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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入高皇-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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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习曜终于舒了一口气。
  “走吧。”韶伶久依旧抵着老板娘的脖子,习曜一看,笑着打趣道,“林九,你这时候怎么那么帅气了?”
  韶伶久稳稳的走在前面,没有搭理他。
  “怎么回事?”习曜自言自语道。
  这分钟帅是帅了,怎么一点都不可亲了?
  穿过这条小暗道,到了一处绝壁,老板娘道,“你们从这面墙往后转,走三步,左转面对墙面,敲三下,再等一会儿,墙面会跳出一个小按钮。不要管那个按钮,继续敲墙面五下,又会跳下一个按钮,然后暗下按钮,就可以出去了。”
  “你要干什么?”韶伶久问道。
  老板娘一只手抓住韶伶久的手腕,一只手往后一探,韶伶久往后一退,老板娘立刻打开一个按钮从绝壁面前消失。
  “就这么逃了?”习曜看到立刻大叫道,他可是害了大白的人啊!
  韶伶久却是没有说话,转过头去照着她说的做,前面出现一个暗道,长青立刻进去带头走在前头,走了一会儿。
  豁然开朗。
  他们似乎是从一个山的小隧道里出来的,刚看到周围绿油油的一片,白褐伧道,“是老板娘之前说的山鬼的山。”
  “那我们快些回去离开吧,我现在呆在这里心里就发慌。”习曜今生,怕是头一次有了担惊受怕的感觉了。
  韶伶久亦是打量了一下四周,突然道,“我觉得这里我来过。”
  习曜听言,朝他看去正要开口,却立马被吓到破音,“林九,你眼睛怎么了?”
  刚才还只是微泛红光的眼睛,现在确实整个眼珠子都发着红光,像是……来自地狱一般的暗光。
  韶伶久拿起月辉照了一下,平淡无波道,“只是一些副作用,稍后便会消下去,无需担心。”
  这种太过正经的话从不正经且经常说错词的韶伶久口里说出来,当真要惊到一堆人。
  习曜直接愣住了,看着韶伶久将月辉插回腰间,抬腿走在了最前面。
  长青默不作声的跟在他后面,四和六自出来便消失不见了,几个人在这山间小道走了一会儿,韶伶久身子突然一个摇晃,早就做好了准备的长青立刻冲了上去,稳稳的接住了他。
  他眼角的红丝也立刻消散了下去,所以,副作用已经过去了。
  长青将他打横抱起,稳稳的走着,直到出了山,再随着马车离开了訪桦城。


第26章 日出东升
  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四周一片黑暗,没有声音,没有人,没有生命。
  这一切究竟是谁的造就?无法得知。这一切的运作规则是什么?又是谁定的规则?如若不愿遵守规矩,那又是否会被宿命而抹杀?
  没人知道答案!
  感觉到身体正跟着马车在移动,韶伶久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长青静静的坐在他身边,似乎真的从来都不会离开,这是景逸给他的命令,他不能走。
  “长青……”韶伶久看了他的背影一会儿,出声道。
  听到声音,长青赶紧转过身来,“公子你醒了,要喝水吗?”
  韶伶久摇摇头,心里空落落的,猝不及防眼泪就掉了出来,他哽咽道,“长青,我不想再待在外面了,你带我回去吧?”
  闻言,长青没了动作,浑身都像是僵住了一样。韶伶久低泣了一会儿,没听到回应,伸出一只手拉住了长青的手,“长青,你带我回去吧,我不想在外面待了,我……我想阿景了……”
  “皇上说了,不能带你回去。”沉默了一会儿,长青道。
  “我……”韶伶久闻言,哽着喉咙说不出话来,眼泪啪嗒啪嗒淋湿了枕头一片,正当他想将脸埋进被子里闷着的时候,一双带着温热的手轻轻的拭去了他的泪水,低沉的声音带着难言的温柔,轻轻的安慰他,“皇上希望你好好的。”
  长青默默的想,还有一句,我也是。
  韶伶久下意识的轻蹭了一下他的手,咬着嘴唇点了点头,“嗯。”
  “再睡会吧。”长青替他换了一个枕头,将他被子理好,轻拍了一下,继续坐在刚才的位置,闭眸。
  黄昏时分,几人终于到了一个小村庄,上前去询问了一番,花钱借了一家农舍暂居。
  韶伶久依旧是在半梦半醒,被长青抱着挑了一间房间。习曜一路都搀着白褐伧,俨然一副乖到极致的模样。
  将白褐伧扶着半躺在床上,习曜问道,“大白,你的毒怎么样了?”
