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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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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野的指尖触上那柔软的臀肉,而后修长的手指探入臀缝之间,有些急躁地插进了那紧闭地穴口。
燕思空再次绷直了腰身,这番违和之感他从未体会过,身体无意识地想要闪躲。
封野却让他无处可躲,长长的手指裹着粘稠的体液进入了那幽闭的蜜穴。
燕思空紧闭着双目,强忍着那不适,鼻翼快速地鼓动着。
“真紧……”封野叹息着,手上却不停歇,趁着那肉壁稍松,又挤入了第二根手指。
“封野,我……”
“别怕,我不会伤到你。”封野温柔地亲吻着他的,顺势将他的挣扎都堵在了口中。
当封野钻入第三根手指,且开始在那穴内翻搅开阔时,燕思空只觉阵阵激痛传来,忍不住扭动着起身体,试图躲开那诡异的折磨。
封野用身体的重量压制住了他,湿漉漉地手指蛮横地在那肉穴中来回进出,让那从未被人探索的隐秘之地只为他一人缓缓开启。
“唔……”燕思空被封野热辣的吻堵得难以开口,他只觉头脑愈发迷乱,整个人都沉溺于一种无法掌控的意识之中。
封野拔出了手指,拉过燕思空的手,硬是按在了自己的肉刃之上,喘着粗气说道:“你感觉到了吗?它要进入你体内,它要把你变成我封野的人。”
燕思空的手不住地颤抖,那物件又粗、又大、又硬、又热,简直烫得他不敢去把持,封野拽过软枕,垫于他腰下,将他的臀部托高,双腿大大打开。
燕思空再次捂住了眼睛,编贝般的牙齿用力咬住了下唇。
封野却将拇指探入他口中,撬开他的牙,霸道地说:“你也不许伤着自己。”语毕,他扶着那粗长的肉棒,抵向了那微启的穴口。
“啊……”
当那硕大的肉头试图挤入窄小的嫩穴时,燕思空发出了一声惊呼。
封野固定着燕思空的腰,他咬牙忍着难耐的冲动,一点一点地将性器插入了肉壁之中。
燕思空疼得浑身僵直,额上顿时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啊……不……”
“别怕,别怕……”封野心疼地拭着他脸上的汗,肉刃被那肠壁紧紧包裹、摩擦的快感直逼得人要发疯,他强行遏制着体内的渴望,等待燕思空能稍微适应,否则那处紧得根本无法再深入。
“封野,好疼……”燕思空只觉下身胀裂,又疼又难堪。
“我知道,思空,放松一些,很开就不疼了。”封野轻吻着燕思空,在他耳边柔声说道,“我好喜欢你,空儿……”
空儿……
燕思空瞪大了眼睛,胸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打开了,无尽的情愫瞬间奔泻而出。这世上还会有人叫他“空儿”,此时此刻与他做着最亲密的事的人,叫他“空儿”……
他几乎一下子放松了防备。
封野趁势一挺腰,将那粗长的肉棒整根插入了密道之内。
“啊……”
“空儿……空儿……”封野再也控制不住体内翻江倒海的欲望,抱着燕思空的腰身,将性器浅浅退出,再次深深顶入,几番开合,便觉得那肉道完全接纳了他。
“不……封野……”燕思空只觉又痛又激浪,难以形容身体是何种感受,他本能地挣扎着,却被封野固定得死死的。
封野目露慑人的光芒,终是被那从未体会过的快感勾出了蛰伏的兽性,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也越来越重。
当燕思空的肉道完全打开后,他有力的腰身快速耸动,每一下都将肉棒退出大半,每一下又直直地顶到最深处,皮肉想撞的声音响彻整间屋子。
在最初的疼痛过后,燕思空已完全迷失在那不断升腾的陌生快感之中,他被封野插弄得浑身直抖,最难以启齿的地方又痛又酥麻,他控制不住地发出了耻叫。
