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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宗耀祖-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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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说这楚溪公子和你关系好的紧么,怎么现在见都见不到了。”李韫打趣道。
  程督云低下头,“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原本我们那天有约,他传了人说不见之后,我又再约他,便怎么也约不出来了。”
  “那你就到人家楼里闹,”李韫眯起眼,“你这哪还有几分朝臣的样子?”
  “您不知道,我,”程督云并不知道木樨是荣真家里的人,也没避讳,“他和荣国公是旧交,我怕他是新人没有旧人好。”
  李韫愣了下,小心瞧着木樨的反应,木樨却没听出来程督云的言下之意,专注着给他包扎。
  “你一个读圣贤书的人,竟还争风吃醋起来,奇怪。”李韫摇头。
  “您不知道,楚溪他不一样。”程督云叹了口气。
  他先前赴京,因他默默无闻,并没有人拿他当回事,好不容易攀附着几个权贵,进了这樱雪楼的门。
  谁料连妓子都知道人分三六九等,把他冷落在一旁。
  那时候楚溪款步走来,给他烹茶,又与他谈起诗书,五彩迷幻的灯光把他苍白的脸衬得那样出众,让程督云心跳不已。
  事后他问过楚溪,楚溪只笑说,那时会想起同自己攀谈,不过是自己迷茫的样子让他想起故人而已。
  故人,怕就是这位永远不用与楚溪提前相约的荣国公了。
  程督云想到这,眼色一沉。
  李韫虽已有了皇后,但却不见得很懂情爱,摇摇头,“不过是个妓子,犯不上这样。”
  “臣明白。”
  木樨这时给程督云包扎好了,系上结,掏出袖子里的纸,在上面写,“还要进去吗?”
  他把纸拿给李韫看,李韫想了想,“不如朕就圆了你见他的想法吧。”
  程督云一惊,又喜道,“谢,嗯,那个公子,我只要确定楚溪他安好就罢。”
  李韫想着你那急切的表情可不是这个意思,还是点点头。
  几个人重新整理了下衣装,由李韫带着走了进楼。
  这回可没人拦着。
  倒不是因为李韫气势逼人,实是因为看门的人认出了木樨。
  他们常要替楚溪到荣国府送信,当然知道这个被公爷捧在心尖上的人,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和程督云在一起,也赶紧差人去请荣真。
  荣真原本坐在楚溪的房里,他从李啸那问来一方可以克制楚溪体内蛊毒的药,不知道有没有用,但也只得先试试。
  一听说木樨来了,荣真和楚溪两个人都是一愣。
  “木樨今天应该是进宫的日子啊,怎么会来?”
  楚溪抬起头问传话来的人,“除了程督云还跟着什么人?”
  “一个锦衣少年,看来气度不凡。”
  他们这便懂了,是皇上。
  “你且休息着,”荣真对楚溪说,“我自去同他们讲。”
  荣真自己心里也打鼓,倒不是怕李韫。
  如果木樨听程督云说了自己什么事,怕是会瞎想,他们俩的八字刚刚有一撇,可千万不能出了什么岔子。
  他把楚溪的门关好,自己下了楼来。
  一下楼,便看见李韫他们三人坐在一张桌上,等着自己。
  木樨朝荣真招了下手,还笑了一笑。
  轮到程督云好奇了,他小声问李韫,“刚才就没问,这位是……”
  “我和你提过的,荣真府里的小厮,木樨。”


第133章 第一百三十三章
  程督云一愣,一时不知所措,慌张地看着李韫。
  李韫则给了他个眼色,让他不必这么警惕,他倒想看看木樨知道荣真在这楼中金屋藏娇的表现,一定有趣极了。
  荣真站定,给李韫行了一礼,“李公子。”
  他倒聪明,知道李韫一定不愿暴露自己的身份。
  李韫抬了下手,“荣国公快请。”
  荣真点下头,坐在木樨身边。
  木樨看看四周,正是夕阳落下之时,樱雪楼里为着晚上的生意张罗了起来。
  彩绸自二楼落了下来,少女咯咯的笑声响了起来。
  木樨惊讶地看着左右,两个妙龄少女纵身一跃,跳到二楼的栏杆之上,一只脚踩着,另一只脚悬在半空,脚面上挂着彩灯,一踢,彩灯便落在手上,再这样挂在柱上凸出的铁钩上,不消一会功夫,整个楼里都亮了起来。
  彩灯迷幻,映着周围桃花般的面容。
  另有一班少女,已经飘然上了舞台。
  李韫在宫中这么多年,都没看过这样精美的舞蹈。但这在荣真眼里,不过小儿科,这不过是普通舞姬的热场而已。
  程督云的心思也不在歌舞上,目光炯炯地瞪着荣真,恨不得用眼神就把他烧穿了。
  “随便上些小吃,莫咸,莫辣。”荣真偏着头,对过来的小厮吩咐,“还有,别让楚溪出来。”他直视着程督云的眼,又补了这么一句。
  他一定是故意的。
  程督云恨得牙根痒痒,终于忍不住,“公爷,看样子是常光顾这樱雪楼啊。”
  “还好,”荣真淡然,“我现在身上没有差事,自然爱闲逛。”
  李韫察觉到他俩之间一触即发的火花,转了话题,“伤怎么样了?”