  白褐伧摇了摇头,“毒素太强,短期内都不容易恢复了。”
  “那……”习曜脸上顿时挂满了愧疚。白褐伧轻笑一声,习惯性的拍了拍他的脑袋,“你呀,不必担心,还好之后的九回大会不需要上台比武,不然才是真的惨了。”
  “嗯”习曜点了点头,心里十足的庆幸,还好不需要上台打架。
  “没事,快去休息吧,我们在这间山村再休息一段时间,再去滄榄城。”
  “好。”习曜点点头,开门走了出去。
  白褐伧无奈的笑笑,脸上还有些苍白。
  屋内猛地出现了一个小姑娘,白褐伧看到她,惊喜道,“姈儿,你回来了?”
  看到他脸色这么苍白,小姑娘立刻急着跑了上来,坐到他身边,抓住他的手腕检查,白褐伧道,“只是中了毒而已,余毒未清,脸色有些苍白。”
  姈儿兀自检查了一会儿,脸上闪过一丝不确定般的神色,却是反手给他输送真气,白褐伧赶紧制住她,“别,你的真气留着保护好自己吧,我目前没有危险,你放心吧。”
  见姈儿大有不愿意听话的趋势,白褐伧只得喝了一声,“都说了不用了。”
  姈儿一张脸顿时委屈起来,一双大大的眼睛微微闪着泪花,白褐伧深知这是她用来骗取可怜的好手段,偏开眼睛问道,“我让你查的事情呢”
  姈儿立刻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
  白褐伧接过,姈儿走到桌前给他点了一盏灯,他打开信封慢慢的读了起来。
  待到读完,白褐伧心情可谓很是复杂,“居然不知不觉间跟朝堂的人有了关系,若是现在多加利用这个韶伶久,会不会能使得我等大业提前成功?”
  姈儿静静的等他暗自思考了一会儿,只听他最后道,“这件事还是先瞒着小曜,就当做我不知道吧,姈儿,辛苦你了。”
  姈儿激动的摇了摇头,便是并没有。
  用烛光烧掉那封信,白褐伧道,“姈儿,你每年的闭关时间也要到了,还是快些回去吧。”
  姈儿一听,正想摇头,白褐伧打断她,“你必须去,听到没有?”
  姈儿表情似乎焉了,将烛台放回桌上,轻轻的吹灭了,白褐伧挥手道,“快回去吧。”
  姈儿不舍的看了他一会儿,终于在白褐伧带着鼓励的眼神下,转身离开了。
  白褐伧静静的看了一会儿透过窗棂洒到地上的银光,轻叹了一口气,继续用内力催着体内的余毒。
  其实他有一点说谎了,没事是假的,这毒药太迅猛,已经快到了压制不住的地步了。现在自身难保,谈何保护习曜?
  只能寄希望到同行的韶伶久和长青身上了,只希望这两个人能有些良心,不要过河拆桥。
  已经昏睡了一整天的韶伶久,终于在半夜的时候实在捱不住,被饿醒了。长青正坐在桌边,一动不动的守着他。
  “长青……”韶伶久叫出声,他立刻站起身来,“公子有何吩咐?”
  “我饿了。”韶伶久说出这么一声,长青立刻道,“等我一下。”
  说完长青走出了门,待到他从做好了饭菜从厨房出来,正看到习曜鬼鬼祟祟的从房间走了出来,三步一回头,生怕被别人看到。
  长青静静的观察了一会儿,看到他从井边打了一桶水,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条裤子,疯了一般洗个不停。
  长青径直从走廊回房间,习曜立刻耳尖的发现了,猛地转过头来,正好对上视线。
  习曜尴尬的一笑,手却将裤子往下压了压,“半夜睡不着,出来洗洗衣服陶冶一下情操。”
  长青漠然的走了,习曜看了一眼他的手中提着食盒,雀跃不已,“林九醒过来了?”
  说完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脸瞬间红了个透。
  这个时候,想起他做什么?
