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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与国师共沉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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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昀回过头瞥了眼东海,道:“哪里学来的?”
  “这哪需要学呀,这一看见王爷便突然想到的。”东海连连笑道。
  “你倒是嘴甜。”江昀低声道,眼角染上几分笑意。
  眼看前面便是客栈,可身后的孙恒依旧不肯离去,林越没办法,叹了口气,也不知这人究竟要干什么。
  忽然楼顶上空传来一声尖叫,林越抬头一看,一个小孩因靠着年久失修的围栏上玩耍,栏杆断裂,小孩跌落下来。
  林越足尖轻点,张开手臂把小孩紧紧搂在怀里。
  小孩也不哭闹,好奇地盯着林越
  看:“哥哥真好看,谢谢你。”
  林越把小孩放在地上,小孩的父母走了下来,对他连连道谢。
  “哥哥,这个给你。”小孩从兜里拿出一小块石头递给林越,神秘兮兮道,“这都是我收集来的宝贝,送你一个。”
  林越哭笑不得地接过石头,还没来得及细看,只见在一旁呆愣了许久的孙恒激动地扑上来,紧紧地抱着自己,连忙说道:“宝贝啊!宝贝,此乃世上罕见的宝贝!”
  林越彻底凌乱了,这是喊他宝贝?这燕国的人怎么一个比一个奇怪?

  ☆、国师

  孙恒不由分说地死死抓住林越的手腕,像刚放出栏的猪一般飞速地往宫门口奔去。
  林越只听见耳边呼啸的风声,四周的景物在飞快的转变。
  “陛下,孙统领这是?”东海眼尖,看见孙恒拽着林越“嗖”地一声不见了踪影,勉强还能看见林越那狼狈的身影,两条腿在地上乱蹬,偷偷打量江昀微变的神情,开始默默地同情起孙恒。
  “回宫。”江昀自是看见了,语气微沉。
  宫门口的侍卫看见孙恒,还来不及行礼,就见他一脸急匆匆的样子,嘴巴咧开得可以清晰看见里面的大黄牙,依稀可听见“宝贝”二字。
  孙恒甩了甩了酸涩的手,这次换了个姿势拽着他胳膊,直接拖起林越,直奔宫里,不做片刻停留。
  林越:“……”老子想揍人!
  侍卫几人面面相觑,随即唏嘘不已,这活脱脱像是从山下抢来小媳妇急着入洞房的山大王啊,还是孙大统领威武!
  陈漠刚从外面办完事回来,正站在门口等着自家王爷,哪里知道就平白无故冒出一个傻大个似的人物,那么粗鲁地把王爷给带走了。
  “可有人跟着王爷?”陈漠转头问向身后。
  暗卫立即出现,道:“有的。”
  “那究竟是何人?”陈漠这才放下心。
  “禁卫军统领孙恒。”暗卫道。
  “那他无缘无故把王爷带走作甚?”陈漠再次疑惑不已,他们此番前来,已经很好的掩藏身份,户籍信息那些也已经妥当准备好,难不成哪里出了纰漏?
  暗卫想了想,将林越此前的所作所为一一告知,末了来一句:“科举前夕,燕国禁止文人出入风月场所。”
  陈漠闻言,嘴角忍不住几次抽搐,幽幽道:“这状元,王爷怕只是要在梦里做了。”
  暗卫闻言,也忍不住低下头轻笑。
  萧枫白得知此事后,风风火火跑来客栈,看见陈漠后,二人对视一阵,然后放声大笑:“哈哈哈哈,苍天有眼啊。”
  “萧门主。”陈漠无奈,“谨言慎行。”咱们的暗卫,都是十分有趣的,你这头若是说王爷被刀划伤了手,传到外头那就成王爷胳膊差一点断了,整个人躺在榻上,已经动弹不得了。
  萧枫白与林越从小长大,这是往好听点说的,直接点呢就是,萧枫白与林越从小打到大。
  萧枫白反应过来后,余光瞥了眼正蹲在对面屋檐上一手拿着笔一手拿着小本记录的暗卫,看见萧枫白后,笑嘻嘻地打了个招呼,露出洁白的牙齿。
  萧枫白:“……”总有一天,他要让千玄门所有暗卫跟他们好好干一架比比谁厉害。
  “我与林兄素来交好,如此回去也实在不安,便与陈大人一起在这等他回来,如此才能心安。”萧枫白收敛了笑意,换了副悲戚的语气,说着倒了杯茶喝起来,还不忘说“这茶不好喝。”催促小二换了壶上好的龙井茶。
  陈漠:“……”
  暗卫听了后,再次在本子上记了一笔,每人各有不同。
  “四月初十,萧门主嘲笑王爷手无缚鸡之力,被人随便抓走了。”
  “四月初十,萧门主听闻王爷被人带走,抱头痛哭,鼻涕抹了陈大人一身,只因为没有亲眼看见。”
  “四月初十,萧门主在客栈等王爷,嫌弃茶不好喝,说王爷真有幸能去燕国皇宫喝茶,希望王爷下回还能多去几次,就像这回一般,不过下次要是能直接被捆去就更好了。”
  ……
  终于,在临近御书房门口时,孙恒这才松开手,让林越有了喘口气的功夫。
  林越借着喘气的机会打量着四周,金碧辉煌,美轮美奂,一派雄伟庄严之景。
  不过,待看见迎风起舞的花草时,林越愣了一下,这燕国皇宫里怎么也有枫茅草?还是这么一大片的?
