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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宗耀祖-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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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我给这两位公子赐个名字吧。”
木樨想了一下,点头,开始帮李韫研起墨来。
李韫思索了一会,在纸上写下,“玉”、“珏”两字。
他抬起眼看木樨,笑着问,“你觉得怎么样?”
木樨点点头,两手合在一起,意思是先替两位公子谢过皇上了。
李韫抬手,“不必,荣家几代都为楚国功臣,赐个名字而已。”
那把荣真下狱的时候也没见你想到这些。
木樨实在不懂这些权力争斗,正要把纸收起来,却听见外面的小太监喊了一声,“皇后娘娘到。”
“进来吧。”李韫道。
江玉华低着头走进屋子,给李韫一行礼,“参见皇上,”抬头时才发现木樨也在,有些好奇,但什么都没说,只说,“皇上,我今天早上看望母后,为何宫外侍者把我拦住了?”
“那个啊,”李韫瞥了江玉华一眼,敷衍道,“母后的病愈加严重,太医说最好不加探视为好,朕都被拦在了外面。”
“正因为母后的病,才得有个知心的人在一旁侍奉啊。”
李韫打量了一下江玉华,她很少这样忤逆自己,“这件事皇后不用担心了,朕还特意请了世外高人为母后诊治,”他淡然又道,“皇后这几天不常说身子不适吗,好生休息比较重要。”
江玉华还想说,李韫却先一步打断,“来人。”
立时进来了两个小太监,江玉华当然不能让他们把自己“请”出去,径自迈着大步走出去了。
木樨看着她,颇有点江玉簪的气质,摇了摇头。
“你也先走吧,天黑了,”李韫对木樨道。
木樨点头,往后退了两步。
李韫倒也没想到让木樨听到这些,心里虽然防范起荣真来,但又想到荣真刚出狱不久,又碰上江玉簪的事,恐怕没这么快就能打点起精神帮太后办事。
况且就算他知道了,看时势也该明白太后实权不再了。
木樨坐在轿子里,手里攥着李韫给自己的纸,心下忐忑。
过了会,轿子行至街道之中,传来喧嚣之声。
木樨撩开小窗帘,探出头去,却看到杨槿。
他惊了一下,拍了两下轿子,轿夫连忙停了下来。
还没等轿子停稳,木樨就跑了出来,他上前赶紧扶住已经喝得不省人事了的杨槿。
杨槿眯着眼,看眼前人是木樨,笑了一下,嘴角上的伤令他疼得直攥紧手,“木樨,嘿……”
“你是什么人!你认识他吗!?”站在杨槿边上的壮汉问,杨槿的伤可能就是出自他手。
木樨骇于他的体型,拉着杨槿往后退,怯怯地点了下头。
“不会说话的吗?!”壮汉又喊了一声,“你认识他吗!”
木樨又点头。
“刚来个酒鬼,现在又是个小哑巴,”壮汉朝地上啐了一口浓痰,“今天可真是晦气。”
木樨的轿夫是宫里出来的,自然不能看着皇上的贵宾被欺负,站了出来,“你想做什么?”
壮汉哪辨识的出来轿夫腰上系的禁军腰牌,只以为一般下人,“你们主子的朋友欠了我钱了?”
“多少?”
“三百两。”壮汉哼了一声,从腰间拿出一张纸,上面押着手印,“他自己输给我的。”
木樨看杨槿,杨槿眼前迷离,一嘴酒气,根本没有辨识的能力。
木樨朝壮汉伸手,希望看一下那纸,壮汉却在木樨马上碰到手的时候把纸收了回去,“现在给你看,你当我傻啊!”
木樨忙摇头,他不是这个意思,若真是杨槿欠的钱,还了就是。
可他没办法解释,只能抱着杨槿干着急。
这时轿夫又道,“你明日正午,拿着这字据到荣国府大门,自有人接待你。”
“说的可真,”壮汉上下瞟了一眼这轿夫,他自己也是会些武功的,很轻易地就看出来这轿夫绝对不只是空有力气而已,便昵着眼又问,“我怎么信你?”
