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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与国师共沉沦-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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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避开了旁人,可暗卫还是悄悄跟上了,林越也没在意,毕竟江昀在身侧。
  江昀被林越环着腰轻轻带入怀中,脖间充斥着他温热的气息,表情逐渐缓和下来。
  “林越。”江昀突然开口。
  “嗯?”林越拽了拽缰绳,微微低下头,“怎么了?骑快了么?”
  “为什么?”江昀问。
  林越微愣,眼里闪烁着不解。
  “为什么要中这个蚀月蛊。”江昀喃喃道,脸上划过一丝恼意,似在抱怨。
  林越眸光微黯,不知说些什么好,只能加紧环着江昀腰身的手,良久,说道:“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
  江昀抬起手,覆盖在林越的手掌上,牢牢将其握紧,低声道:“后位这些年一直为你留着,以后也是。”
  林越眼角晕开笑意,低头在江昀脸上落下一吻,笑道:“那本来就是我的!放心吧,属于我的东西,从来都不会便宜别人的。”
  江昀身子微微后倾,靠着林越的胸膛,眸光落在不停交叠的景物上,嘴角微微扬起。来之前想好要如何惩罚一顿,后来见着了才发现根本不舍得,连置气都不想了。
  二人驱马四处乱走,临近傍晚方才进入一座小镇。
  小镇还算热闹,城内陆续亮起灯,街上的行人逐渐多了起来。
  摊贩们掌着灯把自己的货物往前挪了些,尽情地吆喝。
  林越带着江昀来到镇上最好的客栈,二人刚用完晚膳正坐在凳子上消食,便听见窗外传来热闹的声音,不时还伴着响亮的掌声。
  林越探出脑袋往窗外看了看,只见前头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围了一圈又一圈,并看不清里面的事物。
  “景清。”林越回过头,“要不咱们去看看?”
  江昀点点头。
  林越把江昀护在身侧,艰难地拨开人群中的一道缝隙,让江昀畅通无阻地走到最前面。
  地上摆着各色稀罕的玩意,有花瓶、翡翠手镯、珍珠项链等等,一看成色就知道是上品。
  老板胳膊上套着碗口大小的竹圈,乐呵呵地看着正玩着套圈的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手上拿着仅剩的一个竹圈,心中无比忐忑,嘴里念念有词,把玉皇大帝等所有神仙挨个问候了个遍,然后才放下心把竹圈丢了出去。
  竹圈带着年轻男子的无限希冀在花瓶边打了几个转,然后如同被放了血的鸡一般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年轻男子:“……”
  最终年轻男子在众人调侃声中羞愤地拂袖而去。
  老板拾起地上的竹圈,看向众人,问道:“五百两十个圈,有要玩的吗?”
  刚赶来的人听说价钱之后,皆是倒吸一口凉气,真是贵啊,他们这些平民百姓哪里玩得起,也就只有那些高门大户家的人能一掷千金了。
  “我这里的东西可都是上等好物,单个拎出来都比五百两要多,所以说,并不亏,挨到就算。”老板解释道,甩了甩胳膊上的竹圈,“各位有钱的不要吝啬,玩一把,放松一下心情。”
  人群中有些富家子弟,一脸跃跃欲试,只是在看见自家长辈那阴沉的脸色时,只能偃旗息鼓,默默低下头,悄悄怂恿与自己熟识的人。
  江昀目光落在一枚白玉上,外表光滑圆润,色泽通透,细看周身好似有淡淡的光芒,即便他见识过不好美玉,可这种白玉还是头一回见。
  还不待江昀收回目光,便听见耳边响起掌声,老板欣喜地说道:“大伙来看看这位公子的手气吧!”
  江昀抬起头,恰好与林越四目相对,不由愣了一下,什么时候跑过去的?
