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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文豪-木兰竹-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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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出得起的。
    睡之前再运动运动,洗个热水澡,美美的躺进被窝。只要不吃得撑得慌再睡觉,也不算积食吧。
    他还在长身体,营养才是最重要的。吃好睡好运动好,身体才会好。
    现在余柏林的身体比起之前不知道好到哪去,李叔李妈也不再劝说。
    反正老爷身体好,读书伤神,多吃点是对的。
    封蔚不太习惯晚上吃正餐,但晚上他也会吃东西的。他也属于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虽然他估计怎么也不可能吃得穷)的年纪,晚上糕点汤水不间断。说是不吃正餐,其吞进肚子里的食物,也不比正餐少。
    再加上他刚醒来,饿得慌,要不是顾忌面子,早嚷嚷了,现在听着要吃饭了,心头一松,对余柏林更添好感。
    这家伙还以为余柏林是顾忌他面子,知道自己不好嚷嚷肚饿,才故意说晚上多吃一顿呢。
    当然,之后他知道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但现在他不知道啊。
    看着余柏林还上桌陪他吃饭,一副做戏做足的样子,封蔚对余柏林的心思细腻体贴很是感动。救助陌生人本就难得,明知道是麻烦还照顾的如此体贴更显得其品质。在自己说要报恩的时候,也不故作清高,该求助就求助,十分洒脱。
    用自己的前程换取去世父母的一个公道,如此孝顺令人感动。
    举人可不好考,就算有才之士,落榜的也多如牛毛。贡生地位堪比举人,也是可以做官的。当了贡生,基本上一辈子不用发愁了。
    封蔚想着,以余柏林现在表现出来的品德,其父母之事十有八九是真事,这忙他肯定帮。若是余柏林考中秀才,之后或许他也不会断了联系。
    若余柏林举人落榜,一个贡生,他还是给得起的。
    回去跟皇兄说说这事。救了他弟弟和儿子的人,皇兄也得知道吧?
    小孩精力有限,晚上喂过一次肉汤煮的米糊糊之后,就啪嗒啪嗒嘴睡过去了。
    封蔚想和之前一样把孩子绑在怀里,余柏林默默的递给封蔚一竹篮子。
    “这样小宝睡得安稳些。”你这样绑着,小宝肯定会醒。到时候等着小宝哭一路吧。余柏林腹诽。
    封蔚接过竹篮子,看着在竹篮子里睡得香甜的小宝,再次确定余柏林是个心软善良的大好人,谢过之后,出门离开。
    余柏林看见,门外已经等候了一队衣着打扮低调的人马。
    虽然衣着打扮低调,但有人有刀,怎么看都和低调不搭边吧?
    他面上笑着,背后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不知道封蔚是什么时候传递的消息。还是说自己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眼皮子底下?
    还好自己动了恻隐之心,没扔下封蔚不管,不然说不定大祸临头。
    ……封蔚在这一队人马的保护下绝尘而去,走之前从带队人身上摸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说是饭钱。
    民间大部分消费都是用铜钱,需要用银子购买的,都是大宗商品或者奢侈品。一百两银子,足够普通小康人家吃个四五年。
    这个饭钱真是贵。
    余柏林正想推辞,封蔚一副你不要就是不给我面子的态度,他还是无奈收下。
    “我看你也没什么营生,读书很耗费钱,守着父母留下来的财产坐吃山空也不是事。这些钱就当我借给你。”封蔚道,“待你考上举人,再还我。”
    这算前期投资?余柏林正了正脸色,作揖道:“必不负封兄所望。”
    封蔚点了点头,骑上马绝尘而去。
    身后带队之人沉默了好一阵子,在快到宫门的时候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那一百两银子,会还我吗?”
    封蔚给了他一个高贵冷艳的眼神。
    带队之人顿时心里大痛。
    这是他一个月的零花钱啊!这个月难道只能家里蹲了吗!
    
    第四章
    
    封蔚提着孩子一路进宫,他皇兄封庭正坐在书桌旁等着他。
    封庭五官和封蔚有七八分的相似,但面有病弱之相,那七八分,便只剩下了三四分。在摇曳的烛光下,封庭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显憔悴。
    “你太鲁莽了。”封庭见封蔚进来,张口叹息道。
    封蔚扯了扯嘴角,在他皇兄面前也不客气,直接拖了张凳子坐下:“事有轻重缓急,我要不是察觉不对偷偷跟了出去,谁知道小宝还有没有命在。”
    封庭瞪了他一眼,道:“那你也要带个人。”
    “我这不是没想到是那么严重的事嘛。”封蔚讪讪道,“连皇子王爷都敢杀。”
    “她有什么不敢的。”封庭冷哼一声。
    封蔚沉下脸:“皇兄打算这么算了?”