  习曜暗自咬了咬自己的舌头,赶紧洗好裤子赶紧跑回了房间,简直是做贼心虚。
  屋内,韶伶久一边津津有味的吃着饭菜,一边听长青说着那天后来发生的事,当然,有些地方他选择略过了,这是那天四突然跳到马车上对他好一番威胁的结果。
  他本来的想法是要一一上报,至于受到什么样的惩罚那都是主子的决策,可是四非要他将这一段省略,只当没发生过。
  对于主子的不忠与对于韶伶久的感情,他想了想,对自己说道,就稍微违抗命令这一次吧,就一次。
  听长青说完这一切,韶伶久咬着筷子疑惑道,“可是,我根本不记得啊,原来我也有那么帅的时候啊?”
  长青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时候,确实很帅。
  “可惜我记不得了。”韶伶久惋惜不已,只得愤懑的吃了一口菜,长青依旧是静静的看着他,目光温柔。
  第二天天刚亮,韶伶久便睡不下去了,之前沉睡了一整天,昨夜又睡了一个晚上,这天终于早起了一回。
  清晨不算太刺眼的阳光照射下来,韶伶久迷了眯眼,突然雀跃道,“长青,这附近有没有山啊?我们去看日出吧?”
  身后传来了习曜的声音,“林九?你居然这么早就起了?”
  韶伶久点点头,精神已经恢复了,“对啊,好不容易起那么早,我一定要看看日出,不能错过这次机会。”
  习曜正想说我也要去,转念一想,大白还需要照顾,他只好摆手道,“那你去吧。”
  “好。”韶伶久转过头,走了两步突然疑惑不已,指着院中挂着的那条裤子,道,“这是谁这么早就出来洗裤子?”
  习曜脚下顿时一个趔趄,你什么时候关心这些小事了?就不能装作没看见吗?
  长青意味深长的看了习曜一眼,习曜赶紧移开视线,“大哥,你不会要出卖人吧?”
  结果是没有,长青将韶伶久打横抱起,往山上去了,日出马上就完了,怎么可能在他这里浪费时间?
  习曜心里松了一口气,抬腿去了白褐伧的房间。
  从一条山路往上,以长青的轻功,不到一会儿,两人便到了山顶,太阳已经露出了半张脸,一半阴暗,一半光明。
  韶伶久第一次见到这景象,登时有些惊奇,“原来这就是日出?好漂亮。”
  长青一语不发,韶伶久在兴致勃勃的看着初生的太阳,他在静静的看着韶伶久。
  旭日阳光淡淡的洒在韶伶久的脸上,不太刺眼,韶伶久还能接受,睁着一双眼睛,任由阳光跑进他的眼睛,映出此时的风光。
  韶伶久一个人傻乐了半天,突然发现这样实在有些无趣了,他转头看向长青,有些嗔怪道,“长青,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的?”
  猛地看到韶伶久的眼睛里出现了自己的倒映,长青登时愣住了。
  “长青,长青?”韶伶久伸出手挥了挥,把他的意识强行唤回。
  “无事。”长青后退了一步,拉出了一些距离。
  “无事,”韶伶久学着他的语气阴阳怪气的重复了一遍,又道,“我看是无聊吧。”
  于是他闷闷的转过头去,刚好太阳已经完全出来了,竟全是刺眼的光芒。
  韶伶久眼睛猛地被刺激到,下意识的要伸手去遮,冷不防已经有一双手伸过来帮他遮住了刺眼的光,韶伶久转头去看,长青似乎也是有些微愣,好像不明白自己怎么下意识的做出了这个动作。
  两个人距离站得有些近,若不是因为长青的手并未放到他的眼睛上,只是虚掩着,他估计真的要好生怀疑一番长青作为暗卫的一片赤诚忠心。
  现在太阳已经出来了,再看也没什么好看的,两个人莫名其妙的保持了这个动作一会儿,长青道,“回去吧。”
  韶伶久点点头,长青将他抱起运轻功回去了。
  似乎两人都没有发现,什么时候这样抱着已经成了习惯性的事情了?明明以前,他只被景逸抱过。
  回到农舍,早饭已经备好了,韶伶久一回来,习曜便冲他挥手道,“林九,快来吃东西了。”
  韶伶久过去一看,是一些清淡小粥,于是便跟着坐在桌边,长青替他盛了一碗,他便立刻吃起来。
  习曜笑着问他,“怎么样?好吃吗?”
  韶伶久点点头,“挺好吃的,怎么了?难不成是你做的?”
