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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文豪-木兰竹-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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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柏林回家之后,将贡院之事告诉了封蔚。
    封蔚此时已经抱着大宝小宝回到了余柏林的院子里。余柏林家中张灯结彩,宴席摆了好几桌。除了他们几人之外,其余侍卫下人等等各团成一桌,真是喜气洋洋,热闹非凡。
    余柏林再次在心里想,简直就跟封蔚中举了似的,全是王府的人。
    封蔚一听余柏林“被欺负”,拍案大怒。
    这孙子不就是抢了余柏林考号的那人吗?!还真跟他杠上了是吧?!
    “……和我杠上了,不是和你杠上了。”余柏林这才知道封蔚还帮他调过考号,只是被人抢了,反而换到最差的一个。
    怪不得前阵子封蔚很是心虚。
    “和你杠上了不就是和我杠上了!”封蔚气呼呼道,“何家还以为和前朝一样,可以横行霸道吗!”
    “何家是什么来头。”余柏林听封蔚说过好几次何家何家,好像连首辅洪家都被他压下去似的。
    “反正你也快入朝为官,我给你说一下。”封蔚派人把大宝二宝送回宫后,拉着余柏林,在月下一边喝酒一边聊。
    何家是先帝皇后娘家,先帝登基之后,水涨船高,最嚣张的时候,有何半朝之称。
    “何家现在也走的是读书人的路子,家中子弟都要经过科举。可你知道他们怎么科举?”封蔚嗤笑道,“何家子弟无论水准如何,科举从未落第。还好他们有点分寸,没让何家子弟把前几名全占了。不然先帝也容不下他们。何振洲是怎么被逼辞官?就是会试时把何太后亲侄儿给刷了,被何太后告到先帝面前。”
    “后宫不是不得干政?”余柏林觉得匪夷所思。以先帝施政,对内并不是这么软弱的人吧?
    “后宫自然不得干政。”封蔚懒洋洋的酌了一小口酒,“可先帝对何家十分纵容,那背后自然有其他原因。”
    余柏林脑海中立刻闪过“这背后一定有肮脏的……”咳咳,思路跑偏了。这种深层次原因余柏林并不打算问,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和皇位有关。
    除了从龙之功,还有什么可以让何家如此嚣张。
    “换了新皇,何家不是应该夹着尾巴做人?”余柏林好奇道。
    “何家自诩掌握了半壁朝堂,哪会夹着尾巴做人?”封蔚讽刺道,“他们嚣张了十几年,早就嚣张惯了,说不准连自己最初嚣张的原因都忘记,就自知道自己能嚣张了。不过现在哥对他们也确实没太好的办法,再让他们安稳几年吧。”
    不过再像之前那么嚣张,可没人买账了。
    “先帝既然如此信任何家,为何何家并不是首辅?”余柏林想起,不但首辅不姓何,还和何家不对付。上次洪县令之事,封蔚似乎就是借何家之手发难。
    至少在民间都传闻,是何家在对付首辅。
    “虽然我对先帝很不满,但实话实说,先帝并不是昏君。”封蔚笑道,“朝堂官职,可不是皇帝想怎样就能怎样,还得看合适不合适。何家那老狐狸再能干,当个次辅也就顶天了。再说了。先帝被何家压制,心里怎可能舒坦?”
