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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江月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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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影心中暗自冷笑:真是个不怕死的,轻薄旁人还好,轻薄与我,那韩墨岂能容你?
  
  饶是如此想着,月影面上却依旧笑靥如花:“月影还没给贵人施礼呢。”
  
  “哈哈哈,施礼?施什么礼?”玄苍笑着将月影拦腰抱起回到座位上,“我北泽便没有你们这儿的诸多虚礼,来来来,快快遵守约定,为本王暖酒。”
  
  “哈哈哈,小公子,你可知道抱着你的是何人?”宇文睿笑道,“他可是北泽的辅政王。”
  
  辅政王?月影心头一凛,他来天霖做什么?难道是来看天霖国的热闹?还是另有所图?
  
  哼哼,也好,旁人亲近与我,那韩墨不是砍人手就是割人舌头,死无全尸。今儿轻薄于我的可是北泽的辅政王,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为了我杀了这个辅政王!
  
  想到这里,月影打定主意,欲拒还迎道:“啊呀,原来是辅政王,月影身份低贱怎么可以躺在王爷怀里?”
  
  说着,月影挣扎着想要起身。结果,双臂却被玄苍的铁臂紧紧钳住,动弹不得:“小公子,你叫月影?”
  
  “正是。”
  
  “哈哈哈,本王喜欢!”玄苍朗声笑道。
  
  “贤弟,”宇文睿仗着酒意说道,“你不是说要给为兄找个好一些的娈童带回家养着吗?呃……我看、我看这小公子就不错,要不,呃……你把他让给我可好?”
  
  玄苍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头,旋即笑道:“哈哈哈,难得宇文兄喜欢,也罢,今儿我就割爱,只要这小公子愿意,多少钱我都给他赎身,然后送到您府上,可好?”
  
  “好极好极!”宇文睿笑道,“小公子,你可愿意?”宇文睿眯缝着醉眼问道。
  
  “这个……两位王爷有所不知。”月影楚楚可怜道,“月影福薄,恐怕没缘分伺候王爷。”
  
  “这话怎么说?”宇文睿面带愠色,“难道你不愿意?”
  
  “唉,”月影叹了一口气,“不是月影不乐意,而是……”
  
  月影眉头深锁,身体在玄苍的钳制下,不由自主地贴在了玄苍的胸前:“月影卖艺不卖身,而且,已经有人包下月影了……”
  
  “什么?告诉本王,那人是谁?”宇文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又重重地将酒杯砸在桌子上。
  
  “王爷,”月影故作委屈道,“请恕月影身不由己。”
  
  “哼!”宇文睿喘着粗气道,“本王在这天霖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不信要个小倌还求之不得!”
  
  “宇文兄,你且息怒。”玄苍笑着将月影从怀里扶起,“这小公子看起来还是挺懂规矩的,这样吧,我们也没必要难为他。虽说是我的人得了玉葫芦,但那三杯酒,我可以让给宇文兄。”
  
  “这倒不必,唉!”宇文睿叹了一口气,“这三杯酒,贤弟还是自己享用吧。”
  
  “也好,那小弟便不客气了。”说到这里,玄苍笑问着月影,“不知你要怎样暖酒?”
  
  “当然是用温水暖呀?”月影笑道,“难道王爷还有什么好办法么?”
  
  “办法倒有一个。”玄苍侧身在月影的唇上轻轻一吻,“用这里啊。”
  
  真是不知道你该怎么死?月影心里暗骂: 不过也好,我倒要看看韩墨会不会为了我要了你的命!
  
  月影想到这里会意地起身为玄苍斟上满满的一杯酒,接着将酒水含在口中,面色微红。
  
  玄苍大笑着将月影揽在怀里,温热的唇紧紧地贴在了月影粉嫩的双唇上,舌尖轻轻一挑,旋即霸道地吸。吮着那入口的甘甜……
                          
作者有话要说:  月影唱的歌词,是群里小天使“秋无际”撰写的,感谢,笔芯。
PS:  
1。月影丢掉的玉葫芦,不是沈寒送给他的那枚!
2。韩墨虽然与玄苍是一人,但是,因为刻意伪装,无论在外貌还是声音、气质上都会有所不同。
因此,月影没有认出来。
本周更新随榜:
6。29——7。1连更五天。
爱每一位看文的小天使!
如果喜欢,拜托加个收,鼓励一下渣作者,好吗?先谢谢各位看文的小天使啦!

