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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之师-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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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也直接解释了在本书的前几章中那个横空出世的擀面杖。

  婚礼

  西京办事一向稳妥,很快就把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办妥,只差到日子迎娶曹白萱进门。这期间我知道钟临进过几次宫,或许是见禹连,或许是有事商议,我都统统抛开不管了。
  大婚那日,十一月初的时候,原本是晴朗的天气,忽的大雪纷飞,鹅毛柳絮,尽落在洛阳城里,原本几株苦撑着未败的菊花,被雪猛地一打,也都败了一地。
  三三两两的残花瓣落在雪上,我盯着看了许久,没理会。
  这一日,安府挂满红灯笼,人人穿的喜气,我一身红衣,骑上马,去接我的新娘。
  那个我只见过一面的人。
  我出门前云西京扶了我一下,对我微微一笑,我想回他一笑,却无论如何笑不出来。喜庆的乐声在大雪里飘荡出很远,冷清的安府一阵热闹,我骑上马,去接曹白萱的轿子。
  我把她从喜轿中扶出来,她头上披着红色的盖头,刚下轿子,就沾了一层薄薄的雪。我牵着她进门的时候,看见白如安身边站着安安,正向我微笑。曹公坐在堂上,见我二人走来,放声大笑。
  我几乎不记得那一天发生的一切,只记得西京在大雪中的声音:“一拜高堂——”
  那声音飘荡出很远很远,一直远到了那些灰暗的岁月里,一点一点地咬破,钻进去,我记得他在灯下执笔,在广西闷热的天气里替我裹着被子:“最后,迎娶曹白萱。”
  我缩在被子里冷得打颤:“来得及吗?”
  那时,他看着我,眼睛里都是坚定:“一定来得及。”
  堂外是纷飞大雪,在恍惚中我听见西京的声音:“夫妻对拜——”
  笙箫同奏,琴瑟齐鸣。
  西京最后那句“送入洞房”还没说出口,忽然众人之中有一个人站起来,鼓掌,刺耳的掌声穿过鹅毛大雪,送到我耳边,我转过头去,看见那里站着慕容息。
  慕容息笑道:“曹公,你真要把女儿嫁给他么?嫁了,你不怕后悔?”
  曹公拍案而起:“慕容息,我女儿的婚礼,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捣乱!”
  慕容息冷笑一声:“安太傅竟然也会娶妻啊,我只是想问一句,安太傅真的会喜欢女人么?”
  我牵着曹白萱的手,一眼不发。慕容息说不会放过我,果然不会放过我。
  曹公怒道:“王恒,把你家的疯狗带下去!”
  王恒面色不动,坐着喝他的酒。
  慕容息轻轻一挑眉,长袖一敛,走上堂来:“安太傅,你做的事情不会不敢承认吧?我倒是想问问,当年太子殿下不曾登基之前,与你在东宫同吃同住,发生了什么,你还要我来提醒你吗?”
  我正要开口,却被他打断:“且慢,太傅不急,你自然是想要与我说这事可有人见证可有证据,是啊,太子殿下被你利用完之后,你就设计让他被□□腐蚀得已经痴傻了,这件事情就算是我去问,也没有结果了,不是么?”
  曹公狠狠地一拍桌子:“慕容息,你少血口喷人!”
  那边白如安抓了一把瓜子,对安安说道:“快看快看,好戏来了。”
  安安一把拧在他肉上:“你有没有良心!”
  白如安吃痛:“你又干嘛,除了欺负你哥,你还会干啥?”
  这期间,我一直沉默着。
  慕容息道:“安延之不过是一个书生,不然曹公认为他是如何迅速取得太子殿下青睐的?可是曹公难道没看见,他在用完太子之后是如何对待他的,那么如今,他娶了你的女儿,事成之后就会如何对待你的女儿,还有你,曹公。”
  曹公怒道:“你,现在立马给我滚出去!”
  王恒此刻从宾客之中站起来,道:“你我本是亲戚,这最后时刻休要执迷不悟!”
  “爱卿说什么执迷不悟,能否让朕也听听?”忽然遥遥的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众人一惊,齐齐看向门外,只见皇帝的仪仗浩浩荡荡迤逦而来,一个身穿明黄色袍子的少年从容跨过人群,向这堂上走来,对着慕容息微笑:“爱卿可是在说朕的事情?”