    先帝离世前那几年,已经逐步剪除何家羽翼,只是何家还未曾发现,以为别人在捣乱而已。
    若是先帝没死这么早,何家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先帝的先手便宜了自家兄弟,不然要剪除何家羽翼,即使父王和祖父人脉尚在,也不知道要花多少功夫。
    封蔚低下头,眼中满是讽刺。
    余柏林点点头。不再多问。知道何家站在皇帝对立面,并且听起来皇帝稳居上风就成了。
    明白这一点,他就知道之后该用何种态度应对。
    “我只听闻洪首辅家族仗势颇有些嚣张,原来那何家更甚。”余柏林叹气。
    “洪敏之对家人是放纵了点,但也还在普通达官贵人所作所为范围之内。”对皇家而言,占点田地收点贿银,确实是不值一提。若要把你弄下来,这些事就成了大罪。若没有触及底线,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洪敏之的才干还是不错的,胆子更是不错。哥还要重用他好长一段时间。”至少要等变法有点成效再说。之后再看洪敏之识相不识相。封蔚心道。
    余柏林一点就明。洪首辅变法之事人人皆知,他自然也知道。
    虽然他所处的时空历史发展和如今不同,但变法一事,殊途同归。
    洪敏之如今变法,正是余柏林所处时空经历过的,对土地税制一次非常重要的变法。
    说简单点,就是废除苛捐杂税,将包括丁税在内的杂税并为统一的土地税,并且废除徭役,改为雇佣。
    余柏林所处时空,这些变革措施经历了几次调整。洪敏之却直接一次性提出,让余柏林惊讶其才智之余,也为其胆量佩服。
    每一条每一款,都触及了大地主的利益。洪敏之在先帝时期开始推行,新皇登基时,已经推行到全国,可想其能力。
    听封蔚所言,新皇并不打算废除新法,而是准备延续下去。
    余柏林对新皇再次升起一些好感。
    以新皇身份,对前朝老臣心里不满理所当然。洪敏之作为前朝首辅,按理说不可能被新皇信任。
    但新皇看重新法,继续任命洪敏之为首辅,并不以自己好恶肆意行事。仅凭这一点,新皇已经可以说是一个好皇帝。
    至于之前用洪县令挑起洪何两家争端之事,那只是帝王权术。
    余柏林也对洪敏之生出几丝好奇。听闻洪家排场夸张,家用奢侈。或许洪敏之的确私德有亏,但于公于国,功不可没。
    若殿试金榜题名,荣登一甲,他有机会拜见当朝首辅,临听教诲,一定要用心看看,这是怎样一个有才之士。
    封蔚又说了一些朝中其他需要注意的官员和家族的事,赵信和卫玉楠家里也在其内。
    赵信不同于其他转型的勋贵,他家是真的书香世家,可追溯好几百年。中间有起有落有沉有浮,有入朝为官也有隐居在野,延续至今,在读书人心中地位斐然。
    不仅如此,赵信一家还是武宗时期首辅,文宗时期虽然致仕,家中还有不少人在朝为官,和其弟子同窗,在朝中文臣中铺了一张很大的网。再加上赵家向来低调行事,文宗继位后主动退让,并不沾染权力职位,文宗为了面子和读书人中的名声,也得给几分面子。
    所以赵家在何家最鼎盛的时候,也敢指着何家鼻子骂。
    而卫玉楠也不简单。他家倒是勋贵,却是开朝勋贵,铁帽子国公爷。家中皇后王妃出了不少不说,更是常年镇守边疆,是晖朝一大战力。
    卫家想来家人在京,男儿戍守边关,深得每一任皇帝信任。即使是文宗,也对卫家很是尊敬。
    卫玉楠作为卫家难得的读书人,是卫家所有人的眼珠子。别说何家,连封蔚对他,也得客气几分。
    “卫玉楠和赵信性格品行都不错,可以深交。”封蔚停顿了一下,接着道,“不过这两人都和我不怎么对付。每次见面,这两人都会联合起来讽刺我。明明连举人都不是!谁给他们的胆子!好吧,现在是举人了。”
    “真那么嚣张?不是说好的赵家和卫家很谦逊吗?”余柏林疑惑道。
    封蔚摸了摸鼻子,哼哼道:“哥还是皇长孙的时候,赵信父亲教哥读书,卫玉楠父亲教哥习武。若不论身份,他们两算是我哥师弟。”
    “噗。”余柏林放下酒杯,掩嘴笑道,“原来如此。”
    看来赵信和卫玉楠和封蔚关系不错啊。只是以赵家和卫家与当今圣上这一层关系,先帝还不敢拿赵家卫家怎样,可见其底蕴。
    “不过他们两结交你和我跟我哥没关系。”封蔚道,“除了我们家之外,没人知道你是我兄弟。”
    余柏林心中涌出一股暖意。
    和封蔚相处越久,余柏林被感动的时间越多。封蔚行为和他身份地位颇不相符,有时候太过肆意妄为甚至让人有些头疼。但他无时无刻不表现出对自己的亲近信任,让余柏林想要与其疏离几分,都不可能。
    “他两确实不错,也有真才实学,我还是讨厌他们。”封蔚嘟囔,“虽然你可以和他们深交,但是还是要站在我这边。你可是我兄弟!我们两才最亲近!”
