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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江月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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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甫一听到跟自己的身世有关,饶是月影隐忍了这么多年,依然忍不住动容。
“小影,别急,”韩墨难得地在月影清醒的时候对其温柔以待,“给我时间,我会让你死一个明白。”
“呵呵,爷……”月影嫣然一笑,“就为了您这一句‘死一个明白’,我便要搭上这一生么?”
“……”
“这个代价太大了,”月影敛起笑意,冷冷道,“我不要什么真相,我只求爷一件事。”
“你讲。”
“求爷看在小影二十多年来一直伺候您的情分上,”月影顿了一顿,又道,“能让小影走的有点儿尊严。”
“尊严?”
“没错,譬如现在。”月影挣扎着从韩墨的怀里坐起,“死的时候求爷想着给小影一件衣服穿,就算您心疼小影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很有良心地告诉小天使们,韩墨真的真的不会再伤害月影了。不是渣作者替他洗白,他这么对月影虽然很渣,但确实……
总之,月影的春天要来临了!
我会让他过一段很幸福的日子哒!
另附请假条:渣作者暑假比较累,要去两次外地,更新暂时保证不了,请小天使们见谅!
预计发文时间:
7。29
8。5
8。12
8。19
8。26
九月份恢复正常更新!感谢大家的不离不弃!
☆、第三十四章 寒影结盟
心中一阵刺痛,语气却依旧低沉、冰冷:“好,我答应你。”
穿上吧。
等着韩墨点了头,发了话,月影这才离开韩墨的怀抱,虚弱地走到床头,拾起衣裳,从里到外穿戴停当。
去吧,去找沈寒。
天霖即将大乱,在这乱世中,江隐也好、沈寒亦罢,都是我借以掌控天下的棋子。
小影,我不担心你会将这些告知沈寒,即便沈寒信你,江隐亦不会信。
坐在那天霖龙椅之上的既是江隐的兄弟,亦是谋害他的仇人,更何况——
望着消失在眼前的红影,韩墨缓缓地摘下那半截纯银面。具:小影,在顾谦没有配好解药之前,离我远一些,或许才能保你周全。
韩墨心中所想,月影无从知晓,他只明白一点:韩墨所言非虚。
韩墨所图之大,绝非一介江湖人士所能企及,或许,御天阁的阁主,仅仅只是他的一张面孔。
至于那张掩藏在面。具之后的真实身份,或许,正如韩墨所言,只有月影死的时候,才能见到。
可是,真相对于月影而言,并没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不管韩墨是何居心,月影只愿自己能站在阳光之下,守护着那个人。
阳光下,是啊,阳光下,对于月影而言,站在阳光下,根本就是一种奢望。
从十二岁开始,月影便被训练成为影子杀手,他是唯一一位没有服食噬魂丹的影子杀手。
因为不受药物的控制,所以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月影难免会因为心软而犯错。
第一次执行任务,月影奉命在满月宴上,刺杀一个婴孩儿。
几欲得手之际,那婴孩儿竟从奶妈的怀里张开双眸,对他眉开眼笑,咿咿呀呀地张开双臂似乎想要让他抱抱。
犹豫之间,月影的右肩中剑,失手了;
第二次执行任务,月影奉命暗杀南诏国兵部侍郎邹麟,可是,当看到一家三口正于凉亭之上其乐融融地赏月之时,月影忍不住偏了偏手腕——再次失手;
第三次执行任务,月影奉命灭幽冥派枯木长老满门,这一次,月影得手了。
因为韩墨下达死令,要么枯木死,要么,跟他一同长大的数十位影子杀手都会为他陪葬。
从那一次开始,月影便走上了一条万劫不复的不归路。
不就是杀人么,杀的人多了,心也就麻木了。
说什么站在阳光下,对于月影不过是一种奢望。可是,他想守护着的那个人,对于他这种只能生存在暗夜中的残影而言,是那么的可望不可即。
“美人哥哥,娘亲说,亲亲痛痛就会飞走了……”
“咦,花公子,怎么是你?”
相比幼时的甜软,沈寒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成熟冷静。
“花公子去而复返是何意?”
