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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江月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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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秀泽得意之时,忽然,他注意到江隐已久久未曾落子。嗯?当他抬起头来,愕然地发现眼前这俊美的少年正对着他展颜一笑?
  
  哼!都什么时候了,还能笑得出来,若非受人所托,知不知道此局你已无回天之力? 
  
  秀泽心中有气,不由得想给江隐一些教训。可是,当他拿起白棋试图按照之前的思路挫一挫年轻人的锐气之时,赫然发现,形势已然大改!
  
  原来,原来这江隐——竟是诱敌深入,暗藏杀招?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士之怒也。夫专诸之刺王僚,彗星袭月!
  
  棋盘之上,凛冽的杀气犹如腹中出鞘的鱼肠剑!区别在于,当年握剑之人是专诸;今日,竟然是那刚刚弱冠的青年……
  
  秀泽只觉得额上冷汗直冒,他蹙眉深思,欲求破解之法。可是棋盘之上,风云早已突变:
  
  原本白棋一路追杀,黑棋大龙危在旦夕,可是,自己适才轻敌的一拐,生生葬送了大好局面!
  
  秀泽硬着头皮暗忖:崔柏啊崔柏,你口口声声让我对你那个徒弟留情,助他一臂之力,你可真是害苦我了!这江隐,哪里用得着我留情?
  
  “啪”,就在秀泽苦苦支撑下,江隐黑子一跃,势成三江!
  
  手里的白子黯然地跌落回棋盒,秀泽无奈地投子告负。
  
  “我输了。”秀泽的面色一阵白一阵红,双手紧紧地按在双膝上,缓缓地握成拳。
  
  “多谢前辈赐教。”江隐淡然一笑,回施一礼。
  
  二人旋即起身来到龙案近前,行拜谢之礼。
  
  “赢了!江棋师赢了!”
  
  “这后生果真不一般!”
  
  众位朝臣不禁面露喜色,纷纷向江隐投来赞赏的目光。
  
  “江棋师赢了?”宇文炀原以为败局已定,没想到盼了三天,竟然盼来个天才棋手,力挽危局,不由得龙心大悦,“哈哈哈,江隐棋高一招,朕要好好赏你!”
  
  说着宇文炀得意洋洋地瞟向东瀛使臣:“看来贵国的第一国手,还不及我国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棋师。”
  
  “这、这……”东瀛使臣原本张狂无比的笑脸霎时间窘迫得连面容都有些扭曲,他苦笑道,“天朝大国果然人才济济。”
  
  “哈哈哈!”宇文炀大笑着从龙椅上走下来,当他来到江隐的面前,情不自禁地扶住江隐的双臂,“快快平身!”
  
  “谢陛下。”江隐应声而起。
  
  宇文炀心情大好,望了望旁边还跪着的秀泽,语气中难掩揶揄之意:“卿也快平身吧!想必连日对弈,穷思极虑,难出妙手,亦在情理之中。”
  
  秀泽闻言,强忍怒意,站起身来,拱手施礼:“皇帝陛下,秀泽斗胆有一不情之请。”
  
  “好,你且说说看。”
  
  “秀泽学棋三十载,鲜有败绩”,秀泽抬首将目光转向江隐,“中原大国有一句话,叫作‘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今日,秀泽有幸得见天国竟有如此奇才,心甚慕之。故而,请求皇帝陛下恩准,令我与江隐仿我东瀛,来下十番棋,胜负与两国无关,重在以棋会友,不知陛下能否恩准?”
  
  “你是心中不服?”宇文炀笑道,旋即目光又落在江隐身上。“江隐,你意下如何?”
  
  “草民久慕秀泽前辈的风采,”江隐淡然地答到,“今日与之对弈,倍感荣幸。秀泽前辈相邀,草民焉有推辞之理?还望陛下成全。”
  
  “这么说,你愿意应战?”
  
  “草民愿竭尽全力!”江隐道。
  
  “好好好!”宇文炀朗声笑道,“如此甚好,那么朕便成全你。”
  
  语毕,宇文轩转身回到龙椅上做好,正色道:“今日起,封棋师江隐为天霖国手。”
  
  “谢主隆恩!”江隐闻言,掀起衣摆,跪拜于地叩谢皇恩。
  
  “江爱卿,三日后朕便命你与那东瀛国手对弈十番棋。至于规矩么?不知二位有何打算?”
  