    “好。”余柏林微笑。
    封蔚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对。这下子二对二,卫玉楠打不过我,赵信说不赢你,我们两肯定获胜。”
    说得好像你们见面就要打架似的。余柏林无语。
    “话说回来。虽然何家嚣张,但那只是何家旁支,居然敢在主考官面前大放厥词,也太不会做人了。”封蔚又道,“以前何家嚣张,但何家小辈据说表面上还是挑不出错的。若何家新捧的一人是这幅德行,那何家已经不足为据。”
    后继无人啊啧啧啧。封蔚高兴的灌了自己一大碗酒,成功把自己喝醉,余柏林扶他回去休息的时候,他还要出去打醉拳。
    最后余柏林忍无可忍,一手刀劈在封蔚脑后颈,然后在王府侍卫惊悚的目光中,微笑的将人扔到床上。
    “好好伺候,明早他若不肯喝醒酒汤,就来寻我。”余柏林掏出手绢,微笑的擦了擦手。
    
    第二十七章
    
    封蔚第二日果然不肯喝解酒汤,直到下人请了余柏林来,他才捏着鼻子一碗灌了进去。
    “这可真难喝。”封蔚抱怨道,“还有,我脖子后面怎么这么疼?”
    “大概是落枕了。”余柏林毫不心虚道,“谁让你喝那么多酒,酒量不大,就别学别人豪饮。”
    封蔚嘟囔几句,为了翻腾的胃着想,老老实实的喝着他的白粥。
    王府供奉的大夫给封蔚看脖子的时候有些纳闷,这不像是落枕,倒像是被什么撞了。难道王爷喝醉后脖子磕到哪了?
    由于如今枕头都是硬的瓷枕玉枕,喝醉的人磕到脖子好像也挺正常的?
    “我需要软绵绵的枕头。”抹了药缠了白布不能动脖子的封蔚抱怨。
    “你只需要不喝醉就行了。”余柏林一本正经道。
    亲眼看着余柏林干净利落一手刀劈倒封蔚的王府下人眼观鼻鼻观心,心里想着啥,谁也不知道。
    最近朝中事多,封蔚被抓了很久的壮丁,宿醉正好猫在家里躲懒,便把自己宿醉情况夸大很多倍让人报给皇帝陛下。
    皇帝陛下揉了揉眉头,此时一定和经常揉眉头的余柏林很有共同语言。
    “考中举人了,你的举人牌坊得树起来了吧。”封蔚趴在贵妃塌上,两小厮给他扇着扇子,即使脖子上白布还没拆,也能露出一脸惬意的神情,“你之前秀才牌坊也没树吧?正好一起竖起来。中了解元,要不要立个人像什么的,嘿嘿。”
    余柏林放下手上书卷,瞥了封蔚一眼:“只是肿了一点,擦点药揉一揉血肿就散了,何必弄出一副重伤未愈的样子。”
    他自己下的手自己心里有数,略有些红肿而已,不擦药几日也散了。
    “我这不是做给我哥看嘛。”封蔚道,“谁知道我哥会不会派人来看看。”
    “就算不看也知道你是在找借口躲懒。”余柏林道。
    封蔚从榻上爬起来:“别转移话题,说立牌坊呢。”
    “我已分宗,有什么可立的,又能立到哪里。”余柏林神情冷淡道。
    封蔚摸了摸鼻子:“我知道你分宗了。你所在余家是晋阳余家分支,你如今已经成了解元,本家肯定巴不得你回去。晋阳余家也是望族,现在冷着你只是碍于脸面。你只要递上话前去拜访,连宗妥妥的。”
    余柏林摇摇头:“何必呢?我之前和晋阳余家没什么联系,之后也不需要有什么联系。望族士子又如何?寒门士子又如何?朝中寒门士子还少吗?”
    “有家族帮衬,总会好些。”封蔚劝说道。
    余柏林面露讽刺。
    作为本宗,对分支也是说得上话的。当年余家不是没有同情孤儿寡母的人。他们自己没办法改变当时族长主意,便寄信给本家,希冀本家能派人前来,为这孤儿寡母主持公道。
    说是本宗,对分支也不是事事都管,管也管不过来。虽然得了书信,有点怜悯之心,就会过来帮衬一下。但不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即使余柏林父亲得中举人之后和本家多有联系(不然也不会寄信给本家希冀主持公道),但人既然死了,有些人就不认这交情了。
    再加上霸占余柏林家财产田地的人也许了本家一些人好处,最后求助不了了之。
    封蔚不知道这些内幕,余柏林也懒得再说起当年的苦难。更不会追究当年的事。
    但让他回宗,他肯定是不肯的。
    退一万步,好歹当年是本家对不起余柏林,若要连宗,也该是他们派人来请。现在端着架子,还等余柏林去求他们,余柏林丢不起这个脸。
    见余柏林这副态度,即使封蔚不知内情,也知道其中余柏林和晋阳余家曾经有不愉快的事发生。他讪讪道:“不去就不去呗,我只是觉得有家族帮衬以后可能轻松点。”
    “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帮衬。”若是自己青云直上或许会有联络,一旦遇到困难,不落井下石都是好的了,“再说,不是有你在吗?”
