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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阁妖粉使用指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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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行冰海的黑鲛人看上一个最美的姑娘将其拖入海中吃掉了。
  宴谙打量这位归墟来客:“请坐。”
  归墟来客坐在椅子上,巨大的鱼尾斜靠在椅背上,她伸出手,看向龙神,过了一会儿才说:“您有几分眼熟,香阁的主人不是陶娘了吗?”
  龙神回答她:“陶娘已死。”
  归墟来客叹了一口气,她的叹息声也是好听的,带着空灵的气息:“陶娘竟然死了,一千多年来,归墟的黑鲛人要靠陶娘的玉容散来变换成人的模样,除掉这层黑色的鲛人皮。”
  鲛人要退掉这层黑色的鲛人皮,才能变换成人的模样。在此之前,要先吃掉一个人。
  黑鲛人成年之时,会在海岸边游荡,选取美貌的男人女人将其拖入海中,会把拽入水中的美人吃掉,连骨带皮,一点渣子都不会剩下。
  美人的骨就在它们体内的发生变化,美人之骨替代黑鲛人原来的骨头,改变他们的容貌,伴以陶娘的玉容散,最终变成一个白嫩嫩的美人出来。
  吃的美人越多,归墟的美人就越多。
  龙神想起自己那位住在归墟蓝眼黄毛别有一番风味的老情人来,顺便说:“归墟有我故友,归墟现在还好吗?”
  归墟来客摇头:“归墟已经没有了。”
  归墟已经没有了!龙神有些不可置信:“归墟没有了?”
  归墟来客告诉他:“归墟已经没有了。”
  归墟来客是一个没有归处的来客。她的语气始终的轻柔的,声音不像男人也不像女人,带着些孩童的天真:“我们不过活个五六百年,人不过活个五六十年,我们一生之中只食人一次。”
  归墟鲛人的食物不是人,是海中的开合的蚌,漂浮的藻荇,泥沙中的小虾小蟹。
  人的寿命原来是短的,归墟鲛人有些忧伤:“五六十年的时光多么美妙,既看够了日升日落的美景,享受了朝朝暮暮的欢情,还体会不到过多的恶,没有时间做足够的坏事,为什么人会喜欢活的长长久久呢?”
  龙神总结到:“他们觉得活的长久的一定活的很快活。”或者,活的长久的一定有足够的时间去快活。
  活的长久的就一定活的很快活吗?人和妖是不同的,人要活的长久需要有各种的奇遇。而归墟被他们当成了奇遇,他们探宝而来,夺命而去。
  归墟来客笑起来,她笑的时候眼角流下泪:“我不明白。”
  龙神想起在海中见到的那些海鱼,它们从火海中一跃而起,因为疼痛发出无声的难听又难忘的歌声。
  忧郁的龙神因为这两天挑逗小舅舅而获得的那些龙生的快乐消失不见了。他风流又多情,故而还记挂着老情人:“归墟黑鲛人现在散落在何处?”
  都死了。归墟来客告诉龙神:“都死了只有我从归墟流落到这里,河中有怪异的妖气,我的肌肤和鳞片上生出了灰色的斑点,我知道这里有陶娘的香阁,在等着香阁开门。”
  死了。那么龙神这位归墟的老情人连尸体都不会留下,归墟鲛人一旦身亡,就会化成海底的泥沙。
  龙神感叹道:“那么多的美人可惜了。”他未曾说出口的是那么美的归墟可惜了。
  归墟来客笑着,她的泪痕未干,目光落到了俞秀山身上,最后又回到宴谙这儿:“人和妖到底算什么呢,我不明白。”
  想不明白,可不妨碍这位归客做出的决定,她对宴谙说到:“我来买一包玉容散。”
  宴老板问道:“陶娘跟归墟做了一千多年的生意,收多少东西?”
