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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棣如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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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杳脸色阴沉,走上前去拎起濯濯的后颈肉把它提回怀里,伸指点了点它的小脑袋:“我真是白喂你这么大了!”
濯濯自知理亏,伸出粉嫩嫩的小舌头讨好地舔了舔长杳的手指。
长杳的心情这才好起来。
宋烈烈无奈一笑,抬脚往自己曾经最中意的山头走去。
长杳连忙跟上他。
“七殿下,您若是不耐烦我,大可以去人间游玩个几百年,时间到了禁制消了再回九重天,就算天帝陛下问起,我给您圆过去就行了,您何必留在南池呢?”何必留下来跟我相看两厌呢?这是宋烈烈的真心话。
长杳听了,冷哼一声,一副“谁愿意留在南池陪你”的表情,冷冷道:“既然是父君的意思,在南池待个七八百年本殿还是过得去,有劳南池君赐教。”
不知为何,他就是喜欢看宋烈烈不高兴地模样,许是第一印象不好让他很讨厌宋烈烈,又或许是上辈子宋烈烈欠了他什么没还。
宋烈烈觉得头疼。
他倒是不讨厌长杳,只是单纯觉得这孩子多事儿、烦人。
宋烈烈突然能理解天帝为什么这么迫不及待把七儿子丢出去了。
实在是烦人。
走在山间,长杳脚步平稳,衣角扫过草木,未沾半点尘埃露水,反倒是宋烈烈,踩在刚刚下完雨的柔软泥土上,根本没用灵力护身,鞋子边全是泥。
长杳露出嫌弃的表情。
宋烈烈浑然不觉,他留意欣赏沿途风景,这个山头灵气极充沛,是他早就属意建洞府的,只是一直没时间。
还好,此处周围并无城镇。
走到山顶,放眼望去,半山腰云雾缭绕,置身其中,如临仙境。
时不时有白鹤飞过,朦胧的山峰轮廓和漫漫云雾构成一幅山水画,宋烈烈眯了眯眼,似乎很享受这种看风景的感觉。
长杳忍无可忍:“你的洞府到底在哪儿?”
宋烈烈心情好了,便实话实说:“还没建呢。”
长杳:“!”
堂堂九重天七殿下绝不睡在荒郊野外!
他还真没建洞府啊。。。。。。
宋烈烈见他一幅吃了苍蝇的模样,轻笑一声,手指在空中画了个圈,一簇火焰随着圆圈画完消失在他指尖。
不一会儿,一个树妖便出现在宋烈烈面前。
“仙君您回来了?”小少年阿厌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
宋烈烈抬手敲了敲他的脑袋:“睡醒了没,睡醒了就找人给我建房子去。”
阿厌眼神清明了几分,立刻点头:“知道啦,马上就去。”
“半山腰的那片空地,记得哦。”宋烈烈笑了笑,催他快去。
阿厌立刻消失,寻找自己的精怪朋友帮忙。
宋烈烈找了块山顶的石头坐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对长杳道:“来坐不,得等一会儿呢。”
长杳目光移到他拍的地方,尘土被宋烈烈的手拍起来,长杳额角跳了跳,抱着猫一幅宁死不屈的模样:“不坐。”
宋烈烈劝说:“站着很累的。”
长杳冷笑:“身为仙人怎会怕累?”
见他决意站着,宋烈烈也不管他,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本书顾自看了起来。
天知道这本书是他藏在哪块鳞里的。
宋烈烈看书看着看着就入了神,等他想起来旁边还有个七殿下,立刻抬起头,却发现不知何时长杳已不见了身影。
果然,娇生惯养的七殿下还是跑了。
宋烈烈料到了一般笑笑。
他往下一跳落在新建的房子门口,阿厌到真是尽心,把南池各大树妖都叫来,建了个三进三出的院落,门口还不知从哪里移植了两株棠棣,此时正是开放的季节,黄白相间的花开得热烈。
阿厌邀功似的凑过来:“我厉害不?”
“厉害。”宋烈烈笑道。
“家具装饰明日我再给您补上,您看那位客人的房间要怎么布置?”说到这里,阿厌四处望了望,疑惑道:“那位客人呢?”
“跑。。。。。。”宋烈烈还未说完,就被一道清润却没好气的声音打断:“在这里。”
宋烈烈奇道:“你居然没跑?”
