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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与国师共沉沦-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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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在窗台上的手在快速地打着手势。
萧枫白在林越那屋里亮起灯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次跑不成了,打了个呵欠,拉着还处于懵懂状态的林行云回房睡觉去。
江昀拿起手中的烛台,慢慢朝林越身边逼近,道:“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
“啊?”林越歪头,“没有没有。”
“我说过的话你从来不听。”江昀脸上浮起一丝愠色。
“没有没有,听听听,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林越忙不迭地点头。
“若我不在,今晚你又跑掉了,打算一个人去多福山。”江昀兀自说道,“说到底,这些事与你有什么关系呢?你为什么非要往自己肩上揽?”
“唉,不是。”林越揉了揉脑袋,上前伸手欲搂住江昀。
江昀身子一侧,往后退了几步。
林越尴尬地收回手,道:“我这不是怕你有个好歹不好交代么,再说了,你若是受伤了,我可会心疼死的。”
“那你是觉得我没心么?”江昀反问道。
“对不起。”林越低下头。
江昀把烛台放在桌子上然后坐下,静静地看着林越,冷静道:“我要跟你一起去。”
“好。”林越沉默片刻,点头答应。
东海由于身材与体力问题被留在客栈,目送着众人离去,低下头揉了揉肚子上的肉,无奈叹息,真的该少吃些了。
众人沿着地图一路往西南方前进,越走越发觉得凄凉。
方圆几里不见村庄,就是连只鸟也难得见着,两边的杂草比人都还要高出几分。
林越与萧枫白在前方开路,林行云护在江昀身侧,踉踉跄跄地往前走。
“等等。”林越停下脚步,用剑鞘拨开地上的荒草,露出深浅不一的脚印。
“有人来过。”萧枫白道。
林越与萧枫白对视一眼,二人分向而动,低头拨弄着脚下的杂草。
“在这边。”林越直起身,冲一旁的萧枫白招了招手。
萧枫白立马转过方向跟上去。
江昀抬脚想跟上,忽然感觉脚下似乎踢到什么东西,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块雕琢好的玉石,在阳光下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江昀弯腰捡起玉石摊在掌心细细摸索,玉石很干净,纹路清晰,上面绘着牡丹花纹,雍容大气,并不是出自燕国工匠之手。
“看看这个。”江昀上前把玉石递到林越眼前。
林越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把拉着江昀低下头,还不忘拽把林行云。
四个人蹲在草丛里,身后三人目光齐刷刷地看着,用目光询问。
林越抬手指了指前方,无声地说了个听字。
枝叶被折断的声音次第响起,进伴着细碎的脚步声传来。
前方传来人的窃窃私语,好在四人武功不错,都能清晰地听见内容。
“李哥,我想回家。”只听一人带着哭腔道,“我都两年没见过我娘了,也不知道她身子怎么样,会不会以为我死了。”
被唤李哥的人没有说话。
“李哥,我真的不想在这里待了,每天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哪也不能去,天天就是挖挖挖,在一堆死人骨头里面找东西,两年多时间了,我有时候都觉得自己跟里面那些死人一样,迟早有一天我也会躺在那里。”那人哭诉道。
李哥终于开口了:“我们又不是没跑过,结果呢?不还是被抓回来了,豆子,什么事终会有个结果的。”
豆子低声呜咽:“我做梦梦见我娘了。”
“好了,别哭。”李哥安慰道,“我们会回去的。”
“真的吗?”豆子满怀期待地问。
“嗯。”李哥的声音弱了下去,很明显的没有底气的一句话,可豆子却深信不疑。
“李哥,马上中秋了,你们县城有什么风俗吗?”
“就只是吃月饼,一家人聚在一起聊聊天罢了,虽然无趣,不过也挺好的。”
“我们泸水就不一样了,我们还会放孔明灯,猜谜,对了,还有拽红线,就是一团乱糟糟的线,每个人牵起一根线头,最终完整牵在一起的可以获得一对精美的兔子灯,可漂亮了。”
……
伴随着一阵衣物摩擦声,声音弱了下去,最后化为平静。
林越只觉胸中血脉翻涌,不可思议地看着江昀,泸水,应当是指泸水县,也就是说,这些人,就是两年前无故消失的那些男子了?