  林越见江昀看过来,笑着扬了扬手中的竹圈,大致数了一下,足足二十个,也就是一千两换的,不禁有些无语,这个败家子。
  “景清,过来。”林越冲他摆摆手。
  江昀无奈上前,林越立刻把手中的竹圈塞给他一个,指着离他们两步之遥的白玉,道:“就它了。”
  江昀拿着竹圈有些新奇,以前倒是见过这个,但是一直没玩过,顺着林越指的方向,轻轻抛出去。
  眼瞧着竹圈就要套住白玉时,哪料竹圈好似半空无力一般,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众人齐齐发出失望的声音,就差一点点。
  江昀抿唇不语。
  林越笑了笑,再次递过竹圈:“再接再厉,就差一点。”
  江昀再次抛出竹圈,可结果还是一样。
  连续七八次,江昀微恼,推了把林越:“你来。”
  林越强忍着笑,调整好站姿,随手扔出竹圈,直接过了界。
  众人见状连忙嘲笑。
  老板也无奈摇头:“公子力气大了些。”
  江昀看了眼仅剩不多的竹圈,又看了看林越。
  林越会意,认真的玩起来。
  连着抛了五个,都是擦着白玉过去,眼瞧着白玉周围堆满了竹圈,有人忍不住插嘴道:“公子不如试试手边的那枚镯子吧,恰好回去送娘子讨她欢心。”
  林越闻言低头看了看眼前的翡翠镯子,又看了看江昀,然后对那人说道:“多谢公子提醒,只是我夫人并不喜欢这镯子,他就喜欢白玉。”
  “原来如此。”那人笑道,“那公子可得多加把劲了,这钱不能白花,不然回去不好交代呀!”
  这带着打趣的话使得众人忍俊不禁。
  林越笑道:“公子所言极是,定当竭尽全力,只是若没套中,还请诸位做个见证,以免我夫人以为我拿钱干了什么别的事回家与我置气嘞!”
  “一定一定。”众人笑着应道。
  江昀只觉面颊发烫,轻咳一声:“抓紧时间。”
  林越盯着江昀那泛粉的脸颊,强忍着想把人揽在怀中好好轻薄一下的的冲动,继续丢着手中的竹圈。
  最终,林越发觉不对劲,转头看着老板站的位置,离白玉比较近,一只手背在身后。
  林越捏了捏手中的竹圈,来回摩挲一下,眉头微蹙,心中一片了然。
  江昀轻声问:“怎么了?”
  林越勾唇道:“碰上老王八了。”
  林越看了看一脸优哉游哉的老板,在江昀不解的目光下随手抛出仅剩的几个竹圈。
  众人被林越这一顿操作惊住了,刚刚还说要套白玉的人怎么就这么随便放弃了?
  老板简直要乐疯了,强压着笑意道:“公子这是怎么了?可是玩得不痛快?”
  林越浑不在意地摆摆手:“罢了,反正怎么也套不中,还是回去老老实实跪搓衣板认罚了。”
  众人闻言,皆低头发笑。
  江昀抬头看着林越,轻声道:“好。”
  林越挑了挑眉,虽说是随口一说,可听这话还是有些虚。
  “你自己说的。”江昀道。
  林越:“……”还真是自作自受啊。
  最后老板再客客气气讲了一些,林越根本没心思听,余光瞥见老板身后藏着的那块黑色石头,抬脚走到他身边,拱手道:“祝老板生意兴隆。”
  老板不明所以,依旧客气地回道:“借公子吉言了。”
  最终,林越带着江昀走出人群。
  “那老板就是个骗子。”江昀道。
  林越含笑地看着他:“你也发现了?”
  江昀点点头:“适才你说起,我便多留意了他一下,身后藏着的应该是磁石吧。”
  “唉,第一次被人骗得这么惨。”林越感慨道。
  江昀道:“回去跪搓衣板?”
  “呃。”林越一顿,“随口说说而已。”
  “是么?”江昀反问道。
  林越:“客栈里应该没有那东西。”
  话音刚落,一个挑着箩筐走过来的小贩,嘴里吆喝道:“卖搓衣板喽!只要五钱,一块用十年,保证不烂。”
  林越脸色瞬间涨成猪肝色,要不要这么巧啊?
  江昀也忍不住笑出声,拿起一块搓衣板,问道:“质量当真如此?”
  小贩连连点头:“公子放心,烂了包赔。”
  江昀看向林越。
  林越只觉手上被压了千斤力,艰难地掏出钱,目光频频看向江昀,真的要买?别买行不行?
  江昀直接夺过林越手中的钱递给小贩。
  小贩收了钱,开心的推销起棒槌:“公子要不要买棒槌?质量也好,怎么打也不烂。”
  “不用不用,您慢走。”林越连忙拒绝,跪搓衣板忍了,这棒槌要是再打下来,面子全丢光了。
  江昀猜到林越的心思,笑而不语。
  林越抱着搓衣板走在江昀身边,心情很是复杂,想想之前王城里聊过的那位卖搓衣板的商贩,当时还跟他说他的搓衣板可以拿来跪,当时从来没想过还真有这么一天。
  回到客栈,林越把搓衣板悄悄地塞到一旁的桌底,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奈何一切都被江昀收入眼底。
  江昀也没拆穿他,毕竟也只是心血来潮想逗逗他,并没打算让他真跪,不过以后可就不好说了,看心情吧。
  林越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江昀的神色,替他倒了杯热茶,然后从袖中拿出一件东西,摊在掌心。
  江昀微愣,不可思议地看着林越:“哪里来的?”
