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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与国师共沉沦-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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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虫虫草?”林越皱了皱眉,“这么难听的名字,你取的?”
  “怎么可能!”林行云白了他一眼,“这可是罕见的药材。”
  “药材?”林越道。
  林行云小心翼翼地拿起虫虫草细细观摩一番,又闻了闻,然后放下,回道:“我在一个话本子上见过,说是这个虫虫草可驱百虫,盗墓人最喜欢把这草带在身边,墓中的那些虫便不敢近身。本来以为是那人瞎编的,原来真的有!”
  林越:“……你是认真的?”
  “真的!”林行云肯定道,“跟书上描绘得一模一样,不信我去拿给你看,那书我一直带着,因为太好看了,我已经看了不下五遍!”
  林越:“……”
  林行云看林越依旧不肯相信自己,连忙回自己的屋里去找那本书。
  东海借口去帮林行云找书也一并走了出去。
  林越把门阖上并且闩住,转身便对上江昀那双带笑的眸子。
  “云儿待会怎么进来?”江昀托腮问。
  “进来做什么?哪凉快哪待着去。”林越撇撇嘴。
  林越拉过一旁的椅子挨着江昀坐下,把今日看见的事与他细讲一番。
  江昀眉头紧锁,道:“看来这江演又在捣鼓什么幺蛾子了。”
  “你登基之时为何不直接砍了他?一了百了,哪里会有现在这些事?”林越道。
  江昀瞥了他一眼,道:“太傅说我手里不宜沾太多血腥,况且,父皇临终前嘱咐我,江演若是没犯大过,便留他一命。”
  “那行。”林越道,“以后我来做你手里的刀,看谁不爽我替你解决了去,这江演,我也给你一并解决,让你安安稳稳的当一辈子皇帝。”
  “我不想当一辈子。”江昀摇摇头,“最多二十年,我想陪你。”
  林越心下一动,握住江昀的手亲了亲,笑道:“好,陪我。”
  “若是太傅听见定是会好好斥责我一番,说我不思进取,不务正业。”江昀笑笑,回握住林越的手,“可我一见到你,就什么也不想了,这感觉还挺好的,我喜欢。”
  “看来我也能算得上是祸水了?”林越挑眉道,“实在是三生有幸。”
  本以为闹鬼之事会消停,哪知愈演愈烈,姚信羊甚至请了道士来开坛做法,以求个安稳。
  林越看着道士穿着黄袍,一手拿着桃木剑一手拿着八卦镜,嘴里念念叨叨不知在唱着什么口诀,然后带着他的两个弟子,端着所谓的圣水绕着院子洒去。
  道士则挥动着桃木剑,做了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把大家哄得一愣一愣的。
  差不多过了大半个时辰,道士收回剑,对着姚信羊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姚老爷。”
  “大师。”姚信羊道,“鬼邪已除?”
  道士摇摇头:“此鬼怨气太重,怕是不肯轻易罢休,还需连日做法。”
  姚信羊近日被这玉歌的鬼魂扰得根本睡不安稳,脸色憔悴得很,不疑有他:“那就请大师先在府中住下这样也方便些,待大师收服鬼邪,老夫必有重谢。”
  道士思量片刻,回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道士眸里闪烁着算计的目光,转过身与两个弟子耳语一番,然后走到案前挥笔写着符篆。
  姚信羊走后,有些仆役大着胆子问道士买了几张符纸放在身上压压惊,期盼着今晚玉歌的鬼魂不要找上门。
  门边站着一位瘦小的少年,嘴边噙着一抹得逞的笑容,转瞬即逝,若不是林越一直看着他,几乎都要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这个人,似乎见过,林越皱了皱眉。
  林越动了动脚想上前搭话,却见马猴酒一把拽过少年走远了。
  林越这才想起,这个少年似乎叫阿同,与马猴酒一起守门的。
  姚府闹鬼一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城内百姓茶余饭后便是讲这些。甚至有的茶楼说书更是编了一堆风花雪月的故事来讲述姚信羊与这位十姨娘的恩恩怨怨。有的人听了直接当场抹泪同情这位短命的十姨娘。
  林越不得不佩服百姓的想象力,实在是太强大了。
  林越绕到一家糕点铺,正准备买点桂花绿豆糕给江昀尝尝,就看见店铺伙计大喇喇坐在台阶上,身边围着一群凑热闹的人,滔滔不绝。
  “这姚府闹鬼啊,就是报应!老天爷特意给姚信羊的一个惩罚!”
