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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宗耀祖-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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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之后,他就会成为这片大陆上拥有最庞大帝国的王,完成他们萧家祖宗的夙愿。
  多好啊,这才是一个帝王,一个征服者的结局。
  李桓看着萧祈,竟有些羡慕,这原本也可以成为自己的人生的。
  他闭了下眼,脖子向后缩了缩,“不喝了,苦。”
  “以前你就没嫌过苦,”萧祈并没有纠缠,把剩了一半的药还到侍女手里,“给他拿些糖果来。”
  李桓盯着侍女走远了的身影,呼出一口寒气,就让他再多活一会吧。
  他想再多看看这个世界。
  他真的没有活够。


第149章 第一百四十九章
  杨槿不敢相信,声音都跟着颤抖,“你说的是真的?”
  “这种时候,这种事情,我能拿来骗你?”
  “不可能啊,”杨槿看着荣真,沉下眼想了想,“衣冠,尸体都是找到了的。”
  “我开始也是不信的。”
  荣真转身,到自己的书桌上翻找了一阵,拿出封信,“你最熟悉他的字迹,你看看。”
  杨槿飞速地拆开信封,把信纸抖落出来。
  他们一开始学字都是跟着杨贤,模仿了许久,尤其李桓,处处都有杨贤的痕迹,所以杨槿辨认得最清楚。
  这一撇,一勾,都不会错的。
  但更令他心惊的是上面的内容,“李桓,他要,”杨槿吸了口气,才把一句话完整说出来,“他要带着梁兵一起打进京城?”
  荣真沉默下来。
  杨槿又从头开始看,“你还要帮他?”
  他突然觉得从来就不认识这两个人。
  荣真看着杨槿的反应,有些后悔,李桓竟然以为杨槿更好接受这个消息?
  “你知道,你们俩这是卖国吗?”杨槿顿了下,脸都跟着抽搐了下。
  “我知道,”荣真并不能直视杨槿,“他也应该清楚。”
  “你们都疯了吧。”
  杨槿把信放在一边,扶着额头,在震惊中无法恢缓,他看木樨,“你也知道了?”
  木樨虽没比杨槿早知道几天,但没来由地觉得愧疚,低下头。
  “你们谋划这件事情多久了?”
  “从在南境的时候就开始了,”荣真语气平淡,“你记得那晚李啸带我们去的那个妓馆吗,里面的那个妓子其实就是李桓的人。”
  杨槿微张着嘴,那天晚上李啸刚告诉自己荣真要帮着他起事,但荣真又在那天答应了李桓……
  “我有点糊涂了,”杨槿使劲扬起头,眨了下眼睛,“你明明确确地告诉我,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只想让当年所有造成荣国府惨案的相关人,全部得到应有的结局而已。”
  “那李桓呢?”
  荣真抬眼,直直地盯着杨槿。
  杨槿明白荣真的意思,他又怎能不知道李桓的恨。
  一个原本要统御天下的皇帝,被自己的母后出卖给了敌国,受尽屈辱。
  这种事一般人尚且忍耐不得,又何况自尊高傲如李桓。
  他才发现,李啸的离开,江玉簪的去世已经都不再是最让他遗憾的事情。
  他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儿时玩伴,从阳光底下被拖进了黑暗,无能为力。
  七年多,他自以为对荣真掏心掏肺,却从未真正站在过荣真的立场。
  原来仇恨的力量有这样的大。
  它可以完全扭曲人的心灵,控制人的大脑,让一切都往不可挽回的地方行推进。
  “你要我也帮你们?”杨槿轻声问。
  荣真摇头,“不必,”他道,“只是我不想再瞒着你了。”
  “李桓真的是自己回来吗?”
  杨槿的问题让荣真无所适从,他们两个人互相看着,想到了一块。
  “我相信他自然有办法,”荣真低下头,像在安慰自己,又重复了一遍,“他会有办法。”
  这样的话……
  杨槿捂上脸,天啊,他们真的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吗?
