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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君,臣不臣-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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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中木叶一动不动,弥漫着微冷的雾气,偶有鸟啼打破岑寂。
  自从出了那日暗杀之后,虞濯不堪其扰,一到夜里,总会有风吹草动的情况,虞濯深知这是白莲社那帮人的疲军之计,却因不熟悉地方,找不到破解之法。
  “再过一日便到广西了,大人我们走哪条路?”副将找的向导是军中一名祖籍广西的书记官,老爱眯着眼睛看东西。
  他们手中的地图全都是前面的御行卫所绘制,御行卫里头招揽了一个奇人,好游历山水,所到之处,都能画出地图来分毫不差。
  一条经过瑶寨,一条则是河谷,若是再从林中绕路,怕是要中埋伏,丛林之中本就暗箭难防。
  听罢向导的分析,季长说道:“还是过寨子吧。”
  季长的副将举棋不定:“恐怕不好,万一这帮南蛮子跟白莲社勾结在一起怎么办,听说苗瑶两族的女子都会下蛊,也尤为排外。”
  “无妨。”虞濯抬头,目光透过层层树荫,看向云雾之中,问季长:“那个方向是什么地方?”
  “一线天。”季长说道,“其实这是最近的一条路,但是真的不能走。”
  说起一线天,向导赶紧渲染那里头道路极险。路窄,有的地方甚至只能通过一两人;不利作战:两岸石壁高耸。故而率先排除了此地。
  河谷谷底开阔,缓和,遮挡的石块极多,即便有滚石一类也较好避过,白莲社手底下的匪类数量不多,必定不会正面开战。故而,大多数人还是偏向河谷地带。
  “与其让我们去找这帮人,不如等它们送上门来。”虞濯说道,“今日傍晚便在一线天外驻扎。”
  虞濯将驻扎休整的时辰提早了半个时辰。
  入夜时分,竟然一个前来刺探的、暗杀的人都没了,显然是认为他们敢走一线天,便是做好了死的准备。
  “这次别再出幺蛾子。”虞濯警告。
  “放心,早给你探查清楚了,咱们二十个兄弟在林子里蹲着,上去的总共五百人。”蕲若拿了张纸,连大致的站位都标清楚了。
  接过纸后,虞濯点头示意没他什么事情了。
  嫌弃地撇撇嘴,蕲若告诫他:“我们要是绕黑上去,他们一准就跑了,就算没跑掉,杀个三四百人的也不痛不痒。”
  “自然不是去上面。”虞濯露出一个故作高深的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呵~”
  站在一线天面前,季长心里还是有些发憷,他干笑了两声,才说:“不如咱们还是走河谷吧,不差这一天半天的。”
  “季将军,放心领兵走吧。”虞濯郑重其事地喊了声将军,弄得季长更加没上没下。
  怎么看都是一条死路,这要是真的走下去了,恐怕神仙都救不了呢。神仙——季长忽然想起流传朝堂民间的传闻,虞濯该不会真是神仙转世吧。
  勉强给自己找了这么一个理由,季长开始指挥军队走过一线天。
  虽有些水雾,但没有落石、没有伏兵,什么都没有,倒是有些地方太过狭窄导致行路过于艰难,耽误了不少时间。季长也在心惊胆战之中将这条路走完。
  然而埋伏在各个地方的匪寇却不是这么想。他们左等右等也不见站在一线天外头的军队有什么动作。
  虞濯下马拔出腰上佩剑,对着峡谷内虚空之中重重一划,剑光清冷而耀眼,仿佛是破除了什么迷障一般,连蒙蒙晨雾汽都消失。
  揉了揉眼底的青黑,虞濯淡笑,对着跟在末尾的两个小副将说:“你俩可是走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虽然听不懂虞濯在讲什么,这让人还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心想肯定说自己胆子小呢。
  一眨眼的时间,峡谷中闪过一丝亮光,大军居然全须全尾地穿过了一线天,走到出口。敌寇早已吓破了胆,然而随即一颗信号弹在他们之中发出,在黎明的天穹有些耀眼。
  “撤——”埋伏在此的首领话音刚落,一支箭矢直接射在他身边的树干上。遥遥看见峡谷口有人张弓搭箭。
  季长早已会意,带着士兵轻装前行,攻入矮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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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一剑光寒十四州  叁
  军中最近流传起了关于主帅的种种“神迹”。
  起初只是几个匪寇的招供,后来普通士兵都开始对这位出谋划策神乎其乎的主帅敬若神明。再然后,从京城来的几个官员开始添油加醋。
  一出门,虞濯便收获了无数崇敬的眼神,更有甚者,还找来三根细长的树枝当作高香,对着虞濯的军帐便祭拜起来。
  “季大人,这是怎么一回事?”
