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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君,臣不臣-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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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座位上,虞濯说道:“一路上,我听那船夫说,扬州可玩之处多了去,明日想去哪玩?”
  “不必,近日天热,你莫要再弄得中暑了。”
  “怎……怎么会。”虞濯无奈地坐下,演戏也不陪他好好演,把徐一鹿弄出去了,这账簿才好弄到手。
  接着两人谁也说不出什么,只能干瞪眼。
  蕲若玩心一起,仿作夏侯瞻的声音:“都那么晚了,赶紧歇息吧,若是你身体无碍,明日我们就去月明寺。”
  “早说就好了,非得这么扭捏。”虞濯憋着笑说道。
  “今晚大人就睡在这儿吧,我一定好好服侍大人。”蕲若的语调,不知不觉就跟揽月阁的姑娘们重合起来。
  虞濯:……
  夏侯瞻被蕲若那出神入化的口技震惊,一时之间忘了阻止他俩的话。直到虞濯破门而出,他才明白过来蕲若干了什么蠢事。
  第二日,暗中跟梢的御行卫换了一个,怕是蕲若为了自己项上人头做考虑。
  徐一鹿大清早便请人来问虞濯要不要出门“巡视”,想必昨夜门外小童就是他派来的探子。但虞濯一想着能给蕲若创造机会行窃,自然是好的,便答应下来。
  不难发现,夏侯瞻的面色又开始隐隐发沉。
  用早膳时,徐一鹿开始套近乎:“左相大人,那是您说个地方,咱去;还是下官做主?”
  “听闻这里的明月寺风景不错,不如就去那儿。”虞濯回忆了一番昨夜蕲若说的话,想必他来扬州府说是干公事,却把能玩的地方都玩遍了。
  “呃……这儿没有明月寺,倒是有月明寺,不知左相大人想去的是不是这地方。”徐一鹿问。
  虞濯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夏侯瞻,没想到皇帝居然在偷笑,尽管这笑一闪而逝。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好像有问题。
  纠正
  太尉之子王鑫是江淮行省的巡抚(省长),徐一鹿是扬州府的府尹(市长)。
  江淮省区的省会是南京,又名应天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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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君王何谓孤家寡人  伍
  月明寺相传为鉴贞大师东渡前在此传经授戒。
  也不知道蕲若那小子怎么想的,如今虞濯自诩半个道士,却要来逛佛寺。当然,这一片的风景确实不错,值得一游。
  徐一鹿到底也是前朝科举出身,识文断字不在话下。他一路上在马车上高谈阔论,叭叭个不停,颇有渴求左相大人“赏识”的意思。
  如果他肯把自己的私账交出来,虞濯倒是可以考虑在皇帝面前求情,而现在,他只想换个马车坐。
  月明寺的栖灵塔上有一座钟,虞濯猜其意为晨昏定省。
  下了马车,虞濯遥望古寺,忽然自嘲地说:“昔年鉴贞大师将盛世种种文明教化带入倭国,而今倭国却屡屡侵犯我大靖东南,徐大人,你说倭国是否为忘恩负义,恩将仇报之土?”
  徐一鹿擦了擦额头的汗,连声道:“是是是。”
  “徐大人应该知道本相来此为何吧?”虞濯问。
  一国丞相,如今却来地方上,如果真的不搅出点风云来,又怎么会善罢甘休。徐一鹿赶紧挤出一个笑,说道:“大人要出何处调查?”
  虞濯失笑,问:“本相去调查,还是看徐大人您演戏呀?”
  徐一鹿当即脑海空空,回过神,虞濯那一行人已经走出好远,赶忙追上前。既然当上了府尹的位置,两位丞相的喜好自然是要摸清楚的。左相为人低调,右相喜爱奢华,所以他们来月明寺全是便装。
  今日沐休,人流攒动,摊位甚多,故而有些拥挤。虞濯不停留心夏侯瞻,生怕他被人流给冲散。他还飞速在夏侯瞻耳边说了一句:“恐怕这时候,徐府要遭贼了。”
  夏侯瞻只是看了他一眼,稍稍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虞大人、虞大人!”徐一鹿气喘吁吁地挤过来,一路上不知道遭了多少白眼,可又不能此时逞威风,那叫一个憋屈。
  虞濯看他满脸通红,拿着扇子扇了会,问:“徐大人这是想明白了?”
