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早安-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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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是不是应该感谢我爸爸死的那么早，如果他一直这样失忆，我可能现在还在孤儿院呢。”慕之寒苦笑。

“也可以这么说，如果不是你爸爸不在了，你爷爷是不会把你接回来刺激你爸爸的。”黄舒朗说的是实话。

但是，从调查慕之寒身世的过程中，他发现了另一件蹊跷的事。

那就是车祸，慕子逸曾发生过车祸，但是关于那场车祸的资料，却查不到了，看来有人只手遮天，隐藏了真相。

黄舒朗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测，那就是当年开车撞死莫莉妈妈的人，不是慕子恒，而是慕子逸。

但这只是他的猜测，到目前为止，莫莉一直将慕子恒看作是杀害她母亲和未出生的弟弟的仇人。

他也不想去调查，那场车祸的资料，他关心的是慕之寒，得知自己身世之后，会怎么做。

“我是爷爷的亲孙女，这件事，我叔叔一定知道，他在知道一切的情况下，还将我送去陪客，他不可饶恕，我死也不会嫁给他。”慕之寒恨恨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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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V20】回法国

慕之寒痛恨慕子恒，这样的结果，令黄舒朗很满意。

他也气愤慕子恒，不管慕家是不是欠慕子恒的，慕子恒也不该这么对待慕家的后人。

慕子逸早亡，这些年，慕老爷子对他就像亲生儿子一样，而且还将整个慕氏集团都交给他掌管。

即便慕家曾对不起他，但这样的补偿也够了，他怎么忍心这么对慕之寒。

慕之寒连夜离开了华承昊的别墅，走了不知道多久的山路，才走到开阔的马路。

一辆出租车开过来，她招手拦了车，上车以后，直奔慕家大宅而去。

车停在慕家大宅门前，她看着大门，久久不肯下车。

“小姐，到了。”司机好心提醒道。

“谢谢。”慕之寒付钱下车，缓缓朝大门走去。

一进门，凤姐便迎了上来，紧张地说：“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老爷住院了。”

“我知道了，我叔叔在家吗？”慕之寒问。

“在二楼书房。”凤姐答。

“嗯。”

慕之寒快步朝二楼走去，来到书房门口，轻轻叩门。

“进来。”门里传来慕子恒的声音。

“我回来了。”慕之寒平静地说。

“之寒，你可算是回来了。”慕子恒上前，伸出手，轻轻将她搂进了怀里。

“我回来是想告诉你，我不会跟你结婚，也不稀罕做慕家的人。爷爷当年带走我爸爸的时候，就放弃我和我妈妈，我与这个家没有任何关系。至于慕家的养育之恩，我用我的身体偿还过了。我要说的，就这些，我是回来收拾东西的。”慕之寒明显感觉抱着她的慕子恒身体一僵。

“之寒，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一句都听不懂呢？”慕子恒装傻。

“我的亲生父亲，名叫慕子逸，我妈妈叫童羽，而你，之所以想娶我，是因为我姓慕，而你，却与慕家并没有血缘。不要说你爱我，法国的四年，你对我不闻不问，我刚回来，就把我送人，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甚至很恨我吧。”慕之寒用力推开他，冷冷地笑。

慕子恒震惊地看着她：“之寒，这些是谁告诉你的？？”

“谁告诉我的，重要吗？”慕之寒看着慕子恒脸上的惊讶，真的觉得很好笑，说：“当你为了慕氏集团努力，你的青春都献给了慕氏，爷爷的目光却停留在我身上的时候，你是不是特别恨我。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用做，爷爷都对我这么好。当爷爷把股份给我的时候，你是不是恨得牙痒痒？”

“之寒，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人吗？”慕子恒心痛地看着她。

“难道不是吗？你敢说，你心里没有不甘吗？既然你这么在乎，一切都给你，我不在乎，也不稀罕。”慕之寒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衣柜里漂亮的小礼服，高贵的貂皮大衣，她都没有拿，带走的仅仅是她从法国回来时带的那几件换洗衣服。

走到楼下，凤姐不忍地看着她：“小姐，你要走啊？”

