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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文豪-木兰竹-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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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若连追封之事都被阻拦,皇帝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说来,这只是一种妥协的讯号而已。
    果不其然,很快封蔚携带的阴暗气息就没了,看来追封之事有结果了。
    之后,光穆太子被追封为穆宗皇帝,先太子妃被追封为慈贞皇后的旨意果然昭示天下。
    对余柏林而言,其影响不过是封蔚接连在宫里住了几日,回来后又独自醉过几次而已。
    ……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五九六九河边看柳。过了四九之后,天气渐渐转暖,余柏林接到的邀请又多了起来。
    经过赵信和卫玉楠的牵线搭桥,余柏林和这两人的同窗好友有了解除,再加上敦郡王府上的“同仇敌忾”,关系也就亲近了一些。
    不是所有人都和赵信一样擅长诗词,与余柏林一般,早早的写出了让读书人承认的经书集注的更少。因此各种读书人的聚会,自然是不能少的。
    在封蔚的帮忙下,余柏林挑选了一些聚会参加,又结识了两三友人。比不得赵信和卫玉楠这种可以交心的挚友,但也聊的比较投契。
    天气没暖几日,突然又来了倒春寒,飘起了比冬日更大的鹅毛大雪。
    一向身体倍棒的封蔚,居然受了风寒病倒了。
    或许是不常生病的人生起病来更加难缠,封蔚折腾了好久才勉强好转,但仍旧咳个不听。
    封庭心疼的不得了,几乎快要把御医院全搬到封蔚王府去了。封蔚病稍稍好些之后,封庭也不让封蔚上班,让他完全休养好再说工作的事。
    封蔚终于有机会住进自己的温泉庄子,没事就去泡泡温泉逛逛山上的寺庙,特别惬意。
    余柏林本来担心患了风寒的人不适宜泡温泉。不过御医说封蔚的风寒基本上已经好了,每天泡一会儿温泉,多补充点水分,反而对身体有益,余柏林才放心。
    住到温泉庄子,自然没那么多应酬。碰巧余柏林读书遇到了瓶颈,偶尔翻开自己几月前所著《春秋浅谈》,觉得里面一些内容不够完善。
    《春秋浅谈》热度道如今依旧未消,不但成为京城学子读春秋必备的参考书,也渐渐被人带到其他地方,传播开来。
    经过许多人推荐之后,细品余柏林这本书的人越来越多,人们对余柏林注经的质疑渐渐消失,还有不少心胸开阔的大儒前辈对余柏林此书公开赞扬。余柏林若想写一本正统的注经,条件已经成熟。
    他之前的“浅谈”,的确只是浅谈。许多心里明白的理论,只是给出一个“猜想”,一个“引导”,让其尽力符合自己“读书笔记”的套路。
    现在这些“猜想”已经被很多人接受,甚至已经有人在文章中开始写这些“猜想”。再过一段时日,估计就会有人以他这本书为基础,来写书了。
    在闭门读书的时候,很容易起懈怠之心,且也难以查缺补漏。
    余柏林虽也做了许多之前的会试题,但作文水平高低虽能让老师判定,但会试题要撞中基本不可能,还是得加深自己对四书五经的理解才成。
    著书过程,就是查缺补漏的过程。
    下定决心之后,余柏林开始着手重新写书。
    有了上一本书的阅读基础,这一次余柏林著书的进展就要稍稍快一些。
    他现在主要补充的是,在自己这本书出来之后,看过这本书的读书人们所写的文章和书评。这个时代的人的思想会给他很大启发。
    写浅谈的时候,关于春秋的著作已经看得差不多,现在余柏林开始看其余四书四经的著作。
    若要注经,自然不能讲四书五经割裂开来。四书五经是一个完整的入学体系,头疼医头脚疼医脚,只会让其变得支离破碎。
    余柏林著书虽为了在会试前扬名,但若写出自己会遗憾的书,他心底也难以接受。
    就算不能做到最好,也要竭尽全力。
    张岳得知余柏林在研读其他四经的时候,提起来的心终于放下。
