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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皇上,亡国靠你了-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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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四周的景象只剩下光影,但却不怕掉下去。背靠着身后的人,腰被身后人紧紧地环住,再加上风的击打和贯力仿佛深深窝在了那人的怀抱中一般。
秦招凰不用回头便知道身后的人是谁。
在风的呼啸声中,秦招凰似乎隐隐约约听见了远处有马蹄声与“追”、“杀”的叫喊声,猜想那应当是幽州王的人马。
“嗖”的一声一道冷箭破空而来,在秦招凰身旁堪堪划过。秦招凰一惊,接着只觉得眼前一黑,浑身便被笼罩在大衣之中。
嘶嘶——
大衣中有一条壮硕的毒蛇盘踞在里头,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忽然出现了一条花花绿绿的条状物,秦招凰吓得还未来得及叫出声,却见那蛇缓缓匍匐在自己身边,用头蹭了蹭自己的手背,乖巧温顺。
秦招凰:“……”
原本风声中夹杂着的兵器碰撞与爆破声逐渐消散,秦招凰猜测他们应当是出了城,逐渐远离沙场了。身后的人应当是绕了捷径,秦招凰能感觉到马儿行走的道路崎岖不平、弯弯绕绕,胃内翻江倒海,若不是被人紧紧环着,此刻早已因剧烈颠簸而吐得虚脱了。
“轰隆——”
猝不及防的,秦招凰只觉得自己连人带马在急速降落,接着身后人倏地抱住了自己从马背上跃开,咕噜咕噜地往下滚。眼前一片天旋地转,沙尘飞扬,翻滚之中偶尔还有坚硬的石子硌过自己的背,秦招凰不禁咬着唇紧紧蹙眉。
好不容易摔到了平地上,秦招凰随即撑着眩晕的脑袋爬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吸气。环视四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漆黑的小空间与沙壁。头顶上有一块木板,有光透过木板的缝隙照了进来。
原来如此……
秦招凰恍然大悟,马匹应当是误踩了捕兽陷阱,因而他们才会滚入这个足足有百米深的洞窟。也不知是否是因祸得福,这陷阱极为隐僻,他们摔进来后顶头的木板随即一转动封住了洞口,还带动了四周的沙粒将木板给遮盖住。
“嗯……”
一个男人倒在自己身后,秦招凰回头,不出所料果然是余千手。余千手一动也不动地躺在一旁,看来是失去了意识。
四周弥漫着若有似无的血锈味,秦招凰一惊,仔细观察果然就见余千手背部中了一箭。尖锐的箭头没入了皮肉之中,伤口有鲜血缓缓流出,让余千手身上的黑袍颜色又深了几分。
秦招凰看了看荒芜、空无一物的四周,再看了看仿佛在天上的出口,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只得使出全力扯开了自己的衣袖,想说至少先给余千手止血吧……
XXXXXX
温宁安骑着无影一马当先,长剑挑破了拦路敌军的盔甲,鲜血喷涌。
“巨象阵!加重左侧守住防线!”
夜里视线变得模糊,极为受阻,因而此刻温宁安手持着火把穿梭在左军的千军万马中,让将士们随着火光移动,确保阵型依旧天衣无缝。
“报————”
“驻军全败!风州南侧出现缺口!”
温宁安蹙眉,高岚的驻军全军覆没?
情况不太乐观,温宁安心底思忖,死守此刻也无意义,倒不如破釜沉舟……
“全军听令!改阵隼鹰!”
“将军!”温宁安身旁的任飞扬一惊,问道:“只攻不守?”
温宁安挑眉道:“若是将敌人给击退,又何需守?”
风州是他们的家!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这块地,此刻应是风州守他们,而并非他们守风州!
左军忽然势如破竹地展开攻势显然在敌军的意料之外,一时半刻竟有些措手不及。
“杀——”
如墨的夜色逐渐转淡,战役胶着了一夜。
在快要破晓之际,幽王军却忽然毫无预兆地退兵了。一来担心有诈,二来大家状态不好,体力跟不上,因而温宁安并没有让左军离开自己的堡垒追上。
只是看着忽然安静下来的沙地,却觉得恍然如梦。若不是黄沙上一片血海与残骸,空中还弥漫着恶臭,大伙儿只怕会觉得昨夜的浴血奋战只是一场梦。
猝不及防地敲开风州的城门,又猝不及防地打退堂鼓。幽王军这是闹哪出?