“空儿……我的空儿……”封野狂野如兽,疯了一般地在那蜜穴中进出,每当听到燕思空的吟叫,他都更是用力一分,非要逼得燕思空发出更动情的呻吟。
欲望化作最烈的春药,融化了俩人的神智。
燕思空抵不住那一波更一波强烈的快感,哽咽着求饶:“封野……不……不要……”
“你要。”封野狠狠地将肉刃一捅到底,“这是你要的,也是我要的。”
“不……啊啊……”燕思空两手紧揪着身上的被褥,脚趾已紧紧蜷缩起来。
封野抽出了湿漉漉的肉刃,将燕思空的身体翻转过来,撅着屁股跪爬于自己面前,还未等燕思空发出一个字,他已经掰开那臀瓣,再次用力插了进去。
“啊——”燕思空大叫一声,眼泪顺着面颊淌了下来。
后入的姿势让那肉棒进得更深、更重,饱满的囊袋拍打在他的臀上,发出羞耻的声响。
“封野……不要……封野啊啊——”
“你方才可以叫我停下……”封野低下头,在燕思空光裸的背脊上又吻又咬,“现在晚了,我不会停下,我要操你一个晚上,我要让你一辈子也忘不了今夜。”
封野接连快速地插了几十下,突然却停了下来。
燕思空意识到了什么,意识涣散地哀求道:“不要……”
封野身体微颤,滚烫的精液顿时喷薄而出,尽数射入了燕思空体内。
“啊啊——啊——”燕思空失控地哭了出来。
封野射完之后,却不将肉刃拔出来了,只是抱着燕思空歪倒在床上,用舌尖舔着燕思空背上的每一粒汗珠。
“你……封野……你混蛋……”燕思空已经浑身无力,任凭封野摆布。
封野哑声道:“我还会更混蛋,我喜欢你,空儿,这一切你都要受。”
燕思空感到封野将半软的性器退了出来,下体如泄洪一般,浊白的体液顿时从那出涌了出来,那种极致的羞耻与淫荡竟令他的性器再次硬了起来。
封野伸手握住他的阳物,熟练地撸动起来,同时,那才刚刚释放过的肉刃,竟再一次硬了起来。
当燕思空酥麻、敏感的蜜穴再一次被狠狠填满,前后并发的极致快感彻底将他拖入了无边的欲海……
——
早晨的阳光已被用棉布封得密密实实的窗挡在了屋外,室内昏暗而温暖,常年惯于早起的二人,此时却睡得格外地沉。
直到一阵叩门声传来。
封野猛然睁开了眼睛,但觉手臂痛麻,意识还未完全苏醒,却已经抱紧了怀中赤裸温热的身体。
叩门声再次传来,燕思空发出了难受地梦呓。
封野恼了,气沉丹田,用内力发出一声低吼:“滚。”那声音听来不大,实则传得极远。
门外立刻响起了脚步远去的声音。
封野低下头,想要查看燕思空,却对上了一双惺忪地睡眼。
“吵、吵醒你了。”封野目光闪烁,有些不敢看燕思空的眼睛,耳根也红透了。
燕思空呆愣了片刻,慢慢蹙起了眉,只觉腰部往下酸痛难忍,昨夜种种顿时浮现于眼前,怪他记性太好,如今看着封野的脸,眼前却全是活色生香的画面,他臊得脸都烫了起来。
早知封野这般禽兽,他打死也不自己送上门。
封野眨巴着眼睛,对着燕思空的额头重重亲了一口:“空儿,再睡一会儿吧。”
“不了……”燕思空一张口,发现自己嗓子完全哑了,他挣扎着想起来,却浑身无力,且稍微一动,就感觉俩人赤身相拥,擦碰着对方的……
封野的呼吸顿时变得有些粗重:“别动。”
“我、我要起来。”
封野的大手抚摸着他光滑的背脊,“你又不上早朝,老实休息,昨夜……累着你了。”语气是带着难掩的喜悦与自豪。
燕思空面色透红,只觉头皮都要炸开了:“我不上早朝,也不可无故缺席。”
翰林院近日无大事,偶尔缺个半天一天并无大碍,但再不离开这个暖烘烘的被窝,他怕自己要臊死。
“怎算无故呢。”封野蹭了蹭他的脸颊,调笑道,“你在靖远王世子的塌上承欢,也算因公‘负伤’。”
“别胡说八道。”燕思空已是词穷,那萦绕于俩人之间的浓情暧昧,令他分外不适,可又掩不住心头的强烈悸动,他小声嘟囔道,“这分明是我的塌上。”
封野喜欢极了燕思空的窘迫羞赧,跟他平日里的潇洒淡定是一番截然不同的模样,“空儿,昨夜你喜欢吗?”封野贴着他的耳朵,用撒娇的口气问道。
“……”
“说呀。”
“有、有何可说的……”
“我想听,又或你不记得了?为夫可以帮你回忆一下。”
“封野!”燕思空挣扎着就要钻出被窝。
封野将他禁锢在怀中,埋怨道:“都说了不要动,你可是故意撩拨我?”
