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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宗耀祖-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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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真刚捡到他的时候并没有着急为他取名字,一直“娃儿”,“娃儿”,的叫。
后来杨槿实在看不下去,说不起名字,孩子会长不大的。
荣真才开始给木樨想名字。
那时他,李桓和杨槿三个人坐在一处,李桓的手扶着杨槿的后背,怕他盘着腿坐在圆凳上再掉下去。
荣真想想,“这是我家的娃儿,得姓荣。”
“人家又没说要当你家的人,”李桓打了个哈欠,瞥了一眼杨槿,“多事,这孩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杨槿点点桌上的孩子的小鼻子,“我叫杨槿,取得是木槿花的意思,你要不要叫槐花?”
“花都是小丫头的名字,”荣真摇摇头,“好歹是个男孩。”
嗯?
杨槿侧着脑袋,怎么想怎么觉得这话奇怪。
李桓从鼻子哼出口气,“叫花的名字有什么不好,雅。”
杨槿连连点头。
“花的名字啊,”荣真念叨着。
杨槿看荣真认真的样子有些无趣,脸贴在娃儿边上,扮鬼脸哄着娃儿开心。
娃儿咧开嘴大笑,两只手合着拍掌。
李桓看他俩这样,总算有了些精神,“让本殿下赐个名如何?”
“殿下省省吧。”荣真连忙拦着,“他又不是什么达官贵人,不用这个福气了。”
李桓哼了一声,心想你以为我很想动这个脑子吗?
荣乾此时已经是个半大少年,站在老远,眯着眼看着这几个小矮子,煞有其事的样子,摇摇头,“自己就是个孩子,还弄的很正经似的。”
结果和他预想的一样,乳娘都给娃儿喂了两遍奶了,这三个人一个名字都没想出来。
荣真把另外两人送走,自己抱着娃儿,看着他的脸。
娃儿笑了一下,把脸贴在荣真的胸膛上,眯起眼睛就睡着了。
他可比刚捡来的时候胖多了,荣真抱着都有些费力,使力抬了下手,撑着。
娃儿身上传来的热度和奶香味道让他安心,那时刚入秋,桂花开的正盛,一阵风吹过,漫天都是花瓣,落了他们俩一身。
荣真一边择着娃儿身上的花瓣,一边道,“木樨吧,桂花,好嘛?”
也不知道木樨是不是真的听见了,睡梦中就弯起了嘴角。
“你还没睡?”李韫睁眼,“朕疼。”
木樨连忙站起来,凑到李韫的身边,扳起他的头,看看他的伤口,摇摇头,意思是伤口没有事情。
“那为什么会这么疼啊。”李韫使劲眨了下眼,觉着不只是伤处,整个头皮都发胀。
木樨摇摇头,又指指门口,想去找下太医。
“别出去了,在这陪会朕吧。”李韫又道。
“你想不想跟朕进宫?”他问木樨。
进宫伺候是要净身的,木樨想到杨槿告诉过自己这个,下意识地赶紧摇头。
“朕又不是要吃了你。”李韫看着木樨这夸张的反应,笑了下,“只是觉得你很好玩而已。”
好玩?
李韫合着眼,“你知道吗,朕一直很羡慕你。”
“你们四个一直都在一起,什么都有人分享……”李韫的语气竟有些幼稚,“哪怕给我一个,一个朋友也好。”
木樨知道李韫的遭遇,但这也怪不了谁,李桓有时也想带着他的这个小弟,但是现在的太后,当时的贵妃,连李桓靠近李韫都不可以,别提一起了。
他抿着嘴看着李韫,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母后说,帝王就应该是孤独的,任何偏好只会成为弱点。”李韫的小臂搭在眼睛上,“可朕也是个人啊。”
过了一会儿,李韫终于道,“我会放你回去找荣真。”
其实他把木樨叫来,也只是给荣真提个醒而已,并不想真正地惹怒他,“但你能不能每个月来看朕两次,像赏花那次,像现在一样,听朕说说话?”