  徐一鹿没想到他上来就是这话,依旧是睁着眼说瞎话:“下官愚钝,不知道……”
  眼下不提闷热,却也挤得慌,夏侯瞻打断徐一鹿的话,问虞濯:“恒清,你可有不舒服?不如早点走吧。”
  摇扇子的手立即停住,虞濯说道:“我也没那么娇弱,起码也要去寺里拜一拜,是吧。”
  庭院中古木参天,烟雾缭绕,宝殿内大佛法相庄严,经幡肃穆,流金溢彩。一众佛像看得夏侯瞻有些茫然,其实他对这些佛像一个都叫不出来。
  跪拜之人不在少数,虞濯扫了一眼,接过逐兰递给他的烟,说道:“行躬身礼即可,陛下是天子,可不跪诸天神佛。”
  两人便拜了三拜。
  “恒清为何也不跪?”
  淡淡一笑,虞濯问:“君王,臣尚且不跪,为何要跪一堆泥塑?”
  虞濯插香的时候,夏侯瞻微微侧目,心有感慨:此人虽说还算温和,然而一身傲骨,绝不会臣服于任何人之下。
  恰好虞濯也转头,看到虞濯盯着他看,拿袖子擦了擦汗,问:“陛下,臣的脸上有什么吗?”
  别过头,夏侯瞻随即不理会他。
  “徐大人上过香了吗?”虞濯问还站在殿门口的徐一鹿。
  徐一鹿这才回神,随口说一句:“上……上过了。”说完才发现自己一直盯着这两人看,哪里有去拜过。
  “走吧。”虞濯算了算时间,蕲若这时候应该已经将徐府搅得天翻地覆了。
  挤出人群,虞濯果断选择了跟夏侯瞻坐同一个马车。
  于是,徐一鹿的神情又别扭了几分。只好问扮作随从的幕僚:“本官这是哪里惹左相不快了,怎么话里话外都是在骂本官呢?”
  “难不成大人的账簿……”
  “不可能,本官藏的地方,任由那虞恒清想破脑袋也是寻不出来的。”
  “大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幕僚提醒道。
  还没入徐府的门,一个小厮便匆匆跑来,说:“大人、大人,出事了,府里进了贼,丢了不少东西!”
  徐一鹿匆匆下马车,问道:“进贼,大白天的怎么会进贼呢?”
  虞濯也是刚下马车,似笑非笑地说:“这大白天的,怎么会有贼的胆子那么大,敢偷到官邸来了。”
  徐一鹿差点急火攻心,喊道:“快,去吧林捕头叫来。”
  不多时,衙门里的人来了,却也是面面相觑,他们执勤往往不会近徐一鹿的内宅,自然也没发现盗贼是谁。
  徐夫人也是哭哭啼啼地走出来,说她好好地藏在首饰匣子里头的几张地契也不见了。
  这名“盗贼”并未走远,而是在暗中紧盯着徐一鹿。后者等虞濯一行人各自回了房间后,赶紧走到一间杂物房。
  蕲若这回算是认真听从虞濯的建议,把每个房间都翻了个遍,这间杂物房虽然不起眼,但是里面堆了两堆古籍,蕲若也顺了一本。
  眼看书堆上面最醒目的那本书没了,徐一鹿面色大变,赶紧爬上架子,推开一块木板,露出里头的神龛。
  神龛上少说有六七本册子。
  蕲若心想,这些贪官也真是有意思,把账本放到佛龛里头。这是求佛祖保佑呢,还是希望佛祖替天行道。
  确认账簿没有问题后,徐一鹿小心翼翼地把一切恢复原样。殊不知他所做的一切都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
  蕲若跳下房梁,看着坐在书房里的白色的背影,便说:“东西到手了。”
  不料那人转过身,却是染墨。
  “果然,光一个背影还是挺像的。”虞濯从床上起来,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衫,说道,“既然这徐大人这么喜欢当着我的面演戏,明日,我就易容出门,让染墨在这儿替我。”
  易容成一个既定的人,难度自然要稍大些,他们没这个时间去做一张完整的□□,只能这么凑合着。
  “若是被发现了呢?”蕲若把账本递给虞濯。
  翻了翻账本,“被发现也无事,到时候我们出去来,他还能找到不成。现在那府尹八成就觉得东西是我们偷的,但是他敢质疑吗?”
  但是账簿留在徐府还是不太安全,蕲若建议:“送到扬州御行司的分部去吧。”
  虞濯的记性极好,他将整本书从头翻到尾,所有人命便已经映入脑海,接着把账簿递给蕲若。
  “行,我先走了。”
  一只不起眼的灰鸽子就飞到了夏侯瞻所在的窗户上。虞濯还想仔细看,那只鸽子就被小德子抓在手上,
  “哎,看啥呢?”
