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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花夕争[出版]-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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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夕争这么一耽搁,东方家的高手也追了上来,原夕争一笑,道:“东方家未免太好客了吧?!”
东方景渊也追了上来,他年未满四十,但是蓄着长须,令人有一种高深莫测之感,他微笑道:“东方家虽然矜持,但是似原公子这等人物过门而不入,岂非叫人遗憾。”
这个时候夜空中传来了很响的马蹄之声,东方景渊见原夕争微微侧耳倾听,便笑道:“原公子我知道你几个月前收伏了汤刺虎,因此梁王手上有一支七百的骑兵。东方家虽然没有七百骑兵,但也有五百骑兵,跟四千家丁,我已经让五百骑兵跟五百步兵去会汤刺虎了,您就不要担心了。”
原夕争至此才似乎微微动容,东方景渊眉毛一扬,厉声道:“你们还不上前留下原公子!”
七条人影迅速朝着原夕争扑了过去,原夕争立即往丛林中退去。
东方家蓄养的这七个人显然都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每个人都有与原夕争一战的底气,更何况是七对一,他们放马急迫,但没想到原夕争的轻功是如此之好,竟然能始终跑在七匹快马之前。
七人追得不由有一点心浮气燥,转了一个弯,见原夕争一身红衣站在跟前,不由在喜,心中均道:看来你也跑不动了吧!
他们欲发抽鞭急催下面的马,眼看离得原夕争便近了,突然听人急喊道:“小心!”
当前的人一听,不禁回头,只那么一回头,空中一条横着的鲸丝无声无息地将他的头切了下来,快马依然顺势带着那具无头的尸体急奔。
剩下的六人都是眼捷手快,当即从马上翻落,在急马上坠落,动作再敏捷其中两个也还是顿时便断了一条腿,无法动弹。
空中不知道何时乌云尽褪,月色之下,悬挂着那根弦上的鲜血如同滚珠一般从鲸丝上滑落,悄没声息落入土中,宛若刚才被鲸丝夺走了性命的那个人一般。
“现在四对一,你们还有信心杀我么?”原夕争争一伸,掌心中又多了一根琴弦。
赶来的东方景渊不由眸子一收缩,一场蓄谋整一年,原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一战突然变得似乎胜负难料了起来。
“东方七子,一子擅追踪,刚才已经被切去了脑袋,一子擅剑术,一子擅刀术,已经断了双腿,这四位站着的,左边的叫闻士达,人送外号少林金刚,想必学得是金钟罩之类硬派功夫,他后面的那位叫闻士冲,跟他哥哥不一样,他早年远渡重洋,在扶桑学得是柔术。右边的这两位男的叫圆月,是一个和尚,女的叫弯阳,是道姑,这是一对夫妻。”
弯阳眉毛一扬,道:“怎么,和尚道姑便结不得婚么?”
原夕争抱琴微微弯腰,以示歉意,道:“圆月擅长拳法,弯阳……听说是一个不错的大夫。”原夕争说完,微微笑了一下,道:“我可有说错的地方。”
东方景渊微笑道:“梁王图谋我们已久,知道这些又何足奇。无论如何,你今天都是功败垂成,要杀原公子这样的人物,其实令我颇有焚琴煮鹤之感,等会儿要是杀不了,也不遗憾。”
他说着,原夕争含笑听着,等他将话全部讲完,才抬微笑道:“子卿功败垂成倒也谈不上,至多逃了东方庄主,说真话,似东方庄主这种好色但不下作的人其实子卿觉得也蛮有趣的,更何况东方庄主说不喜声,但却对声颇有心得,子卿也还希望日后有机会能与庄主再有会晤的一天。当然,要是东方庄主能从此奉梁王为主,子卿以后还要多多倚重庄主。”
东方景渊几乎是忍着气听着原夕争将话说完,才冷笑道:“原本以为公子的长处东方已经观之十之八九,却还没想到公子原来还是一个自我感觉如此良好的人。”
原夕争微笑道:“忘了跟你说,我今早让人不慎把汤刺虎今天要洗劫东方家的消息递给了荆州刺史颜凉,因此他在半道上设了伏。汤刺虎只需派少量的人放马急奔,便可引得你的骑兵中了荆州刺史的圈子,而后他剩下来的人要是灭不了你的家丁,我说出来你也不信,对么?”
东方景渊的面容不动,道:“我东方家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死几个人又有何稀奇?”