  归墟来客回答:“一盒玉容散,黑珍珠五百粒,白珍珠五百粒,紫珍珠三百粒。”
  宴老板斟酌一下,抬头问他的小舅舅:“小舅舅觉得这笔买卖怎么样?”
  俞秀山还没有回过神来,他的满脑子都是眼前的鲛人吃了人,吃掉的是万珍还是郑新儿,那天晚上是打算吃掉自己的,吃掉自己是不是就会变成自己的这副模样。
  宴老板看着小舅舅没什么反应,立刻转头对归墟来客说:“不是我不顾念故友情分,而是小舅舅对这笔买卖不怎么满意,你还有什么别的东西吗?”
  归墟来客反问他:“不知道您想要什么,归墟已消失,我拿不出五百黑白珍珠。”
  龙神往前探了一下,手指落在归墟来客的双目之间,沿着鼻梁往下滑,滑过嘴唇,落到喉咙处。
  龙神说道:“我要这里。”
  他的小舅舅终于会做神,眼睛随着龙神的指尖转动。小舅舅心里想,宴老板太喜欢对别人动手动脚了,这一点真是不可爱。
  

  ☆、玉容散

  
  香阁妖粉使用指南
  第十八章
  归墟来客微微仰起头,漂亮的脖子袒露在龙神指尖下,她听到龙神说:“我要归墟黑鲛一生之中唯一的一首无字歌。”
  归墟来客毫不犹豫:“那就依您。”
  龙神抬起归墟黑鲛的下巴:“归墟之中多美人,可你吃掉的这副皮囊配不上归墟鲛人的妖娆多姿。”
  龙神说完,收回手,往后一靠,想要把手臂搭在小舅舅的胳膊上。小舅舅往旁边躲了躲,龙神的手臂落了个空,于是转头去看他的小舅舅。
  他的小舅舅表情浅浅淡淡的,可龙神就是能感觉出小舅舅是有点不高兴了。
  俞秀山躲开龙神,走到归墟来客面前,轻声询问:“你要一杯茶水吗?”
  归墟来客摇头:“不需要。”
  俞秀山坚决的说:“你需要的。”
  归墟来客抬头看他。
  俞秀山倒了一杯茶水给她,他双手端过去,恭恭敬敬的放到归墟来客的面前:“我很难过,为你,为你的故事,我想一定也有很多的人会为你难过,所以,这杯茶,希望你在走前路的时候,能够想起来。”
  这是一杯茶。
  但是俞秀山希望这位归墟黑鲛能够在将来想起这杯茶来。
  他送完茶,退回到龙神的身边。
  龙神伸手又去摸他小舅舅的手臂。
  龙神的手指刚刚搭在俞秀山的胳膊上,小舅舅就啪的一下给他打下去。
  挺疼的。龙神揉揉自己的手指头,锲而不舍的去搭小舅舅的胳膊。
  小舅舅坚持不懈的把龙神的手指头打下去。
  龙神突然笑起来,他揪住小舅舅有点胖的脸蛋,有点使劲,小舅舅不得不朝着龙神倾下身,龙神呼了口气:“一会儿回去,小舅舅要脱得精光,我给小舅舅擦点玉容散。”他故意停了停:“小舅舅的腿摸起来,令我心痒。”
  俞秀山原本不觉得龙神这些话有什么,可这几日不知道怎么了,他看见乌白朝着这边看过来,忙把龙神的手扒拉开,脸色不敢变,语气里带着点气急败坏:“痒死你算了。”
  他说完,朝着边上跳开一步,再也不去看龙神得意的笑。
  打情骂俏。乌白把手里的算盘晃了晃,这生意还做不做了。龙神的爱好确实不在做生意上,无论过去多久,依然专注于风流多情不动摇。
  乌白算盘一晃,对归墟来客说:“您请。”
  归墟来客的喉咙清了一下:“那我就开始了。”