木樨单只手在身上摸索了一下,找到一块荣国府的腰牌,交到了壮汉手里。
这可比禁军的腰牌好认多了。
壮汉接下,“那今天就先放过你。”
木樨连忙带着杨槿坐到轿子里,又朝轿夫不断点头,谢谢他。
轿夫对他挥挥手,表示没关系,又启程了。
第153章 第一百五十三章
木樨把杨槿带到荣国府中,跟门口的家丁一起把杨槿放到客房的床上,就连忙跑着去找荣真。
荣真赶过来,看杨槿已经晕晕乎乎地睡着了,叹了口气,坐在他床边看木樨给自己把事情原委比划了一遍。
“还打了他?”荣真侧头看到杨槿脸上的伤,又问木樨。
木樨点头,十分心疼,“也不知道究竟是欠了什么人的钱。”
“三百两是个小数目,没关系。”荣真道,“他人没事就好,我让人已经去杨府了,给丞相带信去了,今天就让他好好在咱们这里待着吧。”
木樨翻开杨槿的衣领,看他出了一身汗,想了想,同荣真道,“我去取盆热水,帮他擦擦身子。”
荣真点头,“也好。”
等木樨走了之后,杨槿却忽忽悠悠地醒了。
他脑子里一片混乱,眼前只有荣真模模糊糊的影,他借着手肘的力量把自己支了起来,紧闭了下眼又睁开:“我怎么在这啊?”
荣真瞧他一眼,叹下气,“你喝多了,和人在街上就争执了起来,木樨碰上了,就把你带回来了。”
“木樨?”杨槿仰着头回忆,但他醉的实在厉害,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荣真看他这般迷糊,又问,“你是因为我和李桓的事?”
杨槿转过脸,看一眼荣真,又垂下头,“不只是这些……”,过会又道,“这件事也很重要。”
“我把这件事告诉你,只是不想瞒你,并不想你帮我们做什么,你不必有这么大的压力……”
“不是,”杨槿打断荣真,“荣真,你们就算要我帮你们我能说什么,只是,兹事体大,会有多少将士为此丧生,会有多少朝中大员为此断送仕途你们想过没有?”
荣真愣了下。
“尤其是,尤其是,”杨槿咬了下嘴唇,“我爹。”
这是他最大的担心了,杨贤的一生都献给了楚国,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昔日的爱徒颠覆朝堂,他又怎么能忍。
荣真看着杨槿担忧的眼神,这点他又何曾没有想过。
“李桓在书信中特意提过老师的事情,”荣真对杨槿道,“如果颠覆朝堂的不是我们,老师是不是就会不加在意?”
“你什么意思?”
“你知道太后现在想要做什么吗?”
“太后?”
“皇上现在把太后囚禁于宫中,但是太后通过皇后向我传递了信息,她似乎是想要我把皇上的羽翼全部除去。”
杨槿一下子接受了太多信息,思考了好一会,才张大口,“你该不会是……太后该不会是……”
“没错,她一直就想这么做,李桓亲征的时候她就有这个目的了,只是现在的小皇帝实在隐忍才让她没有果断行动,如果这次我帮了他……“
“天啊。”
杨槿忍不住叹了一声,他打小就生活在京城里,周围人的尔虞我诈他看的通透,但太后的野心还是着实吓了他一跳。
但这又确实在情理之中,她坐在那帘后这些年,若说没有一点走到前朝的想法才是奇怪。
杨槿低下头想了想,“太后如果篡位,我爹肯定要站出来反对,那时候李桓再以复国的名义打进来,他就会,”他打消了稍许担心,“倒不是个怀法子。”
“没错。”荣真朝杨槿点了下头,又听到门响,看木樨已经端着热水进来了。
木樨看到他俩的表情,便知道这两人的心结已解,把水盆放在桌上,对杨槿比划,“能自己擦身子吗?”
杨槿朝他笑笑,“放在这吧。”
木樨看他笑起来,自己也高兴,连连点头。
荣真又对他道,“你先去睡,我待会过去。”
木樨又点头,退了出去。
“你先去睡,我待会过去,”杨槿轻声重复了遍这话,怎么这么不对劲?
他瞪大眼看荣真,“你你你,该不会是和木樨?”
荣真皱起眉毛,“这事不该你问。”
杨槿食指在半空晃了晃,一脸好事的样子,往荣真脸前凑了凑。
荣真一把按在杨槿的脸上,“又好受了是不是?”