    许多读书人选择本经之后,急功近利,对其余四经弃之如敝履。可真能在一经中得到大成就的人,基本上都是精通五经的人。
    只有精通五经,才能看到其蕴含的精华所在。
    余柏林年纪在那,张岳并不要求余柏林达到精通五经的程度,但粗通五经则是必须的。
    若不能粗通五经,会试中文章必然不能进入上等之列。
    张岳还想余柏林什么时候会发现,自己什么时候提点,没想到余柏林自己开始钻研起来。
    张岳虽然自己精通五经,但他为了给余柏林牵线,向余柏林推荐了自己治其他经书的好友,让余柏林可以写信向他们请教。
    这让余柏林著书的准备更加如鱼得水。
    余柏林请教的人之一,就是赵信的父亲赵卿。
    本经想来师徒相传,父子相传。赵信能得到诗经魁,赵卿自然是治诗经的大家。
    赵卿本来对余柏林就颇有好感,认为此子非常有灵气,且他和其他人看法不同,他认为余柏林不急不缓,有大智慧。
    余柏林向他请教《诗经》,他自然欣然同意。
    经过来来回回的书信之后,赵卿把自己关在书房许久,然后拿着余柏林的书信去找了赵老爷子。
    两人谈论了许久,把赵信叫来。
    赵信从书房出来之后,整个人都是飘忽着的,似乎受到挺大打击。
    而后赵信读书更加勤奋,这是后话。
    余柏林经历了几月的沉淀,在春季结束之前,再也未接受任何邀请。待立夏之时,他终于有底气动笔了。
    按照余柏林后世的观点,注经共有三种层次。
    第一种层次称“训诂”。用通俗的语言解释词义叫“训”,用当代的话解释古代的语言叫“诂”。这一层次是无限度的追求圣人本意,探寻圣人当时著书的真实用意;第二种层次为“托古言志”,为理学一派所有。根据圣人之意,根据当今实际情况,进行发散;第三种层次则是心学。即圣贤再有道理,那也只是圣贤的道理,不是我的道理。我只认同我的道理,用自己的想法注经,甚至与经书中圣人真意辩论。
    即识之、用之、驳之。三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余柏林所在时空,研究四书五经的学者已经在第三种层次发扬光大。不只是研究儒学,其他学问,也多用这三种方式。
    但目前而言,余柏林只能进行道第二个层次。第三个层次对这个时代的人而言,太超前了。
    孟子曾言:“由尧舜至于汤,由汤至于文王,由文王至于孔子,各五百有余岁,由孔子而来至于今,百有余岁,去圣人之世,若此其未远也,近圣人之居,若此其甚也。”
    当今读书人也秉承这个思想,道统传承,自古以来,圣圣相承,“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余柏林自然也要遵循这个大潮流。
    他可以在其中加入新颖的东西,加入后世之人的研究和见解,但他只能“用”,不能“驳”,不然就等着犯众怒吧。
    或许等他威望更重,年龄够大的时候,能“大胆”一次。
    打好腹稿之后,余柏林开始动笔。他按照层层递增来写这本注释。每一章节注释,都先求圣人之意,然后抒发自己见解。每日若顺利,能成两三千字。有时需要去古书里反复求证,就只能写百余字而已。
    《春秋》仅一万八千余字,加上余柏林注释所增字数,就算多个四五倍,也就四五万字。一两月时间,足够成稿。
    在这部书中,余柏林用上了标点。
    说起标点,余柏林并未想到它会被读书人接受的如此快。
    按照后世的观点,一直没有标点问世,涉及方方面面复杂的原因,其中愚民一说最为盛行。
    但事实上科举盛行之后,寒门学子皆可读书,读书人越多,中的者越多,当地官员文德教化之功越大。除了少数奇葩王朝因以少数统治多数,必须禁锢人的思想之外,其他朝代对教育都十分推崇。
    教育越兴盛,人才越多,皇帝可用之人才越多。
    只要不是“歪门邪说”挑动“反叛之心”,皇帝是乐意推广教育的。
    而余柏林标点的推广,却不是因为皇帝要推广教育,而是因为他写在浅谈中的一句话而已。
    “吾不愿后人曲解之。”
    我不愿意后人曲解我文章的意思。
    要知道断句不同文章意思完全不同,因此在作文之时,其实句与句之间是有空处的。那空处,就是标点。
    这在写文给别人看的时候所必须遵循的规则,不然别人怎么知道你写什么?
    若你科举文章中无空处,考官怎么知道你写什么意思?
    若官文上没有空处,谁知道你这官文下达了什么指示?
