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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宗耀祖-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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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十年前一场大火,烧尽了荣真拥有的一切,从此他的人生只剩下了复仇。
他早已决定好了做恶人,就没打算得个好结局,即使祸国殃民,即使被众人唾骂,他都要把荣家延续下去。
主攻。结局1V1。
主角是个反派人设,不是什么好人,不要对他要求太高。
本文架空,规矩都是我定的,考据党慎入。
内容标签: 虐恋情深 相爱相杀
搜索关键字:主角:荣真 ┃ 配角:杨槿、木樨、江玉簪 ┃ 其它:
第1章 第一章
媒婆抱着只公鸡,佯装样子踢了下轿门,两边的丫鬟立即搀着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下了轿。
丝竹声依旧不断,荣国府门前好久都没围过这么多的人了,百姓们窃窃私语,不断交流着这场婚礼的诡异之处。
但那女子丝毫不在意流言,脸上竟还带着些笑意,对这个公鸡新郎一点也不排斥。
荣真坐在堂里看着这荒唐一幕,摇摇头,伸出手指点了下身后面的侍立着的小厮,叫他同自己换个位置。
小厮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荣真一把抓到了座位上。
他动也不敢动,就看着新娘子同着那公鸡一起迈过了火盆,又迈过了马鞍,跪在了自己面前。
媒婆看了看小厮,先是一惊,又再看到身后的荣真立刻换了一脸谄媚,“拜见家主。”
她便充了那新郎的角色,一个头一个头给他们磕了下去。
小厮一直低着头,等礼毕,挥了下手,另有人端上了杯茶,交到了新娘子的手里。
新娘子饮了下去,这就算彻底嫁进了荣家门里了。
荣真个子很高,站在小厮后面鄙夷地看着新娘,猜测着她真正的用意。
“送进洞房。”
媒婆抬了下手,抱着那公鸡和新娘一起走向了安排他们的房间。
等这人都走了,荣真便令人撤了府中花花绿绿的装饰,派了些钱给迎亲的队伍,把他们都打发走了。
刚刚还热火朝天的荣府,瞬时间沉寂了下来了。
这才是荣真熟悉的感觉。
冷清、肃静。
他坐在堂中央的位置上,看着这个七零八落的国公府,眼里是一片迷茫。
小厮走过来,手握成拳,轻轻地敲打着他的肩膀。
“你瞧,真有人上赶着嫁给个死人,”荣真嗤笑出声,“也不知道中的什么魔障。”
小厮没有接话,只低着头。
荣真也没再说什么,用右手食指划了两下鼻尖,他也没多大要求,只要这位礼部尚书家的大小姐能够自此安安分分地待在府里,他原本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说实话,江玉簪这个女人他还是很熟悉的。
这女人以前屁颠屁颠地总跟在他哥身后,时不时装点柔弱,再为了博取他哥的一点好感,送他几块糖什么的,算是个不错的人。
因此,当江玉簪拿着那份婚书跪在他面前,求他让她进门的时候他也没什么犹豫就答应了。
反正太后都要往自己这里塞人,塞个认识的总比不熟的强。
“荣国公,”媒婆一步三扭地跪在荣真的面前,表情为难,“这新娘子非要见您。”
“见我干什么?”
“这,”媒婆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直摆手。
小厮停了手,揪了揪荣真的衣服。
荣真向后瞥一眼他,终于站了起来,跟着媒婆走到门口。
“是真儿吗?”江玉簪从屋里出声问。
真儿……
荣真身上莫名起了一片的鸡皮疙瘩,他推开门,“你又闹什么?”
“闹什么,”江玉簪早把盖头揭了下来,插着腰坐在床上,见荣真进来赶忙起身,“荣乾呢?”
荣真指指她房间正中央那块灵牌,“那呢。”
“我不是说这个。”江玉簪急道,“我说他人呢。”
“我说他死了。”
“他不可能死!”
荣真退了一步,走出房间,把门一合,对着媒婆,“今天麻烦您了。”
“哪里哪里,”媒婆连连摇头。
荣真用下巴指指院门口,“木樨,你带她去领赏吧。”
小厮点点头,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媒婆见好就撤,跟着木樨一起退了下去。
荣真重新打开门,走了进去,“你要我和你说几遍,荣乾他死了。”
“可你就活着。”
“多新鲜,”荣真冷哼一声,“七年前,一场大火,荣家上下三百口无一幸免,我是因为在深山里治病,才勉强逃过一劫,你觉得荣乾他有这样的运气?”