“我想与你结盟。”
“结盟?”
“没错。”
“代价呢?”
“我要住在你家。”
“花公子可记得自己是什么人么?”沈寒不屑道,“我让你住在我家,岂非养虎为患?”
“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月影笑意盈盈道,“你喜欢那位江公子,韩墨的目标正是他;而我最恨的便是韩墨,在他身边狭缝求生十余年,对他了如指掌,你我结盟,有何不可?”
“有何不可?阿隐那一关便过不得。”
“我若是能解陈安之所中之噬魂丹之毒呢?”
“你有解药?”
“你怎么知道安之中毒了?”
“因为,毒是我下的。”
“……”
“不知这份诚意可够?”
眼前的月影,虽是一袭红衣,与往日无异,但其眉宇之间却少了一分妩媚多了一分英气。
安之所中之毒,一直都是阿隐的一块心病,可是就这样与月影结盟,究竟……
“看来,”月影浅笑道“沈公子对我还是不放心呐!”
“此事关系到阿隐,”沈寒被说中心事,“我自然……”
“沈公子啊,”月影忽而又现出往日的妩媚之姿,“我体内有什么,你还不清楚么?”
“啊?”沈寒一愣。
“你是医者,”月影凤眸低垂,“自当明白我体内所埋之针的厉害。若我有异动,你大可以内力催动之,到时候,还怕我敢有所隐瞒么?”
“你竟然!”沈寒不由得心中一凛,这花公子竟将自己的命都交到了自己手上!
“没错,沈公子,”月影敛起笑容,“我知道,你现在疑虑重重,但是,月影别无他路可走。”
是的,别无他路。
韩墨放自己走,说是借由江隐、沈寒之手,搅动天霖。但又有谁知道他究竟是何居心?
然而,不管韩墨用意何在,只要我能陪在沈寒的身边,自当随机应变,护他周全。
阿寒,当初你待落难的我,不问由来,尽心呵护;今日,你且信我一信!
“……换身衣裳,”沈寒站起身来,转过脸去眺望窗外,“我怕阿隐不喜欢看到你这身装扮。”
“这身么?”月影语笑嫣然,“那烦劳沈公子帮我挑一身。”
“还有,”沈寒转过身来,眉心微蹙,“你这沐春头牌说消失就消失,我恐怕会在你的脸上动动刀子……”
“不!”月影赶忙捂着脸,尖着嗓子惊呼一声,“你若担心江公子嫉妒我这花容月貌,大不了我拿银子,你替我做张人。皮。面。具,只要不太丑,我都能忍!”
“不行,要做就做的彻底点儿,从今世上再无花月影这个头牌。”沈寒微微一笑,“怎么,你怕了?”
“哪有!”月影伸手揉揉自己的粉面,“人家只是天生丽质难自弃而已。”
“哼,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沈寒的语气冷厉起来。
“好好好!”月影闻言,站起身来,无奈道。
“说,你究竟为何要来我这儿?”眼角眉梢再没有一丝温度。
“看来,我想为自己留点尊严都不能够啊!”月影轻叹一声,“我不过是一件被人始乱终弃的玩物,那韩墨有了新宠,我又浑身是伤,索性让我出来自生自灭……”
月影说到动情处,眸中竟然闪出星星点点的泪光来。
“你是被韩墨赶出来的?”沈寒不可置信地问道。
“没错,”月影咬了咬呀,“所以我恨他!”
“我凭什么信你?”
