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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文豪-木兰竹-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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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敏之点点头,摊开文章,凝思片刻,道:“此文是否余长青所做?”
    宁桂洲道:“正是余修纂。”
    何清道:“他才进翰林院,资历最浅,怎会轮到他。”
    洪敏之抬头,淡然道:“陛下并未规定资历。”
    何清被洪敏之堵住话头,尴尬不语,心中很有些恼火。
    他跟王海泉向来不对付,洪敏之本只是一心想着他的改革,谁支持他他就向着谁,和他们两人都有摩擦。但最近他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言语中多带刺。
    何清不由多想,洪敏之到底为何态度大变。
    “听闻余长青读过了京中现存的历代所有祭天祷文,光是阅读便花了大半时间。”王海泉拿起余柏林文章,摇头晃脑念了一遍之后,道,“果真雄文。这花没花功夫,从文章上就能看得出。”
    何清开始并未看过余柏林文章,只是他心中有人选,所以出言反对罢了。现在一听文章,顿时也默然了。
    他就算昧着良心,也很难说出自己推举的那篇文章比这篇文章好,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
    若两篇文章一比较,就算没有眼力,也能看出谁好谁坏。
    好文章,就算念给无知妇孺听,也是能知其美妙之处。
    何清又想,洪敏之之所以近几日对他言语多有不满,是不是他推那人推得太用力,让洪敏之觉得自己太过急躁?没有一点阁老的涵养了。
    若他心中没有偏颇,见到有人读过这两篇文章后,不推举余柏林这篇,他也定会嗤笑。
    何清心中叹口气。实在是自己形势太不好了,让他都失了分寸了。
    “此文真传世之作。”何清道,“的确不应用资历限制。”
    洪敏之道:“此文定下,发中书誊抄,呈给陛下。”
    洪敏之顿了顿,又道:“不易一字。”
    ……封庭本定下呈上来十篇祭天祷文,他再来挑选。
    就像是殿试一般。
    以封庭对余柏林了解,余柏林要跻身十人之中,易如反掌。待他选择时,直接定下余柏林就成。
    因此,当他听到呈上来的文章只有一篇时,颇有些计划赶不上变化的错愕感。
    一般封庭定下十篇,内阁不会擅自做决定删减。但此次几位内阁阁老一致认为这篇文超出其余文章远矣,根本不需要比,封庭就好奇了。
    “既然诸位阁老如此说,那朕看看,这文是不是真如此。”封庭道。
    洪敏之道:“不需拿其他人文章作比较,陛下一读,就知道这文和其他文的差距。”
    封庭心中好奇更重了。他手中文章,已经是中书誊抄之后的了,也没有署名。但他一读,就知道是余柏林的文章。
    封庭和封蔚两兄弟背着余柏林偷偷作弊,封蔚早背下了余柏林文章首句告诉封庭,封庭一见便知。
    因此当封庭读到文章首句时,表情颇有些复杂。
    每次他想帮余柏林做个弊,余柏林都能凭自己能力脱颖而出,完全用不着他。作为皇帝陛下,他有些小情绪。
    封庭已经把余柏林当自家人,那“贤弟”可不是叫着好听的。作为大哥,封庭总想显示一下自己的能力,结果余柏林太能干了,总是让他后招无法发挥。
    不过,见余柏林的才华被越来越多的人看重,封庭心中还是很骄傲的。
    封庭之前只知道余柏林文章首句,待读完整篇文章之后,他终于明白几位阁老感受。
    这篇文已经脱离了祭天祷文的范畴,而是一篇有思想有内涵的绝世美文。
    但从立意上讲,这篇文就已经和其他文章不是一个层次了。
    普通祭天祷文,是皇帝自陈德政,言百姓凄苦,求苍天垂怜。此文也是这几部分内容,却倒了顺序。
    此文先是求上天垂怜,然后笔锋一转,引《荀子·天论》道,“天道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应之以治,则吉;应之以乱,则凶。”
    天道的规律是持久不变的,它并不因为贤明的君主尧而存在,也不会因为残暴的君主桀而灭亡。用让它繁荣的方式治理它,就能得到吉祥;用导致混乱的方式对待它,就遭到凶灾。
    上天总是不会如人们的想象一般只给人们好的一方面。它总是会时不时的降下灾祸,就像是大禹时候的水灾一样。
    不同的是,同样的灾难,遇到圣明的君主,就会逢凶化吉;遇到昏庸的君主,就会酿成大祸。
    余柏林在文中举例说明之后,才转向皇帝陛下自陈德政。祭天祷文是以皇帝的口吻述说。皇帝陛下言,他将效仿先贤,亲贤臣,远小人,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不为外物所动,励精图治。
    君王自陈德政之后,余柏林再写民众。而他笔下的民众不是凄苦,而是勤劳。晖朝百姓勤劳勇敢,不畏艰险。就算遇到灾祸,也会在皇帝陛下的带领下,在繁荣康盛的道路上一直走下去。
    最后文章收尾,再道上天。天道无常,而人有常。皇帝贵为天子,定替天行好生之德。
    这一篇祭天祷文,和以往制式文章已经全然不同。这俨然是一篇直抒胸臆,抒发个人品德,并且赞美晖朝的恢弘篇章。其行文如行云流水,字句华美;思想更是震荡人心。
    封庭仅读了一遍,便觉一字一句如重锤般激荡心中,居然已经记下大半。
    “难怪啊难怪。”封庭半晌,才笑着摇摇头道,“朕读之后,亦觉不需再多看其他了。古往今来,多少篇祭天祷文,可有一篇传世之作?”
