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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与国师共沉沦-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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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越没有进去,站在阴影处细细听着。
  陈漠那边还在继续扮演审讯犯人。
  苏明谙这里则在真正审问。
  一个看起来年纪较大的男子看见苏明谙松了口气,用袖子擦了额间的汗,结结巴巴道:“大,大人。”
  苏明谙道:“愿意招了?”
  男子连连点头:“愿意。”
  “你们究竟是哪里人?”苏明谙道。
  “小的阿旦,泸水县本地人。”阿旦回道,“至于他们几个都是附近县城的。”
  苏明谙目光一凛:“连自家人都劫持,你还是人么?”
  阿旦羞愧不已:“没办法,早年家中遭变,我游手好闲惯了,无奈落草。”
  “你们总舵在哪?”苏明谙问。
  阿旦摇摇头:“这个我们不知道,我们是分开居住的,每当上头有事才会派人来通知我们,每次都不一样,我们根据命令办事,相互之间也没见过面,都是干活的时候才能遇上,事成之后再各自散开。只不过有的时候是抢货,有的时候就是抢人了。”
  “那每次行动,你们的老大会来么?”苏明谙道。
  “老大?”阿旦道,“从未见过,也没听人提起过,不知道有没有老大,毕竟我们都是当场分些东西就走人。”
  苏明谙目光望向一旁瑟瑟发抖的几个人,那几人立即回道:“我们也不知道,这次只是收到信说在长行坡等候,偶然看见梨子嘴馋,便想摘几个尝尝。”
  苏明谙无奈叹气,这问了就跟没问一样,还是没有什么有用的头绪。
  隔壁的惨叫声还在继续,阿旦身子一哆嗦,脑袋好像突然开光了似的,急迫道:“我记起来了,我有一次跟踪过那个传信人,那人朝着鸣渊峰走去。”
  “我当时很不服他那高高在上的态度,总是一拽的欠揍的模样,早看他不爽了,当时想跟着他到没人的地上好套上麻袋打一顿。”阿旦恶狠狠道,“结果见他进了鸣渊峰就没了人影,只能放过他,后来便再也没见过此人了。”
  “是不是嘴角有个紫胎记的?”一瘦子问道。
  “对对对,就是他。”阿旦道。
  “这么说来,我也想揍他很久了。”瘦子接话骂道,“妈了个鸡,有一回还顺了我两个红薯。”
  之后其他几人也加入其中,骂声不断,一时间也忘了害怕。
  苏明谙听到鸣渊峰时,脸色微变,挥手让狱卒们把土匪重新关了起来,自己则朝牢外走去。
  里面的陈漠如释重负,丢下手中的短刃,抹了把汗,这活干一次还有意思,连着下来真是累死人。
  甫一转身就看见自家王爷站在灯下的,表情复杂地看着自己,陈漠陡然站直身子,完了,丢脸丢大发了。
  还没等陈漠想好说辞,就看见林越远去的身影,暗暗松了口气。
  苏明谙走出牢房后,眉头紧蹙,在眉间形成一道深深的纹路,双手背在身后,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
  “鸣渊峰,怎么了?”林越好奇地问。
  苏明谙道:“那是东陵郡的地方,就是泸水县与碧源县之间隔着的一座山峰。”
  “若真如他们所言,可以去看看,兴许会有线索。”林越提议道。
  苏明谙犹豫道:“嗯,只是没有文书,冒然派人去查,终是不妥。这东陵郡王脾性古怪,我原来年轻气盛,仗着祖父撑腰,骂过他几次,他对我可是恨得咬牙切齿,我这就算递了文书,他也不会理。”
  “苏大人真是有趣之人。”林越忍俊不禁,“苏大人有官职在身自是不便,那就林某代劳了。”
  “那就拜托林公子了。”苏明谙拱手道,“只是还有一点便是咱们之前竟然推算错了,原来真是只有一拨土匪。”
  林越笑笑:“也不算错,就算一拨土匪里,这发号人也会存在争端,不然为何之前一直都是抢货,后来突然选择抢人呢,想必其中定是有猫腻的,不过究竟如何,还是要好好彻查一番。”
  之后苏明谙又与江寒把事情的原委叙述了一遍,只是听说让林越前去勘察的时候忍不住皱眉:“这位林公子怕是不妥吧。”
  苏明谙摆摆手:“王爷放心,他是江湖中人,身边人武功了得,再者,下官让蔺衍与萧枫白与之一同前往相助,二人功夫皆上乘,不会有何差错。”
  江寒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点头答应,能不与江潭正面碰上就不与之碰上,省了些麻烦。
  “什么?!”林落听完林越的话,忍不住提高声音,手中的剥好的瓜子都忘了吃,“又要去?”