“可,”江玉簪欲言又止。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自己愿意嫁进来当寡妇的,可不是我逼你。”
江玉簪闭了嘴,坐到了床上,捂着胃口,哼了一声,“我饿了。”
“什么?”
“我、饿、了!”江玉簪一字一顿,一个字的声音比一个大,就差指着着荣真鼻子了,“折腾了一上午,还不许人饿了。”
荣真皱着眉头看江玉簪解下身上层层叠叠的珠宝,不愿意跟她一个妇人计较,放缓了点语气,“想吃什么?”
江玉簪指指她屋里那只摇头摆尾的大公鸡,“我相公。”
那公鸡像是听得懂人话似的,仰着高傲的冠子转过头,看了眼荣真那皱在一起的脸,拔腿就跑。
……
木樨原先拿着扫帚,忙着清扫院里留下的些鞭炮的碎片,刚扫到新娘子的门前,停下来,就瞧见荣真抱着只公鸡出现在自己面前,差点吓了一跟斗,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用手把荣真头发上那两根鸡毛拨了下来,用手势比划,“怎么了?”
“今天晚上吃这个。”荣真把公鸡往木樨怀里一塞,黑着脸就回了自己的书房。
木樨看荣真这个狼狈样子,想笑又不敢,只好夹着公鸡走向了厨房。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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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荣真忽然想起七年前的荣国府,一到早上也是这样混乱,丫头家丁吵成一片,扰人清净,但现在这府里加上厨娘也就四个人,再闹成这样就有些过分了,
他披了件长衫在肩上,黑着脸推开门,“你们干什么呢?!”
“呦,”江玉簪手里抱着只滚圆的狸花猫,抬起头来朝荣真笑了下,她正笑的功夫呢,狸花猫便从她怀里溜了出去,她也没去追,“我看木樨逗猫,就跟着凑凑热闹。”
木樨可没江玉簪那么没眼力见,一瞧荣真的神情就忙把握在手心的狗尾巴草藏在了背后,轻轻摇了下头。
荣真正眼都没看江玉簪,朝木樨抬了抬下巴,“帮我更衣。”
“诶?”江玉簪插着腰一脸的莫名其妙,这人真是打算把自己当死的了。
木樨把狗尾巴草交到江玉簪的手里,跟着荣真就进了屋。
从七年前荣府一场大火之后,荣真便搬到了这主屋来,头衔也从原先的荣小少爷变成了荣国公,十五岁的公爷……
这屋子有时候大的他心寒。
荣真没睡好的时候就会胡思乱想,脑子里懵懵的,就撑着两只手臂等木樨把衣服一件一件套在他的身上。
他合着眼,声音喑哑而慵懒,“今后你少和她凑在一起。”
木樨给他系腰带的手僵了一下,而后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我知道这么跟你讲是没用的,但是她是太后安插在我们身边的,”荣真抬起一只眼皮,看到木樨那委屈的小眼神便松了松语气,“你和她相处只要注意分寸倒也没什么。”
果然,木樨抬起头,笑得眼睛都眯到了一起,这让荣真的心情也莫名地好了起来。
荣真当年捡到木樨的时候,木樨还是个襁褓里的娃娃。
天下不太平,百姓也过不安生,抛妻弃子的事常有,木樨的爹妈还算有点良心,把他放在了荣国府的门口。
那时候的木樨就发不出任何声音,自然也就不会哭闹,荣真虽不是个耐心人,但木樨的事从不假手他人,自己就是个孩子,照顾起另一个却熟门熟路。
木樨大点之后,也开始学着做事,自然换了身份,伺候起荣真来。
两个人如此互相搀扶着过了十几年,彼此都是对方仅剩的依靠。
木樨帮荣真系好腰带,那手指蹭了蹭玉带上的浮尘,退后一步,用手比划,“要和她一起用早膳吗?”
“一起吧,不然还要让厨娘单独做一份出来。”
木樨点点头,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
荣真看着他那样子,嘴角微弯,木樨就是个半大孩子,喜欢热闹,江玉簪和他又熟悉,肯定高兴极了,但是这个江玉簪……
荣真想起昨日江玉簪问自己的事,心里仍是不踏实,他对着桌上的铜镜看了看,拍了两把有点苍白的脸。
走到饭厅的时候就听见江玉簪那个大嗓门,兴奋道,“木樨,这是你做的吗?”