  江隐站起身来禀道:“陛下,既然十番棋是秀泽前辈提出来的,那便尊重秀泽前辈的意见。”
  
  众朝臣听到江隐的此番话,都不禁颔首赞叹:好一个落落大方、谦恭有礼的后生!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这章写完,作者内心是惶恐哒!
作者喜欢围棋,然而棋艺不精,不是不精,是很渣的那种。
至于十番棋什么的,哈哈,完全是因为个人十分崇拜吴清源,请大家切勿过度考究,谢谢!!!
从今晚开始,渣作者要双更!
古风耽美新文《小和尚,站住!》求收求评!
文案:
    神迹堂是江湖中的神秘组织,连武林盟主都需经神迹堂堂主的钦点。
    可是,到了秋无迹当堂主的时候,他却为了一己之私,不惜舍掉堂主的位置,不顾正邪势不两立,非要将那人压!在!身!下!
    秋无迹:何鸿飞,跟我成亲!
    何鸿飞:施主,小僧尘缘已了……
    秋无迹:我说未了就未了!
    何鸿飞:放开……不要……
    本文是短篇虐文《剑囚》的师父篇,甜虐交织,攻受双洁!1vs1!HE。
    强攻美受!秋无迹(攻)vs何鸿飞(受)

☆、第二十二章  物是人非

  
  是夜,江隐与秀泽均被安置于皇宫内的坐隐阁。
  
  坐隐阁,是先天霖国弘文帝所建。弘文帝酷爱手谈之技,曾将坊间有名的棋师请来与之切磋棋艺。兴起时,甚至不眠不休。源于此,弘文帝索性将闲置已久的晨曦阁改为坐隐阁,专为方便棋师起居所用。
  
  对于江隐,天霖国的皇宫对他而言曾是那般的熟悉。坐隐阁,亦是年幼的他时常跟兄弟们嬉戏之所。可如今的坐隐阁已不是他记忆中的模样,父皇御笔亲题的匾额,挂在墙上他写的字,全都……
  
  三年,整整三年,好一个物是人非!
  
  “阿隐,路你要怎么走,为师不干涉,只是……”
  
  “师父,您放心。阿隐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可是阿隐别无选择。我不能眼看着天霖毁在宇文炀的手里。”
  
  “万事小心。”
  
  “嗯,多谢师父!”
  
  临别时恩师的嘱托言犹在耳,可是即便今日破解了那“泣血局”,一切便真能像计划那般顺利进行下去吗?
  
  江隐不知道,他也无法确定。但是,对他而言,除了走下去,他别无选择。
  
  三日后,十番棋如期而至。
  
  第一日,江隐半目胜,秀泽黑着脸出来;
  
  第二日,江隐屠龙,秀泽无奈投子告负;
  
  第三日,盘面焦灼异常,秀泽长考两个时辰,申时打挂;
  
  第四日,江隐一子解双征,秀泽中盘告负;
  
  第五日,坊间赌坊高价压江隐,众人赢得毫无争议;
  
  第六日,当人们兴高采烈地等待着江隐获胜的喜讯时,却从宫里传来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江隐染病,咳血昏迷。
  
  秀泽到底是位有德行的棋师,他坦承若是按盘面推测,不出意外,此盘的胜者还是江隐。他输得心服口服。
  
  宇文炀闻言,心中自然很是欢喜,但见江隐咳血昏迷,一时亦动了恻隐之心,赶忙令御医悉心医治。
  
  可是足足经过了三日三夜,江隐仍不见起色。宇文炀忍不住发怒,众太医只得说江隐是先天体质较弱,加之连日来劳心劳力,故而才会如此严重。
  
  江隐时昏时醒,等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神志已经清明了许多。
  
  面前,那一对好看的桃花眼正关切地注视着他。
  
  “阿寒……”
  
  “哈哈,阿隐!”那对桃花眼的主人不是旁人,正是那济世堂的少堂主沈寒。
  
  “说吧,”江隐一边支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一边疲惫地问道,“得了多少赏金,欠你的药钱总能还上了吧?”
  
  “哎哎哎,怎么个话说?”沈寒赶忙上前一步,扶着江隐让其躺好。
  
  “咳咳、咳咳……”江隐喘着气笑道,“沈少堂主在我面前还用装么?您妙手回春救下新任国手,皇上的赏赐还能少?恐怕都能再建一所济世堂了吧?”
  