  林越掌心放着的正是之前他们一直套的白玉。
  “买来的。”林越道。
  “他说了所有东西只套不卖。”江昀毫不客气的拆穿了林越的谎言。
  林越继续厚着脸皮道:“反正钱也给了,我拿东西天经地义。”
  江昀实在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林越拉过江昀的手,将白玉塞在他手中,道:“带回来讨夫人欢心的,好好收着。”
作者有话要说:  这种套圈游戏小时候赶集最喜欢玩了,套金鱼,套玩具都有。只不过实在是耗钱,钱花光回去还要挨骂。不过确实挺好玩的~

  ☆、难逃

  “不进来杵那作甚?”江昀低头看着林越。
  林越敛去之前的杂绪,扬起一抹柔和的笑:“煮了面给你,怕吵到你,就在门口等了,不过已经冷了,想再给你去热热。”
  江昀看着他手中端着的面,道:“不用了,进来吧。”
  “凉了怕吃坏肚子,还是热一热。”林越不赞同道。
  江昀干脆直接从他手里抢过碗,用手摸了摸碗壁,感觉到还有丝温热:“没事,可以吃的。”
  林越拗不过他,只好作罢,抬脚走进屋,把碗放下,发现少了什么东西,拍了拍脑袋,又跑去厨房拿了两双筷子。
  江昀夹起糊掉的面往嘴里送。
  “怎么样怎么样?”林越探过脑袋殷切地看着他。
  江昀点点头:“还行,以后饿不着了。”
  林越高兴得弯了弯眸:“以后我做饭,你洗衣。”
  “休想。”江昀淡淡道。
  “那行,我洗衣做饭,你耕地,咱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林越憧憬道。
  江昀睨了他一眼:“倘若以后跟你过这种清贫日子,我还是安安稳稳待在大燕。”
  林越话一噎,睁大眼睛看着江昀:“可是乐得自在啊。”
  江昀咽下口中的面斜眼看了看他:“好歹也是天潢贵胄,不至于那样,日后若真像你说的这般,我还是换个人算了。”
  “不行!”林越一听急了,“你我可是命中注定的,你这救命之恩都还没以身相许,我都还没能被你带回家,不行不行,我老婆本也被你拿走了,不可以换人的!”
  江昀眼中满是笑意,面上则不显:“你要我耕地。”
  “不要了!”林越果断放弃,“全部我来做,你就在一旁看着就行,怎么样?”
  江昀状似仔细思考一番,缓缓点头:“可以,我记下了。”
  林越这才松了一口气,转念又为自己以后的生活暗暗同情一会儿,心里打定主意,回古青之后好好把方鸽子藏钱的那些地方找到,再去跟自家老头要些钱,多请些仆人。
  一碗面下肚,饥肠辘辘的胃终于得以消停。
  江昀靠在林越肩头,懒洋洋地把玩着手中的白玉球,块头差不多跟夜明珠一样大,却比常见的夜明珠稍稍大了些,无聊的时候玩玩可以打发时间。
  林越盯着江昀手中的白玉球,眸光微黯,陷入沉思,这几日岁月静好,三番四次憧憬着日后,脑海中编织着不同的美梦,可终究是疏忽了自己这破身子。垂在一侧的手暗暗攥紧,延阳丹的效果最多也只能维持三天,用药之后的效果越好,副作用就越大,离死亡的风险也就越大。
  江昀把白玉球丢在一边,握住林越骨节分明的手,饶有兴致地拨弄着。
  林越回过神,莞尔一笑,即便如此,可他还是不后悔,甘之如饴。若是方鸽子在一旁,又要骂他一句舍命陪君子了。
  由于江昀低着头,林越并看不见江昀此时阴郁的面色以及眼底拼命压抑着的泪光。
  刚才林越在屋外的一系列动作,站在门边的江昀透过宽大的门缝看得一清二楚,只不过看林越强忍着不出声也不愿惊扰自己,他也只能默不作声看着,直到林越缓过来,这才打开门。
  期间无数次都想冲出去,覆在门上的手抬起又落下,可他不想戳穿林越的心思,既然林越不想让他担心,那他便只能装作不知。
  “林越。”江昀轻轻唤道。
  “嗯?”林越微微倾下/身。
  “明早回去吧。”江昀揉了揉眉心。
  “怎么了?”林越觉得诧异,“不是说想多玩几日么?机会难得,出都出来了。”
  “离宫已久,恐怕御书房已经积压了几桌的奏折等着我去批了。”江昀想了想,寻了个官方的说法。