    “不算了又如何,就算知道是她所谓,人证物证都被毁了,朕又能奈何?”封庭道,“暂且关着。”
    封蔚抹了一把脸:“何家老狐狸,居然生出了这么个蠢笨恶毒的女儿,他送女儿进宫,是嫌全家过得太好吧。”
    封庭冷笑一声,不说话。
    “皇嫂还好吗?”封蔚见封庭不乐意多说,便转移话题道。
    “小宝之事瞒着她。”封庭面露忧色。皇后已经病入膏肓,若是得知小儿子惨些没命,说不得就气得病情加重,“你也别告诉她。”
    “我当然不会告诉皇嫂。”封蔚道。他和封庭相差十二岁,又因母亲早逝,皇嫂对她完全担得起“长嫂如母”。眼见皇嫂一步步病危,宫里还有个何贵妃搅风搅雨,封蔚心里愤怒无比。
    不过最愤怒的还是他皇兄吧。居然被逼到如此地步。
    两兄弟相对一叹,半晌无语。
    “我听闻,你被人救了?”封庭勉强扯出一丝微笑,“小宝还很黏着那人?”
    若余柏林在此,定惊恐无比。只短短时间,封庭便把他救人的事弄清楚了,连小宝缠着他的细节都知道。
    “遇见一个好人。”封蔚提起余柏林,心情好上一些。他细细的将自己和余柏林的对话说给封庭听,接着道,“虽说我诗书读得不算好,但见过的读书人也不少,腹中有没有真才实学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听着封蔚对余柏林此人大加夸赞,封庭也起了兴趣:“既然对你和小宝有救命之恩,那联系也不用断了。待他考上进士,以真实身份相交也未尝不可。”
    “他父母的事你既然答应了,就好好的办。”封庭继续道,“听说你摸了刘溥那小子的银子,记得还给他。”
    封蔚嘴角抽了抽:“就一百两银子,他还告到皇兄这来了?”
    封庭笑道:“他当然没胆子告状,但众目睽睽之下,朕怎么会不知道。他家管得严,一月就这一百两银子的零花钱,用了就没有了。你要不还他,他就得在家里蹲一个月,哪里都不敢去了。”
    封蔚耸了耸肩:“知道了,我会还的。”
    显然他也知道刘家家教甚严。
    一百两银子足够小康人家用好几年,但对于豪富之家而言,当真算不了什么。来两三好友,置办一桌好一点的酒席,至少也要用上十几两银子。
    更别说看上了什么好刀好马,或者说金钗珠宝送相好送长辈,哪一样不是十几二十两银子?
    这一百两银子,能花多久?
    所以刘溥已经当官,一月还只有一百两银子零花,在官宦大族算是简朴的了。
    封蔚和封庭继续聊着宫中朝中的事,余柏林则看着桌子上那一百两银子的银票发呆。
    余柏林父亲年少举人,母亲豪商之女,他家境自然不错。只是现如今家道中落,别人一月的零花钱,对他而言,算得上一笔巨资了。
    虽然是半途穿越而来,本尊记忆半点没少。余柏林记得余家本是大族,但父亲虽说是正妻所生却不得祖父喜欢,祖母去世后他这个嫡子反而被分了点薄产赶了出去,幸得外祖家接济。
    余柏林父亲年少成才,接连考中秀才举人,娶得恩人之女为妻,余家又把人恭恭敬敬哄了回来。余柏林父亲为人良善,是个真正的纯孝的大好人。余家那么对他也不记恨,居然就这么一笑泯恩仇了。
    哪知道天有不测风云,父亲为保护乡亲,组织人马抵抗贼寇而死。他死之时,外祖家也恰逢大难,余家为霸占母亲嫁妆,串通县令非说母亲嫁妆是余家财产,然后把孤儿寡母逐出余家族谱,余家财产就“充了公”。
    这本是非常荒谬之事,但在那巴掌大的小地方,余家只手遮天,再加上那县令似乎上面来头很大,父亲好友也不敢相帮。
    爆出余柏林父亲抵御贼寇之时,县令失职之事就会曝光,自然乐意把余柏林父亲的功劳抹了,恨不得再泼点污水上去。
    为母则强,母亲拖着病体进京投奔舅舅,舅舅也接纳了他们。最终母亲于父亲同一年病逝,余柏林守孝三年,于去年才考得了童生。
    原本的余柏林是在被赶出余家家门的时候气急攻心,命丧黄泉。
    外祖家虽逢大难,家产却也留下一些,舅舅无儿无女,把余柏林视作亲子,京中残余资产都给了余柏林,自己带着不多钱财去江南做生意。