  “哼!”沈寒闻言冷哼道,“别跟我提那个皇帝了,一两银子没得来,还想让我进宫给他当太医。”
  
  “唔……太医还好,咳咳……”江隐笑道,“只要不是让你当太……”
  
  “好你个没良心的!”沈寒佯怒道,“就知道你没安什么好心!”
  
  “谢谢。”江隐敛去笑意,正色道,“阿寒,如果没有你帮我,这一遭不会如此顺利。”
  
  “哼,还顺利呢!”沈寒不屑道,“我师叔发疯,你怎么也跟着发疯?他是一个棋痴,曾经跟我师父连下三日三夜,你却根本不考虑自己的身体,那十番棋原是装装样子,助你成名的,你怎么还上心了?”
  
  “阿寒,我……”
  
  “我什么我?”沈寒的脸色依旧不善,“若非宁王提到我爹,再耽搁几日,你这条小命就交代了。”
  
  “我就是个废人!咳咳、咳咳……”江隐忽然起急,一阵剧烈地咳嗽让他不得不勉力强撑着身子好让憋闷的胸口透透气。
  
  “废人?哪里废?是那里?还是这里?”沈寒拿着折扇指指点点地调侃着。
  
  “……咳咳。”明知沈寒出口安慰,江隐仍忍不住瞪了沈寒一记白眼,“我身体怎样,自己清楚!”
  
  “你这是怎么了?”沈寒伸手去扶,却被江隐用力地推开。
  
  “咳咳……我连下几盘棋都没体力支撑到底,咳咳……”江隐眸子不禁红了,“我还拿什么去争?咳咳……我不过是在白日做梦罢了……”
  
  突然,温热的唇毫无预兆地贴了上来,孱弱的身躯被紧紧拥抱着。
  
  江隐想要挣脱,却根本无能为力,只得任那人的唇舌在自己的嘴里肆意掠夺。
  
  江隐的精神有些恍惚,眸光亦有些涣散,那一日的情景却在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来:
  
  大病初愈,二人在瀑布下一个抚琴一个舞剑。
  
  琴声悠扬,剑影婆娑。
  
  一曲终了,沈寒卖弄似的又在江隐面前舞了一套他独创的瀑云剑法,结果惹得江隐好一阵笑。
  
  “哈哈哈,瀑云剑法?”江隐笑道,“看起来倒更像是破云剑法呢。”
  
  “唉唉唉,就是一个名称而已,”沈寒不以为意道,“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我沈寒独创的,这要是行走江湖,我这一招恨倚黄昏,一准儿能出奇制胜。”
  
  “‘恨倚黄昏’?这名字倒是有趣,”江隐颔首道,“不过,看起来不过是空架子。”
  
  说着,江隐站起身来,走到沈寒近前,伸出手来:“借你的龙渊剑一用。”
  
  “做什么?”沈寒笑着将剑柄交到江隐手中,“不服气?想要破解我的招式不成?”
  
  “没错。”江隐顺势接过剑来,就着刚刚沈寒的剑招,反其道舞将起来,“接招!”
  
  话音未落剑锋到,江隐简简单单的一招金雁横空,看似无奇,却刚好破解了沈寒颇为自得的恨倚黄昏。
  
  “好!唉唉,怎么了?”沈寒刚欲击掌表示赞叹,却见江隐右手一软,龙渊剑应声而落。
  
  沈寒赶忙走上前来,扶住了冷汗涔涔,面色苍白的江隐:“没事吧?”
  
  “走开!”江隐用力一推,沈寒倒是没有防备,松了手,退后两步。
  
  “呵呵,呵呵,哈哈哈……”江隐转身踉跄着走了几步,回到琴旁,黯然坐下,颤抖的双手,似乎带着愤恨,在琴弦上用力地弹拨着。
  
  随着高亢的羽调响起,只听“啪”的一声,断裂的琴弦猛地向江隐面部扫去。
  
  “当心!”早已觉察到江隐有些不对的沈寒,原本只是在一旁陪着,任其发泄怒气,琴弦乍断的瞬间,这才及时出手拨开了那根断弦。
  
  “你这是做什么?”沈寒握住江隐的手腕,将其一把拉起,双手十指因为太过用力已然被琴弦割除道道伤口,血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你疯了吗?”沈寒怒道,“你知道把你治好有多么不容易吗?你的身体已经不是你的了,你有什么权力这么糟蹋?”
  