  这句话说出来以后,那飘荡在空中的大雪仿佛已经停息,连风都一丝一毫感受不到了,震惊的人群里没有一个人说话,包括王恒,包括方才滔滔不绝的慕容息。
  唯有曹公还在喃喃:“你……你不是傻了的么……”
  禹连淡淡一笑,眼中凌厉看向曹公:“曹爱卿说得什么,朕听不清。”
  曹公倒退一步,腿一软跪在地上:“臣万死,叩见吾皇!”
  众人也宛如醒来一般,齐齐跪下,和声山呼:“吾皇万岁万万岁!”
  那声音在下了雪的洛阳城里回荡,那是这座皇城久违已久的声音。然而这跪下的众人中,自然不包括王恒和慕容息。
  禹连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还未开口,就见王恒身后数人忽然拔刀将他护起来,整个安府,在瞬间被侍卫层层叠叠包裹了起来。
  王恒倒退到那些人中,看着禹连,道:“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想不到你竟然活着出现在这里。”
  禹连毫不惊讶,更不生气,只是淡然道:“可惜王丞相方才想要收买人心,失败了呢。”
  王恒四下环顾,不错,这里少了一个人。
  钟临。
  王恒在侍卫的保护下撤走,禹连不开口,无人敢拦他。人走之后他向我转过身来,道:“太傅,皇城已经失守,你我如今被围困了。”继而又睥睨堂下众人:“今日之后,朕未必就是皇帝,在座各位若有谁想投奔反贼,朕,绝不阻拦。”
  继而,唇畔牵起一丝残忍的笑:“格杀勿论。”
  崇历元年十一月三日,皇都洛阳,天降大雪,太傅安延之大婚,反贼王恒举兵,一夜之间,洛阳沦陷。
  皇城之外,陈兵三万。
  安府不大,却端坐着全部朝廷要员,只要不是王恒的心腹,都被困在这里。禁卫军里三层外三层包围着安府。
  方才还沉浸在一片喜悦之中的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一动不动,很多人坐在飘雪的大堂里,都感觉不到冷。
  曹公终于转眸看向我,质问:“你早知道今天。”
  我此时松开了曹白萱的手,伸手揭下了她的盖头,看着她的眼睛道:“不错,我娶白萱,为的就是曹公手里的西北军兵符。”
  曹白萱被这句话伤到,后退一步,躲开我的眼睛,泪水涌出。曹公将手里的茶杯狠狠地掷在地上:“安延之!”
  我道:“只要曹公肯相信我,把西北军的兵符交给我,我敢保证清除逆贼之后,对曹家贪墨一案翻案调查,不仅还曹家清名,还会保证曹家一世荣华富贵。”
  曹公冷冷地看着我:“安延之,你做出这种事情,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叹气:“是我对不起曹公,我也无权要求曹公给我兵符,但是——”
  禹连接了下去:“但是曹公给不给朕,如今曹家早就是被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若是我们倒了,曹公就要一同下地狱。朕败了,曹公莫想要自保。”
  说罢,转向我,反问:“太傅可是这个意思?”
  言语之间,句句相逼。我只当听不出他言外之意,禹连啊禹连,你何苦这个时候逼着我承认,你是君,我为臣。
  你我无论君臣还是师徒,都过不了几日了。
  我跪下,向他俯首:“臣不敢揣测上意。”
  禹连俯身过来扶我,我道:“微臣惶恐,之前对陛下多有得罪,不敢起身。”他不由我说,手上加力,几乎是逼我站起来:“太傅是朕的老师,何况今日是太傅大喜的日子,跪不得。”
  曹公看着禹连,许久,叹息一声:“你远远胜于你父亲。野心也好,气魄也罢,奈何我自认为聪明,却以为从头到尾你都被安太傅掌在手里,是我错了。”说罢,将那兵符取出,单膝跪下,双手捧起:“臣,遵旨!”
  。
  后堂之中,唯剩下我们二人。禹连身上黄袍明亮,在这暗室之中熠熠生辉。他亲手为我倒了一杯茶:“少傅应当是口渴了?”
  我看了一眼他端过来的茶,低头道:“皇上是九五之尊,这茶,臣不敢喝。”
  禹连眼中神色一变,口气转冷,连称谓也瞬间变了:“那朕端的茶,太傅是不肯喝了?”
  这分明是相逼。
  我接过那茶杯,一饮而尽:“皇上可满意了?”
