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皇上,亡国靠你了-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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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终究亏待了秦招凰，秦招凰年幼时过得好不好他们心知肚明。而秦招凰余生若有余千手爱护，他们自然心宽了不少。
　　秦家果然是大户人家，说是佳肴便当真是佳肴，全都是上好的人间珍羞。余千手不停给秦招凰与陈曦夹菜。秦家其余亲戚与旁系也在，人多说起话来，饭桌上的气氛倒也不尴尬。
　　秦招凰全程专心低头吃饭，不怎么说话，也并无与秦夫人和秦老爷对视。好不容易一顿饭吃完后，秦夫人便拉着秦招凰离开。
　　余千手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思索了片刻终究没拦。
　　“你叫……陈殊？”
　　余千手一愣，随即朝秦老爷颔首道：“是。”
　　“当年给内人看病的陈大夫？”秦老爷有些许的不确定，毕竟余千手戴着面纱，看不清容貌。
　　“是。”
　　秦老爷笑了笑道：“陈大夫还当真是我秦家之福，治好了内人，也与凰儿修得良缘。”
　　余千手不知该如何应答，因而只是微微颔首。
　　“当年陈家……”秦老爷摇了摇头，只觉得惋惜。
　　陈家原本为书香世家，出了许多大才子大文人，在朝野中也有一方势力。只可惜在后来的夺嫡之中选错了皇子，成了政斗的牺牲品，满门皆在一夜间被屠。
　　余千手便是唯一的幸存者，若不是他恰好在秦府，如今早已没命坐在这儿了。余千手仍旧记忆犹新，那一年他回陈府后就见满屋横尸遍野，至亲的血染红了整个府邸。
　　余千手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为报仇冲动之下入了毒门苦练，将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从此陈殊便成了余千手。余千手也成功杀了那些曾害他满门的奸佞小人，然而如今……
　　“当年陈家无辜蒙冤而亡，着实可恨。但如今我过得很好，前程往事无需再执着。”
　　听了余千手的话，秦老爷赞赏地点了点头。
　　余千手忍不住笑道：“当年我之所以能幸存于劫，也是因为出事的那一晚，凰儿一直拉着我不愿让我离开，说是要我给他说故事。”
　　秦老爷一愣，心道秦招凰与余千手的缘分从很多年前便开始了。从以往的陪伴到如今的共结良缘，倒也圆满。
　　“父亲……”陈曦拉了拉余千手的衣角。
　　余千手见陈曦委屈巴巴，双眼水汪汪的小样儿，随即莞尔一笑，给陈曦夹了她喜欢的菜。
　　啧啧，这卖乖装委屈的样子，也不知是随了谁。
　　而另一头，房内熏香袅袅。
　　秦夫人拉着秦招凰到桌边坐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和善一些道：“凰儿，当年是我们傻，别怪娘亲好吗？”
　　“啊。”秦招凰心底有些不适，勉强地笑了笑。
　　“凰儿，以后常回来。这里是你的家。”
　　“好。”
　　“凰儿，这个……”秦夫人从抽屉了取出了一早便准备好的首饰塞给秦招凰道：“是我的嫁妆，家传的，给曦儿。”
　　“多谢。”
　　秦夫人伸手摸了摸秦招凰的脸道：“曦儿日后一定是个美人，也许与你一样，是天下第一美人。”
　　两人之后寒暄了好一阵，秦招凰也逐渐不那么生疏了。
　　“我听说你与陈老板开了梨园，客满如云。若是日后忙碌也可以将曦儿放我们这儿，我们帮忙照顾照顾，总归待在家也没事。曦儿很乖，我与你爹爹很喜欢。”
　　秦招凰低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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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招凰与秦夫人回到正厅后就见秦家的许多亲戚都散了，秦老爷与余千手正在一同下棋，陈曦窝在余千手怀中，已然睡着了。
　　两人同秦家两位主人告辞后便离开。