  俞秀山看到她的手放在茶水旁边,摸了一下杯沿,又离开。他心中想,她没有喝我的茶。
  龙神听到归墟来客的喉咙清了一下,笑意收起来看向她。
  归墟来客张开口。
  没有字的歌声飘荡而起。
  俞秀山脑中一空,轰的觉得自己沉入进海水中,深蓝色的海水中是透亮的,慢慢的淹没他,然而这海水并不令他感觉到害怕,伴随着无字的歌声,俞秀山看到了辽阔的归墟。
  辽阔的归墟在海底。
  辽阔漂亮的归墟被深绿色的藻荇包围,藻荇随着海水飘动,时不时会有归墟的美人拨开藻荇,露出半张迷人的笑脸,沿着藻荇前行,就能看到用贝壳和珍珠搭建起来的古怪的建筑,蓝鲸穿梭其中,归墟的美人躺在鲸背上,交颈而眠。
  俞秀山看到自己长出了巨大的鱼尾,站在藻荇之中,他看到一个金发蓝目的归墟黑鲛缓缓的转过头,朝着他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顷刻间,归墟的一切都成了沙,绿色的藻荇成了沙,藻荇中藏着的美人成了沙贝壳珍珠的古怪建筑成了沙,漂浮在海水中无字歌戛然而止。
  俞秀山觉得自己突然破水而出,他大口吸了一口气。
  他的头上放着一只手,俞秀山发现自己靠在龙神的肩膀上。龙神轻轻的拍着他小舅舅的头:“不哭了,不哭了,虽然小舅舅哭起来,我见犹怜,但要是在床上被我弄哭就更好了。”
  小舅舅哭的正伤心,听见后一句,已经气得哭不出来了。他擦了一把脸,认真的说:“我好像看到了归墟,那是归墟吗?”
  归墟来客的歌声已经停止。
  俞秀山看不到,可是乌白看到无字的歌声缠绕在龙神的手指间,层层叠绕。
  龙神将指间的歌声一拉一扯,归墟来客的歌声就成了一个看不见的簪,龙神的手一动,将簪插在自己的发间。
  俞秀山又忍不住无声的抽泣了一声,辽阔的归墟在他面前化成沙的场景着实太震撼。俞秀山看着归墟来客,曾经归墟就在她的面前这样化成了沙。
  他轻声说:“归墟真美,你也很美。”
  归墟来客猛然抬起头看向俞秀山。
  俞秀山将桌上的那杯茶端起来,一饮而尽:“对不起。”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代替谁说对不起。可俞秀山就是想说一句对不起。
  归墟来客笑起来,她笑着摇摇头。
  龙神将装着玉容散的雕花贝壳放到桌上:“她不会再说话了,归墟黑鲛的无字之歌一生只会唱一次,唱完之后,就再也无法说话歌唱。”
  归墟来客拿起雕花贝壳朝着宴谙点点头,朝着门走去,在她踏出门的那一刻,听到龙神说:“念在故人之情,香阁免费赠送无根之水。”
  乌白把算盘挂在腰间,将香阁的门关上。
  龙神坐在椅子上,长腿搭在桌子上,轻轻的拍了拍手。
  一门之隔的外面,下起雨来。不是磅礴的大雨,倒真像是秋日里缠缠绵绵,剪不断,带着凉意的秋雨来。
  这雨只下了不到半刻,就停止了。
  乌白将门关紧,立刻变成了一只猫,把脖子上的算盘一甩,就要从窗户跳出去。
  宴谙瞟了一眼窗户,乌白立刻把前脚搭在窗户上不动了。宴谙说到:“乌云踏雪不甚吉祥,在午夜子时出门,更是不吉利,到哪儿都会有命案发生,乌白你这是打算半夜去杀人吗?”
