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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棣如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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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
少女轻轻的呢喃散在风里。
宋烈烈像是感应到了什么,脚步蓦地一顿,猝然回头。
寝宫内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宋烈烈轻轻蹙眉,正想再回去看看,却被长杳反拉着强行出了皇宫:“走啦,还有事情告诉你。”
宋烈烈表示自己一点都不想知道长杳想说什么事。
待二人一同变了容颜回到王府时,沈召南已经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了。
自小娇养在九重天没什么见识的七殿下诧异:“鬼还会睡觉?”
见多识广走南闯北没痛快睡过什么好觉的南池君嘲讽:“当然,没见过吧?”
迷迷糊糊见了他俩瞬间清醒的沈召南:“你们回来啦!”
被沈召南打了个岔,长杳还是没忘记告诉宋烈烈正事,拉着他的手坐下。
宋烈烈垂眼看着长杳握住他手腕的手,皮肤细腻温热的触感让他心头一跳。
长杳很快放开,宋烈烈盯着自己手腕出神。
“。。。。。。所以就是这样,你有什么想法没有?”叙述完的长杳终于发现了宋烈烈在走神,不满地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宋烈烈回过神:“嗯?什么?”
已经听得怒发冲冠的沈召南猛地一拍桌子:“沈朝如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报应,都是报应!”
宋烈烈:“。。。。。。???”
长杳无奈,只得又讲了一遍。
这次宋烈烈认真听完,眉头深深地皱到一起。
按照长杳所说,女帝身中咒术,白日为娇俏少女模样,到了戌时会变成七八十岁的老妇,难怪每次召见,女帝酉时便会让沈召南出宫。
她不想让沈召南看见她衰老的样子。
准确地说,不想让是任何人看见。
她是至高无上的女帝,是大晋之主,统御天下,若非相隔极远,以大晋的实力,南国都要称臣纳贡。
她不会让任何人看见她脆弱狼狈的样子,她永远无懈可击。
而长杳还听到了一件令人胆寒之事。
从护国寺出来后,女帝秘密去了一处道观,道观的蛇妖假扮道士,告诉女帝若要解开咒术,需要五百童女的处子血。
蛇妖是为了加快修炼速度早日历劫位列仙班,孰不知身有杀孽者,不可为仙。
而更离谱的是,女帝信了。
沈召南义愤填膺:“我就知道,沈朝如就是个昏君!昏君!皇祖父将江山传给她,她竟如此算计大晋的子民!我且看她百年之后,如何面对地底下的列祖列宗!”
宋烈烈善意提醒:“你放心吧,你们大晋的列祖列宗都已经投胎了,她下去了也不会遇见。”
沈召南:“。。。。。。”
长杳别过头忍笑,从宋烈烈的角度,看得到他控制不住微微上扬的唇角,和眼中闪着光的笑意。
七殿下生得好看,笑起来的模样可谓是赏心悦目。
宋烈烈喜欢长得好看的人。
所以专注于看长杳的笑容,没怎么理沈召南的炸毛。
被无视的沈召南眯起眼睛,踱步到宋烈烈身后,弯下腰作势搂着宋烈烈的脖子,在他耳边暧昧道:“莫迟,你变回去让我看看嘛。”
宋烈烈浑身一激灵,下意识地看向长杳,眼中带着错愕。
沈召南再接再厉:“我有些想莫迟了,你变回去让我看看啊。”
他贴得近,可实际上根本没有碰到宋烈烈哪里,但就是这样一个姿势,莫名让长杳恼火。
好在沈召南识时务,接收到长杳不善地眼神便又坐到了一边。
“以后离我远点。”在七殿下如刺的目光中,宋烈烈冷静道。
七殿下这才满意地收回目光。
连宋烈烈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松了口气。
“好啦南池君,现在说说吧,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件事?”长杳悠然地问。
“关我什么事?”宋烈烈反问。
根本没料到他是这个反应的长杳一怔,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测:“你什么意思?”
宋烈烈眼中骤然泛起冷漠:“我只是来拿回法器,女帝做什么,害什么人,与我何干?”
末了,他轻笑,笑容讥讽:“七殿下,这是九重天的直属封地,该是你管的事,就不用拿来问我了。”
他为自己的话做了结尾:“我才不像你这样多管闲事。”
宋烈烈讨厌多管闲事。
在长杳惊愕地目光中,宋烈烈起身回房。
沈召南目瞪口呆,似乎惊讶愤怒于宋烈烈的冷漠:“他一直都这样?”