燕思空果真一动不敢动了,他分明感觉到了封野的骚动。
封野轻咬着燕思空的耳朵,害羞又不失霸道地说:“我喜欢,喜欢极了,你也喜欢吧?告诉我,我想听。”
燕思空挣脱不开,又深陷于封野的浓情,只好低低地“嗯”了一声。
欢好……确是人间至乐,但也要是那个人才行。
封野喜道:“空儿,你真好,有千般万般的好。”
燕思空禁不住笑了:“你这样搂着我,我要喘不上气了。”
封野这才松开钳制,爱不释手地亲着他的面颊,念咒一般反复说着:“空儿,你是我的了,你是我的了,你是我的了。”一声比一声深情,一声比一声笃定。
燕思空说不清心头那又酸又甜的滋味儿是什么,他只觉此刻与封野安然相拥,即便外面下刀子,都伤不了他分毫,他甚至希望光阴至此凝固,若这不过是绮梦一场,便不要醒罢。
第58章
新春将至,朝臣们陆续开始了年休。
封野嫌燕思空家里冷清,将他和阿力一起接到了封府过年。
封府下人不算多,但临到准备迎春,一个顶仨用,放眼看去,到处都是忙忙碌碌的人。
阿力从未在这么大的府邸里待过,八进八出的大宅院,随便走走都要迷路,他想要帮帮忙,不显多余,却无从下手。
燕思空笑道:“阿力,你辛苦一年了,这几日将自己当成客,好好歇息便是。”
封野也道:“是啊,你不用做什么,也别跟着我们,薛伯,将他安排去客房,好生招待。”
“是。”
阿力茫然地跟着薛伯走了。
燕思空突然噗嗤一笑。
“你笑什么?”
“我想,要是阿力看到魂儿,怕是要吓跑。”
“我让魂儿待在内院呢,府内的下人也大多有些怕它。”封野笑道,“你现在不怕它了?”
“不怕了。”
并行走入内院,果见封魂正趴在树下打盹儿,昨夜下的薄雪还未化,这样冷的天,它却仗着一身皮毛,睡得安然自得,不免叫人羡慕。俩人裹着厚厚的皮氅,却已在微微发抖。
他们赶紧进了屋。
一阖上门,封野就将燕思空按在墙上,热烈地吻住了他的唇,细密品尝着。
燕思空不禁握住了封野的手,闭上眼睛感受那份柔软与甜蜜。
俩人微喘着分开,封野轻声道:“你冷吗?”
燕思空摇摇头,含笑道:“我可是辽东男儿,这还算不得多冷。”
“可你现在说话,没有半点辽东口音了?”
“……我离开辽东已十年了,也是难免。”
封野抱住他的腰,亲昵地蹭着他冰凉的面颊:“我几日不见你,就想得紧。”
“你怎地这般爱撒娇。”燕思空的语气带着自己也未察觉地宠溺。
“有吗?”
“现在不是吗?”
“也只对你。”封野边用牙扯着他的衣襟,边抱着他往床边挪去。
“封野……”
“我想你。”封野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燕思空一巴掌拍在他背上,哭笑不得:“大白天的,做什么!”
“白天怎么了。”封野不以为然。
燕思空用手撑着他的胸膛,使俩人的上身拉开距离,“封野,别闹。”
封野撇了撇嘴,突然低下头,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他的耳朵:“晚上定不放过你。”
——
一年中难得几日清闲,燕思空在封府过上了上宾的生活,几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他也不推却,他许久不曾真正过过年,以前他对这阖家团圆的节日都颇为抵触,但有封野在,一切又很自然。
封野初尝情欲,性致昂扬,几乎夜夜压着燕思空颠鸾倒凤,那几日他走路双腿都发虚,却无法抗拒封野将他拖入欲念的深渊。
除夕之夜,封府张灯结彩,火红的灯笼坠满了屋檐,像一颗颗饱满的果实,预示着来年的丰收。
从下午开始,各王侯大臣、达官显贵的贺礼就不断地送上府来,封野看也不看,只叫下人记在账上。
日落以后,燕思空在封府家宴上,见到了封野的远近亲属,封野从小生长于军营,与他们都不亲,他也能感觉到这些人有几分畏惧封野,彼此相敬如宾。但到底是新春佳节,气氛还是颇为热闹的,全府上下一片欢腾。
燕思空坐在一旁,但笑不语,心中默默流淌着令他窒息地哀伤。
每一年,他都会想起十三岁以前过的年。
幼时他家境富足,过年的时候要添新衣、纳新鞋,家里堆满了好吃的,还能放炮仗,与远近亲戚互相拜年,到处玩乐,是他最为期待的日子;后来去了元家,虽然生活节俭,但也从未缺他吃穿,过年的时候一家人团团圆圆、和乐融融,共庆新岁,那平凡而质朴的幸福胜却人间无数。
时至今日,他依然能回忆起亲人脸上的笑容,只是今生再无机会得见。
“空儿,空儿?”