“将军,哨塔来报,敌军确实离开了。”
温宁安听了探子的回报后,转身让人敲偃战鼓。
敌军如潮水般离开,大家这时才觉得疲惫。有些人甚至双腿发软,站也站不住般脱离地倒在沙地上大喘着气,肺部要炸开一般,四肢仿佛不属于自己。
温宁安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那双手还沉浸在血色中无法自拔,激动得微微颤抖。温宁安摇摇头,拉了拉缰绳转身去寻心心念念的人了。
一路上就见大夫陆陆续续地给伤兵疗伤,战场也有条不紊地清理中。而来到了后戈壁却不见封骐,只有郑寒水独自站在一旁,神色复杂。
“将军!”见温宁安朝自己走来,郑寒水一惊,眼神下意识地闪躲。
温宁安心底涌上了一股不好的预感,问道:“皇上呢?”
郑寒水不答,只是低下了头,面色青白、满满的愧疚。
温宁安面无表情,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些道:“寒水,告诉我,皇上呢。”
“在、在帐篷里……”
温宁安转头拂袖往他们的帐篷而去。
第50章 无息
温宁安抬手掀开帐篷的门后就见封骐平躺在床上紧闭着眼毫无意识; 面色惨白如纸; 衣袍上的血迹还未干,散发着阵阵令人不适的腥味。方清清与随着皇军而来的太医——张崇善站在床边给封骐针灸,满脸凝重。
福彻和几名将领与副将也站在一旁等着大夫的结果,温宁安看了看众人一眼; 随即站到一旁静静地守着。星星与亮亮窝在床边,双眼眨也不眨地看着封骐。
张崇善拔出了封骐头顶上天灵穴的银针,就见银针的末端一片乌黑,摇了摇头,发颤着跪了下来。方清清见状也“扑通”一声跪下。
张崇善匍匐在地瑟瑟发抖道:“罪臣无能,罪臣该死……罪臣该死……”
“到底怎么了。”温宁安面无表情道:“说清楚。”
福彻大约是猜到了什么,伸手探了探封骐的鼻息后随即也跪了下来。从军乃特殊情况; 为了不影响军心或战势,所有手拥官阶之人的丧事没经过将领的同意都不可外传抑或张扬; 更不用说是天子; 国丧,因此福彻什么都没有说; 只是跪在床边哆哆嗦嗦地磕头。而将领之中李淮盛与高岚一向以温宁安马首是瞻; 因而此刻帐篷内所有人皆跪成一团; 等待温宁安的决策。
四周阒然无声,李淮盛微微抬头见温宁安虽然脸上毫无表情,双眼却有水花氤氧,蹙着眉再次低头。
温宁安觉得好像是在做梦,对四周失去了感知; 既不知道其余人在等他下令,也不知道有泪水不受控制地盈在眼中,只感到了自己的魂魄都在尖叫与颤栗的恐惧。身体和灵魂仿佛被分割成了两部分,看着床上一动也不动的封骐甚至不敢离的太近。想逃又迈不动脚步,想靠近却没有勇气。脑袋一片空白与无错。
不可能的……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恍惚间人群似乎散去了,帐篷内只剩下温宁安与封骐两人。温宁安有些踉跄地走到床边坐下,握住封骐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冷的。
星星窝入了封骐的颈脖,蜷缩着“呜呜”作声。
一切仿佛沙尘暴那般,温宁安完全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虚假如梦、天旋地转。怎地一眨眼的,床上的人猝不及防便失了呼吸?
懵懂间,温宁安缓缓拿起一旁的长剑轻轻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他那么怕寂寞……
“哐啷——”
亮亮低吼着扑到温宁安身上撞飞了他手中的利剑,长剑应声落地,温宁安蓦地回过神,就见床上的人微微蹙眉。
“水……”
声音有些嘶哑。
……
……
“怀天……?”温宁安木讷地呢喃着,眼泪再也忍不住争先恐后地滚落,只觉得自己从未有如此刻这般脆弱的时候。
“咳咳——咳……”封骐挣扎着睁开了眼,手撑着身下的床铺弯腰咳得呼天抢地。
温宁安一惊,跌跌撞撞地冲出了帐篷外。
“太医!太医————”
温宁安的声音甚至变了调,太医与方清清先是一惊,冲入帐篷后却是诧异得嘴都合不上了,睁大了眼看着被温宁安扶起来喂水的封骐,只觉得自己以往所有对医学与草药的认知都被颠覆了。
失了呼吸、身体的一切功能尽数停止的人忽然如没事般醒了过来,与常人无异,这是……起死回生?
