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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文豪-木兰竹-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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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一个识货的都没有?再这样下去,余柏林就得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名不副实了。
    还好有人表示了对自己字画的欣赏。
    “客人可是看中了哪副?”余柏林微笑道。
    那人收回鉴赏字画的眼神,看着余柏林,有些惊讶:“这真是你画的?”
    余柏林点头道:“自然。”
    那人叹息:“你未及弱冠,何必如此着急。静下心来,拜得一二名师,以后前途未必不光明。”
    余柏林心中对那人好感又上一层。
    挂五十两银子卖画,旁人一看就认为是借卖画来人来人往之处,求被权贵赏识的机会,自我推销罢了。
    那人见余柏林年纪尚小,认为余柏林不至于现在就走这一步,才出声劝说。
    不知那人是惜才,还是感及自身,这一丝善意是真的。
    余柏林笑道:“客人所言极是,在下只是闲极无聊,想要看看自己是否真有几分本事罢了。这么多日在下字画前都无人驻足,在下差点要怀疑自身了。”
    那人莞尔:“你这人倒是有趣。若真要验证自身,何不去元源书院?再不济,去鸿雁楼也成。这里虽然人多,但多是庸碌之辈,谁会品得你书画真意?”
    余柏林道:“可在下遇见了客人您,看来这摊也不是白摆的。”
    那人摇头:“我又如何?不过也一庸人罢了。这画卖给我,倒是浪费了。”
    余柏林笑而不语,只将其中一幅那人驻足最久的山水图取下,裹好递给那人:“五十两银子,客人买吗?”
    那人楞了一下,不由大笑道:“买,买!还好还未来得及买酒,不然这五十两银子,我还付不出来。”
    说罢,那人便从怀中掏出一百两银子的银票。
    余柏林接过银票后,转过头看着封蔚。
    封蔚虎着脸道:“看我干吗?我身上也没五十两。”
    余柏林无奈,这小子又在生什么闷气?
    封蔚见余柏林不太高兴,忙整了整脸色,补充道:“他不是说要去买酒吗?你没银子找给他,请他喝顿五十两银子的酒不就成了。你们不是相谈甚欢吗?”
    那“相谈甚欢”四个字,语气只酸,简直让人牙齿都倒了。
    余柏林嘴角抽了抽,对着面前明显一脸看好戏的人拱手道:“看来在下只能请兄台喝顿酒了。兄台可否赏脸?”
    那人笑道:“我本是一人随意游玩,有人请酒,求之不得,请!”
    余柏林收拾好摊子,对封蔚道:“你是先回去还是怎么着?”
    封蔚看着那放着书画的箱子,回过头扫了一眼,很快旁边一买糖炒栗子的小贩就跑了过来。
    “把东西送回去。”封蔚命令道。
    “是。”小贩问道,“可我糖炒栗子还没卖完。”
    余柏林早就知道身边有人保护,但没想到这人居然心里真惦记着没卖完的糖炒栗子,顿时神情很是复杂。
    封蔚大感丢脸,冲着那人踹了一脚,道:“爷少你这点卖糖炒栗子的钱了吗?!快滚!”
    小贩讪讪的收拾东西。这不是卖了好几天,不小心真的角色代入了嘛。而且这栗子可是他精心炒制出来的,一腔心血卖不出去难受啊。这和钱没关系!
    “……你可以卖完再回去。”余柏林干咳一声,道,“到时候顺便把我的东西捎回去就好。”
    小贩抬头,看着封蔚越发不好的脸色,还是麻利的收摊子滚了。
    “让兄台看笑话了。”余柏林尴尬道。
    那人立着扇子掩嘴笑道:“看来君非富即贵,我那一番话,倒是孟浪了。”
    “在下并非富贵。”余柏林说完这句之后,没有另外解释。
    他再次看向封蔚,走不走?难不成他也要留着喝酒?
    封蔚就是杵着不动。
    好吧,真的要一起去喝酒。
    余柏林头疼了。他对这人印象挺好,本想真实身份相交。他身份没什么特殊,最多一解元身份,并不算特殊。
    可封蔚就不同了。他留下来,怎么介绍?