  “看什么呢?”孙恒生怕林越有什么不好的企图,立即捂住林越的眼睛,“皇宫重地,不许乱看,闭眼!”
  眼前一片漆黑,还有那孙恒手心的热度,带有点汗的湿腻感。
  林越一脸黑线,这个傻大个,想揍。
  东海走出御书房,看见孙恒几乎将整大半个身子压在林越身上,手中还牢牢抓着一个石头。
  东海回头看了眼屋里,幸好比孙恒早进了宫。
  “孙统领。”东海一脸乐呵呵的模样。
  “陛下可在里面?”孙恒轻声问道,手再次牢牢抓住了林越的手腕,“臣有要事禀告。”
  于是,孙恒的两只手,一手捂着林越的眼睛,一手抓着他的手腕,而林越整个人,差不多被孙恒拥在怀中了。
  东海眼皮忍不住跳了跳,嘴角的笑容一僵:“陛下正在里头,只是。”东海话还没说完,就只见着孙恒的身影,只是孙统领,您好歹把人先松开啊,东海心里默默把话说完。
  这模样进去,陛下心里怎能舒服?东海连连摇头,孙统领什么都好,只是这脑子啊,实在是愧对父母啊。
  江昀闻声抬起头,脸色倏地一沉:“成何体统!”
  孙恒一惊,立即松开手,仓皇行礼道:“参见陛下。”
  林越这才得以舒缓一下,眼前慢慢适应明亮,待看清上座之人后,呆住了,此人与脑海里那熟悉的面容重叠起来,但比自己记忆中的还要成熟许多。不过这双比夜间的星辰还要亮上几分的眼睛,还是一成不变。这一刻,林越能明白过来为何皇宫中会有枫茅草了。
  林越嘴角微微翘起,突然觉得人生有意思了。
  江昀也盯着林越失神,搭在扶手上的手不自觉颤动,眸里光华流转,几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再抬眸时,一切恢复平静。
  “平身。”
  正在孙恒疑惑为何陛下还不叫平身的时候,清冷的声音便传来。
  林越回过神,拱手道:“草民林越,见过陛下。”好在两国比邻,皆习汉字行汉礼,文化大同小异。
  孙恒起身,将一路思虑已久的东西说辞缓缓吐了出来,道:“陛下,臣今日休沐,在街头闲逛时,瞧见这位公子手中拿着一件宝贝,闪闪发光,实为稀罕,想来必是天降祥瑞,便立即带来让陛下过目一二。”说着,抓起林越的手抬起,亮出那块比拳头还大的石头。
  江昀:“……”
  东海:“……”
  林越:“……”
  这傻子,还真是傻得彻底啊。
  “陛下若是不信,臣可以找证人来。”孙恒眼里亮晶晶的,无比期待,心里则在呼喊,陛下,臣实在是没什么办法了,您一定要配合臣呐。
  之前被林越所救的那一家人被带了进来。
  小孩听着孙恒的话,连连点头:“这个真的是宝贝,可以呼风唤雨的,这位哥哥救了我,我就送他了。”
  江昀手抵唇边轻咳一声,只见林越手中举起的石头,原本石头上灰白的泥土被他掌心的汗给浸湿了变成褐色。
  一块又脏又丑的石头……
  江昀别过头,太傻,不想理。
  “陛下。”孙恒只好硬着头皮再次喊道,当下之急能把林越放在眼皮子底下,至于理由,勉勉强强算这个吧。
  “爱卿实在是,好眼力。”半晌,才听见江昀那淡淡的嗓音。
  “微臣活了三十多年,头一回见这么奇怪的石头,黄白交错,上面纹理清晰,宛若神龙遨游九天。放在耳边细听,依稀可听见那龙吟之声。这可当真是件稀世珍宝啊!”孙恒硬着头皮把肚子里准备好的话悉数倒了出来,末了,感慨一句,“此人真乃神人也。”
  林越忍俊不禁,低下头偷笑,当着皇帝的面,一本正经的欺君,真的好吗?