  “是,这身皮囊不是我的,”江隐一脸绝望地望着沈寒,“你拿回去好了,说吧,我该怎么还你?”
  
  “你……”沈寒被江隐气的一时语塞,“好好的,你这是发什么疯啊?”
  
  “发疯?哈哈,”江隐惨笑道,“阿寒,你错了,我没疯,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那你这是在干什么?”沈寒怒道。
  
  “我只是恨自己没用罢了。”江隐凤眸低垂,黯然道,“我这身残躯,别说舞剑,熬上几宿都受不住,这样的身躯还虚谈什么家国天下?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沈寒的脸色柔和了许多,“有我沈大神医在此,你有什么可愁的呢?武功或许恢复不了,但身体可以慢慢养好,记着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你选择什么路,我都会陪着你。”
  
  “你陪我?”江隐摇摇头,“你又能陪我多久?”
  
  “你想多久,就有多久!”沈寒笃定地答道。
  
  “阿寒,你知道我要走的是一条不归路么?”
  
  “我再说一遍,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你选择什么路,我都会陪着你。”
  
  “为什么?”
  
  “哈哈哈,人打出生那一天起,哪天走的不是不归路?有你作伴至少不会乏味。”
  
  沈寒爽朗的笑声,令江隐也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瞎扯,你陪我不过是要我还欠下你的债而已。”
  
  “也可以这么说。”沈寒笑道,“你欠我的诊金、药费我一笔笔都记着呢,也不是没给你看过。”
  
  “唉,恐怕你那些账都是白记了,我可没钱还。”
  
  “没钱还?”沈寒忽然坏笑一声,“那你还不以身相许?”
  
  “啵。”
  
  话音未落,一个若有若无的吻便轻轻落在了沈寒的唇上。
  
  “这样可以了么?”
  
  “欸?”突然的一个吻,倒是让沈寒红了脸,“你你你……”
  
  “我怎么了?”江隐笑道,“难道这不是你想要的?”
  
  “当然!”沈寒眉梢一挑,“应当是这样!”
  
  说着,沈寒一把将江隐揽在怀里,俯首吻向了怀里那人的额,又一路顺着吻下去,直到吻向那没有多少血色的唇。
  
  那吻很是轻柔,可是江隐却蹙起了眉心:
  
  沈寒,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我便成全你好了。
  
  是你救了我的命,可惜你这救命之恩正如你所说,除了以身相许,我还真是无以为报。
  
  即便来日我能达成心愿,这身残躯也入不了宇文皇族的宗庙。所以,你若喜欢,拿去就好。日后,你我两不相欠。
  
  江隐如此想着,索性伸出双手环住了沈寒的脖颈,热烈地回应着沈寒的那个浅浅的、轻柔的吻。
  
  虽然每次为江隐疗伤,沈寒总会故意拿江隐的身体调侃,可是在沈寒心里,那真的只是调侃而已。
  
  既然人是他救的,他便想着既然救了这人,救活的便不应当仅仅是那个人,更应该包括那颗心……
  
  可是,究竟是哪里做错了?究竟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拥抱着江隐的手竟然舍不得松开……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月影的不要着急,这只是回忆。
沈寒是月影的!江隐只是初恋!!!
渣作者站正版cp不动摇,虽然江隐也很好(哭!)
喜欢江隐的,可以告诉渣作者,我会给他俩写番外,满足大家。
月影很快就会回来,大家莫急莫急!

☆、第二十三章  以身相许

  
  瀑布前的相拥热吻,最终因江隐岔了气而告终。
  
  明明是自身体力的问题,江隐却再三强调是被瀑布水呛到了,引来沈寒的一记白眼:你怎么不说是被口水呛到了呢。
  
  两个年轻人,是第一次接吻,谈不上技巧,但因各怀心腹事,再次对视的时候,却总也无法像往日那般坦然。
  
  两人难得连着几个时辰不争不吵,甚至连话也不多说一句。
  
  不管是他们的师父崔柏,还是沈奕,抑或是沈茗还有其他的什么人,都觉得这份沉默颇为诡异,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入夜,按照惯例,沈寒要为江隐泡药浴、施针通络。
  
  往日里虽然江隐有些忸怩,但总算是比较坦然地宽。衣。解。带。
  
  而今夜,这气氛就有些微妙了。
  
  望着水汽氤氲的浴桶,沈寒第一次自觉地别过脸去:“水温刚刚好,你快进去吧。”
  
  “哗”、“哗”……一阵踩水声响起,沈寒突然觉得自己的脸红了。
  
  活见鬼,脸红什么?沈寒暗自骂着自己,只不过是像往常那般泡药浴而已,你的心乱跳个什么劲儿?
  