  林越一把抢过他盘子里剥好的瓜子仁,扔进嘴里,道:“是啊,能者多劳嘛,咱们老二是家里文武双全不可多得的人呐。”
  听着林越的夸赞,林落很是受用,语气缓了些:“能不能不去啊?我想躲这里睡觉。”
  “不行!”林越拒绝道,“我来只是通知你。”
  “早知道我就不应该来,早早回去卧在我那镶满宝石的软榻上,盖着柔软的雀羽被,舒舒服服地眯着觉……”林落话还没说完就被林越赏了个巴掌。
  “做梦呢?”林越嘲笑道,“你那破床,还镶宝石,石头还差不多,雀羽被?有块布就不错了。”
  林落气鼓鼓地盯着林越,眸子里燃着的怒火瞬间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点点泪光:“哥,人家就是不想去嘛~”
  “乖,早点睡,明天早点出发。”林越揉了揉林落的脑袋,俨然一副慈兄模样。
  林落:“……”
  方鸽子倒是很赞同,早点找到早走人,徒弟早结婚,这样他就可以回去跟那些臭老头炫耀了。
  至于林行云,完全没意见,也不敢有意见,因为翅膀还小,不敢硬。
  鸣渊峰离泸水县大约二十里路的样子,天刚亮,众人便早早赶路出发。
  林落最是不肯走路的,前几天把他所有的耐性都耗尽了,可碍于林越那变态,只能生生忍着,不时欺负林行云来泄愤。
  林行云至始至终,有苦难言。
  快到晌午时分,众人终于抵达鸣渊峰底下。
  鸣渊峰高数百丈有余,怪石嶙峋,山中林木茂盛,倒是峰顶稍微秃了些,灰褐色的石岩上点缀着些绿意。
  白云盘踞峰顶久散不去,加之周围的阳光普照,乍一看去,颇有几分世外高人修行的地方。
  林越收回目光,被身侧一个纤瘦的身影吸引,正蹲在蔺衍身边,低着头与蔺衍攀谈。
  林越别过头,心里微微泛酸,要不要这么恩爱?
  一行人上了山,拨开杂乱的灌木丛,沿着狭长的小道缓慢前行。
  林行云脚下的石头一松,整个人重心朝下,滚落在一旁的斜坡下,放声大叫。
  林越见状,立即飞身下去,紧紧抓住他的衣襟,正准备朝上走去时,被眼前树干上的一个图纹给吸引住了。
  林行云被林越抓得难受,拼命想要挣脱开他的束缚,刚好,林越看得入神,就松了手,林行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人还有些懵。
  “林公子可是有发现?”见林越久久不上来,扮做小厮的苏明谙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林越又看了看附近的树干,发现每隔一里都会有个图案,每个都不一样。
  苏明谙见林越没有回复,便只能拽着蔺衍走了下来,随着他的目光望去。
  “随着这个走吧。”苏明谙指着身后一条杂草丛生的小道,若不是有个路口,还真发现不了这有条路。
  林越点点头,抓起地上的林行云,慢慢走过去。
  林行云此刻非常想哭,可是被林越给堵住嘴,只能委屈地看着自家师父。
  奈何方鸽子将头一撇,略有兴致地观望着四周的风景。
  林行云:“……”想回家,想老爹。
  一行人在山中兜兜转转,累了就坐下歇歇,歇够了再找,就跟无头苍蝇一般,毫无线索。
  林越看着坐在蔺衍腿上争津津有味吃着烧饼的苏明谙,不禁问道:“苏大人,那些图案当真与土匪有关么?”
  苏明谙摇摇头:“不知道。”
  林越错愕不已:“那咱们刚刚为何要沿着这条路走?”
  苏明谙眨了眨眼:“因为身后就这一条路啊。”
  林越:“……”这县令,当真是什么第一才子,文曲星下凡?会不会也是那些百姓编造的?就比如他这个被错手贬下凡的仙人一样?