    “终有一篇传世。”洪敏之道。
    封庭脸上得意的笑容已经掩盖不住:“这文,是哪位大才所做?”
    阁老门只以为皇帝陛下得意乃是传世之作为他任上所出,又是以他口吻,史书中定会有浓墨重彩一笔。他们却不知,封庭心中大半得意,是对自家人的得意。
    那种“我家贤弟就是这么厉害,挡都挡不住”得意。
    “回陛下,乃是翰林院修纂,余柏林所做。”何清道。
    封庭点点头:“六元及第,果然不同凡响。朕将给其嘉赏,诸位意下如何?”
    “陛下圣明。”众人道。
    ……余柏林将文章呈上去之后,或许是很久没有这么绞尽脑汁写一篇文章了,他突然觉得身体虚脱了似的,再加上暑热,情绪更是恹恹的,提不起劲。
    休沐之时,大宝小宝统统跑来,带着苗苗上蹿下跳,在余柏林新宅子中的园林里“探险”,也不嫌热。
    余柏林躺在树荫下吊床上,吊床下放着一盆冰,行为懒散,丝毫没有读书人的规矩模样。
    当皇帝陛下身边的内侍前来传圣旨,赏下钱百贯,绢十匹,笔墨纸砚一套时,余柏林差点从吊床上掉下去。
    余柏林本该穿戴整齐,大开中门,燃起香炉,跪迎圣旨。封蔚那个二货,径直把人迎了进来,拽着传旨的人的胳膊,一路将人拉了过来,嘴里还兴奋道:“长青!你的文章选中了!皇兄来赏赐了呢!”
    好吧,至少他还知道叫皇兄……
    余柏林看见那苦笑不已的内侍,差点从吊床上翻下来,脸朝地摔在地上。他狼狈的爬起来,连忙给内侍告罪。
    内侍摆手忙道不用。他为皇帝陛下身边得用内侍之一,当然知道德王是什么一副德性,也知道余柏林和陛下、德王有多亲近。德王这样做,也算是不见外的一种表现吧?
    不过余柏林该做的礼仪还是要做。他让人伺候着内侍,自己忙去更衣,然后燃香跪下,郑重接过圣旨和赏赐,并且送了一个大荷包给内侍。
    封蔚在一旁笑呵呵道:“来来,本王也有,拿回去多吃点好的,看你瘦的。”
    内侍:“……”虽然已经习惯了,但还是有些心塞。
    “德王殿下,奴婢这是吃不胖。”内侍无奈道,“陛下也有话带给德王殿下。别躲懒,你都几日没去点卯了?”
    封蔚仰头望天:“天好热啊。”
    内侍道:“奴婢话已经带到了,德王殿下还是跟陛下解释吧。”
    封蔚蔫哒哒的垂下脑袋。
    内侍看着封蔚沮丧的样子,心中终于高兴了几分。他拿着两个荷包,并不推脱,笑眯眯的走了。
    说实话,他挺喜欢德王和余修纂的。宗室瞧不起他们太监,文人更是嘴上贱的不得了。一边巴结他们,一边私下又瞧不起他们。
    学学人家德王和余修纂,他们两才像是对待正常人一样对待自个儿。
    嗯,就连红包都要厚上几分。
    特别是德王,以皇帝陛下对德王的爱护,哪有德王给他们塞红包的。但德王从来不拉下。
    “你们伺候皇兄辛苦了,多拿点银子。”
    皇帝陛下也笑着默许了。
    “我说你啊。”内侍一走,余柏林就挽起袖子,要收拾人了。
    封蔚立刻满地逃窜,余柏林跟在他后面撵。
    小宝看着很高兴,拉着苗苗,跌跌撞撞的跟在余柏林身后跑。大宝怕小宝摔出个好歹,连忙追着小宝跑。
    于是现场就变成封蔚跑在最前面,余柏林紧随其后,小宝、苗苗、大宝一边当小尾巴远远坠着,一边叫着“林,等等我”。
    最后封蔚方向一转,一个加速冲到小宝面前,伸手一捞,将小宝捞到怀里,让他骑在自己脖子上,然后继续跑。
    苗苗一脸懵逼。小宝哥哥被抓走了……
    余柏林:“……”
    余柏林:“封、澈、之!”
    “哈哈哈,来追我啊。”封蔚大笑。
    小宝坐在自家王叔脖子上,抱着封蔚脑袋,也“咯咯”大笑:“林!追我追我!”
    大宝扶着膝盖,不断喘气:“小、小宝!别调皮!下来!”