    余柏林于商业上有几分天赋,京中两家铺子虽然地段不好门面也小,在他的运作下,倒也每月不少盈余。因此他舅舅才放下心把京中产业交给余柏林,自己去了江南谋发展。
    余柏林前世没什么亲人缘,这辈子无论是相处不久的母亲,还是已经远在江南的舅舅,都让他感受到了亲人的温暖,让他下决心融入这里,并报父母之仇。
    科举势在必得。
    但余家之事是个隐患。
    古人重宗族,被逐出宗族是一大污点。入朝为官,就是被人弹劾的把柄。
    余柏林本就计划,在考得举人之后,结交一二权贵,辗转将此事解决了。只是不知道那县令后台多大,自己需要多大功夫。
    不过……
    “救人一命,果然善有善报啊。”余柏林将银票揣进怀里,轻笑道。
    封二封二,姓封,又需隐藏名字,呵。
    
    第五章
    
    余柏林就读的书院规模很小,分上中下三院。实际上就是三个班级,每个班级十来人。
    他进书院第一月便考得了上院资格,授课举人名叫陈磊,刚过而立,留着三缕美须,板着脸的时候,看上去很严肃很不好惹。
    原本上院授课夫子并非陈磊,而是一文姓举人,现托关系外放做官去了。陈磊上届科举落榜之后想留在京城准备下一届科举,便留在这里一边教书一边复习。
    这个书院最初为宗学,文家出了第一个进士之后,就开办了宗学。随着文家读书人的增多,考取功名的增多,宗学的师资力量也越来越雄厚。现在有其他学子入学,但文家子弟仍旧占大半。
    余柏林摔伤之事,同学中有人幸灾乐祸。
    余柏林是被文家新出的举人老爷推荐来,最初大家对他还算客气。余柏林课业逐渐突出,开始遭了不少红眼。
    当余柏林一举考得县试府试第一时,他在书院就有了“敌人”。
    余柏林被陈夫子护着,背后还有文举人这座靠山,红眼病们不敢动手,嘴皮子动的不少。
    见余柏林“摔着了”,冷嘲热讽的不少。拥有暗恨怎么不摔破相,让余柏林从此科举无望的恶毒心思的人也有。
    余柏林照旧无视冷嘲热讽,笑眯眯的跟大家打招呼,一如既往塑造他开朗知礼好少年的形象。
    陈夫子捋着胡子,越看越满意。就是这种沉稳的气度,和我一模一样。
    至于其他上蹿下跳跟个跳梁小丑一样的学生。
    哼哼,朽木不可雕也。
    自从余柏林取得两试第一后,陈夫子就开始给余柏林开小灶,期盼他第一次教书,就教一个小三元出来。
    其他同学还在学课本,陈夫子已经开始给余柏林讲解《四书文库》。
    《四书文库》就和后世的《三年高考五年模拟》一样,是历朝历代考题范文荟萃。考试范围就那么几本书,这么多年科举,该出的都出过了。就算变,也万变不离其宗。
    有很多读书人嚷嚷投机取巧不可取,但考试真题也没少做。碰巧遇到原题是撞大运,没遇到,历代考题也比自己乱出题目来练习策论来得靠谱。
    这段时间余柏林学的是如何破题。
    和后世的高考作文一样,一篇考试策论,破题成功,就成功了大半。破题之后,文章中心思想就定型了。正所谓破题之前文章由我,破题之后我由文章。
    明破暗破、正破反破,说起来和后世高考话题作文其实差不多。唯一区别就是一些避讳的地方需要注意。
    陈夫子虽然这次科举落榜,但不代表他的水平不高。而立之年的举人,在读书人中也算佼佼者。况且这次会试时陈夫子恰巧生病,并未发挥出原有水准。
    陈夫子结合四书和经义集注,逐个列举讲解破题的诀窍,余柏林受益匪浅。
    他国学底蕴虽然身后,文章诗词堪称大手,但如何应试却还是个新人。在古代,有名有姓、流传千古的才子,不一定金榜及第。
    科举一途,他得收起小看之心,潜下心思好好学。
    ……被陈夫子布置了课业,在堂中读书抄书的一些学生就继续嘟嘟囔囔表示自己不满。
    “这可是咱们文家开的。”
    “凭什么单独给那外来小子讲课。”
    “就是就是,简直不把文家放在眼里。”
    “要告诉父母跟族叔说。”
    ……
    一些少年放下手中课本,聚在一起叽叽喳喳,满脸不忿。
    旁边专心的少年们皱着眉,对于被干扰读书很不满。
    “文穗,你是族叔的亲侄子,你快去跟族叔说说,余柏林简直是个白眼狼!”其中一少年越想越不满,对着旁边一眉目间带着倨傲之气的少年道。