长杳不说话。
印象中,宋烈烈给他的感觉是个好相处的人,他身上有一种随遇而安的气质,神色间总带这些漫不经心,但他很细心,也很善于察觉别人的感受。
但刚刚宋烈烈似乎生气了。
就像上次烧他的折扇一样,突然就冷了语气,眼里突然就浮现出冷厉锋锐的寒光,隐隐有压抑的愤怒在神色间,就像。。。。。。被触了逆鳞的龙。
对,就是这种感觉。
那种冷冽和肃杀之气仿佛刻在宋烈烈的骨血里,不管表面的他是怎样的随意温和,一旦被触了逆鳞,便会撕裂所有伪装,毫不留情地凌迟所有人。
长杳开始反思,自己到底哪里又惹南池君不高兴了。
长杳反思了一会儿,还是决定直接去问宋烈烈。
七殿下绞尽脑汁地想自己怎么惹南池君生气了,南池君已经在房里睡着了。
一想到那个出现在女帝寝宫的少女,宋烈烈就疑惑,加上刚刚莫名其妙的怒气,他一怒之下,沾上枕头就睡。
然后七殿下的敲门声就把他吵醒了。
惊醒的宋烈烈有些发懵,声音微哑中带着些温柔:“谁?”
门外的长杳一听这声音,紧张感瞬间烟消云散,心微微有些乱。
他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这会儿南池君又变回了那个好说话的随意的宋烈烈,他就把刚刚南池君的冷厉忘到了九霄云外。
“是我。”长杳听见自己心乱如麻强装镇定的声音。
宋烈烈懵了一会儿,眼神渐渐清明,这才翻身下床去打开门。
他身上的衣服睡得有些皱了,此时颇像是刚刚“完事儿”胡乱穿了衣服出来,长杳的目光从上往下看去,能看到他的锁骨和精壮的胸膛。
真好看啊。。。。。。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七殿下心更乱了,掩饰般咳了两声。
宋烈烈莫名其妙:“怎么了?”
“那个。。。。。。”这辈子没对人说过软话的七殿下脸都涨红了,干巴巴地别扭道:“先前失言,抱歉。”
他猜测宋烈烈可能有过什么不愉快的经历,导致他对自己多管闲事的事反应这么激烈。
他觉得应该是自己的失言之错。
所以他来道歉。
根本没料到七殿下还会道歉的宋烈烈:“。。。。。。啊?”
七殿下别过脸,别扭的神色让宋烈烈一阵好笑。
其实宋烈烈记仇快忘仇也快,变脸快如翻书,睡了一觉醒来早把之前的不快忘到了九霄云外,不过对于七殿下主动道歉的做法,宋烈烈是很欢迎的。
小孩子嘛,就该这么教育。
“我没生气。”欣赏够了七殿下别扭得什么似的脸色,宋烈烈才慢悠悠地道。
长杳紧张地观察了一会儿宋烈烈的脸色,见他真的没有生气才放下心来。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怕宋烈烈生气。
“七殿下,比起你说的五百童女,我有更重要的事。”之前被长杳打岔,宋烈烈差点忘了自己在女帝寝宫察觉到的气息。
长杳傻傻地问:“什么事啊?”
宋烈烈:“我察觉到了法器的气息,但女帝寝宫里只多了一个少女,现在我怀疑我的法器成精了。”
长杳有些不能理解:“。。。。。。这个很重要?”
宋烈烈疑惑:“不重要吗?这意味着我不能强行收回法器啊!”
万物生灵,则为自主,法器一旦自己生出灵识修得实体,便是宋烈烈是法器的主人,也不能强行控制已经成灵的法器。
宋烈烈满心都在抱怨天条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麻烦得很!
长杳明白了宋烈烈的意思,眉头紧皱。
如果这件事只是让长杳觉得疑惑,那宋烈烈接下来的话才是真的让他心神一震!
“七殿下,我不知你是否察觉到了,女帝寝宫的阵法,有幽刹之渊的魔族气息!”
长杳脸色剧变。
宋烈烈也是一脸严肃,要知道幽刹之渊与凡间的接壤处伶仃泉,离南池不过百里,若是幽刹之渊真有异动,第一个遭殃的就是南池!
那他这个南池君还有安生觉睡吗?
没有。
所以宋烈烈除了焦心自己的法器和记忆,还焦心这里。
至于七殿下,担忧的则是幽刹之渊生乱,自己会被父君扔去战场的,那他就不能每日沐浴更衣,还要一身血腥气。。。。。。
也不能跟着宋烈烈云游天下看遍世间美景了!