  “为什么这么说?”有人搭话。
  伙计神秘兮兮道:“没听说过吗?这姚信羊啊,是靠盗墓起家的,之前说什么是祖坟里的东西小赚一笔,可他家祖上照样是穷的叮当响,死后买得起棺材就不错了!我听说啊,他手底下养了一批能人异士,个个是盗墓的好手!”
  “真的假的?哪里的墓有这么多宝贝?供得起他这么大的家业?”有人提出质疑。
  伙计肯定道:“我原来听我曾祖父说过咱们这一带有个将军墓,里面藏着稀世珍宝,随便拿一个都是价值连城,这姚信羊肯定是找到这个墓了。”
  “我怎么没听过?”
  “我家一直住这里,也没听过。”
  “你这是骗人的吧。”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认定了伙计在瞎掰,便一窝蜂散了去。

  ☆、黄连

  
  伙计站起身对着众人远去的身影狠狠啐了口唾沫,颇为鄙夷道:“说好的买东西结果都跑了!”
  “小兄弟,给我来份桂花绿豆糕。”林越出声道。
  伙计闻言,立马转过身,友好地对林越笑笑,将包好的点心递给林越。
  林越接过,状似无意问道:“真有将军墓?”
  伙计愣了一下,随即道:“真的,我曾祖父亲口告诉我的,他还从那里得过一块上好的玉石,只不过后来家道中落,曾祖父把它给当了。”
  似乎是怕林越不信,伙计再次强调:“这位公子,我说的可是事实,相传我们这儿在几百年前可是极其富裕的地方,一位身经百战,极尽荣宠的将军告老还乡,那位天子赏赐了他多珍稀之物。”
  “要死啦!一天到晚讲个不停,你看看有几个人信,赶紧过来干活!”老板的嗓音从后面响起。
  伙计立马闭口不言,面色讪讪。
  林越把钱递给伙计,拿着点心离开了。
  江昀捻起一块糕点尝了尝,然后又默默放下,端起一旁的茶漱口。
  “怎么了?不好吃么?”林越问。
  “太甜了,腻。”江昀道。
  林越拿起江昀咬过的那块放入口中嚼了嚼,动作微滞,道:“这是糖不要钱么?”
  江昀递过一杯茶给他,林越接过大口灌起来。
  “我得先回之前的客栈一下。”林越道。
  “回去做什么?”江昀不解。
  “还有些衣服放在那,更何况我都不住那了,房钱还一直扣,太亏了。”林越边起身边说道。
  “我与你一同去。”江昀跟着起身。
  二人走到林越住的那家客栈,刚踏进去小二就迎了上来。
  “公子这几日到哪呢?小的好几日未曾瞧见公子了。”小二好奇地问。
  还不待林越回话,就见小二上前,凑在林越耳边继续说道:“公子与令内可和好了?”
  江昀侧过头看着林越,挑了挑眉。
  林越忍俊不禁:“多谢挂念,已经好了。”
  小二往后退了一步,对林越竖起大拇指,满脸敬佩:“高,实在是高!公子不妨给我支支招?我夫人又生我气了。”
  林越看了眼江昀,借着宽大的袖子牵起他的手,微微一笑:“这个实在是难为我了,因为我夫人贤惠知礼,并未曾与我红过脸。”
  小二:“……”那前几日让我给你支招的人是谁?
  江昀瞪了眼林越:“赶紧去收拾东西。”
  林越笑笑:“好好好,这就去。”然后伸手在小二肩上拍了拍,“我夫人特别好,别羡慕。”
  小二:“……”
  林越本没带多少东西,就几件衣服,简单整理了一下,然后去前台把账结了,又去马厩牵过白云,同江昀慢慢悠悠走回客栈。
  眼瞧着离客栈还有十步之遥,陈漠急急忙忙走上前,脸上还沾着灰尘,衣服上皆是草屑。
  “哟,陈漠,你这是掉坑里刚爬上来?”林越打趣道。
  这还是陈漠来千金城第一次与林越碰上,微微惊讶,随即又一脸正色道:“王……主子,有发现。”
  林越收敛了笑容,与江昀对视一眼,唤来小二让他把马牵走,三人则一同回房。
  “属下这几日一直带人监视着太守府的一举一动,发现每日都会有人在固定的时间前往东北的一座荒山上,而且但凡前去的人都是有去无回。”陈漠道。
  “有去无回?”林越轻声道,“难不成还是有什么吃人的妖怪不成?”