    这小子又早早的暴露了护卫,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子弟。
    但封蔚不走,余柏林也不好赶人。三人便相携去湖边,租了一条小船,点好酒菜,泛舟湖上,既有好酒好菜,也有好山好水,还足够隐秘。
    因常有人不愿让旁人上船,余柏林等人垫付了押金,就不需要用店家的艄公,能自己驾船游湖。
    余柏林走到船边时,已有人在船上等候,大概又是暗中守护的护卫之类,来客串艄公了。
    余柏林本以为封蔚如此明目张胆的显示自己身份与众不同,会让那人有所拘束。没想到那人照旧一副洒脱模样,丝毫没有在意。这让余柏林对他更加高看一眼,封蔚的神情也有所缓和。
    余柏林和封蔚早就在船上时吃腻了河鲜,这次虽然泛舟湖上,但菜肴则是清一色的山珍野味,其中有几样是余柏林前日曾经提过的。
    余柏林不由看了封蔚一眼。该不会这饭菜也是自带,不是从店家买来的吧?
    “这顿饭菜五十两银子可拿不下来。”那人虽然嘴里这么说,手上却丝毫不客气。他夹了一筷子碳烤野兔肉,道,“我不过付了一百两银子,得了画不说,还能尝到这珍稀野味,看来今天运气不错。”
    余柏林给两人斟满酒后,道:“在下还未曾请教兄台尊姓大名。”
    “不敢当。”那人接过酒杯后笑道,“我姓李名潇,字湘陵,唤我李湘陵即可。”
    余柏林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这什么展开?他下个江南卖个画,居然就遇到了大名鼎鼎的风流才子李湘陵?
    传闻李湘陵四处周游,居无定所,就这样还能遇到,这……真是缘分了。
    余柏林心中不由叹气。他拜读过李湘陵的诗词,虽说不喜李湘陵后期诗作的浪荡浮华之气,但对李湘陵才华还是认可的。
    作为文人,此时让他以假名面对李湘陵,实在觉得不太尊重。
    不过有封蔚在这……他余柏林单独拎出来确实没什么特殊,但若身边跟着一一看就不是平常人家的贵公子,那贵公子若是再自称“封二”,这可就耐人寻味了。
    “你就是李湘陵。”余柏林还在思考,封蔚就抢先问道,“那个挺有名气的蜀中才子李湘陵?”
    封蔚的语气挺不客气,李潇早看出封蔚身份不一般,也不恼:“若是那个屡试不中,从此放浪形骸,被许多人挂在嘴边当做笑话的所谓蜀中才子,那就是在下了。”
    封蔚疑惑道:“听你这么一说,倒不像是传闻中的李湘陵了。”
    李潇笑道:“哪里不像了?”
    “你不像是不过落第两次,就心灰意冷之人。”
    余柏林也很疑惑。赵信善诗词,曾多次把李湘林挂在嘴边,十分惋惜其才华。老师也曾经多次拿年少成名,且同是解元的李湘陵作为反面教材,教导余柏林切不可向李湘林学习。
    李潇听完封蔚所说之话后,有一瞬间的晃神,直到湖上不止哪艘船传来歌伎哀怨的歌声后,才回过神来,道:“说那些不高兴的话干什么,喝酒喝酒!”
    封蔚看了李潇一眼,又看了余柏林一眼,道:“长青自从中举之后,多被人拿来和你比较,没想到此次居然遇上了,看来你们还真是有缘。”
    李潇愣了一下,和他比较?
    余柏林见封蔚主动帮他暴露真实身份,一腔掩盖用的说辞瞬间没了用武之地,他只得举起酒杯道:“在下余柏林,字长青,湘陵兄,久仰了。”
    李潇的酒杯差点撒了。
    人人都说李湘陵自两次落第之后,无心科举,只享文酒声伎之奉,整日醉生梦死。但实际上,李湘陵对桂榜杏榜魁首之人都有关注。何况余柏林名声实在是太大了,解元不算什么,诗词写得好也不算什么,但那浅谈和集注,就足以让所有学子心存敬仰。
    特别是当官学将这两本书选作教材之后,余柏林的名声就更大了。
    而余柏林的年龄,也成为文人间谈论的话题。余柏林如此年纪便有如此学识,很多人不由产生了自己“白活了白学了”之感。
    余柏林两本经学著作被官学选中之事,他自己是不知道的。
    封蔚不关心这些事,张岳等人怕余柏林心生骄傲,故意瞒着他。其余交往之人,或和张岳、陈磊一样担忧余柏林骄傲自满,或以为余柏林已经知道便不多嘴多舌,或单纯不愿长他人志气。余柏林又不去官学,官学把这两本书选作教材已两三月,他仍不知道这事。
    “居然是写了《春秋浅谈》和《春秋集注》的余解元。”李潇手微微有些颤抖,脸上也带上一丝羞愧。他想着自己还对余柏林指点劝说,更是羞的恨不得钻地缝里去。
    “正是在下,湘陵兄叫在下长青就好。”余柏林道。
    “长青真是羞煞愚兄了。”李潇自顾自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我哪能和你相提并论。以长青之才,必高中杏榜。”
    “既然你看过浅谈和集注,想来也不是真的丢掉四书五经。”封蔚强力插入,又把余柏林的想说的话堵在了嘴里,“你也不过不到而立,重回科举,也为时未晚。”
    李潇放下酒杯,苦笑道:“不是我不想回科举,实在是有所苦衷。”
    “若并非真无心科举,所谓苦衷,大概也就是得罪了谁吧。”封蔚冷淡道,“如今新君天下,你之前得罪的人,现在也不一定有心思再关注你。”
    余柏林不由想要以袖掩面。你都说出这种话了,还让我怎么遮掩你的身份?