木樨呼了口气,点点头。
李韫轻声道,“这样便好了。”
木樨这时候还不懂,他习以为常的东西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极奢侈的存在。
第104章 第一百零四章
“极北究竟发生了什么?”李韫坐在龙椅上,阴着脸看着朝堂上的大臣,他的帽子底下还隐约可见缠着的棉布。
兵部尚书上前,“梁兵偷袭极北军粮仓,造成粮草短缺,当要之急便是调拨粮草到极北,不然到时极北军防有了缺口,不堪想象。”
“梁兵一快进冬,总会是到边境打劫粮草的,这种事你们还不知道怎么应对吗?”太后的声音从珠帘后面传出来。
荣真想起那封被小皇帝半路拦了的信,心里还是有些忐忑,太后到底安排自己做什么呢?
但看小皇帝只是把木樨抓过去了两天,又觉得不像很重要似的。
“回太后,平常兵部都是会继续拨粮给极北,若是粮草不够,也会调拨钱财,沿路收买各县的粮食送到极北,可今年,”兵部尚书一顿,看了看熊群,“户部连钱财都不给了。”
熊群咳了一声,站了出来,“回太后,兵部今年夏末已经调了三十万两给极北,如今又要三十万,国库里的钱可都是有数的,如此花费不知道的还以为极北军有百万人马养活呢?”
“极北军是国之重器,居四大军队之首,怎可短了他们的粮食,你安得是个什么心?”
“我才好奇兵部尚书大人安得是什么心呢?”熊群不愧是在荣真手底下练出来了,一点也不怯兵部尚书那一把老骨头,“尚书大人的家乡最近建起了一座功德庙,占地比当地的知府衙门还大,足有三层楼高,我听说那样的功德庙至少要花费十万两白银,不知贡的是哪位活菩萨啊?”
“你……”兵部尚书没想到熊群会在这时候提到这事,连忙跪下,“太后,皇上,那是臣的同乡自发建的,臣早就劝他们拆了那座庙了,这跟臣没甚关系,跟极北的军费更没关系啊。”
“那说点和极北有关系的,去年极北军费只需两百万两,但从今年立春开始,兵部就不停往极北运粮草银两,总价值近二百六十万两,整整六十万两,都去了哪?”
“那是因为梁军今年的小动作变得多了,不然臣怎会在皇上行猎之时发出紧急军报。”
“梁国挺会挑日子啊,我大楚正是风调雨顺之时,他选今年?”
“风调雨顺?”兵部尚书嘶了口气,“你也不看看中原歉收多少,南边又因为饥荒成了什么样子,到时候就算北边不打下来,南边也要乱了!”
他说完这话,窃窃私语的朝堂突然安静了下来。
李啸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他还站在这呢。
熊群不为所动,挑了下眉毛,“尚书大人既然知道了今年歉收,就应该明白户部如今捉襟见肘,”他哼了一声,“您真要缺钱,把那功德庙拆了,余下的银子送到极北吧。”
杨贤怕是听不下去了,站出来一步,“两位大人说得都有道理,极北的军防是极重要的,但国库的存量也关系民生,都是为了大楚的百姓,出发点都是对的。”
“丞相不用在这搅浑水了,”熊群打断杨贤,他可不像荣真,还给杨贤留那几分面子,“臣的意思皇上,太后都应该明白,这事还是让圣意裁决吧。”
荣真扶了下额头,也该自己出个声了,“臣也觉得此事还是由圣意裁决。”
“本宫知道了。”太后答了句,“皇上刚从猎场回来,身上还有伤,梁国在没有大动作之前,还不必放在心上,”她扫了一圈这朝堂上的众人,心里一寒,她多年浸淫政治的敏感让她很清楚的意识到,这个朝堂即将就要迎来一场暴风雨了。
“散朝吧。”李韫依着太后的意思,令道。
李啸和荣真并肩走到杨贤的跟前,杨贤连忙向李啸行礼,“王爷。”
“丞相不必拘礼,”李啸抬了下手,“本王行程实在繁忙,都没时间到您府上……”
“以后有的是时间,王爷不必担心。”
李啸听着这话有些不对,“可本王已经准备回南境了。”
杨贤摇摇头,“臣道听途说了些,怕是王爷不能如愿回到南境了。”
杨贤说完这话,又看了一眼荣真,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小皇帝不打算让我走?”李啸问荣真。
荣真想了想,“可能怕极北战事吃紧,南边再闹起来吧,兵部尚书都说得那么明白了。”
“呵,”李啸冷笑了一声,“他想得还挺缜密。”
荣真蹙起眉头,他怎么都觉得刚刚杨贤的眼神有问题,可又不知道最近自己是不是落了什么把柄在他手里。
他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让李啸走在自己前面,“王爷,您有什么计划?”