  他站起身来,却比之前更加无力,而此刻的身体却更加沉重。
  杨槿推开荣真书房的门,一步一步离着荣真越来越远。
  这荣国府内的陈设是多么熟悉啊,就算曾被烈火践踏,重新粉刷之后也与之前无异。
  但其实都是变了的。
  这已然不再是那个自己儿时玩乐的天堂,而是浸着无数冤魂的地狱了。
  木樨看杨槿这般,实在心疼,想上前,哪怕拉一下他的手,却被荣真止住了。
  “他总要知道的。”荣真叹息。
  荣真看着杨槿那有些佝偻的身影,心里从未这般空虚,他头一次清醒的意识到自己无路可退。
  木樨上前,他没有带帕子,只把袖子卷了起来,轻轻地在荣真的脸上擦了擦。
  荣真抓着他的手,抿了下嘴唇,“不必担心我。”
  过了会,陈展走进来,对着荣真一低头,“皇后娘娘来了。”
  荣真立刻收敛起了情绪,向前一指,“走。”
  陈展连忙走在前面,带着荣真,荣真身后跟着府中众人,大家全都跪在大门口,“恭迎皇后娘娘凤驾。”
  江玉华一身素服,对着他们微抬了下手臂,“起来吧。”
  荣真先起身,“娘娘您……”
  “我想看看玉簪姐姐。”江玉华柔声道。
  她和江玉簪在姐妹中感情最为要好,从小就听着江玉簪对荣乾那些小心思,津津有味。
  那时候荣乾可是大贵人,族中长老都十分赞赏江玉簪的野心。
  □□家没落之后,江玉簪的那些心思就变成了妄想,许多人都说她是得了狂症了。
  但江玉华明白,她的玉簪姐姐没有病,只是痴情而已。
  如果世上真有一人值得自己深爱,她也愿意这样痴魔。
  而有着这样心思的自己,偏偏被选进了宫里……
  江玉华站在江玉簪的棺材前面,深深地弯下腰。
  荣真跟着磕了一个头,她也没想到,江家唯一来祭拜江玉簪的人竟然是皇后。
  他想起江玉簪在筹备帝后大婚时候那般热心,其实并不是为了凑热闹,原来是真心要为这个妹妹打点出嫁的行头。
  她并不单单是一个围着荣乾转的姑娘。
  “我能,”江玉华顿了下,“看看孩子吗?”
  “当然可以。”
  木樨和彤儿各抱着一个孩子,从后院走出来,把孩子凑在江玉华的眼前。
  “多像姐姐啊。”江玉华对着荣真点头。
  荣真应付了两句,便问,“娘娘只是为了看看内子吗?”
  江玉华愣了一下,不愧是荣国公,便朝两旁看了看。
  荣家的下人和宫中的一样机敏,知道是自己不该知道之事,纷纷退了下去。
  木樨和彤儿自然也是。
  “这是太后要我交给你的东西。”江玉华从袖中取出一个信封。
  “这是……”
  荣真接过信封,里面有个沉甸甸的东西。
  他打开一看,是个小瓶。


第150章 第一百五十章
  木樨手里执着一根银针,伸进细口瓶里,略微搅了一搅,再拿出来,银针通体纯黑。
  他吓了一跳,看着荣真。
  荣真坐在对面,想着刚才自己问了江玉华,太后除了把这个小瓶交给自己,可还有别的什么吩咐吗?
  江玉华摇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
  她们一家受太后扶持,帮太后办事是肯定的,太后不多说的话,她自然也不再问。
  荣真把瓶子的盖塞回原处,晃了晃小瓶,听着里面液体搅动的声音。
  太后给自己这个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自己算是个戴罪之身,在朝堂上没有用处,难道是要自己消失?
  那何至于让皇后这般劳师动众地送瓶□□过来,以她的能力,杀了自己不比捏死条蚂蚁容易。
  一定另有隐情。
  “木樨,你去把陈展叫来。”荣真吩咐道。
  木樨连忙小跑出去。
  过会陈展进来了,朝荣真一拜,“公爷,何事?”
  荣真看了木樨一眼,木樨便走出了门。
  他心里还是有些顾虑。
  “宫中的情况可有什么变化?”
  陈展低下头,想了一会儿,“樱雪楼那边没有送来什么信啊。”
  “但安排在宫中的探子还是正常的吧。”
  “没错。”
  “那帮我准备轿子,我去一趟。”
  照说夫人刚刚去世,荣真便来这风月之地于理不合,于情更不容,不过幸好他在外本来就没什么好名声,倒不需避讳。
  荣真进了樱雪楼的门,小厮便迎上来,“公爷,我们公子等着了。”
  荣真微微恍神,差点走错了路,被人提醒了下,才转了个方向。
  “公爷,您要的,宫中密探每月交过来的情报都在这了。”白绫,接替楚溪的人,把整理好的一沓信纸都交给了荣真。
  “麻烦你了。”荣真冲他致意,把信纸收了起来,就准备起身。
  白绫两手并在一起,“要我送送公爷吗?”