    果然,李潇眼中惊骇之色大作,立刻联想到某位传闻和余柏林关系较为亲近的贵人。
    余柏林忍不住借着桌子的掩饰,狠狠的踩了封蔚一脚。
    封蔚虽然脚面上很疼,但是心里很爽。
    让你们相谈甚欢,让你们相见恨晚。这下子你们没办法聊下去了吧?局面都被我主导了吧?哼哼。
    封蔚装逼装的很开心,李潇差点被吓死,余柏林已经完全成了背景板。
    这顿美味的饭菜,大概要食不知味了。
    李潇何等聪明之人,他装作自甘堕落这么多年,心中悲恸愤慨可想而知。如今遇上一救命浮木,哪能不死死抱住?
    李潇当即站起来,对着封蔚拱手作揖:“在下当年以解元之身入京赴试,年少轻狂,得罪了当年会试考官,被会试考官扬言必不录取。在下不愿放弃,连试两次,落第后又得其放话,若再坚持科举,不但落第,便连举人身份都不一定保得住了。”
    李潇说完时,一铮铮男儿,也忍不住泪水满面。
    当年会试考官在会试之前,便半公开的表示会试前几名名额已经确定。李潇等一众学子,哪能咽的下这口气?
    当年的李潇和余柏林一样,先是小三元进学,而后桂榜一举夺魁,真是志得意满之时。少年人又正是血性之时,书生们有时候连皇帝都能拐弯抹角的骂,何况科举舞弊这么大的事?
    李潇等举子以为,科举这么大的事,历朝历代都是重中之重,若是上达圣听,圣上必不会姑息。
    他们便联合起来,向各个大臣、特别是御史家中递拜帖,想要检举此事。
    事后那考官确实被贬职。不过对外说法是,那考官只是喝醉了胡言乱语,其实科举舞弊之事子虚乌有。但那考官言语不当,仍旧被处罚了。
    李潇等人对这结果是信服的。
    他们也认为,徇私舞弊就算了,还大剌剌的说出来,确实这人很没有脑子,看起来此事就不像是真的。
    但不管这事是真是假,那考官肯定恨上了李潇一干人等。李潇当时年少,不识人心险恶,被人推举为串联的学子之首。
    考官就指着他报复了。
    后来李潇知道自己被坑了,也无可奈何。但他相信总有一届考官和被他得罪的人没关系,所以坚持科举。直到被人威胁,才不得不黯然离去。
    “哦,那件事啊。”封蔚没对痛哭的李潇露出什么同情之色,还是那么一副冷静冷淡的样子,“你确实蠢了些。那年参与此事的学子,就你被针对了吧?事情过的太久,京中都把此事忘记了。”
    封蔚顿了顿,又道:“你若还对自己有信心,就来考吧。我保证明年会试公平公正……嗯,当年被贬职的那考官姓什么叫什么?”
    李潇哭笑不得。好吧,对于那一位殿下而言,把自己迫害的差点与仕途无缘之人,不过是不知道姓名的虾兵蟹将而已。
    “姓杨,名锐,现在任礼部侍郎。”余柏林道。
    封蔚好奇道:“长青如何知道?”