　　秦招凰原本想上马车，余千手却拦住了他。
　　“怎么了？”
　　余千手抱着睡得不省人事的陈曦低声问道：“陪我在这附近走一走？”
　　秦招凰一愣，有些疑惑，这附近有什么好走呢。但还未等秦招凰问，余千手拉着秦招凰径自绕过了秦府来到了秦府后的小林子。
　　看了看四处茂密的绿荫，秦招凰一惊，朝余千手眨了眨眼道：“阿殊，你不是吧？要和我野合，尝尝外头的滋味？”
　　余千手浑身一僵，摇了摇头道：“别闹，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爹了，还这么不害臊。”
　　秦招凰微微踮脚，在余千手耳边低哑道：“我有两个孩子，还不是因为相公太凶猛了余千手不停地吸气呼气，不敢说话了。
　　再与这人说下去，他当真怕自己失控。曦儿还在呢。
　　秦招凰忍不住低笑。
　　走了好一会儿耳边便传来了溪流的潺潺水声。秦招凰一愣，眼前赫然出现了一条晶莹剔透的小溪。小溪清澈得可见到底部的石头，而水面上……是千千万万的莲花灯。
　　“你……”秦招凰眨了眨眼，不确定般道：“你放的？”
　　“嗯。”余千手撇头，耳垂微红。
　　秦招凰看着眼前的灯火，莲灯内的烛光映得水面一片橘黄，更将这黑漆漆的林子给照亮。千千万万的莲花灯在小溪上缓缓漂浮，随着水流而波动。
　　还记得年幼之时，小小的院子里秦招凰拉着余千手的衣袖撒娇道：“我想放花灯。”
　　“为何忽然有此想法？”
　　秦招凰举起了手中的书本道：“花灯一定很美，我好想看一看啊。听说府邸外有一条小溪，如果我能去那儿就好了……”
　　只可惜那时候秦招凰被关在院子里无法出去，这事便不了了之。
　　而今，余千手弯下身子将其中一个花灯取了上来递给秦招凰道：“许愿吧。”
　　秦招凰接过了那多闪烁的花，眼眶微红。
　　余千手沉默寡言，但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他都未曾忘记。他的喜好、他的愿望、他的习性，余千手无一不了如指掌。
　　秦招凰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做什么、喜欢在什么时辰做什么事，甚至年幼时的要求，余千手从来没有说，却一件件地做了。
　　“许愿……许我的相公能一世安好，与我厮守到老，白首同归。许我们的孩子能健康长大，无忧无恙。”秦招凰捧着手里的花灯，只觉得内心一片温暖。
　　余千手笑了笑，将花灯给重新放回了小溪。
　　“阿殊，你真好。”秦招凰踮脚环住了余千手的脖子，轻轻地蹭了蹭。余千手怕他摔了，随即伸手抱住他的腰。
　　林子内，小溪旁，两人靠在一起看着水面上盛开的心愿，怀中还有一个女孩儿。身旁莲花灯将万物都笼罩在一层淡淡、和煦的光。
　　除了蝉鸣声，四处一片宁静。
　
　　第87章　【欢骏】离记（上）
　　
　　“皇上！皇上！”郑公公急冲冲地朝凤长欢所在的御书房所去。
　　“皇上；　大事不好了！”
　　凤长欢手托着腮；　也没抬头，只是挑眉道：“皇后又离家出走了吧？”
　　郑公公一愣。
　　凤长欢将手中批完的奏折扔到一旁，又取了一本还没看过的头也不抬道：“昨夜子时的时候买通了南门侍卫，还有车夫在宫门外接应；　用马车偷偷溜出去的。”
　　郑公公小心翼翼道：“皇上不派人去将皇后接回来吗？”
　　以往凤长欢可都是要自己亲自去找的，这次怎么如此淡定？
　　凤长欢放下了笔杆道：“他有手有脚，要回来时自会回来。怎么，还需要朕个抬软轿去恭迎么？”
　　郑公公闻言低头。
　　皇上与皇后的相处一直便是鸡飞狗跳的，但以往皆是床头吵，床尾和，平添生活情趣罢了；　但昨夜……似乎挺严重。
　　事情的起因是几个舞妓。前几日鸿西边疆王来访参加宴席，边疆王一向豪爽直接；　对凤长欢与封骏也不甚了解；　因而在昨夜宴席之时给凤长欢献了好几个面容昳丽、身段姣好的舞姬。那舞姬一个比一个绝色奔放，跳起舞来热情动人；　雪白的肌肤在薄纱之下若隐若现。
　　而回宫后；　凤长欢与封骏便吵起来了。
　　凤长欢有些烦躁地将手中写着密密麻麻鸿西文的奏折；　挥手道：“将昨夜那些舞姬都给朕叫上来！”
　　郑公公愣了愣，谨慎道：“皇上这是要……”
　　“听曲赏舞，余兴！”
　　郑公公丝毫不敢怠慢，舞姬不一会儿便来了，御书房内随即弥漫着淡淡的香气。
　　看着这些漂亮姑娘；　凤长欢在心底冷哼一声。
　　昨夜封骏可开心了，双眼便未从这些女子身上移开过半刻，瞪得老大，看得别说有多真切。总归他一向便对漂亮女子感兴趣，这些多才多艺的更是能让他多看几眼。
