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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入高皇-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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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可见面,十年过后才可团圆重聚,若无忧待不下去了,也可自行离开,这份条约便不作数。之后无忧就来了,至今刚好八年,还有两年。”
韶伶久忍不住愤愤不平道,“这样的条约对无忧也太不公平了吧?十年只能呆在一个地方,还不准他们见面?恂王也答应了?”
半个时辰已经过去,景逸起身擦干,披了一件长袍走了出来,“没有人能忍受自己心爱之人受苦,恂王自然不同意。无忧却觉得让恂王跟自己浪迹天涯委屈了他,很想让他在这里安定下来。来我这里躲了一阵子,后来两个人说通了,他就收拾东西来了。”
韶伶久听完,整个人心里都觉得难受。他本来就是这种及其容易被外界感染情绪的人,想到无忧孤零零的一个人在这个地方呆了八年,怎么都觉得心里被压着般的一阵苦痛。
景逸适时将他揽进了怀里,安慰他,“无忧在这里呆了多久,这萧声便响了多久。至始至终他们都是陪伴在一起的,虽然见不到彼此,心心相印,他们却都是开心的。”
韶伶久整个人靠在他怀里,景逸将下巴抵在他的肩上,道:“说起来我也得庆幸,我身居高位,不必受这些繁文缛节所牵绊。我能保护我心爱之人,能够让你不受苦,不必像他们一样遥遥不能相望,我很高兴。”
韶伶久双手攥紧了景逸的衣袍,没有开口。
世间是何其的有幸,我们能够在某一时刻静静的依靠在一起,不必理会世俗的异样眼光,不必在乎不知何时会发生的天灾人祸,彼此只想时间定格,在有我们的时刻。
冬日里最后的一场雪洋洋洒洒的落下,无忧仰躺在树杈间抬首看着棵棵大树上被微微月光映得反光的积雪,似想起了什么,默了一会儿,笑着摇了摇头,叹道,“当真是十分想他了啊!”
第15章 不知主题
国富民强,国泰民安。
□□一直是以一大强国的形象矗立于各小国之间,政策优良,百姓安居乐业。别的国家或许连过冬的口粮都凑不上,□□却能在富冬日这一天,广开粮仓,一展国风。
繁杂的一圈大礼行下来,韶伶久只觉得大脑都有些跟不上节奏了,礼节太多,他跟在景逸身边,景逸做什么他就跟着做,等终于行到了寒清寺大殿,他感觉自己已经完全受不住了。
景逸的手从华丽的衣袖中伸出,轻轻的扶住了他,韶伶久顿时甜到了心里,人瞬间精神了。
寺外已经围了层层叠叠的人,人山人海,万人空巷。
不论是朝中重臣,亦或是达官贵人。上至皇亲国戚,下至底层百姓,都在这一天齐聚在此。都说在富冬日这天抢得的粮食越多,来年的福运越多,家家户户但凡有点气力的,都被打发来抢粮食了。
韶伶久站在殿门口,看着外面黑压压的一大片,忍不住问道,“阿景,真的是富冬日抢得的粮食越多,福运越多吗?”
景逸轻轻的搓着他的手,宠笑着道“你不用抢,我留了整整一个国库给你。”
韶伶久立刻反拉住他的手,景逸抬眼笑看他,“阿久又害羞了?”
“没有。”韶伶久偏过头,小声的道,“那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回去就搬空了你的国库。”
景逸状似不舍,勾着音调道,“阿久只要国库?不要我吗?”
韶伶久很想一巴掌给他拍脸上去,当初怎么不知道,景逸这么没有皇帝架子的吗?
方丈上了高台为民祈福,两人赶紧双手合十,原本稍有闹腾的众人也没了声音,低头不语。
过了半柱香时间,祈福完毕。一个个僧人拉了一袋袋的粮食从后院出来,富冬日抢粮活动正式开始。
为了增强富冬日的富强之意,新皇上台时便出了政策抢粮活动,以抢意喻强而富。抢粮规定不允许使用内力,必须有秩序,因大多抢粮的都是平民,所以一直以来,并未闹出什么大事。
韶伶久看着一窝涌上来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个个哈哈大笑,抢粮食抢得不仅不伤和气还热闹非凡的样子,没忍住心里也有些痒痒。
人世间最平凡的幸福就是在这些人里面才体现得最明显吧?
若是有一天景逸退位了,会不会他们的晚年也能像他们一样,安详自在呢?
