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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文豪-木兰竹-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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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蔚:“……”他是用上了当年跟着猎户打猎时的样子,余柏林这一副小厮模样到底是从哪学会的。
扮作文人来赴宴的护卫们已经全部呆若木鸡。
这两位还能不能好了?作为暗卫,怎么隐隐有一种输了的挫败感?
不过这尴尬的气氛没持续多久,就有人过来了。
隔壁出事的的确是个官员,很快就有官差来堵门,并挨个儿询问。
这一层楼的客人知道官差来了肯定会询问,就算现在回到家,肯定也会被官差追到家里询问,还不如就留在这里,等官差一次性问完了,也轻松一点。
没人想让官差上门,或者让官差请自己去喝茶。
所以这一层所有人都停留在自己吃饭的地方,等官差来询问。
官差知道能来这里吃饭的人,都非富即贵,平常不会得罪人,所以也会很客气的挨个儿询问,问完一个放走一个。
这个房间是出事的雅间的隔壁,自然问的最仔细一些。官差们进来,见是一群文人们聚会,为首之人穿着华丽,举止倨傲,身后还立着一护卫,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
其余文人衣着比不上上首那人,但做衣服的都是富裕人家才会买的料子。作为官差,这点眼色还是要有的。
所以当那文人示意让身边小厮代为回答时,官差们也很配合。
这人或许是官宦子弟,遇到这种晦气事,不想自己开口,让下人代为作答,很正常。
不过他们走时还是很负责的问了一下为首之人的身份,当小厮说了那为首之人是外地某望族子弟之后,官差们没有打探其余宾客身份,就乖乖退下了。
本来就只是例行询问,凶手已经确定,他们才不会不识相的得罪官宦子弟,哪怕并非江南的官宦家族子弟。
本来别人来杭州游玩会友遇上这种事,就够心塞了,再被官差纠缠,若真恼怒了,他们这群人一个都讨不了好。
底层官差也是很不容易的。
官差们放行之后,这一群人自然就大摇大摆的从酒楼离开了。酒楼外早就有马车候着。
这一群人互相作揖告别之后,为首那官宦子弟便在小厮和护卫的陪同下,乘坐其中一架马车离开了。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离开了。
就算有好奇的官差,见这一幕,也不会再疑心了。
本来,他们就是被连累的。
上了马车之后,所谓官宦子弟立刻收起了倨傲的神色,而那木讷老实的护卫则换上了一副懒洋洋的神态,往小厮身上一靠:“长青,你这变脸似的绝活跟谁学的?”
“吃的苦多了,自然会一些伪装。”余柏林推了懒得跟被抽了骨头似的封蔚,“倒是你,装的挺像。”
“我以前经常跟人出去打猎。”封蔚坐直身体,问道,“隔壁怎么回事?”
对面护卫恭敬道:“隔壁死的那人是杭州治下一县令,正和同僚约到此。属下偷听到,那县令似乎想要将什么东西交给王爷,但另一人不同意,两人便吵了起来。推攘之间,那县令被推倒在地,脑后正好撞到架子。因事发突然,又不能暴露,属下没能将人救下来,请王爷责罚。”
“没什么可责罚的,是他自己倒霉。”封蔚摆了摆手,表示并不准备追究此事,“他要交什么东西给我?”
“那人似乎并没有将其带在身上,属下已经派人跟随另一逃跑之人。”护卫道。
“唉,不管了,你们查到什么就交给刘淳。”封蔚双手枕在脑后,靠着马车座椅上,道,“要是多管了,回去又得挨哥的骂了。”
“刘淳……”余柏林听这名字,有些耳熟。
“就是刘溥那小子的兄长。”封蔚道,“这次来江南的钦差就是他。刘溥那小子记得吧?”