杨槿顺着他的力直接倒在了床上,道,“不打扰你们了,我也该好好睡一觉了。”
荣真看他已经闭上了眼,心里也放了下来,推门出去了。
等荣真把门合好,杨槿重又睁开眼,呼了口气,他大概是没有那种命吧。
……
天一大亮,昨天找杨槿挑事的大汉就带着张字据往荣国府里闯。
家丁们开始拦着,后来一看他掏出了木樨的腰牌,一时面面相觑。
“哼,昨天那小子果然没诈我。”大汉哼了一声,举着腰牌,大摇大摆地进了荣国府的大门,一直走进大厅里。
彼时杨槿他们刚用过早膳,正在厅里逗孩子呢,一看他进来都严肃了脸色。
荣真朝丫头们挥挥手,示意她们先把孩子带下去。
几个小丫头也跟着一同退下。
荣真打量了下这大汉,问,“你是什么人啊?”
大汉扬扬下巴,“你又是什么人啊。”
“你记得谁的府邸,你不知道?”
大汉这才有些收敛,他不过是要钱,哪敢和荣国公过意不去,他把字据递到荣真面前,“您家门客欠了我的钱,我就是来讨要的。”
杨槿和荣真互看一眼,门客?
原来这大汉并不是京城人士,更认不得杨槿,只以为荣真庇护他只因是自己的门客。
杨槿觉着好笑,便问,“我昨天醉了,不知道为什么欠了你?”
“诶呦,贵人多忘事了这是,”大汉慢悠悠道,“昨天你在酒馆里,喝得多了,便要和我掷骰子赌钱,谁知道,连输三把,每把一百两,这就三百两。”
“掷骰子?”荣真先惊了,“你们怎么个玩法?”
大汉不知道荣真言下何意,又解释,“一盅三个骰子,看谁摇的点数大。”
“酒馆里可没这东西,你自带的?”
大汉点头。
“今天可又带了?”荣真问。
大汉从自己怀里把骰盅拿了出来,摆在荣真面前,“公爷看看?”
荣真自己把骰子放进去摇了摇,摇出来一看,两个五一个四,看来没什么玄机,便又好奇,“这样吧,我替他再出一百两,你再和他比一次?”
大汉狐疑地看着荣真,又看了一眼正在捂着脸偷笑的木樨和杨槿,晃晃脑袋,“这荣国公出钱,一百两哪够,怎么说也要一千两。”
“成。”
大汉没想到荣真答应的这么痛快,当下就后悔了,刚才应再多要一点的。
他指指骰盅,“是这位公子先来?”
“算了,你先来吧。”杨槿眯起眼,等着看大汉的表演。
大汉心里莫名有些虚,抓起骰盅上下摇晃,木樨跟着鼓起嘴好奇地看。
骰盅一落,三个六!
大汉松了口气,转了下手指上的戒指,这样虽然有些明显,但这可是一千两的大买卖。
荣真和杨槿早就看出玄机,杨槿站起身,把骰子往手心里一晃,再掷出去正好贴在那大汉的戒指上。
这里面有磁铁!
木樨瞪大了眼,杨槿刚刚是怎么发现的?
杨槿摇摇头,“你可知道律法之中对出千的人是怎么处置的?”
大汉难以辩解,扑通一下跪下直跟荣真求情。
但荣真哪能饶他,杨槿脸上的淤青还没消呢,招来个人就直接拖着他去了官府。
其实荣真一开始真没觉得这大汉哪里有问题,不过是因为杨槿纵横京城赌坊这么多年,他还没见过杨槿在掷骰子上输过谁,哪怕是醉了。
本来也只想看看热闹的,谁知道还真抓到出千了。
杨槿看荣真笑得诡异,立刻明白他心中所想,哼了一声,“公爷想看我输还远着呢。”
荣真叹了口气,指指仍云里雾里的木樨,“你快给他解释解释。”
三人小国之后,杨槿走到了荣真面前,正色道,“我还有一件事同你说。”
“你想去哪?”
杨槿一愣,知他者确实只有荣真,“哪都想去,只要远离京城,远离你们的争斗。”
第154章 第一百五十四章
荣真看着杨槿良久,叹了口气,“这世界上哪会有真正的清净之地,只要你活着,就无法避免争斗。”
“我便知道你这么说。”杨槿耸耸肩膀,和木樨相视一笑,“连木樨都摆脱不了这些,我又怎么可能,只是最近太累了,我总想歇歇。”
“想去哪里歇歇呢?”荣真问,“打算看南境的花还是极北的雪?”