江昀读懂了林越的目光,点点头。
“还真是巧了。”林越喃喃道,“当初那个逃跑的二当家,是江演的人。也就是说在两年前江演就已经发现了这个将军墓,恰好借着江潭的手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实在是……太阴险了。”
萧枫白摸索到方才二人说话的地方,捡起地上一个制作粗糙的方包,凑在鼻尖闻了闻,然后连忙丢下,不停甩手:“太恶心了这味道。”
林行云倒是好奇地捡起来闻了闻,惊喜不已,扬手递到林越面前,压低嗓音道:“哥哥,是虫虫草,真的是虫虫草,我没有说错。这虫虫草可驱百虫,在墓室那阴暗的地方,最适合古怪的虫生存,身上带着这个任何虫子都不敢近身。”
林越闻了闻,与他拔的那株草真是一个味道,虽然嫌弃名字难听,但也不得不承认,这虫虫草的作用确实大。
“要跟上去么?”江昀问。
林越犹豫了一下,摇摇头:“不了,里面不知有何物,还是谨慎些好。”
“你打算去弄虫虫草?”江昀看穿了林越的想法。
林越笑了笑:“知我者,景清也。”
林行云:“……”
萧枫白:“……”我现在怎么说好歹也算是长辈吧,在长辈面前都不知道收敛些吗?
四人披星戴月回了客栈,东海早已张罗好了丰盛的晚膳,站在门口眼巴巴的盼着大家回来。
用完膳后,萧枫白带着林行云去街上随意逛逛,消消食,临走前还不忘把东海拉走,美其名曰,运动一下,有利于健康。
林越问过马猴酒姚信羊的几个庄子,除去之前自己去过的那里,那儿的虫虫草被他们拔的毛都没有,是以便转战新的地方。
庄子上冷清得很,连盏灯也没有,前方的树下传来几声犬吠,愈叫愈凶,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冲过来。
林越干脆把江昀背起来,小心翼翼地绕过烈犬,借着朦胧的月光来到地里。
☆、探墓(2)
林行云一手拿帕子捂着鼻子,一边悲愤不已地剁着林越带回来的虫虫草,心里不时暗骂几句。
林越靠在门框上看着林行云那机械的动作,忍不住道:“怎么?想姑娘了?”
林行云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唉,我的傻弟弟。”林越感慨一声。
“再说我找嫂子告状去。”林行云面带微笑。
“行了。”林越道,“好好干,加把劲,这可是我辛辛苦苦找来的,只有这些了。”
林行云放下手中的刀,置若未闻地拿起一旁的荷包,抓起虫虫草就往里面塞。
林越看了一会便回江昀那去了。
江昀道:“又惹云儿做什么?”
“哪里惹他了?林越摸了摸鼻子,好不无辜。
江昀斜了他一眼:“好歹是你弟弟,以后你老了,他有的是功夫收拾你。”
“不怕。”林越道,“这不你还在身边嘛,你会保护我的,对吧?”
江昀道:“想得美。”
清晨,四人再次来到多福山脚下,依着昨日的路径往前摸索。
林越正拨开身前挡路的杂草,里面恰好露出一个洞口,深不可测。
萧枫白好奇地凑上前,联想到昨日那两个突然消失的人,不禁猜测道:“难不成是盗洞?”
“我先下去探探路。”林越道,“一炷香时间后,你们再下来。”
“我也去。”江昀走到林越身边,静静地看着他。
林越愣了一下,牵起江昀的手:“走吧,跟在我身后。”
这个洞不大不小,刚好可以供一成年男子的身形。
林越微微屈身,率先钻入洞中,待站住脚后,伸手对江昀道:“下来吧。”
江昀跟了下去,身上沾了些草屑。
林越一手牵着江昀,一手替他摘去草屑,往旁边挪了挪身子。
洞口太窄,需弯着腰慢慢爬过去,林越正打算让江昀回去算了,结果却见江昀已经跪在地上,两手撑地,不解地看着他:“怎么不走了?”
“唉,不是。”林越叹了口气,“你好歹也是天潢贵胄,怎么能跪着?”
江昀睨了他一眼,伸手指了指,手指正好顶在头顶的土上,道:“你觉得我能站起来吗?”