余柏林当然记得。刘溥明面上是宫廷侍卫,实际上直属封蔚,现在已经到了金刀卫中任职。
余柏林对刘溥印象深刻,是因为初次见面封蔚给他的一百两银子,据说就是那人的零花钱。后来封蔚领着人来给他搬家,刘溥就是为首之人。
两人虽明面上没什么交往,暗地里交情其实不错。
他就记得从哪儿听过这个名字,原来是刘溥口中那个“蔫儿坏蔫儿坏”的“从来不知道何为爱护弟弟”的大哥。
余柏林只是陪封蔚来江南走一趟,看住封蔚别去搅风搅雨,乖乖当他的烟雾弹。所以他没有继续问下去。
三人暂时沉默下来,余柏林和封蔚倒是很享受这种安静。今天的事情一桩接一桩的,让他们有些疲惫了。
护卫则尴尬的不成。
这两人即使不说话,但他们之间的气氛就好像自成一体,看着融洽的很。就他一个外人杵在这里,别人不赶他走,他自己都忍不住想溜。
所以一到安全地方,护卫就跟兔子一样,瞬间窜走了。
余柏林早看出那护卫的不自在,只是很体贴的不说,在只剩下他和封蔚两人时,才笑道:“你身边的护卫是不是都学了你的性子。”
封蔚道:“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夸你如何,损我如何?”
“夸我我就回去给他们赏赐,损我我就回去给他们加训。”
“那就当我夸你吧。”余柏林可不想因为自己一句玩笑话就让那群尽职尽责且演技卓越的护卫们被封蔚整。
等两人七拐八拐,终于回到行宫,沐浴更衣后,余柏林对封蔚道:“今天李湘陵之事……”
封蔚浑身一僵。怎么?不是忽悠过去了吗?长青怎么还记得?
“澈之你做的很不妥。”
封蔚干笑道:“我这不是惜才吗……”
“就算惜才,但你不应该暴露身份。”余柏林苦口婆心道,“虽然船上不会有人偷听,但谁知道李湘陵是否能为你保守秘密?你这样显露身份,一查你行踪,就知道你的确在游山玩水,那帮刘大人遮掩意图岂不是就被人看穿了?”
封蔚道:“李湘陵不会……”
“知人知面不知心,何况我们与李湘陵只是一面之缘,连知人知面都说不上。”余柏林道,“李湘陵的确诗才惊人。但从古至今,才华横溢与品行端正并不一定相随。李湘陵当年那件事显露出的人品还算不错,但谁又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心态会不会有变化。”
“你说我小人之心也罢,但处于你这个位置,必须事事小心。虽说不用多疑,但谨慎是必须的。”
封蔚讪讪道:“我看你和他相谈甚欢,还以为你对他推崇的很。”
“我对他才华的确推崇,这和能不能信任他,是两回事。”
余柏林与李湘陵萍水相逢,从传言和初次见面所观所感,直觉这是个不错的结交对象。事实可能也证明,李湘陵是个正人君子。但这并不代表封蔚那毫无戒心的做法是正确的。
他当年做任务时,再信任的人也不会吐露半分。并非是不信任对方,且不说那保密条例不允许,就算允许,他也不会向无关人士吐露,更何况是只见一面的陌生人。
“你若真惜才,事后替他转圜一二,等江南之事结束之后,将此事泄露给他,他照样感恩戴德,岂不是更好。”余柏林此刻完完全全站在封蔚立场上看待问题。一个有才华的陌生人,和封蔚比起来,孰轻孰重,根本不需要思考。
封蔚讨饶道:“我知道错了,以后会小心的。这不是安逸太久了,有些懈怠了。而且看你挺欣赏他的,我就想做个顺水人情。”
余柏林见封蔚听进去了,也不再多说:“以后小心些。”
封蔚被余柏林训了,心里却暖暖的。他可不说余柏林小人之心或者不够大气甚至不够善良之类,对陌生人和对自己态度不一样,不是理所当然吗?就算对方才华再好品德再端正性格再投契也一样。
一高兴,封蔚就不小心说漏嘴了:“我还以为你责怪我不该夺了你的主场,代替你跟李湘陵聊天,没让你和李湘陵多谈论几句呢。”
“什么?”余柏林没听懂。
封蔚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见都说漏嘴了,干脆直说道:“就是……我看你要和李湘陵聊天,都要把我赶走了,有点不高兴,故意主动和李湘陵聊天。你会不会生气?觉得我不尊重你?”
余柏林不由脸有些热,他根本没想到这一点,还真以为封蔚是对李湘陵感兴趣,怜惜对方才华和境遇才会主动攀谈,并且透露身份。
“我想,至少李湘陵绝对不会同意你说这话。”余柏林道,“我跟他说上一百句,也抵不上你说一句。他估计现在十分感谢我,感谢我能让他遇见你。”
封蔚得意的笑道:“我还是很有分寸的,不会让你难堪。”
余柏林看着封蔚像一个讨到了糖吃的小孩一样高兴的样子,脸上热度更甚。之前他刻意忽视的想法又隐隐浮现。
“不过既然你都说了是故意的,我想我还是应该生气一下。”余柏林决定找件事转移一下自己注意力,“我们是不是很久没有切磋了。”
封蔚当即退后几步,道:“别!你打人可疼!”
