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荣宗耀祖-第4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疼!”杨槿抓着石桌,一个劲闹。
“那你现在不也难受。”荣真把木樨放在自己的腿上,木樨手里拿着根长线,刚才李桓搁他手里的。
他把小绳在半空中晃了下,不解地看着李桓。
李桓把线接过来,才顶端绑了个小结,捏着杨槿的嘴唇,套在杨槿活动了的那颗乳齿上。
“你别哭了!”李桓被吵得有些恼,“一下子就好,宫里的嬷嬷都是这么说的!”
“得了吧,宫里的嬷嬷几个敢碰你的牙。”杨槿不满地看他一眼,说完就忘了自己为什么要哭了。
“荣真,你拿着这头。”李桓把长线的另一端交给荣真,“我说拉的时候,你就使劲,我扶着他点。”
荣真哼了一声,把线缠在手指上。
杨槿紧闭双眼,吓得哆嗦。
李桓向荣真使了个眼色,荣真便用力一扯。
杨槿瞪着眼,看着自己小小的乳牙挂在线上,嘴张得老大,血从嘴里流了出来。
李桓忙掏出帕子,去擦他的唇边,“这不一下子的事吗。”
杨槿的哭声吵得这大半个杨府都睡不着觉。
……
“少爷!”小丫头跌撞了进来,依旧是满脸眼泪。
这回杨槿可不信她,“怎么了又?”
小丫头几乎说不出话,只能哽咽着指着杨贤房间的方向,刚要说话,便捂起了脸,“您快看看去……”
杨槿呼了口气,大步走过去,看着一家子人全都跪在了杨贤的房门口。
他一怔,抓紧了衣袖。
杨贤平躺在床上,眼睛合着,睡着了一样。
杨槿走到一半就没力气了,一边的小丫头忙搀着他,他紧闭了闭眼,如果这是场梦,快醒过来吧。
“为什么会这样?”杨槿跪在床前,抖着嘴唇问。
“不知道啊,”杨家管家老泪纵横,边用袖子遮着脸,边哆哆嗦嗦地答,“我早上一过来……老爷就……”
“府中最近可有雇佣什么新人?”
“这……”杨管家抬头,咬着嘴唇想了想,“有个,是荣国公那推荐过来的,嫌咱家人手不够,工钱也是荣国公付。”
杨槿的眼睛布满了血丝,“哪呢?”
杨管家浑身抖了一下,向身后的跪着的一干下人看过去,“少爷,他不在……”
杨槿胸口一颤,差点栽倒过去。
怎么可能……
杨贤忠孝一生,是天下文人的榜样,到杨家凭吊的人除了他们本来的宗室,还有他的学生之外,一些自发组织的各地百姓也都上了京,他们有的人连杨贤的面貌都未见过,但依旧是来了。
杨槿面无表情地跪在灵柩边上,一旁人说什么就做什么。
他穿了一身麻衣,机械的下跪,起身,挽着对方的手,点点头。
另一边跪着杨家的宗室,他们大都在各地当官,听闻家主去世,都放下手底的事情远道而来。
他们的官位有高有低,却都是百姓口里的清廉之官。
再外面跪着的便是杨贤的弟子们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那其中不乏已经花白头发的长者,只听过杨贤的一席话,便自认为是他的徒弟了。
一切事务都有杨家宗室的长老主持,杨槿什么都不需要管。
他还在震惊中无法回神。
“荣国公到!”
杨府一众人都抬起了头。
虽然杨槿已经禁了大家的流言,但是杨府内的人又怎么能正视荣真。
荣真一身素服,身后跟着穿着孝衣的木樨。
杨槿看着他们走到自己面前,一跪,磕头,二跪,磕头,三跪……
杨槿不能再抬起头来,他没办法看荣真的脸。
“杨槿,我有话跟你说。”荣真淡淡的声音在杨槿的耳边响起,“很重要。”
杨槿深呼吸了一次,站起身,晃悠了一下,荣真想扶他,却被拒绝了。
他们来到杨贤曾经的书房,上面的陈设还是原来的样子,木樨左右看看,心中感慨,退到门外,候着。
“你想说什么?”杨槿坐在椅子上,手杵着额头,已是筋疲力尽。
“我派过来的那个下人,只是为了打探消息而已,绝对没有危害老师的心思。”
“呵,你还好意思叫他老师。”
“你说话不用这么难听,杨府中本来就有各方势力的眼线,你又凭什么确定是我?”
