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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执位Ⅲ之五酆都(出书版) 作者:樊落-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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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每个人对于正义的认知都不同罢了。」
银墨走后,聂行风简单吃了饭,就驾车来到张玄失踪的公路上,大家跟随他下了车,都明显感觉背后生凉,虽然已是秋末天气,但这一带的阴气远远盖过了气候的凉意,昨晚事件迭出,聂行风没有多加注意,此刻再来这里,他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如果说这一片以前不是茔地,还真有些难以想像。
一道黑影笔直伫立在张玄和娃娃消失的地方,衣衫随风飘摇,就像路标,指引大家过去,却是颜开。
看到聂行风,颜开上前行礼,他表情平淡,但从他在这里徘徊的行为可以看出,他很担心娃娃。
「这里这么阴,以前不是茔地就是战场。」
下车后,银白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在所有人当中他的灵力最高,所以感应也最强烈,附近充斥的古怪气息让他很不舒服,如果不是银墨不在,他一早就换回蛇形了。
「可是就算这里是阴地,跟师父有什么关系?以前再阴的地方我们也不是没去过,他也没被影响到啊。」魏正义搔搔头,不解地问。
这个银白答不出,正琢磨着,在不远处徘徊的汉堡突然发出一连串的大叫,拍拍翅膀,以极快的速度冲回他们面前。因为激动,它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这里不是茔地不是战场,这里是鬼门关啊!」
在汉堡迄今为止的爆料中,这个无疑是最具有爆炸性的,连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颜开都怔住了,迅速闪到它面前,问:「什么鬼门关?」
「鬼门关,顾名思义,就是百鬼进出的关口,当年为了方便鬼差办事,阴阳两间有许多连接的出口,但二十年前恶鬼群起作乱,修道者联手,好不容易才把它们镇下去,为了杜绝这类事件再发生,阴君大人就关闭了大部分的鬼门,而这里就是其中的一个啊!」
「你确定?」聂行风听完后,立刻追问。'ぉ香'
「我是信使,这些路我不熟谁熟?本来我还不敢肯定,但看到那个,我就确定了。」
生怕大家不信,汉堡带他们来到马路正中,问:「谁能贡献件衣服?最好是黑色的。」
颜开急于知道儿子的下落,毫不犹豫把长衣脱下,照汉堡的指示遮在马路上方,就见原本柏油铺成的路上隐隐透出一块灰白色圆形,正中画着稀奇古怪的符篆,汉堡指着它说:「就是这里,这些符咒都是阴君大人当年封下的,因为常有鬼差出入,这里气场才会这么阴,茔地战场哪能跟它比啊。」
如果汉堡没说错的话,二十年前恶鬼来阳间作乱,正好对应了马言澈跟其他同道联手杀鬼的事,聂行风觉得事件在慢慢串联到一起,问:「既然封住了,那为什么昨天会突然打开?」
汉堡搔搔它脑袋上的毛毛,「这我就不知道了,有两个可能,一,阴君大人解了封印,二,有个很有来头的人解了封印。」
第一个可能性几乎不存在,所以该是第二个,可是谁有那么大的灵力把门打开呢?