余柏林道:“你好好还手,我不就打不到你了。”
封蔚一脸苦瓜相:“我的一身功夫是进山打猎学的,不是正统路子,一出手就是见血要命的。就算收敛几分,还是可能伤到你。我哪敢还手?”
“所以才更要切磋一下,你的身手太野了,体力耗费也大。”余柏林知道封蔚肯定要上战场的,之前可能是手痒,现在他真的想教给封蔚一些东西。打猎和打仗是不同的,猎杀动物和跟人类拼杀也是不同的。
余柏林会的小技巧很多,实用的武技也不少。他希望能借切磋的机会教给封蔚。毕竟他不能直接说教,无法解释这些的来历,只能用让封蔚切身体会的方式学会。
嗯,这绝对没有任何想欺负对方的私心在。
封蔚也确实每次被余柏林暴揍之后,就能吸取余柏林暴揍他的经验为己用,去揍别人。
可不代表封蔚喜欢被余柏林揍的上蹿下跳。
余柏林上前两步,想把封蔚拖到校场去。封蔚往后一跳,直接顺着旁边的柱子,窜到了房梁上去趴着。
余柏林:“……”
封蔚冲着余柏林招手笑:“这下子你总打不到我了。”
余柏林:“……下来。”
封蔚得意笑:“不下来。”
余柏林冷笑:“有本事你就待在上面不下来了。”
封蔚无赖道:“我吃喝都在上面了!让人把饭菜和被子送上来!”
“你如厕也要在上面?”
封蔚沉默。这好像有点难?
余柏林把下摆系到腰间,走到另一根柱子旁,在封蔚惊悚的目光中,飞快的爬上柱子,跃到横梁上。
封蔚假哭:“长青……”
余柏林在横梁上站得稳稳的,一步一步的朝着封蔚走过来。
封蔚见假哭也没用,便手脚并用朝着另一处横梁奔去,就像一只身手灵敏的猴子。
余柏林冷笑,就你能跳过去?!
于是这两人在房梁上窜到了地面上,又从地面上窜到了院子里,爬上了院子里的大树,又攀上了屋顶。
初次担任保护封蔚任务的皇帝派来的护卫们一副眼神死的样子。
而早已经习惯封蔚被余柏林追的上蹿下跳的王府侍卫们则用过来人的语气道:“习惯了就好了,不会摔下来的。”
新来的护卫们还是一副眼神死的模样。这是摔不摔的问题吗?
那个被追得狼狈逃窜的是传闻中武艺高强,心狠手辣的血衣(??)王爷?
那个一脸煞气,身手灵敏,出手狠辣,把人追得上蹿下跳的人,是传闻中文弱儒雅的余解元?
新来的护卫们觉得自己眼睛出问题了,集体出幻觉了。
他们随着王爷下江南,最开始在船上,余柏林还病了一段时间,自然见不到余柏林暴揍封蔚的景象。
待到了杭州,封蔚和余柏林四处游山玩水,也没有开启切磋模式。
现在初次见到这么霸气的余柏林,这么……咳咳的王爷,真是……
“余解元身手厉害着。”一王府侍卫心有余悸道,“最开始有几位哥们看不起余解元身手,看他在校场练武,就跑去想指点一二。嗯,然后就被余解元指点了。”
“是啊是啊,我们不信邪,基本上都跟余解元切磋过,结果都被指点了。”
“不过别说,虽然打的很疼,但余解元指点很有用,我学了几手,回去跟人切磋,都用上了。”
“就是就是。”
醒来的护卫们一脸惊恐。余解元其实是文武双全吗?怪不得陛下如此看重他!
所以他们要不要也去跟余解元切磋一下?