原夕争轻启薄唇,淡淡地道:“其实东方庄院坚如堡垒,怎么才能攻进去这几倍于梁王府兵力的庄子,我一直没有办法,不过多亏东方庄主送了我五百家丁。难道汤刺虎穿着贵庄家丁的衣服……还进不了你东方景渊的庄子么?”
第十九章
东方景渊至此才面色大变,但片刻便镇定了下来,道:“事已至此,我也没有办法,我只需捉住了公子,或者还有跟梁王一谈的资本。”
原夕争细长的手指一抚琴弦;又一根鲸丝便摘在了手中,微笑道:“东方庄主如此雅兴,那子卿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不等原夕争的话音落下,闻士冲暴起,突然一拳击在闻士达脑后,闻士达受此重击还能回过头来吃惊地看着自己的兄弟,闻士冲出拳袭击兄长之后,见兄长命门受击居然还能回头,也是吓得面无人色。
闻士达一爪握住了他的咽喉,像是死命想要掐死眼前这个叛徒,但最终力有不逮,向后重重地倒地。
闻士冲连忙一跳,站到了原夕争的一边,大声道:“大家要认清形势,我们只不过是替人卖命的,替东方庄卖命好,还是替梁王卖命好。当主子的奴才,还是当奴才的奴才,这不很清楚吗?”
圆月没说话,弯阳呸了一声,道:“当谁的奴才都没所谓,但是我绝对不要跟你这种无耻无义的小人一块儿。”
闻士冲摇了摇头,似乎可惜他们的不识抬举,原夕争淡淡地道:“东方庄主,现在二对三,你还有绝对的把握可以拿下我吗?”
东方景渊的目光闪烁了一下,道:“上!”
圆月虎虎拳风便抵住了原夕争手上的鲸丝,闻士冲抵挡住了弯阳。
弯阳似乎特别讨厌闻士冲,恨不得立时杀了这个小人,逼得闻士冲不得不一步步后退,离得原夕争越来越近。
原夕争轻描淡写地避开了圆月的一拳,那虎虎的拳风激起了原夕争的长发,但却无法伤到原夕争分毫,圆月的每一拳似乎都差之毫厘,但却失之千里。
原夕争手一动,鲸丝就绕住了圆月的脖子,道:“东方庄主,我要杀了你的两个手下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是……”原夕争的话还没说完,身边的闻士冲突然以一种异常占怪的姿势转过身来,手中寒光一闪直奔原夕争的胸瞠。
原夕争大惊,手快速回护,人也是急退。
这只不过一眨眼的动作,但之后场上的四人都停止了动作,闻士冲才笑道:“公子,我这柄刀子很寻常,但是刀子上的毒却算不上寻常,它有一个挺好听的名字叫消魂,因为凡是中了这毒的人都会四脚软瘫,好像是做完那事极度畅快虚弱一般。我虽然不知道划伤了公子哪里,但是我知道公子你……见血了。”他说着晃了晃手中的刀,愉快地看着刀尖上的一道血痕。
“我知道东方七子应该是八人,原来这第八人的意思是这样……”原夕争缓缓地道。
闻士冲笑了一下,道:“我这个人的确有很多毛病,爱财贪色,真的,连我自己都觉得我很容易被收买,但是我每次被收买了就会立刻后悔,因为我再也找不到一个愿意原谅我背叛他这么多次的主人……忠于主人的闻士冲,很容易被收买的闻士冲,其实真的是两个人。”他阴恻恻地一笑,看着原夕争道:“所以原公子,为了向我主人表示歉意,我只好拿下你向他献罪……谁让您打扮起来是如此可人呢?”
闻士冲其实一点也不介意跟原夕争多聊几句,因为他知道时间拖得越长,只不过是把握越大,但是唾手可得的成功还是令他有一点心焦,当他看到原夕争连退几步,靠在了树上,不由心中一喜,快步向前踏了几步。
他见原夕争垂着头,眼神迷离,狰狞地笑道:“你杀了我们七弟,要我们剩下的六子怎么怜惜你好呢。”
原夕争慢慢抬起眼帘,散漫地道:“这样……不如我送你下去陪他吧!”
