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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君,臣不臣-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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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他,虞濯连礼都不愿意行,直接问道:“周大人,你不在府中替陛下处理政事,来宫内作甚?”
  “君意欲懈怠,为人臣子当然应该更加勤勉。”周熙依旧笑眯眯地说,“这不,本相通宵达旦,处理完政事,便来规劝陛下。”
  “通宵达旦——而不是夜夜笙歌?”虞濯问,周熙府中有那么多幕僚门生,怕是能堪比京城官员。靖朝大大小小的事情,不知道是哪些个名字都没的宵小决定。
  说夜夜笙歌,绝对不会冤枉周熙,此人好色,家中姬妾成群。可他记性极好,其他官员收受贿赂还要记本黑账,他只需要看一眼便能牢记在心。
  右相府中除却姬妾,各类门生幕僚也是数不胜数,但凡有几分姿色的,都能被招揽进府里。
  “可谈我家中姬妾都比不上虞大人半分,饶是皇上都青眼有加。”边说,周熙退了几步,同虞濯隔开几个下人,以免再被他妖术挨到。
  “周大人,是不是有的人生得丑,便看不惯那些生得好看些的?”虞濯问。
  周熙最听不得别人说他丑,但他也拿虞濯没法子,只得冷哼一声,拂袖而去。这么一来,周熙身边前呼后拥的那帮人,满脸都是“你死定了”。
  回右相府的途中,周熙那是越想越来气,虞恒清此人还真是喜欢同他作对,分明就是一介平民,会些装神弄鬼的伎俩,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老爷。”周夫人走进前厅,周熙见状挥挥手让那帮门生退下,问有何急事。
  周夫人也是个喜礼佛的,每逢初一、十五,必要进宫拜见太后,诵经祈福。她说道:“近日妾身瞧见了燕太后身边带着一把折扇,那分明是男子之物。”
  “有这回事?”周熙眼珠子一转,冷笑连连,“成,本相这就找人去查查。”
  “老爷,入秋天凉,夜里头,您得早些休息。”
  张氏无非想指责他,周熙本想打个哈哈就了事,说道:“夫人近日越发唠叨了,本相依你就是。”
  夏侯瞻宣布直到十月初,他才会上朝,其间虞濯收到过不少信件,都是托小德子偷偷递过来的。
  一帮老臣便急哄哄地堵到宫门前,抢着要见皇上,还有人喊叫着要长跪不起。这下子那些守门的侍卫两头难做人,无论如何,皇帝给出的也只有“不见”。
  虞濯来时,拿出通行的令牌,未等侍卫阻止,便直接进了皇宫。
  这一手,虞濯滑溜地像个泥鳅,宫中侍卫虽然拳脚功夫不错,奈何他内里身后,身轻如燕,跑得飞快。
  这下门外大臣的都傻了眼,周熙率先说道:“依本相所看,虞大人这是急着去会见情人呀。”
  本就憋了一肚子气的大臣们立即凑上来问东问西。
  “你来作甚?”夏侯瞻只听御书房门外的响动,皱着眉头问。
  赵公公依旧照老规矩倒上一杯武夷的红茶,乐呵呵地说:“左相大人,您可算是来了,陛下这些天总是念叨呢。”
  虞濯脸上莫名一红,赶紧拿食指蘸着茶水写下:隔墙有耳。
  夏侯瞻说:“拾雪在宫里,御行司的人,无妨。再端一杯茶来。”又问了这几日外头的大臣如何。
  “一帮老头天天想着觐见陛下,这不秋试要结束了吗,陛下若等十月再上朝,总归有些许晚了。”
  “周熙如何?”
  “明面上他做事没那么嚣张,背地里不得而知。”虞濯盯着夏侯瞻的侧脸,说道。
  周熙那老狐狸,面上还真的纠不出什么错,但是随着时日增长难免不会心生自满。虞濯想着这个界限应该就是“兵权”。
  虞濯将心中推测一说,夏侯瞻便道:“罢了,上朝。”
  大约过了一刻钟,进入朝堂,夏侯瞻依旧是给谁都没好脸色,不满地问:“既然右相能替朕处理政事,为何还要朕上朝?”
  此话一出,鸦雀无声。
  向来帝王心难测,这些臣子一时之间分不清皇帝不满的,究竟是“上朝”,还是周熙行径。
  认识他请来的,虞濯只好率先开口:“启奏陛下,您为天子自当以身作则!若您不勤勉,天下如何勤勉?”