这群皇帝陛下赐下的护卫可与王府侍卫不同,他们可不只是吓唬人或者偶尔伤人,他们都是经过层层选拔起来的,许多人手中都是有过人命的。他们身份地位也不一般,所受训练也不一般。
可以说,这些护卫,放到边疆去,稍稍磨练,至少身手上都能算悍将一员。
他们心里自然也是对自己的身手很自傲的。
现在听闻余柏林居然身手不错,自然技痒。
于是余柏林终于开心的迎来了,可以与自己每日切磋,还不用留手的对手。王府那群侍卫,都不乐意和他打了呢。
第48章
没几日,封蔚就等来了好消息。刘淳根据那死掉的人顺藤摸瓜,真的找到了一部分证据。
这倒是封蔚预料之中的事,但另一个好消息,封蔚就没预料到了。
他还得到了另一处传递来的消息,其重要性不比那个死掉的人所藏匿的差。
那传递消息的人,正是李湘陵。
李湘陵离开后,拖人悄悄传递来东西,说是自己新写诗集,让余柏林鉴赏。
护卫知道封蔚和余柏林曾经和李湘陵有过交流,便把诗集递给了余柏林。余柏林一翻开,表情就不对劲。
他一页一页的撕开中间夹层,拿出了李湘陵暗藏的东西,然后用责备的眼神看向封蔚。
封蔚默默的低下头,自省中。
“还好他确实没坏心。”余柏林心里堵着一口气,狠狠的给了低下头的封蔚一个爆栗,“以李湘陵心智,若他有坏心,就等着坏事吧。你以后还这么鲁莽吗?”
封蔚乖乖挨揍:“不会了。我以后一定小心谨慎。”
余柏林见封蔚很听话的承认错误,之前也多有忏悔,心中郁气也就散了:“我就说怎么这么凑巧,来江南正好遇到四处游历的李湘陵。原来他本来就是为江南这事等你来的。不过他和我们相遇应该只是偶然。你先施恩,他再回报。比他找到机会先将这些东西给你,你再施恩,更能让他对皇家死心塌地。”
封蔚使劲点头:“误打误撞。”
余柏林冷笑:“是傻人有傻福。”
封蔚好无骨气的继续点头:“我从小到大福气就大。你说我让哥给我把封号改成福王如何?”
余柏林:“……”
心塞,不想和他说话了。遇到这种没脸没皮的人,讽刺一点用都没有。
李湘陵被迫远离仕途这么多年,心中一直未曾放弃。他在新君登基之后,敏锐的预见终有一日,新君会拿江南官场开刀。他便以自己风流才子的身份为掩护,在江南贵人圈子混迹多年。
以他的名声,官宦权贵都乐意结交李湘陵充门面,青楼楚馆更是消息灵通之地。李湘陵以自己放浪形骸的表象作为掩护,洒下无数金钱,从各个阶层那里收集讯息,手中握有这些官员大量黑料。
李湘陵很聪明。江南繁华,本就是才子佳人常来的地方。他也不常住这里,只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一次,只给人他喜欢江南繁华的假象,不会让人觉得他故意待在江南。
在他不在江南的时候,布置的眼线也持续的收集的资料。
李湘陵做了这么多准备,散尽大半家财,就为了等新君的人来江南,孤注一掷。
这时候的李湘陵,能看出新君和何次辅派系必有龌蹉,也看好新君执政,并且能在中央官员都觉得棘手的江南这一池烂泥中混得如鱼得水。他在朝中又并未有太多关系,可见现在他心计眼光。
与当年被当做出头鸟的他相比,李湘陵改变用脱胎换骨来说也不为过。
他此次递上的讯息,不但能为他换得新皇的庇佑,不再惧怕杨侍郎;更向新皇显示出自己的能力,为下一步被重用打下基础。
这计策一石二鸟,却充满了危险,几乎步步深渊,一不留心就是粉身碎骨。
李湘陵家产够他舒心的活一辈子,他抛弃了安稳的富家翁生活,没有把希望寄托在子孙、甚至杨侍郎自然倒台身上,毫不犹豫的铤而走险。
也幸亏即使李湘陵改变如此之多,他一颗拳拳忠君爱国之心并未改变,他还是那正直的李湘陵。不然封蔚一时疏忽,真会应余柏林所言,酿成大麻烦。
以李湘陵如今心计,他若支撑不住,已经投靠非新君派系的官僚,有他出谋献策,再加上封蔚没有防备,让封蔚留在江南都有可能。
前朝今朝,出京王爷钦差,想要收拾一方官场,反而没命回京城的例子还少吗?