“凭我先解陈安之的毒,再告诉你一个关于韩墨的大秘密……”
果然,服下了月影带来的解药,陈安之的毒,解了。
但是,关于韩墨的大秘密,月影几次却都是欲言又止。
沈寒也不逼迫他,江隐虽然对月影心怀不满,可是看到月影为陈安之解了毒,也只好勉强答应收留月影,毕竟他确实有需要借助月影的地方,譬如——冰怡妹妹的毒。
能解陈安之的毒,自然也能解冰怡妹妹的毒。
可是,正当江隐欲筹谋着将解药送到宫中解冰怡妹妹所中的噬魂之毒时,宇文炀竟然命人送来一只灵狐。
那灵狐尚是一只幼狐。
但见她通体长满火焰似的皮毛,只在四肢、尾尖嵌入一抹雪白。
这灵狐似乎与江隐极为有缘,天霖国的大巫祝预言,此狐若赐予有缘人,必能保天霖久安。
令宇文炀没有想到的是,大巫祝占测星象后,竟然在北斗星的指引下,确定江隐便是与那灵狐有缘之人。
宇文炀虽然心中不舍,可是巫祝之言凿凿,不可不信,索性便将灵狐赐予江隐。
至于远去庆州一事,只得往后又压了几日。
与其说是等待江隐七日后进宫谢恩,不如说是宇文炀不想让江隐带着灵狐去庆州。
然而,金口一开,无法更改,只得忍痛割爱,暗地里却下旨除掉了那大巫祝。
且说这灵狐似乎真的与那江隐有缘,甫一见面便挣脱了束缚投向江隐的怀抱。
温柔、软绵,除了江隐的怀里,别的地方一概不去。
白日里还好,入夜,每当沈寒要为江隐泡药浴之时,小灵狐都挣扎着不肯离开。
“咳咳……咳咳……”衣衫半解的江隐,望着在沈寒手中踢蹬着四爪,挣扎不已的小红狐狸,不由得心疼道,“轻些、轻些,她还是个丫头!”
沈寒斜睨一眼江隐:“正因为是个丫头,难道还要让她在这屋里看着我们做事?”说着,快步走向门口,顺手一丢,小红狐狸“吱嗷”一声便被扔到冰冷的地面上。
“吱嗷,吱嗷……”
“唰唰唰、唰唰唰……”
没等沈寒回到床边坐定,便被小红狐狸百折不挠的挠门声跟嘶叫声惹得心头火起,遂打开房门,毫不客气地揪住小红狐狸脖颈上的毛,气咻咻地来到院内,直奔柴房而去。
“吱嘎”一声响,柴门被沈寒一脚踢开,说不清是第几次被沈寒扔到地上,小红狐狸委屈地瞪着一双明亮的眼睛,想要找机会冲出去,结果,这个愿望终究成了奢望。
当柴门关上的一刹那,小红狐狸听到了来自沈寒的恫吓:“媚儿!再叫唤、再挠门,可就不是剪你尾巴尖尖上的毛那般简单,我会剪掉你整条尾巴给江隐当围脖!”
“唔……”
“吱嗷……”
小狐狸的尖声嘶叫终于变成轻声呜咽,几不可闻。
“小家伙,”住在西厢房里的月影,觉得这小灵狐倒有几分意趣,推开了柴房的门,将灵狐抱在怀里,抚摸着它那柔润似锦的皮毛,轻轻一叹,“你终究还是比我幸运,至少白天会长伴在你喜欢的主人身边,而我……”
作者有话要说: 下次更文时间: 8月5日
我保证过了暑假,更新会恢复正常频率,谢谢大家支持~(≧▽≦)/~
☆、第三十五章 定情信物
“吱嗷……”
小狐狸蜷缩在月影的怀里,瑟瑟发抖。它一边伸出小小的舌头,舔舐着自己的绒毛,一边用黑曜石般的眼睛满是不安地偷偷瞟向月影。
“小家伙,对了,你有名字——媚儿。”月影的笑容愈发温暖,“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呜呜……”媚儿似乎听懂了月影的话,将身躯向月影的怀里缩了缩。
“果真是灵狐呢,”月影禁不住赞叹了一句,“乖,你那主人身子弱,饮食清淡,难为你还天天粘着他。”
“吱嗷……”媚儿闻言,扬起头来,乖巧地回应着月影,神情里满是期待。
“想开荤?”月影笑意更盛,抬眸望向灯光已熄的东厢,不由敛起了笑容,轻叹一声,“也罢,明日你便要跟着江隐赶赴庆州,今晚不妨让你见见荤腥可好?”