  周熙听了,勾起一抹笑,问道:“如今陛下怕是只听虞大人的,怕是先帝看了,都要感慨。”
  “荒谬,居然拿先帝说事。”虞濯扫视群臣,忽然发现多数人的神色都有些戏谑,苏晴不断给他使眼色,带着几分焦急。
  果然,一个平日里热衷进谏的言官率先站出来说道:“陛下,虞濯此人以上犯下,竟然同太后有私情,实乃罔顾人伦。”
  “臣等皆可作证。”
  不论真假,此话乃是皇室家丑,这帮大臣毫无顾忌,开口闭口就是“私情”,着实当皇家颜面是那么好撕的。
  若是一般的皇帝,听闻太后与臣子有染,即便是极力掩饰,也会心生间隙。奈何此事夏侯瞻最明白不过。
  夏侯瞻心想,周熙耳目确实不少,什么事清都能让他瞧出个端倪来。
  虞濯听着那些乱糟糟的附和声,此等空穴来风,却搅得朝廷犹如菜市场般闹哄哄。
  苏晴率先放声问道:“尔等污蔑太后,中伤丞相,是当我朝御史大夫一职形同虚设吗?张大人,你这话说的可有证据?”
  “证据就在太后手中,先前有不少乘鸾宫内的宫女看见太后手中有一把男子所用折扇,若是诸位大臣有眼见,必定能看出此物为虞恒清所有。”张大人笑眯眯地说。
  “一派胡言。”苏晴面色冷厉,痛斥道。
  周熙压低声音,小声问:“听闻燕太后姿容倾城,年轻时候不少才子为其颂诗,作得最好的,怕是苏大人的哪一首吧。”
  他的声音不大,却一字不漏地转入苏晴耳朵。
  “放肆!”夏侯瞻从龙椅上起身,“胆敢在此污蔑太后,把张洛拖下去,杖毙。”
  张大人听了,魂飞天外,赶紧喊道:“陛下,冤枉啊,臣所言字字属实,您不能堵住悠悠众口。”
  “陛下,臣……”周熙上前一步,妄图劝阻。
  “若是谁敢替他求情,与之同罪。”夏侯瞻面若寒霜,神色迫人。
  此话一出,朝堂寂静了片刻,随即大半臣子都跪下来求情,似乎全部打着“以死进谏”的名头,逼夏侯瞻撤销圣旨。
  如此多的大臣齐刷刷下跪,倒显得站着的寥寥数人极为扎眼。两位丞相坐在太师椅上,但各自立场哪有人不知道的。
  这一幕让夏侯瞻震撼异常。
  原本他以为周熙党羽较多,如今看来周熙这是能一手遮天,指鹿为马。
  “好、好、好!”接连说了三个“好”字,夏侯瞻起身走下龙椅,到了虞濯面前,吐字清晰地说道:“跪下。”
  分封丞相又称“拜相”,自然证明丞相之位高。
  “陛下,您要听信妄言?”
  “跪下!”夏侯瞻拔高声音,“虞恒清,你可知罪?”
  这声响在大殿之内激荡回响,将所有臣子的目光全部汇聚。不少人幸灾乐祸,却也有人心哀皇帝软弱无能,不信忠臣,受人拿捏。
  夏侯瞻居高临下地看着虞濯,后者惨然一笑,尽管多有演戏给人看的成分,然而夏侯瞻仍是心口微窒。
  当初为何他要答应把折扇给母后?
  虞濯早就知道,即便不是这个理由,周熙还能寻出其他的来。
  周熙见他两人对峙,赶紧问:“虞大人,怎么连你都不肯听陛下的命令了,陛下,难不成你真的要……”
  “陛下,臣自认无罪!”虞濯懒得听周熙叨叨,出口打断。
  此话一出,跪在地上的大臣纷纷开口给张洛求情,打定主意“法不责众”、“三人成虎”,丝毫不在意夏侯瞻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虞濯看到夏侯瞻攥紧拳头,生怕他下旨将这些人全部杀了。
  “陛下。”虞濯很轻地唤了他一声,音色干涩不同往日,“臣跪的是你,不是这些眼花耳聋之徒。”
  说罢,虞濯跪到夏侯瞻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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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树倒猢狲散  肆
  外头忽然传来太监尖细地呼声:“太后娘娘驾到。”
  后宫不可干政,如今太后一来无异于坐实了“私情”的真假。周熙像是早料到了这一步,故作惊讶地问道:“怎么太后娘娘来了?”