  江昀也头疼不已,这孙恒,平常见着有勇有谋的,哪知竟是这般。
  “陛下,此人献宝有功,定是要好好嘉奖一番才行。”孙恒再次开口。
  “嗯。”江昀强憋着笑点头,“爱卿所言极是。”
  “陛下?”现在轮到林越惊讶了,这只是块破石头啊,你要是喜欢,我可以给你弄一麻袋来,两麻袋也行。
  江昀扬了扬唇,示意东海接过石头。
  东海捧着石头走到江昀身边,心里再次同情叹气,这孙统领啊,还真是个绝世奇葩。
  江昀匆匆扫了一眼,道:“今日你献宝有功,说吧,想要什么?”
  “陛下,草民什么都不想要,只是一介书生,此番进京赶考。”林越深深鞠了个躬,无比真诚地说道。
  “不可,万万不可啊,陛下!”孙恒一听,立即阻止道,科举乃举国大事,马虎不得。万一林越从中作梗,结果不敢想象。
  江昀闻言,也是一愣,这林越千里迢迢而来,只是为了参加科举?不过却也赞同孙恒的说法,林越身份特殊,无论如何,都不能参加。
  “林越。”江昀道,“你献宝有功,朕便封你为献宝国师,赐你一处府邸,赏白银千两,无需上朝,每日只需进宫向朕请安便可。科举便不用考了,你瞧可还行?”
  “陛下,此事不妥吧。”孙恒不赞成道,“历来国师都是有所大成之者,熟知天文地理,通晓古今,这位公子难以继任国师之位。陛下不如赐他个七品的御前侍奉吧,他看着是位有福之人。”
  让林越当国师,实在是太看得起他了,还赏银千两给一个他国王爷,这个王爷居心尚不得知。
  “陛下,草民真的不需要何赏赐。”林越婉拒道,“草民只是谨遵家父之命赴京赶考。”
  江昀看着林越:“考科举?”
  林越点点头:“父亲说科举是我等文人的出路。”
  看着林越那执着模样,孙恒干脆豁出去了:“陛下英明啊,还不赶快谢恩?”
  国师便国师吧,总比林越一心想要考科举的好,起码断了他的这个念头。
  “那好,东海拟旨。”江昀大手一挥。
  事已至此,林越只能谢恩了。
  “好了,你先退下吧,待会由东海带你去那处府邸。”江昀道,“孙统领留下。”
  孙恒刚抬起的脚又收了回来,不解地看向江昀,问道:“是否还需臣盯紧林越?臣这就派人时刻盯着他。”
  江昀摇摇头:“朕已经排好人了对了,禁卫军最近要招人了。”
  “陛下可有人选?”孙恒试探性地问道,难不成要把哪个大人家的公子塞进来不成?可陛下最不喜便是这种徇私枉法。
  “此事你负责就行,朕只是想与爱卿好好聊聊。”江昀笑道。
  孙恒思忖片刻,将近期的想法一一道来,江昀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不时发表一些看法。
  不知不觉,夜色渐浓,江昀看了眼窗外,道:“好了,天色已晚,爱卿便在宫中用完晚膳再回去吧。”
  孙恒刚想点头,忽然意识到什么,脸色骤变,看着外面黑漆漆的,结结巴巴道:“陛下,臣,臣……”
  “嗯?”江昀语气微扬,静静地看着孙恒。
  说话间,内侍们已经端着晚膳,鱼贯而入。
  “多谢陛下。”孙恒僵硬地说道。
  戌时已过,京城的热闹逐渐散去,大伙各自回家,夜慢慢归于平静。
  然而此时的孙府却热闹异常。
  只见孙夫人一手拿着鸡毛掸子,一手拿着搓衣板,温柔地笑道:“夫君选哪个?”
  除去值班外,孙夫人历来不许孙恒晚归,一是怕在外遇到什么麻烦,二是担心孙恒被外头的女人给迷住了。
  “夫人,我一直与陛下在宫中商议要事。”孙恒头疼地解释道。
  孙夫人善解人意道:“东海公公之前派人传过话来,只是这规矩还是要遵守的,是吧?”