“静观其变吧,我倒是挺喜欢朝廷上这气氛的,”李啸嘴角弯起来,“你说得对,我可能都不用出手,这小皇帝自己都能把江山搅黄了。”
荣真低下头,“王爷,隔墙有耳,还是应该注意下的。”
“我倒不这么觉得,”李啸松松肩膀,“这京城里怕是沿街的乞丐都知道我有那份心了,又何必隐藏呢?”但他又回过头看了荣真一眼,“只是有人会不高兴了。“
荣真愣了一下,他自然知道李啸说得是谁,从行猎回来,杨槿就没来找过他。
他自然也不好主动去找杨槿,两个人便这样僵持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都是明白人,道理他俩也都懂,差的只是时间了。
从执着到放弃需要的许是一瞬,许是一生。
第105章 第一百零五章
李啸一回府就接着了旨,说着皇叔好不容易来趟京城,多陪陪朕,可千万别走了。
想走你还拦得了?
李啸一边让人把圣旨收起来,一边腹诽,看了看跪在他身后的杨槿,“别皱着眉头了,有些事就是躲不了的。”
“我躲什么了?”杨槿哼了一声,站起身,掸掸身上的灰,一蹦就坐到椅子上,腿搭着扶手,“京城里好玩的多,我还不舍得呢。”
又不是那天哭哭啼啼的样子了,李啸瞟他一眼,也不放在心上,“正好,你带我转转。”
“你这个人是不是有些得寸进尺,”杨槿顺手从小桌上取了一把瓜子,边嗑边看着李啸,“你不是对我有意思吧?”
“有些话说出口了和放在心里想想可不是一个意思。”
杨槿的瓜子皮黏在嘴唇上,怔愣着看着李啸走远了的身影。
……
“槿儿不走了不是好事吗?”江玉簪坐在饭桌上,和荣真聊着她刚得来的消息,“皇上大婚那肯定得大办啊,他不是最喜欢凑热闹的嘛?”
荣真夹了口菜,“你们家里这回可高兴了吧,准备得怎样?”
“好着呢,”江玉簪笑盈盈道,“我近些日子可能要常跑娘家了,府里的事,木樨,都交给你了啊。”
木樨抬头,撅了下嘴,平常不也是都自己在忙么?
荣真笑笑,“估计没什么大事我也不会上朝了,我在家里陪你。”
“没什么大事?”江玉簪咂咂嘴,“梁国要打过来了还不是大事?”
“没那么快的。”
“你怎么好像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打过来一样,”江玉簪朝木樨挤挤眼睛,“永远这么胸有成竹的。”
荣真心里一虚,把筷子一撂,“我吃饱了。”
“嗯?”
“你少吃些吧,”荣真瞥了一眼江玉簪的饭碗,上面的菜都摞成小山了,“你的新衣服不是都已经开始做了吗,吃胖了就穿不进去了。”
“你怎么这么多事的!”
木樨忍俊不禁,也跟着放下了筷子,朝江玉簪点了下头,跑到厨房里去拿今天的猫食了。
江玉簪看他们都走了,叹了一声,“明明他们都是男人,怎么吃得都比我少?”
“夫人别这么想,您天生丽质,吃不胖的。”彤儿安慰道。
“有道理,”江玉簪若有所思,却还是笑着答,“对了,彤儿,你待会帮我递个折子,我要进宫一趟。”
“嗯。”彤儿乖巧应了下来。
陈展走到荣真书房跟前,敲了下门,“公爷。”
“进来吧,”荣真手上拿着本书,不用处理平常那些文书,让他倍感清闲,“什么事?”
“夫人刚刚递了折子,要进宫,问我用不用帮你带什么话?”
“不用了,让她知道什么说什么吧,”荣真吩咐道。
看陈展要走,荣真又拦着他,问,“她回娘家那几天府里没什么事吧?”
“没有啊。”
“那便好,对了,兵部尚书老家那庙拆了吗?”
“不是去年才给他建上吗,这就要拆?”
“拆了,”荣真令道,“他的用处差不多了。”
陈展点头,“那还要再提醒一下熊大人吗?”