  荣真抬手,“不必,”他刚要迈出白绫的房门,又转过了头,“楚溪,他,最近怎么样了?”
  “楚溪他……”白绫的眼里有明显的慌乱,他的段数实在太低,荣真立刻就知道了他接下来的话不能相信,“挺好的。”
  “说实话。”
  “他死了。”
  荣真觉得眼前忽然黑了一下,“什么时候的事。”
  “刚刚下葬三天。”
  比江玉簪早一天。
  “我以前收到的消息说,他的病情不是很稳定的吗?”荣真觉得自己的拳头一点点攥了紧。
  “您被关进天牢那天,楚溪心急,想托咱们在天牢里的人进去看看您,可他身体实在支撑不住,那天又降了大雪,跟他一起去的小厮……”白绫心中叹息,说的话断断续续,“说他在路上,就不行了。”
  荣真强自镇定,“葬在了哪?”
  “按着楚溪他自己的意愿,他的尸首被火化了,骨灰葬在西郊。”白绫紧咬着嘴唇,他不是不会察言观色的人,荣真额头上的青筋,已经算是警告了,自己再说下去……
  “他的病情稳定这件事也是假的,对吗?”
  破罐子破摔吧,“是,他那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哪还能提笔,那些信都是他一早写好了,定期要我寄送而已。”
  白绫说完,又去取了个箱子,里面厚厚一叠楚溪的书信,每个信封上都标着日期。
  一封比一封相隔的时间要长,这样就可以让荣真慢慢的,慢慢的遗忘自己了。
  荣真抱着这个箱子,走出了樱雪楼。
  西郊这个坟地既不靠山也不邻水,很少有人会把死后长眠的地方选在这,会选在这的家里也少有人来供奉。
  楚溪这一辈子,最求不得的就是一个清净了。
  荣真朝跟着自己的下人挥了下手,自己席地,就坐在了楚溪的坟前。
  他想起自己以前还和楚溪开玩笑,两个人都是病秧子,比一比,活得长的那个要按约定,常给自己带些就喝。
  楚溪连这种事都这般好胜?
  荣真的牙齿紧紧咬合在一起,想着把自己刚才在街边小摊买的酒掏了出来,把酒壶上的盖子掀开,酒水撒在地上。
  “公爷倒是好兴致,”一个令人讨厌的声音从荣真的身后响了起来,程督云道,“夫人丧期未过,就来看小情人了?”
  荣真向后瞥了一眼,“这是在楚溪的墓前,你如何说我无所谓,别玷污了他。”
  程督云红着眼瞪向荣真:“你可知道他为了什么死的?”
  荣真不语。
  “你究竟何德何能,值得楚溪为你这样,”程督云一迈步站到荣真面前,揪起他的衣领,迫着荣真站起来,“他临死之时,念的都是你的名字,对我不屑一顾,给他收尸给他落葬的明明都是我!”
  程督云的每一个字都花了极大的气力。
  荣真看着他的样子,觉得可笑,“你知道他为什么死的吗?”
  “……”
  “楚溪身上种着南越的情蛊,凡男子与他行颠倒阴阳之事,就会促使情蛊深入他五脏,”荣真的眼里忽然掉出眼泪来,“我在他十四岁的时候买下他,自那天起,没有任何人染指过他,如果我是杀他的凶手,你又觉得自己能逃到哪里去?”