  乌白回头:“不,不,我就是想去看个热闹,您不是知道吗,归墟黑鲛食人之时,必定要完成一个人的心愿,我就是想去看个热闹。”乌白的眼睛在夜里闪光:“难道您不想知道,她吃掉的人留下了什么心愿吗,一定很好玩。”
  归墟化为沙,归墟的美人也都化为了沙,而现在这个归墟黑鲛要去完成人类留给她的愿望。乌白只要想起来,就会想笑,这大概是归墟黑鲛太过善良的后果。
  乌白说完话,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龙神的回答,它把这当成了默许,从香阁的窗户翻了出去,不远不近的跟随在归墟来客的身后。
  龙神看着乌云踏雪从窗户翻了出去。乌云踏雪又有别称,别名小阎王。
  身形虽小,但性格暴戾,狠辣,无情,可敌猛虎。所到之处,必有伤亡。
  龙神顺手擦擦他小舅舅脸上的眼泪:“乌白去看笑话了。”
  俞秀山问他:“怎么会是笑话?”化成沙的归墟在他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太过震撼,不敢忘。
  龙神尝了尝手指上小舅舅的泪水:“在乌白眼中归墟黑鲛大概就是笑话,归墟黑鲛一生只吃人一次,鲛人的歌声向来美妙,渔民都相传海妖的歌声迷惑人心,每年之中,死在海妖歌声中的渔民一定不计其数,但归墟黑鲛的无字之歌是用来救人的。”
  跟一生只吃一次人一样,无字之歌也只能唱一次,一旦唱完,归墟黑鲛就再也不会唱歌了。无字之歌能够救活刚刚死在大海之中的渔民,龙神常年游荡在大海之中,曾经见到过一首无字之歌就活过一船死在风浪中的渔民。
  翻掉的船,死掉的人,从海上重新归来,人类中有很多这样的传说。
  人总是相信是海神保佑。
  却不知道是迷惑人心的海妖救了他们的性命。
  乌云踏雪这种小阎王觉得归墟黑鲛这种妖怪就是个笑话,它们吃人,它们却救人,它们杀人,它们却完成人的遗愿,它们心地善良,却样貌丑陋,它们被人视为食人的海妖,却变得美艳。
  俞秀山想起归墟来客问的那一句,人和妖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小舅舅说到:“我看见她的眼睛中的神情,她不喜欢我,也一定不喜欢这个世间所有的人,我还是希望她能做个好妖。”所以他给她倒了一杯茶。
  但是看到化成沙的归墟之后,龙神想起来,小舅舅自己把茶一饮而尽了。
  龙神拍了一下小舅舅的头,然后将小舅舅一把扛了起来,放在肩头:“记得小舅舅曾问我是不是一个好妖,那小舅舅认为归墟海鲛是不是好妖呢?”
  龙神扛起小舅舅,拍拍小舅舅的屁股:“地上路滑,我送小舅舅一程。”顺便赞美道:“小舅舅的屁股弹性不错,一会儿抹药的时候,一定要让小舅舅哭出来,刚刚发现,小舅舅哭起来也是很好看呢。”
  、
  

  ☆、玉容散

  
  香阁妖粉使用指南
  第十九章
  小舅舅摊得像个死尸一样,龙神给他擦完玉容散,小舅舅洗完腿,盘腿坐着盯着龙神看。
  小舅舅腿上用了几次玉容散,黑锈一般的颜色已经褪去,现在是少年人健康的白色。
  小舅舅的眼睛一眨不眨,看着龙神老脸一红:“你看我干什么?”
  小舅舅回他:“看你玩够了没有。”
  龙神不明所以:“玩什么?”
  小舅舅靠在被子上伸了个腰:“就是处处要向我显示一下你是个妖怪这种把戏。”小舅舅认真的和他讨价还价:“我觉得在家里住着的时候,你像一个人类一样很好相处,我现在觉得和你相处的有点困难,我们能不能试着和普通人类一样的相处一下。”
  小舅舅真诚的朝着龙神伸出手:“你觉得我们好好相处怎么样,你试着把自己当做一个普通的人和我好好相处一下?”