  习曜高深莫测的点点头,“我……家大白做的。”
  韶伶久一脸“我就知道是这样”,“你好意思吗?大白生着病呢你还让人家煮粥?”
  习曜不好意思道,“没办法,我不会做饭。”
  韶伶久低叹了一声,“唉,可怜了大白啊,自己身受重伤,还要因为自己的弟弟,不能好好的养伤。”
  习曜立刻一拍桌子,“我明天就……”
  “你明天起好好的练功。”白褐伧突然出现打断了他。
  习曜立刻想起了正事,“对哦,好久没有练功了,还得练功呢。”
  现在有了一个正经事情做了,白褐伧转头看韶伶久,“林公子,接下来可有什么打算?”
  韶伶久疑惑道,“难道不是一起去滄榄城吗?”
  白褐伧点头,“那是自然,只是离滄榄城还有一段距离,而如今我身受重伤,无力保护小曜,不知道林公子这次出门带了多少暗卫?可否顺便帮我这个忙?”
  此话一出,习曜面上表情顿时暗了,又是这样,连累人不说,还总是变成别人的麻烦,累赘。
  “你不必保护我,我不需要。”
  深知习大少爷又是自信心受损,韶伶久转头看长青,长青道,“可以。”
  并未回答带了多少暗卫,但是已经给了承诺。虽然知道皇帝的暗卫怕是没那么好说话,白褐伧心里也暗自放松了些,总归是有一个韶伶久在,不管怎么说,都不大可能弃小曜于不顾。
  白褐伧道了一声谢,便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韶伶久只好安慰道,“习曜,你放心,你只是现在还小,以后你会很厉害的。”
  虽知他这话根本没什么用处,习曜还是象征性的道了一声谢,继续埋头喝粥。
  韶伶久抬起碗一口喝光,将碗递给长青,“长青。”
  长青立刻接过越过习曜去厨房添粥。韶伶久低头一看,不知道是不是喝得太快了,竟然洒了一些出来落到了手上,他下意识的低头去舔掉,岂料习曜一抬眼,登时像是见鬼了一般,脸色难看得出奇。
  韶伶久舔了舔嘴唇,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习曜你这是怎么了?”
  习曜猛地后退了一步,立刻从凳子上摔倒了地上,长青从厨房走出来,将粥碗放到他面前,依旧像之前一样,掏出手帕,帮他擦干净手。
  习曜立刻从地上站起来,“没什么,我去练功去了。”
  简直是落荒而逃。


第27章 突遇检查
  在村子里休养了大半个月,眼看九回大会就要开始,这日白褐伧准备好了马车,韶伶久依旧是半梦半醒之间被长青抱了上去。
  他们歇脚的村庄距离滄榄城还有些距离,直直赶了一天的路也没有到,舟车劳顿,最后他们选择在树林里休息一晚上。
  马车刚停下习曜便跳了下去,打量了一下四周,黑漆漆的树林,一点都不好玩。
  韶伶久挨在长青身边,实在有些畏惧周围的氛围。
  白褐伧带的人收拾出了一块空地燃起火堆,几人围坐在火堆边,一语不发。
  习曜最近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没日没夜的习武练气,韶伶久直觉再这样下去,他估计都打不过他了。
  结束了最后一轮运转周天,习曜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韶伶久立刻问道,“感觉怎么样?”
  习曜光点头不说话。韶伶久莫名其妙,看向长青,“为什么他最近都不说话了?傻了?”
  长青摇头表示不知道,白褐伧笑道,“小曜大概是长大了吧。”
  那可不,他再怎么愚钝都发现了,他这个弟弟,最近总是神神叨叨的,自言自语又自导自演,练武还会分心,干啥事总是要躲着他,问他怎么了他还表示自己好得很。
  绝对是有秘密了。
  过了许久,韶伶久长长的打了个哈欠,长青立刻尽职的抱起他上了马车。白褐伧顿时眼尖的发现,习曜居然盯着他们的两个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曜,怎么了?”白褐伧问道。
  “啊?”许是刚刚回神,习曜忙摇头道,“没什么,大白,我扶你上马车休息吧。”
  “行吧。”既然不愿意说,那就真的问不出什么来了。
  将白褐伧扶上马车后,习曜又转身回了火堆边,拿着树枝无聊似的扒拉着火星子,又陷入了沉思。
  似乎这几日他总是忍不住在思考一个问题,“阿景到底是谁?”,尤其是在看到韶伶久之后,总是忍不住反复想,甩了甩脑袋表示根本不关自己的事,下一秒反应过来之后却又是在想他,如此纠结了好几天,他才真正的反应过来。
  “我难不成是对林九动感情了?”