  林越撇撇嘴,开始一个劲地给吴贺戴高帽:“不是还有太傅大人嘛,他一个顶仨。”
  江昀闻言,哭笑不得:“若是太傅大人听到你如此夸他,定当是感激涕零,喜不自胜。”
  林越凑到江昀脸边亲了亲,柔声细语:“再玩一天吧,玩一天算一天,你我二人在一起的日子也就多一天。”
  后半句不知是不是江昀是错觉,总觉得含着淡淡的悲伤。
  江昀只觉心口被针扎了一下,直泛疼,下意识地点头:“好。”
  林越替他取下头上的玉冠,道:“时候不早了该歇了。”
  脱离了发冠的束缚,墨发倾泻而下,乖巧地披散在身后。
  微弱的照在那张刀削斧凿的脸上,平白增添几分朦胧之美,细薄的双唇染上橘红,唇边噙着一抹浅浅的笑,让人不由得如痴如醉。
  林越只觉呼吸一滞,心里默念着一些自己记得的繁复冗长古文清心。
  “我才刚睡醒没多久。”江昀道,“睡不着。”
  林越心神稍稍得以平静,尽量避开江昀视线,眼观鼻,鼻观心道:“那再说说话?”
  江昀抬眸看了眼林越眉间的疲色,道:“去榻上聊。”
  榻上?榻上!
  林越看着眼前那方矮榻,以他们两个人的身形,怕是得挤着了。
  见林越一言不发盯着榻发呆,江昀凑过身:“发什么呆?”
  江昀身上那若有若无的清香顺势飘入林越鼻中,林越只觉身子开始发烫,浑身血液都往一处涌动。
  林越眸光轻闪,立马换过一个凳子,不自然地看着江昀:“没事。”
  江昀皱了皱眉:“紧张什么?”
  “没,没有。”林越矢口否认。
  “好了,今日走了一天,你也没得休息,别想别的了。”江昀说完便直接拽起林越往榻边走。
  若是放在平常江昀肯主动牵他,他肯定是要乐不思蜀的,可是如今眼下这场景,实在是如同火上浇油。
  林越低下头尴尬地看了看某处,暗暗咬牙,心里快速默念古文企图缓解一下。
  江昀对于林越的反常归根于他累了的缘故,是以身为大燕天子第一次给人更衣。
  外衣被褪去,林越一个激灵,瞬间回过神,迅速拉开被子躺下,动作一气呵成。
  江昀:“……”
  “又不是第一次同寝。”江昀拧眉道,“我都没说什么,你扭捏什么?”
  林越真的是有苦难言,故作没事道:“哪有扭捏?”然后对江昀露出一个暧/。昧的笑,“时间还早,咱们要不要做什么好玩的事?”
  江昀脸一红,瞪了他一眼,转身脱下外衣,抬脚想跨过林越往里面躺,谁知一只脚没站稳,直直岔开腿坐在林越身上,好巧不巧,正好碰到小林越,此时正欢快不已。
  林越闷哼一声,痛苦之余还带着一丝欢悦。
  江昀动了动身子,大脑一片空白,原本褪下的红晕再次爬上脸颊,整个人都快熟得冒烟了。
  江昀尴尬不已,挣扎着起身,不料被林越禁锢住腰身。
  林越双眼泛红,压着嗓音道:“等一下。”
  江昀不好意思面对林越,直接弯腰把脸埋在被子里,闷声道:“赶紧收回去。”
  林越亲了亲他头发,声音沙哑道:“再过一会儿。”
  江昀闻言,脸更烫了,露在外面是两只耳朵几欲滴血。
  林越也很是无奈,这种事没办法。
  本没有睡意的江昀就这么趴在林越身上蒙着脸睡着了。
  感觉到江昀均匀的呼吸声,林越轻轻捧起他的脸,看着他脸上浅浅的睡痕,温柔一个转身,把他放在一侧,然后带入怀中,阖眼睡去。
  第二日江昀醒来,看着林越有些尴尬,于是尽量避开他的视线。
  林越有些哭笑不得。
  二人辞别老妇人,正打算去远近闻名的飞鸟潭看看,离这不算远,走个五六里就到了。
  飞鸟潭,顾名思义便是鸟儿的栖居地,每年一到秋季,便会有来自四面八方的鸟儿聚集在此,见过的,没见过的,一窝蜂地飞来,就跟约好似的,引来无数人竞相观看。
  林越松开缰绳,让马在溪边饮水,正打算朝江昀方向走去,只觉眼前一阵恍惚,腿一软,直直跪倒在地上,看着江昀急匆匆地跑来,想张嘴说自己没事,可一张嘴便吐出大口的鲜血,染红一片青草。
  林越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这回是真的玩完了。
  “林越!”江昀扶起林越,惊慌失措地看着他,“昨晚不是服了药吗?怎么又发作了?”