  程督云难以置信地摇头,不可能的,楚溪从来没告诉过自己。
  他以为楚溪每次事后的疲累只是因为体质太差的缘故,这不可能的,为什么他不说……
  “啊!”程督云崩溃地大喊了一声,狂奔着离开了西郊墓地。
  荣真看他走了,呼了口气,又坐到原处,“我这说法挺卑劣的吧。”
  他自言自语道,“明明知道你是为了我才去接近他,却想让人把害死你的这样愧疚一起承担。”
  “这么卑劣的我……”
  年少时候的楚溪五官更加精致,再加上骨骼没有完全发育,远远看去和一个江南女子无两样,加上经过特殊的训练,一举一动都温温柔柔的样子,“我明白公爷不是完人,甚至还要更差一些,”他说到这笑了一下,又很快收敛起来,“但公爷,愿意对我这么个无足轻重的人施以援手,便说明公爷的心不是凉的。”
  “楚溪便愿为公爷赴汤滔火。”
  荣真捂着脸,想着他和楚溪之间的点滴,痛哭出声。


第151章 第一百五十一章
  木樨等在门口,天都这么暗了,荣真再不回来不会出什么事吧。
  最近出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木樨实在放不下心。
  陈展站在他边上,“没事,我刚打听了,公爷的轿子在路上了。”
  木樨点点头。
  他若有所思地看向陈展,陈展总给自己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尽管他的模样,他的声音都不一样,却老让自己想起荣家一位副管家。
  正想着,就看见远处有顶轿子过了来,轿子顶上挂着盏小灯,上面有个荣字。
  荣真等轿子停稳后,调整了两次呼吸,才真正把轿帘掀开。
  木樨的表情在灯光下格外生动,从一开始的担忧转瞬就变成了安心的笑容。
  荣真对他微微点头,又问陈展,“今天有什么人来祭拜吗?”
  “只有几个生前和夫人要好的小姐们来了,都是背着家里人的。”陈展不免叹息,“我替您还的礼。”
  “那就好。”荣真答,然后又道,“把书房的灯掌上,我今天有挺多东西要看。”
  陈展弯腰,立刻去忙了。
  木樨有手语问,“吃东西了吗?”
  荣真愣了愣,摇摇头,“忙忘了。”
  木樨叹了口气,就知道是这样,也转身走了。
  荣真没加在意,在书房里刚落坐,木樨就敲门了。
  他探进一个脑袋,鬼鬼祟祟地像在做什么坏事似的。
  荣真朝他招了下手,“进来啊。”
  木樨端着吃的,走到荣真面前,把两碟小菜摆在桌上。
  荣真等他摆好,便抓起他的手,“这些天是不是很累?”
  木樨摇头,眼睛瞅着菜。
  “早些休息知道吗?”荣真又道。
  木樨不知道荣真还打算叮嘱几句,连连晃了晃手腕,抬着下巴指着桌上。
  荣真不解其意,看了半天,才发现了点不对劲。
  这菜的样子……
  荣国府自家的厨娘,是个有些较真的人,就算赶时间也会把摆盘搞的十分精细。
  但是这,荣真抬眼看木樨,“你做的?”
  木樨兴奋地点下头,抽出手,给荣真比划,“厨娘这几天不眠不休的太辛苦了,所以我就帮帮她的忙,”他把筷子摆到荣真面前,示意他快尝尝。
  荣真挑了下眉毛,不论如何,他都不能说难吃是不是?
  他拿起筷子,夹了点青菜,这是最安全的。
  一入口,竟没有自己想的那样难吃,木樨照顾他的习惯,盐放的很少,清淡中又有蔬菜的鲜香,倒的确是不错。
  木樨看到荣真的样子很是得意,自己搬了个小凳,坐在荣真的边上,帮荣真斟茶,看着他一口一口吃下去。
  外面月华如水,屋里烛光温馨。
  荣真看着木樨的脸,从未觉得这样踏实。
  木樨趁着他吃饭的功夫,对着桌上的信起了好奇,他拿起个信封,看到上面的名字,这不是常守在御书房的小太监的名字吗?
  荣真问,“你认识他?”
  木樨点头,又给荣真解释,“我去皇上的御书房的时候经常遇见他。”
  “木樨,”荣真眼神一变,“你这次进宫,可觉得哪里和从前不大一样吗?”
  他当时进宫,一心只为了给荣真求情,哪注意的到其他,不过木樨转念一想,他或许没和荣真说明这事,“当时,我把信交给了皇上,他立刻就派禁军把平南王府的别苑包围了。”
  这话初听倒没什么,但要知道,禁军的统治权可是牢牢把握在太后手里的,就算皇上只是派他们出去巡逻一趟,都是要知会太后一声的。
  如果不通过太后的话,那不就是说明小皇帝已经能够支配禁军了。
  如此,太后派皇后来给自己送信,而不是其他她身旁近侍也可以理解了。
  那太后便不是要杀自己。
  可这瓶药要杀的人又是谁呢?