“那我问你,那两个御史是怎么回事?”杨槿瞪起眼,“你不就是要把皇上身边的人除去吗,又怎么会放过我爹?!”
“你!”荣真气得想随手拿些什么东西扔到杨槿身上,“你我相交二十年,我会做什么事情,不会做什么事情,你心里都没数吗?”
“我没数!”杨槿忽然爆发,喊声震得外面的木樨都颤了一下。
“就算我爹不是你动的手,你又觉得自己逃得了什么干系?”
杨槿这话实在诛心,荣真愣了好一会,点头,“你说的没错,确实有我的原因。”
杨槿吸了下鼻子,头侧过一边,不让荣真看到自己的表情,“你走吧。”
“我们……”
“没有我们了,”杨槿冷着声音,“这件事我自己会调查清楚的。”
荣真舔了下唇,吸了口气,强忍着眼泪,转身便走。
杨槿对着门的方向,缓缓地闭上眼,他一直想着能自由自在,却终究要被连累到这棋局之中。
“少爷,”杨管家引着一个人往书房走,“钦差程督云大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准备带着电脑去泰国了!能写我就写点!
第163章 第一百六十二章
杨府出殡的队伍浩浩荡荡,荣真站在街边远远地看着。
他不能作为杨贤的弟子,尽一份自己的义务,心里委实愧疚。
锣声近了,站在前排的百姓已经跪下来了,荣真随着他们,也一起跪在地上。
木樨却走在队伍里,一直低着头,眼圈通红。
杨槿并没有限制木樨,他不是个是非不分的人,木樨有没有参与在里面,他是清楚的。
荣真向着杨贤的灵柩的磕头,他真的没有料到。
杨贤前一日才同自己说明了心意,后一日就……
荣真的头贴在地上,别人都站起来了,甚至已经散去了,他还跪在原地。
他的老师,这个国家的支柱,毫无预兆地倒了。
荣真心里一紧,这个国家里真的有公平可言吗,领兵亲征驻守国门的皇帝被人出卖;一心为民鞠躬尽瘁的丞相被杀,而算计贤臣陷害亲子的奸人却好端端地坐在他们的位置上。
杨槿站在队伍的最前面,打着幡,一步一步地走得缓慢。
周围哭嚎的声音不绝于耳,听得他有些恍惚。
失去父亲给他带来的感受并没有那样的痛苦,他甚至总有种感觉,他爹不过是差事太多脱不开身而已,只要明天自己起的早一点,就一定能赶上他上早朝的那段时间,可以和他一同用份早膳,再帮他整理一下朝冠,目送着他往宫里走去。
一定是这样的。
杨槿无神地看着前方,他发现他恨所有的人。
恨太后□□,恨皇帝无能,恨荣真心思太重,恨李桓执念太深。
他恨自己,如果自己不是一心扑在情爱之事上,如果一开始就在父亲的羽翼下成长,如果能够早点像个男儿一样顶天立地……
杨槿三天米水未进,整个人像是游魂一样轻浮飘荡。
木樨在很后面看着他,心疼的厉害。
可是木樨又能做什么,他试图向杨槿解释,荣真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可他的话有什么用呢,连他自己,也就是早杨槿几天才知道荣真的所有秘密而已。
想到这,木樨也又低下了头。
自己可真是没用的厉害,从小被荣真庇护,大了也不能帮到荣真什么,他还不如江玉簪……
这是他们所有人都失落的日子。
萧祁看着李桓,朝着南方跪了下来,一开始还在猜测他刚刚看的那封信里究竟写了什么,后面就有贴身的太监报给他楚国丞相身亡的消息。
萧祁不大能懂李桓的心情,毕竟他自己的太傅,从来只想着如何控制自己,什么师生恩情都是放屁。
他从他的老师那里只学到了权谋,算计,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他想到这,看着连着磕了三个头的李桓,他瘦长的身体好像能一瞬被风吹散,起码比杨贤交给这个人的实用是不是?
