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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君,臣不臣-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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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濯看向夏侯瞻,后者没什么意见,他二人便到掌柜说的座位坐下。
“阿雀,你弟弟可在?”阿雀上菜的时候,虞濯便随口问起。
“在,自然是在的,要不要我带他来见见您?”
虞濯摇头,说道:“无妨,今日人多,可别让他走丢。”说罢,看夏侯瞻已经动筷子,显然是饿了。
“陛下,你是不是觉得臣整日虐待你。”虞濯问道,小半会儿,桌上的肉菜都已经见底了。
夏侯瞻面上似有恼意,片刻便极不情愿地把筷子伸向青菜。
好歹,虞濯才忍住笑意。
邻桌书生打扮的男子忽然起立,放声问:“在座诸位考生,可有人讲讲自己的想法,指不定咱们当中的人有可能押中策问的考题。”
问话之人仿佛认定自己能考中进士,这便问起了殿试内容。
“肯定是治国策论呀,这有什么悬念。”
能来参加会试,那都是举人的身份,即便是再京城,也于普通人有异,故而此话一出,同为考生或是识文断字的,都要说上两句。
“话可不能这么说,治国一事,不可能考得面面俱到,以我之见,殿试题目是皇帝,肯定要靠皇帝最关心的事情。”开头问话那人说道。
“你讲讲,当今皇帝最关心什么?”有人揶揄道。
另有一人插嘴道:“必定是海战!现在人人都在传要建大船出海了,据说江淮一带已经开始招商了。”
“对对,确实是这样。”
“皇帝要打要打倭寇,还要出海贸易,听说西洋人生得可奇怪了,那模样,你见一面就忘不了。”
虞濯不禁莞尔一笑,问坐在对面的夏侯瞻:“皇帝想要造船出海,恐怕全京城,不对,全天下人都要知道了。”
“恒清,你……”
“好了好了,我不说便是。”虞濯保证。
雀儿将最后一道菜端上之后,虞濯赶紧介绍:“这儿的招牌菜,快尝尝。宫里的御膳房也没这味道。”
这话被一边的人听去,笑着问他:“这位兄台可还知道御膳房什么味道呢?”
“想知道有何难的,待殿试放榜那日,宫廷里定然会设琼林宴,若是在座诸位有那本事,自然可以去尝。”虞濯淡笑着说。
起先问考题的人接话:“这位兄台比我还要狂妄呢,不知今年前三甲有没有兄台?”
“我只是京中人士,会试与我能有多大干系?左不过在这儿同几位揣摩圣意罢了。”虞濯放下筷子,将这些人的脸一一认过。
“哦,兄台有什么猜测?
“相对于问海战,皇帝可能更加容易问君相之权,如何均衡。”
夏侯瞻目光直直落在虞濯的脸上,似乎有些出声。有的时候,他甚至觉得丞相一职,是不必要的,甚至给自己造成许多阻碍。
迟迟不立右相,不是没有人选,而是跟想将其直接撤销。
“哈哈,这位兄台有见地呀,可惜这个半年前,如今君相之间,好得跟新婚燕尔小夫妻似的,怎么会出这问题。”
“嗯?”夏侯瞻有些迷茫地抬起头,看着虞濯,后者心想夏侯瞻定然是走神了,才会如此。不过那小眼神分外惹人怜爱,虞濯一时之间没人住,偷偷伸手搭到他的腰间。
夏侯瞻立即低下头,小声说:“吃完了吗,我们回去吧。”
没有雅间也是有坏处了的,指不准谁的耳朵尖了些。虞濯再通那些书生客套了两句,便结账离开。
“陛下,策问之题,臣说的可是?”
“我二人出门踏青,不提国事。”夏侯瞻显然又是想绕开话题,虞濯哪里猜不出他那点小心思,手指有意无意地同他勾勾缠缠。
夏侯瞻面上甚是不自然,虞濯便添一把火:“陛下,何时同臣洞房花烛?”
光天化日,街巷熙攘,虞濯竟然问出这般话,夏侯瞻面上只觉得如火烧,压低声音命令道:“闭嘴。”
恰好,街角传来吹吹打打的声音,一只花轿在众人簇拥转入这条街。
“这是哪户人家娶亲?”