刚才，慕之寒与慕子恒的争吵，她都听见了，身为管家，她没有太多权力去要求什么。

“凤姐，你多保重，我走了，这个家，我不会再回来了。”慕之寒轻笑。

“之寒，你别走。”慕子恒叫住了她。

“不走，你想怎么样，让我嫁给你，那我宁愿死。要嘛让我走，要嘛让我死。”慕之寒视死如归地看着他。

慕子恒最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慕之寒托着行李箱，离开了慕家大宅。

她没有地方去，华承昊已经找不到了，他曾说过，她是自由的，如果她想离开，随时都可以。

她很庆幸，她没有求过他什么，更加庆幸，和他结婚的消息，还没有散播出去。

她可以轻松地离开他了，不知不觉来到机场，飞北京的航班是凌晨。

她想了想，打了一个电话给黄舒朗，说：“黄鼠狼大叔，谢谢你告诉我真相，我不会跟慕子恒结婚，但是我也没有办法面对爷爷，麻烦你去医院帮我看看他老人家好吗？”

“我刚从医院回来，你爷爷也反对你跟你叔叔结婚，让我带你去医院看他，他想亲口跟你解释你妈妈的事。”黄舒朗轻声说。

慕之寒沉默了，解释，解释有用吗？

解释就能让妈妈活过来吗？

不能吧，所以，解释真的一点儿用也没有。

“我怕是听不到他的解释了，我在机场，还有半个小时起飞，去北京，然后转机回法国，我根本就不该回来的。”慕之寒轻笑，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还笑的出来。

黄舒朗一听，着急地说：“之寒，你听话，乖乖在那里等我，不要走。”

他拿着车钥匙，冲了出去，上车以后，一路飞奔，夜已深，路上的车很少，他一路连闯红灯，只为留住慕之寒。

“你在开车吗？很晚了，回去早点休息吧，我进去了。”慕之寒起身，进安检口。

“之寒，你冷静一点儿听我说，别冲动，别急着走。”黄舒朗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

“我没有冲动，我很冷静，爷爷的股份，我不想要，我更不想为了一张照片，去嫁给一个不爱我的人。我想，只有我离开凤城，这一切才会过去。我一开始就不该回来的，法国真的很美，你有空的时候，来法国看我吧。”慕之寒说完挂断了电话，然后关机。

黄舒朗再打过去的时候，只听到冷冰的语音提示，他气得将手机重重的摔在座椅上。

当车停在凤城机场的时候，只看到飞机起飞，他冲进机场大厅，果然被告知，飞往北京的航班刚刚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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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V21】68个未接来电

飞机停在首都机场，慕之寒便去订票了，却被告知，飞往法国的几个航班最近两周都没有票。

“小姐，要不这样，你留下联系电话，如果有人退票或改签，我马上通知你。”售票小姐客气地说。

“好吧。”事到如今，慕之寒也只能留了电话。

到北京，人生地不熟，她连去哪里都不知道，她想起了上次跟华承昊住过的那家酒店，服务不错。

可是，她身上的钱不多，那里貌似挺贵的，她又担心把钱花光了，没钱买机票去法国了。

就在她犹豫，是去住舒适的酒店，还是住廉价的旅馆的时候，莫鸣宇出现了。

“之寒，是你吗？”莫鸣宇惊呼一声。

慕之寒一怔，没想到，在这里会碰到莫鸣宇。

“学长，是你啊，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里？”慕之寒淡淡一笑。

“我正想问你呢，这么晚，你怎么在机场。”莫鸣宇问。

“我……我准备去法国，但是没买到机票，正犹豫接下来该去哪里呢。”慕之寒尴尬地说。

莫鸣宇也笑了，说：“我要出差两天，马上就要登机。如果你不嫌弃，可以先去我那里住几天，等我回来，我帮你问问，看能不能弄到去法国的机票。”

“你不在家，我怎么好意思去你家住，你就不怕，回来的时候，我把你家的东西都偷去卖了啊。”慕之寒半开玩笑地说。

莫鸣宇哈哈大笑起来，说：“卖吧，只要你把我的小寒留下就行。”

“小寒？谁是小寒？”慕之寒好奇地问。

“一条鱼。”莫鸣宇说道。

“莫总，再不走，赶不上飞机了。”随行的工作人员提醒道。

“之寒，我不能跟你说了，我先进去了，他会送你去我的公寓，这是钥匙，我们电话联系。对了，你电话号码，报给我一下。”莫鸣宇问。

慕之寒说了一下电话号码，莫鸣宇快速记下来，播过去，听到慕之寒手机响了，确认是她电话，便离开了。

慕之寒觉得自己的人生，似乎还没有那么糟糕，虽然没有买到机票，可是找到免费的住所。

坐在车上，看着车外的灯光，她突然感觉，原来北京的夜晚，是这么的美。

开车的是位年轻的帅哥，不管，慕之寒没什么兴趣，话都没跟他说。

“我叫卢天成，是莫总的助理，请问小姐贵姓？”

