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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文豪-木兰竹-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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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柏林入京时,封庭一家正苦着,文宗都忽视他们这一家很多年,他们是京中超级小透明,没人注意这一家有什么人际交往——那时也没人敢跟他们交往,敦郡王等人都是偷偷施以援手。
    说余柏林是那时与皇帝一家结识,没人能追查出真伪。追查出也无所谓,皇帝都承认了。
    封蔚现在这么说,是因为陈老爷子将任东宫太师,接手太子教导。他和现在给太子讲课的那些人不同,皇帝信任他,太子教育也不会避着他。太子在余柏林手中接受教导之事也必不能瞒着。
    现在说明,也让陈老爷子明白余柏林在皇帝心中地位。
    陈老爷子才富五车,却已经年老。具体教导一事,皇帝陛下还是属意余柏林。他也希望陈老爷子能领会自己意图。
    封蔚又道:“若不是长青资历尚浅,当为太子讲经。”
    陈老爷子并不是迂腐之人,不会因余柏林年龄而看轻他。当年他为太子讲经时,虽然比余柏林现今年龄大,但也为翰林中资历最浅的人之一。
    余柏林目前所显露才华,已经超过积年大儒。他又深得皇帝信任,且既然为太子蒙师,肯定得太子亲近,之后定为皇帝肱股之臣不说,以他年龄,不出意外,必能经历两朝,留给太子所用。
    皇帝陛下重用他、培养他,理所当然。
    陈老爷子明白,封蔚当着他的面说这些,就是告诉他,余柏林将是他那太子太师的继任者。
    虽然惊讶,但思及余柏林自身才华和身世背景,陈老爷子又觉理所当然。
    或许余柏林出身寒门,在朝中毫无瓜葛,只忠诚皇帝一人的背景,更加适合作为皇帝和太子心腹之臣。
    陈老爷子心中明了之后,知道自己入京后,说不得教导太子倒是其次——太子年幼,如今还在启蒙,不需揠苗助长,带太子长大,他身体所限,恐无法指导太子——指导余柏林才是真。
    他指导余柏林之后,余柏林再指导太子。
    想明白之后,陈老爷子看余柏林的眼神中严厉几分。他又细细的问过余柏林所学和师承之后,心中满意几分。
    张岳为经师,自家孙子为蒙师,与谢家卫家交好,又得京中大儒多次指点,若此次能登杏榜,与太子讲经也尚可。
    “你当不负皇恩,虚心刻苦。”
    “学生铭记。”余柏林拱手鞠躬道。
    心中抑郁一空的陈老爷子如今精神甚好,决定在启程之前,亲自教导余柏林。
    余柏林当然乐得从命。
    封蔚一脸茫然。
    他就是来宣个密旨,给与余柏林的关系走个明路,怎么余柏林就在陈家住下了,自己就被赶走了?
    好吧,说赶走不准确。余柏林在陈家住下,他总不能也跟着余柏林住下。就算能住下,他也不能和余柏林住一起。就算和余柏林住一起,余柏林又恢复在京城那样日夜苦读的作息,陈老爷子还每日为其授课,指导其课业,也不能陪他玩耍。
    封蔚觉得,自己不小心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他很后悔。
    去看望陈老爷子,给陈老爷子密旨,又不急于一时。他完全可以在离开江南之前来一趟,把这件事留在最后。
    为什么他要早早前来?
    为什么他没想到这一茬?
    他是来和余柏林游玩来着,他们还计划着要去好多风景名胜,要尝好多美食,还要去书院踢场子(余柏林:……并没有……)。
    这一切一切,都泡汤了。
    在京城之时,余柏林大多在自家读书,只偶尔去张岳家接受指导,而不是住在张岳家!
    现在他住在陈家,一丁点陪封蔚的时间都没有了!
    在外人面前,封蔚不可能痴缠着余柏林!
    不能把自己装作余柏林的背部挂件耍赖!
    这时候,封蔚觉得,连余柏林追着他切磋,都不错了。现在余柏林甚至没办法和他切磋!
    他在陈家每日装着逼,无聊的一日两日三日,最后灰溜溜的回到行宫无聊发呆一日两日三日。
    最终忍不住掀桌了。
    他跑带刘淳面前,你丫到底还要查多久!本王不干了!本王要回京了!