“城西的丝绸商王老爷,娶的江家二小姐续弦做填房的。”
有路人吃惊:“江家的老爷不是做大官的吗?怎么会把女儿嫁给商人?哪怕是个富商,恐怕年纪也不小了。”
知道的人面上不屑:“什么二小姐,贱婢生的女儿,也算是小姐?日后不愁吃不愁穿,说出去也是正房,不错了,起码比她那个出家的姐姐好多了。”
“她的姐姐也是傻,放着皇帝御赐的丞相夫人不做。”
“谁知道呢。”
虞濯寻了几个路人一问,花轿上的人真是江莺,不由得惊讶,之前从未提起过,怎么说出嫁就出嫁了。
接受到虞濯询问的视线,夏侯瞻连忙澄清:“与朕无关。”
没有在意夏侯瞻先前作为,而是是带着一丝幽怨,虞濯说:“这世间不相爱之人都能结亲,昭告世人,反而是相爱之人,要遮遮掩掩。”
“恒清,我二人这就回去拜天地吧。”夏侯瞻说道。
虞濯将信将疑地跟夏侯瞻回了皇宫,不知道“拜天地”是怎么一个拜法。然而出户意料的是,夏侯瞻直接带他到了一处掩在假山丛后,荒无人烟的宫殿。
“这里……”
“朕还是皇子的时候,住在这儿。”
那时候的夏侯瞻虽然是嫡子,但因燕氏满门抄斩,连带着他也不那么受人关注,宫内的太监宫女,也没有谁相信他真的能登上皇位。
虞濯去过几次夏侯启的住所,地理位置是极好的,一出门就能看见太和殿。
“朕找人打扫过了,进去吧。”
只有他们二人,虞濯便寻来火石将灯全部点上,不同于在坤仪宫那次的布置,这儿的一切全然没有庄严肃穆之感,反而像是一对小夫妻的温馨之所。
“陛下。”
“恒清,天地已经拜过,该洞房了。”夏侯瞻很严肃地说,“可要先去沐浴?”
这几日都未同床共枕,虞濯想着便有些心痒,除了那日早晨用手帮夏侯瞻发泄一回之后,他们便再也没有过其他“亲密”。
木桶挤下两个成年男子确实有些不容易,两人磕磕绊绊地沐浴完毕,便在床上齐齐躺下,天色尚早。
虞濯的手不住在夏侯瞻身上抚摸,后者眯着眼,露出舒适的神情。
女子断没有这般服侍,夏侯瞻不是一个爱折腾的,故而他对于先后的印象已经寥寥无几,甚至于“这种事”在他的印象中只有抱在一起的二人。
“陛下……”
“喊我表字。”
“子望,名不正,言不顺,你我君臣二人,可真要做这般事?”
“做什么?”夏侯瞻不解地问。
想到两位小皇子,虞濯否定了夏侯瞻什么都不懂的可能,这么一来便是……虞濯追问:“子望难道真的不懂男子之间如何行周公之礼?”
“嗯?”夏侯瞻面带疑惑,却已经将自己的唇送到虞濯面前。
夏侯瞻如何不懂,只是打心里头不愿伤到面前这个人罢了。
一个转身,虞濯趴到夏侯瞻身上,光滑的肌肤紧紧相贴,便能生出永不分离的念想。虞濯舔了舔他的唇,勾起一抹笑:“子望,躺好,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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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不醉九州独醉卿 壹
烛火摇曳,檀香萦绕,人影交叠,窸窣不止。
直到夜深人语静,虞濯方才抽离自己的东西,夏侯瞻只剩下喘息的力气,靠在他身上,不想再动弹半分。
良久,夏侯瞻才说:“朕想要撤销丞相的位置。”
“那我怎么办?”虞濯拨开他被汗水沾着在脸上的乱发,说道,“没了丞相,其他呃职权又该如何落实?”
“自然是做皇后。”夏侯瞻说道。
“我有个更好的想法。”虞濯吻了吻他的鼻尖,说道,“等殿试之后,倒是要看看这些青年俊彦,能不能有比臣更好的想法。”
“那么……恒清日后住哪?”