“呃?”燕思空回过神来。
“你怎么了?”封野在桌下拉住他的手,“我叫你半天了。”
燕思空摇摇头:“无事。”
封野盯着他,沉默了半晌,微倾过身,低声道:“你没有了家人,我便是你的家人,以后的每一个年,我们都一起过。”
燕思空心弦震荡,鼻头跟着一酸,他一眨不眨地看着封野,微笑着点了点头。封野看似鲁莽不羁,其实心思不乏缜密,也常常说着十分窝心的话。
“我也很想父亲。”封野道,“我离开大同的时候,父亲说……”他抿了抿唇,“‘这可能是你我父子今生最后一次相见’。”
燕思空反握住了他的手。
封野摇了摇头:“我回京是为了皇上放心让父亲拥兵戍边,也许我们,真的无法再相见了。”
“不,若有一日靖远王攻克瓦剌,凯旋而返,你们定还能团聚。”
封野笑了笑:“嗯,但愿如此。”
燕思空在封野眼中看到的,不仅仅是思念和哀伤,还有无边地寂寥,身为一个年轻而有抱负的将才,不能纵横沙场、金戈铁马,却要困守城郭,就如将封魂困于一个小小府邸,该是多么地无奈与不甘。
吃着年夜饭,封野请来的戏班也开始唱曲儿,台下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临近子夜时,一群人走到院中,那里早已备齐了炮仗、烟火,此时九天飘雪,银河隐没,头顶的每一颗星星,都显得又大又亮。
薛伯兴奋地吆喝道:“来咯,先放烟火咯。”
封野亲手点燃火芯,只听嘶鸣声接连响起,一束一束地烟火直冲天际,在黛色苍穹之上绽放出一朵朵华美地花儿,尽管稍纵即逝,也为这人世间怒而添彩。
“真美啊……”众人均发出兴奋地赞叹。
远处的皇城,传来了景阳钟的轰鸣,一声,一声,将时光推向新的一年。
“啊,要迎新岁了,快,快把炮仗准备好!”
当钟声敲完最后一响,迎春的炮仗被点燃了,噼里啪啦地彻响新年。
封野和燕思空捂着耳朵,哈哈笑着闪躲炮仗炸出来的碎土,俩人心有灵犀般转向对方,四目在空中不期而遇,均从彼此眼中捕捉到了脉脉情愫,便如一股暖流,狂涌入了心头。
封野凑了过来,突然撑起大氅,罩在了燕思空头顶,然后低下头,重重地吻住了燕思空的唇。
燕思空也将外界的一切抛诸脑后,握住他的脖子,动情回应着。
上穹火花,人间欢喜,似乎都不及这一吻缠绵动人。
——
大年初一,俩人几乎在床上腻了一整日,侍仆将美酒佳肴送入屋内,对于他们衣衫不整之态,视若无睹。
芙蓉帐暖度春宵,醉生梦死不过如此。
年初二便不可如此放浪形骸了。天未亮,俩人便早早出了门,在京朝臣都需要在这一日去给天子拜岁。
因南方雪患之故,所有礼仪都已从简,未到晌午,便已结束。
之后他们分开,封野去给贤妃拜年,燕思空也有太子、老师与同僚要拜会。
那一日回到封府,天已经完全黑了,燕思空扶着腰,只觉疲乏不已,暗忖纵欲过度实在不应该。
封野早已经回来了,见他“劳顿”的模样,便禁不住想笑。
燕思空斜了他一眼:“还敢笑,今日老老实实睡觉,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放心吧。”封野抱着他亲了一口,“我怎会不知心疼你。”
燕思空这才稍安心:“你几时回来的?”