“我叫慕之寒。”慕之寒答。

“嗯，慕小姐肚子饿吗？”卢天成问。

“还好。”被人这么一问，她倒真有点儿饿了，今天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

“我饿了，你介意让我去吃点儿东西吗？莫总是个工作狂，他要出差，所以晚饭都没吃，在办公室加班，我也只能陪着他一起挨饿。”卢天成笑着说。

“哦，行啊，我也有点儿饿。”慕之寒笑了笑。

车停在了王府井小吃街，刚打开车门，就闻到香味扑鼻而来。

慕之寒跟在卢天成身后，走进小吃街，很多坐在路边吃烧烤，喝啤酒的人，那种感觉，才是真实的人生。

慕子恒从来不会来这种地方吃东西，他嫌这里的东西不卫生，他对吃的很挑剔，他不吃，也不让慕之寒吃。

慕之寒却常跟同学们去小食街偷吃，回去都不敢告诉慕子恒。后来出国留学，她就极少有机会，来这种地方了。

跟慕子恒出去吃饭，其实挺受罪的，一张无比长的桌子，他们分别坐在桌子的两端，中间还摆盆花，她想跟他说话，都不方便。

她一直在迁就他，把他的喜好当成她的，努力追逐他的脚步，可是她却始终追不上他。

她想装一个上流社会的淑女，却骨子里有股叛逆劲儿，可是，现在却发现，原来，她真不需要装，她是名副其实的慕氏千金。

从小食街回来，慕之寒坐在车里吃刨冰，一边吃一边说：“真凉爽，这种感觉太棒了。”

“慕小姐，以前吃过这种地方小食吗？？”卢天成问道，因为他发现，慕之寒走进小食街，就跟孩子进了游乐园。

眼睛闪闪发亮，看见什么都想吃，要嘛，就是饿坏了，要嘛，就是这些吃食，她以前没吃过或极少吃。

“高中的时候，和学长去了小食街，后来就一直没有机会，吃这种小吃了。”慕之寒笑道。

“原来，慕小姐跟莫总是高中同学啊。”

车停到莫鸣宇的公寓楼下，慕之寒下车，卢天成说：“我就不送慕小姐上去了，我在楼下看到你进屋开灯，就走。”

慕之寒点点头，这个助理还不错，如果他真提出送她上楼，她还会害怕。

坐电梯上楼，打开房门，屋里有淡淡的薰衣草香味，她开了灯，将大门锁好以后，来到窗前，见卢天成的车还在。

她伸他挥挥手，说：“我到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晚安。”

卢天成也冲她挥挥手，驱车离去。

慕之寒进浴室，洗了个热水澡，然后看到手机上，有68个未接来电，有黄舒朗，有慕子恒，还有莫鸣宇，唯独没有华承昊。

她已经离开了凤城，也许华承昊还不知道吧，所有的人都在找她，关心她，唯独他，一声不响。

她回了一个电话给莫鸣宇，莫鸣宇刚下飞机，正在去酒店的路上。各自报了平安，便挂了电话。莫鸣宇没有问她和慕子恒是怎么回事，也没有提莫莉解除婚约的事。

两个人心照不宣的，都没有提及莫莉和慕子恒这两个人。

三天后，华承昊就被放出来了，却得知，慕之寒已离开凤城，回法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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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　【V22】怀孕！！

莫氏集团，北京分公司办公大楼里，莫鸣宇匆匆忙忙冲了出来。

打电话给他的，是公寓楼下的保安，说住在他那里的小姐在楼下突然晕倒，已经送去医院了。

他是坐早上最早的航班回北京的，回来以后就直接去了公司，开完早会，还没来得及给慕之寒打电话，却接到了公寓保安的电话。

他急忙赶到北京协和医院，见到了病床上的慕之寒，她正在输液，脸色苍白，像是睡着了。

“你是病人的家属吗？”护士经过，见他站在病房门口张望，寻问道。

“是，请问她怎么了？”莫鸣宇关心地问。

“她贫血，具体情况，你去医生办公室问医生吧。”护士说道。

“贫血？？”莫鸣宇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怀孕。

来到医生办公室，莫鸣宇说：“你好，我是慕之寒的朋友，请问她怎么了？”