  终于忍不住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他差点想拿木棍子敲死自己算了。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他什么时候也成了一个断袖?简直是不可忍受。在经过多方位的思考之后,他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躲他远一些,肯定有用。
  简直不要太天真。
  第二天下午时候到了滄榄城,韶伶久一走出马车,登时被周围的热闹给渲染了,找好客栈之后,迫不及待的就拉着长青,“长青,我们一起出去看看。”
  “嗯。”长青没有意外的点头。于是他转头看习曜,“习曜,你要去吗?”
  换作之前习曜早就点头了,这回却是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思考结果居然是,“你们去吧,我要练功。”
  此话一出,韶伶久包括白褐伧都惊住了,“你确定你没说错话?”
  习曜却是高冷的看了他们一眼,真的转身回了房间。
  白褐伧差点喜极而泣,感谢天感谢地,我等大业后继有人。
  韶伶久拉着长青出了门。
  房间内,习曜整个人遮遮掩掩的站在窗边,看着韶伶久拉着长青出去,看了一眼又生怕被发现,直到看到两个人已经扎进了人堆不见踪影,又突然像反应过来了一样,给了自己一巴掌。
  “没毛病吧?”
  习曜自我否定了一会儿,坐在床上便开始打坐运功,很是勤奋。
  滄榄城与天城是差不多的繁华热闹,两城相距稍远,风土人情亦是不同。韶伶久才走了一会儿,手里竟是拿了有一把的花,据说,这是姑娘家对于好看的公子青睐有加的标志。
  韶伶久好笑,想扔又不好意思当面扔,带着长青绕了好几条路,才找了个地方把花给丟了。
  “长青,你明明长得也不错啊,为什么没人扔花给你?”
  长青道,“或许是因为你是主子。”
  韶伶久听言忍不住挑眉,“我觉得是因为我太好看了。”
  “嗯。”长青点点头,表示认同。
  “话说这出来玩,不带习曜一点儿都不好玩诶。”韶伶久感叹了一句,好想回去把习曜那家伙拉出来啊,但是他家大白好像很希望他能够好好练武,拉出来的话,会不会心里默默的骂我两句?
  “来瞧一瞧,看一看了,九年一回的九回大会就要开启了,今晚上,我们风褚楼露天大摆宴席,还精心准备了许多歌舞,举办了许多活动。只要你来,皆是免费,就这一天,有意者来这里预约啊,名额有限哦。”
  隔老远听到这一番话,长青顿觉自己还没反应过来,韶伶久整个人已经先冲出去了。
  “老板,老板,给我四个位置。”
  穿着黑大褂的中年男人立刻拿了四个牌子递给他,“给,这位公子拿好。”
  “谢谢。”韶伶久笑着接过。正要转身,冷不防老板来了一句,“这位公子,长得有些面熟啊。”
  韶伶久狐疑道,“不会吧,我们没见过啊。”
  中年男人捋着自己的胡子想了一会儿,突然惊愕道,“我想起来了,上次经过城主告示牌的时候在上面见过,天城通缉在案的韶……诶……你别跑。”
  韶伶久简直苦不堪言,“长青救命啊。”
  后面的中年人不停的在喊,“我看到正在通缉的叛贼韶伶久了,快点来人抓住他,快去通知城主。”
  四周顿时闹腾了起来,长青抱住他跃起身子赶紧回了客栈。
  才一落地,韶伶久立刻开始收拾东西,“长青,我们赶紧跑,应该还来得及。”
  长青按住他的动作,却道,“来不及,消息已经散播了出去,出城必定会有人检查。”
  “那……那怎么办?”韶伶久登时心慌。
  “无事,我打得过。”
  韶伶久简直想哭,没想到在别的地方没被发现,结果在这里却被发现了。
  “九回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周围聚的江湖中人肯定很多,若是得知消息我在城中,必定都想把我抓回去,怎么办?到时候你也打得过?”
  不得不说他第一次如此聪明。
  长青亦是陷入了思考,这该怎么办?
  窗外传来一阵喧闹声,官兵整齐的步伐在楼下响起,韶伶久轻轻的打开一个缝隙,立刻就看到街上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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