    刘淳一脸问号。王爷这是怎么了?谁惹他了。
    “你到底查到何种地步了。”封蔚冷酷面瘫脸,“要是查的太慢,还是让我来吧。”
    刘淳一脸“你特么的逗我呢说好的障眼法呢皇帝陛下会抽死臣”的表情。
    “江南复杂,非一时之役。”刘淳见封蔚还是满脸不高兴,也懒得客套了,“王爷,别闹了,陛下特意跟臣说了,决不允许你插手。”
    挥手,送客!
    总有那么几个臣子不知道封蔚真面目,丝毫不怕他。
    封蔚被赶出来之后,心里更委屈,忍不住挥笔疾书几页纸,让人快马加鞭送入皇宫,大肆诉苦。
    中心意思是,宝宝的小伙伴被陈老爷子扣留了,宝宝很无聊,宝宝要回来。
    封庭只两日后就收到了这封加急信,还以为封蔚出什么事了呢,他捂着胸口,做好心理准备后,把信拆开,然后一脸“……”的表情。
    “不过……这对小叔来说,的确是很紧急的事。”成皇后替封蔚说话。
    封庭一想,还真是。
    本来封蔚就是闲不住的人,在江南又没什么认识的人,自己一个人在江南,想来特别寂寞特别难过特别想家,封庭已经在脑补一个软软糯糯的小封蔚咬着被子,缩在床角抹眼泪的可怜形象,顿时心疼无比。
    他就不该答应封蔚去江南!
    本来有余柏林看着,封蔚好歹有个人陪着。现在余柏林被陈老爷子叼走了关起来了,没有小伙伴的余柏林,要怎么在江南愉快的玩耍下去。
    于是封庭当即让人快马加鞭给陈家送去密旨,让陈老爷子当即进京,家眷家用等随后运来,他已在京城为陈老爷子安排好住处。
    陈老爷子还以为皇帝陛下有什么事呢,接到圣旨第二日就忙不慌的在皇帝派来的侍卫的护送下,启程了。
    他却不知道,皇帝陛下只是为了解放封蔚的小伙伴而已。
    反正等余柏林回京之后,也会接受陈老爷子教导,不急于一时。
    但他不知道的是,陈老爷子是离开了,但陈老爷子离开前对陈沛嘱咐了又嘱咐,一定要接替他,好好教导余柏林,千万不可松懈。若陈沛要工作,精力不济,就让余柏林去书院住着,元源书院有隐世大儒坐镇!
    于是余柏林被送到元源书院暂住,继续苦读。
    封蔚:……本王要回京!
    刘淳:……闭嘴!
    
    第50章
    
    余柏林最先并没有察觉封蔚的心情。
    在京城的时候,封蔚事多,他又忙着读书,虽住在同一地方,几日不见也正常。
    但余柏林忘记,那时候封蔚有事做,现在他很闲。那时候封蔚京城里有能说上话的,现在没人陪他玩。
    当余柏林终于发现封蔚的郁闷之后,不由黑线。
    就不能直说吗?若是直说,余柏林肯定会找个借口婉拒陈家的好意。封蔚不说,余柏林怎么知道他那么多心理活动。被陈老爷子这种大儒看重,余柏林自然不会拂别人好意。但若余柏林要拒绝,也有婉拒的法子。
    封蔚被余柏林猜中了心思,尴尬道:“这不是怕耽误你读书。我又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
    封蔚也知道现在他的心情有点无理取闹,所以只写信去闹腾他哥,不会去闹腾余柏林。
    余柏林在陈家读书也好,在书院读书也好,都是正事。
    余柏林无奈。是他考虑不周。
    余柏林特意向陈沛请辞,说他来江南,除了拜访陈家之外,更有陪伴德王,为德王出谋划策之意。之前较闲,如今有事在身,他不能再在书院停留下去,要干本职工作了。
    陈沛误以为余柏林已是德王幕僚,甚至直接是皇帝陛下命令,忙表示理解,并表示余柏林该早一点说,别让德王觉得他失礼。
    封蔚道:“你这么说,他们以为你已经投靠我,对你不好。”
    余柏林笑道:“这是事实,我本就已经‘投靠’你和陛下。”
    既然封蔚都给他编了一个“认识于微末”的人设,那么就算有人黑他抱大腿又如何?不服憋着。
    余柏林之前藏着掖着,一是烦心别人流言蜚语,二是担忧别人不好针对封蔚和陛下就拿他这小虾米出气。
    现在看来,陛下对朝中控制力度超出他的想象,陛下和封蔚想要护着他别人哪怕想殃及他都难——如之前婉丽公主一事。那么他又有何担心的?