医生拿出病例本看了看，说：“她的情况有点儿特殊，中度贫血，像她这种情况，最好查一下贫血原因。”

“贫血一般会有哪些原因？”莫鸣宇关心地问。

“地中海贫血，再生障碍型贫血，缺铁性贫血，白血病，也有可能是胃肠疾病，致使吸收不好，造成贫血，也有可能是怀孕，都查一查，没有坏处的。”医生说道。

医生说的诸多可能里，除了胃肠吸收不好，造成贫血，莫鸣宇能接受，其他的，都接受不了。

距离上次慕之寒在他的公寓喝酒，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会不会是怀孕呢？

在莫鸣宇的强烈要求下，慕之寒被迫住院一个，到血液科做了个详细的血液检查，排除了地中海贫血，再生障碍型贫血，缺铁性贫血，白血病等病因。

又做了胃肠检查，查出她有慢性胃炎，需要好好调理。

所有的检查，问题都不大，就剩下唯一的可能性，怀孕。

在医生的要求下，慕之寒做了尿检，结果显示她怀孕了。

看着化验单，她顿时傻了，对医生说：“医生，有没有可能验错了，我来例假的日子还没到，不是说，到了例假的日子，没来例假才会怀孕吗？”

“行房7…10天，就能验出来有没有怀孕了，不一定，非等到例假没有来，才检查，如果你不相信，明天早上取晨尿，再查一次。”医生说完离开了病房。

慕之寒将化验单撕碎扔进了垃圾桶，等莫鸣宇忙完来到医院的时候，慕之寒说明天早上再重验。

莫鸣宇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猜想她会不会怀孕了？

第二天早上，莫鸣宇没有去公司，早早来到医院，陪慕之寒一起等化验结果，结果再次显示，她怀孕了，因为怀孕，导致贫血。

医生说：“你的身体状况不太好，要好好休息，少操心，多摄取营养，贫血太严重，对大人和孩子都不好。”

“这个孩子我不要。”慕之寒平静地说。

“之寒，这是你的孩子，一条生命啊。”莫鸣宇在听到她说不要孩子的时候，连询问她孩子是谁的勇气都没有了。

“医生，帮我安排吧，我不想要这个孩子，我还没有结婚，我连自己都养活不了，根本没有能力抚养一个孩子。”慕之寒态度坚决地说。

她知道孩子是谁的，也知道她和华承昊已经不可能了。

在慕子恒当着媒体记者的面，说要跟她结婚的时候，华承昊就再也联系不上了。

他是一个骄傲的人，他怎么可能娶她，娶一个那样的女人，一个与自己养父传了乱、伦绯闻的女人。

“慕小姐，你知道流产的危害吗？无论你选择药物流产还是人工流产，都将面临流产手术对身体造成的伤害。有很多人，流产一次，终生不孕，这辈子与孩子绝缘，还有些过敏体质，手术时大出血，危及生命的。你现在的情况，就算想流产，也得先补充营养，调整贫血。”医生实言相告。

莫鸣宇听了医生话，心一惊，忙说：“之寒，把孩子生下来，我照顾你们母子。”

“你干嘛要照顾我，孩子又不是你的。以你的条件，完全可以找了很好的女人结婚，生孩子，别管　我了。”慕之寒冲莫鸣宇吼道，吼完便冲出了医生办公室。

此刻，她自己也很矛盾，当年，母亲也是这样无助吗？

可是，母亲坚持将她生下来，想必是爱她的父亲吗？

可是她对华承昊感情，还没有深到愿意为他生孩子的地步。

一辈子不能生孩子，又如何？反正她这辈子也不可能再爱了，也不可能嫁人了，她与孩子也没什么缘分。

“你就那么不想生下这个孩子吗？除非这个孩子是慕子恒的。”莫鸣宇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

慕之寒回过头看着莫鸣宇，气愤地说：“不是，连你也觉得，我跟我叔叔有染吗？”

“如果孩子不是慕子恒的，那就是我的，那天你在我公寓，你走了以后，床单上……”莫鸣宇没有继续说下去。

“你误会了，那次不是……”