就算封蔚出了事,只要明面上查不出什么,皇帝也不可能借此把江南官场的人都砍了。
有一句话,叫法不责众。
没有硬锤,皇帝也只能咬碎牙齿活血吞。
“你不是一直和陛下有通信吗?”余柏林玩笑道,“你可以给陛下去信,提前恭喜陛下将得一良臣。”
封蔚很赞同:“这小子这么阴,以后有什么麻烦的事又多一个人做了。磨砺一下,就是另一个刘淳。”
余柏林:“……”他怎么觉得有点同情李湘陵?这算是好结果吗?
或许……这也是重用?或许,这是这个时代的文人所向往的?
……
此事就此揭过,封蔚转手就把所得讯息交给了刘淳,让刘淳忙碌去。他和余柏林休息了几日,又开始出门游玩。
此时他们已经离开了杭州地界,去往了苏州。
苏州私家园林众多,主人家又好客,只要是才华尚可的文人雅士,奉上诗作,被主人看上,都能入园游玩。
余柏林本想按照传统,拜帖求进。封蔚却觉得此事委屈了余柏林,便让余柏林先去书院“踢场子”,有了名声之后,让别人主动邀他去。
余柏林一脸“你特么逗我”的表情:“踢场子?”
封蔚道:“开个玩笑。就是去交流一下学问。”
这还差不多。余柏林同意了封蔚的意见。
比起他一个个的递拜帖,被人邀请,的确轻松一些。
李湘陵之前想要帮余柏林写推荐信的元源书院,就在苏州。
而鸿雁楼,则在扬州。
至于杭州,也有书院,也有书生经常聚集的酒楼茶楼。但在江南,元源书院和鸿雁楼名气最大。
元源书院每一届江南乡试经魁中都有它的学生的名字,且每一次春试都会有元源书院出身的举子成为进士。
鸿雁楼则是当地一诗书世家的家产。古代许多科举世家,这一家在整个晖朝都较有名气,“一门五进士”,既是本家直系亲属中,已经出了五位进士。
这一家只是在先帝时期没落了,家中人贬职的贬职,罢官的罢官,不过底蕴还在。只要底蕴在,大不了熬过这一任皇帝,子孙还是能继续科举做官。
比如现在,他们家的人已经被起复。
若说起鸿雁楼,还和余柏林有挺大关系。
因为他的蒙师陈磊,就是这“一门五进士”的嫡系,陈磊兄长陈沛,就是这“五进士”中的最年轻的一位进士。今年刚被起复,任苏州知府,是支持新君的江南清流之一。
虽说余柏林说自己不会掺和进封蔚的事情,给封蔚当幕僚,但张岳和陈磊都猜到,余柏林选择和封蔚同一时间出京,应该是想借便利,去江南一游。
江南的确是许多文人向往之地,余柏林会起心思也理所当然。
张家根基在京城,但江南也有一二好友,张岳便写信让余柏林有事可以直接找这些人帮忙。
陈磊则更开心一些。终于弟子要到他的地盘上了,他可以罩着弟子了,便不但给了余柏林书信让他直接去陈家,还给父兄都去了信件,托他们好生照顾余柏林,最好帮其隐藏身份,免得有心人把他和德王此次下江南联想在一起。
张岳的那几位好友可以不用拜访——张岳道那些人虽有交情,但不算至交。这些人又正在任上,怕有额外麻烦,有事可去找,没事就不用露面。
但陈家,余柏林却是要秘密拜访的。他相信老师来京城好几年,又吃了那么多苦,老师的家人,肯定也愿意从老师的弟子口中问一问老师的情况。
封蔚照旧伪装之后,自称张家旁系子弟,因向往江南景色,且又会拳脚功夫,便被张岳所托,和余柏林一同出游,保护余柏林安全。此次他也和余柏林一同拜访陈家。
余柏林来到苏州,定好客栈,稍作休整之后,就递上拜帖和书信,去陈知府府中拜见。
恰巧陈知府休沐在家,看过小厮递上来的拜帖之后,忙叫人把余柏林迎进来。
结果余柏林一到正厅,还未和陈知府拜礼,陈知府和封蔚就同时瞪圆眼睛,异口同声道:“你是?!”
余柏林:“……”最近他无语的时候比较多。这是什么状况?!
“我还不是王爷时,出门打猎意外救了落水的陈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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