  “你怎么还不走?”虞濯一转身,蕲若又从房梁上跳了下来,还好奇地顺着虞濯的视线看了看窗外。
  蕲若说道:“那鸽子,不是御行司的人的用来联络的。”
  虞濯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你小子眼力不错。”
  “那不比你年纪轻轻,老眼昏花。”蕲若话音一落便想躲,接过脑袋上还是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扇子。
  “皇帝也该有自己的手段,那能凡事都靠着他老师与我呢。”虞濯叹了一口气,继续重复刚才的话,“你怎么还不走?”
  不知为何,前一句话的语气中,蕲若莫名听出了欣慰。
  暮色浓郁,闷雷滚滚,时不时有亮光撕破夜幕。
  看了会儿窗外的天气,夏侯瞻把手上的鸽子放到窗台的旧鸟笼里,估计这雷雨天放出去,信可能会损坏。
  结果虞濯一见到,面色微变:“这……怎么有鸟?”
  “一只鸽子而已,怎么了?”
  虞濯立即把窗户关上,保证自己看不到它,说道:“陛下见谅,我这人见不得这些会扑腾,还长满毛的东西。”
  没来由地,夏侯瞻忽然想起,虞濯曾经把他比作麻雀,难不成其实虞濯内心,也不待见自己?
  其实这只是虞濯在凌云台上待出来的阴影。岛上的海鸟太多,有时候去的不是地方,就会惹得一身羽毛和鸟粪。
  不知怎么的,又想起凌云台。
  在门口站了一会,小德子看二人的神色都有些懊恼,小心翼翼地开口问:“左相大人、陛下用晚膳吗?”
  回过神虞濯笑了笑说:“哦,对,赶紧走吧,再等下去,徐大人又该疑神疑鬼了。陛下,账簿已经送到御行司去了,晚些时候,臣给您默出来。”
  见了他的笑,夏侯瞻的神色才缓和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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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君王何谓孤家寡人  陆
  清晨时分,这条巷子仍然是暗沉沉的,两侧的店铺卖的全是些便宜的杂物,不过今日,人却有点多。
  逐兰到底是个孩子,一双眼东张西望,虞濯看了就说:“你若看上什么,尽管与我说,我不至于那么吝啬。”
  收回目光,逐兰小心地拽着虞濯的衣袖防止走丢,轻声补充了一句:“大人一向喜欢诓小的。”
  虞濯自顾干笑两声,假装没听见。
  终于,穿过这条街巷,他俩到了目的地。映入眼帘地是一家不大不小的盐铺,招牌是“万喜”,跟隔壁的街巷不同,店里生意寥寥。
  不多时,伙计的眼睛就定在了虞濯身上,但见此人衣着平平,然而相貌气质不凡。
  “这位公子,买盐吗?”
  “对,我家府上要设婚宴,少爷差遣我俩来买盐,只是第一次出门买盐,不知为何这儿的价格和外头差了那么多。”
  伙计变了脸色:“什么外头?”
  “就是那些挑着担子的小贩,只是量少了些,府上不够用。”
  私盐贩卖屡禁不绝,虞濯这么说,自然不会惹人起疑。伙计也没多想,恐吓道:“外头都是私盐,买卖可是要掉脑袋的。”
  “但……这儿的盐也太贵了。”虞濯看了看竹签子上的标价,一斤盐竟然五钱银子,即便是早年间的京城,三钱银子便已经是天价了。更何况在这产盐之地的江淮。
  “盐引、盐税,哪样不要钱?”伙计苦着脸说道,“去年秋,砍了好几个盐枭的脑袋,可是这私盐贩卖还是嚣张,这位公子,你要钱还是要命!”
  因为稍许易容,虞濯的面色不容易显现出来,他也没有过多演戏,便道:“这样吧,把你们的老板交出来,你一个小伙计做不了主,跟老板杀杀价总没事吧。”
  就是一个打杂的,叫两声公子还真把自己当回事。
  伙计撇撇嘴,说道:“东家不在,他老人家可没这闲工夫。”
  “徐大人府上的也不见?”虞濯勾起一抹笑,问道。他来之前已经让蕲若探过底,怎么可能不在。
  伙计变了脸色,跑进后堂,很快东家便走出来了。
  这儿的东家没有绫罗绸缎缠身,镶金戴玉,但是虞濯清楚地记得在徐一鹿的私账,里有“万喜”盐商的东家傅义。
  他每月“上贡”的银两可不在少数。
  “徐大人府上的?”傅义把面上的不满遮掩起来,露出一个极假的笑,“赶紧进来吧,这些年多亏徐大人照料,傅某才有今天。”
  此人白面无须,然而一双嘴巴生得又红又阔,看起来像是浓妆艳抹的丑女子,让人看了好一阵别扭。
  “我虽是徐大人府上的,但也只是暂住。”虞濯抽出腰间折扇,淡淡一笑,“傅老爷可知道贿赂大靖官员这个罪该怎么判?”
