的模样,哼笑道。
“既然无心打斗,阁下这又是何意。”
那人低低一笑,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解开了他脸上的面具,他发觉对方呼吸一轻,心道有破绽,脖颈一低脚尖掠地,猛地拉开了距离,他心有余悸的盯着那人,对方却双眸含笑的看着他的眼睛。
“你倒是与我一个故人挺像的。”
那人目光微移,落在他右眼眼角一颗妖冶泪痣。
“可惜了。”
语罢那人快速向后退去,转眼便消失无踪,他扭头对生与咧嘴一笑,却发现对方有些怪异的盯着他的脖子,感觉脖颈到锁骨都有些温热,于是下意识一抹,手掌上鲜红一片。
“手段挺狠。”
“四方神的白虎。”
生与面无表情,依然盯着那人离去的方向。
“倘若是之前的他,你我合力也未必斗得过。”
“哦?”连承时哼笑一声,却不再多话,他收了长剑,双手抱着头没心没肺的往前走去,“回去处理伤口咯。”
生与不做声,神色倒是颇为无奈,默默收剑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不多说我赶紧更。
第2章 夜半莲花信
回了客栈暂作歇脚,他进屋便直奔床铺,双臂一展瘫在上面愉悦的翻了个身,生与解下长剑却是心事重重的模样,扭头看了眼他的颓废样,不悦道。
“莫把血蹭上我的被褥。”
他闻声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眉眼一弯却是轻笑道。
“你的被褥?思忠哥哥不是心疼我啊。”
“非也。”话这么说,生与还是在衣兜里掏出药物走了过去,他配合的头一歪将凝血伤口暴露在生与眼下,对方打开瓷瓶坐了过去。
“尊嘉的济世向来很好用,不过疼了些。”
“无妨。”他话音未落,生与却已经将药粉倒在伤口上,突然的剧痛还是让他嘶气出声,不过片刻伤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你就庆幸他剑上无毒吧。”
语罢,生与作势要去取桌上的苍行,他见状忙去抓人的手腕,趁对方不备用力一扯,将生与拉入怀中。
“这床够俩人睡,今晚就别走了。”
他低声开口,声音□□,却见生与面颊红润,恼羞成怒的挣扎道,“纨绔子弟不知悔改,谁要与你共寝。”
“唉,你跟通路大哥又不熟,怎也变得如此刻薄。他做痛惜状,眉头拧在一起伤心道,钳人的力道却重了几分。
“难不成你熟?”
“怎么会呢,我跟思忠哥哥才最熟啦。”他将脸贴在生与的头顶以做安抚,可对方显然不吃这一套,猛然听到两声骨头断裂般脆响,生与的一只手腕便快速脱离了他的掌心,趁他讶然的功夫另一只手腕柔软一转也挣脱了束缚。
生与快速退后,拿起桌上的苍行撇下一句“我去那屋睡了”便摔门而去。
他重重叹了一口气,仰头便疲惫的倒回床上,刚闭上眼,却猛地嗅到空气里一股若有似无的莲香。
“陶壅兄弟,偷听很有趣吗。”
话音刚落,一锦衣华袍男子从暗处大方的走出,对方脸色稍显苍白,柳眉凤眸,生得一副柔美的模样。
“唉你怎知是我。”
他心下暗道果然,目光则凛然不悦,隐隐约约面上也填了几分愠怒。
“上头有什么交代的直说。”
男子轻叹一声,从袖口掏出两封信一并递了过去,他默默接过,又听闻对方不紧不慢的道。
“九院先不要回去了,一封是九怀最近接下的一个大单,正好你和思忠经过就一起办了吧。”顿了顿,那人话锋一转,“至于另一封带着莲花水印的,只准你自己看。”
他心下生疑暗觉有乍,小心观察着对方的一言一行,可那人面色如常一副人畜无害,根本看不出什么,男子说完也不愿多做停留,打开窗户便纵身一跃,转眼消失夜色中。
他捏着两封信若有所思,随手拆开莲花信,却见上面娟秀的写着几个字。
…思忠是静宁王余孽。
他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将信纸递在烛火上方烧毁,又快速将余灰处理干净,做完这些他才甩了靴子躺回床上,另一封信则已然没有兴致去看了。
第3章 旧识唐明晓
“闲人倒是都解决了,我们的正主大理寺少卿还是不见影子。”
他叼着一棵青草稍有含糊的说,溶溶月光下唐府大院血流成河,生与确认完这里无论男女老幼皆被斩杀的一干二净,才阔步走向他,对方看向他挑了挑眉,哼笑道。
“这唐明晓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跑路了?”