  作为军中副帅,季长自然有所耳闻,哈哈一笑,便说:“虞大人,还不是你让我们走过一线天这一招嘛。”
  虽然在事后虞濯尝试向季长解释他布置的障眼法,然而季长始终是理解不了,将其当作仙术,虞濯也就不再赘述。
  大军再次进发,直挺入行省腹地。
  此行省情况大有不同,除却汉人外还有许多南夷族人在此定居,行军到到桂州府的路上,时不时有奇装异服的人出现,这些夷族人大多受当地土司统治。
  一群长相秀丽的女子站在大路两边唱歌,面容红润,身上背着藤框,惹得一些士兵时不时就往那个方向偷瞄。
  虞濯看着有些感慨,不得不说,他想夏侯瞻了。
  很快,他的思念便被打断,蕲若悄无声息地混入他身边,说前方出现了一小股流寇,看到军队便后撤,可能是来打探情报的。
  十万大军,那些散兵游勇自然不肯正面抵触,而入山之后,便是白莲社手底下那帮匪徒的天堂,西南战局,本就是进退两难。
  “季大人,不如我们先往桂州府城郊驻扎。”虞濯建议,如今是苏晴如今担任广西巡抚,他不至于孤立无援。
  “正有此意。”季长点头,二人便继续带兵前行。
  再次见到苏晴,虞濯倒是有些许的惊讶。
  他只和蕲若二人前去拜访巡抚。苏晴清减了不少,眼下还有淡淡青黑,虽然精神头还不错,然而虞濯仍然从他的身上看出一丝老态。
  说起来,他也才三十出头的年纪。
  “虞大人,许久未见。”苏晴先行了一个礼,从前他俩是平起平坐的地位,奈何世事弄人。
  “大半年了。”虞濯淡淡一笑,“此次山高水远,拜见苏大人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礼物,还望大人不要嫌弃。”
  苏晴喝了一口茶,说道:“下官能有什么可嫌弃的地方吗?还望虞大人出兵平定西南地区的战乱,还百姓一个安宁。”
  “这是本官分内之事。”
  言语之间,苏晴并未表现得太过热烈与亲近,仿佛只是面对一个不太熟的同僚,折让虞濯大失所望。
  “军中事务繁忙,本官便先告辞了。”虞濯淡笑作揖。
  “虞大人。”苏晴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说道,“昔日的二皇子尚在人世。”
  虞濯也是微不可见地点点头,扫视了一眼周围的仆从,便走出了巡抚的官衙。
  一路上,虞濯一直留意周遭的人,除了御行卫之外,果真还有他人在暗中跟随,估摸着还不止一方势力。虞濯停下脚步,走到一个摊位上,问道:“这儿可有卖镜子的?”
  “北边人?”摊主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扯了扯挂在面前的帕子,便说,“卖镜子的得再往前走,后生要不要带一条帕子给心上人呀?”
  虞濯淡笑,买了一条颜色素净的,便走向那婶子指的地方。
  盯梢的看虞濯还有闲心思在这儿悠闲得逛街,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如临大敌般地盯了一条街,发觉虞濯似乎好像真的只是在买东西。
  街上人来人往,虞濯一放慢速度,蕲若等人也立即发现了盯梢的人。全都散落地混迹在人群中,然而一旦虞濯停下,也全都慢下脚步。
  到了一处巷子,虞濯转角跳入一桩民居的二层楼,钻入屋内。
  蕲若同样翻身到屋子。
  “这里是御行司的据点?”虞濯觉得新奇,他还当御行司专门喜欢挑阴森森的地方,没想到是一幢普普通通的楼。
  蕲若嗤笑:“你以为咱们傻,明目张胆地告诉你有问题?”
  “你嘛——说不定的。”虞濯把刚买的几面镜子从布包中掏出来,在屋内摆了个阵法,看他这个样子,心里直叹气。
  “我说……你在鼓捣什么?”
  “这不是怕白莲社的人查到这儿嘛,放心,这个幻阵只对那些懂歧黄之术的有效。”虞濯淡笑,“还有一事须得托你,你这儿能往宫里寄信吗。”
  一听这话,虞濯立马露出暧昧的笑,说道:“老虞,是不是害相思病了啊——哎哟,你咋还动手!”