  傅义身躯一震,徐一鹿先前千叮咛万嘱咐,可不就是为了暂住府上的那位嘛。
  “这位公子,别以为您是徐大人府上的,傅某就怕您,他是官而傅某是商,扯不到一块去的。”傅义继续笑眯眯地说,把本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您可不是一般的商,盐商、官营。”虞濯不想跟他兜圈子,“勾结也就没那么容易了。”
  傅义笑容僵了些许。
  “徐大人的私账已经送到大理寺去了,至于今日本相为何来找傅老爷,却是另外一件事情了。”虞濯扯下脸上的易容一层薄皮,笑了笑。
  如果只是整治一个徐一鹿,他倒是不需要废这么大一番功夫。
  回到徐府的时候,虞濯没有惊动任何人,照例飞跃围墙,毕竟以他的轻功,紫禁城尚且拦不住。
  逐兰就可怜的多,他跟在虞濯身边少说也有两年,翻个墙却是使出浑身解数也不行,虞濯只得帮他去取梯子。
  夏侯瞻得了虞濯默出来的私账名单之后,想了一宿,终于在卯时末,前往虞濯住处。
  然而刚出院子,一道白色身影从天而降,夏侯瞻反射条件后退,抽出腰间护身匕首。看清来人却是虞濯。
  “参见陛下。”
  “恒清,你在这儿作甚?”夏侯瞻不解。
  在皇帝面前,虞濯觉得还是有必要保持谦谦君子的风范,就说:“蕲若那小子只知道躲懒,臣去探查了一番可有不轨之徒在此暗中盯梢。”
  “恒清辛苦了。”
  树上不知何时扑棱棱地飞出几只鸟,虞濯面色微变。见状,夏侯瞻点点头说:“先进屋吧。”虽然这话的真实性有待考究。
  墙外的逐兰:……
  自从徐府进盗贼之后,徐一鹿事情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第二日,他又前去佛龛看了一趟,依旧有一本账簿放着。
  刚合拢佛龛上的木板,松了一口气的徐一鹿似乎想到了什么,匆忙再次打开木板,打开“账簿”。
  这哪里还是什么账簿,早就被蕲若换成了流传最广泛的话本《待约闺中坐》,满书都是淫词艳语。
  徐一鹿脸上顿时青白交加。
  赶到书房写了一封信,末了,徐一鹿喊来人:“快!快送到王府去,还有你,赶紧把夫人叫来书房!”
  “徐大人还没来吗?”虞濯看着忙忙碌碌上菜的下人,抬头问匆匆跑来的那名小厮。
  “这……我家老爷今日身子不适,便不来陪同左相大人用膳了。”小厮快速说完,小心翼翼地擦掉额头冷汗。
  勾起一抹笑,虞濯起身说道:“燕兄,你先行用膳吧,我先去探望探望徐大人。”
  小厮赶紧挡在虞濯面前,面带紧张地说:“我家老爷已经歇下了,左相大人尽管用膳,若有什么吩咐,小的也能代为传达。”
  “大中午的——歇下了?”虞濯质疑道。
  “是、是,今日老爷他身子真的不好。”小厮轻微晃了晃,总觉得面前的虞濯气势压人,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当然,他不知道虞濯暗暗用了内劲压他。
  僵持仅仅一会儿,虞濯便不再强迫那小厮,坐到夏侯瞻身边。后者大约也是猜测出了徐一鹿此行的目的,用眼神询问他。
  “蕲若盯着呢。”虞濯小声道。
  点点头,夏侯瞻把面前的醉虾夹到虞濯碗里,说道:“扬州海鲜多,到了京城可能就没这么多新鲜的,赶紧吃。”
  虞濯神色有些惊讶,不过很快投入到餐桌上。
  午后,蕲若换了别人盯梢徐一鹿,自己特地来两人面前说道:“徐一鹿的夫人带着细软回娘家了。”
  夏侯瞻皱了皱眉,眼中满是失望。
  “他两个儿子呢?”