    只是印刷之时,因为印刷技术所致,句以句之间才没有留空而已。
    而古代传下来书籍,因代代传抄,当年到底是怎么空的,也不可考,只能后人猜测。
    余柏林浅谈一出,许多读书人觉得这标点挺好用。又因为浅谈一书流传甚广,所用标点也被看过书的人熟知,渐渐文中不留空而是加点,成了“流行”。
    这“流行”,渐渐的从普通读书人传到官吏中,又传入朝堂上。最后很明显,会继续传播到更远的地方。
    这倒是无心之举了。
    第 37 章
    谁都知道,余柏林的浅谈是为了之后为春秋做注而打底。所以当传出余柏林闭门著书之时,大家都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余柏林的浅谈宛若给治《春秋》的读书人打开了一道新世界的大门,让他们看到了不同的风景。
    不只是本经为《春秋》的,本经为其他经书的学子也能从中获得启发。
    甚至一些大儒都跃跃欲试,想用由余柏林浅谈所启发的新念头,著书立说。
    若余柏林不赶紧一点,说不得会被人抢了头筹。若是有大儒著书在先,他的理论和大儒重叠,可就成笑话了。
    因对余柏林勤学已经被传得神乎其神,这次著书,自然也被人杜撰出了许多“趣事”。比如看书看得入迷,把手边馒头沾着墨汁吃了之类;比如偶尔一佳句,放声大笑状若疯癫之类。
    最后余柏林在他们心中形象,已经是蓬头垢面,坐卧在书堆之中,除两眼冒着精光之外,看着就是一野人似的。
    因余柏林闭门读书之时,老师友人都没来打扰。乍一听到这传闻,他们还真吓了一跳,忍不住来信询问。
    张岳更是沉不住气,不顾老师面子尊严,亲自来到余柏林家里。若他看到余柏林为了著书坏了身子,定要把余柏林狠狠臭骂一顿。
    当张岳看到余柏林虽然心无旁骛手不释卷,但整个人还算干净整洁并没有如传闻一般疯疯癫癫之后,松了口气。
    余柏林哭笑不得。
    他自己在家读书著书,并未见过外人。那些人信誓旦旦一副亲眼所见的样子,是趴在自己屋梁上还是躲在自己床底下?居然也有人相信。实在是不可理喻。
    不过这种传言也是有好处的。
    知道余柏林如此勤奋,认为余柏林明年会试能中的人越发多了,对余柏林嫉妒不满的人少了。
    就跟现代高考似的。若高考状元说自己非常努力起,五更睡三更起,卷子做了等身高,其他人大概就感叹一句,“怪不得能成为状元”。
    若是哪位高考状元说自己并没有很努力啊,也就是和别人一样该学学该玩玩啊,估计听众一背过身就忍不住骂一句麻痹去薨。
    天赋这玩意儿不是人人都有的,努力却是人人都可以达到的。即使自己没成功,也可以给自己找借口,“哎呀我就是太懒了,要是我也这么勤奋肯定也成功了”。这人的心理也就舒服许多。
    至少比知道自己怎么努力都比不上别人要来的舒服。
    可以追赶,就能少些红眼病。
    至于那些不管你怎么努力反正你比我强我就是嫉妒的人就不用提了,这种人没啥可提,神经病什么时代都有。
    余柏林初稿定稿之后,就把稿子给张岳检查。张岳把余柏林叫到府上,师徒两商量了整整五天,这五天张岳直接告了病假,说自己病的要死,班都没上。
    封蔚知道真实情况,封庭自然也知道。虽然年初很忙很忙,张岳明目张胆要偷懒,皇帝陛下还是很纵容的答应了。
    其他人还真以为张岳病的要死了,以为余柏林去张府是去侍疾。弟子如日子,张岳就一个儿子在身边,还有公职在身。余柏林代替儿子侍疾很正常。
    当然,虽然正常,也说明余柏林对老师好啊,是个尊重老师的好孩子啊。
    季媛和张瑚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明知道张岳和余柏林闭门研究修改书稿,在外真装出一副“我家当家的快挂了”的悲伤神情。
    也不怕不吉利。
    余柏林想,师父一家这么做,大概有深层次的……政治原因吧?