“阿久,你也想下去玩吗?”
韶伶久赶紧回神,摇头否定,“我在想别的事情。”
景逸伸出手将斗篷的毛领理好,遮盖住他的白皙脖颈,“阿久,我也有在想的事情。”
如此明显想要他听的意思,韶伶久心领神会,“阿景在想什么?”
“阿久。”景逸紧紧的握住了他的双手,两人双目相对,“春节我们便成亲吧。”
“什么?”韶伶久吓了一大跳,后退了一步,“怎么又提了?”
景逸双手使力抓紧了他,“又不行吗?”
那双眼睛里的失意毫不遮掩,抨击韶伶久那颗心生疼,他微微偏过头去,深吸一口气,似下定决心一般转过头来,“我……我答应还不行吗?”
景逸似乎浑身一震,不可置信一般,又问了一遍,“阿久你答应我了?”
这个时候的皇帝实在太过傻气,韶伶久把手从他已经没再用力的手里挣出来,微红着脸,“你不是都听到了吗?”
他还没来得及逃开,景逸一把将他拥进了怀里,抱得死紧。抢粮的百姓早就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寺外的人更是不住的欢喜,干脆瞎起哄叫得欢快。
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韶伶久自认他脸皮真的挺薄的,推了几下却被抱得更紧,景逸嘴角扬起,一脸风采,“我等你这句话好久了。”
看在景逸这么高兴的份上,韶伶久没再忍心推开他,将脸埋进他怀里,也不动了。
过了一会儿景逸才抬起头来,将韶伶久揽进怀里,对着已经起哄了好久的众人宣布,“朕要在春节迎娶韶氏三公子韶伶久,兼行封后大典同日进行。一年之内不必上交税负,举国同庆。”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不管三七二十一皆是欢呼不止,一声更比一声高。寺外的各位亲王心里更是欢喜,果不其然,正所谓祸水,为了个男人连江山都不要了。
有人欢喜自然有人忧,寒清寺外的高树上,有人坐在上面,紧盯着景逸怀里的韶伶久,满脸恨铁不成钢,“你娘托我寻你回去,你却要嫁给仇人的儿子,你怎么比你娘还要难搞?”
有人从身后上来,他立刻敛了脸色,“怎么样?”
来人一头白发,声音低冷,“自然是嫁不成的,主上送的大礼马上就要到了,倒时,不是皇帝死,就是这位韶公子……”
“你说阿城如何?”他沉着声音打断,小药师又换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
“皇帝若是有幸不死,韶公子也难逃弑帝之罪名,倒时便只剩你疾风堂的事情了。”
“不牢您老人家提醒。”树上的人一跃离开,小药师不经意的弹了弹身上的落雪,“江湖中人脾气都是这么差的吗?”
无人应答,他转了个身悠悠的走,半晌又自言自语,“哦,我自己就是江湖中人。”
舟车劳顿,待到马车驶回皇城,韶伶久已经睡得死沉。景逸将他裹得严严实实的抱回昭阳殿,便唤了长青去亲自督促大典准备,等了那么久,这个人终于能永远是他一个人的了。
刚认识的时候,景逸曾十分好奇韶伶久这个人的思考模式,因为他想的跟别人想的完全不一样。他比韶伶久大了四岁,在当时已经是一个可以与太子景执争夺储君之位的皇子。而韶伶久却像一个智力有问题的孩子,不识字,什么都不懂。他常常看到自己的母妃唉声叹气,还郑重其事的告诉过他,一定要好好对待韶伶久。
那时他以为母妃是可怜他,便真的当自己是他的哥哥,凡事都很照顾他,亲自教他功夫,让他伴着读书教他更多的知识,成帝后还花了重金打了一把护身短剑给他,取名月辉。他一度很迷茫自己对于他的感情,直到赫连皌这个人的出现,他才明白过来,甚至不惜花了极大的代价,将这个人留在了自己身边。
天色暗下,景逸放下手中的书册,走过去撩开床帐,俯身贴着韶伶久的耳边,“阿久,快起来了。”
不知为何,韶伶久最近越来越嗜睡了些,若不是因为景逸常在他身边,他或许能睡足一天一夜。
韶伶久动了动,懒劲上来他实在是不想离开被子,伸手将被子拽上来,盖住了自己的脸。
景逸轻笑一声,轻轻的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将他揽进了怀里,一双大手四处乱走,“阿久,该吃晚饭了。”
韶伶久被摸得浑身一震,意识稍稍清醒,却实在是不想出被子,他微微躲了一下,又被抱紧了。
“阿景,我不想吃,我想睡觉,你别叫我了。”
“那就不吃饭了。”
韶伶久还没松口气接着睡,又听到景逸道,“改吃我,好不好?”
