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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君,臣不臣-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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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在门口当值的,全部罚俸半月,恒清随朕来。”夏侯瞻走出御书房,赵公公赶紧招呼人收拾,带上衣裳急忙赶上去。
御花园里虽然四时繁花锦簇,但是接连大雪,萧条了不少,一入园内,枯枝横斜。
“这帮闲人就是这么打理御花园的?”夏侯瞻问。
这也是难怪,夏侯瞻平日里没什么心思在花花草草上,后宫还娘娘少。
赵公公立马请罪。
“去梅苑吧,陛下。”虞濯笑着说,心想夏侯瞻今天这一下子是怎么了,尽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让恒清见笑了。”吹了会冷风,夏侯瞻总算是冷静起来。
“可是西北战报?”
折了一支红梅,夏侯瞻点头,掏出怀中两封书信递给虞濯。
第一封信是季长督军写的,极言周将军急功近利,领兵出城,中了敌人埋伏,导致近五万的士兵折损,另有十万负伤。如今边关岌岌可危。第二封是暗卫书写的,内容与第一封大致接近,证实确有其事。
“今年天气异常寒冷,靖朝百姓挨饿受冻,西北外族也是,如今他们攻势猛烈,代表着他们无路可退。”
“的确如此。”
虞濯看天空阴下来,怕是又要下雪,便建议道:“天冷,陛下别冻坏了身子。”
“左相觉得冷了?”夏侯瞻看到赵公公手上的披风,道,“赵公公。”
“奴才在。”
夏侯瞻便拿起那件披风,目光停留在虞濯身上。
明白他的意图,虞濯连忙说:“承蒙陛下厚爱,臣不畏严寒,还是陛下当心。”
“塞北之中,狐裘不暖锦衾薄。”夏侯瞻叹了一句。
细微响动之后,苏拾雪突然出现,禀告夏侯瞻:“苏大人来了。”
“回御书房吧。”夏侯瞻的语气带着某种说不出来的失落。
虞濯心里清楚,比起万人之上,征战沙场才很适合眼前之人。毕竟治国,更需要刚柔并济。
苏晴苏邵阳这人,从前是个教书先生,说起话来一股子书卷气,也不爱玩笑,若非相貌显得年轻些,虞濯就要给他打上迂腐的印象了。
“老师,先过目吧。”夏侯瞻随手将那一枝红梅插在身旁粗瓷长颈瓶中,赵公公看得心惊胆战,心想这御书房内怎么会有此等做工的摆件。
“是。”
看完这两封信件,苏晴愁眉不展,苏拾雪代赵公公给他上茶,沉声道:“父亲,不如让拾雪去西北。”
虞濯直截了当:“来不及了,书信如今才到,可能西北这一仗已经打完了。”
“等吧,三日内必会再来书信。”夏侯瞻叫来门口的小太监,说,“将这梅瓶送到右相府去,周将军一往无前,当致奖赏。”
苏晴与虞濯二人面面相觑,各自带着疑惑。
看着面前堆成小山的折子,夏侯瞻没来由得烦躁,说道:“准备茶点。”
赵公公赶紧吩咐下去,夏侯瞻像是想到什么,补充:“点心就用酥酪吧。”
“是。”
既然留茶点了,虞濯看来是要他们这两位大臣留下干活。
当丞相真不容易。
虞濯说不出三日,西北会再次传来战报,实际上两日后,暗卫的信就来了,而季长因为要详尽述职,信件来得晚些。
朝堂之上,两张椅子,两位丞相,各怀心思。众大臣顾盼频频,等着皇帝发话。
“西北一役,季长一介书生,却沉稳有度,张副将稳定军心,死守城池。”夏侯瞻扫过周熙面庞,一夜之间红润不见,唯余憔悴,白发似乎也增多了。
夏侯瞻接着问道:“而主帅周将军周照,以身殉国,前情既往不咎,后事如何,诸位大臣有何看法?”