不对,七殿下惊悚地想。
我为什么要跟宋烈烈一起去?
就在七殿下陷入人生难题的思考中时,宋烈烈一脸沉重地道:“所以七殿下,我们还要去一趟女帝寝宫。”
长杳傻愣愣:“现在吗?”
宋烈烈:“当然是晚上再去啊!”
长杳“哦”了一声,打了个哈欠道:“那我们先睡一会儿吧。”
宋烈烈:“。。。。。。”
这话听上去怎么怪怪的?
他还没来得及想清楚哪里怪,长杳已经自觉地躺在了他的床上,眼睛一闭,睡了过去。
宋烈烈:“。。。。。。”
从某种方面上来讲,长杳能在宋烈烈手下活这么久,也是种运气。
被七殿下弄得脑仁疼的宋烈烈臭着脸把长杳扛回了他自己屋,然后臭着脸回去。
正在发呆的沈召南被宋烈烈吓了一跳,茫然地看着宋烈烈跟扛麻袋一样把长杳扛进来。
他觉得这俩人之间肯定有问题!
。。。。。。
“你是混蛋吗?快放我下去!”黑衣少年大叫着捶青年的背,浑身都在拒绝这样扛麻袋似的姿势。
“哈哈哈哈哈,黎妄,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少棋在一旁放声大笑,手里还拿着没绣完的衣服。
这么丢脸的模样居然被少棋看到,黎妄顿觉自己人生无望。
“阿妄,别动。”宋烈烈在他屁股上拍了两下,生怕他一挣扎摔下去。
“你住手啊!!!”黎妄大叫。
少棋笑得针一歪,插到了旁边的布上,她笑得滚在地上,那副表情令黎妄咬牙切齿。
宋烈烈不敢再在这里待下去,怕少棋笑得太过分,黎妄会气得不理他,连忙扛着黎妄回去。
一路扛回家,黎妄生无可恋地趴在他肩上,动都不动。
“阿妄?”宋烈烈把他放下来,唤了一声。
黎妄抬起头看着他,宋烈烈心中忽然紧张起来:“阿妄?”
他看见了黎妄的坏笑。
下一刻,他就被黎妄一个猛扑压倒在床上。
近在咫尺的爱人眼里仿佛揉碎了星星,明亮得让宋烈烈心动。
黎妄注视着他清俊的眉目,像个地痞流氓一般轻佻地笑了笑,伸手勾着宋烈烈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露出了脖颈。
“怎的,发现我秀色可餐?”宋烈烈含笑问他。
这人真是!
黎妄耳朵微红,这人真是太不正经了!
不行,气势不能输!
黎妄低头在他唇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宋烈烈面色不改,仍是那副笑盈盈的模样,耳朵却在头发的遮挡下红了些许。
“你等着,下次我也把你扛着走,到处走,让所有人都看见!”黎妄幼稚地威胁。
宋烈烈哼笑:“就你?下辈子吧!”
话落,宋烈烈抬手扣住黎妄双肩,把他反压在床上,低头缠绵地吻了上去。
被吻得神志不清的间隙,黎妄迷迷糊糊地听到宋烈烈在他耳边轻声呢喃:“下辈子都不可能的。。。。。。”
。。。。。
一觉睡到午夜时分,宋烈烈准时睁开眼。
梦的内容一如既往的杂乱,不知来由,不知后续。
宋烈烈也不在意,起身下床,推开房门,月光便倾泻进屋,铺满一地霜白。
月光也落在青年的脸上,照着他清俊秀致的眉目,却照不进他幽深如潭的眼。
宋烈烈一身黑衣如夜般深沉,一闪身便进了长杳屋里。
一进门,宋烈烈便被一股骇人的气势惊得往后退了一步,紧接着,一只手有力地掐住他的脖子,狠狠发力。
“唔。。。。。。”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宋烈烈根本没来得及反应,脸色迅速涨红。
那只手在他发出呜咽声之后瞬间收力,一条手臂稳稳接住了宋烈烈软倒的身子,接着,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宋烈烈?”
宋烈烈咳了好一会儿眼里才重新聚神,没好气地瞪着长杳,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七殿下,您这是玩哪一出?”