“什么?”韶伶久猛地睁开眼睛,翻过身忍不住推他,“阿景,你别乱来。”
景逸勾唇一笑,贴近了他的脸,一双淡紫色的眼睛明晃晃的勾引,“阿久,都送上床来了的,也不愿意吃吗?”
“我……唔……”景逸笑意浓浓的凑上去吻住了他的唇,韶伶久完全没招架住他突然这样,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勾陷其中。
呼吸渐浓,景逸半撑起身子脱掉了长袍,中衣里衣渐渐剥离,韶伶久一脸通红,看着他完美的身躯呈现眼前。他一双眼睛局促的在景逸身上游离,突然眼睛一亮,抬手指着景逸的右腰道,“阿景,你这里也有一个月牙印记?”
景逸的身躯明显的僵住了。
韶伶久也发现了,他疑惑的道,“阿景,怎么了?”
景逸却转而轻笑出声,“这都被阿久发现了?自然是照着阿久的纹下来的。”
说完他直接俯身下来,韶伶久不疑有他,伸手抱紧了他。
低沉的喘息自帐中传出,一只大手在他的右下小腹处不住的揉拧,韶伶久忍不住惊喘一声,双手用力抱紧了身上的人,咬着牙关道,“阿景,不要掐我的月牙印记,好痛。”
景逸的手移开了,低着声音在他耳边道,“阿久,你还记得这个印记怎么来的吗?”
韶伶久双目溢出了泪水,摇着脑袋喉中发出了声声的□□。景逸低头轻吻,眸中饱含浓烈的痴狂情意。
长夜漫漫,殿内的人难掩深情,殿外的人,孤独望月。
富冬日距离春节很近,那夜之后,景逸愈发的忙碌起来,既要举行婚典,也要举行封后大典,还要广发喜谏,自然,景逸目的性很强的将喜谏也发了东洋一张。
而这久,韶伶久依然在自个殿里吃吃睡睡,人却一点也没胖。
偶尔白玧沨来了,不管旁敲还是侧击,明里暗里都要损他。这个时候韶伶久依旧笑哈哈的回他,“大白你是不是恨娶了?都没人嫁你的。”
白玧沨迎头给他一记,恨铁不成钢抱着医药箱转身离开。
转眼到了除夕,景逸今日倒没出去了,抱了一个盒子进来,神秘兮兮的拉着韶伶久过来看。
韶伶久满心好奇的过去看,盒子打开,赫然是一套婚服。布料是由稀有的锦丝线编制而成,精致的金丝线作暗纹绣出了一只凤凰,高贵冷艳,凤冠霞帔,各种配套,红艳艳的,十分好看。
景逸笑着拿出来,道,“穿试试?”
韶伶久接过仔细看了看,感叹道,“不愧是皇帝成亲,这气势。”
只是穿起来会很麻烦。
景逸将他搂进怀里,在他耳边道,“知道你不喜欢麻烦,这样的衣服,就穿一次。”
韶伶久点点头,将他放回了盒子里,景逸疑惑问他,“不穿试试吗?”
“舍不得,明天再穿。”韶伶久心里暖得直发烫,将盒子轻轻的放好。
景逸轻轻坐在床榻边,未待韶伶久走近,便将他拉进自己怀里,“阿久,明日你就是我的皇后了,整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不是很高兴?”
韶伶久默默的选择略过了那句一人之下。
“今夜除夕夜,阿景,你陪我守岁吧?”
景逸点头,看着韶伶久这张脸忍不住耍流氓道,“要不要在床上守?守一个晚上?”
韶伶久登时脸红,挣开了他,站直了身子。
景逸笑着自顾自道,“可是那样的话,明日婚典皇后可是会缺席的。”
韶伶久没忍住白他一眼,没按捺住又转身去打开盒子看看自己的婚服。
景逸走过来从后来抱住他,深情款款,“阿久,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拥有了你,你以后都是我一个人的,你知道吗?”