长杳冷哼:“本殿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既然答应了父君留在南池受宋烈烈管教,长杳就绝不会违背自己的承诺。
宋烈烈突然觉得长杳其实也有优点。
比如说,言出必行。
“那你去哪了?”宋烈烈问。
长杳手里还拿着在山上摘的用来指路的树叶,闻言丢了一个小锦囊给他,宋烈烈认出这是一个乾坤袋,疑惑地探查。
长杳:“里面都是本殿买的东西,劳烦南池君为本殿布置在房间里。”
宋烈烈:“。。。。。。”
这位七殿下真有钱啊。
乾坤袋里,上好的黄花梨木桌椅一套,紫檀木的长案一张,屏风上的布帛是苏锦,乌木的衣柜,还有一个雕花大床,甚至连窗户上糊的纱他都买了。
什么巾架衣架盆架浴桶一个不少,且看上去都造价不菲。
他竟然还买了女子的梳妆镜台!
他得是有多臭美啊!
不过都只买了他自己的。
宋烈烈摇了摇袋子:“你确定要我帮你布置?”
长杳傲然抬了抬下巴:“不然呢?”
宋烈烈转身丢给阿厌:“帮他布置吧。”
阿厌点头:“是!”
阿厌的动作很快,布置完了才想起一件事,跑过来问宋烈烈:“仙君,您今夜住哪里?”
宋烈烈:“去就近的城镇找个客栈住一夜就行。”
阿厌笑道:“对了仙君,今日是人间的元宵呢,镇上热闹得很,您要不要去看看?”
长杳听了,未等宋烈烈回答,便问道:“元宵是什么?”
阿厌:“是人间的节日,可好玩了。”
树妖的眼睛亮亮的,描述着人间的元宵:“人们都会穿颜色鲜亮的新衣裳到街上去,街边的商贩一个一个挨着,卖糖葫芦糖人和灯笼,对了,还有元宵吃!还可以放河灯和孔明灯,富贵人家会买烟花放,烟花啊,特别漂亮,就像星星一样亮,在空中开出一朵花。”
“元宵很好吃的,还有馄饨,对了,每年元宵镇上的人都会凑钱请戏班子,唱戏呢!”
他越说越激动,眼睛直往长杳身上瞟,仿佛只要长杳一点头,他就立刻带着他冲到城镇里去。
长杳兴趣浓厚,摸了摸濯濯的脑袋:“想去吗?”
濯濯叫了一声。
长杳:“好,那就去看看。”
宋烈烈:“。。。。。。”
没人问我的意见?
为尽地主之谊,也为了防止长杳烦他,宋烈烈只好让阿厌带路,与长杳一道去南国的城镇游玩。
长杳眯了眯眼,心道这人间的元宵果然如阿厌所描述的那般热闹繁华。
他被路边的花灯吸引,凑过去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花灯蒙的是紫红色的纸,在烛光的照耀下,映了一层朦胧的红光在长杳的脸上。
宋烈烈见了他这幅模样,心不自觉就软了。
他还是个孩子啊,宋烈烈想。
长杳伸手扯了扯宋烈烈的衣袖:“我想要!”
宋烈烈心道你还真不客气,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拿去。”
其实宋烈烈也没过过人间的元宵节,与长杳不同,他在意的是周围人的衣饰。
一边看,宋烈烈一边记下来,想着下次去九重天述职,去仙阁的时候顺便把这些人间的衣裳款式和首饰式样告诉少棋。
长杳心满意足地提着花灯,又看中了旁边的糖人。
“小哥要个什么样子的?”卖糖人的艺人笑眯眯地问长杳。
长杳想了想,指着怀里的濯濯:“就这样的吧。”
“好嘞!”艺人立刻拿着勺子开始画,长杳觉得有趣,便停在原地仔细地看着他画。
宋烈烈走出一段路,突然发现长杳没跟上来,疑惑地回头,在人群中一眼看见那淡蓝色的身影,正准备回去找他,忽然听见一阵清脆的银铃声。
他猛地一顿。
闹市喧哗,的确有铃铛声音,可不会有这么清晰的铃声传入他的耳朵。
简直就像在他脑海中响的一样。
“你听到铃铛声了吗?”他问阿厌。
阿厌愣了愣,笑着指着前面经过的姑娘:“她头上可不就是铃铛?”