“嗯,告诉他一声,顺便给御史拟个密信,把尚书大人这么些年的事情都写进去,就该差不多了。”荣真指指密室的门,“你在这等着。”
陈展点头。
荣真旋动机关,打开密室的门,走了进去。
这里放着无数的箱子,没有人打扫,却不沾什么灰尘。
他走到属于兵部尚书的那个盒子处,把盒子打了开。
兵部尚书当年只是个穷小子,属于靠着多年的努力,由科举改变命运的那一类人。
他很聪明,知道年轻人空有的那腔抱负在这官场中没的用处,很快就站到了荣家一边。
但荣家势力太广了,他在其中只是个不起眼的小角色,再加上他没有背景,根本融不进荣真他爹的眼。
更何况那时候他的上司是荣家的一个远亲,人家根扎得那么稳,不会给他任何出路。
于是荣家覆灭之时,他没理由不火上添把油。
他还是有几分能力的,不然不会一直站在朝堂顶端这么多年,他有自觉,知道以他这样的身份一定会成为党争的牺牲品,于是从那件事之后一直作壁上观,老老实实地捞着自己那份利益。
虽然一直忌惮着荣真,但总存着侥幸,这么多年了,荣真都没有动作,想必也是放过了自己,这样才让苏堂进了兵部,算是对荣真的一种示好。
但荣真并不是他想的那么心胸宽广,他这一盒子也不是从七年前才有的。
兵部尚书上了年纪,收敛了很多,这也是他极力反对那些要给他建庙的人的原因。
可以前做的错事并没有那么简单就能抹平掉的。
有弱点的人才可以被利用。
荣真从小就听他父亲和哥哥这么讲。
兵部尚书并不知道,他以为毁了的荣国府,其实依旧收着他年轻时做尽的坏事,他冤枉的人命,他收受的贿赂,他抛弃的妻子,他自己做的还有荣真替他做的事情都会随着这个盒子的开启被晾在世人眼前。
荣真端着这盒子,沉甸甸的,放到陈展的胳膊上,“这就算是一个开始吧。”
陈展舒了口气,“公爷我知道了。”
“还有一年,就只有一年的时间了。”荣真喃喃道。
陈展退下之后,荣真又坐回到位子上,拿起了刚才那本书,手指却有些发抖。
第106章 第一百零六章
杨槿撩了一下额前的长发,冲着台上正抚琴的乐姬笑了一下,登时便听到了一声错音。
看到乐姬那一瞬的懊悔神情,李啸皱了下眉,“这学艺不精的也能派上去?”
“你这个人,”杨槿想着李啸府里好歹三个夫人,他为什么还能这么不解风情,“不过是错一个音,把你耳朵灵的。”
“收收你那乱飘的眼神吧,也不知道是谁害得人分心。”李啸毫不示弱,他是看不出,杨槿文文弱弱的,脸比那女人还白,究竟有什么魔力引得这一路的小闺女蜜蜂似的往他身上贴。
照理说这北方人该比他们南境人豪放才是,但反倒这里的姑娘更喜欢这种小白脸。
杨槿咂咂嘴,心里想着自己真是中邪了才带李啸来这樱雪楼,他真是有一百种煞风景的方式。
“槿公子,你来了怎么不和讲?”楚溪从楼梯上走下来,他穿着一身墨色衣服,像是深山里成了精的树妖,每走一步都留一步的风情。
杨槿朝他招招手,“我听人说你还没醒呢。”
楚溪撩一下头发,朝杨槿点了下头,“是,最近天冷,有些贪睡了。”
他走到杨槿桌边,看着李啸,微微侧头,“这位是……”
“这个……”杨槿想了一下,觉得也不必帮李啸想个假身份,“平南王爷,李啸。”
楚溪愣了一下,这可不陌生,他跟李啸互相传过不少的信,于是行礼,“王爷。”
“楚溪?”李啸犹豫了下,他原以为楚溪得是一个,或者,怎么也不可能是这般柔弱的样子啊。
楚溪点头,大概也明白李啸的疑虑,尴尬地笑了下。
杨槿拍拍自己一边的椅子,“坐啊。”
这樱雪楼白天不过是寻常的酒楼,没有什么客人,舞台下面就几个人都是懒洋洋的在听曲。
“你平常就这么消遣时光?”李啸看着和楚溪相谈甚欢的杨槿,问。
“差不多,”杨槿抽出点功夫应他,“这樱雪楼的每个人都认识我。”
“多骄傲啊,”李啸白他一眼,“那你是……”李啸斟酌了下用词,“找女人还是男人?”