对于这样的情话,韶伶久自认做不到无动于衷,他转过身来紧紧的抱住了景逸,今后,他们两个人,就要长相厮守,相依为命了。
一阵昏眩感涌上头,韶伶久感觉眼前的风景似乎变换了,抱着的人也变了个样,他甩了甩脑袋,抬眼看向了景逸,“阿景,从今以后,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嗯。”
烟花爆竹的声音响起,两个人站在窗边,微微月光透过窗棂映照进来,五颜六色的烟花耀眼的映在彼此的脸上,韶伶久第一次觉得,真的好幸福啊!
他猛地抱紧了景逸,正待说话,心脏却猛地一痛,一阵钻心的刺痛感涌上来,韶伶久没忍住痛呼一声,双腿一软,险些坐到地上。景逸接住他的身子,紧张不已,“阿久,怎么了?”
韶伶久只觉得眼前开始天旋地转,脑袋里嗡嗡直响,一道充满威严的声音在他耳边吼个不停。
“杀了他,杀了他,快杀了他。”
韶伶久用力咬着嘴唇,眉头死死的皱在一起。景逸见状,扭头对着殿外道,“长青,赶紧去把白玧沨带过来。”
刺痛感越来越明显,韶伶久下意识的蜷曲了身子,那道声音却仿佛乘虚而入一般,逼着他想要杀人,想要动手。
十指死死的捏成一团,他意识还残留着,他清楚的知道现在动手景逸肯定会有危险。
指甲深深的险进了肉里,溢出了血,景逸将他抱在怀里,轻轻的安抚他,“阿久,别怕,别怕,大白马上就来了,别怕。”
韶伶久偏着身子躲开他,咬着牙关低低道,“离开,你快离开。”
景逸却将他困得更紧,“阿久,别怕,痛就咬我,别咬自己。”
韶伶久喉咙间低吼着,越来越克制不住自己,他双手无意识的开始挥打起来,他只想……他只想……
韶伶久痛呼一声,眼眶里猛地落下了眼泪,“月辉呢?月辉在哪里?我要月辉。”
景逸赶紧拉住了他,“阿久,你要月辉做什么?”
韶伶久抱着脑袋不言语,脑中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就像是在他耳边吼着叫他照做一样,他着手摸到了景逸身上一直以来都用于自保的暗器,完全没想过要怎么用,手却像是有了想法一般直接刺了出去。
血肉破开的声音传至耳边,鲜血的气味浓烈的散发出来,韶伶久双眼一黑,完全昏死过去。
有人将银针自手中主蛊取下,取出手帕轻轻的擦拭,嘴角盈着笑意,“事成。”
第16章 奉旨出逃
迷迷糊糊之间,韶伶久似梦非梦的看到了一个人,那张脸看不真切,却给他似曾相识的感觉。
耳边嗡嗡直响,有人说话的声音。忠臣的劝谏,佞臣的谗言,围在他身边叽叽喳喳说了个不停,他下意识的捂住了耳朵,世界安静了,无人打扰,真好。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坐了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背影,只是他没有叫错,“大白?”
白玧沨转头看他,似乎松了一口气,“你终于醒了。”
他一双眼睛带着明显的疲惫之意,眼下一对显眼的黑眼圈,眼睛里的血丝横生,韶伶久瞬间明白不对劲了,“阿景呢?我做什么了?”
白玧沨道,“皇上现在在乾清殿休养,还……没有醒过来。”
“什么?”韶伶久急了,直接坐了起来,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白玧沨却伸手拦住了他,“你还是躺着吧,如今你……实在不方便现身。”
“为什么?”韶伶久急得双眼发红,他难道真的动手伤了景逸?
像是为了验证他的话,白玧沨静默了一会儿,道,“是我疏忽了,有人通过控制你欲刺杀皇上。”
“那我……”没有下文的感觉真的很煎熬,韶伶久双手都捏成了拳,“你赶紧说清楚。”
白玧沨低叹了一声,“万幸之中的万幸,就差那么分毫,皇上就救不回来了。”
韶伶久心中的大石头落下了些许。
他低头坐了一会儿,没有说话,白玧沨只好道,“皇上既然没事,你也不必担心了,只是目前这情况,婚典是举行不了了。”
“我真的不能去见阿景吗?”