李桓被萧祁扶起来,眼睛还红着,却狰狞着笑出来,“我的,最后一个顾虑已经没有了。”
萧祁看着他,突然一阵心疼,他想起李桓第一次跪在自己面前,也是这个表情,明明已经痛到了极致,却还可以笑出来,梁国人崇拜强者,萧祁自认论心智坚定,没人能出自己之右,可看到李桓,他整个人都震惊了。
李桓被俘的时候,梁国以为大胜,却没料到楚国太后果断就换上了新皇,并且重整了几杯军队,之前的密约被毁的一文不值。萧祁那时只有二十岁,脾气大得很,把龙案上的一切都砸在了大将军的身上,“朕就知道那个老太婆只是在利用你!”
大将军被砸的心甘情愿,堪堪立住身子,“可皇上,这次我们除掉了荣氏一族,楚国未来一定大乱,只要我们愿意等,总会有机会的。”
“放屁,那老太婆会给我们机会?”萧祁怒不可遏,把长桌掀翻,“朕的大计,全被你毁了!”
大将军低着头,过了好一会儿,“那俘虏来的……”
“楚国都有新帝了,他还有什么用,毒哑了扔进幽亭里充奴!”
“可他好歹是……万一以后有什么用处呢?”
“朕已经给他条活路了,怎么着,以后供起来,天天瞅着他,让朕一次次回想被那老太婆戏弄的耻辱吗?!”
大将军连连称是,退了下去。
李桓当时就跪在殿外,听着一切,打败自己的是个冲动易怒的疯子,多么可笑。
而三年之后,李桓向萧祁表明身份的时候,萧祁才想起这么一档子事。
萧祁那时看着李桓,他就是一脸坚定。
李桓告诉他,“我苟且偷生三年整,为的就是复仇的一天。”
在萧祁眼里,苟且偷生可不是什么值得羞耻的事情,反倒李桓那不顾一切只为了复仇的眼睛,实在是太打动他了。
而萧祁,表达对强者崇拜的方式只有一个,那就是征服他。
“我会帮助你,给你军队,帮你打回楚国,重新成为楚国的皇帝。”
“而你呢,要怎么回报我?”
作者有话要说:
我,没带电脑充电线,用手机一个字一个字码的……
第164章 第一百六十四章
杨槿和程督云约在一间东市的茶馆,这里聚集的大部分都是穷人家,连茶馆里的茶叶种类也就两种。
杨槿看着眼前的杯子,上面缺了个口,他家里虽然不富贵,但父亲是个雅士,对于这些烹茶的工具很有讲究,更别提他周围环绕的那些达官贵人,比如荣真,一旦想要品茶,那必然二十四器一样都不能少,平常人家眼里的饮茶,对于他来说只能叫解渴。
哎,怎么又想到他。
杨槿正独自懊悔,程督云已经坐到了面前,“这小茶馆对于杨公子来说太简陋了不是?”
“程兄不必这样,我也不甚懂茶,平常也就尝个新鲜。”
程督云抿着嘴笑了一下,又问杨槿,“杨公子平时没怎么来过东市吧,”没等杨槿回答,他就继续道,“也是,杨公子生就在官宦之家,玩伴是皇子贵族,跟我们这些穷人家的书生肯定是不一样的。”
杨槿一直很讨厌他说话的语气,但是现在又不得不忍耐下来,“程兄,你约我到这里,是不是已经想好了?”
“杨公子,你是真的打算要查清楚相爷大人的事情吗?”程督云现在贵为钦差,出门是前扑后拥,难得他喝着这破瓷碗里的水还津津有味,“荣国公他在朝中势力庞大,除了相爷无人能比,现在相爷……你最该求助的人不就该是他吗?”