  孙恒只得认命,指了指搓衣板,道:“最多半个时辰。”
  “好的。”孙夫人笑道。
  于是,孙统领就这么跪着,直到夜深了,才得以爬上榻休息。
  东海将此事告诉江昀的时候,江昀笑了笑,眼里划过一丝狡黠。
  

  ☆、仙人

  林越从皇宫出来时,整个人还是晕乎乎的,一直要找的人找到了,一心想考的状元,考不了了。
  东海走在林越身侧,不时打量着林越,笑眯眯的,若是他有尾巴,定然是一直摇着。
  “公公,不用送了。”林越扬了扬唇。
  东海道:“国师客气了,奴才也只是谨遵圣意而已。”毕竟那处宅子是陛下早些年便已经置办好的。
  林越揉了揉眉心,怎么感觉越来越复杂了。
  萧枫白已经喝了整整两壶茶,跑了三趟茅厕,脑袋也已经不知多少次探出窗外,始终没见林越归来。
  “唉。”萧枫白再次放下杯子,起身活动活动筋骨,“终于回来了!”
  话音刚落,陈漠立即跑下楼迎上前,与进门的东海装了个满怀。
  “哎哟!”东海踉踉跄跄地往后退了几步,摸了摸自己微微凸出的肚子。
  林越扶住东海,问:“公公可有事?”
  东海摆摆手,道:“不碍事的。”
  陈漠站好后,对这东海抱拳道:“着实抱歉。”
  萧枫白也跟了下来,看着衣着华丽的东海,惊讶不已。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进雅间吧。”林越道。
  雅间内,东海将事情的经过简单交代一遍后,道:“奴才便带国师去那处宅子吧。”
  萧枫白彻底回过神,用胳膊碰了碰林越,朝他挤眉弄眼,好小子,运气不错嘛。
  林越直接无视他,客客气气的跟东海说话。
  太过分了!这个趋炎附势的王八羔子!
  东海没有多做停留,带着几人去了东街的宅子后,便匆忙离开了。
  林越打量着院子,环境十分清幽,墙角栽着竹子,今年刚冒出的新笋尚未完好成长,一片嫩绿交织在旧叶中。再往前有一处凉亭,刚好建在湖中心,成群的锦鲤正轻轻地拨弄着湖水。
  最不容忽视的,便是那成片的枫茅草了。
  难不成这枫茅草在燕国十分常见么?
  草草观看一番,林越便坐在树下的石凳上休息。
  “林越,真是跟你享福了。”萧枫白感慨不已。
  陈漠远远走来,怀里抱着一堆石头,身后的暗卫们各自搓搓手,脸上挂着激动的笑容,只要王爷摸一下,他们就发财了。
  “陈漠,你抱这些石头做什么?”萧枫白好奇道。
  陈漠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将兜里的石头放在石桌上,看向林越。
  林越立即明白过来了,想到今日发生的事情,目光一凛,毫不客气地说道:“滚。”
  萧枫白随即也反应过来,捧腹大笑:“哈哈哈哈,我说林越,好歹也摸一下,万一真成宝贝了呢?”
  暗卫们一听,齐齐点头,就是就是,现在谁不知道,咱们王爷点石成金的本领?
  林越此时脑海中一片混乱,哪还有心思跟萧枫白开玩笑,起身离去,七拐八拐的,终于找到了适合自己的院子。
  陈漠看了眼萧枫白,默默地把这些奇形怪状的石头丢进花丛里。
  暗卫们看着很是心疼,这可是他们花了好一番功夫才找到的。
  夜里下了点雨,微风透过敞开的轩窗跑入室内,落下一串忙乱的足迹。
  屋内烛火惺忪,书桌前正坐着一位锦衣男子,手中拿着毛笔,不时低头在白纸上细细勾勒,清风吹拂起他散落的鬓发,如同恋人间耳鬓磨腮般温柔。
  林越推门而入,看清屋里的情形后,不禁呆住了。
  “陛下?”林越反手将门关上,正欲行礼便被江昀出声阻止了。
  “许久不见。”江昀放下毛笔,单手托腮,好整以暇地看着林越。
  林越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这是来叙旧的?