楚溪“噗嗤”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
杨槿脸一红,“你脑子里能有点干净的事情吗?”
李啸更莫名其妙,“你来青楼打算干什么干净的事?”
“这不是一般的青楼好嘛,”杨槿叹口气,“你那两位侧王妃可都是这楼里出来的。”
“所以呢?”
杨槿无语,也是,李啸对那两位王妃分明也是毫不在乎的态度。
“王爷您听过这曲子吗?”楚溪看出杨槿的不悦,主动和李啸搭话。
“没听过,”李啸收敛起对杨槿的那般不正经,看着台上的乐姬,“有何巧妙?”
“这曲子是槿公子做的。”
“嗯?”李啸把眼光落到杨槿身上。
杨槿不自然的清了下嗓子,挺直肩膀问,“怎么样?”
李啸这才认真听,这曲子确实和平常青楼里那些轻佻的小调不一样,欢快中隐着一种节制,就像是在你预备着放声大笑的时候被人捂上了嘴,又像是在你想翩翩起舞之时被人捆住了手脚,就是一种,“不痛快。”
“浑身都不痛快,你心里到底是有什么结才能谱出这样折磨别人的曲子啊?”李啸接着道,“就和你的诗词一样,明明挺好的开头,结尾总是令人怅然。”
“王爷还读过槿公子的诗词?”楚溪问。
“随手翻翻而已。”
杨槿撅起嘴,“当年是谁说我才华横溢的,这才在你手底下做了几天,把我都嫌弃成这样了,”他不满地看楚溪,“你评评理。”
“我?”楚溪眨眼。
“你并不是生在这京城里的人吧,”李啸瞟了眼楚溪,终于明白了刚才自己的犹豫,“你甚至不是楚人。”
杨槿此时也好奇起来,“你怎么知道?”
“他身上有种越人的味道。”
杨槿皱起鼻子,嗅了嗅,“胡说,明明是茶香,楚溪常用那种带茶香的皂粉。”
“你怎么连人家用什么皂粉都知道?”李啸蹙起眉。
“这是风雅之事!”
楚溪点头,“王爷说的没错,我确实来自南越。”
“这有意思了。”李啸嘴角一勾,楚溪这种人他见得很多,南越奴隶的一种,从小被人种下情蛊,用处也只有一个,楚国个别的有钱人也会从南越高价买进来。
一般这样的奴隶连十五岁都活不到,可看楚溪的样子至少也有二十多了,李啸舔了下嘴唇,“你多大了?”
“二十有三。”
杨槿看着他俩一问一答,摸不着头脑,“楚溪,你们在说什么?”
“你不接客?”
楚溪抿起嘴,“偶尔也会。”
“喂,”杨槿用手肘捅了一下李啸,“你这样会冒犯到人家了。”
“那你为什么能活这么久?”
杨槿恨不得掀起桌子,大声道,“你这人说话怎么这样?!”
李啸嫌弃地看他一眼,“你听不得就坐远点。”
“槿公子不必这样生气。”楚溪笑了一下,“王爷也只是随口问一下。”
“你脾气怎么就这么好?!”杨槿更不满的事楚溪这种被人糟践惯了的态度。
“换了你这样的脾气还做不了这一行呢。”李啸叹了口气,看杨槿又要闹,拍了下他的头,“我不说了。”
“道歉。”杨槿瞪起眼。
李啸没办法,又朝楚溪低下头,“说的确实有些过分,你莫要往心里去。”
楚溪连忙摆手,“王爷您的意思我是清楚的,但至于为什么我能活得这么久,我确实也不清楚。”
“只有一种可能啊,你被荣真护得太好了。”
“这和荣真又有什么关系,”杨槿云里雾里,看着李啸,“你们从刚才到现在都在说什么?”
“你也是被荣真护得太好了,天天出入烟花之地,竟然连我们在说什么都听不出来。”李啸哼了一声,手指卷起一缕杨槿的头发,使劲一拉,“你刚才那态度是该对王爷的态度吗,道歉!”
楚溪看杨槿那委屈模样,又禁不住笑了一下。
这时有小厮走了过来,附在楚溪耳朵边上低语了几句,楚溪这边抬头,“槿公子,过会儿公爷就来了,要留在这一同用个膳吗?”
杨槿一愣。
第107章 第一百零七章
杨槿拉起李啸的袖子,朝楚溪抱歉一笑,“那个,王爷还有要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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