杨槿又不傻,哪能听不出他的话里有话,叹了口气,“我当然知道荣真他势力大,可我不觉得我能靠他查明真相,毕竟我听说,两位御史的案子还和他有联系,我……”
“杨公子莫要伤神,我当初就同你说过,咱们俩缘分深重,以前没有合作成功,现在合作也不迟。”
“我要先告诉你,事情没有查明之前,我是不会帮你做任何事的。”
“我明白,”程督云显得胸有成竹,“相爷是朝廷重臣,又是我敬佩之人,就算杨公子不开这个口,我也会全力以赴地探查事情真相……”
“那就这样吧。”杨槿没等他说完就站直了身子,他实在不想跟这个程督云多待,这人阴阳怪气的令他头疼,“我等着你的消息。”
杨槿转头就走,留程督云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即使这么明显了,杨槿都不能相信是荣真杀得他父亲,还要怎样直接的证据才能真正离间二人呢。
东市里鱼龙混杂,杨槿不是没来过,但他一向讨厌这里的气息,他看着街道两边的人,好几个都骨瘦嶙峋,眼睛凸出,荣真给他讲过,这些人都是因为吸食一种南越的药石,叫什么逍遥散的才会变成这样。
他也知道,好几个和自己同届的没有考上科举的书生们染上过这个瘾,从此一蹶不振。
荣真对他说过,东市的人,他们的贫穷都是自己造成的。
这里只有两种铺子人烟最胜,赌坊和妓院。
越是不求上进的人,越是会贫穷下去。
杨槿走得飞快,刚路过一个巷子却忽然被人拽了一把,来人力气很大,一直把他拽进了巷子里。
“你是什么人?”杨槿问完就看清了他的脸。
那人杨槿见过,是李啸的贴身侍卫,他没跟着李啸走?
“王爷让我在京城看护着你,如果你有什么事情的话要帮你。”
“帮我,我会有什么事?”杨槿不解。
李啸的侍卫指了指巷子外,一个矮个子的男人朝着四周不断张望,显然是跟丢了人再继续寻找。
这人杨槿也认识,荣国府的家丁。
“还能把人跟丢了?”荣真一拍桌子,说话有些急躁,“东市那么乱的地方,要是他出什么事了怎么办?”
陈展连忙解释,“后来守在杨府门口来着,看见杨公子平安回去了。”
“这几天他心思肯定乱,尽量看着他点。”
“我知道。”
“他去见程督云了?”
“是,若不是他,谁会把约人的地方挑在东市,那又穷又偏僻,咱们家的铺子都没有开到那里的,不然也不会用自己的家丁去跟着了。”
“这个人狡猾的很,一定要多加注意,至于暗杀的事情,暂时先缓一缓,如果继续,杨槿怕是更不能放过我。”
“知道了。”陈展低下头。
荣真朝他挥了下手,“你先忙吧,”他拄着额头,看着桌面上。
过一会人,有双手包住了他的手背。
这熟悉的温度让荣真安下心来,“你说杨槿去找程督云,他真的是怀疑我?”
木樨摇了摇头,尽管荣真心里早就有答案了。
“如果我给李桓早些送信过去会不会就没有这种事了?”
“我可能真的是天煞孤星?”
“和我亲近的人,只有那一种结局……”
荣真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木樨握着他的手力气越来越重。
荣真是个想法通透的人,他根本不需要别人的安慰,理都懂,但再坚强也需要这么个人陪在身边。
只有木樨,是没有任何原则,任何立场站在自己身边的,完完全全的自己的港湾。
木樨有时候会想,如果一直陪在荣真身边的人不是自己,那荣真会不会喜欢上别人呢?
但没有这个如果。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明天一天就回去了!
第165章 第一百六十五章
“杨大人,你真的要相信程督云那一伙人?”李啸的侍卫,苏城问。
杨槿倚在座位上,呼了口气,“那你觉得我该相信谁?”
“王爷说了,荣国公虽然狡诈,但对大人,他心里应该有数,可这件事牵连太后、皇上两党势力,大人恐怕只能夹在中间,做他们两边互相制衡的工具了。”苏城低着头,“王爷吩咐,如果大人想动用他在京中的势力,一定全力支持。”
“他又懂了,”杨槿瞥一眼尤安,“你现在住在哪?”
“杨府最近的那个客栈里。”
“这样,”杨槿眼睛看着前方,右手摸了两下左手食指的骨节,“我待会让管家拾出间房间,你住进去,我再打算。”
“这……”尤安有些犹豫,“王爷要我隐藏身份……”
“他不是说要你听我的吗?”