  江昀瞥了他一眼。
  “我随口说说的。”林越干笑几声。
  “那处荒山你可有让人留守在那?”林越问。
  陈漠点头:“派了一些兄弟在那守着,王爷可是准备去看看?”
  林越活动了一下胳膊,正准备回话,就看见江昀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难辨喜怒。
  “这个……”林越一时拿不准江昀的意思,有些迟疑不定。
  “去吧。”江昀收回目光,“一起去。”
  陈漠看了看江昀,又看了看林越。
  林越想也不想直接回道:“行,一起去,就当散散心。”
  三人一路往东北荒山处奔去,只见几个暗卫们正蹲在一处山洞门口,围坐一团,玩猜拳,输的将手掌交叠放在地上,然后最终赢的开始打。
  “哈哈哈哈哈!我又赢啦!赶紧拿钱拿钱!”暗卫甲笑得非常猖狂。
  其他暗卫很是不舍地掏出银子。
  收好钱后,新的一局又重新开始了。
  林越实在是无语望天,这些兔崽子的臭德行跟老二真的是学了个十乘十。
  有眼尖的暗卫注意到了林越,立即僵住了,连被打的手也忘了收回,结结巴巴道:“王,王,王。”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卧槽,好好的学狗叫做什么!吓我一跳!”有个怕狗的暗卫骂道。
  终于,众人看清林越的面貌后,齐齐起身,立马扑了过去,活像是狗见到肉骨头一般的兴奋。
  “王爷,你没死啊!”
  “王爷,你活过来啦!”
  “王爷,你死了又活啦!”
  ……
  然后又各自掏出泛黄的小本本兴奋的记录下久别重逢的动人时刻。
  江昀闻言忍不住笑出声。
  林越黑着脸道:“闭嘴!不会说话别说。”
  暗卫们围着林越打转,圆溜溜的眼睛不停地转着。
  “好了。”林越揉了揉眉心,“陈漠让你们守在这里,你们就没有什么发现?”
  “有有有!”暗卫甲头点得跟拨浪鼓似的,抬手指了指前方的山洞,“这里面有动静。”
  “总是时不时叫着,声音很难听,就像是快要死的鸭子一样。”暗卫乙补充道。
  “我们在这等陈大人,便一直守在这。”暗卫丙道,“然后输了很多钱。”
  林越:“……”
  林越也懒得再跟他们废话,与江昀一同往前走去。
  山洞前长满了密密麻麻的藤蔓,将洞口严严实实遮住,只留下一个仅半个人身那么大的洞口,若不细看当真是发现不了。
  陈漠拔剑斩断了洞口的藤蔓,又清理了一旁的杂枝乱叶,露出黑漆漆的洞口。
  陈漠从怀中拿出火折子,带着暗卫们缓缓步入洞内。
  刚开始洞口非常狭窄,只能贴着凹/。凸不平的石壁一步一步往前艰难地挪着,后来空间慢慢变大,豁然开朗。
  陈漠吹灭火折子,抬头看了看正上方的小洞,亮光透着洞口映入洞中,留下一洞光辉。
  陈漠这才借机看清眼前场景,地上躺了数十具尸体,有的时间已久已经化作白骨,只留下衣物,有的尸体正在腐烂,发出恶臭。
  而他们脚边正躺着一具男尸,满脸污垢,头发乱糟糟的就跟污泥饼一样,不时还有苍蝇在上面停留。
  陈漠正欲收回目光,就见脚边的尸体动了一下,嘴里发出低吼。
  “哇!诈尸啦!”暗卫高呼。
  “咦,我们在外面不就是听见这个声音吗?”
  “他没死?”