封骐唐突的起身让星星从其肩膀上摔了下来,在床铺上打了几个滚后“嗷呜”一声兴奋地狠狠咬了亮亮一口。
亮亮:“……”
其余将领与副将,包括李淮盛俱松了口气,如释重负。天子身亡,北淼也不会太平,社稷不稳苦的终究是沙场上的千万亡命之徒。
“怀天……”温宁安紧紧地抱住封骐,星星与亮亮也挂在封骐身上一动也不动。
封骐笑了笑柔声道:“抱歉……吓着你了。”
虽然声音气若游丝,但总归是醒了,并还好好地活着。
温宁安低着头脸颊毫无缝隙地贴着封骐,没有说话。
封骐缓缓抬手抹了抹温宁安的脸笑道:“傻瓜,我怎么舍得丢下你自己一个人走。”
其余将士干咳了几声,自觉没什么事了,也一一识趣退下。李淮盛见温宁安情绪似乎稳定下来,眼底也缓缓恢复了平静,叹了口气随着大伙儿离开。
张崇善笑道:“皇上得天地庇佑,福泽万年,此刻已无大碍了。”
温宁安道:“无大碍?丝毫无异状?”
“是的,皇上得天独厚,身子当真无任何毛病。但也或许是老臣年迈,医术不麻利诊断不出了,温将军若不放心,老臣建议将军可从江湖中寻名医来再看看以确保万无一失。”
方清清道:“若是江湖名医,最为人知的自然是名扬天下的剑圣周无心了!武功出神入化,医术却也丝毫不比剑术差,只可惜如今已然退隐,踪迹难寻了……”
温宁安颔首。
方清清与张崇善也离开后,封骐更加得寸进尺,靠在温宁安怀中道:“怿心,你别怕,我们还未成亲呢,我怎么甘心就这样撒手?万一你跟了别人,自家白菜被野猪给拱了,我在地下不得哭死?”
温宁安动作轻柔地给封骐换掉血迹满满的袍服,莞尔道:“都这幅摸样了,说话都没力气,还油嘴滑舌胡说八道。”
“什么这幅摸样,我如今除了有些乏,可好着呢。”
温宁安让人提了一盆干净的水来,一边给封骐擦身一边道:“若好着,你便自己擦身吧。”
“哎哟。”封骐随即软倒在床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道:“我四肢忽然无力,脑袋有些疼。”
“嘿。”温宁安忍俊不禁。
封骐看着温宁安,目光一片温柔。
“终于肯笑了。”
温宁安一愣,随即有些不自在般反驳道:“四肢无力脑袋疼,这可不是小事,我这便去请太医。”
“请什么太医。”封骐拉住了温宁安的衣袖将人带入自己怀中笑道:“你便是我的良药。”
“油嘴滑舌……”
身后人的怀抱温暖得不真实,让温宁安不由得想起了前几刻的冰冷刺骨。
“怀天,你究竟是怎么了……”
封骐一愣,装傻道:“什么怎么了?”
“你有事瞒着我。”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温宁安挣脱了封骐有些无力和松弛的怀抱,转身直直面对着封骐的双目正色道:“告诉我,若你将我当成你的另一半,便不要对我有所隐瞒。你说过的,我们之间要慢慢改变。”
封骐一愣,沉默了好一阵。
“怀天……”温宁安将头靠在封骐的胸膛上,耳边是微弱的“咚咚”跳动声。
封骐微微思忖后,最终叹了口气道:“我之前无意练了邪功,这邪功虽然能让人内力大增,独步天下,但如今却愈来愈控制不住了,师父说我总有一天会被这邪功吞噬,走火入魔丧心病狂。”
隐瞒不是办法,而且这件事有必要让温宁安知道好让他有所防备。否则哪日自己发作了,温宁安还毫无闪躲之心,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封骐最怕的便是自己失心疯误伤了温宁安。
温宁安蹙眉问道:“什么邪功。”
“……灭阳白骨。”
温宁安只觉得五雷轰顶,不敢置信道:“慕容家的……灭阳白骨?”