    “余柏林双试第一之前也是和我们上一样的课,做一样的题。”文穗挑眉,放下书卷,开口讽刺道,“你要是双试第一,照旧可以让夫子单独给你授课。”
    文穗心里酸溜溜的,大半还是服气。他和余柏林同批进入书院,人家双试第一,自己连童生都未考上,怎么比?
    “余柏林被举荐来咱们书院,认真上课才是对得起族叔,怎么读书努力反而叫白眼狼,不知所谓。”另一少年也冷笑道,“你自己不努力别打扰我们,我也想早日考得童生,好听听夫子的单独授课呢。”
    说罢,这少年和文穗相视一眼,又嫌弃的各自扭头,继续看书。
    这少年名叫文策,和文穗血缘关系不算近,却碰巧是邻居,从小到大都被人比较,关系好不到哪去。不过这时候,两人意见难得统一。
    自己学不好,怪别人学得好,真是应了那句话,朽木不可雕也。
    陈夫子碰巧准备检查学业,在窗户边把里面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嘴边不由冷笑。
    他自然不会和一群学生辩解吵闹,最多写封信给文成焯吐槽一二。
    陈夫子叹息一声,摇摇头。文家这两位少年品性倒是不错,要考上童生,还需苦读一年半载。至于秀才,就更得磨练了。
    天赋不同啊。
    不过余柏林也不只是天赋吧。陈夫子想起余柏林的父亲,又不由叹了口气。
    以余父的才华,若不是意外身亡,说不得会一鸣惊人。
    余柏林作为他的儿子,言传身教,怎么也比普通人好。
    陈夫子推门进去时,堂里瞬间恢复了安静,刚才叽叽喳喳的学生们立刻抓起书本装模作样。
    陈夫子冷冷的扫了一眼,挨个儿点明检查课业。不少学生立刻换上了一张哭丧脸。
    文穗拿着书本,胸有成竹的给陈夫子检查自己的作业,心中腻歪无比。
    怪不得族叔说,待考得童生之后,最好去往大书院。和这群庸人一块读书,他担心自己也变成庸人了。
    
    第六章
    
    书院较小,不和其他大书院一样,是住宿制。早晚之时,都会留给学生往返家中与书院的时间。
    余柏林的家和书院之间相隔两座山。这两座山只是小山丘,山高不过两三百米,往返不过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余柏林就当每日锻炼身体了。
    自封蔚离开之后已经月余,并未再次出现。
    余柏林知道封蔚这种身份的人,诺言既出,多半不会反悔,况且又是举手之劳,心里并不慌张。他安安心心读书做题,闲暇之余打理一下家中店铺。
    有封蔚留下的那一百两银子做资本,余柏林可以实现心中关于自家店铺一些未曾实现的想法。攒银子的速度,会比现在快很多。
    只是京城店铺若要卖个稀奇,还要卖的红火,背后必得有后台。不然就等着麻烦上门。
    余柏林现在只是小打小闹,至少自己当上举人,才敢稍稍放开。
    若要做得十分红火,日进斗金,那至少自己得当上进士,还得至少二甲靠前。
    若是靠上那位封二兄弟,就容易多了。这种念头在余柏林心头一闪而过。
    罢了,人心不足蛇吞象。
    院试在即,《四书文库》几百万字,余柏林早已熟读,其中最重要的破题之法,更是熟记于心。
    他记忆力很好,虽说不到过目不忘,多看几遍也能背下。更别说他穿越前本就在国学上底蕴不错。
    他这种现代的权贵子弟,有钱有闲,除了刚成年的时候遭了些磨难,后来又恢复有钱有闲的状态。所以他和古代的世家子弟一样,琴棋书画骑射御样样精通,还能分出心思学习各种有兴趣的科学杂学。
    所以当有人叫嚣着废除高考恢复素质教育的时候,在余柏林他们这种阶层的人心中,不由觉得好笑。
    就像是现在的寒门学子叫嚣着取消科举恢复九品中正一样可笑。
    这统一的考试就算有诸多弊端,也是目前唯一相对公平,可以让普通人改变命运的方式。
    或许它只是一根独木桥,或许有人不经过这根独木桥也能改变命运,但它至少是一条大众可以走的途径。
    不然要论素质教育,谁比得过他们这群有钱有闲有关系的人?