  禹连似笑非笑看着我:“我以为太傅今日见我,定会惊讶。没想到太傅这般平静,我反倒觉得无趣了。”
  我道:“惊讶什么?怀里抱着的猫变成了老虎?只要不咬我,变成什么样,和我无关。禹连,这本就是你的江山。我安延之从来没有想要把这江山夺走。”
  他负手看我,神色之间俱是傲气。
  我叹气:“我曾经问过你,信不信少傅,那时你曾说信,我也曾以为我安延之终于得了一个愿意信我的人,可惜如今转眼之间尽成笑谈,可笑信任这东西,可能世间本来就没有吧?”
  禹连逼近一步,质问:“朕只是想要知道,西北军远在天边,何以救急,太傅把希望寄托于西北,是不是根本就置朕的安危于不顾。”
  他寥寥数语,我竟突然觉得心口剧痛,想来是那东西醒了,我正要回答,却是一阵眩晕,我好不容易稳定心神,才道:“我问曹公要的西北兵符,只是保证西北此时不乱,一旦蜀国趁虚而入,我们可以保证边疆稳固。至于王恒,七日之内,我定能还你江山。”
  禹连冷冷看着我:“如何还,怎么还。太傅,你欠我的,岂止是江山。”
  这时,白如安在门上敲了敲:“延之,王恒请你赴宴。”
  禹连看了他一眼,道:“滚。”
  白如安耸了耸肩,“臣告退。”
  禹连拦在那里,根本没有让我走的意思。我只得对他道:“陛下,这鸿门宴,臣非去不可。原本还以为,我走之前没办法和陛下告别了,今日倒也巧了。”
  他依旧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看着我:“太傅,时至今日你都在骗我。”
  我仰头看他:“我没有骗你,禹连,我从未骗你。我做这一切,就算是为了给我安家报灭门之仇,也因我曾经是你少傅,我希望你可以坐掌这江山——”
  我一阵眩晕,几乎站立不稳,他一把扶住我,几乎是把我钳在怀里:“少傅,你到现在都不肯与我说实话么!”
  天旋地转,我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只得艰难回头看他:“你……竟然给我下毒……”
  禹连的声音我已经听不清了,他最后说的什么我全不知,世界重归于一片黑暗,我则堕入深沉的梦境。
  一切,又仿佛回到了最初的开始,那个少年在洛阳烟雨之中向我微笑,与我隔街相望。
  我仿佛听见他轻声唤我,少傅。

  三十八章

  军营。
  炉火在帐篷里烧着,暖气一丝丝逸开来,在帐篷外融了一圈儿的雪。
  王恒忽的一把掀翻了案几,案上的文件洒了一地,桌子在地上翻滚,而原本放在桌面上的水杯被砸了个稀碎,王恒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很难辨别实在笑还是在骂:“事到如今你还在替那个安延之说话!宸忆啊宸忆,你难道看不出他是何等居心叵测的一个人,来了洛阳仅仅三个月,让太子诈疯登基,把我们的算盘打得一塌糊涂,现在还勾结了曹公,我整整十年的心血,都白费了!”
  王宸忆的脸很平静:“延之居心叵测,父亲难道不是意图篡位。两相对比,难分上下。”
  王恒气的几乎是在笑:“那么为什么永远做出退让的人都是我?为什么永远是我不可以去伤害他,你难道看不出他是要为父的命吗!你处处护着他,那我呢,我是你父亲!是不是等安延之拿着刀砍了为父的头,你就满意了?是不是!”
  王宸忆看着自己的父亲,心中百味交集:“父亲,他原先是安延之啊,那个鲜衣怒马游尽京华的安延之,可是如今呢,他已经被你毁了,我心里的延之,原来是翱翔于九天之上的鹰,你已经毁了他的记忆砍了他的翅膀了,这还不够吗?我从少年时节就在想着,我希望给他一片天地让他去飞,让他去跑,可是他现在已经——”
  王恒怒喝一声:“够了!口口声声安延之安延之,不错,我就是要他死!他不死我登不上这个位子!你也就什么都不是!我就一直不明白,我到底上辈子做了什么孽,生下来你这么一个儿子!”