    “老师说过。”张岳曾经跳着脚骂过此人,把此人黑历史扒了个遍,余柏林对此印象深刻。
    不过他虽然知道曾经有这么一回事,但并不知道李湘陵是那一届考生,还是那场“闹剧”的主角。
    因为那一年事情民间学子还未闹起来就解决了,也并未定义成徇私舞弊,只有时任考官之一的杨锐被处罚。后来这件事又被多方势力压下,参与举子也没有被殃及的,久而久之,就当做一场某人醉后胡言乱语的闹剧,被人淡忘了。
    至于一个落第的李湘陵。解元落第也挺常见,他当时也未及弱冠,落第两次在众人眼中看来,不过是磨砺而已,并未让人联想到此事。
    “哦。”封蔚想了很久,才想到那个杨侍郎。
    礼部跟他差的有点远,还真没怎么注意过。
    不过既然自己没什么印象,大概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吧。
    余柏林见封蔚这样子,就知道他没想起来,于是补充道:“何次辅的女婿。”
    封蔚这才恍然大悟,哦,原来是他啊!嗯,其实还是没想起来,不过何次辅他认识。
    “来考吧。”何家不过是秋后的蚱蜢了,哪还会关心多年前得罪了自家女婿的某举子啊,“不过,你都丢掉书本这么多年了,还考得上吗?”
    李潇已经擦干泪痕,此刻被封蔚噎的说不出话来。
    “湘陵兄既然能重新应试,以湘陵兄才华,中的不过是时间早晚的事。”余柏林帮忙打圆场,“湘陵兄放心,既然……愿意帮忙,你就安心吧。”
    “在下谢过……”
    李潇话还没说完,封蔚就道:“我可没答应什么。”
    余柏林差点忍不住一巴掌扇到封蔚后脑勺上,让封蔚那张脸跟桌子来个亲密接触。
    你又在熊什么?逗人好玩是吧?
    大概是看到余柏林在爆发边缘,封蔚立刻补充道:“我只是说下一届会试足够公正而已。”
    李潇刚悬起来的心终于放下,忙给封蔚敬酒。
    封蔚喝过酒后,就让伪装艄公的护卫靠岸,然后拉着什么都没吃到的余柏林,施施然的走了。
    李潇现在高兴的快要飘起来,哪会觉得被怠慢了,赶紧收拾东西,回蜀地本家潜心读书,争取明年征战杏榜。
    封蔚拉着余柏林转悠到一当地有名的酒楼,道:“我看你没吃什么东西,这家东西不错。”
    余柏林冷笑:“我没吃什么东西是谁的错?你要解决李湘陵之事,暗中来就成,突然暴露身份,不怕被人堵个正着。”
    封蔚当然不会说他看着余柏林和李湘陵相谈甚欢故意捣乱,他胡扯道:“这不是在船上吗?李湘陵又不是傻的,他怎么可能对外说我的身份?我暴露身份,那是让他知道这恩情是皇帝给他的,让他好为咱哥肝脑涂地。现在何家式微,李湘陵这件事肯定有人知道内情,若是趁此机会向李湘陵伸出援手,岂不是白废了这么好的人情。”
    封蔚越编越顺口,连自己都觉得是这么回事了:“看你这么欣赏他,李湘陵肯定还是有才华的。当年之事他虽然蠢了些,也看得出品行端正。我哥缺少的就是孤臣直臣,李湘陵家中虽然富裕,但似乎在朝中并无瓜葛,不然也不会被欺负的这么惨。与其让他成为朝中某个派系的人,不如让他直接对我哥感恩。”
    “那你得找个机会对他说,这是陛下意思。”余柏林又被说服了。
    “当然。”封蔚点头。嗯,看来这次这顿揍又忽悠过去了。不过回去之后,封蔚决定给他哥写封信,说一说此事。
    倒不是这件事对他哥有多重要,封蔚不过是抱着一颗分享八卦的心而已。他沿路所见所闻,多写成书信让人带回京城,几乎每隔两三日就有一封。拆他的书信,成为帝后二人闲时消遣之一。
    大才子李湘陵背后的辛酸故事什么的,多有意思啊,他哥肯定爱看。
    若李湘陵知道封蔚抱着这份心思,不知道是会气死,还是感激封蔚大好人,居然让他的名字上达圣听了。
    估计是后者吧。
    余柏林只知道封蔚写信,但他一直以为封蔚写的是公事,并不知道封蔚其实在信里胡吹海扯。两人进了雅座,刚点好菜,还未下口,就听见隔壁一人高声说话。
    余柏林不由放下筷子,叹口气。
    今天这是怎么了,还让不让人好好的吃顿饭了?