“吱嗷!”小狐狸的眸子顿时亮了。
“嘘……”月影赶忙将手指放到小狐狸的唇边,“小点儿声,一会儿被人发现了,烧鸡就吃不成了。”
烧鸡,这个主意不错。
闻着愈来愈浓的香味,小狐狸忍不住围着火堆转起了圈圈。
“香吧?”月影转着穿起烧鸡的树枝,掌握着火候,“别急,还得等上一阵儿。”
“吱嗷……”媚儿闻言乖乖地来到月影身边,伏在他的脚边,安安静静地等待着。
月影见状,心中忍不住对这个小家伙平添了几分好感。
这小灵狐好像他曾经偷偷救过的那只的小鹿,那只被御天阁的猎手射伤的小鹿。
小鹿很是幸运,在清点猎物的时候因为他太小了,猎手们捡走了他的兄弟姐妹,唯独丢下了瘦小的它。
那年月影刚十岁,他也被训练着要见点儿血腥。可是,一天下来,唯独月影一无所获。
他其实早就发现了那只受伤的小鹿,只要把它带回去,便没人会嘲笑他,他也不至于饿着肚子在院子里跪上一夜。
可是他没有,他只是把受伤的小鹿抱到一个地势相对低洼的所在,又用一些枯草做了简单的伪装,这才放心地离开。
第二天,刚刚重获自由的小月影,带着膝盖上跪了一整夜而留下的淤青,从厨房偷走了一些青菜,偷偷地去看小鹿。
那只小鹿就如今夜的小红狐狸这般,乖巧地趴在那里,神情满是期待。
可是,那只小鹿……
月影用力地摇了摇头,他不愿意继续回想下去。
那天,当韩墨亲自喂他吃下鹿肉的瞬间,月影便……
轻轻地撕下一块鸡肉,在唇边试过温度:“可以吃了。”
“吧嗒”,一口吞下,心满意足。
“慢点儿,”又撕下一块,“小家伙,你都不用嚼的么?”
满眼的宠溺。
当小狐狸吃饱了,翻了一个身,将圆圆滚滚的肚皮暴露在月影的眼里时,月影忍不住伸出双手挠了挠这贪吃的小狐狸:“喂,你可是个姑娘家,这姿势,可不美哟。”
听到月影如此说,小狐狸赶忙试图翻过身来,或许是吃得太撑了,第一次竟然没翻过去,又试了两次,这才将身子正了过来。
小狐狸娇憨的神态令月影忍不住一把将其抱在怀里,柔声道:“不早了,我们回去吧。”说着只见月影纵身一跃,借着月色回到了沈寒的家中。
“柴房毕竟有些阴冷,”望着敞开的柴房,月影怜惜地抚摸着媚儿的皮毛,“未若今晚跟我一起睡?”
“吱嗷……”小狐狸似乎受到了惊吓,赶忙从月影的怀里挣脱出来,自顾自地朝柴房的方向跑去。
“噫……”月影不由得气结,却又满是无奈,“看来你跟阿寒一样,都只属于那个人……”
翌日,当清晨的第一缕光透过纱窗照进东厢之时,一夜浅眠的江隐在沈寒的怀里缓缓地睁开了双眸。
三年了,整整三年。
今日一别,前路未卜。
感受着与自己肌肤相亲之人的温度,一种莫名的愁绪涌上心头。
江隐不敢抬头望向沈寒的那张熟悉的面孔,他怕他会舍不得。
从“以身相许”来还债的那一天起,虽然江隐无数次地自欺欺人,可是终究抵不过内心深处的那道柔软。
如果没有三年前的那场磨难,他江隐恐怕早就顺理成章地迎娶冰怡公主,继续当他的皇太子或者已然成为天霖的国君。
而沈寒,恐怕这一生能留下擦肩而过的邂逅都是奢望。
是缘、是命、还是宿世里千万年的羁绊,江隐不得而知。
如今的他,只想早一天让天霖恢复曾经的国泰民安,等到那个时候,他或许可以放下一切跟沈寒在一起——即便在之前的十八年,从未想过,他堂堂的宇文轩会真真切切地爱上此刻的枕边人。
深深地吸一口气,似乎要让自己牢牢地记住那人的气息。
阿寒……
“阿隐,”轻柔的吻落在额前,沈寒将怀里的人儿拥得更紧,“怎么醒得这么早?”