那双因剧烈咳嗽泛着水光的眸子在没有烛火的房间内被窗外泄进来的月光一照,亮得惊人,长杳这么猝不及防地一看,竟乱了心神。
他满心歉疚地把宋烈烈扶到床边坐下,一手轻拍着他的背:“对不住啊南池君,我也不知道你会突然闯进来,没控制住。”
宋烈烈幽幽地道:“七殿下果真敏捷甚于常人,能制住我,也是有本事得很。”
长杳没说话,只满眼歉意地看着他,竟让人恍惚有种温柔的错觉。
宋烈烈没有多问,缓了一会儿,才起身道:“走吧,该去女帝寝宫探个究竟了。”
长杳跟着他起身,看着宋烈烈又用火焰化作的红丝带拴住他的手腕,不由得怔了怔。
“看什么看,万一你又不跟紧我迷路了怎么办?”宋烈烈别扭地别过脸,理所当然地道。
去皇宫的路上,长杳一直盯着宋烈烈的后背,眼底是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渴望。
目光不时下移到手腕上的鲜红丝带上,再顺着丝带回到宋烈烈身上,长杳眼底便会泛起温暖的笑意。
宋烈烈走在前面,没有注意到长杳的举动,此刻他心里一团乱麻,既在想那位神秘的少女,又不自觉地想长杳隐藏实力的原因。
想来想去,宋烈烈根本无法专注,他心乱之下,侧过头看了长杳一眼。
正好对上长杳专注的眼神。
两人均是一愣。
默然半晌,宋烈烈尴尬地移开目光:“那什么,你不是要管那件蛇妖的闲事么,要不咱俩分开走?”
该死,说什么呢!?
宋烈烈内心骂自己,但话已出口,不管脑子为什么抽了说这些,宋烈烈都收不回去,只能尴尬地看着长杳。
比他脑子更乱的长杳完全没细想,脑子一热就应道:“好啊。”
然后自己解开了丝带。
七殿下完全忘了自己路痴的脑子,愣愣地往一边走。
宋烈烈看了他的背影一会儿,往皇宫赶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份小剧场:
若干年前的黎妄(QAQ):丢人,丢死人了嘤嘤嘤。
若干年后的长杳(脸红):宋烈烈真是男友力max呢。
专业扛麻袋农民工宋烈烈:嘻嘻。
☆、符璇
水牢一如既往地阴暗潮湿,沈朝如厌恶地挥了挥手,试图将那股无处不在的腐败潮湿的气息挥散。
她不喜欢这里,所以将人关在这里,可她不得不在每日夜晚来临后,来到这里,寻找少女,给予她接下来的一日青丝。
自两年前她发现了少女后,日日如此。
只因那个承诺,少女便夺取了她年轻的容貌,让她衰老如七旬妇人;夺取了她的青丝,让她满头银白。
这对于从小就以容貌为傲的沈朝如来说,无异于凌迟酷刑,叫她如何不恨?
所以她寻了法子囚禁了少女,让少女日日还她一天的年轻容颜。
可现在,时间越来越短了。
已经维持不了一日了。
晨光熹微时她从老妇变为少女,夕阳西沉时她从少女变为老妇。
甚至很多时候,半日功夫,她便失去了年轻的容颜。
沈朝如受够了这样的日子。
这两年来她一直在寻找解决咒术的法子,终于让她找到了。
只要杀了少女,以五百童女的处子血为引炼化少女的心,炼成丹药服下,她便可以永远地得到年轻的容颜!
她已经着人秘密搜寻五百个未及笄的女孩,现在她拿着道长赠予的灵匕,准备亲自剖开少女的胸膛,挖出她的心脏。
对此,沈朝如不但没有一丝丝畏惧的情绪,相反,她兴奋得握着灵匕的手都在颤抖。
水牢的铁格子缓缓打开,沈朝如拖着衰老的身体跳下,一个不稳往旁边歪去。
一只白皙细嫩的手稳稳地扶住了她,少女带着惊喜的甜美嗓音响起:“朝如,你来啦!”
“别碰朕!”沈朝如反应很激烈,猛地扬臂甩开少女的手。
少女似乎很受伤,眼底划过一抹痛色,状作不在意的样子语气轻快地道:“这还是你第一次这么早就来找我呢。”
沈朝如厌恶地看着她,苍老的眼眸中恨意翻涌不息。
“来吧朝如,一日的青丝,也该给你了。”少女笑嘻嘻地将手伸到沈朝如的额头。
沈朝如在她的手贴到自己额头的一瞬间,挥出了灵匕!