“启禀陛下,老臣只求送周将军遗体归京,风光大葬。”周熙率先说道,随后多数大臣附和。
虞濯见此场面,心知皇帝必然又要发怒唱反调。
苏晴上前一步,行礼后言:“启禀陛下,虽说死者为大,但周将军频频失误,我军损失惨重,如果姑息纵容,岂不日后人人效仿。所以臣斗胆,请求陛下三思。”
“臣也有言。”上前的是孙岸,先前虞濯让夏侯瞻二选一之人,年岁大了些。
“孙爱卿请讲。”
“先前孤注一掷,如今正是西北外族元气大伤的时节,若是陛下乘胜追击,必然使外族永世朝贡我大靖王朝。”
此话一提,众臣吸引力便集中到了“乘胜追击”上,虞濯还讲出几个适合的将领,反观周熙,面色沉郁,一言不发。
退朝后,虞濯照例去了御书房蹭一顿午膳,一进门便听见夏侯瞻在哪发牢骚:“以朕所言,御驾亲征,扫平西北,才是王道。”
虞濯失笑,听到太监传召之后,取下腰间折扇,身法飘然,直取夏侯瞻脖颈。
暗中的苏拾雪反应极快,奈何如此,夏侯瞻也早已被虞濯劫持,只能坐在龙椅上动弹不得。
赵公公吓傻了眼。
“退。”虞濯喝道,接着低头附在夏侯瞻耳畔说,“陛下见谅,只是臣一介书生,尚能危及陛下,西北险恶重重,陛下千金之躯,岂可随意冒险。”
耳朵被热气喷得酥痒难耐,奈何虞濯气力极大。
弄明白虞濯此举用意,夏侯瞻伸手夺过虞濯的折扇,怒不可遏地说:“虞恒清,给朕听好了,近御书房若是再敢携带暗器,朕便命人拖出去一百大板。”
虞濯赶紧后退,诚惶诚恐地作揖行礼。
折扇被夏侯瞻握着,他似乎不打算交还了。虞濯自知理亏,心想自己还真把夏侯瞻当作可随意逗弄的少年郎,忘了他一国之君的威严。
“若无事,臣便告退了。”
“赶紧。”
等虞濯走后良久,夏侯瞻看着手中这把暗含机关的白绢扇,心念一动,便道:“朕要作丹青,赵公公——”
“奴才在,奴才在,先前左相作为实在是大不敬,陛下难道……”
“哪来那么多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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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离人求燕返故榻 肆
整条繁华主道,皆为缟素,若非街上人知道这是周家弄出来的动静,怕会以为国丧。
虞濯在人群之中一眼就看到了夏侯瞻:他着实瞩目,身材高大,气质卓越,石青色长袍,外披墨色水貂皮斗篷。
这通身相貌打扮,无非是告诉行路人我有钱,我出身高贵。
“陛下,您怎么出宫了?”虞濯瞥了眼一身常服的苏拾雪。
“不出宫,难能看得到这么一幅‘天下缟素’的场景。”
夏侯瞻见到他后说,载仔细打量一番,神色古怪起来,此人居然一身玉色流水纹道袍,连发式都属于道士的,右手……真是一柄拂尘。
“风光大葬而已,陛下何必如此斤斤计较。”虞濯笑着说,敢将“斤斤计较”按在夏侯瞻身上,唯有他了。
见他这身行头,夏侯瞻哪还管那么多暗讽,问:“恒清这是作甚?”
“皇上,您不知臣生活不易,这么一座宅院,打理的人手就是一笔大的支出,再加上逢年过节,以示同僚之谊,这不,今年府里还添了这么多张口,臣即便是每日粗茶淡饭,也难以维持生计呀。”
闻言,夏侯瞻面上的冷淡都快把持不住。“你诓朕,为何……”
“为何夏语冰不与您说——可是这句?”虞濯早就猜出来他的心思,“陛下有所不知,往日臣也是卖卖字画为生,再不济也是写话本,可是今日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夏侯瞻默默给他派去丞相府的人记上一账,非但没有如实汇报,还白吃左相府米粮。
“自然是周将军过逝之后,臣要去参加丧礼,可是臣一穷二白,怎么拿得出手,陛下,恕臣失陪,臣还得回家换礼服。”
“治丧还要送礼?”夏侯瞻不解。“您是一点不知京师风土人情。”虞濯的声音远去。
仔细想想,夏侯瞻都不由得认为,这是虞濯给他设的局,实在太巧合……但出宫后,连赵公公都不知道他的行踪。难道,虞恒清当真还能掐指一算?