    封蔚一脸恍然:“对啊,有我帮衬你就够了。是我想多了。哈哈,以后你就是德王党了!”
    余柏林见封蔚一脸轻松的把结党营私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挂在嘴边,不由冷笑:“大宝党小宝党都比你这个巨宝党靠谱。”
    封蔚顿时蔫了。不待这么歧视人的。
    “我还是皇党吧。”余柏林叹气,“你怎么突然提起连宗的事了?可是晋阳余家有什么动静?”
    “我只是觉得你好不容易得了解元,居然连牌坊都没地方立,替你委屈。”封蔚道,“那些副榜举人都立了。”
    “不过是虚名,立与不立有何区别。”余柏林笑道,“我都没委屈,你委屈什么。”
    封蔚摸了摸鼻子,道:“你这也不喜欢,那也无所谓,你读书到底想要什么?”
    余柏林随口道:“海晏河清,四海来朝吧。”
    封蔚愣了愣,猛地扑到余柏林背上挂着:“真不愧是我兄弟!”
    “下去。”
    “不,哈哈哈。”
    余柏林反手就是一胳膊肘,一声闷响之后,封蔚应声倒……踉跄几步,倒到了榻上,还翻起了白眼。
    余柏林:“……”好想骂人。
    ……
    放榜几日后,鹿鸣宴在贡院举行。
    因为金秋八月,十里桂花,秋榜又称桂榜。
    余柏林乘马车前往贡院,刚下马车就打了个喷嚏。
    不知道贡院是不是为了迎合“折桂”这两字,所在的巷子种满了桂花树。桂花香味虽然好闻,但这么多桂树一同开花,那味道浓郁的让余柏林有些受不了。
    看着已经到来的举子们一脸陶醉的嗅着花香的样子,余柏林更加受不了了。
    “余兄。”碰巧和余柏林同时到达的赵信对着余柏林拱手道。
    “赵兄。”余柏林也拱手回礼。
    之前两人虽互换了姓名,在彼此并不熟的情况下,还是称呼姓氏。
    “卫兄没和你一同来?”余柏林张望了一下。
    赵信笑眯眯道:“我们两前阵子不是又割袍断义了吗,还没和好。”
    余柏林:“……”这两人到底还能不能好了?
    赵信早就习惯了别人对他的无语,笑眯眯的拉着余柏林一同进入贡院,还非常自来熟的给余柏林介绍他认识的举人们。
    京城不比其他地方,居住在城中的人无论资源人脉都比属于京城管辖内其他地方的人有得天独厚的优势。考中举人的学子们,也多是城中之人。
    也多是赵信认识的人。
    余柏林籍贯虽在京城管辖内(不然也不能参加京城的乡试),但并非城中人。他压过京城众多才子,一举夺得举人之位,出乎许多人意料之外。
    但“地头蛇”赵信都对他表达了善意,其余远不如赵信的人无论之前有多么不服气,现在对余柏林都是带着笑意。
    唯独何为安脸色还是不怎样,余柏林也懒得管。
    他和何为安无冤无仇,只是因为考得比他好,就要被他如此针对。何家再嚣张,长辈也不会因为这件事对他出手吧。
    “其实何为安虽不服气,但对你也没多大恶意。”赵信小声道,“他其实是针对我而已。”
    余柏林叹气。好吧,躺枪是吧?
    不过即使躺枪,他也不可能拒绝赵信的善意。他虽不是君子,也更愿意和赵信卫玉楠之类的翩翩君子交好。
    “科举各凭本事,他不满也没什么。”余柏林轻笑道。
    赵信点头:“这脾气我喜欢。怪不得我见你第一面就觉投契。”
    余柏林无奈。说好的古代人的含蓄呢?