闻士冲只觉得原夕争的掌心一翻,一根鲸丝就绕在他的脖子上,跟在他身后的圆月与弯阳失声大叫小心,闻士冲整个人就被原夕争拖了过去。
闻士冲吓得魂飞魄散,手扣着鲸丝,大叫别杀我。
原夕争一拉,闻士冲整个人就像被牵住了的木偶似的跌跌撞撞走过来,原夕争轻蔑地道:“你这种反复无常的小人,东方景渊真的很用在刀刃上,你死不死,就要看你在他心里到底有几分重量了。”
鲸丝一抽,他的脖子滑开了一刀细痕,鲜血顿时涌了出来,闻士冲捂着脖子大叫救我,主人救我。
原夕争一下抽完,就立即朝着树林深处奔去。
东方景渊沉着脸,但却快速地道:“弯阳,救人,圆月,追原夕争。”
原夕争听到他的这一声吩咐,不由轻笑了一声,东方景渊失却了整个庄院,在这个时候原夕争是他唯一可以翻盘的筹码,可是他还是依然选择了救治手下,如此重信重义,这也就难怪卑鄙自私似闻士冲,也对他忠心耿耿了。
圆月粗重的脚步声始在身后,原夕争的腿却越来越软,四肢的麻痹感越来越强,以至于挪动每一步都困难。原夕争光洁的额头上密布了细汗,身后跟着的这人是一个浑身似铁的人,除非知道他的罩门,否则要杀他很难。他扫了一眼眼前处境,用尽体内所有气力一掌拍碎了一块山石,然后将这些碎石按着八卦方位掷好,等做完一切,原夕争已经不能感觉到四肢的分毫。
靠在山壁上,原夕争抬眼望月亮,曾何时有人踏着满地月霜而来,说一声很久不见。
圆月疑惑地看了一眼四周,身为东方庄的人,他自然比较熟悉周围的山林,他知道这里已经近山道,因此树林逐渐稀少,但是为什么这里的雾突然大了起来,远甚于身后的密林。
他刚向前踏了一步,却被人一把抓住,东方景渊暍道:“小心。”
“主人。”
东方景渊看了一下,笑道:“公子这个八卦阵摆得虽然仓促,却很精妙,只可惜我早知公子五行属金,干金生坎水,坎水克离火,所以坎门为生门,离火为死门。”东方景渊微笑着指着前方道:“干为天,兑为泽,此地空旷,没有水哪里来的泽,所以开门在干门,可对?”
他的脚刚要往前踏,却被圆月一把捉住,道:“主人,我来。”
东方景渊微笑地退后了一步,圆月大踏步走进了八卦阵,他一踏进八卦阵立刻就失去了踪影,一会八卦阵里就传来了他的惨叫声。
东方景渊大惊失声,道:“不可能,你五行属金,为什么能把干设成死门。”
他双眼圆睁,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子,沉声道:“公子果然好魄力,为了伤人,不借伤已,不过就到此为止了。”
随着东方景渊石子落地之声,原夕争闭上了眼睛,再没有什么能挡住一个已经知道方位的八卦高手了。
八卦阵一破,幻像立失,东方景渊一把扶起圆月,只见他大张着嘴,似是窒息而死。
东方景渊知道死于八卦阵只不过是死于卦阵带来的幻像,东方景渊看着无力靠在山壁上的原夕争,缓缓道:“原来公子五行不属金……是属水。”
东方景渊一步步靠近,原夕争始终闭着眼睛,突然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风声传来,原夕争被人抱在了怀里,东方景渊大喝:“东方庄主在此,是哪位朋友,请下来一聚?”
原夕争任凭那人抱着向前急奔,东方景渊博学多才,但其实武艺平平,因此绝无可能追得上一个轻功如此好的高手。
“李缵,我可没求你救我。”
李缵依然一路狂奔,只是轻哼了一声,道:“你欠了的,想不认帐么?”
原夕争突然微微睁开眼睛,道:“你受伤了?”
李缵淡淡地道:“所以才晚了。”
原夕争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来杀你的人都死了么?”
李缵一笑,道:“没,你怕了?”
原夕争淡淡地道:“有什么好怕的,最多被你扯平了,你救了我一命,又累了我一命。”
李缵从树上跃下,微笑道:“是不是有虽不能同生,但能共死的感觉。”
原夕争将头偏转,道:“你的自我感觉真是很良好。”
李缵放下原夕争,伏地一听,道:“他们就快追上来了。”
“有多少人?”
“本来是十六个,现在是八个。”
“你的人呢?”