且不说虞濯能否神机妙算暂且不说,他回左相府换了衣裳后,便带着礼品上了右相府,幸亏先帝没有让两位丞相的府邸建造在一处,否则今日他能被笑话死。
此番夏侯瞻出行的目的显然是也是为了此次葬礼。
周照的尸身运来到京郊时出了差错,怎么也寻不回来,老右相总以为有阴谋论,上朝便怂恿别人参他一本。
虞濯啧啧称叹,早知如此,何必马革裹尸还。
照理来说,左相与右相官职同等,迎接之人也当是有头有脸的,奈何他一进门,一个满脸麻子的下人哭丧着脸说:“左相大人来了,到里头坐吧。”
看着忙碌众仆,虞濯暗笑,治丧送礼,唯有右相开了先河。
管家急匆匆地跑到里面,喊着:“老爷,出事了,有一位不知来历的夏公子,非要进来,此人身边侍卫好是厉害,根本拦不住。”
夏公子?那就是夏侯瞻无疑了。大闹臣子葬礼,这要是传出去,他的龙颜可就要丢光了。夏侯瞻还把自己当做是“燕将军”。
虞濯起身,说道:“周大人,是本官忘了,这位夏公子是本相故人,刚来京城,相比什么也不懂。”
听了这话,周熙的脸又黑了不少。虞濯不再多做解释,匆匆跑到门口,拉着夏侯瞻便往僻静出跑,接着拿出手绢把他脸蒙上。
“左相大人在这呢,这位是……”周奉常走过来问候,假笑是面上堆砌了好几层褶子。
“我表哥,表哥,长得丑,不想见人,毕竟不是丞相府里的,麻子脸都能迎客。”
夏侯瞻:“……”
周奉常干笑两声,随即又说:“哎哟,本官眼拙,这位是苏大人的义子吧,不是在宫里当差吗?今日轮休——苏大人在哪?”
自夏侯瞻坐下,周奉常的目光不时瞥向他,好端端地,虞濯为何将人的脸蒙上?
好在夏侯瞻每次朝堂上露脸都是有稍许遮蔽,周奉常一时半会也没联想到皇帝。
早在虞濯进右相府,苏晴的目光时不时留意着,看着夏侯瞻的身形眼熟,顿时一惊,推掉应酬,赶紧过来。
方才周奉常的话,他也是听到了,便问:“拾雪,你是来奉命来保护左相的?”
保护左相——周奉常神色有些难以置信,左相不去找别人麻烦已经谢天谢地了,他可是听说此人手段非常,防不胜防,一不小心,此生无缘房事——当真是诡异!
两人都与周熙不对头,周奉常也没多留。
“陛下,您万万不可随意出宫!”苏晴到
夏侯瞻顿时说不出话来,小声问:“朕有那般显眼?”
“……”虞濯无奈扶额,皇帝怎么能这么搞笑呢。
因为先前虞濯哭诉自己贫穷,出丧队伍走后,夏侯瞻便要求前往左相府一观,虞濯哪敢拒绝,只得同意。
左相府是先帝所赐,气势恢宏,奈何到了虞濯手里,前院几间主人的居所尚可,其余空置房间破败不堪,惹得夏侯瞻面上都挂不住了。
本以为君臣之间要有一段足矣写入史册,告诫后人勤勉节俭的对话,奈何夏侯瞻只是走到虞濯书房道:“若是左相不觉得拘束,可常住御书房。”
连《诫君书》都打好腹稿的虞濯,愣是没说出类似的一句话。
“左相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臣有一事相求。”
“说便是。”
“能否连三餐都包了?”虞濯深刻地为夏侯瞻上了一课,什么叫做给点颜色,还能开染坊。
夏侯瞻难得一笑,点头当作答应。
见他这般笑了,虞濯正色,行了一个大礼,说道:“臣请陛下封云妃为贵妃。”
“此是何意?”夏侯瞻面色立变。
“字面本身之意。”虞濯觉得不够委婉,补充了一句,“治国不必治军。”
“朕——”这一字高高举起,却又低低放下,“会考虑。”
浩浩荡荡的长队一直到京郊,周熙直接买下一座墓园,场面甚是恢弘,但是连抬棺的下人都知道,这不过是一座衣冠冢。
紧紧攥着多日前周照写的家书,周熙双目通红。
若没有皇帝阻隔,他的弟弟,怎么会战死,怎会连一次回归故里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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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画皮画骨难画心 壹
时值三月,骤雨初霁。
一下早朝,两人便入御书房。赵公公算准了时间,让人准备好不少吃食。
夏侯瞻发现点心中的甜食的比例越来越大,偏偏,剩的却更少了。像翠玉豆糕、藕粉桂花糖糕一类,从前何时看到过。
“陛下你看看这份。”虞濯擦了擦手上碎屑,说道,“连日来,京中不少孩子走失,后转交大理寺查办,但始终未果。”
接过奏折一看,居然从年后便开始有了,数量颇多,夏侯瞻冷笑:“朕要这帮废物何用!”