木樨摇摇头,手比划了半天。
江玉簪一脸迷茫地看着他,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哦,我看不大懂。”
木樨抿着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忽然灵机一动,取个茶杯,指尖蘸点水,在桌子上写起字来。
江玉簪连忙凑上去,一边看一边念出来,“厨娘,哦,你是说还雇了个厨娘是吗?”
木樨笑着点点头,仰着头思考了一下,又要继续写。
“厨娘只管做饭,别的事情还是要找他。”荣真走到座位上,坐下来,冷淡接道,“你既然进了我们家的门,就该懂点规矩,凡事都先问问木樨和我。”
江玉簪咂了下嘴,实在讨厌荣真的态度,“哦”了一声之后,又凑过去问木樨,“你什么时候学的写字啊?”
木樨又蘸了些茶水,一个字一个字写下去。
荣真看他俩这其乐融融的样,也不再多话,拿起自己眼前的碗,用勺子小口吃起粥来,不时抬眼瞧瞧他俩。
江玉簪虽然年龄长了荣真几岁,却还是少女心性,叽叽喳喳的比那树上的鸟儿差不了多少。
这样的女孩却愿意嫁给个死了的人真是奇怪。
荣真边想事情边吃饭竟也过了半个时辰,他放下手里的碗,呼了口气,终于开了口,“你待会去喂猫吗?”
木樨正给江玉簪写字呢,听到这话抬起头来,手比划起来,“马上就去。”
“我和你一起。”荣真站起身来,瞥一眼江玉簪,不耐烦道,“你赶紧吃你的饭吧。”
江玉簪耸了耸肩膀,埋头在自己的碗前。
木樨老老实实地跟在荣真后面,小心翼翼地捉了下荣真的袖子一角,荣真回过头来,“怎么?”
“你是生气了吗?”木樨用手比。
荣真原本还想佯装生气,好让木樨有点顾忌,刚板起脸来就被他那乖巧的小眼神逗得笑了,“一般。”
木樨放下心来,跑去厨房取了食,两个人就走到了荣国府的门口。
那里早聚齐了一群野猫,看到木樨的影都站了起来。
木樨一手一个大碗,手臂和胸口之间还夹着一个,又交给了荣真俩,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终于把几个碗都摆在了门槛前。
野猫们一拥而上。
木樨蹲下身子,一边用手指着一边在心里数数,过一会拽拽荣真的裤腿,仰着头向他比划,“好像多了一只。”
荣真也蹲下来,“哪个?”
木樨指指一只黑底白花的瘦骨嶙峋的小猫。
这只猫实在太瘦了,个头太小,根本挤不过其他的,被几只胖猫撞来撞去。
木樨实在看不下去,走过去,把小猫抱在怀里。
野猫一般脾气都很暴躁,这只却不一样,像是很熟悉人似的,趴在木樨的怀里一动不动。
木樨的黑眼珠和小猫的蓝眼珠一起瞧着荣真,一模一样的小眼神。
“养着吧。”荣真明白木樨的意思,也愿意妥协,当年他捡到木樨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场景。
五岁的荣真被老管家牵着要送去太傅府里读书,他们俩刚出门就在门口看见了个大竹篮子。
凑近了瞧才看见竹篮子里只有个一用块破布裹着的婴孩。
荣真的眼神从掠过那婴孩的笑颜起就再也没离开过。
第3章 第三章
不一会儿,一顶小轿在门前停了下来,这是接荣真上朝的。
荣真仰头看了眼灰蒙蒙的天空,心里又有些不痛快,他看了眼木樨,“我去上朝了。”
木樨抱着猫,朝他点了下头。
“看好那个疯女人。”荣真刚要钻进轿子,又突然回过头嘱咐了木樨一句。
木樨嘴角弯起来,没办法向荣真比划,只好把猫在怀里颠了一下,以示明白了。
荣真这才安心进了轿子。
轿子一路抬进宫门,这是荣真这样的一品官才有的特殊待遇。
待轿子停稳之后,荣真便撩开轿子的帘子,走出来,恰好就在正殿的门外。
许多大臣三两结伴,围成几个小圈,讨论着些有的没的的事,一看荣真下了轿,都拱起手来,以示恭敬。
荣真得体地向每位问候他的大臣回礼,走在这群上了年纪的官员之中毫不扎眼。
荣家历来掌握军权,原本是朝堂上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但那场大火之后,一切都化了灰烬,包括他家经营已久的人脉。
没有人能相信这么一个小少年能承担起整个家族的重担。
但荣真还真担了下来,如今他不仅有荣国公这么个虚衔,还兼了户部尚书这么个权力重大的位置,至于怎么得来的这位置,内里却很复杂。
荣真绕过其他人,走到当今丞相杨贤的身边,颇为恭敬地弯下了身子,“老师。”
“不要叫我老师,”杨贤须发尽白,身材瘦削,一副为国劳苦的清官模样,“我早就和你说过,荣国公和我如今同朝为官,不应再这样称呼我。”
荣真被驳了面子,倒也没生气,只道,“我习惯了,还望丞相大人见谅。”
杨贤哼了一声,走到一边,站得笔直。
荣真站到另一边,既然人家不愿意和自己同流合污,那还是别凑那热闹的好。
禁军统领把着腰间的长剑,一声大喝,“上朝!”