  帐篷里沉默了许久,王恒说:“如今我们胜算在握,我办宴会,你去请安延之赴宴。”
  这话是对陈启跃说的。
  陈启跃看了看这僵持的父子俩,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老师,学生以为不妥。就算是我们的确是随时可取洛阳城,也不必再去请那个安延之了吧,破了皇城,他照样死,这鸿门宴,不吉利,算了吧。”
  全洛阳城都知道慕容息和陈启跃是死对头。因而慕容息说一,陈启跃一定要说二,陈启跃说好,慕容息一定反对。
  因而此时,慕容息冷笑道:“如何不吉利?当初那楚霸王项羽请刘邦,鸿门宴败那是妇人之仁,我们丞相如今请安延之,是为了让公子好好看清楚,安延之,到底是个什么人。他们如今是困兽,不来不行。”
  陈启跃在旁边嘀咕:“看个屁啊,死了以免夜长梦多,我看算了。”
  王恒在帐篷中坐下来,凝视着自己的儿子:“摆宴!”
  晌午,雪停,安延之携妻子曹白萱赴宴,两人都是只身前往,不曾带一个士卒。
  王恒掰住自己儿子的头:“你可看好,他身边站着的那个,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而你,你是他杀父仇人的儿子,你死都摆脱不了。”
  王宸忆咬牙不语。
  明晃晃的太阳下,是反射着阳光的雪,安延之所来的路上,踩出了一条小径。
  两人俱是新婚时的红衣,在雪白的大地上,格外显眼。
  入座,摆酒。曹白萱坐在安延之身侧,微微紧张。安延之伸手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别怕。”
  王恒、陈启跃东向坐,安延之携妻子,北向坐,王宸忆南向坐,正对着他夫妻二人。这般情形,与千年前鸿门宴别无二致。
  王恒开门见山道:“安太傅既然来了,我也就不多说,我本来就没有想过要弑君上位,不然这世人总以为我太过心狠,不肯臣服,我所想的,是如果秦禹连肯与我议和,那么我便封他一个边疆王去做,既有封地,终不至于死于乱军之中。”
  安延之沉默不语,曹白萱有些瑟缩,他伸手揽了曹白萱,微微一笑。
  王恒见此,微微挑眉:“不过也不是没有条件,你自刎与军中,我便不出兵攻打皇宫,这样你的好学生也能保全,你看如何?”
  安延之依旧不语。
  过了一会儿,他松开曹白萱的手,将那只手伸出来,向上摊开,看向王恒,只一个字:“剑。”
  座上陈启跃脸色微变。
  王恒笑道:“给他剑。”
  安延之身侧的侍卫拔出自己的佩剑,递与安延之。安延之凝视剑身片刻,蓦然起身,直逼座上王恒!
  王恒虽然大吃一惊,但身边侍卫皆带刀剑,及时拦下安延之,一时间刀剑乱舞,纷繁难辨,陈启跃是武将,亦拔剑而起,却不牵连到了什么地方的伤口,忽然血流如注,动弹不得,王恒想起他之前受伤一事,不能逼他,然而那几个侍卫显然不是安延之的对手,他此刻看向自己的两难的儿子,喝道:“宸忆,我养你整整二十八年,如今他要杀我,今日我们二人之中注定一死一活,你到底救谁!”
  王宸忆按剑待发,却迟迟不知应当如何。
  王恒厉声道:“难道你今日要眼睁睁看着为父死在这个刀下么!你难道不知,他与你相处无非就是借你的手牵制我,无非就是利用罢了!他若真的对你有情,又岂会此时拔剑!你看清楚!看清楚!那座上的新娘才是他的妻子!”
  转瞬之间,安延之的剑已经逼近王恒喉咙,王宸忆咬牙,一剑拔出,直刺对方心脉。
  电光火石之间,原本动弹不得的陈启跃,忽然一跃而起,一把将在旁边看得痴了的慕容息推向安延之剑下!
  一剑穿心。
  慕容息心脏中剑,连话都来不及说,与此同时,王宸忆手里的剑,一剑已经贯穿了安延之心肺。
  帐篷外好不容易才停下来的大雪,又开始落下,原本有几分晴朗的天幕,再度阴暗下来。
  王恒长出一口气,奈何慕容息已经救不活了,心里虽痛,却高兴儿子在最后关头选择了自己。这时,坐在案边已经吓傻了的曹白萱忽然大哭出来,凄厉地哭喊着:“夫君!”
  她跌跌撞撞奔至安延之身侧,一把夺了王宸忆的剑,就像颈上刎去,然而却被王宸忆死死拽住。
  王恒道:“你做得对,她不能死,她是西北兵符的筹码。”
  曹白萱凄厉叫道:“你放开我!你不是恨我吗,你杀了我丈夫,还让我在这里活着有什么意思!”