“子望住哪,我就住哪。”
会试放榜,算得上京城数一数二的大事,夏侯瞻自然也是挑拣文章来看,着实忙得晕头转向。
这一日后,将会有大批学子心灰意冷地离京。
而殿试之际,虞濯与一些重要官员自然全部都去了保和殿。禁卫军重重叠叠地将皇宫和太和殿包围起来。
虞濯作为监考,在各民考生之间不经意地转悠,时不时将目光投向皇位上的夏侯瞻,试图透过冠冕见到他的脸。
忽然他注意到一名考生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流连。
那名书生正是在小饭馆内碰见的,他自以为定能入金銮殿。然而这名书生偷偷看到龙颜,和传闻中神乎其乎的白衣卿相,不由得震惊。
分明他在那家小饭馆里头见过此人。
再往上看皇帝,虽然面容不甚清楚,但是如今想来身形与另一位丞相身边沉默寡言之人极其相似。
当初他认为自己所想的问题必然是此次策论的考点,然而看到问卷,却心下一慌。皇帝居然真的将题目列为如何均衡宰相职权。
一时之间他有些弄不清楚皇帝的意图。
宰相从统领军政大权开始,慢慢划分为只处理政事,再然后分设宰相,划分为各部。如此说来,靖朝的宰相权力远大于前面几个朝代,然而不到几年,弊端显现,皇帝就想着动相权了。
虞濯见那名考生看着他发呆,随即淡淡一瞥,露出些笑意,那考生只觉得心生一稳,茅塞顿开,立刻下笔答题。
夏侯瞻的目光在虞濯身上久久停留,后者也是回应,导致接下来虞濯都未注意这些考生答了什么。
日暮时分交卷,众考生或是愁眉苦脸,或是志在必得,或是满不在乎。多数人还是紧张得不行,毕竟殿试的排名往往对他们的仕途有极大影响。
等试卷收存后,虞濯便对夏侯瞻说:“陛下的问题,诸位臣子恐怕也难以作答,考生共三百二十九人,陛下可愿意一一阅卷?”
夏侯瞻正有此意,便道:“诸位爱卿,把答卷全部送到御书房去。”
虞濯顿时注意到几名大臣的神色有异,留了个心眼,匆匆跟着夏侯瞻回御书房内。公文虽多,但是最近都不是些要紧事,虞濯想了个法子,唤来翰林院的学士,轮流整理政事。
三百份卷子,二人直到深夜才看完。
“这几份。”虞濯把看得满意地通通挑出来,再同夏侯瞻交换,后者说道:“只是粗粗浏览看,不急,明日再看。”
虞濯凑到夏侯瞻面前一通乱亲,他也没生气,反而柔情缱绻地看着虞濯,惹得虞濯存了心思逗他。
“殿试之际,陛下可是一直盯着臣,几天没碰陛下,陛下就心痒难耐了?”虞濯把人抱到自己腿上。夏侯瞻看起来高,身子轻得不得了,不知道他整日吃的都补在哪。
夏侯瞻面上一红,烛火昏暗,虞濯看不清,叼着他的唇便开始攻城略地,半晌夏侯瞻才喘上一口气。
“恒清,别再这儿……”
“陛下叫的小声点,惊动不料别人的。”虞濯说话间,手已经探入其衣襟,细细抚摸战场上带下来的几道疤痕。
殿试一结束,江浙一带的商船招标与战船建造便热火朝天地赶起来,如果没有问题,年底估计就能看到新船。
随后便是殿试发榜之日,状元郎正是那位在小饭馆里头说出自己见解之——宋启书。年纪轻轻,文采斐然,目光独到,在考生中人缘不错。
夏侯瞻欣赏的是这名考生明明知道左相会阅卷的同时,还能前无古人地提出取消丞相一职,并且建议发扬翰林院的“轮流理政”的职责。
短短三百字,却道出所有要点,可谓字字珠玑。
然而就在这一天,发生了一件大事。京中有不少官员弹劾御史大夫苏晴泄露考题,蒙蔽圣上。
苏晴也同样是原定的阅卷人之一,若不是中途虞濯说了同皇帝一同阅卷,恐怕这件事情更加不简单。
状元郎游街之后,天空便下起了大雨。
“陛下,还未调查个起因经过,您就将您的老师收监大理寺?”虞濯头回看不太懂夏侯瞻的用意。
夏侯瞻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说道:“证据确凿。”
“为何?”在虞濯印象里头,似乎完全没有这个可能。
窗外倾盆大雨,及其嘈杂。这么大的雨,一般是不会出现在春季的,反而像是夏日里的雷雨才有这般气魄。