“都死光了。”
原夕争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完全不能动,要躲着他们。”
“很难甩掉,他们当中有一个人很擅于追踪,据说鼻子比狗还灵,看来我大哥又招了不少本事奇特的人。”
“知道,你还要半夜里出来。”
李缵微微一笑,道:“只不过是想到有你的地方散散步,这样也好,能跟你死在一起……也不遗憾。”
原夕争心里知道若不是自己伤了二师兄简青,以他的武功相随,李缵绝对不会身陷如此险境,但是他却只字不提,原夕争有一刻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你怕臭么。”原夕争开口问道。
李缵微微皱了一下眉,笑道:“你不臭。”
原夕争半垂眼帘,刻意跳过李缵这句话,道:“你知不知道这山里有一种草,叫岩败酱,奇臭无比,我就不信,你把它涂满了全身,那条人狗还能追踪到你。”
这句话音一落,李缵马上就抱起了原夕争,两人很快就借着月色找到了不少这种草。
李缵快速将它们嚼碎,然后涂满全身,然后他张开脏兮兮的两只手朝原夕争走来。
“涂你就好了吧,我又不是他们追踪的人。”原夕争尴尬地道。
“你为什么这么害怕被人碰?”李缵微笑道。
原夕争看着他那张涂满臭哄哄岩败酱的脸越凑越近,只好道:“因为我怕臭,你现在很臭啊!”
“是吗?”李缵像梦呓似的说了一声,林子外面的山道上传来很急促的马蹄声。
原夕争不由自主紧张地睁大了双眼,可是就在这一瞬,李缵垂头吻住了原夕争的唇。
原夕争全身都在颤抖,但却知道绝对不可以出声,外面是在追杀李缵的人马。
李缵的吻细致而绵长,原夕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要克制自己的叫声,所以到了后面整个脑袋都是一片空白,只好任李缵亲吻索取。而那些马匹就在两人的长吻中从身边倏忽擦肩而过了。
李缵摸索着到原夕争的腰部,顺势解开了上面的腰带,衣物滑落,但随着腰扣嗒得一声解开,原夕争尽管四肢都不能动,只能颤声道:“李缵,你要做什么?”
李缵低头有一些忧郁地看着原夕争,然后道:“自然……是生米煮成熟饭啊。”
“你疯了吗,我,我我,我是男的。”
李缵歪头笑道:“我可以将就。”他说着低下头吮吸了一下原夕争的脖子,原夕争忍不住嗯了一声,立即听到李缵在耳边轻笑,原夕争咬牙道:“李缵,别让我恨你。你今日辱我,我会恨你一生。”
李缵眉毛轻轻一扬,抬头看向原夕争的眼睛,原夕争冷冷地回望着他,道:“别让你在我的眼里沦落成只会趁人之危的小人。”
如果李缵也有弱点,原夕争知道李缵最大的弱点是傲气。
李缵看似轻狂,厚脸皮,可他其实却是一个极为傲气的人,如果说楚因这位皇子太平凡,那么李缵的出生就显得过于荣耀——北齐皇后唯一的谪子,北齐皇帝最钟爱的儿子。
两人对视了良久,李缵将原夕争的腰带扣上,原夕争才松了一口气,闭了一下眼睛。
李缵背着原夕争走了很远,才在山溪下面的一个潭附近停下脚步。
他将自己脱得光溜溜地,然后往潭里一跃,原夕争吓得连忙把眼睛闭上。
李缵笑道:“水好凉……子卿,好冷的水,好痛快……喂,你要不要我帮你洗洗?”
原夕争吓得又把眼睛睁开了,道:“用不着你这么好心。”
李缵轻笑了一声,自己在潭里游了一个畅快,然后才爬上了岸,这个时候天色已将明未明,他一丝不挂的样子让原夕争连忙又闭上了眼睛。
李缵湿漉漉地站在原夕争的身边,由头到尾浏览着躺在地上丝毫不能动弹的原夕争,好久才道:“这消魂以后真的要常备一点在身上,省事多了……我想了很久,我们还是生米煮成熟饭吧。”
“你……”原夕争才睁开眼,发现李缵赤条条地站在自己的面前,又气又羞,道:“李缵,难道你变态了吗?”
李缵又看着原夕争半天,才道:“原夕争,你不是说你是男的,为什么既怕被人瞧又怕瞧别人?”
“与你无关!”原夕争大声道。
李缵蹲下来笑嘻嘻地手朝着原夕争的腿间摸去,原夕争腿突然便能抬了起来,一脚就把李缵踹湖里去了。
原夕争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呛了一鼻子水的李缵。
李缵怒道:“你的脾气怎么跟个娘们似,既开不得玩笑,又爱发脾气,不是娘们是什么?”