☆、第二十章  生。不。如死

  
  “唔……”月影身子一颤,他吃痛地蹙紧了眉头,疑惑地望着将他抵在墙角的男人。
  
  嘴唇上的血,刺激着男人进一步地侵犯,月影试图挣扎,可那都是徒劳的。 
  
  两只手腕被男人的右手牢牢钳住向上束缚在一起贴在墙上。
  
  那人的一改往日的唇舌交融,只用牙齿啮咬着月影的唇、舌、还有香颈……
  
  直到月影感到体内的血液几乎要顺着伤口流干了,那人才微微喘着粗气,松了口。
  
  “小影,”那人在月影的耳边吹了口气,湿润的舌舔着月影玲珑的耳廓,禁锢他行动的手,反手一掌,将一枚细若牛毛的银针刺入他的背部。
  
  如梦魇般的魔音,带着几分熟悉的调侃和戏谑,轻声道:“怎么样?是爷的味道好,还是那个王爷的味道好?”
  
  “爷……”月影闻言眉梢一挑,忍着疼轻轻一笑,反问道,“那王爷的舌头在哪儿呢?”
  
  “哈哈哈,”韩墨笑道,“王爷的舌头当然长在他自己的嘴里。”
  
  “您怎么没把它割下来?”月影故作不满地笑问道。
  
  “我为什么要割他的舌头?”韩墨诡异地笑道。
  
  “……”
  
  “听说你被那个王爷看上了,”韩墨继续道,“不,是被两个王爷都看上了。”
  
  随着月影“啊”地一声惨叫,十余根蚀骨销魂针同时刺入月影体内:“既然被他们看上了,我便把你送给他们可好?虽然爷还没有玩。腻你,然而,若拿你换来更为有利的东西,也不亏!”
  
  “你无耻!”月影声音陡变,奋力地挣扎着,他愤怒地瞪着面前的那位戴着半截纯银面。具的男子,那个带给他无限痛苦,把他推向无底深渊的男子——韩墨,“我要杀了你!”
  
  “哈哈哈,”韩墨笑道,“小影,你这是恼羞成怒了么?”
  
  “哼!”月影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看他。
  
  “你以为,我会为了你杀了那个辅政王?”韩墨冷笑道,“你以为你是谁?唉,为什么你好像总也记不住我跟你说过的话。”
  
  “……”
  
  “小影,你记住。”韩墨冷冷地说,“你只是我的一枚棋子,你只是我的玩物。那些因你而被砍掉双手跟舌头的人,不是因为他们该死,而是因为他们没用!”
  
  “你!”月影正过脸来,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韩墨现在一定已被月影的目光碎尸万段。
  
  “可是,如果那人有用呢?” 韩墨轻舔着月影嘴上残留的血迹,“即便让我亲手把你送给他,又有何妨?” 
  
  感受到月影或是因愤怒或是因疼痛而颤抖的身体,点在额头上的吻,比先前要轻柔了许多:“小影,看来你的计划落空了……”
  
  绝望!无边的绝望!面前的这个人,自己竟然猜不透他半分!
  
  对手强不可怕,可怕的是根本不知道对手在想些什么!
  
  所有的计划,所有的筹谋,在那人眼里都成了笑话!
  
  月影啊月影,你拿什么跟他斗!
  
  “杀了我,求你!”月影第一次感到绝望,那种渗入骨髓的绝望。
  
  “如果,你想让沈寒带着丑鬼活着离开晋阳城,我劝你,还是乖乖听爷的话比较好。”
  
  沈寒! 
  
  月影一个磕绊跌在地上换来韩墨的狂笑:“你果然是在意他的。”
  
  话音未落,却见月影竟将双手插入地上的炭盆之内,在他尚未回过神来时,月影已抓起炭渣,往自己脸上打去。
  
  “祸水红颜呢。”月影惨笑,“小时候影儿多看人一眼,您就把那人杀了;影儿抱了一下猫儿,您就把全山庄的猫都杀了。如今……如今……随您吧,谁让影儿斗不过您,但您若看不住影儿,影儿也不知道会做什么……”
  
  语毕,月影竟双手为钩,直直地往眼窝插去:“眼不见为净……”
  
  一双大手牢牢地钳住月影的手腕:“又想跟爷玩什么苦肉计?”
  