  “已好多了,木樨师承名医,照顾我还是简单的。”荣真说到这和木樨相视一笑。
  “怪不得,”李韫点头,“那次在营帐中,太医一直留着他不让走。”
  也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荣真听了只是笑下,又看向木樨,“遇上正好,待会和我一起回府罢。”
  木樨点头。
  李韫看了眼木樨那顺从样子,忽然觉得有些不快,“啊,对,那个楚溪公子呢?”
  程督云眼睛亮起来,“公子想见他?”
  “真的不巧,我刚去看他,他已经休息了。”荣真道,他早就觉得程督云这个人又极端又阴暗,楚溪却又偏偏不听自己的话与他接触,如今也不知道他脑袋里有多少坏水。
  “不至于连李公子的面都见不得吧。”程督云继续给荣真施压。
  若不是李韫在场,荣真立刻就会派人解决了他,还好和太后复命,自己最近时运不济还是怎的。
  正想再说什么,人群中传来惊呼。
  原来是几年都没登过台的楚溪,抱着琴上了台。
  他的眼神冷漠,像是隐忍着什么,一步一缓,呼吸愈加困难。
  木樨一瞧便知道这人身上有大病,却不知他为何要在这种情况下表演。
  别的乐声都停了下来,楚溪穿着一身青色衣服,坐在舞台中央,轻轻撩动琴弦。
  荣真他们的位置很好,看得很清楚,楚溪的袖子随着琴弦翻动露出手腕上一朵若隐若现的桃花。
  他是妓子,自然不用束冠,头发披散着,在尾部打上了个结,额前挂着一个青玉的饰物,比那些盛装的女子朴素的多。
  这个样子,让荣真想到第一次见他的时候。
  木樨碰了一下荣真的手背,给他比划,“这是男孩子吗?”
  “是。”荣真答他,“好看吗?”
  木樨使劲点点头,这个人看着年纪明明和自己差不多,为何看着如此憔悴,如果有机会能和他搭话,一定要好好劝劝他保重身体。
  程督云一边更是呆了,这首曲子他很熟悉,楚溪经常在自己的面前弹奏。
  这曲子是当年杨槿随手弹得,楚溪把音调默默地记了下来。
  他还问过杨槿,这曲子可有什么深意。
  杨槿摇头,笑了下,“能有什么深意啊,我这个年纪,除了思念所爱之人还能有多深的含义?”
  不知道楚溪会喜欢这个曲子是不是因为他和杨槿所思念的人恰好是同一个呢。
  一曲毕,李韫先鼓起了掌。
  楚溪并没有管琴,自己站起来,朝台下的人深深鞠躬,“楚溪自今日起,不再见客。”
  这话明显是说给程督云听的。
  程督云忽然大喊了一声,“那荣国公你也不见吗?”
  楚溪微微偏头,他的动作总是很温和,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不见。”
  两相对比,程督云这样子实在有辱斯文,李韫忍不住摇了下头。
  楚溪沿着台上的梯子,慢慢走下来,经过荣真边上,眼神如杜鹃泣血。
  他亲自为自己和荣真写下了结局。
  荣真紧闭了眼一下又睁开,“李公子,天色已晚,宫门要关了。”
  李韫没了逗弄的兴趣,站起身子,“好,督云你跟我一齐回去。”
  “我……”
  “还嫌不够丢人吗?”李韫瞥他一眼,神色中已有不容辩驳的决断,他早就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小皇帝了。
  程督云灰溜溜地跟着李韫走了。
  剩荣真和木樨还坐在桌边,木樨手语道,“你还要看看他吗?”