  整整一炷香的时间,沈寒一直是背对着江隐的。
  
  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做度日如年,别说度日如年了,连这一炷香的功夫,沈寒都觉得太过漫长!
  
  “哗”、“哗”……踩水声再次响起。
  
  紧接着身后又传来窸窸窣窣穿衣的声音,沈寒转过身来,直奔面前的浴桶而去,直到一切整理妥当,沈寒长出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心神,这才准备为江隐施针。
  
  江隐像平日那样半裸着身子,俯卧在床上,沈寒却没有像往常那样一边夸耀着自己的手艺一边为江隐施针,全程下来,只是在静静地施针、拔针……
  
  当从后背拔下最后一根针后,沈寒为江隐盖好了被子,一言不发地准备出去。
  
  “站住。”江隐道。
  
  沈寒鬼使神差般地立在那儿。
  
  “白天……”江隐穿好鞋子下了地,“如果……”
  
  再一次欲言又止,却伸出双臂缠上了沈寒的腰。
  
  想到自己曾经是堂堂的天霖太子,如今,为了不欠他人的债,竟然当真打算以身相许,不由得在心里狠狠地打了自己几记响亮的耳光。
  
  他只期盼着过了今夜,至少能跟那人两不相欠。
  
  在中原诸国,男风都很盛行,做了这一次,大不了日后达成所愿后,以死谢罪,也不辱没了先祖。
  
  而沈寒此刻,所思所想却跟江隐截然相反:
  
  虽然是我救了你,虽然是我口口声声让你以身相许,但那也只是为了让你不要想得太多,逗你开心而已,我不是真的要你……
  
  突然,沈寒身子一颤,一股电流从腰间传来,向上直达百会,向下贯通涌泉。而给沈寒带来这种感觉的,不过是一双手而已,一双搂在腰间的手而已。
  
  “阿隐!”沈寒挣开了江隐的双手,转过身来,却又闭上了双眼,“你!你……衣服……”
  
  “阿寒,我知道你的心。”江隐赤。裸着身子站在沈寒的面前,出奇的平静,“不管我是宇文轩还是江隐,我都不想对任何人有亏欠。你救了我,让我日后有机会重返天霖,这份大恩即便你不记账,我也记在心间。”
  
  顿了一顿,江隐鼓足勇气将自己贴到沈寒的身上,再次用双手紧紧地将其环住:“如果这身子,真的是你想要的,你拿去便是。”
  
  “阿隐,你说什么呢?”沈寒向外推了推了江隐,脸已经涨得通红,“别这样,快把衣服穿上。”
  
  沈寒的脑子此刻一片混乱,他忽然恨自己为什么总是口无遮拦?一句玩笑,说一次是玩笑,天天说,正应了那句:言者无意,听者有心。
  
  不是口口声声让人家以身相许吗?现在人家当真以身相许了……
  
  他是喜欢江隐,从开始同情他的遭遇,到后来欣赏他的坚韧,跟在父亲身边,他从来就没有见过除了江隐以外的任何一人在承受身体上巨大痛苦的同时能隐忍着一言不发。
  
  只要江隐是清醒着的,从他嘴里你便根本听不到他喊疼。江隐被毒液腐蚀的那张脸,是在经历七天的去腐皮,七天的修整,再加上足足三个月的休养才得以重生。
  
  “你到底做不做?”江隐冷得打了一个寒颤,好不容易鼓足勇气用自己的身体来还债,结果,竟被人晾在这里!
  
  强烈的羞耻化为阵阵的怒意,骨子里的傲气被激发出来,他松开环抱沈寒的双手,转而试图为沈寒解开外衣的带子。
  
  “阿隐,你这是何苦!”沈寒也急了,赶忙拽住自己的衣带,“我、我说错话了,对不起,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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