　　凤长欢从来不曾忘，在与他相识相爱之前，据说封骏可是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花花公子，身旁的红颜知己便从来不少。
　　凤长欢微微捏住了手中的茶杯。
　　舞姬随着丝竹声翩翩起舞，腰肢不堪一握，纤长的白腿灵活地舞动。凤长欢不禁抑制不住地想，若是那人穿上这些衣服起舞……
　　“啪嗒——”
　　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碎，凤长欢转头唤来了影卫。
　　“主子，可是要属下去将皇后给接回来？”
　　“不接！”凤长欢眯眼道：“朕和你说，你得好好照办。”
　　影卫低头道：“谨遵主子命令。”
　　“朕若是待会儿控制不住出去找皇后了，你便将朕的腿给打断。”
　　“……”
　　影卫低头不语。
　　皇上莫不是被气傻了吧……
　　凤长欢转头，可不能次次都是他认输。
　　封骏也喜欢他，封骏应当也是如他一般，深爱着他。凤长欢低头帘目，他希望封骏如果离开了会想他，会想要回来，会因为受不住思念而回来。
　　如同之前封骏逃离了与南胜柳的相亲，日夜兼程地赶到自己身旁那般。
　　凤长欢觉得那一刻是他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刻，从未如此地激动、狂喜，甚至想仰天长吼。那是对自己的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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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鸿西京城内此刻正值夏天，炎热干燥。柳叶皆垂头丧气地挂在路旁，树叶微微蜷缩了起来。
　　品夏楼位于河畔，为了让河面上的凉风能吹入内而并未如一般茶楼般封闭严谨，说是楼宇倒不如是高台，来者可倚着凭栏赏荷吹风下饭。
　　茶楼内，一个长相俊雅倜傥的公子正坐在旮旯处静静地吃着眼前的降暑甜点与凉面。
　　“……皇后！？”
　　被刻意压低的惊呼声在耳边响起。一个胖墩墩的男人走到了那公子身侧，惊讶得合不拢嘴。
　　那公子，也就是封骏咽下了口中的冰镇糖水笑道：“张大人好啊。”
　　这茶楼正是朝中张大人所开。今日休假，张大人自然会在茶楼中。
　　张大人弯腰低声道：“请原谅臣的无礼，无法给皇后参拜。”
　　“无妨无妨，我如今都在外了，不算皇后。”封骏挥了挥手道：“只是来吃点东西。”
　　“敢问皇后，皇上呢？”
　　封骏“哼”了一声道：“他不在，我自己一个人倒也乐得自在。”
　　张大人习以为常地心道，皇上与皇后大约又闹别扭了。
　　而皇后还特意来到了自己的茶楼，意图还不明显么。分明是希望自己能通报皇上，稍作暗示，让皇上快来接人了。
　　“少爷！”
　　张大人离开后，一个白净少年便冲入了茶楼。
　　封骏放下了汤匙朝那少年问道：“怎么样了？”
　　那少年正是封骏的其中一个贴身侍从，被封骏派回了宫中“打探情报”。
　　少年苦着脸道：“少爷，我和你说了，你可不许生气……”
　　“不生气。”
　　“当真？”
　　“保证凤长欢那死鬼作什么妖我都不生气。”封骏笑得和煦无比。
　　少年深吸一口气道：“皇上如今正与那几个舞姬在御书房内玩乐嬉闹。”
　　……
　　他娘的！
　　“碰——”
　　少年被吓了一跳，看着洒满了一桌的汤水哭丧着脸道：“少爷，冷静，冷静！”
　　封骏气得哆嗦道：“凤长欢他当真对那些舞姬有兴趣！昨夜还为了那些女人和我吵！”
　　少年慌慌张张地宽慰道：“少爷，许是您误会了。”
　　封骏低吼道：“我误会什么了！那边疆王好大的胆子，居然向长欢供奉了美人，而更可恨的是，长欢却没拒绝！”
　　少年不知该怎么应答，只得眨巴着眼看着封骏。
　　封骏气得面色一片赤红。
　　“昨夜我看得真真切切，那些舞姬姿色绝非一般。”
　　少年颔首，皇后确实是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了。回殿后气得，那神情仿佛要杀人一般。
　　不知为何，皇后近日的脾气愈来愈不好了……少年咽了咽口水，劝慰道：“少爷不如先回宫制止皇上，再与皇上谈谈？”