  “嗯?”荣真看木樨一眼,轻摇了下头,又向楼上楚溪的房间看过去,放弃了,“我们也走吧。”
  木樨点头,他虽然还想再留恋一会,但现在并不是任性的好时候。
  他伸出手,勾住荣真的小指,两个人并肩走了。
  楚溪一个人坐在窗台边上,刚才小厮要给他关窗,他特意让留着,他想吹吹风。
  情蛊是南越控制奴隶的一种蛊毒,因为奴隶算不得人,所以这种毒极凶险,毫无人性。
  一开始它会使人皮肤细腻,姿容俏丽,经人与人之间的交合会更甚,代价便是极为短暂的寿命,和临终之时可怖的折磨。
  先是皮肤上长出桃花状的红斑,接着便会在红斑处开始,皮肤一点点溃烂,露出红色的血肉,浑身像被放在火上灼烧,结果不是被痛死便是因着伤口感染而亡。
  怎么能让荣真看到自己那副样子呢。
  楚溪向着窗户外望去,木樨拉着荣真的手,摇摇晃晃地走在街上。
  荣真笑着看他,伸出手去护着他别被其他的行人撞到。
  楚溪叹了口气,就让自己恶毒这么一次,来世换自己和荣真这般亲密好吗?
  像有察觉似的,荣真回过头,一仰头,正对着楚溪。
  楚溪满脸是泪,亦如他们在一起共度的第一个夜晚。
  荣真缓缓伸出手,朝楚溪的方向挥了挥。
  “以后你便跟着我,我不再让你受一丝委屈。”
  楚溪笑着也伸出手,却没力气晃了,他笑了一下。
  有始有终,真好。


第134章 第一百三十四章
  晚上的京城仍旧灯火通明,木樨很少这时候能出来,留恋的多了会。
  荣真就走在他身边,含笑看着他,实际上他现在的心情并没有那么好,楚溪的样子让他十分担心,一想到之后只能通过信件才能知道楚溪的情况……
  木樨蹭了下荣真的手背,吓了他一跳。
  “怎么了?”
  木樨打手势,“你才是怎么了?”
  “没什么。”荣真笑了下,“刚买的那个小锁你很喜欢?”
  木樨点头,他预备着江玉簪的孩子出生,就把这个长命锁送给他。
  “只是个银的,当礼物太寒酸了吧。”
  木樨不满,就算寒酸也是自己攒了许久的工钱。
  荣真连忙道,“好,是你的心意,没人嫌弃。”
  木樨这回点点头,但他还是能感受到荣真有些敷衍自己的意味,不过他也没说什么。
  他们转弯,进了一条街,这条街上住的都是官员贵族,人烟立刻就稀少了。
  荣国府的外面亮着灯,有两个守卫抱着宝剑站在外面。
  其实既然知道刺客是两钱教的,也就不用这样防卫了,但是这些守卫都是从禁军调拨出来的,本来就不只有护卫官员府邸一项职责,荣真当然不能主动让他们回去了。
  他越走心中越烦躁,突然拉住了木樨的手。
  木樨疑惑地转过身子,看着荣真,头偏了一下。
  荣真却没跟他解释,把他向自己拉近,手臂环在他的肩膀上。
  木樨一抖,手指搭在荣真的小臂上,指尖划了两下,像是在问荣真出了什么事。
  荣真摇头,“就让我这么待一会。”
  木樨不再乱动,就任着荣真抱着。
  他是因为刚才那个漂亮的小哥哥在心烦吗?
  木樨胡思乱想着,手滑到荣真的后背上,拍了拍。
  “我从没告诉过你有楚溪这个人。”
  “他是我的……”下属,朋友,还是……荣真说不出口,停了话头。
  木樨从不会强人所难,更不会追问,他见过楚溪刚刚那眼神,江玉簪望着荣乾的灵牌的时候也常常是那样的表情。
  木樨接着又拍了两下荣真的后背,向后退了一步,退出了荣真怀抱,手语表示,“太晚了,我们回去吧。”
  荣真看看他,点了下头。
  或许木樨这样的决定是对的,有些事就算说也说不清楚,又何必说。
  木樨跟着荣真进了府,两个守卫冲荣真一抱拳,“公爷。”
  “嗯。”
  “早些时候,杨大人来找您了。”
  “哪个杨大人?”
  “杨槿杨大人。”
  “有事?”