这就故意了。
杨槿眼色一沉,“你想说什么?”
“我能想说什么,现在局势一点都不明朗,我只想让你留在京城里,留在我能照看你的地方。”
“我这辈子怕是再没有自由可讲了,”杨槿无奈,自己鼓起多大的勇气才做出这个决定,三言两语就被荣真劝得一点兴趣都没有了,“我怎么就这么抢手,到哪里都有人抢着保护我。”
“毕竟是人见人爱的杨少爷啊。”荣真玩笑道,又提议,“你若真想放放风,过几日郊外花开,我打算带着木樨和那俩娃娃到郊外赏赏风景,住个几天。”
“倒是不错。”杨槿想了想,“我正好带上家里酿了一冬的酒。”
木樨一听就高兴起来,兴奋地给杨槿比划。
杨槿噗嗤笑了出来,“知道,知道,会让我家小丫头多做几样你喜欢的点心的。”
荣真摇头,外人不清楚的还得以为自己到底有多亏待木樨呢。
……
荣国府出行的阵仗可一点也不比皇家仪仗差,几十个小仆跟在马车后面,搬着各样用具和家当,毕竟这次要小住个半月,大家都是码足了劲。
“你的别苑还缺这些?”杨槿坐在马车里,掀开帘子看着周围的百姓站在街两边,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不缺,但我觉着还是家里的东西用着习惯。”
杨槿皱了下鼻子,怪不得百姓们对荣家意见这样大,就算有钱,但也太能显摆了。
他晃了晃肩膀,“你就不能收敛点,当时两钱教那人刺伤你,那大街上都有人叫好。”
“我又不在乎别人怎样看,”荣真倚着软垫,神神在在,“当个清官太累了,像老师那样,都多大的年纪了,出行还靠两条腿,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
杨槿说到这又是一声叹气,“杨府外面看起来倒是气派,里面值钱的东西都是历朝皇上赐的,一个也不能卖,真正能用的钱根本没几个,我的月钱还不及家里的小丫头。”
木樨偷偷笑,这话可没假,他记得小时候,杨槿想吃什么东西全靠蹭,荷包比脸还干净。
“没有老师这般勤俭持家的精神,也培养不出我们状元郎啊。”荣真成心挖苦杨槿,他们好久没这般轻松过了,他撩开马车上的帘子,看马车已经快出城了。
陈展正小跑着到城门口,给驻守在城门口的看通行令文。
门口的禁军笑呵呵地看着,“这公爷是把全家都搬出去啊?”
陈展抿起嘴唇,“兵爷新来的吧,我们公爷每到开春都要到别苑赏花,总是要带很多人的。”
“别是要逃……”
他话还没说完,一个统领似的人物走过来,“说什么呢,公文有没有问题啊,没问题就放人啊,这么一大堆人堆在门口百姓怎么出行?”
听统领这么说了,那小兵也就不敢再怠慢,用笔在公文上挑个勾,就还给了陈展。
陈展跑到荣真他们马车旁边,把公文顺着小窗交给荣真。
荣真探出头问,“他们可有刁难?”
陈展摇了下头,“咱们这全府都出动了,确实像逃难的。”
“谁说我们不是逃难呢,”荣真哼了一声,把头缩了回来,把公文扔到杨槿手里,“给我收起来。”
“诶?”
荣真看杨槿那要爆发的表情,实在想笑,杨槿就是这样,无论有多复杂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他都能很快消化,丝毫不能影响到他的以后,多么强大的力量啊。
木樨把文书从杨槿手里拿出来,翻了两下,收了起来,又拍了两下杨槿的手背,示意他不要气。
“还是木樨好。”杨槿哼了一声。
荣真完全当没听见,依旧悠悠哉哉地翻书。
大约两个时辰,他们终于到了。
杨槿和木樨睡得迷迷糊糊,互相搀着往荣家别苑的门里走,找到自己的房间,呼呼先睡上了。
直到晚膳弄好,荣真才叫人把他们叫了起来。
荣国府带了两个厨娘来,一进门就开始忙活,到了晚上摆了一大桌子的菜。
荣真叫人把桌子移到外面的院子,一抬头就能看到满天星光。
大家把酒言欢,主仆同乐,实在惬意。
杨槿喝得鼻尖通红,吸了一下,躺在两个椅子上,仰着四肢,手遥遥指着天空,眼前却忽然出现李啸的影。
他紧闭了下眼,奇了怪了,总想到这些不该想起的事情。
南越与京城离着千里,气候变化,平南王府早就入夏,蝉鸣吵得人心烦。
宋菡手里拿着件薄衫,披在李啸的身上,“王爷,就算是夏天,夜间也有风,别着凉了。”
“嗯。”李啸应了一声。
宋菡和李啸站在一起,“王爷可还是在想杨槿?”