  虞濯越发觉得自己想念夏侯瞻,但也不会在这时候去管儿女私情,便道:“只是问一句,你怎么这般多事,且跟你说要事,苏大人八成怀疑自己被监视了,故而不敢乱报信,你且秘密地传给陛下,夏侯启没死,估计还会有别的动作。”
  虽然当初夏侯瞻已经将人贬为庶人,并且流放广西,但是难免不会有拥护的下属继续暗中为他谋划。
  蕲若收起原本玩笑的眼神,说道:“你先易容出去吧,但是就凭你这身高,在岭南之地便已经极为扎眼了。”
  “这倒是无妨。”虞濯浑身骨头发出脆响,蕲若瞪大眼睛,连忙问这可是缩骨之术。
  “不是,舒活舒活筋骨,外面跟着的——直接抓起来打便可。”
  虞濯从一开始就想着直接抓人了,岭南之地,天高皇帝远,再怎么折腾也不过是他、季长、苏晴几个人递折子上书的事情,难不成朝中老臣还能以此来参他一本。
  更何况,现在他的任务就是抓贼寇,这些人鬼鬼祟祟无异于贼寇。
  跟梢的人正在火急火燎地抓人,却不料被人套上麻袋往死里打,奄奄一息之后,便来到了人人都要惧怕三分的御行司暗牢。
  城外休整了大半日,虞濯便同季长开始商定剿匪的具体计划。
  这些匪徒大多都是受到了白莲社的教唆,加之当地官员压迫所致。云贵两省之人大多如此,广西的巡抚虽然是苏晴,奈何底下官员早已经连成铁桶,根本不给苏晴插足的机会,如今苏晴身边都已经全是盯梢的。
  “季大人,今日我暗中前往苏大人府中,没想到回来的路上,被好几拨人盯着。”虞濯坐下,这军帐中也没有茶,只能喝口水。
  季长皱起眉头:“可是那白莲社贼人?”
  “是,也不一定全是,季大人这些天可要小心着,营帐一定要找人盯紧,还有便是进山剿匪一事。”
  先前挫了挫匪寇的锐气,这帮人恐怕全部要龟缩到山里头。
  “进山,只得进山。”季长无奈地叹了口气。
  “也非得进山,只要看那帮人中不中计了。”虞濯忽然一笑,“你说若是还没出战,主帅便死了,那些人会不会按奈不住?”
  “这……”季长惊恐地看着虞濯,生怕他做出什么傻事。
  “自然不是真死,以假乱真。”
  季长面带苦恼之色,这些贼寇各个都是人精,哪里会这么好骗。
  “若是季大人觉得可行,明日便可领军前往白葵寨底下,好好演一出戏。”虞濯略带歉意地说,“只是为了大人配合演出,还是暂时瞒一瞒大人。”
  季长只说无妨。
  之所以会有这个想法,虞濯还是觉得那个自称虞洁的白莲社成员一定也同行到了岭南,想要暂时利用此女。
  回到帅帐,虞濯面色微变。
  他的帐子向来是不准外人进来的,显然有人是偷偷图进来过,里头放的香料变了一种味道。虞濯走到放机密的一些柜子和箱子上,逐一检查,他夹着的头发全部掉了下来。
  好在他留了一手,这里面放着的调令全是用来误导那些人的,就连虎符——也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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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一剑光寒十四州  肆
  朔风偶遇南疆。
  天气一转冷,事情立马就变得不一样了。本打算出兵,然而晨起十分,天地苍茫,白雾迷蒙,十丈开外,可以说是人畜不分。
  这段时间,怎样都无法出兵。
  雾气到了正午才堪堪散去,而此时若是再出兵,恐怕天黑时才能到达山里,那时候本就精力不足,如何披星戴月地杀敌——不被伏击已经算是好的。
  一日还行,可接连三日,都是这样的情形,军中便颇有微词。接着很快鬼神之说越演越烈。先前几位将帅一致选择从广西入手,正是因为西南这三行省之中,广西的地势相对是最平坦的,然而即便如此,他们也几近束手无策。
  虞濯倒是不急,将军队驻扎在城外,而季长在帐中急的团团转,深怕粮草不够、拖得越久,京中那群文官非议之声越大。
  “我已经向京中上报了这件事,希望陛下多宽宥些许时间。”虞濯看着季长还赖在他的帐子里不肯走,硬是要个对策。虞濯也是了解他的心情,便将面前的沙盘摆好。
  “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两日确实耽搁了不少时候,所以我想,要不要我等换一个地方扎营。”虞濯将一面红色的小旗子插到一座高峰上。
  此山名为平顶峰。季长皱眉,平顶峰的两侧道路盘旋而上,甚是陡峭,易守难攻,然而山顶上却是一马平川,视野开阔。
  “臣以为——不妥。”季长指了指沙盘下周围一圈,“大军若是驻扎在此地,到时候劫匪主需要切断我等粮草,大军便如孤岛只能等死。”
  虞濯点点头:“季副帅认为若是粮草被切断,大军能坚持多久?”