韶伶久低低道。
想了想景逸受了当胸一刺之后还撑着说完的话,白玧沨摇了摇头,“在皇上醒来之前,你还是别出现了,好好的呆着,别乱跑了。”
白玧沨说完便离开了,韶伶久将脸埋进被子里。
对,就是因为他爱乱跑,坐不住,所以才惹了这么多事端。好不容易两个人终于要永永远远的在一起了,好不容易有了一个人与他同生死共进退,结果都被自己害了,他会不会真的是一个祸害?
他忽然想到了以前悄悄撞见的父亲与母亲吵架。父亲义愤填膺的指着母亲的鼻子大骂他是个祸害,留着迟早会给韶家招灾。后来韶家真的出事了,全家上下,只剩下他一个人,主要原因是因为他。
现在,终于要与景逸长相厮守了,结果又被自己害了,他是不是真的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韶伶久抱着被子低低的哭出了声音,殿外传来了长青的声音,“公子,别哭了,皇上会好的。”
韶伶久愣了一下,确认是长青开口之后,他低低的嗯了一声,捂紧了被子,没敢再发出声音了。
一切都是他的错,他有什么资格哭?
接下来的几天,他都呆在昭阳殿中,不曾离开半步。他知道外面那些老顽固肯定会借机参本,明里暗里都在指责景逸识人不善,但这些他不会在意,他只想着,景逸一定要好起来。
不然他真的会绝望的。
夜深的的时候,白玧沨悄悄的开了门,“阿久,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多带些银两,跟我走。”
“走?”韶伶久没反应过来,“是不是阿景他……”
“不是,快些收拾,我带你去见皇上。”
一听到要见景逸韶伶久赶紧照做,收拾好了东西,跟在白玧沨身后。
两殿离得很近,白玧沨带着他翻窗进去,韶伶久眼光急切的搜寻,看到了龙榻上脸色苍白的景逸。
他连忙跑了过去,顾着景逸的身子,不敢用力扑在他身上,“阿景,我……”
景逸的脸色实在百得太过难看,韶伶久甚至觉得他下一刻就真的会不在了,光是这样想想,眼泪就忍不住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景逸强笑了一下,伸手轻擦他的眼泪,“阿久,要乖,在外面别让我不放心。”
“什么意思?”
白玧沨上来解答,“皇上出事的消息不知道怎么传扬了出去,朝中重臣甚至天城百姓,上言主张杀了你。众怒难平,现在只能先将你送出去,倒时候便以你被人劫出去为理由,发出通缉你的消息。”
“你改名换姓在外面躲些时间,之后再回来。”
景逸静静的看了韶伶久一会儿,终于将目光转向不远处的长青,“长青,你跟着阿久。”
“是。”长青俯身应下,景逸又看向了韶伶久,“阿久,乖乖的等我接你,记得走远一点,不准走到东洋去。”
韶伶久心头一苦,这时候了,还不忘防着情敌。
他点头应下,却怎么也迈不开步子,他真的只想就这样看着景逸啊!
白玧沨选择做了这个坏人,一步走上前将韶伶久拉起来提了出去。
韶伶久视线一直盯着景逸,仿佛是最后一面一般,非要死死的看着,不愿意错过一分一毫的时间。
终于两人离开了皇城,白玧沨折回殿内,景逸又控制不住咳了一口血。
白玧沨赶紧走上来给他喂了药,“活该,暗器上下那么重的毒,结果先害了自己。”
景逸没理他,似要开口,低头又咳了几声,一头栽倒在床上,又昏死过去。
似乎一切都已经打点好了,直到两个人离开天城,都无人阻拦。
韶伶久回头看着紧闭的城门,没忍住又落了泪。
他一直都只是个爱哭鬼。
长青静静的站在一旁,十指蜷起,也只是静静的站在他背后,没有言语。
……此时无声胜有声,万般愁苦难生言。
在做了一些打算之后,韶伶久一路南下,去了他一直想去看看的姑苏城。他曾在书上看到过,这个地方风景很美,能让人流连忘返,乐不思蜀。
初春的姑苏还有些微凉,轻风夹杂着寒气吹过的时候,韶伶久没忍住拉紧了毛领,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
姑苏城不愧是水乡小城,四面环水,水路贯通。时候尚早,青绿色的碧水上,两三点乌篷船在缓慢的划行,泛起两段细长涟漪。各色各样稀奇古怪的物什,一方人土特有的软糯糯声音扯着嗓子叫卖自家的宝贝,像是在比赛一般。许是因为才过年不久,家家户户的门口都挂着红艳艳的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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