    
    第47章
    
    “不用管他们。”封蔚给余柏林夹了一筷子水晶翡翠丝,“既然他们会高声交谈,就代表他们或许觉得即使被人听到也无所谓。”
    那水晶翡翠丝名字雅致,实际上就是掐头掐尾的豆芽和青笋丝用盐揽了之后,焯水后装盘,浇上几滴芝麻香油。这个时节吃起来,十分爽口。
    余柏林又竖着耳朵仔细听了听,隔壁只高声说了“德王”两个字之后,其余的话就听不清了。
    真是让人心痒痒的。
    “若你好奇,等回去查查隔壁是些什么人,他们所说的话,大概就能猜到了。”因封蔚曾经因为鲁莽差点被杀,封庭一直对封蔚很是放心不下。这次下江南,他深怕又遇到刺杀之类,明面上暗地里护卫都派了不少。
    这隔壁说的话既然封蔚和余柏林听见了,护卫肯定也听见了。早就偷偷查去了。
    余柏林想想也是,便把心思放在这饭菜上。
    只是两人还没吃一会儿,隔壁又闹起来。这次闹的更厉害,可不仅仅是高声说话,还响起了摔桌子砸凳子的声音。
    余柏林无奈又把筷子放下,道:“能提起你的人,大小也该是个官员吧?在公众场合如此闹腾,成何体统?”
    封蔚忙又给余柏林夹菜:“他们闹他们的,和我们有什么相关?”
    都提起你名字了,怎么和你没关系了。余柏林只怕闹出什么来,结果不小心连累他们,让封蔚泄露了身份。
    可现在正闹着,他们就这么离开似乎更鲜艳。
    余柏林正在犹豫着,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突然隔壁响起惨叫声,然后是杂乱的脚步声,最后一声“杀人了”,让余柏林不由扶额。
    这算什么事啊?
    封蔚脸当即黑了。
    吃个饭都不消停!
    这时候他们就更不能出去了。要是德王也在这里吃饭,说不得就被人传出什么奇怪的传言。
    只是他们不出去,出了人命案,肯定有人通知他们。
    若是普通客人,也就叹一声“晦气”,回家之后用艾叶洗洗澡而已。他们就在那凶杀案发生的隔壁,等官差来了,肯定会被询问。虽然两人都有变装,但身份来历什么的都没编好,被人一盘问就会露馅。
    这时有几位文人打扮的人进了这雅间,一进来就说“不好意思来晚了”,又说“怎么出人命了真是晦气赶快离开”。
    余柏林疑惑的看向封蔚。封蔚则伸手接过两份路引之后,递了一份给余柏林。
    这个时代户籍管理的严格,去外地都需要路引,上面有户籍信息,拿出来就跟现代的身份证似的。
    余柏林一看,一份完美的假身份。他又抬头看向那几位“同来用餐的友人”,难道这也是暗中保护的护卫?
    这年头,护卫什么的,不仅要有变装天赋,还得点亮演戏天赋吗?比起他当年都不须多让了。
    这群人衣着打扮比他和封蔚这两个故意装落魄的人好太多了,余柏林想了想,浑身气质一变,变成了一神情过分拘束拘谨,似乎第一次来这么高档的酒楼的贫穷学子。
    封蔚一见余柏林这样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官兵要询问,也是询问其中为首之人,余柏林这样一看,就是“客人”,还是没什么地位的贫穷客人,很容易被人忽视。
    封蔚想了想,也演了起来。他还是那张俊的过分的脸,但神情变得木讷老实之后,原本的十分耀眼,在本来的变装和现在气质变化之下,只剩下一两分。他再微微躬起身子,做谦卑状往那几个衣着光鲜的“文人”们身边一站,瞬间就变成了一护卫大家公子的家丁。
    那群“文人”们顿时表情一僵,演不下去了。
    余柏林见封蔚这“扮演”似乎更符合情景一点,毕竟一群公子哥来这里吃饭怎么会不带上一二护卫小厮?倒是他一贫寒文人混在一群富贵人之间,来这么高档的地方吃饭有些奇怪。
    订下这雅间的是封蔚派去的人,他们虽然衣着看上去寒酸,但只要对小二说有预定,小二只会满面笑容的迎接,不会怀疑。
    这酒楼做的这么大,各式各样的客人都有,只要给得起钱,穿成什么没人计较。
    但要骗过官兵的角色扮演……
    余柏林也从拘谨变成了恭顺,脸上的笑容还带着一丝谄媚。
    封蔚:“……”他是用上了当年跟着猎户打猎时的样子,余柏林这一副小厮模样到底是从哪学会的。
    扮作文人来赴宴的护卫们已经全部呆若木鸡。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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