林越忍不住笑了笑:“也是,忘了,可是我看你这样跪着,很别扭。”
“行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个?”江昀催促道,“赶紧的,往前走。”
林越没有再说什么,谨慎地往前挪着身子,一只手紧紧牵着江昀。
越到里面反而越亮,洞口也逐渐变宽起来了,人也能慢慢站起身。
林越疑惑不已,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这么玄虚?
眼前豁然开朗,一直绕在脑海中的问题终于得到解答,石壁上竟然镶嵌着夜明珠!
林越扶着石壁,不由得感慨道:“真有钱。”
“你有三箱。”江昀道。
林越愣了一下,忽然想到自己攒了那么多年的东西上次被江潭抢去后江昀又恰好一起带了回去,随即笑道:“都是你的。”
“这将军派头可真大。”林越道,“但这一条墓道上就嵌着这么多夜明珠,不过既然都已经被盗了,这些夜明珠怎么没被抠下?难不成这里面的宝贝多得让他们看不上这夜明珠了?”
江昀没有说话,正盯着石壁上的彩画。
林越随着他的目光望去,壁画的内容倒是丰富,由于地下潮湿,颜色已经褪去,不过倒也还能看清楚。
画上画了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手中持着宝刀,金刚怒目,刀下正躺着一群衣着古怪的人,他们身形短小,发髻独特,像个葫芦似的直直的放在脑上,每人手上还缠着一条蛇,很是古怪。
林越忍不住起了身鸡皮疙瘩。
目光再往前,只见男子面容温和,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身边围着一群衣袂飘飘的女子。
林越心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呐。”
“林越。”江昀忽然开口。
林越收敛了心绪,走到江昀身边:“怎么了?”
江昀回过头看了眼林越,指了指画上的人,说道:“南疆人。”
林越闻言,眼前一阵恍惚,情不自禁地抬手捂着胸口,感受到自己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后,这才松了口气,道:“南疆人?”
江昀没有错过林越这一系列动作,牵起他的手,指了指一旁刻着的字,都是篆文,林越表情讪讪。
江昀了然,低声念着字:“天佑十三年,将言冲,率兵攻南疆,平反贼。然贼子多诡计,诈降投蛊,冲不察,未能免。”
“他中蛊了?”林越道。
江昀点头,继续念下去:“冲怒杀贼子,曝尸荒野。然则日渐孱弱,有心无力。上念及过往,赐其衣锦还乡。天佑十四年冬,冲辞世,年仅三十有九。”
林越恰好看见壁画最末端一个男子躺在榻上,双眼紧闭,一个虚空的梦凌于其上。
意气风发的男子骑着快马,身披战甲,手持长刀,眼前跪着一众南疆人,与榻上那死气沉沉的模样截然相反。
“可惜了。”林越道。
“竟然是前朝的言冲将军。”江昀道,“年少成名,一把碎月刀让无数人闻风丧胆,戎马一生,未能死于战场,却死在蛊毒之下,憋屈又可惜。”
这南疆人还真是到哪都惹人嫌。”林越道,“手段阴险歹毒,可恶至极!”
“南疆人少,传闻住在深山老林里,可究竟在哪,却也无从得知。”江昀叹了口气,“不然以他们这性子,早也被仇家杀的片甲不留了。”
“偏偏我家老头子就能撞上。”林越轻哼道,“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虽说林越只是顺口这么一说,江昀却感觉脖子被人掐住了一般,手覆上林越胸口,这才慢慢释然:“幸好。”
林越看着江昀眸子里的担忧与窃喜,伸手搂住他,道:“没事了。”
“嗯。”江昀回过神。
左侧忽然传来撞击声,林越转过身把江昀挡在身后,拔出青霜,警惕地看着前面,慢慢地往后退。
一个漆黑的身影慢慢映入眼帘,嘴里发出微弱的声音:“救……我。”
林越眉头一皱,姚信羊?
姚信羊无力倒在地上,左臂不知为何少了一只,鲜血直流,随着他的一动,鲜血洒了一地。
姚信羊痛苦地捂着胳膊,拼尽全力地往林越这边走来,眼里闪烁着强烈的期盼:“求求你,救……救我。”
姚信羊还想说什么,脖子一歪晕了过去。
林越走上前,弯下腰,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没死。
“放心,没死。”耳畔传来一阵男声。
林越本能地抽出青霜招呼过去。
蔺衍攥住林越的胳膊,道:“是我。”
林越看清人后,不好意思道:“抱歉。”
蔺衍松开林越,对身后的江昀微微颔首。
江昀回之一笑,上前道:“还以为蔺盟主回去了。”
“没有。”蔺衍摇摇头,“杀了廖武之后,在回城的路上恰好遇上姚信羊身边的那个护卫苍穹,便一路跟着他到了这里。”
林越把青霜收回鞘中,看着地上的姚信羊,问:“他这只胳膊是你弄的?”