    直到后来张瑚他哥,张岳他大儿子张珊回到京城,余柏林才知道。这其中并没有什么高大上的原因,而是张岳想儿子了而已。
    只是当年张珊偷溜离开京城之时,张岳生气大骂,让张瑚不准回来。
    现在张岳消气了,又抹不下面子。
    听闻去年年末边疆大捷,短时间内边疆比较安稳,唐将军要回京叙职,张岳按捺不住想见儿子的心,又抹不开面子去信妥协。听闻外面传闻他病的要死,两夫妻就将计就计,演了这出戏。
    张珊这次还真没打算回来。
    他以为老爹还在生气,想再过段时间,立了更大的功劳再回来。反正京城有他弟照顾老爹,并不担心。
    现在听到老爹生病了,甚至病危了,哪还坐得住,立刻跟随他顶头上司一起回来了。
    余柏林得知真实原因之后哭笑不得之余,又有些羡慕。
    他再尊重舅舅,舅舅也不是他父母,甚至因为社会习俗原因,舅舅自己都把自己当做外姓人,对余柏林不会像真正长辈那样随意。
    虽然老师一家吵吵闹闹各种情况百出,但亲情确实令人羡慕。
    不过当他回到家中,看到院子里趴在竹塌上晒太阳的封巨宝,小手牵小手,在王府下人指导下放风筝的封大宝和封小宝,余柏林一腔羡慕就渐渐消散了。
    “林!”小宝的话已经说得越来越利落了,“王叔不陪我和哥放风筝!坏!”
    大宝点点头。有余柏林在,他就敢告状。
    余柏林拍了拍躺在竹塌上装死的封蔚:“懒什么懒,起来。”
    封蔚打了个哈欠:“好困,反正你回来了,陪他们玩,我要睡觉。”
    “要睡觉回房里睡。”
    “我要晒太阳。我五行缺太阳。”
    余柏林:“……阁下何不乘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封蔚:“什么?”
    余柏林:“你怎么不上天呢?”
    封蔚想了想:“恐高?”
    余柏林:“……”不想理他了。
    大宝小宝见了余柏林回来,也不再缠着封蔚放风筝。有余柏林就够了。
    前几个月余柏林专心著书,大宝小宝即使还是常常来王府,也都乖巧的不去麻烦余柏林。
    大宝还会帮余柏林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比如递递书本,检查错字之类。
    像个小书童一样。
    余柏林一边著书,一边耐心给大宝解释自己书中所写道理。哪怕讲的不多,大宝听起来,也比宫里新来的老师讲的好。
    太子的老师不能总空着,封庭又认定了余柏林,因此只叫翰林院的人轮流给太子讲课。
    翰林院除少数有幸得到文辅和皇帝赏识直接进入内阁轮值之外,其余大多数人都在熬资历。资历够了就有资格轮值内阁,起草诏书,让皇帝看到。
    现在多一个途径给他们表现,翰林院众人一个个摩拳擦掌,恨不得使尽浑身解数向太子推销自己。
    谁知过犹不及,太过卖弄反而让太子不喜。
    大宝聪慧,得余柏林教导后比一般蒙童懂得多,他们那群人故弄玄虚故作高深,在大宝看来,只能给一个关爱傻子的眼神。
    大宝心里通透着,这群大人以为大宝什么都不懂,其实大宝什么都懂,就算不懂也会把事情告诉封庭,他爹会告诉他们,这些愚蠢的大人的愚蠢行为,背后的愚蠢意思。
    也幸亏大宝是个好孩子,在这种熏陶下,也还是个谦虚可爱为人友善的好孩子,没变成封蔚这样的中二病。
    在听到大宝说起皇帝陛下的教导之后,余柏林不由扶额。
    他总算知道封蔚怎么变成这幅德行的。长兄如父,封蔚被皇帝陛下一手拉扯大,他的性格养成,自然皇帝陛下功不可没。
    原来皇帝陛下是隐形中二病……
    不过想想皇帝陛下过往,好像……这种性格也不难理解。
    大概,也许。
    大宝这么软和,估计是基因突变。
    余柏林在张岳的严格审查下,稿子终于“一审通过”。现在张岳正揣着余柏林的稿子,去找老朋友们继续探讨。
    会试之前,余柏林不好上门拜访其他大儒——这些大儒很可能成为下一届会试考官,张岳为了余柏林将来成绩不被人怀疑,早早请求皇帝陛下,不参与下一届会试监考和改卷。