“此案牵连甚广,若是再不告破,怕是京中家有孩童者,人人自危。”虞濯说着,看到桌子上的豆皮干,心下突发奇想。
这些人贩子极有眼色,抓的都是些小富小贵人家,五品以上的官员和大富商之后,却全部安然无恙。
夏侯瞻想到事情也不会那么巧,便问:“恒清可有对策?”
“对策……陛下,有没有想过出宫探查一番?”虞濯问,“顺便探查探查京中官员的行事?”
眼中亮光一闪而过,却又极快暗淡下去,这便是虞濯眼中所见。他相信夏侯瞻还是不希望自己终日困在皇宫。
见他不答,虞濯只好笑了笑,接着说下去:“陛下可是担心被人认出来,继而有损龙威?”
一语中的,反而让夏侯瞻更说不出话来,端起茶水抿了一口,不知自己如何作答。
“臣自有法子,就看陛下信不信臣了。”
“好,恒清请讲。”
“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明日沐休,陛下悄悄来臣府上便是。”虞濯卖了个关子,夏侯瞻当心有些恼火,面上依旧无喜无怒。
这么一算,虞濯发现自己也有快半个月时间没有回家,一看到夏语冰那幽怨的小眼神,颇有喜感。他随即说:“阿冰,去备马,午后我要去一趟大理寺。”
虞濯借着皇帝的名头,从大理寺拿出卷宗便容易得多,饶是如此,那磨磨蹭蹭的大理寺卿也拖了他近一个时辰。
轮休那日,天未亮,夏侯瞻便穿着一件黑色斗篷,遮住面目,同最近被封为御林军统领苏拾雪,赶到左相府。
虞濯见他这副打扮,忍不住一笑,唤来睡眼惺忪的夏语冰准备早膳。
夏语冰这才发现屋内打扮奇特的两人是谁,慌忙下跪。
“瞎说什么呢,这位是夏公子,去做早膳。”虞濯吩咐道。
“是,小的告退。”
两人都是身着常服,京城富贵人家居多,倒是不会引起注意。虞濯便引二人进了一个屋子,把灯火燃得通亮。
屋内有一面半身西洋镜,烛火下及其晃眼虞濯介绍道:“这是臣在福州一位朋友送的,靖朝也没几面。”
“恒清这关子卖完了没?”夏侯瞻早已被他说得一头雾水。
“先去净面吧。”虞濯端来脸盆,对二人说道,等二人洗完脸,他又说道,“苏统领先坐,这是臣以往混江湖时的一些小把戏,献丑了。”
虞濯取来一个笨重的木匣子,将里头的东西一一取出来摆到桌面上,让他闭上眼睛。
夏侯瞻见他先用一根细细的金丝,绞落苏拾雪面上的细微毛发,接着涂上一层透明膏状体,将一些厚薄不一的面皮贴到苏拾雪脸上。虞濯不知拿了些什么瓶瓶罐罐抹上,面皮竟然与脸贴合得毫无破绽。
“苏统领,看着镜子,如何。”
苏拾雪睁眼,只见镜中是一个陌生男子。夏侯瞻全程盯虞濯所为,就这么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苏拾雪从面容瘦削刚毅的少年郎,转化为虚胖圆润的中年人,着实令人惊奇。
“少碰脸,一日之内维持下来没什么问题。”
“莫将朕弄得太丑。”夏侯瞻坐到镜子前时,说道。
虞濯没想到他会说这些,便道:“哈哈,陛下放心。”其实化成怎么样,还是要看本人,虞濯只是打算尽量将他们化装得离本人远些。
夏侯瞻的脸型属于算命先生口中“极贵”之相,脸型方正,五官没有特别出挑,却也没有任何瑕疵。
忽然回想起来曾在战场上见过“燕将军”的那次,惊叹于少年白净而完美的面容,一作画,却又想不起此人的特点。
当然这种情况,便属于非常好塑造的人,想化成什么样的都行,连面皮都不需要贴。
结束后,严肃认真的苏拾雪,第一次在虞濯面前笑出声。
夏侯瞻看着镜中疑似凤眼斜飞,朱唇微起的模样,瞪了虞濯一会,直接走出门,正巧碰到。端着早膳的夏语冰。
“唉,公子你是……”夏语冰被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吓了一跳。虞濯早已跟了上去,拍着夏侯瞻的肩说:“我们吃完早膳便出去,府里的事别与任何人提。”
所幸,他还是靠着衣裳认出了他们。
吃完早膳后,虞濯便领着二人去了衙门,没想到衙门外的官差一听他们报的案子时拐卖孩童,立即赶他们出去了。