聂行风思忖着,颜开急忙问:「既然已经解了封印,那我们能不能进去?」
「不能,」汉堡耸耸它的小翅膀,说了句很不合时宜的搞笑话,「没有钥匙。」
「那就找到有钥匙的人。」
汉堡的话提醒了聂行风,眼神扫过乔和魏正义,还有银墨,他们的法术都太浅,不可能打开鬼界大门,颜开应该也不能,否则他早行动了,聂行风想到了萧兰草和马灵枢,前者见多识广,也许会提供点子,后者……不知道马言澈事件是否可以逼他说出实话。
银白察言观色,说:「总算有发现了,至少知道主人在阴间,以他的本事,不欺负别人就是好的,董事长不必过于担心。」
希望如此,聂行风想以张玄的个性和机智,短时间内他可以撑得住,所以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加快速度,尽早跟他会合'罗小猫'。
这次来总算收获不浅,了解了张玄的行踪,聂行风放下心,带大家离开,颜开说要回去跟聂翼报告后续,跟他们分开了,聂行风往回走的时候,手机又响了起来,可是当他接听时,依旧没有回应,乔问:「会不会是师父在尝试跟你联络?」
「或许。」
在确信了这个事实后,聂行风脸上浮出一丝微笑,至少这是张玄一切平安的证明,他在通过这种方式告诉自己,他没事。
大家各自回到车上,谁也没注意到幸福海饭店最高层的某个房间里,有人正用高倍望远镜窥视他们,男人放下望远镜,管家就迫不及待地把望远镜拿起继续看,问:「你说他们有没有发现那块地气可以帮我们增运?」
「这么快,他们应该不会查到,我倒觉得他们查到了其他线索。」
至少从众人的反应来看是这样的,虽然不知道他们发现了什么,但动了地气,将会挡到财路这一条在何顺海看来就十恶不赦了,再想起昨晚遭遇的总总,他就不由心有余悸。
有件事他连管家都没有告诉过,那就是把娃娃卷进车轮下的怨念是他发出的,至于之后是什么力量把张玄和娃娃带走的,他不知道,但对他来说他们的消失都有百利而无一害,他希望这两个人永远不会回来,这样马言澈少了引路人,替死鬼秦峰也死了,他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所以那片道路的地气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动手改变。
管家还在拿着望远镜张望,他有些得意忘形,没注意到午后阳光将镜片光芒反射了出去,虽然只是微弱光芒,却马上引起了乔的警觉,发现光芒是从饭店上方楼层里闪过的,他不动声色,迅速走回自己的车里,命令魏正义开车。
来时由于人多,乔坐的是自己的车,跟在聂行风的车后,他问魏正义,「那家饭店就是何顺海的?」
「是,昨晚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居然还沉得住气,真是只老狐狸。」魏正义不像乔的警惕性那么强,不知道正在被人窥视,开着车随口说。
「把车开过去,绕饭店转两圈,绕得有点技巧,别让人注意到。」
莫名其妙的指令,魏正义不自觉地侧头看了乔一眼,不过习惯了他一向随心所欲的做派,魏正义什么都没说,临时改变车道,照乔说的把车开了过去。
随着靠近,乔观察了建筑物周围的监控设置,他很快注意到阳光反射在大厦顶楼的招脾上,光亮刚好汇成一个椭圆形,在斑斓色彩的映照下,很像一只瞪大的眼眸,让他禁不住怀疑,何顺海是真的顺利逃脱怨灵的追杀了,还是他其实一直都在天眼的控制下?留下他不是因为仁慈,而是要让他看着曾经做下罪孽的同伴一个个死去,在恐惧中惶惶度日,这才是最大的惩罚?
下午乔回到公司,命人把调查到的幸福海饭店的资料报给他,又顺便看了昨晚参加寿宴的人员名单,都整理好后,他放进资料夹里,准备有时间再交给聂行风——张玄和娃娃离奇失踪,他想聂行风现在没心思理会其他事情。
乔傍晚回到家,跟早上他来时相比,家里的气氛明显更紧张了,连一贯喜欢聒噪的汉堡都悄无声息地窝在自家的别墅里,魏正义去警局还没回来,乔把汉堡叫到一边,问:「出了什么事?」
汉堡转转小眼睛,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说,但在看到乔拔出插在腰间的兰博刀,刀柄朝向自己,一副甩刀的架势后,它马上投降了,非常详细地告诉乔,下午聂行风去马家拜访,连去两次都吃了闭门羹,马灵枢明明在家,却不给他开门。