    余柏林不能去,张岳却是可以去的。张岳和同僚朋友唠唠嗑,很正常。
    况且张岳其实是抱着炫耀的心思去的。
    这次他没被何振洲打出来。但等讨论完之后,他还是被何振洲打出来了。
    收个不到弱冠就能注经的弟子了不起啊?好吧,真的很了不起。何大人今天也很心塞。
    余柏林暂时没什么事,这几个月著书耗费了他太多心力。劳逸结合,他也准备稍稍喘口气。
    大宝小宝要他陪着放风筝,余柏林欣然同意。
    他不但陪着两个小孩放风筝,还为他们画风筝,做风筝。甚至画了一条巨龙风筝,需要好几个人一起放的那种,飞上天后可神气了。
    封蔚看得心痒痒,终于忍不住要求加入。
    大宝小宝在余柏林的授意下,坚决无视王叔,就是不跟王叔玩。
    封蔚早就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也知道该如何解决。他围着两个小孩嬉皮笑脸的说着讨好的话,善良的大宝果然最先心软,跑到余柏林身边,悄悄拉了拉余柏林的衣角。
    余柏林叹口气。好吧,又让封蔚过关了。
    封蔚高高兴兴的加入进来,抢走了龙头的位置,带着两小孩满院子疯跑,结果一不小心太用力,绳子扯断了,风筝栽了下来,挂树上,被戳坏了。
    这下大宝小宝双双看着封蔚,眼睛里都开始冒水气。
    “我再画一个。”余柏林微笑的安慰两个孩子,“我们再一起做风筝。”
    两小孩点头,把金豆子憋回去。
    封蔚摸摸鼻子,抢走了下人磨平做风筝骨架的竹条的“重任”。
    三(?)只小孩玩风筝玩的很开心,大宝小宝回宫的时候,还给皇帝皇后带了一龙一凤两只风筝。
    封庭见那龙凤画的栩栩如生,堪称大家,余柏林却毫不在意的给两个孩子做成风筝,不由莞尔。
    所谓书画大家总有些脾气,对自己书画作品看重的很。当然,当一些人需要用书画作品去推销自己的时候,什么看重什么清高就不在乎了。
    无论哪种人,把自己的作品做成风筝这种小孩子玩乐的东西,肯定是不愿意的。
    若是做成扇面给小孩子扇风倒是可以。
    可对余柏林而言,为喜欢的孩子做玩具理所当然,率性洒脱。
    这点和张岳很像。
    张岳一幅画在外也千金难求,可他在家爱好之一就是帮季媛画绣东西的图样。
    他从未觉得,为妻子画绣品的图样是多么不耻的事。对他而言,为亲人作画,什么都是画得的。
    怪不得张岳对余柏林爱惜的如同幺子一般,张瑚都要排在后面。两人确实太过相似。
    余柏林想稍稍喘口气,便主动邀约好友出去踏青。
    初夏天气正好,草木繁盛繁花似锦。再过些日子太阳热起来,就不愿意出门了。
    余柏林闭门著书时,受到激励的赵信和卫玉楠等人也潜心苦读。听余柏林邀约,也愿意放松一下。
    读书也需松弛有度。
    晖朝读书人中虽有死读书的,大家公子却很少没有通习君子六艺之人。骑马对他们而言,都是必备技能。
    就算是余柏林原身,余父余母在时,家境尚可,对独子也是如同世家公子般培养,君子六艺学的都不错。
    至于余柏林穿越前,出任务时骑马的时候不少,骑术自然比原身更加精湛。
    现在让他练一段时间,去边疆骑马打仗都是没问题的。
    除卫玉楠和赵信之外,余柏林还邀约了五位新近结识的友人。八人在一起骑马踏青,时而高谈阔论,时而出口成诗,时而高歌一曲,颇有名士之风。
    这个时代的读书人,就算没有好嗓子,也要会唱几句。
    他们可能唱诗经,可能唱古诗词,也可能没有歌词,只是用调子抒发情感。踏青之时,或者亲密朋友聚会之时,文人们尝尝会引吭高歌。
    余柏林在其他几人感染下,差点一开口就是军歌,好险出口时忍住了,没把歌词唱出来。
    军歌的调子还是很振奋人心的,虽然有当代中原歌曲没有的“半调”,有点胡乐的特色。胡乐在晖朝比较盛行,余柏林唱的调子也并不突兀。
    几位年轻才子一边唱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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