“不能,要跑的话一定会拖家带口。”
他想了想点头称是,正要抱手离去,却听到身后有铁器撕裂空气的破响,匆忙翻身躲避,生与却长剑一挥率先拦下这一飞来的短刀。
“出来!”生与对着西南角屋檐上方冷声喊道,他却趁此罅隙将短刀拾起,看到那刀刃上繁复的龙纹却是怔了一下,匆忙扫了一眼刀柄,果然刻着“圣令”二字。
他唾了嘴里的草,故作漫不经心的模样颠了颠短刀,抬手拨开生与直指的长剑,脚尖一点便跃上屋顶,唐明晓被他突然接近惊的下意识退后两步,看清他的面容眼睛却亮了亮,惊喜道。
“连承时……”
不等他说完,他五指扣上他的面门,只要稍微用点内力一捏,这人的下颚就会被他捏断,生与在下方见状忙道,“匡机!要活的!”
然而此刻再说为时已晚,只见他将人轻松按倒在地,银光一闪长剑一进一出,待生与再跳上屋檐推开他,那人早已断气了。
“这下如何是好!雇主可是要活人!”生与气急败坏的恼怒道,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他,他擦了把脸上的血,嘿嘿笑道,“忘了忘了,不过应该没啥大碍,届时回了九院我去请罪吧。”
生与闻声一时哑然,看见他满不在乎的模样,犹豫片刻还是选择转身离去,然而对方却在他背过身的一刹,收起了脸上的轻浮乖张。
他蹲在唐明晓身边正要说话,对方却歪了歪头,含着血口齿不清的虚弱道。
“何人杀我。”
“不知。”
“为何加入九怀。”
“不可说。”
“原何背叛殿下。”
他毫不含糊的回答到这儿,闻此话却顿了顿,继而垂眸轻声,怅然道,“连某不曾。”
唐明晓低笑一声,眼睛便轻轻阖上了,连承时恍惚了一下,直起身子再看,却见那归去之人眼中竟然流出了血泪。
连承时默念了一句“走好”,转身将名为圣令的短刀草草包裹着揣进怀中。
生与在林中等候半晌很是不安,看见连承时不紧不慢的走过来才终于放下心,嘴上却咄咄逼人道。
“你作何去了,奸尸吗。”
“唉这话太难听了,我看这大理寺少卿穿的不错,没想到身上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屋里又实在懒得去翻。”他晃了晃头一本正经道,见生与扭头便走,忙跟过去小声说,“你当时喊那么大声,不怕旁人听见吗。”
“你听到了?”生与侧眸看向他,右手却按在苍行剑柄上,语气不善。
“听到了啊,可是手快有什么办法。”他举手做投降状。
…“忘了忘了。”
骗人。
生与收回目光,一言不发的向前走,他识相的不再多话,却暗暗将爪子伸向生与胸口,飞速的抹了一下。
“无耻!”生与咆哮道,拔出觅机作势便要砍向对方,奈何人家早已跳开老远,继续嬉皮笑脸的喊道“思忠哥哥”。
“离我十步远,休的靠近!”
“我不。”瞧见生与收剑入鞘,他又没脸没皮的凑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步入正题emmmmmm,希望喜欢。
第4章 应不负
几经波折二人终是回了九院,避世山林的宅子却修的宏伟,生与按规矩进门禀报,他却大大咧咧的从后门翻墙而入,刚一落脚,便被人用刀抵住了胸口,连承时微微一抬眼皮,对方咧嘴一笑。
“可算盼你回来了,切磋一番吗。”
“不了。”他轻轻拨开林一桥的刀,扭头便要往自己的别院走,对方不依不饶的继续拦路,非要同他一决高下。
“近来你倒是没什么单子,我可是累的不行啊,等我休息一段时间再战可好?”
听闻他的抱怨,林一桥终于收手,继而无奈的耸了耸肩。
“首领要宣见你和思忠。”顿了顿,他森然一笑,“这再战可能就是下辈子咯。”
他额角一跳,腰间长剑已然拔出,飞速转身剑挽落花般华丽一挑,林一桥尚未料到他这一下,速度过快他只得勉强避开,再低头看去,外袍已被划破露出了素白内衬。
“你这剑法又精湛了不少。”
他不做理会,抬脚步入深院,没走两步,背后便传来林一桥欣喜的叫喊。
“祝你好运哦!”
九怀组织近年才成立却已赫赫有名,代号取名自王褒追思屈原的九怀一章,仅有匡机、通路、危俊、昭世、尊嘉、蓄英、思忠、陶壅,株昭九人,然而个个皆是顶尖高手,钱财雇主不缺势力涉及权野。
杀的人多仇家自然多,但至少现今九怀地位无人撼动,而九怀首领神出鬼没,姓名年龄样貌应是仅有危俊和尊嘉二人知晓,本人也很少在九怀总部九院行动,而首领宣见的人不是于九怀叛逃的人就是犯下大错之人,他大难不死,如果只因为杀了雇主一个指名生擒的人便要在此交待了,简直可笑至极。
他回到屋子换了身行头,依然对这个宣见耿耿于怀,正当他满腹心事时却听闻几声不缓不急的叩门声,一拉开门,便见生与稍有错愕的样子曲着手指。
“首领也要见你?”