苏城一听这话就拱起了双手,“是。”
“行了,你先走吧。”
苏城出了杨槿的书房,便有人等在外面,把他往厢房里带。
杨槿把头垂在椅子背上,眼睛闭着,他心里当然有数。
……
荣国府外面站着一圈的人,美其名曰保护,实际上就是监视着荣真。
京城里几位大官相继被人刺杀的事情闹得百姓中人心惶惶,不少富贵之家带着所有家当往南搬,想寻个太平。
南边就太平了吗?
荣真听陈展讲着这些,在心里想,李啸的情报又不比自己慢,怎么会不知道京城发生的这些事。
但他迟迟没有动作,怕是也打算来个渔翁得利罢。
谁是螳螂,谁是黄雀呢。
荣真的睫毛颤了一下,“你一直在房檐之上吧。”
半天没有人回答。
“我知道你在。”荣真依旧对着无人的房间说话,他知道有人会回应他的。
果然,门被敲了两下,韩宇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怎么知道是我?”
“猜到了。”荣真叹了口气,“云苍当时不肯说出与他相接的人的名字,我便知道,”他看着身材挺拔的韩宇,有些陌生,“我信任他,也信任你,所以不问也罢。”
“那你为什么又要在现在找我?”韩宇的目光有些不自然,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荣真,而仅仅是在一年前,他还握着他的手兄弟相称。
“因为我有求于你。”
“什么事?”
“我要你帮我送封信,”荣真盯着韩宇,“只有你能绕过所有人的眼线,把这封信送到那个人手上。”
韩宇看了看荣真,抿了下嘴唇,“好。”
荣真立刻把封好的信交到韩宇的手上,“拜托。”
韩宇左右看看信封,静止了好一会儿,道,“我在你身边,不是为了保护你的。”
“我知道。”
“我只不过是想把欠你的那条命还给你。”韩宇强调。
“我知道。”
韩宇看着荣真认真的态度,一阵烦躁,转身就消失了踪影。
他走了之后,荣真便拿起云苍寄过来的信。
他们的计划还要继续。
只要处理好杨槿的事情,他和李桓再就没有任何的顾虑。
木樨敲门进屋,把茶点往桌上一摆,就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荣真,瞧见砚台里的墨有些干了,就站起身帮荣真研起墨来。
他就同这书房中任意一样器具似的,无声而不能缺少。
……
“皇上,”江玉华跪在李韫的桌子前面,低着头,“皇上,臣妾确实不知道太后给了荣国公什么东西。”
“但太后确实有让你交封信给荣国公对吗?”
江玉华咬了下嘴唇,“是。”
“那里面是个小瓶?”
“是。”
“小瓶里有什么?”
“不知道,”江玉华两手放在地上,扣下头来,“臣妾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太后只要我把信交给荣国公而已。”
“你知不知道那两位御史都是中毒身亡的?”
江玉华抬起头来,眼睛里都是泪,“皇上,臣妾知道自己罪无可恕了,但臣妾若是早知道这是害人的□□,臣妾一早就不会帮太后这个忙的。”
“你要朕怎么相信你,”李韫看着她,“你是皇后,朕的枕边人,朕又何尝不想信任你……”
李韫说到这里甚至捂上了眼,“朕还能相信谁啊。”
江玉华默默地直起身子,两手比在额前,又向李韫磕头,“皇上,既然您觉得我不配皇后这个身份,我自然不敢眷恋,您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能否再饶我几个月?”
“什么意思?”
“臣妾已有身孕。”
李韫眼睛眨了眨,不敢相信,“你说你有了身孕?”
“是,”江玉华低下头,“前几日太医诊出来的。”
“你……”李韫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江玉华跟前,想搀起她,手又伸不出去,只微微拉了下自己的袖子,“你起来吧。”
江玉华听见这几个字,鼻子一酸,委屈从眼睛里漾了出来。
李韫垂着头看她,好一会儿,终于低下了身子,从后面抱着江玉华站起来。
江玉华趴在李韫的肩膀上,小声啜泣,“皇上,我真的不知道。”
李韫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尽量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肩膀。
他并不相信,一个有了孩子的女人会完全忠于她的母性,慈云殿里住着的那位就是个好榜样。
但他依然不看着江玉华无助的样子,他一开始就看出她的纯良才会选择她的啊。
现在不相信她,岂不就是不相信自己的眼光吗?
李韫深呼吸了口气,他该反击了,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