“朕不能让天下人见到朕的偏心。”夏侯瞻说道,“无论老师有没有做这件事,目前的证据指向此,而且,是南御行司的证据。”
“御行司是陛下手中的刀,而非……”
虞濯忽然就不说话了,既然夏侯瞻钦点了宋启书为状元,必然也想采用他的策略。故而他转为问:“臣该如何。”
“辞官回乡,待朕颁布新政后,再复出。”夏侯瞻也怕虞濯生气,抱住他的腰说道,“若是恒清不愿意,朕定然陪着你。”
听罢,虞濯也觉得与自己所想无差异,喟然长叹:“回乡,何处是乡,今生能与我亲近之人,唯有陛下罢了。”
“恒清……”
“既然如此,臣先回府吩咐一趟,怕什么呢,臣若是敢生陛下的气,陛下就罚朕不准睡床即可。”
夏侯瞻忽而就红了脸。
惩治苏晴必然不是夏侯瞻迫于无奈,他也得让那些致力于跟他作对的大臣一一浮现出来。或者说,不同党派的臣子间明争暗斗。
然而苏拾雪却是在第一时间收到了这个一消息。
苏拾雪极听苏晴之言,不会以下犯上,却在滂沱大雨之中跪在御书房外,祈求夏侯瞻能先将苏晴放出来。
毕竟自古监狱就不是什么好待的地方。
“他还在那儿跪着?”夏侯瞻问赵公公。
“是呀,跪了快一个时辰。”
听了这话,夏侯瞻无奈走出御书房,赵公公赶紧给他撑伞,前者抓住伞柄,说道:“不用了。”
京师有这么大的一场雨,绝对是近年来罕见的。一出屋檐,雨水瞬间将夏侯瞻浑身打湿,他只是站到苏拾雪面前,道:“起来吧。”
头顶的暴雨被人挡了些许,苏拾雪赶紧抬头,冷硬地说:“陛下快回去。”
“你为何不进屋?”
“微臣求陛下明察秋毫,而且苏大人身子不好,监牢阴晦,他如何待得下去!”苏拾雪磕了一个响头。
这会儿夏侯瞻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他面前,一副你不走,我也这么淋着的样子。苏拾雪迷茫了一刹那,赶紧起身。
即便猝然起身,苏拾雪也没趔趄,反而是夏侯瞻,被冷雨一激,走到赵公公面前的时候浑身都在发抖。
“哎呀,陛下您怎么能这样!”赵公公赶紧将人带进屋内,絮絮叨叨地说,“若是让左相大人知道了,估计该埋怨老奴了。”
“他……”夏侯瞻还在脱衣服,却只觉得天旋地转,浑身发热。
“皇上!”赵公公看到人一下子跌倒椅子内,面色潮红,赶紧对着门外大喊,“太医,快宣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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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不醉九州独醉卿 贰
殿试后这几日,夏侯瞻确实劳累过度,虞濯还担心其身体。
丞相制度的改变,官员的任命,加上江南造船厂已经提上日程。不计较那些杂七杂八的小事,光这些就够让夏侯瞻忙得没日没夜。
这不,一离开他一会,就跑去淋雨,淋了雨便染上风寒。
虞濯干脆将人同自己一道带回丞相府,打算自己成天盯着,远离那些政事,或许病也是会好得快些。
或许还有一件让夏侯瞻烦心的事情,便是苏晴对自己的错状供认不讳。
苏晴一事,无论如何,虞濯还是先将人从监狱里头接出来,省得再出什么岔子,毕竟苏晴劳苦功高,又是帝师。
普天下百姓往往观人情而轻律法,更何况天子即法。
暮春时节,芳菲落尽,流莺空啼。没想到苏府之内,竟然也会是一片衰败之景。
虞濯特地前往苏府探望苏晴,只见后者面色灰败,神色带着愧疚,更加证实了此事的确为其所作。
故而,夏侯瞻将恩师关进监狱,恰恰是合理之事。
“苏大人。”
“虞大人,今日怎么得空前来?”
“令郎身子可好?”说道这,虞濯免不了有些怨念,若不是苏拾雪,夏侯瞻又怎么会染上风寒。
“好……陛下——”
“陛下近日操劳,染了风寒,发了一天的高热,前日才退下的。”
苏晴面露忧色,愧疚的意味更加深了,他忽然说:“那题目却是是我泄露的,虞大人却说情,陛下也宽恕了我,然而我着实愧对陛下与虞大人的信任。”
虞濯惊讶地问:“苏大人为何如此?”