  越想越觉得可能,看着苏明谙的眼神多了些怀疑。
  

  ☆、亲探

  忽然,远处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由远及近,不时还夹杂着私语声。
  林越冲众人比了个手势,大伙齐刷刷地停下脚步,躲入一块岩石之下,竖起耳朵听着上头的动静。
  “哎呀哟~今个儿大爷又有钱啦,嘿呀呀哟!有钱又找好姑娘呀~咿呀呀哟!一个姑娘,两个姑娘,好多姑娘多快活呀,嘿嘿嘿呀~”一阵欢快地歌声在在静谧的林中响起,惊得鸟兽四处逃窜。
  众人:“……”
  不约而同堵上耳朵,这破锣嗓子真难听。
  “我说麻子,你他娘唱了一路!能不唱了吗?老子尿都撒了一路了,能不能歇歇?”一道不耐烦的骂声传来。
  “这不是高兴嘛!”被叫麻子的掂了掂身上扛着的人,眉开眼笑道,“一个人换一两银子,多划算呀!”
  岩石底下的苏明谙听了这声音,皱着眉头,拉了拉林越的袖子,用口型说道:“土匪。”
  林越点点头。
  “我说鹿子,咱们真的能找到大当家?”麻子不确定地问。
  鹿子停下脚步,正好站在岩石上,掏出藏在胸前衣襟里的图纸,对着四周细细打量,道:“咱们按着这纸上的内容一路走来,也没有错,想来也是真的,肯定能找到大当家。”
  “大当家真的有么?我都干了这么久,从来没听说,会不会是这丑八怪故弄玄虚啊。”麻子怀疑道。
  鹿子把纸折好重新放回原处,犹豫道:“所以说这次来之不易啊,干完这票咱们就退出做点生意吧,如今也攒了些银子,那个县令查得紧,听说找了许多帮手,朝廷也派人下来了,再干下去,咱们有没有命活都是个问题。”
  麻子往上提了提肩上扛着的人,喘了口气:“我也有这个打算,那行,干完这次咱就不干了。”
  麻子干脆放下肩上的人,席地而坐,带着一丝担忧道:“你说咱们这次抢了那个丑八怪的图纸冒然来山里,要是大当家看了咱们,会不会直接杀了咱们?毕竟那丑八怪看起来挺有身份的。”
  鹿子也跟着坐了下来,双手捂着脸,茫然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总不能坐以待毙吧?他发现我们跟踪他,不是我们死就是他死,总之一方肯定逃不了死的。如今我们手上有个砝码,他们缺男人,我们带来了,说不准可以换银子,一两银子啊,够咱们好吃好喝一个月了。”说着说着,眼神逐渐清明,“麻子,走!不能耽误时间!”
  当他们一路跟踪那个丑八怪被他发现并且错手打死的情况下,他们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兴许能谋出一条发财道来。
  麻子瑟缩一下:“哥,要不咱们回去吧?”
  鹿子目光一凛,拽起麻子,道:“怕什么!来都来了,没有一点收获,这么远的路都白费了!”
  麻子身材较小,就这么被鹿子拎了起来,脚下一个趔趄,没站稳,身体重心往后栽,本能地抓住了躺在一旁昏迷的男子,高声呼喊:“哥,救我!”
  这一声在空旷的环境下无限放大。
  刚把手从耳朵上放下没多久的人们再次捂紧耳朵,抬头看着那双不停在空中乱蹬的小短腿,一时觉得有趣,刚好可以打发这无聊的氛围。
  也不知上面究竟是何场景,那双腿倒是随着主人的动作慢慢往上挪,只是又掉下一个男子,正好落在林越脚边,只见他衣服上还有着厚厚的泥渍,脸上裹着泥浆,邋遢不已。
  上头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继而脚步声逐渐往下。
  林越目光一转,扒下男子的衣裳往自己身上套,再在头上随意抓了一把,然后咬咬牙,踢开脚边一块石头,捏了把比较松软的土往脸上抹去。
  电光石火间,迅速把男子丢给陈漠,然后自己躺下,轻声道:“我去打探一下情况,你们在后面跟着,先换个地方躲。”
  陈漠回过神,抱紧男子,对林越点点头。
  “小心。”苏明谙关切道。
  林越勾了勾唇,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去。
  上头的那两个小土匪终于下来了,麻子依旧扛起人,腿忍不住打颤,晃悠了好一会儿方才稳住身形,不禁纳闷道:“这个人怎么重了?”