  夏侯瞻借机把虞濯扶起来,说道:“恒清……”
  “不必说,清者恒清。”虞濯反握住夏侯瞻的手,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趁此占便宜的,好在夏侯瞻只当是他心里头委屈,并未察觉。
  虞濯收回手,转头看向大殿之中盛装出席的燕太后。
  “这是怎么了,一个个全跪在这儿?”燕太后扫视跪伏在地上的大臣,问,“还有外头那个,怎么了?”
  冷月姑姑的声音不大不小:“娘娘,陛下赐了杖毙。”
  燕太后微微皱眉,说道:“哀家最见不得杀生,苍天有好生之德,陛下,免了吧。”
  “母后都开口说话,那便免了。”夏侯瞻说道,“不知母后为何前来朝堂?”
  此话一出,那些大臣的眼中个个放光,若是燕太后开口说出“辩解”一类的话语,那就是坐实了此事。
  看到大殿之上,如此情形,燕太后哪里不知道这帮大臣的心思。连那个冒冒失失前来告诉她虞濯出事了的小宫女,怕也是有人安排。
  “是哀家的不对,今早婉妃宫里头的宫女说怀了龙胎,这不一高兴,就来了等陛下退朝,看外头的情形,还是早来告诉陛下,今日不宜见血。”
  一听这个“怀了龙胎”,虞濯神情就变得极为谴责,半晌说不出话来。
  那帮大臣一看皇上退让,得意洋洋地恭喜几句。
  婉妃——夏侯瞻琢磨了一会,心想着后宫里似乎没有这么一号人,多半是太后找的台阶。他也就顺势说:“一帮听风就是雨的家伙,退朝。”
  这模样更像是打算不了了之。
  “陛下……”张洛被抬进来的时候奄奄一息,估摸着就算是治好了,也要丢大半条命,先前他自恃跟周熙有一丝半缕的关系,故而这么大胆。
  张洛是周熙正妻的周张氏的堂叔。
  “还不跪谢太后娘娘饶命?”夏侯瞻呵斥道。
  莫说跪谢,他怕是动也动不了。虞濯回神,淡言:“陛下还是让张大人回去吧,其余人若是还有什么疑问,直说。”
  “太后娘娘手中折扇,是怎么一回事?”那几个爬起来的大臣纷纷开口质问。
  “这个……”燕太后抽出腰间折扇,露出疑惑的神情,“这不是陛下托哀家为左相说一门亲事吗?”
  夏侯瞻即可点头煞有其事地说:“这帮老东西,连解释的时间都不给朕,胡搅蛮缠,今日起,每人罚俸三个月。”
  赵公公见朝堂中安静下来,高呼“退朝”。
  大臣纷纷退去,周熙则是冷哼一声,显然没有料到燕太后这招化险为夷。
  这会儿,虞濯猜弄清楚,夏侯瞻先前说的“位高权重”、“万人唾骂”都是暗指太后,与他自己无关。
  这一刹那,虞濯只觉得夏侯瞻的目光全然出离先前的焦虑、忧心,种种仿佛一个权谋者恰如其分的布局与演绎。失了那份误会,就如没有丝毫爱意参杂。
  无数想法涌上心头,虞濯说不出庆幸或是失望。
  “陛下,除此之外,可还有别的吩咐?”虞濯问。
  “恒清先回去吧,只能委屈你一阵子。”
  又是委屈。虞濯听了这个词,内心更加燥郁,未多加思考,便问:“陛下可知臣委屈的是什么?”
  夏侯瞻愣是没明白过来,安抚地说:“朕知道恒清孤高,只这一次,日后,朕必定不折你傲骨。”
  君无戏言……虞濯也是一笑,说道:“臣也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先前念头,多半只是自己一时糊涂,瞎想罢了。
  燕太后的目光若有所思地在二人之间流连,见虞濯要走,略带歉意地说:“虞大人,哀家之错,连累你了。”
  “太后言重,没有臣的事,臣先退下了。”
  等虞濯走后,夏侯瞻皱着眉头,有些不确定地问。:“哪个是婉妃?”
  “现在有没有不重要,今后让她有就是了,若不愿意添个庶子,过了几日,便说她小产了。”燕太后把折扇放回夏侯瞻手中,“这便还你了,以免夜长梦多,给左相说门亲事吧。”
  “太后,你不再纠缠?”夏侯瞻的声音冷若冰霜,不像是母子间谈话。
  “自然……不会。”
  这一下子,又是夏侯瞻几日不上朝,虞濯发现自己还真是过不了这坎了,睁眼、闭眼,满脑子都是夏侯瞻。
  “阿冰!”