“自然是为了招揽门生。”
苏晴所说,便是在官员之中默认的招揽“门生”之法,然而这件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其中涉及的“党派之争”也是古来有之。
只是苏晴一向是中立派的代表,怎么也起这般心思。
苏晴猜透了他的疑惑,便解释道:“人活世间,哪有像左相大人这般孑然一身,不染尘埃者,独自一人在这朝堂之上,除非盛宠优渥,否则稍有差池便是群起而攻之。”
虞濯叹息,每个人的心境与所处的地位不同,他再加以指责,没有任何道理。只好说:“等陛下病好了以后,再做定夺吧。”
那名李太医亲自到左相府住了两天。不得不说,这位医者妙手回春,本来拖延着要十来日才好的病症,如今这才四天,好的利利索索。但是虞濯觉得夏侯瞻此刻回宫,又要累着身体,不如干脆多住两日。
“等京中丞相职责定下来之后,朕要下江南。”夏侯瞻看着桌案上凌乱的一沓图纸,就在不久前江南造船局正式动工。
“船起码要等明年才能造好。”虞濯劝他少奔波劳累。
然而后者却是神色黯然,说道:“朕又不可能出海,自然不会去看那船之用途。朕只是想看看会不会有人中饱私囊,为祸一方。”
“陛下所言甚是。”虞濯心想的却是,皇帝肯定想出海见见异域风光,只是身份所限制,不看也罢。
“朕……咳咳。”
“行了陛下。”一听到他的咳嗽,虞濯的心立马揪起来,把人扶到窗边,裹上棉被,抱到怀里,“最重要的是将身子养好。”
夏侯瞻也没觉得多少不舒服,大约都是虞濯瞎紧张的,凑到他耳边,问:“你我有多久未行周公之礼?”
“怕是有半月了。”虞濯故意将时间说长了几天,手指在他腰间摩挲,“陛下可有哪里不舒服吗?”
“并无。”夏侯瞻说完,又觉得虞濯不是这个意思,想着想着便面色发红,看着昏暗的天际,也就放松身子靠到虞濯身边。
夏侯瞻觉得自己太需要一个依靠了,帝王路太多崎岖与孤寒,断不是他一人能够走好的。
同样,虞濯也觉得自己太需要一个人来证明,他与现世之间的联系,而非一夜醒来之后,自己身处孤岛,没有往昔,也不曾有将来。
突然,夏语冰在外头敲门,喊二人出去用晚膳。
“别管他。”虞濯正在兴头上,哪里顾得上其他,三下五除二脱了自己的衣服,还是夏夏侯瞻对着屋外喊了一声“晚些时候再去”。
四月十四日,苏晴之事告一段落,夏侯瞻终究还是轻描淡写地罚了两个月的俸禄,以“未酿成大祸”为由,将此事揭过。
但是不少大臣看到了夏侯瞻另一面:他绝不是那么容易徇私之人。
四月十五日,新政颁布,取消丞相一职,所有职权与管辖分为六个部门,每日翰林院学士在养明阁轮值,协助皇帝处理公文。
翰林院学士的数量极大,编纂书籍史记,往往都是他们干的,如今突然前来处理政事,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磨合。
虞濯的官职也从丞相改为“首席大学士”,按照夏侯瞻的意思,等虞濯离职之后,便连此项官职也不设了。
有了新政,对于皇帝最大的好处便是不用日日上朝、看奏折,只需要看翰林院呈上来的定稿即可。
当然,为了防止翰林院内职权旁落,蒙蔽圣听,南御行司的人员也是扩招了一倍。
帝王南巡,这件事情可算是挺大,必然会惊动不少官员,所以夏侯瞻的意思是改为微服私访,像上次那样,偷偷前行。
于是督造船厂的任务便落在了虞濯身上。
翰林院下了几条任命,虞濯看过之后,便开玩笑地问道:“陛下这回要用什么理由来搪塞那些大臣,好让自己不上早朝呢?”
“大病未愈,还需将养。”夏侯瞻面不改色地扯谎。
“行吧。”虞濯也懒得计较这么多,“但是陛下万不可像上次那样随意,要听臣的嘱咐,该带的东西,一样都不能拉下。”
虞濯絮叨了好一会。
听着听着,夏侯瞻颇有些不耐烦地说:“朕知道了。”
长长叹了一口气,虞濯做了一个委屈的神情,问夏侯瞻:“这才相处多少日,陛下就厌烦臣了,果然帝心难测。”
“朕何时厌烦于你?”
“连臣的话都不愿意听完,可不算是厌烦了?”
“朕说不过你。”夏侯瞻起身,淡言,丝毫不被虞濯的表演所干扰半分,顿时虞濯便说了声“没劲”。
入夜之后,虞濯见到苏拾雪独自一人在外头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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