“下午便回了,我只去给我姑母拜年。”
“哦……”往日听说贤妃,燕思空无甚想法,但现在颜子廉谋划着将贤妃的女儿万阳公主许配给他,如今他只感到阵阵心虚。
“姑母在宫中颇为寂寞,要我常去看看她。”
“不是有万阳公主陪着她吗。”
“她啊,精力太盛,坐不住闺房,令姑母头疼不已。”
燕思空顿了顿,控制不住自己地问道:“你与她亲吗?”
封野想了想:“每次去,她都要找我玩儿,但我与她实在没什么可说的,娇惯的小丫头罢了。”
燕思空心中猛然敲响了警钟。
怕是这些日深陷情欲,肉身沉迷也就罢了,怎地大脑都不清醒了起来?
他究竟在想什么?与封野的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总归算不得真。
他告诫自己,万事不可感情用事。
看着封野带笑的、不设防的眉眼,任凭屋内炭火正旺,燕思空却渐渐感到了一阵寒凉。
第59章
年休还未结束,燕思空便被急召回了翰林院。
受大雪之灾的泸州府附近诸道,有百姓在大年之夜起义,人数逾万,一时间,各方折子纷至沓来,有求援的,有报军情的,有弹劾某某官员盘剥灾银或是不作为的,经过各路层层上报,几日之内已经堆满了文渊阁,他们要协助阁臣审理这些折子。
众翰林们议论纷纷。
“据说朝廷拨银本就不敷赈灾,到了当地,所剩无几呀。”
“哎,这有何新鲜。”
“只是苦了百姓了,听说人畜冻死冻伤无数。”
“除夕本是团圆之夜……啧啧……”
沈鹤轩轻咳了两声,屋内顿时安静了许多。
燕思空查看着手中的奏章,是检举官员贪污的,他需将所奏内容提炼精华,再交给阁臣,阁臣们还要讨论出票拟意见,若没有众翰林做这些精简提要的活儿,当折子太多时,便来不及隔日呈交御前。偏偏造反这种大事,半日都不能耽搁。
百姓起义,实属被逼无奈,当不反是死,反也是死时,只需有那孤胆之人振臂一呼,定当应者云集,左右是死,反了还可能反出一条活路。自古帝王将赈灾当做重举,未必是真的心疼蚁民,不过怕造反罢了,毕竟史上每一代王朝的覆灭,大抵从百姓走投无路开始。
如今看来,南方雪患已是非常严峻,此时还只在泸州附近,若是不加以遏制,很快就会波及开来,而后有跟多人响应加入,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燕思空略微一算,起义军要扩张势力,抢光了当地,就要往外走。不能往北,因为北方更冷,且中原兵力强盛,西北、西南也不行,太荒芜,定要往东南。东南虽也受雪患影响,但不如湖广严重,最重要的是,越往东南越富足,若从泸州或重庆走水路顺流而下,这股起义军还当真可能成气候,介时就是一路掘金山了。
若他们不被剿灭,则夔(读葵)州将是他们抵达的第一座大城,能否拿下夔州,决定了能否剑直荆州,荆州乃东南门户,自古为兵家战略重地,无论这股起义军何时被剿,只要他们能够抵达夔州,此事便可以利用。
燕思空手上忙碌不断,脑中更是各种各样的思绪在交错,逐渐为之后的计划理出一条清晰的脉络……
——
第二日早朝,皇帝震怒,与众臣商议是剿还是抚,最后决定先事招抚,同时从湖广调兵支援蜀地,一旦招抚不成,则剿灭之。
商议的结果与燕思空所想完全一致,这也是目前最好的应对之策,至于起义军能否被剿,还需等待,而他这一边已经开始做准备,派阿力去给佘准送了一封信,告诉佘准施下一计——在京中散播梁王和葛钟的谣言。
这个年过得注定无法安生,就在朝廷为赈灾和起义之事焦头烂额时,关外又有内奸的消息来报,瓦剌正在整军筹措,准备天暖之时,出军征金国。
敌敌相戈,本是一件大快人心之事,可大晟却无法安然作壁上观、享黄雀之利,实际上对于这敌情,他们喜忧参半。
若瓦剌和金国两败俱伤,自然是最好不过,但瓦剌势力几倍于金国,金国多半要败。金人十年前在广宁城下受重挫,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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