  “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江昀继续说道。
  难道不是以身相许?林越挑眉,话本子里都是这么演的。
  “陛下言重了,臣不过也是举手之劳而已。”林越客气地回道,他可不敢随意跟江昀开玩笑。
  江昀轻笑出声,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道:“你可知,朕足足等了你十二年。”
  林越此时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江昀到底是什么意思?这话,听起来有些暧昧啊。
  “陛下,夜已深了。”林越莫名其妙来了一句。
  江昀深深看了他一眼,道:“既然来了,就别想轻易离开了。”
  送走江昀后,林越坐在椅子上,琢磨着这话,按理说久别重逢应该是那种欣喜若狂的心情,来时他也期待着相见的场景,可是一想到江昀是天子,所有的期待就成泡沫了,心情复杂。
  果然,来燕国就没有一件舒畅的事。
  翌日早朝,东海宣读完圣旨后,众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脸茫然。因为一个石头就封国师的,这也太荒唐了吧?虽说昨天也听见了一些风声,可是太过离谱,也没人当真。
  太傅吴贺肩膀一抖,缓缓站出来,道:“陛下,此事万万不妥。”
  “诸位爱卿若不懂,可以问问孙统领,毕竟也是孙统领告知朕的。”江昀轻飘飘地将这球丢给了孙恒。
  众人皆看向孙恒,目光里满是好奇。
  孙恒脸一红,抬眸看向江昀。
  江昀微微一笑,道:“孙统领如实告知即可。”
  孙恒表情讪讪,终于体会到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了。
  “还请孙统领告知。”吴贺看向孙恒,语气里暗含不悦。
  孙恒挠了挠头,咬咬牙,将昨日与江昀说的那些话再次润了些色,极为夸张的描述一番,把诸位大人听得一愣一愣的,“此物当真是宝贝啊,国师拿起时,只见金光冲天,直逼云霄。”
  东海低下头,忍不住发笑,这孙恒,当真是比京城那些说书人还要厉害。
  吴贺听后,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展。
  “诸位大人,可还觉得朕荒唐?”江昀问道。
  没有人回答,都说了是祥瑞之兆,总归也算是桩好事,如今旨意已下,多说无益。
  “既然如此,那便退朝。”江昀道。
  散朝后,御史台的徐大人徐春来走在吴贺身侧,挽着他的胳膊,道:“好了好了,陛下圣旨已下,你还这样愁眉不展作甚?饿不饿?带你去吃东西。”
  吴贺瞥了徐春来一眼,道:“不去,方才可是你推了老夫一把。”这个老匹夫,每次有事都让他顶在前头。
  徐春来嘿嘿一笑:“早晨没吃好,站不稳。”
  “老狐狸。”吴贺没好气地说道,“这无缘无故封国师,虽说不用上朝,也不用干事,沾着个名头,你说这跟花钱养猪有什么区别?”
  “自然是有区别的。”徐春来严肃道,“猪可以杀了吃,这人不行,杀了要偿命。”
  吴贺:“……”什么都能扯到吃上面,也真是够了。
  “好了,陛下在位四年,你见他何时荒唐过?他做这些肯定是有自己的打算,你就放宽心吧。”徐春来劝道,“再问最后一次,烧鹅,要不要?”
  “要。”吴贺道,“不过,这次你得给我看看你荷包里有多少钱。”这个小气鬼,每次说请客,结果一分钱都不带。
  徐春来掏出身上仅有的一锭碎银,带着一丝炫耀道:“夫人今日刚给我钱,正好请你。”
  吴贺撇撇嘴,幽幽道:“您真大方。”
  “好了,走走走,省的我待会后悔。”徐春来一把搂住吴贺的肩膀,大步往前走。
  丞相李延走在后头,跟在他身侧的是一位礼部的张大人。
  张大人皱着眉头,不解地看向李延,轻声询问道:“对于国师这件事,丞相大人有何见解?”
  李延似乎没有听见张大人的话,专心地把玩着宫绦上的流苏。
  “丞相大人?”张大人喊道。
  李延继续装聋作哑。
  张大人只好叹了口气,借口离去。
  李延见状,冷笑一声,就这点耐心,也不知道是怎么混进礼部的。
  李延的身份算是尴尬,当年大皇子江演派人刺杀身为太子的江昀,先帝震怒不已。
  李延身为江演外祖,不但没有求情,反而大义灭亲,提出让江演流放东海苦寒之地,永世不得入京。众臣皆道李延冷血无情,对待自己唯一的外孙都能如此狠心。
  想到林越,李延嘴角微扬,眸里闪过一丝深意。
  林越被萧枫白拉到茶楼里喝茶听说书。
  只听那惊堂木一拍,在座所有瞬间安静下来,说书先生手拿折扇,绘声绘色地讲述着一段传奇。
  “话说这位献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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