群臣便鱼贯而入,走上了那大殿。
大殿的正前方不仅有一张龙椅,龙椅的后面遮着珠帘,太后便坐在那后面。
皇上七年前登基,当时只有十岁,是个还没龙椅高的孩子,现在也就是个半大少年,但坐上龙椅的时候已有了不少威严。
“吾皇万岁。”荣真随着众臣一起跪下去,静静地等待着。
小皇上心情忐忑地看看珠帘背后的母亲,得到太后的肯定之后,才抬起手,“众臣平身。”
荣真又站起来。
“有事起奏。”小皇帝身边站着的那个阴阳怪气的太监掐着嗓子喊道。
荣真看看四周,一个迈出去的人都没有。
也挺奇怪的,这些人每天坐在衙门里,看似忙得焦头烂额,却没一件需要圣裁的事情,真可谓是为皇上分了不少忧呢。
荣真微微甩甩手,已经准备跪下来再行个礼之后就回去陪木樨喂猫了。
“臣有事启奏。”杨贤向前迈出了一步,偏偏不让荣真享这个清净。
小皇帝看到杨贤站出来,眼里还有些期待,抬手道,“讲。”
“臣听闻西南边陲水灾,淹没良田千亩,百姓流离失所,但到现在都没有明文上报,臣很好奇这是为什么。”
“这个……”小皇帝向后看看,见太后不说话便又把眼神定在了荣真身上,“荣国公,各地发生天灾都该归你户部管辖,你可知道这事吗?”
荣真上前,鞠了一躬,“臣知道。”
“那你为何不上报?”
“西南边陲归在平南王府的辖地之内,这件事理当由他们负责上报。”踢皮球这事情是荣真的拿手好戏。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先上报?”杨贤转过身,看着荣真,他那鹰隼一样凌厉的眼神审视着荣真。
荣真却早有准备,从袖子里掏出奏章,“臣原本是打算如果平南王府的人今天不上报,我就向皇上秉呈这件事的。”
“拿上来。”小皇帝侧着头跟太监说道。
那太监小跑下来,把荣真手里的奏章双手接过,呈到了皇上的手里。
皇上阅过,神色复杂,“竟然这么严重!”
“皇上,”珠帘背后的太后淡淡地说了句。
皇上立刻低下头,把奏章又交到那太监的手里,太监再转呈给太后。
这套流程是每天的必备,太后看奏章这功夫又不知死了多少灾民了。
荣真低着头等着,抬眼瞥着朝上众人的反应,这也是他平常的爱好。
其他人有的茫然地瞧着上面的反应,有的莫名心虚低着头,只有杨贤昂着脑袋义愤填膺地等着。
皇上见太后把奏章递还给了太监,松了口气,鼓励似的看着杨贤。
“皇上,此事事关重大,还请尽快定夺。”
“丞相如何想呢?”小皇帝倒聪明,把问题又抛了回去。
杨贤早等着接话了,“臣以为,皇上应该尽快下旨,令西南三省尽快开仓放粮,保住百姓们的性命,同时户部尽快拨款,跟进赈灾的流程。”
“丞相说得很好,那就……”
“等一下,”太后出声打断他,“荣国公,你怎么想?”