    至于流言蜚语,他两本经义一出,就算再酸他年龄的人,都承认他学识担得起大儒之称,而不是以前的神童。他有才华,又于患难中结识,别人最多酸他运气好,而不是嘲笑他是趋炎附势之人。
    那么几句酸言酸语也就与名声无碍了。
    封蔚听余柏林解释之后,也放下心中担忧,笑道:“也对。我两回到京城之后,也将交情公开吧。我看会试,还会不会有人像乡试之时那样欺辱你。”
    封蔚还对余柏林乡试被安排到最差的考号而耿耿于怀。
    余柏林道:“那必是不可能的。不过就算再来一次,乡试我能考中解元,会试也必不会影响我发挥。”
    封蔚点头。他对余柏林是非常信任的。
    不过到会试的时候,封蔚还是愁得团团转,恨不得进考场守着余柏林考试,这就是后话了。
    大致据高考半年前家长们也会觉得自己会很淡定,很相信自己的孩子。而到了高考那天,就寝食难安,是一个道理。
    余柏林跟陈沛说明之后,也并没有立即离开苏州。
    他仍旧偶尔去元源书院与书院中老师交流学问,只是不再住在元源书院了而已。
    去元源书院的时候,余柏林也会将封蔚带上,对外仍称呼是老师张岳家子侄,随他一同来江南,并且保护照顾他。
    余柏林出远门,自不可能一个人出行,有人陪同很正常。而且封蔚虽不喜与文人打交道,但也并非粗人。他虽出生时家中便已经陷入困境,可封庭是由名师大儒教导,其才华教导封蔚绰绰有余。再加上封蔚和余柏林解释之后,受余柏林熏陶,对儒学见解不低。且封蔚身居朝堂高位,眼界也不一般。与困于书院的这些儒生聊天,不仅不会被人看轻,反而让他们惊讶赞叹。
    封蔚为此得意了许久。
    余柏林看着好笑。
    封蔚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交流时只捡自己擅长的说,别人又因封蔚冷脸,不会主动找他说话,当然封蔚表现出来的水准就更高了。
    在与书院中人交流同时,余柏林也托书院老师,得到了各个私家园林主人的邀请帖子。
    他记得封蔚来苏州时,心心念念要去逛园林,看看苏州的园林和京城的园林有何不同。
    封蔚还以为余柏林忘记这回事了,见余柏林记在心上,非常高兴。
    得到邀请的帖子之后,余柏林只要递上帖子,主人若有空,就会带余柏林去逛园子,并不用特意等主人家设宴的时候。
    恰好苏州有一处园林是书院任教的一位老师堂亲家业,余柏林便在那人的陪同下,先去那座园林。
    那园林和其他园林相比,更别出心裁一些。园林名叫“竹园”。园如其名,园中草木基本为翠竹,建筑也多为竹制。
    竹园主人姓邓,字君守。邓君守刚到天命之年,身体硬朗,听到子侄带饱学之人来逛园子的时候,不仅欣然同意,还亲自陪同。
    余柏林与邓君守见礼之后,介绍封蔚有官职在身。邓君守明了,见封蔚不和余柏林一样拱手为礼,仅颔首而已,并不感到心里不舒服。
    邓君守也曾做官,后赋闲还家,过上了闲云野鹤的生活。封蔚既然有官职在身,听闻又是京城世家,对一平民的确不需行礼。
    邓君守若是多德高望重之人,封蔚倒有可能多几分礼节。
    竹园中只有翠竹,景色却并不单调。苏州工匠匠心独运,将池塘假山、亭台楼阁与翠竹穿插在一起,步移景异,不愧有“咫尺之内再造乾坤”之赞,使人观之不尽,回味无穷。
    封蔚眼中兴致甚浓。
    京城园林多大气恢弘,和苏州小巧别致,如写意山水般各有所长。
    只是他觉得,余柏林周身气质,似乎与这苏州园林更般配一些。余柏林早晚会另建一府,他早已圈定隔壁,正想着早一点给余柏林修建好,待余柏林金榜题名之时,再将其送给他。
    封蔚一直对其建造风格犹豫不定,现在见到这园林,心中终于有了大概轮廓。
    工部工匠也有苏州人,想来他们对这江南园林风格很熟悉。
    园子并不大。邓君守见余柏林和封蔚眼中赞赏惊叹之意,心中十分得意。他又听余柏林谈吐,对余柏林很欣赏,便留两人,吃一顿有竹园特色的饭菜。