李啸瞥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王爷一向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行了,”李啸打断她,“你劝我那些话,我还不懂吗?”
宋菡愣了一下,李啸对她从来礼让,这般强横的态度还是头一次,她低下头,不再说话。
“以后谁都不要在我面前提到杨槿。”
宋菡想起他们离开京城的那天,李啸手里拿着个荷包,一路上都紧紧握着。
等到回到南境,她偷偷看了,里面是一撮头发。
发质粗糙,绝不是府中女眷的。
她陪伴李啸这么多年,明白得很,李啸的脾气横的很,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地也要夺过来。他会让她们把荣真贪污的证据拿到京城里就是因着杨槿吧。
可为什么最后他并没有把杨槿带回南境呢?
“既然有风,我就陪你回去休息吧。”
李啸向宋菡伸出手,让宋菡的思绪一时凌乱,没再想其他,顺从地跟着李啸回了房间。
李啸侧过脸,看着宋菡娇柔的面部轮廓,却有些恍惚。
他已经有许多个夜晚没合过眼了,会出现这样的幻觉也不奇怪,李啸在心里默默地安慰自己。
他回过头,看向北方,京城也该暖和了吧。
木樨小臂上搭着两件披风,一件盖在了杨槿的身上,一件交给了荣真,他向荣真比划,“就让他这么睡吗?”
“当然不行,”荣真笑了下,“没事,他酒醒得快,一会就好了。”
荣真拉过木樨的手,把他拽到身边,让他坐在自己旁边。
木樨乖巧坐下,看着荣真。
荣真的瞳仁比一般人的要黑,总给人种一眼望不穿的感觉。
荣真看着前方,实在忍不住,“你打算这样盯着我多久?”
木樨脸上一红,眼神一避,他有这么明显?
荣真握着木樨的手,拇指轻轻搓他的手心,“等一切都尘埃落定,我们就在这安家,离京城不远,买什么都方便,又不会有人来打扰,好不好?”
木樨摇摇头,他向荣真比划,“我想回山上,想跟师傅学更多的医术。”
“也好啊,”荣真感叹,“到时候你帮你那师傅采药,他发你工钱,你再用那工钱养着我,美哉。”
木樨眼珠转了转,又比,“也可以,但你要帮我梳头,好好伺候我。”
荣真看着他弯成两条月亮的眼睛不住笑,“行,以后你就是我的大少爷。”
木樨耸了下肩膀,又把手放下,去抓荣真的手,头也轻轻倚在荣真的肩膀上。
荣真也侧着头,压着木樨的,他们不需要语言,就只需要这无限而平静的时光。
杨槿醒了过来,轻轻吸了下鼻子,转头看了下他们俩,又转了回来,接着合上眼。
极北的雪也随着一阵阵的暖风开始融化,云苍坐在营帐里,手里拿着封信。
天气已经转暖,营帐中已经不再供应炭火了,云苍常年生活在京城,还是有些适应不了这里的天气。
“将军,元帅说了,他营帐里还有些没烧完的木炭,让我给你送来。”
“帮我谢过他。”云苍对着小兵点了下头,小兵应了一声,在掌心吹了口暖气,搓了搓,又往元帅的营帐跑过去。
云苍看着他的身影出神,他在极北已经待了不少时间了。军营里的兵士过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根本没有功夫尔虞我诈,心思单纯的很。他与他们相处甚为舒服,但他明白,和这些人相处的越近,之后的事情他做起来越难。
云苍拆开信,读着里面毫无感情的字眼,不住叹息。
他自然明白李桓和荣真的仇恨有多深,可为他们牺牲的其余人又何其无辜。
……
“再有两个月就起兵了,你可想清楚一切了?”萧祈问李桓。
李桓把自己用棉被包裹成了一个球,怀里抱着个小暖炉,倒在床上,“嗯。”
“你真的不会后悔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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