  鹿子倒是没在意:“估计是你刚才吓到了,没什么力气,先给我吧。”说着,从麻子身上接过林越。
  林越被这颠来倒去的,肚子上硌得慌。
  远在暗处的人也没闲着,暗卫们又画了张王爷只身闯入敌营营救貌美男子的图,一旁还配了段声情并茂的文字叙述。
  苏明谙好奇地探过头,并且给细心纠正一下措辞。
  暗卫们感激万分,齐齐献上藏了许久的绿茶味瓜子。
  鹿子比麻子沉稳许多,力气也大许多,一边手扛着林越,一手拿着图纸观察着路况,大气也没喘几下。
  一路拂叶穿林,踏过一条有一条小道,终于在靠近山顶的时候看见了不一样的建筑。
  傍着兀立的怪石,旁边围着许多木桩,没有想象中威严的大门,一个小小的竹门,两侧栽种着说不出名的花,只不过花期已过,残骸还挂在枝头未曾离去。
  怎么看也不像是土匪窝,倒像是隐士居住地方。
  鹿子擦了擦满头是汗水,再三对照着图纸,确认无误后方才走进去。
  林越两眼睁开一条缝,细细打量着四周,然后对探起脑袋的林落比了个稍后的手势。
  林落本想站起身活跃一下发麻的脚,看见林越的手势,又只好蹲下身,揉了把林行云那跟鸡窝一样的头发。
  鹿子带着麻子小心翼翼地站在院子里,对着屋里喊道:“有没有人呐?”
  没有丝毫动静,二人相视一眼,皆是疑惑,究竟怎么回事?
  “有人吗?”麻子扯开嗓子喊道。
  依旧无人回应,只好上前准备推开紧闭的房门一看究竟,刚抬起手,门就从里面打开了,露出一张凶神恶煞的脸,怒气冲冲地骂道:“他娘的,瞎嚷嚷个毛啊,吵死了!”
  麻子被吓得往后退了几步,道:“我们是来找人的。”
  “找什么人?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男子不耐烦地摆摆手,“赶紧滚!”
  麻子还想说什么,被鹿子碰了一下胳膊,只好站到一旁,闭嘴不言。
  鹿子心思比较通透,对男子作了个揖,笑道:“我这弟弟不懂事,还请大哥不要计较。”一边说着一边撩了撩袖子,状似无意露出里面一抹黄色的布,布上绣着古怪的图纹。
  男子愣了一下,随即收回目光,语气缓了些,虽然不如之前那么冲,可依旧有些僵硬:“哼,还算你会说话,老子心情好,随我进来,赏你们喝口茶,然后赶紧滚。”
  鹿子悬着的心慢慢回到原位,讨好地笑道:“是是是,那就多谢大哥了。”说完冲怔愣在一旁的麻子使了个眼色,麻子回过神,继续扛起林越往里走。
  男子用黑布裹着二人眼睛,至于林越,看见他昏迷,便也没有多此一举,林越便借机得以看清楚一路走来的情况。
  男子带着他们先是绕着后院的长廊走了三圈,然后在一处假山轻轻按了一下,假山移开原位,露出地底下的小道。
  男子警惕地回过头看了一眼,方才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也不知走了多久,无尽的黑暗裹着周围,林越心里直打突,看来真正的土匪窝就要到了,也不知道苏明谙他们有没有跟上来。
  消失了一会儿的光明终于再次袭来,林越感觉到照耀在身上暖洋洋的光,悄悄睁开眼,心道:“这才是真正的土匪窝,大气!”
  依山而建,大门旁建着两座高高的瞭望台,每座分别站着两位手持长刀的土匪,门边站着一排,个个面露凶色,在看见鹿子一行人人,皆握紧手中的刀,一脸警惕。
  男子这才摘下缚在二人眼睛上的黑布,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二人眼中来不及躲闪的恐惧。
  麻子有些腿软,躲在鹿子身后,鹿子也是强撑着胆子与这伙人对视。
  男子上前在一人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只见那人点点头,然后让开一条道。
  男子回过头道:“杵在那做什么,还不赶紧跟上!”
  林越闻着空中那浓郁木柴燃烧的味道,鼻尖直发痒,却又生生忍着,身子一个哆嗦。
  好在麻子这时紧张不已,哪里有心思管林越。
  男子一进门,一反常态,立马转身掐住鹿子的脖子,脸上带着狞笑:“老实交代,你们把老五怎么了?”
  鹿子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措手不及,挣扎道:“这位大哥什么意思?”
  男子从鹿子袖里抽出那黄缎子,道:“老五的手帕,你们从哪里得来的?说!你们是不是官服派来的!”