“不是我。”蔺衍道,表情有些凝重,“他看见我来了便跑,跑到一处墓室,待我把他拽出来之后就成这样了。”
“那个苍穹呢?”林越看了看四周。
“死了。”蔺衍道。
“蔺盟主要找的东西可找到了?”江昀问。
“找到了。”蔺衍道,“只不过可能与诸位的目标一致。”
“那处主墓室?”林越微微惊讶,“蔺盟主也想着那千金之财么?”
蔺衍摆摆手:“我只是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这么多人趋之若鹜,所谓的藏宝,究竟藏了什么宝,更何况人都来了,不看看多可惜,毕竟为了它可是忙活了我好一阵子。”
“再者,替上分忧,也是为人臣子的一份职责。”蔺衍略带深意地看向江昀,如今他在朝廷可是挂了个闲官,还是当初江昀为了让苏明谙的祖父苏珩同意二人的婚事。
其实江昀对蔺衍也有招揽之意,关于对付江演,若能有蔺衍这助力,实在是如虎添翼。
“多谢。”江昀微微一笑。
蔺衍拿出从姚信羊身上夺来的藏宝图,指着图中心区域,然后又指了指右下角的一处位置,道:“我们在这里,主墓室在这。”
“这墓还挺大的。”林越啧啧道,“这么一算,这多福山一脉底下都是啊。”
蔺衍点点头:“确实,不然也不会有挖了两年还没有成效的。”
“你遇上那些人了?”江昀问。
“是的。”蔺衍道,“听口音就是平州那一带人。姚信羊靠盗墓起家,刚好跟这伙人碰上了,王八看绿豆就看对眼了。”
“不过他也够机灵,能跟严无矜耍花腔耍这么久还没被他宰了,还能从人眼皮子底下溜走。”
蔺衍一边说一边踢了踢脚边的姚信羊。
蔺衍鼻子动了动,目光落在林越腰间的荷包上。
林越解下荷包,问:“有问题?”
蔺衍嫌弃地往后退了几步:“味道真难闻,刚刚还没发现。”
话一说完,接过荷包,放在姚信羊鼻孔上。
过了一会儿,因痛昏迷的姚信羊终于醒过来了,蔺衍在他身上点了几下。
林越把荷包重新戴上,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姚信羊张着嘴瞎嚎。
蔺衍不耐烦地在他嘴巴上扇了一下:“再叫?再叫把你重新丢回去!”
姚信羊闻言瑟缩了一下,声音渐渐弱下去,面带痛苦道:“大侠,我的手断了,疼!”
“憋着!”蔺衍道。
姚信羊还想说话,蔺衍直接威胁:“再逼逼我把你另一只胳膊也卸了然后丢给严无矜。”
果然,姚信羊立马闭上嘴。
“走吧。”林越无奈道。
蔺衍拽着姚信羊的衣领,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大侠,你们这是要去哪啊?”姚信羊惊恐万分。
“你来这里这么多次了,我们要去哪你还不知道?”蔺衍慢悠悠道。
“主……主墓室么?”姚信羊结结巴巴道。
“废话。”蔺衍白了他一眼。
姚信羊开始激动起来:“不不不,我不去,我不去,我不知道在哪,那个鬼地方被下了诅咒,去不得!根本去不了!”
这声音在狭窄的墓道内被无限放大,江昀忍不住皱眉。
林越替江昀捂住耳朵,抬脚往姚信羊身上踹去:“瞎嚷嚷什么!”
姚信羊害怕的用仅剩的一只胳膊抱住自己,哆哆嗦嗦道:“根本没有主墓室,图上都是错的,我来这里这么久,从来都没有进过主墓室,每每靠近又绕出来了。”
“什么意思?”林越停下脚步,低下头看着姚信羊。
姚信羊连连点头:“是真的,廖武他也进去过,还有主上,每次靠近主墓室的时候,我们又绕出来了!”