“是。”生与坦然自若的啜了口冶春,又抬眸瞄了眼那人,低声道,“其实我本不想来,刚刚要出门,通路大哥给我拦下,让我在屋里等候传话。”
“这是要被软禁了?”他蹙眉道,手指不安的轻叩着桌子,生与默默点点头,继而放下茶盏认真说,“想想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事,你我先对好口供。”
“唐明晓是我失手杀的,你亲眼所见。”
“恩。”
“前来传达任务的人是陶壅。”
“恩。”
“在系清城外竹林解决组织不赦后遇见了四方神白虎。”
“恩。”
他细数事件,刻意把莲花信给略过,生与也并未对此起疑心,只是捏着杯子一言不发。
“白虎是不是还说了你和他一个故人想像?”
生与突然开口,却是让他怔了一怔,望着对方冷若冰霜的眼,只得妥协道,“是,但是我认为这句话无关紧要。”
“权当没有这句话,可不要说漏嘴,白虎的朋友极少,如果被首领知道了,容易惹上杀身之祸。”
他眨眨眼,弯唇一笑,却是一改这压抑的氛围欢喜的道,“我就知道思忠哥哥向着我。”
生与尴尬的咳嗽两声却并未反驳,只是顾自起身离去,他笑眯眯的看着他出门,在后方嬉笑道,“思忠哥哥小心点,不送哟。”
片刻后待他确定生与用轻功远去,这才长长舒一口气,刚刚对方来的匆忙,圣令他甚至来不及细藏,随手便蒙在被子里,倘若被生与知晓,免不了被责问一番。
如此想着他蹲在了床铺边,歪着身子用左手在底部小心摸索,不消片刻便按下了一个机关扣,床榻下方一木块轻响,连承时右手伸向被窝摸出短刀,又轻手拉开木屉。
暗格里面并不是什么稀世珍宝金银首饰,反而静静躺着一把茎上有蓓蕾形玉饰,鞘雕琢精致华美的长剑。
他的眼底浮现了一抹柔软,却又瞬间消散。他将短刀圣令双手捧放在长剑旁,轻叹一声,推回了暗屉,刚站起身,瞳孔却猛地一缩,身后传来极轻的一句,“皇兄”。他呼吸一滞,身子微微侧了侧,又定住不动。
“匡机兄是否认识我皇兄……”
他缓缓转过身,戏谑的反问。
“谁?”
对方垂下的眼睫抬了起来,目光冷冽的盯着他,郑重的一字一句道。
“应不负。”
作者有话要说:
由此可知,陶壅是应涉音同学,并不知道该说什么。
第5章 与故人相似的面孔
“你应是输了吧?”
连承时闻声依然不死心的盯着棋盘,但白子长驱直入将黑子搅和的溃不成军,已然毫无回转余地,再挣扎一番也是穷途末路,如此他深深叹了一气,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
“心服口服,殿下果然是样样精通啊。”
对面坐着的男子与连承时样貌相似八分,同样风华正茂年轻俊美,只是双眸黯淡无光,右眼眼角并无连承时那一点风情万种的泪痣。
男子听闻连承时的奉承连忙摆摆手,话题一转,笑道:
“先别说这个,前日锻好的那把剑,可是想好名字了?”