  “不足十日。”
  “十日——够快了。”虞濯铺纸研墨,写下调令,“本帅带着两千精兵,其余由季副帅带领——十日之后,自会前来会和。”
  季长还想反驳,然而虞濯叫来亲卫,将调令发下去后才说:“季副帅一时疑惑也是应该的,但是途中难免会有意外,便让蕲统领随身保护。”
  “蕲统领?”季长还在纠结这时哪位,蕲若便从暗处走出,将手中令牌放在季长面前一晃而过——南御行司。
  一直以来,南御行司的存在都是一个禁忌,相比较北御行司光明正大地抓人,南御行司无声无息地渗透才是最令人恐惧的。它就像皇帝豢养的毒蛇,一旦被盯上就有杀身之祸。
  “没有我的调令,不下平顶峰,季副帅做得到吗?”虞濯问。
  “……十日时间,必定守得住。”
  既然南御行司都能默许虞濯的动作,季长也不好说什么,拜别之后,匆匆离去。等出了帐篷,才发现自己连那御行卫长得什么样都记不清楚,又对其手段加深了认识。
  第四日,浓雾稀薄了不少,但是依旧遮挡视线。九万八千名大军缓缓行军,改为驻扎在离桂州府较远的山顶之上,虞濯却秘密调度了两千精兵钻入林中。
  向西行径了一段路程之后,蕲若便也从暗处为转入明处,化装成为一名小小的副将跟在虞濯身边。
  “人来了吗?”
  蕲若仔细听着林中的鸟鸣声,没过多久便听到几声极为怪异的啼鸣,像是那鸟被生生掐着脖子一般。“估计有了,那是他们的传讯方式,再过几日我们的探子便能琢磨出来这种交流方式。”
  南御行司的能人不少,虞濯也不怀疑。
  举了旗子,两千精兵便立即停下脚步。虞濯深知广西行省流寇之数发展至今不过一两万,看到这两千人马必定会蠢蠢欲动。
  所以虞濯便要众人分散开来。
  跟着一起来的除了蕲若之外还有一个先前湘军的将领,姓宋,他一入林子身处便说:“主帅,前面的路不好走,不如先分一支小队去探探如何?”
  “如此甚好。”虞濯点了头,说道,“你们都是湘蜀人士,可是极爱吃辣?”
  “是。”
  “身上的干粮内是否藏了辣子?”
  “藏了。”
  “让士兵们把身上带着的辣子全部取出来,喝着火烤起来,接着熏风,把这林中瘴气给破了。”虞濯已然嗅出林子里头不寻常的气味。
  “可是,林中其烟,必然会暴露大军的位置。”宋将军皱着眉头说。
  “无妨。”虞濯不在意地说。
  除了干草之外,地上的枯草大多也是挂着露水的,一熏那烟直接便起来了,再加上呛人的辣味,熏得虞濯直拿着帕子掩面咳嗽。
  “哈哈哈……这真是好笑。”蕲若在旁边一边咳嗽,一边笑。
  虞濯心生感慨,这些日子的伙夫真的快逼疯他了,整日里往饭菜中放辣子,每日看到季长两人都是相顾涕泗横流。
  “报——前方有一名女子,像是寻常村姑。”
  “荒郊野岭,女子独自前行,必然简单,带上来。”蕲若装腔作势地说。军中谁不是绷着一根线,那女子被毫不怜惜推到虞濯面前,扑倒在地,身上被露水打湿大半。
  虽然狼狈,但不得不说此女面容虽白,淡淡胭脂渲染得双颊生出羞云,一双美目秋波盈盈,慌乱而惹人怜爱。
  宋将军皱起眉头,小声说道:“看此女如此娇柔,且此地不太平怎么会来深山之中?况看着肤色,不像是岭南之人。”
  那女子听了便觉得委屈,说道:“小女子母亲是北面人,将军,小女子只是因家父重病,不得已才来这危机四伏的林中采药。”
  虞濯看着她竹篮中之药,分明已经是晒干的,也不戳破,反而说:“姑娘年纪轻轻,日后切莫再独自出行了,若是姑娘不介意,我便同姑娘同乘一骑,必定将姑娘安全送出去。”
  而宋将军听到这儿,忍不住拔出腰间佩剑,说道:“大敌当前,主帅切不可一而再、再而三地犯糊涂。”
  “我何时犯糊涂?”虞濯问。
  “无论是驻扎平顶峰,独自带兵还是现在这情形,主帅都是千不该万不该。”宋将军说道,“文人——纸上谈兵罢了。”
  听了他的话,虞濯也不恼,给了蕲若一个眼神,后者立即下马将他绑起来,塞到自己马上。接着那女子便在众目睽睽下骑上了虞濯的马。
  “呵呵,这破绽也太多了。”虞濯小声说道,忽然觉得哪里不对——他竟然从此女身上闻出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龙涎香——你怎么会有这个?”