  林越没来得及想江昀怎么会知道自己服药的事,疼痛遍及全身,鲜血把胸前衣襟染得通透,连江昀都未能幸免于难。
  林越身子开始不可控地颤抖,双眼迷离地看着江昀,动了动嘴唇,发出微弱的声音。
  江昀泪水夺眶而出,刚刚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会变成这样?
  “林越,怎么会比以前还更严重了呢?”江昀惶恐不安道,抬手擦去林越嘴边的鲜血,可怎么也擦不干净,手开始发抖,低骂一声,“什么鬼玩意,怎么擦不掉呢?林越!怎么会擦不掉?”
  江昀声音逐渐哽咽。
  林越虚弱地靠在江昀肩头,脸上感受到滚烫的泪珠,艰难地摇摇头,动了动唇。
  江昀把耳朵凑在他嘴边,只听见他一直在重复:“别哭,心疼。”
  “林越,你是不是还瞒了我什么?”江昀哽咽道,然后抱起林越上了马,无助地开始跑着。
  江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去哪,只是奋力抽动着马鞭,想要离开这里。
  “陛下。”暗卫适时出现,拦住去路。
  江昀眼神逐渐清明,道:“快,他蛊毒发作了。”
  暗卫朝着江昀伸手:“还请陛下把王爷交给属下。”
  江昀愣了一下,紧紧抱住林越,警惕地看着暗卫:“你想做什么?”
  暗卫道:“方师父就在前面不远处,属下直接用轻功带着王爷去找他。”
  “如何能证明?”江昀警惕道。
  “我能证明,我来了!”还不待暗卫开口,一道惊天动地的嗓门在耳畔荡起。
  只见方鸽子火急火燎的往这边跑过来,衣带被风吹起,凌乱的发丝随风飘舞,脸上一片严肃,没有平日里的嘻嘻哈哈。
  方鸽子看着昏迷的林越,三言两语解释了一下林越的状况。
  江昀睫毛轻颤,喉咙酸涩:“我以为方前辈制出新药,是以他才无碍。”
  “哪里。”方鸽子苦涩地笑了笑,“他怕你担心,吃了延阳丹。”
  延阳丹,江昀还是有所耳闻的,定定地看着怀中人,翻身下马,毅然决然地把林越交给方鸽子,道:“一定要让他活着回来见我。”
  方鸽子眸眶微热,道:“一定会的!”
  头一回见方鸽子这胸有成竹的阵势,江昀心中有个念头闪过,猜测道:“是不是……”
  “是的,风雨寺找到了,有希望了。”方鸽子点点头。
  江昀欣喜若狂,原本收回去的泪水再次落下。
  方鸽子背起林越,道:“暗卫们自会一路护送陛下回京,我就先带着他去风雨寺了。”
  江昀含泪点头。
  方鸽子甫一转身,就见林越睁开眼,目光落在远处的江昀身上。
  “师父。”林越扯了扯嘴角。
  “嗯?”方鸽子脚步一顿。
  “他哭了。”林越哑声道。
  “没事,过一会就好了。”方鸽子心不在焉道。
  林越依旧不肯罢休,强撑着拽了拽方鸽子的发丝:“他哭了。”
  方鸽子恼了,骂道:“够了!再耽误下去你就真的进阎王殿了!你就不能听一次话吗!”
  “带我去他那。”林越依旧固执道。
  “不行!”方鸽子加快脚下速度。
  林越一阵剧烈咳嗽之后,缓缓说道:“若我不去替他擦眼泪,谁去替他擦?我又舍得让谁来?他是皇帝,天之骄子,尊贵无双,不能哭的,可他总为我落泪。”
  “师父,求你了,带我过去,不然就算死我也不安心呐。”林越细声哀求道。
  方鸽子咬咬牙,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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