「你确定当时家里有人?」
「钟魁说的,第二次还是他陪董事长大人一起去的,也被关在门外了,后来素问打电话来说,马灵枢身体不适,暂时无法会客,屁呀,明摆着就是知道我们有事相求,才故意不见。」
汉堡不说则已,一说就奔着八卦的精神去,把经过无一遗漏地说了一遍,乔听得心头火起,捏刀尖的手压紧了,冷笑:「看来他是不打算在这里混了!」
「你别冲动啊,也许董事长大人另有打算呢。」
汉堡的话有道理,乔收了刀,想到最近琐事繁多,他决定暂时放马灵枢一马。
晚餐时人很少,魏正义打电话来说要加班处理焚尸系列案件,不能回来,钟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银墨又不是个多话的人,导致餐桌上一片寂静,习惯了这个家里固有的热闹气氛,乔感觉很不适应。
聂行风跟他抱有同感,下午马灵枢的拒之门外让他心情很糟,还好中途接到两通张玄的来电,仿佛为了安抚他的不安似的,通话持续了很久,他让钟魁帮忙接听,可是在歌剧院时的奇迹没出现,钟魁也听不到那边的声音,所以他们能感觉到的只是长久的沉默。
为了不让张玄担心,聂行风回了简讯,就简单的两个字——小心。
希望张玄可以收到……不,他一定可以收到,就像他经常说的——一件事,只要你坚信可以做到,那就一定可以办得到。
饭后,聂行风留银墨兄弟看家,自己出门,银墨想陪他一起去,被银白拦住,等乔和汉堡追上去后,他说:「有乔跟着,暂时用不到我们。」
「可是这次麻烦这么大,我们能帮上忙的话,总强过袖手旁观……」
「银墨!」打断弟弟的话,银白说:「今天跟他们去黄金岭,你猜我遇到谁了?」
兄弟两人心意相通,银墨马上说:「是逼我们跟他定契的混蛋?」
「确切地说,是他的气息,他的气场跟聂行风很像,以前我没注意到,今天重合到一起,我才发觉,当初他利用尾戒和骨妖设计张玄,现在终于忍不住亲自出马了,昨晚他一定出现在焚火事件里,甚至开启鬼门关的可能也是他,看来他要正式跟张玄和聂行风宣战了。」
「所以我们就更要帮主人啊。」
「不,这时候出手只有送死的分,让他们先斗完再说。」
银白说完,就见银墨沉下脸,一副不忿的表情,却不再反驳,弟弟一向这样,在意见不同却又无法反抗自己的决断时,他就会摆出这副模样,银白无奈地笑笑,用蛇尾摸摸他的头发,说:「我没说不帮,而是我在等——等一个出手后,一定要将敌人置于死地的机会。」
碧青眼眸里闪过属于蛇的阴毒,再配合着银白温婉的语调,即使是同类,银墨也不由得心头发冷,想到当年金大山被折磨得要死要活的惨状,他猛然惊觉,问:「难道你是故意跟那个人定契的?」
银白不置可否地笑笑,蛇信在银墨唇角轻舔,像是在安慰他曾因定契而受到的惊吓,温声说:「之前的事不重要,我比较对今后的发展感兴趣,要知道,蛇可是很记仇的动物。」
聂行风出了家门,刚上车,乔就从后面追了过来,说:「我陪你。」
「我跟萧兰草约了在黄金岭见面,你……」
「跟他约,我就更要陪你了,」乔二话不说坐到驾驶座位上,「那家伙不地道。」
换了平时他不会多事,但现在因为张玄的消失,聂行风心神不定,再加上马灵枢避而不见,他担心萧兰草趁机算计他们。
见他坚持,聂行风没再多说什么,车开动起来,汉堡也想搭便车,被乔拦住,交代:「你去盯着马家,如果看到马灵枢,想个办法让他务必见聂。」
没等汉堡反驳,车已经开了出去,它扇着翅膀在空中打了几个圈,最后看在事态紧急的分上,暂时无视乔嚣张的态度,向马家飞去。
聂行风和乔来到黄金岭,萧兰草已经到了,蹲在鬼门关的道边出神,看到他们,他站了起来,脸庞刚好隐在阴影后,一瞬间聂行风隐约看到他眼瞳里掠过的漠然。
「有什么发现?」聂行风故作无视,上前问道。
萧兰草摇头,「如果照汉堡所说的,这道门只能是下面的统治者才能打开了,它怎么会突然开启我不知道,但以我目前的法力,打不开它。」
「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换了以前,或许我可以试试,但现在……」
聂行风明白萧兰草的意思,他附在普通人身上,一旦离体施法,宿主或许就没命了,他固然希望能够尽快找到张玄,但也不会为此牺牲别人。