  “爷既然知道是苦肉计,又何必拦住小影?”月影不能动手,只能动嘴,“爷,小影在您身边伺候着真是太累了。小影永远也摸不透您在想什么,小影累了,求爷成全。”
  
  “要我说几遍你才记得?”韩墨的语气似乎有些不耐烦,“你的生死由爷掌管,不容你来置喙。”
  
  “可是……”月影撅起小嘴,满脸的委屈。
  
  “好好的一张脸,”韩墨语气缓和了一下,拂去脸上残留的炭渣,仔细查看着几处渗着血丝的伤痕,“你是不是知道这炭火已温这才敢拿来伤自己的脸?”
  
  “爷!”月影哀叹一声,“随爷怎么想……最好还是杀了我!”
  
  “我说过,你现在还有用。譬如……”韩墨忽地松开了右手,月影的两条臂膀本来刚刚被沈寒治好,长时间的束缚,又令月影的双臂使不上任何力气,只得顺势垂下。
  
  韩墨将月影拦腰抱起放到床上,悠悠地问道,“这沐春楼需要换个管事的,还需要你这位头牌多多帮衬她。”
  
  “云姨!”月影一声惊呼,暗道不好,“你把云姨怎样了?”
  
  “对于不听我话的狗,你说爷应该怎么办?”韩墨摩挲着左手上的玉扳指,“虽然,她年纪大了些,可毕竟也算半老徐娘,风韵犹存。所以,把她赏出去,让她物尽其用,你觉得怎样?”
  
  “你!”月影挣扎着坐起身来,不顾双手断骨处刚刚接好,愤怒地立掌劈向韩墨。那架势,似乎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死,有的时候并不可怕;活着,有的时候才是最可悲的。
  
  “哼!”韩墨并未躲闪,只是轻蔑地笑了一笑,随手一掌迎着月影的掌风而去。
  
  一招、两招、三招……月影一招狠似一招,一招快似一招。
  
  他知道,活着杀他恐怕是没有机会了。可是,再让他像曾经那样没有尊严地以娈童的身份待在韩墨身边,他就算立刻死了,也比屈辱地活着强!
  
  何况,他心愿已了,他见到了他心心念念着的那个人,知道他活得很好,那么,此生又有什么可留恋的呢?
  
  “想死?”韩墨的眸中闪出怒意,他的右手向左手袖中一摸,用力将数枚噬魂针沿着要穴射入月影体内!顿时,一阵酥麻感涌遍全身,穴位被封,动弹不得……
  
  “哈哈哈,”韩墨将身子略微前倾,伸手捏了捏月影的小脸,“爷最喜欢的就是小影的这副表情,受用得紧。也罢,爷今日再赏小影一朵兰花可好?”
  
  赏一朵兰花?没错,是一朵。
  
  当韩墨褪去月影的衣衫,将赤。裸的月影背朝上放到床上的时候,美如凝脂般的后背赫然出现了一束兰花,那是一束血色的兰花。
  
  那朵朵兰花,实际上是每次月影惹得韩墨大怒后,赏给月影的印记。
  
  小小烙铁状若兰花,在蜡烛上灼烧至通红,再按照韩墨的意愿烙印在后背上。
  
  听着皮肉因烧焦而发出的嘶嘶声响,韩墨总会很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而今晚,韩墨似乎心情大好,足足在月影的后背上增添了三朵兰花……
  
  “嗯,不错……”韩墨赞叹道,“小影,你可喜欢?”
  
  月影疼得浑身直冒冷汗,声音都略带颤抖:“多谢爷的赏赐,小影笑纳了。”
  
  “哈哈哈,乖!”韩墨满意地一边大笑着,一边抚摸着刚刚烙好的兰花,“那小影又该怎样报答我呢?”
  
  月影惨然一笑:“小影本来就是您的,怎样报答,当然是爷说的算!”
  
  “哈哈哈,不管你说的是真还是假,”韩墨猛然褪去自己的衣衫,将月影压。在。身。下,“爷都不会让你失望!”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被封住穴道的身体,像风浪中的小船随着韩墨的动作上下颠簸。
  
  没有爱抚,只有疯狂的占有!
  