    他们在园林中心一竹亭入座,桌椅都为竹子编造,周围一圈水一圈翠竹,层层叠叠,忘之不尽,入耳泉水叮咚,竹叶沙沙,甚是惬意。
    说是竹园特色的饭菜,自然和竹子有关。
    壶中清茶泡着的是嫩竹叶,配着各色肉类的配菜是竹笋,烧的柴火是竹枝,还有一道特色烤肉是竹鼠,连米饭都是用竹筒蒸出来的。
    做饭的厨娘手艺也不错,将竹子清香都引了出来,吃的人满口竹香,十分惬意。
    离开之时,余柏林根据传统,要留下字画或诗作。因他不便在生人面前显露身份,便留下一副墨竹图,落款和题字却空着。
    余柏林解释道,明年他要应试,若考中,便回来来信要回这幅画,补上题字后寄回来。若考不中,便不回来了,邓老把那画丢了便是。
    文人多有个性,邓君守听闻余柏林所言,觉得这倒是一件雅事,便应下了。
    他以为余柏林所说应试是进学,心想余柏林连秀才都不是,自己留下其画作也是占位置。若余柏林得中秀才,再补上落款,他挂上这幅画,也有面子一些。
    邓君守也是文人,以举人之身做官。虽没考中进士,眼力也不错。一番交谈之后,已经认可了余柏林才华,认为余柏林明年进学把握还是很大的。
    他却不知道,余柏林所说应试,是应春试。若他知道,肯定立刻让余柏林留下落款,不用待应试之后了吧。
    应该说,余柏林只要说出自己真名,邓君守定会抱着余柏林胳膊不放。一副墨竹图算什么,奉上千金,来首题诗啊!不然再来一副字画也成啊!
    实在不成,在《浅谈》和《集注》上签名留字也可以啊!
    然而邓君守并不知道。
    所以当他收到余柏林寄回来的墨竹图,看到落款,捶胸顿足,长吁短叹,可想而知。
    不只是邓君守,余柏林拜访的其余园林的主人也是一样。
    大概余柏林还未及弱冠,又说明年应试,明年又无乡试。以己度人,旁人都以为余柏林是应秀才试。邓君守让余柏林留下墨竹图,一是自己的确欣赏余柏林谈吐,二是有子侄一同前来,给子侄一个面子。
    即使被允许逛园子,主人家也不是每个人都要求留下字画的。
    余柏林“连秀才都不是”,主人家大多不会特意请求。主人家不请求,余柏林也不会主动提起。
    最终,除了邓君守之外,只有一位园林主人向余柏林讨了一副字。还不是题诗也不是对联,仅仅是四个夸赞风景的字而已。
    余柏林照旧说应试之后再来讨要,落款后再寄回。
    当这家主人得到余柏林寄回的字之后同样悔之晚矣。
    而当这两人把余柏林之事传出去之后,其余人知道那逛园子的少年郎便是余柏林之时,其郁闷程度,让那两人心里好一阵舒爽。
    至少他们慧眼识珠,让余柏林留下了字画了啊。
    园林再多,出名的也就那几个,再加上园主身份限制,余柏林不可能各个都去拜访。最终逛完想去园林,也不过花费了几日而已。
    余柏林算算自己在苏州待的时间已经够久,留在别宫侍卫也该担心了。便与书院老师以及陈沛告辞,与封蔚回到杭州。
    ……
    这时,余柏林到江南,已经一月有余,离离开京城,已经两月。
    因有李湘陵所给消息,和那死去之人留下证据,刘淳进展很快,对江南官场之事,已经掌握大概。
    封蔚与刘淳商议之后,觉得此事正是回京之时。
    他装作已经收集好证据,启程回京,让江南官员们松懈下来。刘淳则留下,继续完善手中证据。
    商议好之后,封蔚又与皇帝陛下通信,待皇帝陛下同意之后,封蔚便大张旗鼓的表示该回京了。
    江南官员:你特么的逗我?
    自封蔚来到江南之后,就未曾与任何官员见面,连一次公开的吃喝应酬都未参加。
    封蔚下船之后便托身体不适,到了别宫就闭门谢客。一闭门,就直接闭到现在离开。
    他连两江总督,江南巡按都未曾接见,更别说其余官员,衙门更是一个都没去过。
    难道德王全是一个一个私访来着?