宋烈烈看了一眼,姑娘头上戴着一串铃铛首饰,金色的,声杂乱,淹没在人声里。
就当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准备往长杳的方向走时,同样的银铃声再次响起。
宋烈烈不会再听错。
他凝神排除脑海里其他声音,人群的喧闹都消失在他耳里,银铃声再次响起,通透清明,仿佛只是为了响给宋烈烈听。
宋烈烈让阿厌回去找长杳,等他玩够了把他带回去,自己则凭着直觉往僻静处走。
他远离了喧闹的人群,银铃声却消失了。
宋烈烈站在小巷里,若有所思地伸手按上墙,轻轻点了几下手指。
银铃声再次响起。
这次,不是清脆的一声响,而是接连不断,如水滴落潭。
轻微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宋烈烈想也未想,指尖窜起一簇明亮的火焰,转身划过去。
空无一人。
宋烈烈心道自己莫不是撞鬼了?
小巷幽暗,到真有几分诡异气氛。
宋烈烈面无表情地收回火焰往回走,他有预感,既然这铃声只有他能听见,就一定与他有瓜葛,既然有瓜葛,该出现的时候,定然会再次出现。
等宋烈烈走到刚刚长杳买糖人的地方,长杳已经不见了身影。
宋烈烈想着这七殿下贪玩,许是被阿厌带着去其他地方玩了,也没在意,准备先回去等他们。
就在他刚刚准备转身走的时候,身后响起一个幽幽的声音:“你去哪儿?”
宋烈烈停住,诧异地回头:“你在等我?”
长杳的表情顿时变得古怪,抱着濯濯的手紧了紧:“谁等你了,那树妖不知跑哪里去了,我得找个人带我回去啊!”
说来惭愧,九重天无法无天的七殿下长杳,是个路痴。
宋烈烈点头,接受了这个理由:“你还想玩吗?”
“怎么?”
“不玩就回去。”
长杳想了想,果断道:“我要放河灯。”
阿厌把放河灯描述得很美好,长杳心生向往,手痒痒也要放一盏。
宋烈烈觉得很麻烦,他又不是陪玩的,于是道:“我记得以前有人跟我说过,河灯是小姑娘希望嫁个好人家才放的东西。”
说着,他还挑眉看了看长杳,仿佛在说,你是女儿家?
长杳:“。。。。。。”
他不放了还不行?
“那我要放孔明灯。”长杳退而求其次。
宋烈烈实在想不出理由回绝他,只好答应。
见他点头,长杳脸上立刻露出了胜利般得意的笑。
宋烈烈失笑,这小孩真幼稚。
长杳小指勾着钱袋,四处找卖孔明灯的地方。
宋烈烈跟在他身后,心中隐有不安。
长杳终于买到了想要的孔明灯,把濯濯放在肩上,按照摊主教的方法放孔明灯。
火光亮起,映照着长杳精致俊美的脸,长杳眼睛亮亮的,很是好看。
宋烈烈:“你怎么不在上面写字?”
他记得孔明灯是要写些祝福期愿在上面的。
长杳买到了孔明灯心情好,语气没有那么尖锐,软和了许多:“没什么想求的。”
宋烈烈没说什么。
长杳放灯的时候,宋烈烈抬起头,满天繁星与升得很高的孔明灯难以分辨,灯火如星,照亮元宵佳节的夜幕。
他忽然斜眼看了长杳一眼,长杳仰着头,下颌优美的弧线沿上没入两鬓,眼睛亮亮的,像是天上的星星,又像是孔明灯的灯火。
这么顽劣,生得倒是好看,宋烈烈想。
这么想着,心中对长杳的不满便减少了几分。
他低下头,眼角余光看到旁边有卖糖葫芦的,走过去买了两串,回来递给长杳一串。
长杳愣了,接过糖葫芦看了看,怀疑地道:“你是想收买我让我以后回了九重天不跟父君告你偷懒的状?”
宋烈烈:“。。。。。。”
他无言地看着长杳,转身往家走。
长杳没得到回答,莫名气恼,攥着糖葫芦跟在后面喋喋不休:“这样,以后我想吃什么你都买给我,想去哪里玩你就带我去,我会九重天就不告诉父君你擅离职守的事。”
宋烈烈蓦然回头:“我怎么擅离职守了?”
少年带着质问的目光落在长杳眼里,长杳愣了愣,理直气壮道:“父君把荆烨水域封给你,你不赶紧去管理,反而在南池建宅游街,这不是擅离职守是什么?”
宋烈烈要被他气笑了,若不是这祖宗嚷嚷着不睡荒郊野外,他会让阿厌建宅子?不是他想来看看元宵节的热闹,他会跟着来?