  体内的蚀骨销魂针,也应景般地在月影体内四处游走,趁机兴风作浪……
  
  每一次疼晕过去,都会被韩墨施以内力来激醒,接着再疼晕过去……这一切,似乎像是要不死不休般……
  
  记不清是在第几次清醒着的时候,月影咬着牙,无力地惨笑道:“爷,您是不是特别喜欢我……”
  
  “当然。”韩墨喘着粗气道,“特别喜欢。”
  
  ——特别喜欢利用你,特别喜欢折磨你……
  
  活着,为了守护沈寒;活着,为了送韩墨下地狱!
  
  眼前,又是一片漆黑……
  
  翌日,当月影醒来的时候,韩墨已不在身旁,只有春柳跟夏荷眼睛红肿着陪伴在他的身边。
  
  第三日,当月影醒来的时候,还是春柳跟夏荷,喂他喝些米粥,帮他为伤口换药。特别是脸上抹的药膏,那是韩墨特意嘱咐的,要用足七天,否则留下一丝痕迹便会要了二人的命;
  
  第四日,当月影醒来的时候,虽然动一动,身体还是痛得很,可是至少能被人扶着靠着床头坐上一会儿……
  
  就这样大概过了半个月,月影终于可以下地活动,舒展舒展筋骨,身体上的淤青已淡了许多,除了背上的兰花,其他地方并没有留下什么明显的伤痕。
  
  月影微微一笑揉捏着自己的臂膀,伸展着玉手:“过的真快,好像都过了约定去看手的日子了。”
  
  “没错。”一个熟悉的令月影痛恨却又无法摆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影的手是时候去找那姓沈的小子去查查有没有完全复原了,毕竟,我可是花了足足千两黄金呢。”
  
  月影转身笑道:“爷说的是,不过,今儿小影就要让他把那千两黄金怎么收下的再怎么拿回来。”
  
  “哈哈哈,”韩墨笑道,“没想到,小影竟然是个财迷,你是想把那些金子要回来收作自己的小金库么?”
  
  “小影哪敢?”月影娇笑道,“这金子本来就是爷的,小影是要帮爷,把金子拿回来。”
  
  “小影真是有心了,”韩墨淡然一笑,“不过,这金子恐怕是讨不回来了……”
  
  “为什么?”月影不解地问道,“难道这小子怕咱们去找他晦气,先跑了?”
  
  “小影真聪明。”韩墨点点头,“沈寒确实离开晋阳城了。”
  
  这么多天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算他跑的快。”月影故作气愤地咬牙道,“可是那又怎么样,跑得了大夫,药铺还能跑吗?”
  
  “那家药铺我还有用,放心,帮你治伤的人他跑得并不快。”韩墨抚摸着月影如画的容颜,“带着一个将死的人,你说他跑的怎么可能快呢?”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第一卷结束啦!
下一章开始第二卷。
第二卷,开始涉及朝堂。第一卷里许多伏笔会在第二卷一一揭开。

☆、第二十一章  妙手解危

  
  六月,晋阳。
  
  求贤榜自打张贴出来已有三日。从跃跃欲试到望榜兴叹,渐渐的,走过路过的人们,不再聚集在皇榜前踌躇满志,更多的是三三两两围坐在酒楼、茶馆里,谈论着榜上之事,直到——
  
  一位长身玉立、容颜俊美的青衫男子站在皇榜前。
  
  只见他微微一笑,伸出双手便欲揭下皇榜,突然,旁边守卫皇榜的将官高声喝道:“小子,你确定有能耐破解棋局吗?”
  
  男子放下手来,转身施礼:“江隐不才,愿意一试。”
  
  “愿意一试?”将官冷哼一声,围着江隐来回踱了几步,“你要知道,此番棋局乃关系到天霖的荣辱,一旦失败,可是要掉脑袋的!”
  
  “草民身为天霖子民,”江隐浅笑道,“自当为国分忧。如若侥幸破解危局,那是草民尽了本分;如若学艺不精,甘愿以死谢罪。”
  
  “说的倒好听。”将官道,“也罢,反正为了这局棋已经死了十来位棋坛高手了,你若不怕死,就揭下皇榜随我来!”
  
  “遵命!”当炯炯的目光再次落在皇榜之上,江隐更是没有丝毫犹豫地伸手揭下皇榜。
  
  三年了,我江隐等的就是这一天!
  
  *******搞事情的分割线*******
  
  太极殿内的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一位面色阴鹜的年轻君王。
  
  朝臣分列两旁,个个愁眉不展。
  
  大殿之上唯有一人,面露得意之色。
  
  “陛下,”那洋洋得意之人乃东瀛使臣,“距离三日之期还有一个时辰,不知贵国可还有能破解泣血局之人么?”
  