“我问过医生了，你的例假还没有到，这个孩子着床时间不足一个月，这个孩子是我的，对不对？”莫鸣宇追问道。

“你就那么肯定，孩子是你的吗？”慕之寒轻笑。

“如果不是我，孩子是谁的？”莫鸣宇问。

“我出现在北京，并不是自己一个人，我跟别人来的，我不能说那个人是谁，但孩子真的不是你的。”慕之寒不想骗他，孩子不是他的，她不会让他戴这顶绿帽子。

“孩子不是我的，也不是你叔叔，会是谁的？华承昊？！！”莫鸣宇突然想到这个名字，他听说过一些关于慕之寒和华承昊的传言。

124　【V23】我见到你的小草莓了

慕之寒没有说话，也不想解释，孩子是华承昊的，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也会是最后一个。

她想，也许她爱上他了，如果不能跟他在一起，这辈子，她也不想接受别的男人了。

她不怪他，真的不怪他，出了照片的事，他选择相信她，甚至愿意为了她，接受媒体采访，违心的承认照片上的男人是他。

可是，慕子恒动作那么快，他破釜沉舟，孤注一掷，在记者面前表示，愿意娶她，对她负责。

她看到这样的报道时，气得全身发抖，想必，华承昊也很生气。

他不见她，不给她打电话，也不理她，她都可以理解。

至于孩子，她真的不想生下来，也许，她对他动了情，但他们的之间的感情，还没有深到，让她生孩子。

她不想跟自己的母亲一样，一个人生下孩子，然后病死异乡，孩子被送进孤儿院。

她不能让自己的孩子跟她一样，也不想走母亲的老路，这个孩子她不能要。

“宝宝，不是妈妈不要你，妈妈不能给你好的生活，不忍心让你到世界上来受苦。”慕之寒轻抚小腹，喃喃地说。

“其实，你是想要这个孩子的。之寒，不管怎么样，别轻言放弃，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调养身体，不管是要这个孩子，还是放弃，你都要把贫血调整好了。”莫鸣宇决定争取时间，他要找华承昊问个明白。

“就像你说的，这是我的孩子，是一条生命，我当然想要。可是我连自己都养活不了，怎么要孩子。我跟那个人已经不可能了，学长，我的事你别管了。那天在你的公寓，什么都没有发生，我那天正好来例假，你也不可能跟我发生什么，所以，这个孩子，跟你没有关系。”慕之寒决定解释清楚，免得莫鸣宇还以为他占了她的便宜。

莫鸣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真的以为那个雨天，他跟慕之寒……

“之寒，我愿意当你孩子的爸爸，就算你说孩子不是我的，我也愿意。”莫鸣宇轻轻将慕之寒揽入怀中。

三楼走廊的玻璃窗前，站着一个男人，他走到妇科诊室，寻问道：“你好，我是肖羽凡。”

“哦，肖先生，你好，刚才院长已经给我打过电话，您母亲的B超结果出来了，子宫肌瘤，问题不大，暂时不需要手术。”医生客气地说。

“刚才出去的那位小姐，是不是叫慕之寒？”肖羽凡朝妇科诊室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慕之寒跑出去。

看得不太真切，所以特意站在窗前，多看了几眼，确认是慕之寒，可是她身边的男人却不是华承昊。

“肖先生认识那位小姐吗？”

“是我一个很好的朋友，请问她得了什么病？”肖羽凡关心地问。

“她没有生病，她怀孕了，而且贫血相当严重，可她还坚持不要这个孩子，说她还没有结婚，没有能力抚养这个孩子。如果她是你的朋友，你回头好好劝劝她，好多人想要孩子都没有呢？她贫血这么严重，做手术有危险，万一落个后遗症，以后想要孩子都没机会了。”医生语重心长地说。

“好，我一定会劝她的。”

离开医院，来到停车场，肖羽打开车门上了车，他的手放在方向盘上，不时轻轻敲打。

他在犹豫，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华承昊，可万一孩子不是华承昊的，是刚才那个小子的，华承昊会不会发火。

要是孩子是华承昊的，而他知情不报，任由慕之寒打掉了孩子，以后华承昊会不会怪他？

华承昊三十多岁了，老婆没少娶，一个种没留下，说他不想要孩子，都没人相信。

想了又想，肖羽凡还是拨通了华承昊的电话，却没有人接。他不死心，又打了他家里的电话，华老爷子气冲冲地说他离家出走了。

肖羽凡安慰了老爷子几句，然后又将电话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