　　“回宫你个头！我岂能认输？绝不回宫！”封骏抱胸挑眉道：“凤长欢爱和谁便和谁一块儿，当真有本事便一辈子不来找我好了，我倒是想瞧瞧他有没有那能耐。”
　　皇上与皇后皆在气头上，劝不得啊劝不得。少年瘪了瘪嘴，低头不说话了。
　　见封骏起身，少年随即问道：“少爷！您要去哪儿呢？”
　　“四处逛逛等待入夜。”
　　“为何要等待入夜？”
　　封骏拍了拍少年的肩膀道：“入夜了，我也好去花楼。”
　　少年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先回宫吧，小爷我要去乐乐。”
　　少年欲哭无泪了。
　　做鸿西皇帝与皇后的侍从怎地就如此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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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内，凤长欢等人早已转换了阵地。
　　夜色莅临，月上柳梢头，四周的蝉鸣声却被悠扬的丝竹声给覆盖了。
　　莲花台上入夜后的凉风习习吹拂，凤长欢倚靠在柔软的长竹椅上，手撑着额头慵懒地听着献乐。
　　曲子悠扬婉转，行云流水，皆是鸿西最好的乐师与歌姬。
　　长椅旁有一个小桌案，上头摆满了新鲜开胃的水果与其余佳肴。御厨精心准备的珍馐全都已然凉了，筷子却至今无人动。
　　“皇上……您还没用晚膳。”郑公公忍不住上前提醒。
　　凤长欢只是挥了挥手，让郑公公不必多言。
　　郑公公叹了口气。
　　凤长欢装作不经意问道：“皇后如今在哪儿了？”
　　“回皇上，皇后……”
　　见郑公公欲言又止，凤长欢微微眯眼道：“他去花楼或是歌舞坊了？”
　　“是。”
　　凤长欢双手握成了拳，压下心中的戾气恶狠狠道：“让他闹，朕便不信他不回来了。”
　　若是封骏回来了……
　　凤长欢冷哼，看他不把他好好收拾。三天下不了床最好，好让他长长记性。
　　既然封骏在享受玩乐，自己也不能亏待了自己。凤长欢于是取过了一旁的筷子准备用膳。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歌妓的声音温软，萦损柔肠、如泣如诉。
　　凤长欢微微蹙眉，正欲说什么，却见影卫蓦然出现在自己身前。
　　“何事。”
　　影卫道：“回主子，暗中护着皇后的影卫回来通报，皇后遭人毒害陷入险境。”
　　凤长欢手中的筷子“啪”地一声落地。
　　影卫继续道：“影卫一路照应着，皇后无恙。”
　　“无恙便好。”凤长欢蹙眉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地会陷入险境，是何等险境！”
　　“皇后被牙子给拐去了。”
　　凤长欢：“……”
　　凤长欢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也顾不得用膳了，径自起身唤来了郑公公道：“备马，出宫！”
　
　　
　　第88章　【欢骏】离记（下）
　　
　　犹记得那年；　最好的一年……
　　天地为证日月为鉴；　万民祈福百官朝拜。
　　“骏儿，骏儿……”凤长欢挂在了封骏身上，似乎是有些醉了。
　　房内贴满了“囍”字，床铺、床帐与桌布等皆换成了红色；　看起来喜气洋洋。
　　封骏只觉得扑鼻的酒味袭来，伸手正想扶住凤长欢，眼前的景色却忽然一晃，回过神便被凤长欢扛了起来。
　　“喂！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看着凤长欢如同扛米般轻轻松松便将自己提到了肩上，封骏恨得在凤长欢的背上狠狠咬了一口。
　　“嘶……”
　　凤长欢蹙了蹙眉，伸手拍拍封骏浑圆的臀部，示意他别闹。
　　！！
　　他娘的！
　　封骏还未来得及开口叫骂；　便被凤长欢扔到了床上。
　　凤长欢欺身压上了封骏，低头吻住了那因不满而瘪着的唇。似乎是对于那紧紧抿着的唇不满意；　凤长欢伸手狠狠地捏了捏封骏胸前的脆弱；　趁他张嘴呻．吟时将舌乘机给送了进去，挑逗着封骏敏感的齿贝。
　　“凤长欢你这流氓！”本以为自己已是够流氓的了；　却没想到天外有天；　人外有人！
　　“朕只对你流氓……”凤长欢眼底有些迷离；　手撑在封骏脸旁的床铺上低声道：“今日我们成亲了，以后你可不许再从朕身边逃开。”