  一群废物!
  
  天霖国君宇文炀心中暗骂,面上却不动声色:“来使稍安勿躁,既然时辰未到,那便再等上一个时辰。”
  
  东瀛使臣面露轻蔑之色,略施一礼:“陛下,臣奉皓仁天皇圣旨来中原以棋会友。所到之处,各国君王均重信守诺,三日之内,若解开泣血局,我东瀛愿献国宝于君上,年年纳贡、岁岁来朝;若解不开泣血局,只怕……”
  
  “哼!想你东瀛,区区岛国,即便朕赏了万两黄金与你们又有何妨?”宇文炀冷笑道,“不过,现在言之尚早……”
  
  “报!”
  
  正当太极殿上的气氛异常紧张之际,忽听御前有人来报:“启禀陛下,今有棋师江隐,已揭皇榜,正在殿外候旨。”
  
  “快宣!”宇文炀眼前一亮。
  
  “宣江隐觐见。”
  
  话音甫落,从殿外信步走来一人。当众人将目光都落在那个外表俊逸洒脱的年轻人身上时,不由得心头一紧:三日来,天霖国十余位棋坛高手,均败落在泣血局上,如今来了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棋士,顶多是刚刚出师,怎堪大任?
  
  唉!
  
  众人心中不禁一片哀叹,就连那龙椅上正襟端坐的宇文炀,神情也为之黯然。
  
  “草民江隐,拜见陛下。”江隐不卑不亢、神色自若地上前行君前大礼。
  
  “平身。”宇文炀虽然心中失望不已,然而,此时已无可用之人,只盼这江隐能输得不要那般难堪,“江隐,你有把握解那泣血局么?”
  
  “没有。”江隐朗声道。
  
  “什么?”宇文炀脸色骤变,瞥见东瀛使臣那一脸张狂的笑容,不得已强行压住心头的怒火,“你没有把握,缘何胆敢揭那皇榜?”
  
  “启禀陛下,”江隐不疾不徐地回禀道,“草民自幼学棋,先生曾言:博弈之道,贵乎谨严。如今,草民连棋局都未曾得见,怎敢夸下海口?”
  
  “嗯,”宇文炀止了怒色,颔首道,“如此说来,还颇有几分道理。”
  
  “那就请贵国的棋师与我东瀛的棋师共同参详‘泣血局’吧!”东瀛使臣笑道。
  
  “也好,那便有请东瀛棋师!”
  
  “宣东瀛棋师秀泽觐见!”
  
  片刻后,早在驿馆久候多时的秀泽带着两位棋童一道进入太和殿。
  
  江隐抬眼望去,只见秀泽虽已过不惑之年,然而观其面,朗目疏眉;望其形,神采奕奕。举手投足间十足的大家风范。
  
  两边的侍卫早已在大殿中央摆好棋盘、软垫。二人互相施礼后,隔着棋盘相向而坐。
  
  秀泽先是将那泣血局摆好,接着便问道:“此局乃我东瀛棋师的精华之作,名为泣血。江隐君可执黑先行。”
  
  语毕,秀泽欠身施礼。待再次抬起头来注视江隐的时候,唇角出现了一抹不易差觉得微笑。
  
  泣血,这,当真是泣血局?
  
  江隐双眸紧盯着白玉棋盘,但见那盘面之上,黑白交错,乍看上去黑棋似乎略占优势,白棋只是在苦苦支撑。
  
  不对!江隐神色一黯,秀泽摆出的上一手白棋看上去似乎是自寻死路,可是,若此时黑棋飞起,固然飘逸,防住急所的同时还能竞争中央的头。他能看出来的,难道前面的十余位前辈都没看出来?
  
  绝无可能!
  
  大殿内一片死寂。秀泽盯着眼前的年轻人,江隐的目光所聚之地,正是他所期盼。
  
  对,就是那里,落子吧!秀泽心中暗道。
  
  果然,江隐如秀泽之愿,坦然地飞出。秀泽几乎不假思索地当头一镇!
  
  正当秀泽得意之时,忽然,他注意到江隐已久久未曾落子。嗯?当他抬起头来,愕然地发现眼前这俊美的少年正对着他展颜一笑?
  
  哼!都什么时候了,还能笑得出来,若非受人所托,知不知道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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