“没,这不心思让你赐一个嘛。”
连承时抱手向后靠瘫在椅子上,懒散的看向窗外□□。
“不妨叫如一吧。”
“剑心如你心,待我始终如一。”
男子眯起眸子,连承时却感觉从那双哑了光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狡黠。
“这下得了趁手如一,下次再战我可说不准会赢你。”连承时哼笑说,谁知对方再张口却是打趣道。
“举剑切磋赢一个瞎子,不是理所应当吗。”
“又开始了。”连承时声音一沉不悦道,话音刚落却见窗边冒出一个人头,少年扒在窗框边缘,将手中带着莲花水印的信笺晃了晃,不满的道。
“殿下,长乐王又给您送请帖了。”
“一个月十次都有了吧,这孙子真不嫌烦。”连承时先一步开口,似是有深仇大恨般脸色阴沉。
“我这个皇弟啊……”那人先无奈的摇摇头,接着无神眸子却似乎盛着莹莹笑意看向连承时,连承时瞬间会意,端正的坐直身子,脸上隐隐带着一丝愧疚神色,而他唇角的弧度却是如沐春风般的温和,如此一动仿佛换了个人一般。
“我双眼不便才归隐山林,推脱太多次又会让涉音失望,只得麻烦连兄替我赴会了。”男子闻声忍俊不禁,窗外的少年见状却是有些悚然的感叹道。
“像,太像了,把眼角的痣遮住再打扮一下,妥妥的。”
他于暗中倏的睁开眸子,脑海依然混沌一片,似乎还在回响梦中忆起的人声。
他有些迷糊的爬了起来,口干舌燥的去找水。
在九院软禁了他五日,首领仍是没有宣见的消息,这几天他独自在屋里都是一派郁郁寡欢的模样,倒不是担心会见后生出事端,只是对于陶壅那次说的话语心存芥蒂。
陶壅果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从过去到现在,每次有动作都必定会让他心烦一段时候,而且这两次还都是夜里贸然来访。
他稍有无奈的想着,默默爬进被窝。
不过这次他也给了对方点教训。
那穿透手掌的一剑足够陶壅疼一阵了。
窗外有淅沥雨声,雷霆一束,刹那明灭,他心下越发烦躁,一夜无眠。
第6章 九怀与静宁王
空气潮湿,天空依然阴沉,他跟随前来通报的通路向别院走去,二人到了一处不起眼的屋子后,引路的黑袍道长便停下脚步,孤傲又清冷的面孔漠然的看了眼对方,便侧身用拂尘指向屋门。
“首领在里面等你,我交代的可是记住了?”
道长冷声询问,他闻声郑重点点头,拱手道了声谢。待对方离去后,又在门口平复了下心情,他才不慌不忙推开门。
屋内弥漫着浓重的紫檀香,一时熏的有些头痛,他稳住身形走到重重叠叠的华丽屏风前,四下窗户皆被封死,唯一光亮便是屏风两边摇曳的明灯。
“坐吧。”一道清冽沉稳的男声从帷幕后方传来,他有些诧异首领如此年轻,又飞速扫了一眼身边的椅子,确定无暗器才小心的坐了上去。
“你和思忠可是在系清城外竹林遇见了四方神白虎?”
“是,但并未与我二人动手,只是于我脖子上划了一剑。”
对面的人沉吟不语,半晌才缓声道。
“是你杀了唐明晓?”
“是,在下不慎忘记了雇主要求……一不小心……”他垂下眸子,故作愧疚的说到一半,屏风后却传来一声低笑,他微微抬眼看了过去,又听到了一声接近虚无的叹息。
“第二日官员抬走尸体后,在唐府发现了大理寺少卿多年前与逆臣静宁王相勾结的书信,他原是静宁王的门客、旧部、故友。”
男子轻描淡写的说到后面,语气逐渐加重,字字叩在他心上,他突然心中恶寒,飞速思考是不是首领知道了什么隐情,谁知对方却又是一声轻叹。
“雇主开了天价要活捉这个唐明晓,你倒是干净利落的给人杀了。”
“不过也罢,我在外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说静宁王其实还活着,休养生息一段时间后,现在正在召集旧部蓄谋重新夺回皇位,不知匡机怎么看?”
“那是不可能的。”他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
“哦?为何如此笃定?”
连承时微微眯起眼睛,不紧不慢的幽幽张口。
“您可是忘了?”
顿了顿,用调笑般的语气轻声。
“可是九怀一步一步将静宁王赶上死路的。”
首领应是也没料到连承时这一句,屏风后的人沉默了片刻,妥协道。
“是我不该相信谣言。”
他小心翼翼关上木门,额头却已经浮上一层细密的汗珠,默默转过身,却见不远处的生与似乎恭候多时了,见他出来眼神冷的跟浸了冰一样。
他一言不发的走过去,脸色消沉,生与突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正要张口询问,他却紧紧拥住了那人。
“你!”
生与作势便要推开,却听闻对方用低沉沙哑的嗓音轻声,“别动,就抱一下。”
“这是怎么了……?”生与有些犹豫的问道,那人仿佛没听见,松开双手抬脚便走,身后的生与一头雾水,又不肯再多话,只是站在原地一脸担忧的看着人影远去。
作者有话要说:
靴靴喜欢
第7章 始终如一
他一身黑衣借着夜色便扒在了屋檐上,轻手轻脚掀开一片瓦砾,将脸贴在空隙处看了下去,第一眼便看见了身着淡墨色提花华袍的连承辞,待他将目光移向另一侧坐着的男子,却是猛然怔了一怔。
那人一身暗紫云纹锦衣,眼上覆着锦缎,如此一看那张面孔便同他万分相像了,然而对方的举手投足间却少了连承时的纨绔不羁,多了沉稳和优雅。
他瞬间恶寒上心头,暗暗屏住呼吸,捏紧了拳头。
“倘若连兄同意了,我便不再打扰了。”
连承辞漠然点点头,见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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