  “不知道,只说了您不在,他就走了。”
  “好。”
  荣真低着头走进府里,这些日子杨槿被拘在李啸那,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木樨忽然揪了两下荣真的袖子,“我可以帮你去看看他。”
  “谁?”荣真问。
  木樨叹了口气,“当然是杨槿了。”
  荣真点头,“也好,我出入平南王别院肯定会招致流言,但是你就不会。”
  木樨笑了一下,自己都被自己的聪明才智都感动到了。
  “太晚了,你快睡去吧。”荣真嘱咐道。
  木樨摇头,坚持要先伺候着荣真睡了自己再歇息。
  荣真只能任他。
  ……
  杨槿看着院子里搭的大戏台子,一阵无语,转过头对着李啸道,“你请的哪个戏班子?”
  “你昨天去的那个。”李啸把手里的茶碗往小桌上一搁,“既然那么有趣,我也想听听。”
  他明明就是知道自己去找了荣真,所以才故意这样的。
  杨槿气的牙根痒痒,又偏偏不能奈何李啸。
  戏班子刚敲起锣来,有人就凑到李啸边上,低声说了几句。
  杨槿竖着耳朵听,也没听清什么,但好像有“荣国府”这样的字样,疑惑地看着李啸。
  李啸冷眼看他,“你的小伙伴来了。”
  杨槿一开始没明白,后来懂了,从椅子上跳出去,“木樨!”
  木樨站在大门口,缩着脖子等着,他先前在南境就觉着平南王府的下人各个都很吓人,让人不敢轻举妄动。
  他这种情绪在见到兴冲冲朝自己跑过来的杨槿的时候烟消云散,朝着杨谨挥挥手里的食盒,他刚刚好不容易才跟王府的守卫讲明白,这是冬至那天宫里赏的,近些日子江玉簪又爱吃酸的了,他自己根本吃不完,便带来跟杨谨分享。
  李啸冷着脸跟在杨槿的后面,他越想越觉得杨槿奇怪,要是见着荣真这么高兴就算了,怎么看见情敌还一副喜色。
  杨槿一把把木樨的食盒接过来,搭着木樨的肩膀,“累了吧?”
  木樨摆摆手,又给杨槿打手势,“坐轿子来的。”
  “是是,荣真肯定不能让你走着。”杨槿点头,又跟李啸一扬下巴,“我们去我自己屋了。”
  李啸点头,丝毫没感觉他这样同家长对孩子一样。
  木樨朝李啸一拜,连忙跟着杨槿跑了。
  到杨槿的屋子木樨才开始惊讶,这屋子大的和一个厅堂一样不说,里面还都是各样珍奇,尤其以杨槿最爱的各类绝本书居多。
  “是不是挺厉害的,我都不知道他从哪弄到的这些。”杨槿往床上一躺,两只手交在头顶,舒展着身子。
  木樨翻着那些书,连连点头,又回过身给杨槿打手势,“这比相府里的你的房间可好多了。”
  杨槿翻了个白眼,“我知道,要不是这房子是他的,我一定占为己有。”
  木樨笑了笑,想起来自己的目的,走到桌前,把食盒打开,里面有几盘糕点。
  他取出第二层的一盘,掰开其中一个,里面露出一张纸条。
  杨槿一看那纸条便从床上蹦起来,“荣真给我的?”
  木樨点头,把纸条放在一边,咬起了糕点,刚刚他进门的时候还被人看过食盒里的东西,差点就验出来,还好一开始他就让厨房把纸条直接塞在了糕点里面。
  纸条上就几个字,“你还好吗?”
  杨槿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四个字,心里就一暖,他问,“他就为了问我好不好,就让你冒这么大的危险?”
  木樨很奇怪,用手语比划,“这还不够?”
  杨槿眼眶一热,忽然抱住了木樨。
  木樨肩膀一耸,怎么最近谁都爱抱自己?