  小舅舅的眼神如此真诚,清澈,龙神自我反思了一下。
  他住在陶娘这里,确实是跟住在俞家的时候不一样的。在俞家居住的时候,他的一举一动受到人类规矩的限制,现在妖怪的本性暴露的更多一些。
  龙神的犹豫被俞秀山看在眼中。小舅舅没有因为龙神的犹豫让步:“我并不是说妖怪有什么不好,是因为我不能像妖一样和你去相处,我就是一个普通的人呀。”
  小舅舅说到:“我们原来相处的也很高兴啊,朋友不是应该相互妥协一些的吗?”
  朋友要相互妥协一些。龙神想到,他现在和小舅舅是朋友了,所以要相互妥协一些。
  这是一种新奇的相处方法。他未曾向任何的妖怪或者人类妥协过,陶娘没有,百迦罗也未曾,连无数个老情人都没有过。
  龙神一直都是一个自由随性的妖怪。
  龙神点点头:“好,那就听小舅舅的。”
  小舅舅今天终于高兴了,连龙神在香阁打他屁股的举动都原谅了。小舅舅打了个哈欠钻进被窝里,看见那只大白猫从门口走进去,在角落里躺下。
  小舅舅一会儿就睡着了,刚下了一场不大的秋雨,但一场秋雨一阵凉,盖着薄被有点冷,小舅舅朝着宴谙这边靠过来。宴谙把自己的被子盖到俞秀山的被子上,顺便给俞秀山掖了掖被角,表现的像个人一样。
  然后宴谙十分不像人的从床上走下去,拎起那只大白猫从窗户扔出去:“去找乌白,告诉他明天早上要做饭,不要回来太晚。”
  大白猫叫都不敢叫一声,四肢着地沿着小路去寻找乌白。
  乌白跟在归墟来客的身后,无根之水配上香阁的玉容散,不大的一会儿功夫,归墟黑鲛的肌肤就变得白嫩起来,黑色的鱼尾变幻成了一双腿。
  跟郑新儿一模一样。
  归墟黑鲛跃入水中,捞出一身湿淋淋的衣服。穿着那身湿淋淋的衣服,归墟黑鲛朝着万珍的家走过去。
  万珍正守着火炉煎药,小炉慢火,炉子上的药罐咕嘟咕嘟的冒着泡。药是有效的,几幅药下去,病怏怏的书呆子好了不少,能下床走路了,明天或者后天,就能回到镇上。
  万珍这么想着,心中的滋味却千奇百怪,说不上快意,说不上高兴,说不上难过,这本该就是她的,她本该就是这样的。
  万父万母此刻都不在家,此时,被她推进水中的郑新儿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万父万母就去找村长商量商量。
  傍晚出门,到现在还没回来。
  这都已经半夜,万珍干脆把药熬出来,明早热一热就能喝,还有就是半夜的时候她才能拿出从香阁拿回来的玉容散。
  玉容散好用,万珍身上的肌肤皆已经白的要透明了。但无根之水不好求,量更是难以控制。
  炉火上咕嘟着药,药味浓郁。
  万珍看着手中的雕花蚌壳,蚌壳的中玉容散只剩下了豆粒般大,她的手指只要蘸上去,就能把蚌壳中的玉容散抹干净。
  万珍控制不好用量,她的手指一抹,指尖上的玉容散又多了。
  没有无根之水,她用的是家中的井水,用布巾蘸着调好好的玉容散仔细的擦了个遍。最令人无法理解的是宴谙的那句要在玉容散的味道消失之前洗掉。
  她根本闻不到味道。
  陶娘的玉容散是给妖怪用的,妖怪的嗅觉要灵敏很多,万珍无法闻到的味道,妖怪是能够闻到的。
  但是这不妨碍万珍看到了玉容散的奇效,只是这两天的时间,她是肌肤白的像雪一样,白的都要快透明了。
  万珍闻不到味道,便在院中坐了一会儿,才洗掉身上,脸上的玉容散。
  接着,她听到了推门上,家中的木门上了锁,万珍用布巾包裹住头发,走门口,小心的问:“谁?”