  陈漠用剑身弯腰把男尸翻了个身,对上一双没有一丝起伏的眸子。
  若不是刚才那声音,真以为会是一个死不瞑目的尸体。
  良久,男子动了动手指,再次发出声音,这次大伙终于听清他说的是什么,他说走。
  还没待众人反应过来,不知从哪蹿出一群黑衣人,风一般的袭过来,招招夺命。
  暗卫们迅速抽出剑与之对抗。
  洞口外的林越解决掉冒出来的黑衣人,把江昀上上下下仔细检查了一遍之后发现他没有受伤,这才松了口气:“早知道不应该带你来的。”而后低下头掸了掸衣裳上的灰尘。
  “我哪有这么娇弱?”江昀往脸上抹了一把,眼里的兴奋之意还未散去,真是没打过瘾。
  林越笑了笑:“武功不错,招式漂亮。”
  “改天试试?”江昀笑了笑。
  陈漠等人始终不见出来,山洞内的动静惊动了二人,林越牵着江昀摸着石壁艰难地前行。
  陈漠无视淌血的伤口,迅速挥剑解决掉眼前人,然后继续下一个目标。
  眼看着黑衣人渐渐倒下,剩下的几个黑衣人眼见存活无望,对视一眼,然后齐齐引颈自刎。
  暗卫们傻了眼,好家伙,竟然是死士!失望地收回剑,实在是没趣。
  林越与江昀在好戏落幕之后赶到。
  “王爷,陛下。”陈漠拱手道。
  林越看着陈漠手臂上狰狞的伤口,道:“回去让云儿好好替你包扎一下。”
  陈漠:“是。”
  江昀目光落在四周的尸体上,衣着朴素,都是寻常人穿的。
  林越将这些地上的东西挨个看了遍,道:“都是些仆役。”
  “仆役?”江昀问,“怎么会死在这洞里?”
  江昀话音刚落,地上的男子眸光微动,激动的发出声音:“呃……呃……”
  江昀吓了一跳,低头看着手扒在石壁上想要起身的男子,竟然还有活口?
  男子扒拉了许久,指尖都被粗糙的石壁给磨破了,只能作罢,吃力地翻了个身,拂开挡在脸上的头发,露出黑漆漆的脸,眸光亮得出奇,直直盯着江昀,手不时还挥舞着。
  “疯子么?”林越小声道。
  江昀绕过挡在身前的林越,上前走到男子身边,蹲在他身前细看一番,目光微滞,良久,方才不确定地问道:“你可是千金城太守黄连?”
  黄连一听,泪水拼命往外流,身子一个劲发抖。
  “黄连?那位失踪的太守?”林越震惊不已。
  黄连泪眼婆娑地看着江昀,嘴里发出呜咽声,闻者悲哀。
  堂堂一城太守,竟会沦落至如此狼狈之地,实在人让人难以置信。
  客栈内,林行云几乎是被他哥哥脚不着地一路拎起来的。
  黄连躺在榻上,一身肮脏不已,林行云下意识地捂着鼻子,嫌弃地皱眉:“太臭了!”一手掏出帕子捂住口鼻,一边探着脉搏。
  “如何?”林越问。
  林行起身走到窗边深吸几口新鲜空气,方才说道:“被人下了毒,嗓子坏了,身子羸弱不堪,能活到现在也不容易。”
  “哑了?”林越拧眉道,“还指望着他说话呢。”
  “坏了!”林行云纠正道,“还没哑。”
  “能治?”林越反问道,“你行吗?”
  林行云瞪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道:“哥哥,这个问题最好不要随便问任何一个男人。”
  林越忍不住笑了笑,伸手在他脑门上弹了弹:“你就一个小屁孩,还什么男人,能治就行,尽快治好,我先去吃饭,你先干活。”
  林行云:“……”
  江昀见林越走了进来,一边递给林越筷子一边问:“云儿如何说?”
  林越接过筷子,道:“能治好,他与师父好歹学了些医术。”
  江昀看了看门口:“云儿怎么没来?不是让你叫他一起过来先用膳么?”
  林越夹了块红烧肉放在江昀碗里,道:“他说先不急,再看看。”
  “我还特意让厨房做了他最喜欢的红烧肉。”江昀叹道,“这孩子。”
  林越夹了一大块红烧肉放进嘴里:“嗯,味道不错,好极了。”
  

  ☆、被擒

  
  姚府这边情况依旧愁云惨淡,道士请了一拨又一拨,可府中依旧不得安宁,有些胆小的已经吓得卧床不起,姚信羊也没好到哪里去。
  姚信羊坐在椅子上,捏了捏宽松的衣服,手无力地搭在额头上,对着眼前的男子说道:“苍穹,你说是不是报应来了?”
  苍穹拱手道:“老爷不必多想,世上哪有什么鬼神,无非就是小人作怪罢了。”
  “都这么长时间了,背后之人未能抓获,若是放在早些年老夫定是不信这些,可现在难免有些怕了。”姚信羊苦涩道,“到底是老了,胆子不如从前。”
  “会不会是那边?”苍穹猜测道。
  姚信羊摇摇头:“不会,他们还指望着我的东西,现在的我对于他们来说还有利,他们不会这么早下手。”
  苍穹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就听见屋外敲锣打鼓,明亮的火把照彻长夜,紧伴着高呼:“又来了!又来了!大家赶紧动起来!”