  “你醒醒吧!”王宸忆忽然开口,语气里无比讽刺:“你在他眼里从来不是什么妻子,你就是曹家女儿,是他西北的兵符!他为什么娶你,没人比你自己更清楚!”
  王宸忆一番话说得嘲讽,却不知到底实在嘲讽曹白萱,还是在嘲讽他自己。
  曹白萱瘫在地上,哀哀哭着:“我不管……我只知道他是那日在湖畔向我笑的人,会用那轻浮的话笑我,会爬上我窗口把我的兔子还给我的人……”
  军帐中,她又哭又笑,自顾自唱着:“采莲人唱采莲词,洛浦神仙似,若比莲花更强些,那些儿,多情解怕风流事。淡妆浓抹,轻顰微笑,端的胜西施……”
  在场的所有人,没人知道她在唱什么,帐外飞雪依旧,只怕莲花早已凋谢尽了。
  王恒虽然丧了一员大将,却终于逼着自己的儿子杀了宿敌,心情大好,对旁边侍卫道:“解开他的衣服,让我看看那个毒虫。”
  侍卫领命,解开安延之胸口的衣服,火光下,映出白皙的皮肤,然而,胸口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王恒皱眉:“这小子竟然借着我给他的□□来骗我,宸忆,你可看清楚,我逼他喝下的虫卵根本就没有孵化!不是我害他,是他,在害我!”
  。
  。
  三日前。
  禹连一个人坐在屋内,外面天寒,大雪纷纷。
  桌上的香让他心烦,他便一把掀了那香炉。
  他等的人还不到。
  终于,又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门外一人的脚步声,他转身,看见云西京走进来,跪下:“草民,拜见皇上。”
  禹连终于静下心来,长出一口气道:“你起来吧。”
  云西京跪着没动。
  禹连看那地上的人看了半晌,道:“你把头抬起来。”
  云西京遵言抬头。禹连道:“我且问你,你是只听从安延之一个人的命令,还是我大晁的子民。”
  云西京道:“皇上有命,臣不敢不从。”
  禹连冷冷喝道:“那朕让你站起来,你为何跪在这地上不动!”
  云西京依言起身,道:“草民有罪。”
  禹连略一挑眉:“何罪?”
  云西京声音依旧平静:“抢了皇上想要的东西,草民不是有罪,是什么?”
  禹连叹一口气:“云先生,我又不是瞎子,怎会看不出你在他心里的地位。那日你硬把自己贬得一文不值,是看出我对他有情,怕我日后为难于他;他不肯,是想给心上人一个正正当当的名分,让你不会在世人眼中蔑视中过活,可是你二人都为了彼此,说到底,都是我多余。”
  云西京依旧低头:“西京不敢。”
  禹连道:“我这次拦着他不让他去,也不过是一念偏心。既然注定有一个人要死,那么他恨我也好,厌弃我也罢,我都只希望那个人,不是他。所以,我只能对不住你。”
  继而,他道:“因为他筹划了整整十年的东西,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三十九章

  我醒来的时候,头痛依旧,禹连忙过来扶我。那时我尚在昏沉,有那么一瞬间竟然觉得他好像还是在东宫时的那个孩子,嘴里含着我的手,装傻卖弄,撒娇讨人怜的样子。
  然而看见他那一身黄袍,忽的又觉得刺眼又疏离。
  我口干,推开他,自己摇摇晃晃下床倒水。他从我身后赶过来,给我倒了一杯水递给我,逼视我半晌,我只得喝了。
  我扶着还在痛的头:“王恒还请我去赴宴,这是至关重要的一环,缺我不可,烦请陛下帮我把云西京找来,我与他有话说。”
  禹连站在那里,没动,过了一会儿,他过了扶我坐下,道:“少傅,刺杀失败了,王恒没有死。”
  我刚从药物作用里醒来,并没能理解他的意思,只是自顾自说:“无妨,本来也不是要杀王恒——”我顿了一顿,猛地转头死死看着他:“我被你迷昏不知睡了多久,我若不去,谁去的刺杀!”
  禹连看着我,眼里有一丝受伤,却也还是道:“少傅,你刚睡醒,别冻着了……”他说着替我把衣服披上。
  我一把抓住他明黄的领口,也不管什么犯上不犯上:“我问你是谁去的刺杀!”
  他温和道:“少傅可是口渴了?要不要再喝些水?”
  我咬牙:“我问你是谁去的!”
  他忽然一把推开我,冷声道:“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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