    他们到达的时候,堂中已经有不少举子。
    美酒的香气和雅乐一同远远飘来,在醉人的气氛中,举子们正互相拜礼。见余柏林和赵信一同前来,他们连忙向这一届举人和经魁行礼,两人也一一还礼。
    “我还以为你会错过时间。”卫玉楠早就到了,“还不快去给主考官行礼。”
    “谁知道你真这么小气,没来叫我。”赵信白了卫玉楠一眼,转头对余柏林道,“你可千万别和这人交好,芝兰可小气了。”
    余柏林苦笑。关我什么事?你们两要割袍还是要和好,都是你们自己的事,别把我扯进来啊。
    卫玉楠只当没听见赵信的诽谤,和余柏林谈笑几句之后,就催着这两人赶快去拜见主考官,别给主考官留下怠慢的印象。
    余柏林和赵信忙去拜见何振洲,何振洲很高兴的勉励了两人几句。
    他想明白了,既然他是余柏林主考官,那么他们也是有师生名分的。余柏林这弟子,也不算被张崇之给全抢了嘛。
    拜见之后,余柏林和赵信两人来到卫玉楠身旁坐下休息。
    卫玉楠道:“怎么不去应酬?偏到我这里来躲懒。”
    “你能躲懒,我怎么不能。”赵信端起美酒,轻声笑道,“和好?”
    卫玉楠哼笑一声,也端起酒盏。
    余柏林看着两人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没来源的觉得胃疼。
    只觉得这两人非常无聊,怪不得会和封蔚这二货互掐。都是同类人吧。
    “府尹大人到!”突然一声大喝,无论是交谈的举人,还是躲懒的举人,都沉默站起,垂手而立。雅乐也同时停了下来。在场鸦雀无声。
    京城府尹邓轩在这种肃然的气氛下走进堂中。何振洲等官员也垂手而立,待邓轩走近之后,向其行礼。
    邓轩却并未回礼,甚至脚步未缓,径直走到主位坐下。
    余柏林有些许惊讶。京城府尹为正三品,有上殿面君的权力,在场官员理应对其行礼。但邓轩如此重的官威,丝毫不给面子的举措,还是过于傲了。
    邓轩就坐之后,官吏宣布鹿鸣宴开始,雅乐重新奏响,由余柏林起头,众举子吟唱鹿鸣诗。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呦呦鹿鸣,食野之蒿。
    呦呦鹿鸣,食野之芩。
    鹿鸣三章,说的是鹿与同伴分享美食的美德。文人同榜都是彼此的资源,吟唱鹿鸣之后,举人们要像鹿一样,彼此互帮互助。
    鹿鸣宴虽说是宴会,酒水尚可,食物可不怎么样。都是白水煮肉,还是很小一块。大家事先都吃饱了才来,此时不过喝点酒水,说说话而已。
    唱罢鹿鸣,该轮到众举子赋诗。这是在主考官和府尹面前显示自己才华的大好机会,举子们早就备好了诗歌,就等着此刻一鸣惊人。
    按照惯例,第一位赋诗者自然是余柏林,在邓轩提问各位诗作之时,余柏林整了整衣衫,正准备站起来,却听旁边何为安道:“晚生先来献丑!”
    屁股刚离开凳子的余柏林,在众人酌人的视线中,面无异色,心平气和的坐了回去。
    得,要抢风头就抢吧。反正我并不觉得难堪。
    
    第二十八章
    
    何为安见视线都集中到自己身上,略带得意道:“石室宏开化二川,文场今岁不遗贤。莺凭暖律方迁木,鹤遇祥云必到天。随贡充庭知有路,乘风破浪去如船。龙墀唱第程途近,应在春余数日前。”
    何为安虽然狂妄了些,才华却是有的。鹿鸣宴诗向来应酬性强,出彩的不多。他这首诗赞扬诸位举人、赞扬考官公正,祝愿举人们更上一层楼,是标准的鹿鸣宴诗,文采算不上斐然,也超过大多数学子。
    何为安此诗一出,堂上堂下叫好声不少。虽然考官们对何为安印象不好,但当他吟诗之后,拈须轻笑的不少。他们对何为安的才华还是肯定的。
    “作诗者何人?”邓轩淡淡道,看不出息怒。
    “晚生礼经魁何为安。”何为安作揖恭敬道。
    邓轩轻皱了一下眉,扫了在场学子一眼。在何为安珠玉在前之后,其余学子有些踌躇。若做出的诗不够好,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晚生本以为先从解元郎开始,忍耐了好久。”赵信起身笑道,“既然礼经魁已经拔得了头筹,我这个诗经魁更不能在作诗上落人之后。”
    他装作略沉思一会儿后道:“材如杞梓总堪论,气压龙媒定蹑云。画戟凝香供张饮,彤墀射策待方闻。月中折桂虽堪喜,马上看花未足云。忧国爱君伸素志,始酬劝驾意殷勤。”
    赵信此诗一出,邓轩眉头一展,率先叫好。
    何振洲面露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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