  “去吧。”姚信羊摆摆手。
  苍穹退了下去,一同进入抓捕中。
  四五个身穿黄袍的道士从不同方向出发,高举手中的桃木剑,一个比一个英勇,身子也一个比一个灵活,翻墙钻洞,毫不废话。
  “我看见了!在南院!鬼在南院!”人群中不知谁高呼一声,众人一时有了方位不再像无头苍蝇一般乱钻,赶忙朝南院奔去。
  南院是姚信羊父亲的住处,在他父亲死后,南院便一直空着。
  道士们争先恐后的朝南院奔去,嘴里不停喊着太上老君。
  南院围墙的角落里正蹲着一个白影,头发披散开来,脸涂得雪白,嘴唇红得跟吸了血似的,长长的舌头吐了出来,两只眼睛下面涂得漆黑的,要多吓人有多吓人。
  “鬼”看起来有些瘦小,方才在院中转了一圈并未找到出口,从正门跑出去是自寻死路,只能缩在墙角,借着杂草的掩盖。
  林越蹲在一旁看够了,拍掉手里的瓜子壳,一把拎起“鬼”,快速离开。
  一个身材魁梧的道士第一个冲进南院,来回查看一番,一个鬼影也没见着,难免有些郁闷,回过头冲身后骂道:“哪个崽子乱嚷嚷的,眼睛给屎糊住了吗?”
  院内火光冲天,连石头缝都给照亮了,也没见着鬼,只能败兴离去。
  林越带着“鬼”来到一条昏暗的巷子里,然后松开了他,靠在墙上懒洋洋道:“你真是好本事,姚信羊被你耍的团团转。”
  “鬼”睁着漆黑的眼睛看了林越一眼,没有说话。
  “你这么做,是为了十姨娘么?”林越好奇道,“难不成你喜欢她?”
  “不是。”“鬼”终于开口说话了,“我只是不想让姚信羊安生。”
  林越微微弯下腰盯着“鬼”看了许久,勾唇道:“阿同,你与姚信羊究竟有何渊源?值得你敢这么做,你就不怕被抓到后被他生吞活剥了么?”
  阿同没想到林越会识破他,嗤笑一声:“我会怕他?一个满手肮脏的,使着见不得人的手段,靠着不义之财发家的狗东西罢了。”
  “哟呵?平日里看起来挺温顺的一个人骂起人来还挺犀利的。”林越夸赞道。
  “你为什么帮我?”阿同看着林越。
  林越摸了摸下巴,认真思考后,道:“我也不知道,因为好玩吧,感觉挺有趣的。”
  阿同眼底划过一丝失望。
  “怎么?你以为我想跟你搭伙么?”林越问。
  阿同轻声道:“我以为你是我们的人。”
  “你们的人?”林越很是诧异,“你们又是哪里人?莲花宫么?”
  “呸!”阿同吐了口唾沫,眸里跳跃着恨意,“只有姚信羊这种人才会跟莲花宫扯上关系。”
  “那你是什么人?”林越问,手不动声色地按在青霜的剑柄上。
  阿同勾了勾唇:“一个……普通人。”
  阿同慢慢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取下腰带随意绑成一团,冲林越道谢:“今晚多谢你了,我该回去了,放心,我的目的只是姚信羊。”
  林越手从剑柄上离开,道:“你还要继续?”
  阿同回过头笑笑:“是啊,我都已经完成一半了,总不能浪费吧?不然多可惜啊。”
  看着阿同远去的身影,林越不禁感慨一句,这姚府不管是主人还是奴仆,都不简单呐。
  林越一路揽月同行回了客栈,先去了黄连的屋子。
  林行云正坐在桌前一手撑着脑袋,似是睡了过去。
  林越伸手在桌面上敲了敲,林行云立马睁开眼,不悦地看着他。
  “如何?”林越问。
  林行云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伸了伸懒腰:“刚刚灌了药,不过身子太虚,需要好好养着。”
  “能说话了么?”林越回头看了看黄连。
  林行云打了个呵欠:“能,不能多说,他嗓子还得好好保养一阵。”
  林越拍了拍林行云肩膀:“辛苦了。”
  林行云抬手擦去眼角沁出的泪珠,道:“难得。”
  林越也不再与他多说,起身前去江昀屋子里。
  江昀正穿着里衣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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