  荣真呼了口气,忽然想起今天在西郊遇到的程督云……
  他起身,走到书房密室之中,取出一个名单。
  楚溪当时留给自己的。
  这里面全部是站在小皇帝一边的人。
  幸好有这份名单,不然自己现在可能要像没头苍蝇一样了。
  木樨看着荣真一连串的动作,有些迷茫,但他知道荣真一定是想到办法了。
  他看着荣真把手里那份名单誊写了一遍,然后交到了自己手里。
  “把这个帮我交到陈展手上,他知道怎么做。”
  木樨点头,把名单和剩下的饭菜一起带了出去。
  荣真坐回到原位,他又拿起那份名单,其中不乏朝中肱骨,这些人何尝有错,李韫是皇室嫡子,站他一边才是忠君爱国,而现在自己,明知道他们没错,却还要替太后……
  这国家还有的什么救。
  荣真此时算是真正看清了太后的目的,她并不是怕什么功高震主,她压根就从没有给她的皇帝儿子着想过。
  她除去李桓,是因为李桓的年龄已长,且决断力强,根本不会由她控制;而后她又以为李韫懦弱,会继续由她,却没发现李韫的羽翼也逐渐丰满。
  她想继续把持朝政,就必须再除掉这一个儿子,扶植起一个更为听话的傀儡。
  权力,不断的权力。
  谁说只有男人才会因权力而重获青春,女人也可以。
  如果不是和太后之间有着血海深仇,荣真倒是相当佩服她的手段,甚至会真心实意地为她筹谋。
  但现在,
  荣真只想借着太后的手,把李韫除掉,等李韫退位,便又会像当年一样,朝中大乱,到时候……
  荣真微微闭眼,双手合在一起,他实在太渴望这一天了。
  木樨站在书房门外,把纸展开,看了一遍,他不难猜到荣真想做什么。
  只是他有些害怕,这些并不是写在纸上的墨印,每一个名字都代表着一条血肉拼成的人命啊。
  老天,如果荣真注定要犯下这些罪孽,那么所有的惩罚请由自己承担吧。
  木樨抬头看着月亮,心中默默祈祷。


第152章 第一百五十二章
  “公爷,”彤儿青着俩眼圈,看着荣真,蹲下身子时候差点晕过去,一旁的小丫头搀着她,缓了好半天,才接着说,“两个少爷,一直不睡啊。”
  荣真看她憔悴的样子,“你们几个丫头倒着班伺候都不行吗?”
  彤儿面有难色,“大少爷离了我怀里就一直哭,根本停不了,别人根本没法替,”她委屈起来,“就这么一会,可能又要哭上了。”
  荣真朝她招手,“让乳娘把孩子抱进来。”
  彤儿连忙跑出去,过一会,两个乳娘一人手里抱着一个,进了门,朝荣真弯下身子。
  她们一进来,孩子的哭声也跟着就进来了。
  其中一个爱说的乳娘就开了口,“公爷,您也看见了,这孩子光哭闹,喂奶也不吃,也不知道想要什么,可急死了。”
  荣真看看她,朝她伸手,意思让自己抱一下孩子。
  乳娘连忙把手里的孩子交给荣真。
  奇的是,荣真一碰这孩子,孩子立刻就停止了哭泣。
  听哥哥也不哭了,弟弟的大眼瞪了直,看着荣真,两只小手在半空中挥舞。
  “把他也给我吧。”荣真无奈道,“留一个小丫头,一个乳娘守在这,其他人去歇息吧。”
  大家都如释重负,向荣真道谢过后,退了出去。
  荣真倒不讨厌孩子,不然也不会一早就收养木樨了,他用下巴抵着其中一个孩子的头顶,“也是难为你们了。”
  兴许荣真身上的深沉气息真的能够感染孩子,两个小孩子相继都睡着了。
  荣真抱着他俩,小心翼翼地放在摇篮里,盯着他们的睡颜瞧了一会。
  一旁的乳娘有些好奇,放低声音问荣真,“公爷为何还不给两位小少爷起名字啊?”
  “名字啊……”
  ……
  “荣国公可给孩子起名字了?”李韫手里攥着鱼食,往池塘里撒,一边又侧头看着木樨。
  木樨摇头。
  “两个男孩,”李韫笑了一下,“倒是不怕后继无人了。”
  他把鱼食全数撒进了池塘,搓了下手掌,甩了下手,自有小太监递上手帕,给他擦净。
  木樨向后退了一步,给李韫让出空间,跟在他的身后一起进了书房。
  “不如我给这两位公子赐个名字吧。”
  木樨想了一下,点头,开始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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