  “在学堂,然而学堂离徐夫人家很近,若是他们想要一同溜走,怕是不难。”蕲若说完,“嘿嘿”一笑,把自己先前从徐家顺来的东西摆到二人面前。
  地契、卖身契,还有些字画。
  “你倒是会选。”虞濯惋惜地说,“不过,赃物充公。”
  这些东西,凭借徐一鹿一个府尹的俸禄,恐怕是没两三百年攒不了的。算了算时间,徐一鹿已经向王鑫求助了。
  可惜徐一鹿当他俩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王鑫想却弃之如敝履。
  “接下来怎么办?”蕲若很不雅地坐到虞濯的桌子上问道,收获夏侯瞻轻飘飘的一瞥之后,立马收敛。
  虞濯展开折扇,一笑,说道:“该收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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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君王何谓孤家寡人  柒
  江南水乡可入画,粉墙乌瓦绕碧流。
  接到徐一鹿的信件,王鑫匆匆赶往徐府,却没料到他一踏入扬州府衙门,公堂之上正襟危坐的,赫然就是虞濯。
  “下关听闻左相大人文韬武略,想必盐枭一案是有结果了。”王鑫嘴上客气,眼神却是不善。
  只见虞濯接过茶杯,浅浅抿了一口,随即就把杯子搁到桌上。
  王鑫立即看到茶杯边上的官印,随后皮笑肉不笑地问:“左相英明,可是要当堂审理?不知徐大人……”
  待他无话可说,虞濯便道:“案子自然是查完了,所以在同王大人在这儿一同审理,升堂。”
  官差鱼贯而入押上来几个贩卖私盐的犯人,这些人都是衙门里这两日来抓到了,徐一鹿似乎就想凭借几只小鱼小虾糊弄过去。
  先前王鑫手下四处打听,自然是知道了徐一鹿早些时候抓来的几个小打小闹的盐枭,便抢先一步派人知会了不少有些名望的老百姓。
  一时间,闻讯而来的民众也纷纷翘首以盼。
  王鑫没看见徐一鹿,不知道他这玩的又是哪一出,只好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静观其变。
  签字画押后,外头的百姓静悄悄地,大多数人面带忧虑。无他,依照这些普通百姓看来,如今只能吃得起私盐,若是没了私盐……
  这一出,也是王鑫要让虞濯无名声可图。
  公堂外众人顿时开始窃窃私语,旁观的百姓也是越来越多。毕竟在地方上而言,一个“巡抚”就是天大的官了,更别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
  “盐枭之患,其根源在于盐课繁重,贪官污吏,故而今日不但审盐枭,同样还审贪官。”虞濯声音内劲刚强,丝毫不受外头嘈杂所扰。继而一敲惊堂木,响声震慑四方。
  王鑫眼皮一跳。
  “带上来!”虞濯喝道。
  王鑫定睛一看,被蕲若押上公堂的人居然是徐一鹿。后者神色灰败,直到见了王鑫,眼神才带了几分希冀。
  堂上官差自然都是认识徐一鹿的,不由得面面相觑,军师缩在角落,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徐一鹿你可知罪?”虞濯问道,却不等徐一鹿开口,将他的罪状一一列数出来,每说一句,都让徐一鹿更加哀戚几分。
  勾结商户、贪污受贿、抬高盐价……即便是王鑫,也不能再救他一把。
  “带上人证、物证。”虞濯说完,几个便衣御行卫将私账、“万喜”盐铺的人全部带上来,甚至还让王鑫过目。
  御行司自建立以来,南御行司的所有行动都在暗中进行,王鑫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这些人是哪里来的。
  “左相大人居然还带了人,生怕这扬州府的官差不好使唤……”王鑫也就是不明所以地嘲讽。
  这一点,连坐在后堂的夏侯瞻也是服气,王鑫真当自己天高皇帝远。王炼尚不敢得罪虞濯,这王鑫比他老子有出息呀。
  “王巡抚,你觉得依我朝律法,该如何给徐一鹿定罪?”虞濯问。
  “这……”王鑫把目光晦涩地看了看身边扮作小厮的幕僚,后者快速把靖朝律法中相关的内容说了一遍。
  这一听完,王鑫的面色就极为难看。若是真的按照律法判刑,恐怕今后没有哪个地方官会帮他敛财。
  “徐大人在扬州府任职多年,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果单单依照靖朝律法判处,未免——”
  “兢兢业业?”虞濯失笑,问道,“高抬盐价,勾结商户,这也算兢兢业业?”
  徐一鹿已经抖如筛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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