☆、探墓(3)
即便姚信羊再怎么恳求,大伙根本没打算听他的,一路拖着他往前走。
姚信羊耷拉着脑袋,看着越发熟悉的路,身子开始颤抖,惊悚地周边的情景,自言自语道:“真的不能去啊,不能去的。”
七拐八绕的,不知拐了几条墓道,离图上所标之处愈发逼近。
江昀停下脚步,抬手指了指石壁上凹陷处,皱眉道:“走回来了。”
“嗯?”林越看着江昀。
“这地方,我们刚刚走过。”江昀道。
蔺衍也意识到不对劲,推了把昏昏沉沉的姚信羊。
“真的真的。”姚信羊如梦初醒,神神叨叨,“你看,我没有说错,真的走回来了,主墓室,找不到的。”
林越沿着墓道附近查探一番,忽然发现角落有一个巴掌大的石兽,蹲坐在那,似马非马,看不出个究竟来,嘴咧得很开,笑起来有些莫名的诡异,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林越好奇地盯着它看了一会儿,正打算凑近看看,只见它突然开始动了。
石壁忽然开始变化,上面的画像瞬间如同活了一般开始动了起来。
“景清。”林越惊讶地回过头。
“我看到了。”江昀道,“它动了。”
“啊啊啊啊啊!!!”姚信羊如同疯了一般开始大吼大叫,“诅咒生效了,它生效了!我们都要死了!”
蔺衍耐心告罄,往姚信羊脖间落下一个手刀。
姚信羊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终于安静下来了。
三人齐齐松了口气。
石壁还在动,画已经模糊不清了,林越反过头看着那石像,早已不见踪迹,好似刚才的只是他的错觉一样。
林越正准备开口,忽然脚下位置一空,重心直往下掉。
手腕一紧,林越回过头,只见江昀紧紧拽着他,跟他一起掉了下来。
好在还不算高,没什么事。
林越站起身,看着江昀,无奈失笑。
江昀回之一笑。
林越轻叹了口气,回手握住江昀,抬头看了看上方,漆黑一片,掉下来的洞口已经阖上了。
蔺衍并没有跟着下来,即便是想来也来不了了。
好在这墓里不缺夜明珠,林越这才得以轻松的打量着四周。
四面都是石壁,石壁上雕刻着不同的姿态的骏马,非常俊美。
目光往下,一具具马的尸骸正半掩在土里,离马坑不远处放着一辆华丽的马车,虽时年已久,亦难遮其风采。
“竟然是个车马坑。”林越惊讶道。
“林越。”江昀声音微沉。
林越回过头,走到江昀身侧:“怎么了?”
江昀眉头紧蹙,目光盯着石缝中不断涌进来的虫子。
随着江昀的目光望去,只见这些虫子体型与平日常见的大了四五倍,若不是头上那两只触角趴在地上爬,当真会以为是鸟呢。
林越拉着江昀往后退了几步。
虫群越来越多,所经之处留下青绿色的痕迹以及一股恶臭。
“这是钻到虫窝了?”林越嫌弃道,与江昀并肩往后退,靠在马车边。
虫子越来越多,钻到马坑里的,爬上马的尸骸。原本白骨瞬间变成青绿色,然后化作齑粉。
一个没有继续下一个目标。
林越忍不住呼吸一滞,与江昀对视一眼。
林越只觉手背一凉,转头一看,一只虫竟然爬到他手上!
林越猛甩几下手,看着手背上遗留下的痕迹,接过江昀递过来的锦帕,咬牙在手背上狠狠擦了几下,然后把帕子丢开,把手放在身后。
“小心!”江昀拉着林越往旁边躲开。
林越下意抬眼看了看马车,马车上全是虫!
原本马车上还挂着破旧的帘子,此刻已经青绿一片,难以入目。
林越一阵无语,瞳孔倏地睁大,挥剑斩杀着不断往马车里钻的虫。
江昀正欲询问,却看见马车里正坐着一架骷髅!
只见那骷髅裹着镶金边的衣裳,衣裳保存的很好,上面金线绣着的猛虎栩栩如生,手握长剑,脚边还有一个头盔。
林越还在驱赶着虫,也发现了马车里的骷髅,道:“这车里竟然还有个‘人’。”
“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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