    余柏林只是国学大师,其他略有涉猎。在他们这个层次的人而言算是较为普通。他家一老爷子,是著名教育家、著科学家、诗人、戏剧家、音乐家和佛学家。
    又是“XX家”,前面还要加上“著名”的形容词,可想多厉害。
    而位老爷子的友人,都是这种人。
    余柏林摇摇头。就算他同年龄的人中,也有比他厉害许多的。他只能算是争气。
    这群人要是穿越到古代,只要能活下去,照旧是能人。
    一个人若真厉害,到哪都厉害。就算是他,好歹有信心科举做官。
    县试府试院试之前,都需要秀才以上功名者作保才能参加考试。许多老秀才就是靠此赚外快。就算是自己的学生,那些秀才多半也要收取钱财,只是收多收少。
    这是一个潜规则,陈夫子虽说是举人,在担保的时候也收了些钱财,收的不多,意思意思,以免遭人怨恨,说坏了规矩。
    不过陈夫子转手就送给余柏林一本厚厚的册子,说是自己游学心得。
    这可比那一贯铜钱不知道贵重到哪儿去了。而且有钱,还不一定买得到。
    四书五经,科考之时,四书必考,五经则任选一经,读书人称作“治本经”,和后世高考分科一样。
    治本经多师徒传承,陈夫子治的《春秋》,恰巧余父治的也是《春秋》,余柏林自然治的也是《春秋》。
    不过,或许不是碰巧,正因为陈夫子治《春秋》,文成焯才会推荐余柏林向陈夫子求学吧。
    《春秋》微言大义,是余柏林前世最为喜爱的著作,对其研究也最透彻,各朝各代关于春秋的著作他都有熟读。
    从秦之后,余柏林所处华国历史和此处完全不同,但对儒学的推崇,却是一致。
    余柏林的策论经陈夫子评价,若无意外,院试理应排名前列。
    是否能延续第一,造就小三元,就要看主考官的爱好了。
    秀才三试,都不考经义,只考“帖经”,即默写。
    这“帖经”有填空、有问答,有书中原句,更有必须结合上下文推断。没有一定逻辑能力,仅靠死读书,在最简单的“帖经”这一场,就得折戟而归。
    除了“帖经”之外,还有“杂文”、“策论”两科。“杂文”即一诗一赋,“策论”即依据考官提出的有关经义或政事问题,考生发表见解,提出对策。余柏林“帖经”“杂文”被陈夫子评价为可直接参加会试,只有“策论”稍逊一筹。
    倒不是余柏林“策论”写的不好,而是他对这个朝代了解不深,不知道什么该写什么不该写,也不知道如何揣测考官、甚至朝廷的意思,导致束手束脚。
    除了“策论”之外,余柏林的“经义”更加堪忧。其原因也是他的思想太超前了。
    他那时候的经义已经去伪存真,有了极大发展,且符合他当时的社会状况。现在他的经义写出来,就是惊世骇俗。
    若是他已经成名之后,到可以著书立说,说不得能成为一世大儒。但现在他只是个小童生,拿出与前人完全不同的理论,那叫找死。
    余柏林于经义上造诣非凡,让他抛弃正确理论,写那些已经证实是糟粕,甚至是前人伪造的学说,其痛苦可想而知。
    因此陈夫子对余柏林的教导,多在策论和经义上。
    别的学生还在学帖经,他已经在写经义,是以自然不能一同上课。
    在院试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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