  沉寂的书房,虞濯突然这么喊一声,夏语冰被吓了一跳,忙问他发生什么事情了。只见虞濯递给他一沓纸,说了声“念”。
  “但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有一美人,见之不忘、思之如狂。”夏语冰的神色怪异了几分,但没勇气开口问。若是寻常人见了都会觉得牙酸得紧。
  “思念入吾心,夏日落霜雪;候君徒切切,瞻望竟成空。”
  ……
  近日来,虞濯总爱写诗,写了却只是让夏语冰背出来,不知道是想寄给谁。几日下来,竟然有“为伊消得人憔悴”之感。
  九月初,皇帝下旨赐婚,把江家的大小姐江玉璃许配给虞濯,通报的李公公一说,虞濯便僵在原地不动了。
  “大人这般高兴,圣旨都不接了?”夏语冰自以为懂了这些天虞濯日日写诗的缘由,赶紧说道,“那小的替大人接了?”
  虞濯直起身子,对李公公所举的圣旨说道:“臣心中另有他人,这婚事不作数。”
  “这是圣旨,哪里有推辞的机会。”李公公瞬间变了脸色,先前就听说皇帝与左相大人开始不和,怎么这会儿连圣旨都敢不接了。
  虞濯淡淡一笑,从荷包里头取出一枚铜板,放到小太监手里头,说道:“左相府给不出什么打赏,江家小姐嫁到本相这儿来,怕是要受委屈。”
  小太监和李公公同时傻了眼,头一回见有人打赏是只给一文钱的。
  “这……”李公公顿时觉得这圣旨犹如烫手山芋,给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立即对夏语冰说道:“赶紧接呀。”
  “谁接了谁去娶。”虞濯说完拂袖而去。
  这一招真是行之有效,第二日,夏侯瞻便召见了虞濯。
  “恒清,你怎么又跟朕来这一套?”夏侯瞻有些不满地问。这世间哪桩婚姻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到了虞濯这儿偏偏要搅出这堆事。
  “陛下不知?”
  “朕该知道什么?”
  前几日写了这么多诗让夏语冰背诵,真当是白费口舌,竟然一句也没有传到夏侯瞻耳朵里。他自己不知道该庆幸皇帝信任他了,还是悲哀自己满腹心思无人知晓。
  倏地起身,虞濯顿时有些头昏眼花。
  此时,朦胧的黑色遮盖了虞濯面前的一切,不禁意之间,一段记忆浮上心头。
  满地尸骸,月色惨白,映照那些未干涸的血液也失了鲜红,变得苍白无色。虞濯脑海闪过这么一个画面,继而陷入昏迷。
  一醒来,虞濯睁眼看清夏侯瞻,忙问:“陛下,臣可有伤者你?”
  夏侯瞻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默默收回手,说道:“你晕过去了,如何伤得朕?太医说恒清是饮食过少……饿晕的,怎么恒清还喜欢折磨自己。”
  不知为何,虞濯想笑,继而也就笑出来了。夏侯瞻一放松蹙起的眉头,他便抓过夏侯瞻的手,看到手腕上淡淡的淤青。
  “臣……”
  “朕自己掐的。”夏侯瞻赶紧解释。
  虞濯顿时说不出酸甜苦辣,声音略带沉闷:“陛下,臣本就挑食,早些时候被御膳房胃口养叼了,家中粗茶淡饭只觉得浑然无味。”
  “那恒清也不能这般作为。”
  夏侯瞻眉头又皱了起来,满心满眼的负罪感挤占着虞濯的脑海,偏偏这略带嗔怪的神色,虞濯看得挪不开眼睛。
  “不如陛下让臣继续在宫里用膳吧。”
  “等到朕解决了周家。”夏侯瞻信誓旦旦地保证,“只要解决周家,恒清想搬到皇宫住,朕也答应。”
  “君无戏言?”
  “君无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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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念入吾心,夏日落霜雪;候君徒切切,瞻望竟成空
  看出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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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树倒猢狲散  伍
  残云无月,秋夜空阔。
  “哟,这才多久没见,都要娶媳妇了。”蕲若跳下屋顶,对院子里头独自一人坐着的虞濯说道。
  虞濯把酒坛子放到石桌上,问:“陪我喝两杯?”
  “哎!”蕲若赶紧伸手捏他的脸,说道,“你该不会是别人假扮的吧?”可惜他捏了半天,也没有撕下什么面皮来。
  拿开他的手,虞濯只问了:“你喝不喝?”