民间人人都能朗朗上口的歌谣,阴间有慕容,人间无修罗。灭阳毁血亲,白骨在心中。一刀七八十,人血饮甘霖。伏诛断魂崖,死后无处归。
封骐微微撇头,有些难以面对温宁安如火炬般的眼神。
“怀天!”温宁安的声音有些大,在床边玩闹的星星与亮亮不禁一愣,转头呆呆地看着两人、
温宁安浑身发颤,双目赤红低吼道:“你为何练灭阳白骨!你可知……你可知……”
封骐将温宁安拥入怀中宽慰道:“没事,我都不担心呢,你紧张什么?师父已然出海替我寻法了,之前我还遇见了周无心前辈,他给了我一本调和的心经不说,还承诺会替我想法子。船到桥头自然直,能活一天便是一天吧。”
温宁安被封骐环在臂弯中,只觉得心中仿佛有一块大石压着,快要喘不过气了。再者若不是自己大意,封骐又怎么会被蜈蚣咬伤导致内力错乱,差点便要永远都睁不开眼睛?
温宁安恨不得桶自己一刀。
“为何要练灭阳白骨。”
封骐道:“之前年少轻狂、好逸恶劳,还以为这邪功是登顶的捷径,便被诱入歧途了。”语毕还叹了口气,语气懊悔道:“都怪当时鼠目寸光,一失足成千古恨。”
见温宁安难受得说不出话,封骐不禁庆幸自己隐瞒了为温宁安解毒而练功的部分,否则温宁安该伤心成什么样啊。
“若是心疼我,便待我好些。”封骐捏了捏温宁安的脸颊调侃道:“一夜七次还是八次?听人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嗯?”
见封骐虽然身体虚弱,方从鬼门关中绕了一圈回来却依旧笑着开玩笑逗自己开心,温宁安也不愿一直苦着脸弄得气氛僵硬沉重,笑着起身洗了洗手上沾满血迹的布料继续给封骐擦身。
“先待你养好伤再来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 心塞……好多小天使都不评论……哭着飘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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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抑制
定州是北淼的最后一片绿土; 离了定州后就是一片黄沙; 而再行多几日便会抵达风州。
南白骑着一匹马赶路,为了能更快抵达目的地,马背上只有一些轻便的行囊。虽然年岁已高,但南白纵横江湖半辈子; 武功与内力高强,自然是不似一般年长者般,此刻纵然日夜赶路脸上也不见丝毫疲惫。
“风州最好的烈酒!最烈的好酒!各位打尖儿的路过的,不尝后悔,尝了还想要!来一坛呗!”
南白在其中一家酒馆停了下来。
“小二,来一坛。”
那小二见南白一个风前残烛的老人,似乎是有些迟疑; 但送上门的生意又有谁不要?因而虽然心底疑虑,但终究是从身后的架子上取了一小坛递给南白。
南白接过了酒坛; 挥马继续朝沙漠而去。
之前听到了封骐发狂的风声后他便日夜赶往风州了。之后还收到了福彻在封骐的授意下托人给自己送的信; 深知情况刻不容缓。
封骐的复活只是序幕,而并非顺利解决死里逃生。
死过一次了; 哪还是原本的人?身体里早就全数变了。
“哐啷——”
风州城的帐篷内; 封骐愣愣地看着被自己捏碎的瓷杯; 有些反应不过来。
一旁的温宁安随即拉过了封骐的手查看有没有被碎片弄伤。
“越来越难以控制了。”封骐叹了口气道:“若是我当真失控了,你……”
封骐心道,温宁安哪舍得伤害自己,总归师父已经赶来,于是转而改口道:“你得离我远些; 若是你有任何闪失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好过。”
“嗯。”温宁安重新给封骐倒了一杯茶水,递到封骐嘴边。
封骐一愣,随即美滋滋地就着杯口喝。
“怿心,听人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温宁安面无表情地将封骐凑上来的嘴给推开。
“别闹,待你伤好了再说。我待会儿与李兄和高兄他们商讨了路程后要出去一趟,我打算亲自和队伍一起去找招凰。”
封骐蹙眉道:“这都两日了,还未找到招凰?”
温宁安叹了口气,微微摇头道:“只求他平安无事。”
XXXXXX
已经两日了……
秦招凰在沙壁上用石子的尖头一划,又多加了一条刻痕。
余千手靠在他身后的沙壁旁闭目养神。对于余千手,秦招凰觉得无比神奇。那日余千手身受重伤昏昏沉沉,自己原本想撩开他的面纱看看,哪知余千手却忽然睁眼紧紧地攥住自己的手,把自己吓得不轻。
而接下来余千手的身子仿佛被施法一般,伤口在没有任何药物与治疗之下居然缓缓复合,如今都快痊愈了!