第135章 第一百三十五章
  大雪冰封,听闻已经有十几人冻死在边境了。
  云苍坐在营帐之中,对着炭盆,看着手里的信,这是楚溪写给他的,最后一封。
  他看着这熟悉的字迹,叹了口气,想了想,把楚溪的落款撕了下来,又把信塞进信封里,放进炭盘里点燃了。
  因着战事,他的头衔越来越高,现在都是个有自己独立营帐的将军了。
  但他还不能不谨慎,连故人的绝笔都留不住。
  他又用小刀拆开另一封信,里面的字可就没刚才的秀气了,而且每个字都大的像巴掌,几句话用了十几张纸,他无奈地笑了下,心想着这里也没几句有用的话,就把信重新折好,站起身,放在一个小匣子里,对比里面之前的字迹,这还算进步了呢。
  他想想,接着看下一封,没读几句他的眼色就沉了下来,重新在桌上找了一个信封,上面写上“荣国公亲启”的字样,重新封了进去。
  云苍在极北待了许久了,还是不能适应这边的气候,可李桓待在这样的天气里已经七年,怕是连骨头连心都被冻住了吧。
  云苍的信十几天才送到荣真的手里,他拆信的时候小心翼翼,木樨抱着他的另一只手正睡得熟。
  自己也是疏忽了,木樨自从得了李啸的允许便常去找杨槿玩。
  他们俩一旦没人守着,玩得就疯,据说前日晚上一直到三更时候还穿着单衣在外面打滚,这平南王府一送过来,就直接晕了过去。
  荣真动作快,从太医院先逮了两位太医给木樨诊治,剩下的一股脑都被李啸赶进了平南王府。
  虽然风寒是小病,但是也算折腾人。
  不过木樨还好,除了有些黏人以外,并没什么。
  杨槿那边可就没这么好办了。
  李啸踹翻了一个柜子,朝着跪成一排的太医大喊,“不是说风寒吗,为什么到现在高烧还退不下去?”
  太医们身子抖的跟筛子似的,他们中年轻的也都不惑之年了,哪经得住李啸这暴脾气,“王爷,您总归要给些时间啊。”
  “一个晚上了!”李啸红着眼,“哼都不哼一声的,我还给你们时间,”他喘着粗气又问身边侍卫,“南境的大夫什么时候才能到?”
  侍卫一脸为难,“最快还要三日。”
  李啸紧闭了下眼,竟然还要三天,这杨槿都得烧糊涂了。
  “呜嗯……”床上总算出了点声息,让李啸整个人都颤了一下,极快地就走到了床边,“怎么样,哪里不好受。”
  杨槿的脸烧的通红,觉着冷却不停流汗,难受得紧,看见李啸也没了以往的傲气,往他的身边蹭了蹭,“你别喊了。”
  “好。”李啸二话不说就应下来。
  身边侍卫看这架势,连忙对着太医们摆手,叫他们快下去。
  太医们也都被李啸吼了一晚上,精疲力尽,连滚带爬地往门口飞奔。
  李啸心疼,手碰了碰杨槿的脸,还是烫,道,“你再撑两天,等南境的大夫来了自然就能把你治好了。”
  杨槿听到这话,整张脸都皱起来,“你还找了南境的大夫?”
  “这北边的太医都是混饭吃的,”李啸啐了一声,很是烦躁,“治不好你。”
  杨槿心想着生病的明明是自己,怎的李啸这一副气不过的样。
  他拽了两下李啸的衣服,“你别气了。”
  “嗯?”
  “我一会就好了。”杨槿尽力笑了两下。
  谁知道他这般乖巧的样子,反倒让李啸心中肝火更旺,恨起自己来。
  那晚上难得听他笑得那么开心,便没管他和木樨,就任他俩在外面瞎玩,直到荣国府来要人,他才发现这俩人竟然一起发了烧。
  他可没精力再管荣国府那小少年,直接让人打包送到了荣真手里,一心只看护着杨槿。
  刚开始杨槿还不是这样孱弱的样子,可是活泼,满屋子跑,说着自己没病。
  李啸看他精力充沛也没往心里去,以为他闹腾一阵,出出汗也就好了,谁知道竟突然晕了过去。
  “就这体质还学了十几年武。”李啸忍不住看着杨槿道。
  他不说这话还好,说了反倒让杨槿生气,他本来现在就难受,已经勉强自己不让他担心了,怎么还数落起自己来了。
  杨槿挣了两下,非要坐起来,“你让我回家,我不用你照顾,你这府邸和我八字不合!”
  李啸这时乱了方寸,按着杨槿的肩膀不放,“你别胡闹。”
  “我干什么不是胡闹!”杨槿来劲了,没什么力气但是还是让李啸控制不住。
  李啸又不敢使力,怕他再病上加伤,很是头疼。
  “王爷,药熬好了。”
  李啸的侍卫跪在床前,算是救了自己主子一次。
  “拿来,”李啸伸出一只手,半个身子压着杨槿的,“你喝完药,我就让你回家。”
  杨槿瘪着嘴,“当真?”
  “真!”李啸叹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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