  “喝!”蕲若露出一个傻笑。
  虞濯只是沉默地一杯一杯喝酒,蕲若絮叨了半天他在御行司里头碰见的趣事,这不,才半年,他已经深得皇帝信任。此次蕲若回京,也是为了调查周熙。
  或许相比起其他官员贪污受贿、留恋酒色,周熙不算太过,二人此人对权力的掌控已经让帝王不得不除之而后快。
  还是那句老话,自古帝心难测。
  虞濯忘了自己什么时候回到床上了,他的酒量极为差劲,一碗的量差不多就能醉,醉了后便会沉沉入睡,不省人事。故而虞濯极少沾酒。
  蕲若也在隔壁房里凑合了一晚上,醒来后便嚷嚷:“老虞,你这是咋了,为以后得被媳妇管着不高兴?”
  “休在这儿胡言乱语。”虞濯到底还是接下了圣旨。在他心里,娶了江家的小姐过门以后,往事便只能蒙尘心间。
  “这么早起床,不睡会儿?”
  “我要去宫门口,若是陛下召见我了呢?”虞濯见到夏语冰准时把洗漱用水端来,说道,“行了你继续睡吧,不过,若是误了陛下差事……”
  蕲若一骨碌爬起来,说道:“老没良心的。”
  虞濯:“……”
  原本打算春闱之后在选择太尉一职,然而没到十月,夏侯瞻便让周熙之子周禹物色人选,那些个不忿的,明里暗里被弹劾贬值。
  虞濯看在眼里,明白若不是自己身居左相,恐怕第一个就是他。
  然而最最让他烦心的,还是见不到夏侯瞻。皇帝上朝的时间越来越少,前段时间还封了几个妃子,大有沉迷美色之嫌。
  十月初早朝。
  “陛下,臣以为周玉峰不足为太尉之才。”苏晴听见周禹举荐的人,当即反对。
  不少臣子知道这个周玉峰,他原名孙璧,字玉峰。据说拜了周禹作干爹,然而两人年岁相差不过五岁。
  真是为了当官,连爹娘给的姓氏都不要了。
  苏晴说完,回应寥寥,夏侯瞻不是很在意地说:“听闻右相说,是个青年才俊,那便用他吧。”
  “陛下!”
  “恒清,无需多言。”夏侯瞻眼中分明带了几分暗示。表面上皇帝让他无需多言,实则是让他好好计较一番。
  虞濯开口:“太尉一职,位列三公,岂能马虎?周玉峰先前不过是松江府的巡抚,怎么能担此大任?”
  “虞大人不过是一介书生,可还是当了丞相呀。”周熙满脸堆笑,却是讽刺之意满满。
  “臣随先帝南征北战,奠定万里河山,敢问在场各位大臣,谁可替我坐这个位置。”说完,虞濯心想着,周熙跟他提资历,那不是同彭祖比寿?
  周熙冷眼扫了一圈在下头的党羽,行为自然逃不过在他对面的虞濯之法眼,顿时暗想:周熙这个老匹夫,自己说不过就托人来吵。
  这不,一下子站出三位大臣,非要同他争辩个是非曲直。
  虽然虞濯尽心尽力地同这帮大臣说法,气得一个个哑口无言,然而夏侯瞻还是一声令下,提拔周玉峰为太尉。
  先前夏侯瞻说,周熙敢肆无忌惮的底线是军权,太尉掌管军权,哪怕是个挂名的,但是对于步步膨胀的周熙而言,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用的。
  北城渐冷,冬雪微至。
  虞濯应邀进了苏府之后,竟然看到了深居简出的夏侯瞻,不由得眉梢染了几分笑意。苏府一干少年郎都是呆呆望着他。
  听到他人对虞濯的问好声后,夏侯瞻便转身,见到虞濯一身浅蓝色常服站在雪地里,笑意盈盈,仿若和田暖玉。
  “陛下怎么也来了?”虞濯走上台阶,一边问道。
  “今日是拾雪及冠礼,朕如何不来?”夏侯瞻淡言。
  苏府其实并没有什么来客,虽然是对外说是苏晴之子及冠时的生辰,然而周家如今权势滔天,二者素来不和,没有会这时候触周熙霉头。再者,苏拾雪并非苏晴亲子,即便是一些不惧周熙的朝中元老,也不想大冷天出来。
  餐桌上,婢女端上了一锅小米粥,苏晴恰好倒了三碗,供到堂前。
  “这习俗可有来意?”虞濯问。
  苏晴做完这些后,便说:“虞大人若是想听,本官便娓娓道来。”
  “那一年恰是冬至,我年方十四,先父亡逝,天寒地冻,前朝□□,官兵夺了家母与我最后一些口粮,我只得沿路乞讨。天下贫苦之人何其多,谁又会施舍半分?知道在雪地之中,我听到了微弱的啼哭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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