两日没吃没喝,空气也不太流通,秦招凰只觉得浑身乏力,软软地靠在一旁双臂环住自己的上半身,微微蜷缩着。
“难受?”余千手微微蹙眉。
秦招凰声音沙哑道:“还行,你给我看看你的脸也许就不难受了。”
余千手:“……”
虚弱成这样还惦记着自己的脸?
秦招凰嘟哝道:“有什么好遮掩的,以前不也都看过了,难看就是难看,破布遮住了也依旧是难看。”
余千手道:“我和你说过了,我不是你口中的陈殊。”
秦招凰不予理会,不停的用手掌磨蹭着手臂。
有点冷……
余千手走到了秦招凰身旁将几乎要崁入沙壁中的人拉出来面对着自己,手微微覆到了秦招凰的额头上。
滚烫得惊人。
余千手道:“你发烧了。”
秦招凰低低地咳嗽。
见秦招凰冷得直哆嗦,余千手摇了摇头,将身上的大衣取了下来披在秦招凰身上。秦招凰随即抱住大衣再次缩到了沙壁内。
不知过了多久,秦招凰终于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余千手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将秦招凰给揽入了自己的怀中。人的怀抱与体温自然是比地底的沙壁还要温暖,秦招凰窝在了余千手的臂弯中满足地勾唇,似乎睡得也较为安稳了。
余千手定定地看着秦招凰苍白的脸,几日没有进食与喝水让秦招凰虚弱无比,再加上此刻居然发烧了,这样下去迟早会危及性命……
“哗啦——”
余千手从腰间取出了一把匕首,在自己的手臂处划开了一个长长的口子。伤口有艳红的血液流出,余千手忍着不适让鲜血流了一会儿后,红色的血便逐渐转为深黑色,仔细一看还能发觉这浓稠的液体中掺杂着几丝墨绿。
余千手将手递到了秦招凰嘴边,另一只手按着他的头让他饮下溢流而出的液体。
“咳咳——咳——”突如其来的浓重血腥味让秦招凰不由得耸动挣扎,但也只是下意识动作,此刻他早已昏昏沉沉,对四周毫无知觉了。秦招凰原本便因为余千手身上的温暖而双手紧紧地箍着余千手的腰,浑身窝在其怀抱中,这下因为不适,原本紧扣的手便更加用力了,让余千手不由得吃痛,微微蹙眉。
秦招凰一抽搐,似乎是要呕吐,余千手随即给秦招凰点了几处穴,让秦招凰硬生生地咽下那腥鲜的血液。
“唔……”
余千手将秦招凰抱在怀中,手轻轻地顺着他的背,轻声道:“让你不去后营,偏要来找我。”
XXXXXX
“一路向南。”
温宁安长长的手指在地图上轻轻滑动。
刻着地标与山川河流的宽大羊皮卷被平铺在木桌上,几位将领与各自的副将、军师围在圆桌旁全神贯注地琢磨那地图与商讨对策。
李淮盛蹙眉道:“向南自然是好,但途中会经过几处戈壁与大峡谷,不安全。”
皇军将领俞九打断道:“南路好,我支持温将军,想必温将军是看中了这两处绿洲。”俞九指了指地图上的两座绿旗道:“峡谷若是我们熟悉地域,早有防备的话也并没有多可怕。反之补给对于长途涉足的我们才是最重要的,沙漠上没了水便是死路一条。”
此刻他们筹谋的便是举兵攻向幽州,直捣幽州王老巢。
那日幽州王领兵攻入了风州,征伐还未结束却忽然撤退。温宁安等人事后才得知原来是封骏王爷领着西南军毫无预兆地攻入了幽州,温宁安猜测多伯应当是将封骏当成盟友了,防备不甚,却不知封骏早已和封骐达成共识与协议,倒是封骐布守与调兵遣将时深谋远虑了。
坐以待毙、按兵不动对于熟悉沙漠的人来说并非上策。风州易守难攻,与其守着这坚固,实际上无需太多守卫的城,先发制人才有更大的胜算。
“没错。”温宁安颔首道:“俞将军所说的便是我所顾虑的,我们这是要远征攻城,若是抵达敌人阵营前之时所有人都疲惫不堪,无力气打胜仗,那便毫无意义了。南下路途中的危险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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