“你也一样啊,”江隐红着脸回应道,“如果你没醒,怎么知道我醒了?”
“别担心,庆州那边已经安排好人手了,”沈寒似乎猜到了江隐的心事,“你只管放心去,这边我为安之换好脸,我便带着他去庆州。”
“我没有担心。”江隐不肯示弱,更不肯给沈寒机会,让他猜中心事,“倒是你,你真的相信花月影是真心与我们结盟么?”
“不管是不是真心,”沈寒冷静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毕竟是他解了安之的幻毒,想要救出冰怡公主,我们必须借助花月影之力。”
“他心机颇深,”江隐略微涌出一丝不悦,“从那种地方出来的人,所言真真假假,实难分辨。”
“你是担心我会着了他的道?”沈寒笑问。
“我相信你没那么蠢。”江隐笑道,“我只是怕……”
“怕什么?”沈寒一手揽着江隐的腰,一手捏着他的下颌,令江隐的脸微微上仰,这个角度,江隐的目光刚好能触及到沈寒。
“我怕你英雄难过美人关。”见沈寒认真了,江隐不由得起了促狭之心,索性信口胡诌开来。
“你说的有道理,”沈寒见招拆招,“那位花公子确实难过我这关。”
“你……”江隐闻之不由得气结,可没等他说下去呢,沈寒早已俯身用一个绵长、温柔的吻封住了江隐的唇。
江隐挣了一挣,却被沈寒牢牢地钳住。想要用力将沈寒推开,没料到揽住腰身的那只手把江隐往怀里一带,整个儿人都贴在了沈寒的身上。
江隐心有不甘地挣扎着,沈寒却似乎更加毫无顾忌,不断地加深者那个吻,肆意地掠夺着齿间的甘甜,直到他发现怀里的人儿似乎软了下来,柔顺地回应着他的欲。望。
一夜的缠绵犹在眼前,离别在即,万千情愫此刻尽在不言中。
“阿寒……”趁着沈寒唇吻向耳珠,江隐红着脸道,“今天可不可以换一换?”
“换一换?”俯在耳畔,轻声呢喃,“换什么?”
“我……在上……”鼓足勇气说了出来,没等把话讲完呢,沈寒又是一记热吻封唇,“唔……唔嗯……”
“不准。”别的事可以迁就,唯独这件事不可以。
沈寒才不会说是因为担心江隐身子弱,没体力才坚持让自己在上位的。其实,原本让着他点儿也无妨,因为,即便让阿隐在上,真正费体力的还是他——沈寒。
一室旖旎,春光无限。
(此处拉灯,和谐一千字,请自行脑补。)
风停雨歇,江隐蹙着眉,轻喘着靠在沈寒的胸前。
忽然,江隐感觉到环绕着他的那双手不知为何离开了他的身体,兀自犹疑不解间,颈上却多了一样装饰——原来是一枚精致的白玉葫芦。
“阿寒?”江隐喘息着问道,“这不是你从不离身的玉葫芦么?”
“听人说‘穿金穿富贵,戴玉保平安’。”
亲手将丝绳系好,望着犹自抚摸着玉葫芦的江隐,沈寒笑道:“这枚玉葫芦,可是我四岁生日那年,母亲送于我的礼物。”
“哦。”江隐压下心头所喜,故意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回道。
“它会保佑阿隐平安顺遂的。”沈寒的扶住江隐的双肩,郑重其事地说道。
江隐点了点头,忽然他感到这小葫芦似乎有些不对,将之托起放在眼前仔细观察:“阿寒,这葫芦是不是应该有一对?”
圆形的豁口,很是明显。
“哈哈,你猜的没错。”沈寒笑道,“这葫芦原是有一对的,可是不知怎的就剩这一枚了。”
“你确定没有送人?”江隐咬咬下唇,“如果你是把另一半送人了,我……”
“哈哈!”沈寒忍不住笑道,“太小的时候发生过什么事谁能记得清?不要揪着不放好么?”
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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