真是蛮不讲理!
宋烈烈有些生气,脸色便冷了下来,兀自往前走,不再理长杳。
回到山上的宅子,阿厌说已经布置好了,宋烈烈进了自己的屋子倒头便睡。
长杳想说什么,到底收回了准备敲门的手,回了自己的屋子。
☆、凫徯
第二日宋烈烈起了个大早,天边日出时的霞光还未散去,云雾弥漫在山间,美得如梦似幻。
他欣赏了一会儿,心情好了许多。
昨夜的不愉快他已经抛诸脑后,宋烈烈前去敲了敲长杳的房门。
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没好气的声音:“干什么!?”
宋烈烈好脾气地道:“我得去荆烨水域了,你去不去?”
里面没了动静,宋烈烈凝神听了一会儿,准备自己走。
看来这位七殿下是真的准备玩几百年了。
南池君可没那么闲,荆烨水域既然已经是他的封地,他就得管到底。
何况。。。。。。既然人族在南池建了国家,他也不希望荆烨的妖魔侵害南池百姓。
宋烈烈刚刚转身,门蓦地被打开,洗了脸束了发换了一身水蓝色衣裳的长杳光鲜亮丽地站在他面前,手里还拿着一个折扇。
“走吧。”长杳傲然道。
真是。。。。。。事儿多!
宋烈烈毫不客气地夺过折扇:“这个带着没用。”
长杳扑上去要抢,宋烈烈侧身躲过,掌中一把火把精美的折扇烧了个干净。
宋烈烈难得冷了脸:“既然要跟着我,就别让我看见你带扇子。”
不知为何,他就是不喜欢看见扇子,旁人也就罢了,若是跟着自己的人带着扇子,他一定会生气。
他说不上来为什么,反正就他睁开眼睛开始,他就一直这样。
长杳懂一个扇子怎么招他惹他了,沉着脸跟在宋烈烈后面一声不吭,两人之间的气氛骤冷。
濯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到长杳沉沉地盯着宋烈烈的后脑勺,疑惑地叫了一声。
长杳摸了摸濯濯的头,恨声道:“养你真没用!”
连个小小仙君都不敢挠!
濯濯更困惑了,索性把脸往长杳怀里一埋,呼呼大睡。
长杳“。。。。。。”
你怎么不去死呢?
一路沉默来到荆烨,宋烈烈终于良心发现:“抱歉。”
长杳还没反应过来:“啊?”
“没听见就算了。”
“。。。。。。!!!”
没诚意!
宋烈烈抬头看了看天,一脚踏出,长杳只觉得四周气氛变了,仿佛有一个方寸世界正在形成,世界之外者便是神。
那是宋烈烈的领域。
领域释放了一段时间,长杳感受到一股压迫力,宋烈烈背对着他,赤红的眼眸中瞳仁竖立,眸带凶光。
长杳只觉得宋烈烈周身气势暴涨,竟感受到一股隐隐的压迫感。
相对于他,濯濯已经是瑟瑟发抖。
血脉压制并不鲜见,但血脉高贵如宋烈烈这般,压制就相当厉害。
濯濯闭着眼睛往长杳怀里钻。
又过了一会儿宋烈烈收了领域,眼眸恢复如常。
“你在干什么?”长杳道。
“探查荆烨水域。”
“什么?”
“以前在南池也用过,水域里的妖魔都能感受到我的领域气息,若是没来向我表示归顺的,便是宣战,我就一个一个收拾。”
原来南池是被这样肃清的,长杳想。
宋烈烈的领域还是很有效的,南池妖魔多有遗漏流落相邻的荆烨,宋烈烈的威名已经传到荆烨。
果然,不一会儿,就有小妖前来拜见,声泪俱下地表示自己再也不为非作歹,以后一定安安分分绝不惹事,希望宋烈烈饶他们一命。
宋烈烈则表示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有心悔改他就不会追究。
一番功夫下来,宋烈烈满意了,投诚的妖怪也满意了。
当然,那些在荆烨盘踞一方的大妖魔可不会因为一个领域就拜服。
宋烈烈听了小妖们叽叽喳喳的描述,大概摸清了荆烨的情况。
“东边那个妖最厉害,先打他。”宋烈烈果断做了决定。
长杳不解:“为什么要先打强的?”