其实聂行风并没有对萧兰草抱太大期望,小白最近接了份工作,不知去了哪里,无法联系上,他跟钟魁在小白的房间里查他的手扎,一直没找到可行的办法,想当年张玄也曾在林纯磬的帮助下去过地狱,但那也要靠无常给的通关灵符,至于其他认识的修道者,或是想帮却有心无力,或是在看笑话,而萧兰草,大概是前者。
看到聂行风面露失望,萧兰草犹豫了一下,说:「其实我懂一种巫术,可以贿赂鬼差进入地府,下地府的人要有相当强的灵学修为才行,这一点我可以为你替补,只是成功与否我不敢保证,不过有一点我要提醒你的是,张玄是被迫进入阴间的,时间越长,他们受底下阴气的影响也就越大,如果……」
「不行!」
乔替聂行风做了回答,下地府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否则以汉堡的阴使身分,它早第一时间回去了,更何况萧兰草说得这么没底气,他更不能把聂行风的生命交托过去。
聂行风不答,抬头看他,乔又说:「一定还有其他解决办法,聂,师父去鬼界是碰巧,你则是逆天,我不想在失去师父后再失去你。」
「是的,」萧兰草点头附和:「逆天走这条路的人都会有报应在身,一条路走下来,你不知道是得到的多,还是失去的更多。」
话里有话,乔问:「你这么清楚,难道你走过?」
「我只记得彼岸花开得很漂亮,不过我不想再看第二次。」
萧兰草笑了,但他的笑留给了黑暗,让笑容在不经意中染上了悲伤的色彩,不过软弱一闪而过,他马上恢复了平时的强势,说:「如果下定决心,也不是不能这样做,反正董事长你已经失去了最重要的,还怕再失去什么?不过如果你真的选择去的话,一定小心不要喝那碗孟婆汤。」
乔不解地问:「又不是轮回,为什么要喝孟婆汤?」
「因为有句话叫鬼迷心窍。」
萧兰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竟然笑出了声,长长的丹凤眼眯起来,让他不经意地流露出一种不属于男性的妩媚,即使乔看遍美色,还是被他勾得心中一荡,急忙把眼神错开,心想这人也不知是什么妖物变化而成的,这么妖孽,又疯疯癫癫的,他绝对不能让聂行风照他说的去做。
谁知他刚想完,聂行风就对他说:「乔,有些话我想单独跟萧警官说,你方便离开一会儿吗?」
乔的银眸眯了起来,在这个关键时刻,他的避开无异于给萧兰草提供耍诡计的机会,不过看看聂行风的脸色,他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走出没多远,乔站住,随手点着一根雪茄,雪茄夹在两指间,他转头看去,聂行风还站在原地,手里拿了两道符,点燃后扔了出去,带着火光的道符在空中随风飘摇,直至燃尽。
乔不知道聂行风烧的是什么符,也不知道他会做出怎样的决定,他想那种感情大约只有他跟张玄两人才能明白。
火苗盯得太久,眼前变得模糊,乔把头转回来,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有些理解聂行风的感受了,如果是那家伙出了事,就算明知那边是龙潭虎穴,他也会去闯一闯的,他叼着烟卷,自嘲地想,就是不知道如果易地而处,那家伙会不会也这样拼了命地救自己。
第六章
夜风带来不明显的脚步声,脚步走走停停,像是很踌躇,乔觉察到了,弱气瞬间消失在银眸里,取而代之的是固有的阴戾气场,他将雪茄掐灭,顺着脚步声迅速追了过去。
那人消失在饭店后方,乔赶过去,马上就感觉到周围弥漫的怨气,一团焦黑灵体在空中飘荡着,看不清形状,只颈部露出明显的白骨骷髅,乍看过去,就像头颅单独在空间浮游,灵体前方还有个人打着手电筒在附近徘徊张望,并不时翻翻手里的本子,头颅紧逼在他身后,不断向他身上撞去,他却浑然不觉,一个人边走边看,完全沉浸在个人世界里。
那是怨灵想附身的表现,再看到黑气聚成的模样,乔想到了马言澈,像是觉察到他的跟随,黑气骤然转过头,两个空洞眼眶向乔狠狠瞪过来,荧蓝火光从眼眶中冒出,乔只觉眼前一亮,急忙伸手遮挡,脸的重要部位避开了,手却被火烧到,灼痛减缓了他掏道符的动作,眼看着厉火再度袭来,他急忙翻身滚到一边。
「乔!」
先前被怨灵跟踪的那个人听到了声响,回头发现是乔,还有攻击他的黑雾鬼魂,飞快冲了过来,掏出道符向怨灵劈里啪啦一阵乱扔,竟然是钟魁。