    他到底见了什么人?
    江南这些大官终于坐不住了。
    他们本来认为,德王就算私访,好歹也会访到他们头上,因此稳坐钓鱼台,德王不急,他们也不急。
    现在德王说他要回京了。这些人就蒙蔽了。
    连已经被刘淳拜访过的人都蒙蔽了。
    他们根本就不信刘淳才是主事之人,还以为刘淳只是德王手下辅助之人呢!
    刘淳:都说明白了你们不信怪我啰?
    德王可不管那一群江南高官堵在门口,反正他要回京了,有本事派人把他扣留下来啊?
    那一群高官能吗?当然不能。
    德王说他要走了,大摇大摆的走了,他们连坐挽留都不可能。
    挽留要怎么说?王爷!别走啊!留下来继续玩啊!我们还没请你吃饭听戏呢!那一群瘦马也还没塞给你呢!
    德王说,不理你们,我走了。
    于是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德王的船队慢悠悠的走了,仍旧是走走停停,速度慢的很。
    江南官员们心里又琢磨了。德王这该不会是假象吧?说走其实没走吧?只是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吧?
    事实上,封蔚还真没走。
    他在江南又玩了些日子,比如扬州什么的还是要去一去的。
    终于玩够之后,封蔚和余柏林回到船队,终于朝着北方前行的速度终于快了一点。
    但他们也没有直接回到京城,而是将船队开到了金陵,又在金陵玩了一阵子,还去欣赏了十里秦淮。
    不过为了不暴露身份,两人只是看了看景色游了游船,没有去捧什么名妓的场子。
    德王的船队驶到金陵的时候,把金陵的官员吓了一跳,立刻来码头迎接。
    然而他们并没有迎接到人。船队为首之人道,德王不在船队,另有事在身,他们只是停留在这里等王爷回来,诸位大人请回吧。
    这消息一传出后,无论是江南官场,还是金陵官场,都是一阵子鸡飞狗跳。
    江南官员更加确信德王还留在江南,要抄他们的老底,根本只是障眼法;金陵官员则猜测皇帝陛下是不是不止要整治江南,还要清理金陵。金陵一些犯了事的人夹紧了尾巴,低调了不少,生怕就被德王找上门了。
    其实,封蔚只是和余柏林在金陵单独出游了而已。
    这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让一干擅长脑补的官员们,简直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连京城之中,也掀起了很大的风浪。
    朝中为德王之事吵做一团,皇帝陛下却只一句“德王所做之事全由朕示意”便把所有人给打了回去。
    至于再问什么事,陛下只神秘微笑,不可说。
    这下连朝中那些老狐狸们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实在是这新帝和德王都不按常理出牌,宫里又被治理的铁桶一般,皇帝陛下身边连个吹枕边风探话的人都没有。
    封庭登基之前是个穷苦的小透明,当然没什么侧妃通房等他登基之后册封为妃嫔。封庭后宫除成皇后之外,就一个何贵妃,还是何太后绕过封庭,自己给封的。
    这故侄两惯爱作死,太过嚣张,被发了狠的成皇后整治的岂不成军。
    何贵妃自从被成皇后打了板子之后,身体一直不好。若不是成皇后想让她活着,她早就撑不下去了。
    何太后则被砍掉了所有耳目,想发懿旨找人进宫陪伴,都被拦在宫中,令不得出后宫。婉丽公主也被勒令在公主府反省,不准出门,出门就被抓回去继续关着。
    外命妇又不可能在何太后不召见的前提下,自己进宫。她们倒是可以递帖子,可递进去就被人扔掉了。
    封庭表面功夫做得极好,一会儿又送了何太后什么东西,一会儿又召集了什么戏班子给何太后解闷,一会儿何太后要礼佛了他还专门让人在宫里修了佛塔。
    嗯,何太后不召见外命妇,是因为闭门礼佛了。
    至于何贵妃。你一个妃嫔而已,哪来资格擅自和宫外联系?
    封庭登基前,家中简单的人口,在登基之后,本以为会让他在后宫举步维艰,却不想是让大臣们百愁莫展。
    大臣们倒是想让封庭充实后宫,但封庭以“虽朕只守孝三月,但常人守孝三年,朕三年内不愿大选”就给驳回了。
    皇帝陛下以孝治天下,孝感动天,以身作则呢。平常人守孝三年,皇帝下三年内罢选,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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