原夕争也不理会他,只蹲在潭边洗了一把脸,李缵又游了过来,趴在边上微笑道:“子卿……你真漂亮,你若是肯假扮成女子,我也不是不可以考虑,我还未有正妃……”
原夕争手一抖,又洒了他一脸的水,冷冷地道:“李缵,等你能回北齐再考虑你的正妻吧。”
“生气了?”李缵瞧着原夕争的脸色道。
原夕争叹了口气,低头道:“你多心了,我没有。”
李缵慢吞吞地游到了岸边,将衣服洗净,又生了柴禾烘干,才将衣服穿上。
整个过程,原夕争都目不斜视,只是一起烘烤着自己的外衣,也不知道是不是火烤的关系,原夕争的双颊微微有一点红。
“子卿,我今天很高兴。”李缵低头拨弄着火堆道。
原夕争略微抬了一下眼帘不答,李缵轻笑道:“我向来自信,可是那一吻之前我真的很害怕我与你子卿,不过是我自作多情,可是那一吻却告诉我,你对我,也非无情,对么?”
火光很好地掩住了原夕争脸上的红晕,李缵的这句问话原夕争没有回答,只是微微转头。
李缵一笑,也不逼问,只是穿上了自己的衣服,虽然只是一件极为普通的夜行衣,但是黑色似乎极为合适李缵,衬得他长眉俊目,英气逼人。
他自然也知道自己的容貌过人,他晃着一张脸在原夕争面前转了很多圈,但是原夕争却始终也未抬头看他一眼。
“原夕争你不看我一眼,是不是因为不想,还是不敢?”
“李缵!”原夕争不由脸红羞怒道。
“听着呢!”
原夕争抬头笑道:“你是娘们吗,对自己的容貌这么沾沾自喜,指望别人对你的眼光?”
李缵微笑了一下,凑近了原夕争,微微笑道:“天上地下,我只在乎你看我一眼。”
他说话的样子不算真诚,姿态放得也不够低,原夕争却在有一刻里揣度那话的真假。
“信了?”李缵凑过来嘻嘻地笑道。
原夕争的眼前便陡然现出了一张俊美的脸,只听那张脸笑道:“下个月便是你的生辰吧,你想要什么……我送你一城的烟火花可好?”
眼前这个人是一个皇子,不但地位崇高,长相英俊,他显然也很懂得讨人欢心。他的条件太过优越,所以对他来说几乎所有的东西得来都轻而易举,因此原夕争不相信这世上会有谁能是他的唯一,有的不过都是锦上添花。
而花开的再美,却始终会谢。
原夕争似猛然惊醒一般,突然收起烤好的外套,穿上,冷冷地问:“你可以走了么?”
李缵似有一点不解为何原夕争突然变冷,道:“跟我一起走么?”
原夕争转头道:“看在你昨晚也算是帮了我,我便送你一程。”
李缵轻笑,道:“好。”他带着原夕争,两人其实在山林中走出没有多远,便见到了李缵的人马。
当前两位,有一位是原夕争认识的,便是相貌敦厚的柴平,另一位却身着军甲,头盔将他的脸完全包住,只露小两只冷酷的眼,整个人散发出来的煞气令原夕争都暗暗心惊,心里猜测这必定是北齐帝手下的某位大将。
“殿下,殿下,您没事吧。”柴平一见李缵便从马上下来,急奔过来。
李缵斜眸看了一眼原夕争,微笑道:“我怎么会有事,你们也未免太小看原公子了。”
原夕争双手抱了一下拳,道:“既然殿下的人马已经到了,子卿就此告辞了。”
“子卿!”原夕争刚刚转过身,李缵突然道。
“殿下还有什么吩咐吗?”
李缵缓缓道:“子卿,从这里到北国很近,只需半天的功夫,我们快马急奔,就可以进入北国境内,到达那里之后,你便什么都不用再忧虑,不会再觉得疲惫。我答应你,一定会替你报原村满门的深仇。”
原夕争静静听着,然后又问:“还有呢?”
李缵微微一笑,道:“我真的还未娶正妃。”
“这又与我有何干?”
“你不考虑吗?”李缵的眼里流露出一种温柔,他的目光从来是揶揄的,是讥讽,是狂傲的,但却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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