  虞洁妩媚一笑,说道:“虞大人,您猜呀。”
  本来尽在掌控之中的虞濯,闻着这股熟悉的香味也有些心慌。这是皇帝才能用的贡品,若是寻常百姓用了,价格、来源不说,光是逾制这一点便能治个罪。白莲社的人如今都这般明目张胆了?
  “且说好,我只帮你这一次,之后你仍然需要迎战。”
  虞濯握紧手中的长剑,露出淡淡的笑意,说道:“自然不会拒绝,我不是那等缩头缩尾之人。”
  二人说话间,落在宋将军眼里便是言笑晏晏。本以为当初虞恒清追随高祖南征北战,没想想到也是个绣花枕头,见色眼开之人。
  这想法若是让京中大臣听见,不知道又要作何感想,见色眼开——也要看这“色”是怎么样的人。
  夜色沉沉。
  虞濯早已通过虞洁知晓埋伏的数量——五千之数,比他们多了一倍有余。
  “你在做什么?”虞洁担忧地坐在帐中,西南的人虽然不知道虞濯真正的品行,但是难免也会有怀疑的。
  “今日且看我用两千人剿灭这五千之数。”虞濯深吸一口气,将手中匕首递给虞洁。
  虞洁接过匕首后,露出一个冷笑,劝道:“话不要说太满。”
  “宋将军那里怎么样了?”
  “放心,他没有问题。”蕲若拍了拍手中的土,笑嘻嘻地说道,“陷阱没问题,连那些‘戏子’都安排上了。”
  “好。”虞濯话音刚落,南面忽然出现一支烟火。
  烽火燃起,五千流寇从四面八方追来。虞濯快速点燃自己营帐边上的火苗,好让所有人知道他的位置。
  宋将军被放出来后及其难为情地摇摇头。
  不料虞濯没有一丝慌乱,军令有条不紊地颁布下去。那些匪寇本就存了杀虞濯的心思,有了目标全都一股脑儿地往前冲。
  这时候,宋将军傻了眼,那些冲上来的人没跑几步便倒在地上,五千匪寇竟然先倒了一半。
  “见血封喉——西南的毒真是令本帅刮目相看。”
  “虞大人兵行险着,虽然有大胜之趋势,然而这时候却不能掉以轻心——”宋将军说道。不出他所料,剩下的匪寇立即踩着同伴的尸体,穿过满地的毒刺,双方交织在一起。
  接连到命令,虞濯命令阵型变化,以攻代守,熏了一早上的风,作用便显现出来,湘蜀一带的军人没有半分不适,反而因为有组织连连压退匪寇。
  见他们萌生退意,虞濯淡淡地瞥了一眼虞洁,开始走向战场。
  “狗官,去死吧。”
  宋将军被这尖锐的声音一振,赶紧转头,发现虞濯被一把匕首刺中,白衣染血。
  他真是爱极了穿的那般素浅,故而那血色晕染开来,使得所有人在火光夜幕下看得一清二楚。
  “退!”前线有优势的战况下,忽然受到退兵的命令,都是一头雾水,有的还杀红了眼,完全没听见命令。
  宋将军第一反应便是: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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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一剑光寒十四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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