道符冲进火光后,被怨灵接住了,发出不屑的讥笑声,这时钟魁已经冲到了怨灵面前,见道符无用,他索性挥起拳头,冲那团黑火拳打脚踢。他的举动在怨灵看来真是求之不得,感觉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怨灵迅速祭起火光,想将他吞噬附身,谁知火光喷近钟魁后,竟擦着他身边腾向夜空,燃烧过后消失在黑暗中,钟魁却毫发未伤。
「你……」
这神奇的反应连怨灵也吃了一惊,双手挥斥的火焰顿时减弱了许多,空洞眼神看向钟魁,像是要看清他的实质,跟那对冒火的眼眶对上,钟魁神智恍了恍,像是听到怨灵在喃喃说:「你是不是姓……」
金黄道符扔向黑雾,打断了怨灵跟钟魁的灵感沟通——刚才钟魁有勇无谋的举动给乔提供了最佳的攻击机会,趁怨灵走神,他先用灵符镇住它的怨气,又掏出手枪,将浸了朱砂符篆的子弹射了出去。
子弹打在怨灵身上,像是感觉到疼痛似的,那团黑气剧烈颤动起来,但子弹随即就被火焰吞没了,怨灵相当狡猾,发觉子弹的威力后,在周围燃起大片火光,火焰翻腾,刺得他们睁不开眼睛,黑雾趁机以极快的速度向乔冲去。
乔的眼睛被迷住,等发觉骷髅黑雾近在眼前时,再开枪已经来不及了,他在庆生事件中受了伤,驾驭不了钩明侯,匆忙中去掏道符,却为时已晚,黑雾穿过他的身体,他只觉得全身骤然一凉,整个人便像坠入了冰窖中,说不出的寒冷。
生死攸关,乔顾不得身上的不适,将手中的道符弹出,刚好钟魁冲过来,看到黑雾紧压住乔,慌忙伸手去揪,居然还真让他隔空揪住了怨灵,将它从乔身上扯下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对付这种恶灵,只好拳脚齐上,抓住那团灵体一阵踹打,乔趁机跳起来,看到钟魁跟火焰扭打在一起,说不出的诡异,他立即掏出诛邪符,双手捻起杀鬼指诀,向恶灵弹去。
与此同时,从旁边也抛来数道符篆,有人及时赶到,和乔两下汇齐,一齐打在厉火当中,怨灵的戾气被道符打得散开了,火焰在半空中徘徊,笼罩了整颗头颅,久久不散。
脚步声传来,聂行风和萧兰草也闻声赶了过来,怨灵见大势已去,旋即化作阴风消散了,匡当声音在当中响起,一个物体仰面跌倒在地,随着怨气的消失,它的形体渐渐显露出来,竟是具烧得焦黑的人体。
「有没有受伤?」聂行风跑过来,见乔和钟魁都很狼狈,急忙问道。
钟魁摇摇头,活动了一下手腕,对自己居然能抓得住鬼魂颇感惊讶,说:「我好像听到它说话了,它说——它还会再回来。」
「回来找何顺海复仇吗?」
随着乔的冷笑,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大厦上方那个类似天眼的看板,可能是昨晚何顺海的出现让怨灵感应到自己杀错了人,才会再度返回,却没料到被半路插进来的钟魁和乔搅和了。
「你是怎么听到怨灵说话的?」萧兰草好奇地问钟魁,「刚才我们大家什么都没听见。」
「不知道,它不是用嘴说的,要靠感应,可能我也是鬼,跟它磁场比较接近吧。」
是啊,磁场接近到怨灵想附你的身你都不知道!
对于钟魁的粗神经,乔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他刚才被怨灵的阴气袭到,全身都冷得厉害,为了不让自己在外人面前失态,他咬牙忍住了。
「这个人又是谁?」
萧兰草把目光转向横躺在大家脚下的焦尸,抚额呻吟:「不要告诉我说又有人被烧死了,我不想今后的人生都跟焦尸打交道。」
「也许我知道他是谁。」刚才跟乔一齐对付恶灵的人走上前来,看着焦尸,说:「如果昨晚我没有感应错的话。」
来人竟然是谢非,经历了一天一夜的折腾,他像是换了一个人,嚣张气焰不见了,一张脸比月光还要惨白,钟魁的气色都比他好得多,他还穿着昨天那件衣服,头也没梳,灰尘加烧灼,乍然看去,仿佛顶了头灰发,他蹲下身,触摸焦尸,小心翼翼的动作像是在碰触熟悉的人。
「你认识他?」注意到谢非的手提袋子里装的是供品和纸钱,聂行风问道。
谢非没说话,摸了摸焦尸的右腿骨,尸体烧成这种状态,又几经颠簸,很难从触摸中发现什么,不过聂行风和萧兰草很快就注意到这是他们最初在空谷里发现的那具焚尸。
天眼传说出现后,张玄曾让萧兰草烧掉焚尸为它超度,可是由于焚尸被葬到了其他地方,见已有人为它盖棺超度,萧兰草就没再多事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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