。。。。。。
长杳在城中绕了许久都没有找到路,无奈之下只得寻了个僻静处,从乾坤袋里拿出在道观门口摘下的叶子,施了个术法,跟着从叶子上抽出来的一根绿色的细丝走。
他来到道观时,那假扮修士的蛇妖正好在吞食一孩童。
长杳单独行动,便没有刻意隐藏实力,此刻一见此情形,勃然大怒,立刻从丹田中抽出一把细长的银刀,挥刀砍向蛇妖的七寸!
谁知蛇妖不是个好对付的,在察觉到了危险气息的一刹那,立刻松开了咬着孩子手臂的嘴,往一旁飞速退去。
长杳将孩子拉进怀里,惊喜地发现孩子还有气息,立刻取出一枚丹药给孩子服下,帮她抑制蛇毒。
原来这蛇妖有个癖好,不管吃什么,都要生吞,所以这孩子才能等得及长杳前来救她。
长杳此人,略有隐藏,戒心却意外的不重,一旦与人相熟,隐藏的部分便会不自觉地显露出些许,所以这么些天相处下来,宋烈烈能察觉到长杳的不同寻常。
只是现在站在蛇妖面前的长杳,全然不似平日,冷厉的肃杀气息自他银白细长的刀上散发,裹挟着戾气而来,逼得蛇妖不得不提起十二分警戒。
“不过修行了两千余年,你便按捺不住妄图一步登天,如此残害无辜生灵,实在该死!”此刻长杳的语气,是从未在人前表现过的冷硬。
长刀锋锐,刀刃破开黑暗直冲蛇妖,蛇妖化了人形,竭尽全力地避开长杳的长刀。
长刀从蛇妖身侧砍下,带起的刀风断了蛇妖的鬓发。
“这世上难道不是强者为尊?弱者就该是强者变强的垫脚石!”蛇妖不知悔改,一边躲闪一边不知死活地为自己开脱。
他这话彻底触怒了长杳。
“强者有强者的规则,更何况在本殿面前,你还算不上强者,不过是个只知欺凌弱小,投机取巧的鼠辈罢了!”
长杳一手执刀,一手并起两指沿着刀面划过,月光在长刀上折射出的银白寒光尽数映进他那双精致的眼瞳,越发显得他冷冽凶狠。
“今日本殿便赐你一死,死在绮霜刀下,你便是入了冥府也只有下地狱的份,本殿的赏赐如何,你可喜欢?”
话音刚落,与方才完全不同的强势的杀意冲进蛇妖脑海,巨大的威压霎时倾覆而下,压得他完全动弹不得。
蛇妖这才惊恐万状地发现,长杳已经将小女娃收进了乾坤袋,这意味着他将不再有任何的保留。
经过刚才狼狈的一番闪躲,蛇妖已经绝望地意识到自己绝不是长杳的对手。
“敢问仙君是和来历,我虽是你口中的奸邪,却也不愿死得不明不白!”蛇妖大喊道
长杳冷冷地举着刀,居高临下地看着蛇妖,形状完美的薄唇轻巧地吐出几个分量极重的字:“赐你一死者,九重天,七皇子长杳。”
无视蛇妖瞬间煞白惊恐万分的脸,长杳毫不犹豫地挥刀将蛇妖拦腰砍断,蛇妖一死立刻变回原型,两段蛇身在地上蠕动了几下,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为了白骨。
长杳走出了道观,这才把乾坤袋里的小女娃放出来。
服了丹药的小女娃已经转醒,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小女娃怯生生地伸手扯了扯长杳的衣角:“您是神仙吗?”
是来救我的对吧?
长杳脸上方才的冷厉肃杀已经荡然无存,他半蹲下来揉了揉小女娃的头发,温和地一笑:“对啊,我是来救你的,还认得回家的路吗,我把你送回家去好不好?”
小女娃哪里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容貌这般精致无双,一笑便如清风入怀朗月照眼,呆愣愣地点了点头。
长杳轻笑着,眸中杀意褪得干净,只余下暖暖的温柔,他牵起小女娃的手,顺着小女娃指的方向走,二人的身影不多时便消失在浓重的黑暗之中。
。。。。。。
进入皇宫之后,宋烈烈并未急着去女帝寝宫,而是先去了金銮殿找那只睡觉的蛟。
“大、大人!”蛟一睁开眼就看见宋烈烈面无表情的脸,吓得差点遁地而逃。
“上次让你帮本君监视女帝寝宫,最近可有什么异动?”宋烈烈开门见山,半点不含糊。
“大人,小的与那位弟兄商量了一下,轮流监视女帝寝宫,今夜该是它去,小的这就把它叫回来!”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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