荣真沉着道,“臣以为,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西南三省在平南王府的辖区,并不直接归朝廷管辖,更何况,平南王爷早已经尽力赈灾了,我觉得朝廷根本不需要下旨催促他了,而户部的赈灾款我也会尽快调拨,必不能让百姓们受苦。”
“你知不知道灾民都已经走到京师告状了!”杨贤叱到,“若是开了粮仓他们至于会成这样?”
荣真抿嘴,“原来是丞相大人接到了灾民的状纸啊,”他偏着头,看着杨贤,“这个灾民也是很厉害了,饿着肚子都能从西南走到京城。”
“那是他全村人砸锅卖铁筹集的钱送他来的京师!”
“即使这样,我们远在京城,一层层督办下去,要多少天才能把粮食送到灾民的手里?”
杨贤愣了一下,“只要皇上下个旨……”
“是,皇上是可以下旨,但丞相大人似乎根本没搞懂现在的情势,看在今□□堂上既然也没有平南王府的人那我就直说了,这些年,平南王爷的野心越来越膨胀,我们心里都有数,这个饥荒严重影响他三省,削弱他的实力,我们为什么就不能……”
“你是说我们就袖手旁观看着黎民受苦吗?”杨贤的身子抖了一抖,不可置信地看着荣真,这就是自己教出来的好学生。
荣真笑,“丞相大人这么说就残忍些了,但也不是不对。”
第4章 第四章
杨贤眉头紧皱,不再同荣真争辩,转过身子,扑通一下跪下来,声嘶力竭,“皇上,请您定要救救西南三省的百姓啊!”
“这……”小皇帝左右为难,习惯似的向后看。
杨贤瞟到他这个小动作,心里已然不安,闭上了眼。
“我觉得荣国公说得倒也有几番道理,”太后的声音十分平静,荣真所讲的话正是她心系之处,她可不是杨贤的弟子,心里没那么多仁义礼智信,“等灾情到不可遏制的情况下朝廷再下急旨便可,就先调拨些钱财过去帮他们救急以购置别地的粮食罢。”
“可太后!”杨贤还想再挣扎一下。
“就这样决定吧,这件事就一手交给荣国公办,他懂得分寸的。”
“臣明白,”荣真拱起手来,行了一礼,“但臣还需要个帮手。”
“谁?”太后问。
“金科状元杨槿,”荣真嘴角微扬,瞧着周围人那不解的眼神,“臣听说他现在在吏部任秘书官,可否僭越调他到我手下做事?”
“你的意思是……”太后略做沉思,便点头,“也好,这样丞相也能放心了。”
杨槿是杨贤的儿子,是今年的状元,才华横溢,又有这么个做丞相的爹,注定就是官途顺畅。
荣真明知道这点还把杨槿要到自己手里,实在让人不得不怀疑内里的目的。
但荣真态度又十分自在,多光明磊落似的,还特意向杨贤笑笑。
“既然没有别的事了,皇上,退朝吧。”太后道了一句,她和皇帝虽然只隔着一道珠帘,但这句话却令所有人都听了个清。
小皇帝愣了下,退朝二字刚说了一半,群臣就跪了下来,他尴尬的后一个字完全被那三声万岁盖了过去。
荣真优哉游哉地正要撩开轿子的帘子,预备离开。
杨贤却拦在轿子前面,“你乘轿进宫门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这老头为什么什么都要管一管。
荣真叹了口气,“乘轿进宫是高祖皇帝时就给荣家的恩典,怎么就过分了?”
“但历任荣国公没有人这样做!”
“所以呢,”荣真知道杨贤就是计较朝上那点事才故意找自己茬,也不是什么好语气,“先祖既然求得这样的恩典,我要是不乘轿来回,岂不是抗旨不尊?”
“你!”杨贤指着荣真的鼻子,“我怎么会教出你这样的学生。”
“丞相大人,刚刚不让我叫您老师的吗,现在又觉得我是你的学生了?”荣真没等杨贤说出下一句的时候就钻进了轿子,一脸不耐。
他其实也不是不喜欢这位老师,甚至很是感激他的,杨贤是唯一在荣家没落之际没有弃他而去的人,是这个朝堂上最具良心,最为百姓着想的官员。
但是荣真很明白,杨贤那套仁爱济世的道理对他是没用的,那场大火早把他的良心烧的精光,报仇才是他苟活到现在的唯一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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