虞濯皱眉,苦口婆心地劝说道:“你们也不问问报案之人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好歹也通报一声。”
“府尹说了,这案件早已交由大理寺卿管,不要再提,何况今日沐休,烦请您在跑一趟了。”官差说完,站会原位,一副“请便”的神情。
夏侯瞻冷声道:“走吧。”
一到大理寺,说明缘由,大理寺外的官差一听是报案的,赶紧不耐烦地说:“今日沐休,不审理案子。”
“我知道今日大人沐休,可是府里官吏却不沐休,劳烦大人通报一声。”虞濯笑着说道,“再者,提前知会一声,明日来也行,我等也是拐卖儿童案的受害者。”
“去去去,大人已经在调查了,你们到府尹报备即可。”
“京师府衙的官差说,此事不归他管,朕……正是如此,我才要问问,这件案子是怎么审理的?”
“这位……公子您是谁呀,在这儿质问?”官差不乐意了。
“我是谁,与你何干?”
“您不知道大理寺的规矩吗,没有官职的,一概不过问;五品以下的,先放着,等大人想到再说,三品以下的,给这个价钱,才能进去劳烦。”官差比了比手指。
“你!天子脚下,竟然如此违法乱纪,该当何罪!”
虞濯拽住夏侯瞻的肩,对那官差说:“一品官员觐见呢?”
“一品官员会来大理寺报官?”官差笑得见牙不见眼,“那朝堂是作什么用的,皇帝是做什么用的?”
苏拾雪立即将手按在剑鞘上,虞濯心想官差小哥,您就别刺激这两位了。
“罢了,若是你们大人何时想起来,就说虞恒清寻他。”话一说完,便拉着两人离开。
一路都看见夏侯瞻面色不假,虞濯劝道:“陛下别生气。”
“要朕如何不生气?”
“臣的意思是说,生气的事还在后头呢。”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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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画皮画骨难画心 贰
素袖,拈花,拨琴,观天下事。
虞濯行事,往往让人摸不着头脑:瞧他出尘绝伦,不问世事,他却开口称臣,官从一品;看他铁骨铮铮,目下无尘;他却深谙为官之道,圆滑无咎。
罢了。
夏侯瞻叹了一口气,说道:“拾雪,你与赵公公说,朕暂时称病,免了早朝,折子送到两位丞相处待批吧。”
“是。”
洗掉易容之后,虞濯再看夏侯瞻的脸,总觉得更加寡淡了,不像一国之君,反而像是坊间随意可见的少年。
被虞濯盯得不好意思,夏侯瞻看向另一个方向,装似无疑地问:“恒清家中可还有亲人?”
“陛下,臣自小孤苦无依……”虞濯本来还想再提忽悠人的那一套说辞,看到夏侯瞻,心中猛地一跳,不知怎么的想说出实情。
“臣有个妹妹,同臣一样,师从凌云台,如今也快二十了。”
“二十?尚未嫁人?”
“大约吧,许久未归,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虞濯说着揉了揉泛起胀痛的太阳穴,他发现自己的记忆有一点模糊,大约是在北方待久了。
“恒清也没想过回去看看?”
“总有一日,会走吧。”
夏语冰来时,看着两位主子各自冥思的模样,只觉得如出一辙。行礼之后,说:“大人,大理寺卿求见,人带到正厅了。”
这人来得是否太快了些?虞濯说:“行,这位夏公子就在屏风之后坐着吧。”
一般而言,在屏风后等客人的都是家中女眷,夏侯瞻不懂这些,居然一脸坦然地躲在后面,惹得虞濯想笑。
“下官见过左相大人,这些都是御下不严,得罪了左相,下官这就行个不是。”大理寺卿刘建说完,赶紧拿出掩在袖口下的檀木盒子,放到桌上。
下意识摸向腰间,只碰到了一枚玉佩,差点忘记折扇已经被夏侯瞻没收了。虞濯总归有些不习惯,只好坐下。
虞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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