　　封骏“哼”了一声道：“你也不许逃。”
　　“朕永远不会逃。”凤长欢再次低头舔舐、挑逗封骏柔软的耳，含含糊糊道：“朕这次，可是栽在你手里了……”
　　封骏耳垂微红。这红仿佛会传染一般，从耳垂至脸颊；　再从脸颊蔓延到了脖子。
　　凤长欢手开始不安分了起来，有些急迫地解开了封骏的红衣裳。
　　“骏儿，你既然承诺了朕，既然答应留在朕身旁，便不许逃开。”
　　“好好好，都决定要在一起了，我好端端的为何要离开呢？”封骏伸手环住了凤长欢的脖子。
　　这人喝醉了还当真与平日不一样啊……
　　封骏从未见过这样的凤长欢，诧异的同时心底也是一片柔软。
　　凤长欢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手中的动作变得有些迟钝与缓慢。
　　“朕的父皇，将母后给杀死了。朕十岁那年，父皇以为母后背着他偷人。实际上母后是遭了人陷害，然而终究还是被疯狗给咬死了。母后死得很惨，身上的肉被畜生给一块一块地咬下，连白骨也被啃尽。若不是太傅极力保住了朕，朕也许也会与母后落得一般下场。”
　　封骏愣了愣，手不由自主地轻轻地摩挲着凤长欢的后脑勺。
　　“朕发誓要给母后报仇，于是待朕变强，登基后便对朕的父皇做了当年他对母后所做的事。”
　　“朕十六岁第一次出征，便差点死在了战场上。因为，太傅背叛了朕。朕以为太傅是这世上最值得信任之人，结果朕错了。于是，朕也对太傅做了一样残忍的事。”
　　封骏仰头吻了吻凤长欢笑道：“别说了，都过去了。”
　　“从你为朕挡箭的那一刻起，朕便不再允许你背叛了。朕当真……心悦你，想要与你互托性命。从未有人能如你一般让朕日日如此欢心，忍不住便要更亲近一些。”
　　封骏低头装作若无其事般道：“那你便更亲近一些好了。”
　　芙蓉帐暖，封骏如同断了线的纸鹞般逐渐迷失在欢愉之中，被凤长欢给支配着陷入了一波又一波的情．欲。
　　“长欢……”
　　封骏呢喃着，缓缓睁开眼，迷迷糊糊间只觉得手脚传来阵阵酸麻与疼痛。下意识地活动活动，这才发觉自己的四肢被麻绳给紧紧捆住了。
　　不对！
　　封骏蓦然回神，睁大了眼观察着四周，就见自己身处在一个昏暗的小房子里，身旁还有许许多多与他一样被捆着的人。有男有女，有高有矮，唯一的共同点是，这些人在朦胧之中，看起来竟然是都长得不错。
　　房子狭小破旧，堆积了厚厚的尘埃。窗户被遮得严严密密，伸手不见五指的，一点光线都没有。
　　封骏努力回忆着昏过去前的画面。
　　莺莺燕燕，丝竹悠扬，欢声笑语……
　　入夜后，封骏便到了其中一座花楼玩乐。老鸨见封骏身穿锦缎华服，腰间的玉佩一看便不是凡品，举手投足间更是一副翩翩公子、大户人家的样子随即打了鸡血般热情地给他引荐了楼里最好的姑娘。
　　封骏心不在焉地赏曲，只觉得越听越烦闷，便不停地灌自己酒。总归自己酒量好，也不怕醉了出什么岔子。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封骏才喝了几杯便觉得脑袋晕眩，眼皮沉重无比，只想倒下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大睡一觉。
　　这并非醉了的征兆，而是……迷药！
　　眼前的姑娘逐渐散去，景物迷离，逐渐被黑色取代……
　　再次苏醒过来后，封骏便身处在这间破屋里头了。
　　封骏心道，敢情那是个黑店！怪只怪自己贪玩、倒霉了。
　　小小的房内虽是挤满了人，但全都一副愁云惨雾的样子，靠着墙顶着惨白的面容瑟瑟发抖，并无人说话。
　　封骏倒不是太担心，心底也不害怕。
　　他不信凤长欢会不在他身边安插影卫，少说也有三十。
　　没有三十那一定也有二十！封骏信心甚笃。而影卫至今按兵不动，想来一是没得到自己的命令，在未危及自己性命的前提下无擅自行动的权利，二是也许想顺藤摸瓜……
　　封骏偶尔会翻翻凤长欢的奏折，闲时更是会在那些秉持着“后宫不得干政”的朝中老臣不知情的情况下主动帮忙凤长欢。因而也隐约得知，近日京城似乎闹了很多起失踪案，朝廷正在追查之中，但似乎并无什么可观的进展。而如今自己阴差阳错地引蛇出洞，自然是要善加利用了。
　　虽然双手被反折绑在身后，但封骏依旧奋力从腰间取出了一枚防身的暗器。手肘顶着墙，使劲儿用暗器的尖头将绳索给割开。
　　为防变故抑或意外，得尽量避免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