  麻子连忙道:“不是的不是的,是……”
  “我们是老五的手下,他让我们办事,我们带来了人,可是他说他被官府盯上了,不好脱身,便给了我们这个信物,让我们来寻大当家。”鹿子迅速反应过来,“大哥想想,若是没有老五授意,我们兄弟二人哪里会知道来这里?”
  鹿子表面上镇定自若,可心里早已是心胆俱裂,吓得要死。
  男子听了这话也没打算放过鹿子,手中的力愈发加大。
  就在鹿子觉得自己出气多进气少的时候,一阵恍如世外的声音响起:“文涛这是在做什么?”
  文涛手一顿,松开了几欲昏厥的鹿子,对着来人抱拳道:“二当家。”
  二当家名炎容,脸上常年戴着银色面具,气质出尘,根本不像土匪,倒像是拿笔书生,温润如玉。
  大伙从没见过炎容的真面目,连大当家也没有,而且这位二当家也只是后面才来的。
  “哪里来的?”炎容看向鹿子问道。
  “他们说是老五的人。”文涛回道。
  炎容挑眉,指了指被扛在肩上的林越,“这是你们带来的货?”
  鹿子本能的害怕这个二当家,却依旧老老实实点头。
  麻子早已经吓得直发抖,连带着肩上的林越也跟着都起来。
  林越听着牙齿打架声,心里暗骂麻子没出息,然后紧闭牙关,生怕咬到舌头。
  炎容摸了摸下巴:“原来如此,这些人交给我吧。”
  “二当家?”文涛眼底闪过一丝迟疑,“我觉得老五已经出事了。”
  炎容勾唇一笑,走到文涛身侧,道:“你在担心什么?我是寨子里的二当家,我带走这些人你还有异议?”
  明明是笑着说出这些话,可文涛听了心里却直发怵,这个二当家,深不可测。
  “文涛不敢。”文涛低头道。
  “那就行了。”炎容道,“放心,我会告诉大当家的,毕竟,我们是一起的。”
  林越听着二人对话,心道:“这个小土匪还真是谨慎呐,连二把手的都不信,难不成这里面两个当家的关系不好?”

  ☆、生变

  事后,炎容并未带麻子他们去见大当家,而是把他们安排在间屋子里,然后便拂袖而去。
  留下麻子与鹿子二人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干什么。
  林越被放在一旁地上,借着桌子的掩护,默默地打量四周。
  麻子与鹿子二人战战兢兢地坐着,如履薄冰,事情与他们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不免面露胆怯。
  炎容走进山谷中,轻摇折扇,看着座上之人,勾唇道:“有两个小毛贼跑来了,还带了个货来,收不收?”
  此人正是大当家郑柯,本还悠闲地倚在椅子上 听见这消息便是一惊:“他们怎么会跑来?”
  “说是老五的手下,老五有事走不开,让他们先来。”炎容淡淡道。
  郑柯放在扶手的手倏地攥紧,瞳孔骤缩:“出事了。”
  炎容点点头:“是的。”
  麻子二人虽说有点脑子知道打着老五的借口,可惜了,他们的人即便是死在外面,也绝不会让别的人代替自己来。
  “人呢?”郑柯问道,“直接处理掉。”
  “已经被我扣住了。”炎容依旧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不过,咱们需要赶紧转移地点。”
  “为何?”郑柯眉心一跳,带着些许不安,“难不成咱们被发现了?”
  炎容点点头,又摇摇头,缓缓道:“如今平州这块地也没什么可以抢的,都是豆腐渣,最近那个苏明谙谨慎异常,朝廷也派了淮安王下来,又有一些江湖中人在帮忙,主上的意思是咱们换个地方,而且,今日这两个人找来了,便代表此处不安全,需尽快撤离。”
  “所言在理。”郑柯拧紧眉头,“我这就派人下去即刻收拾好东西,尽早离开。”
  炎容微微颔首。
  郑柯看着炎容怔愣一下,随即笑了起来,极尽谄媚:“还是老二聪明过人。”
  炎容眸里掠过一丝深色,嘴角微微扬起,透露些许嘲讽。
  寨子外面的方鸽子正围着回归原位的假山不停打转,过了近半柱香时间也没能找到打开之法,不免有些烦躁,使劲薅了把头发。
  苏明谙蹲在地上把林越做的记号一一抹去,方才凑到假山边,道:“直接震碎不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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