宋烈烈:“按照我肃清南池的经验,先收拾最强的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长杳还想说什么,宋烈烈已经身形一闪往东边而去。
长杳摸不着头脑,跟了上去。
其实以宋烈烈的本事修为,肃清南池之所以花了这么多年,是因为宋烈烈没经验,从最弱的大妖开始收拾,后来他发现只要收拾了最强的,其他妖怪怕了,自然就臣服了。
当然,这么蠢的事他才不会告诉长杳
谁还不要面子呢?
宋烈烈选择的大妖是修为超过一万年的凫徯,凫徯的老巢位于荆烨水域的聚华山,那里是荆烨水域天地灵气最充沛的地方。
宋烈烈想着凫徯倒是会找地方。
凫徯一族可是《大荒》上记载在册的大妖,据宋烈烈所知,仙魔大战万年有余,凫徯一族当初帮助魔界,战争结束后也没留下多少后人。
不知荆烨的这位凫徯,是谁。
宋烈烈停在聚华山下,眯着眼往山上瞧,寻找着攻打上去的最佳位置。
饶是不学无术如长杳,此刻也察觉到了聚华山的不同寻常。
护山大阵形成天罗地网,将整座山包裹在其中,从任何角度打进去,都会遭到周围的攻击。
阵法倒是精巧,宋烈烈想。
宋烈烈一看这个阵法就知道里面的凫徯是谁了。
凫徯一族上任族长幼女默妗,极擅阵法,仙魔大战后不知所踪。
宋烈烈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适合的位置,有些烦恼地回到原地,摸着下巴思考。
“你在想什么?”长杳问。
“想怎么进去。”
“直接进去不就得了?”长杳不解。
果然是不学无术啊,宋烈烈想。
他耐心地解释:“不管从哪里进去,都会遭到其他位置的攻击,还会惊到里面的妖,我们便会很被动。”
“哦。”
宋烈烈觉得好烦,他为什么要带长杳来呢。
这阵法看上去厉害,其实宋烈烈只需要现出真身尾巴一扫就能破阵,但这样会在长杳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也会在荆烨暴露身份。
他可不想清理一个凫徯,导致六界都知道他是龙族后人。
所以真的好烦啊。
长杳不懂宋烈烈在烦什么,百无聊赖地绕着山走,忽然余光一瞥,看见了一处洞口。
洞口周围林木茂盛,要不是长杳无聊多看了几眼,可能就会这么忽略了。
他试着以灵力触碰,发现那处似乎是没有阵法阻隔的。
准确地说,跟外面的护山大阵不是同一个阵法。
想来也是,护山大阵一打开,有出无进,里面的妖怪当然也要出去。
长杳正准备回去告诉宋烈烈他发现了入口,刚转身,突然沉默了。
他刚刚怎么走到这里的来着?
为什么感觉周围的路都一样啊,长杳黑着脸想。
为什么宋烈烈那混蛋还不来找他?
长杳思考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要是随便找个路,恐怕待会儿连这个入口在哪里都找不到。
他想了想,放下了怀中的濯濯。
濯濯懵懵地抬头看他。
长杳严肃道:“回去找他,然后把他带到这里来。”
濯濯歪了歪头,往一个方向窜去。
好歹濯濯也是猫,嗅觉肯定好,闻着味道应该能找回去。
长杳从乾坤袋里掏出一个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等濯濯把宋烈烈带来。
宋烈烈果然来了。
不过没有濯濯。
长杳笑容僵住,左右看了看:“濯濯呢?”
宋烈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顿时感到奇怪:“我怎么知道你的猫在哪儿?”
长杳笑不出来了。
他千算万算没算到濯濯跟主人一样,都是路痴。
所以我的小心肝你在哪儿啊?
长杳欲哭无泪。
宋烈烈:“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长杳指着那个被茂密林木遮挡的小小洞口,把自己的发现说了一遍。
宋烈烈听了,沉思一会儿,安慰他:“你别担心,它应该跑不远。”
他没有忽略长杳生无可恋的表情。
一只猫对他来说这般重要么?
长杳没有说话,宋烈烈上去查看那个洞口的情况,里面果然有一个脱离护山大阵存在的小阵法。
这个阵法似乎是需要特定的方法打开,然后才能进去。
关键问题不是这个,而是洞口的大小问题。
宋烈烈估计了一下,洞口大小绝对过不去一个人。
他沉默地看着长杳。
他自己倒是可以变成小龙的模样爬进去,反正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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