  没有回答她的声音,紧接着,万珍看到墙头上的一个黑影,吓了她一跳,仔细看,站在墙头上的是一只黑猫,黑猫娇小,四个爪子雪白,就着朦胧的灯光看过去,仿佛只能看清楚黑猫的四个爪子。
  万珍又问了一遍:“谁?”
  还是没有人回答。
  但是门外是一声一声的敲门声。
  万珍小小的打开一条缝。
  一只手从门缝插、进来,牢牢的握住门,万珍使劲的去关那扇门,然而门纹丝不动。
  那只手一推门,万珍倒退几步。
  门开了,露出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
  归墟黑鲛走进门,站在万珍面前,与万珍面对面!
  万珍瞪大眼睛,她失声尖叫,叫道一半,猛地强迫自己压住声音,咳嗽起来。她眼前的是人是鬼,被她推进河中的郑新又回来了!
  万珍声音发抖:“你是人,还是鬼,你没有死,还活着?”
  她没有得到回答。
  乌白站在墙上,心想归墟黑鲛是不会回答万珍的话的,归墟黑鲛成了哑巴。真有意思,归墟黑鲛吃掉的是这个人的姐妹吗?
  乌白看的起劲,然后听到了挠墙的声音。它低下头,看见大白猫正使劲的在墙下面挠,大白猫实在是太胖了,根本跳不上墙头,只能挠墙引起乌白的主意。
  但乌白只是看了它一眼,就接着看墙里面的热闹。
  大白猫无计可施,只能更使劲的挠墙。
  乌白看到归墟黑鲛朝着万珍笑了一下。
  笑容古怪,笑完嘴唇动了动,乌白仔细的盯着归墟黑鲛的嘴唇,它看到归墟黑鲛说的是玉容散的味道。
  古怪的笑容看的万珍心里发寒,她防备的看着归墟黑鲛,又问了一遍:“你没有死,你还活着?”
  照样没有答案。归墟黑鲛朝着房间走过去,和万珍擦肩而过,万珍闻到了归墟黑鲛身上湿漉漉的水汽的味道,看到了湿漉漉的衣服,她的心里确定这是一只刚从河中爬出来复仇的女鬼。
  万珍回头看归墟黑鲛的背影。
  她的嘴角动了动,她怎么会被一只从河中爬出来复仇的女鬼夺走一切呢,活着的时候,她尚且敢杀,何况是已经死了的。
  万珍朝着捡起地上的木柴朝着归墟黑鲛的头砸过去,她面目狰狞,眼睛睁大,几乎要从眼眶中窜出来!
  乌白心中叫好,好一出大戏,眼看万珍手中的木柴就要落到归墟黑鲛的头上,乌白觉得自己的尾巴被抓住了!
  他扭头朝着墙下看。
  看到大白猫把墙挖的一块一块的,沿着墙而上,抓住了乌白的尾巴。
  大白猫实在太胖了,而乌云踏雪身材娇小,猛地一拽,从墙头被拖下了调去,掉到地上。
  乌云踏雪正看得上瘾,此刻从戏台上掉下来,满心都是火气,反手,就给了大白猫一爪子,一爪子下去,嗖下两把猫毛。
  大白猫心中委屈,宴谙的话他不敢不听,可听了就要得罪乌白,哪一个都不好惹。
  大白猫捂住猫脸,眼中都是泪花,悠长的朝着乌白喵喵了几声。
  声音婉转曲折,代表了他心中的委屈。
  乌白听完大白猫喵喵完,浑身的毛都要竖起,龙神让他立刻回去,乌白纵然心中不舍,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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