    “不!”小宝继续笑,“捉!捉!”
    苗苗含着手指,脑袋一歪:“这是捉迷藏吗?”
    “捉迷藏!”小宝笑。
    余柏林:“……”谁跟你们捉迷藏啊!
    王府一干下人看着这边鸡飞狗跳,继续眼观鼻鼻观心,默默做自己的事。只新收的下人一脸懵逼,就跟见了鬼似的。
    “习惯就好。”王府下人道,“说起来,余大人最近繁忙,王爷最近收敛了好多。我们还私下打赌,王爷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坚、坚持什么?
    “余大人好像真的生气了。”
    “王爷这次肯定要被揍了吧?”
    “好久没见到余大人揍王爷了。”
    “有些怀念啊。”
    “……”
    三、三观好像碎掉了……
    “封澈之,你再不把小宝放下来,后果怎样,自己负责。”余柏林阴测测道。
    封蔚慢慢停下,把小宝放下来,然后把小宝放在身前:“小宝保护王叔!”
    小宝伸开双臂,道:“小宝保护王叔!”
    余柏林脸一黑。
    大宝连忙跑上前,把小宝拉到自己身后,退出战局。
    苗苗小心翼翼的挪道大宝身后,伸出头看着满脸风雨欲来的余柏林。
    封蔚转身就跑,余柏林随手抄起岸上一本书,朝着封蔚砸过去。
    封蔚捂着脑袋蹲下。
    余柏林走到封蔚面前,拽着人的后领,走向校场。
    紧接着校场想起一阵鬼哭狼嚎。
    大宝抖了抖,严厉道:“小宝,不可跟着王叔胡闹!”
    小宝也被吓到了,连忙点点头:“林会揍我吗?”
    “你乖乖的就不会。”
    “我乖乖的。”小宝想了想,一字一顿道,“再也不保护王叔了。”
    大宝点头:“嗯,记住。”
    “小宝记住。”
    苗苗看了看大宝,又看了看小宝,然后望了望校场那边。
    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反正表叔最厉害就是了。
    次日,余柏林进翰林院时,一路被钦羡的目光洗礼。
    陈磊上前道:“恭喜长青。”
    余柏林谦虚道:“侥幸。”
    “要是侥幸就能出好文章,让我也侥幸几次吧。”李潇叹气道,“要不我们两比比写诗吧?诗才上,我还是有几分自信的。”
    余柏林呵呵,谁要和你比啊。
    李潇缠着余柏林道:“比一比?咱们也好久没聚过了。”
    “聚可以,诗,不比。”余柏林倒不是怕比较,只是不想看到李潇得逞时得意的嘴脸。
    明明最开始对李潇还很有好感,现在余柏林看着李潇,总是忍不住讽刺几句。
    大概就跟卫玉楠和赵信关系差不多。
    “七月了,内阁轮值名单该定下来了吧。”旁边一翰林突然道。
    余柏林转头一看,忙行礼道:“宁大人。”
    
    第63章
    
    宁桂洲对着众人点点头,然后把余柏林叫了去。
    “轮值名单已经定下有你。”宁桂洲道,“入值时需小心谨慎,持身以正。”
    余柏林忙拱手道:“下官谨记,谢大人推举。”
    宁桂洲摇摇头道:“这是你应得的。内阁在宫中,出入禁忌,你的老师张学士肯定了解的最清楚,本官便不多说。入阁之时,阁老会召见轮值者,且放你两日假,准备一下。”
    余柏林谢过宁桂洲,心中有些感激。
    宁桂洲并非余柏林目前社交圈中有关系之人,且为人严明公正,从不拉帮结派。在讲人情是常态的官场上,宁桂洲这种做法甚至被一些人所诟病,诽他不近人情。
    自余柏林入翰林后,宁桂洲平时对余柏林并没有多加照拂,但关键时候却鼎力推举,可见完全是因为赏识余柏林才华。
    与余柏林同时轮值内阁的,为一四十来岁翰林,许昌阁。
    余柏林听其他人闲言闲语,说宁讲读原本推举的并非许昌阁,而是另一老翰林。论资排辈,该那翰林轮值了。但名单递上去之后,却被人抢了。
    按理说名单变动,余柏林才最受怀疑。但其实轮值名单向来是一资历一推举,余柏林一篇祭天祷文上达圣听,被皇帝下旨嘉奖,又早有宁桂洲全力推举,他的名额是动不了的。
    另一翰林的名额却被夺了。听闻是有阁老插手。
    那翰林平时是个老实憨厚不太会来事的人,背景也不是很雄厚。他比余柏林好一些,在当地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家族,但放在京城,大概也就和余柏林这寒门世子差不多。不然,也不会苦苦熬资历了。
    不过就算是寒门,在京城待了这么多年,师徒同乡同榜同僚,关系网也是一大片。许昌阁抢了别人这么重要的机会,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性,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但许昌阁既然要抢,自然也不会在乎这些。入朝为官,机会就那么多,不过是拼能力、拼家世、拼关系了。就连余柏林这种靠自己能力上去的,背后照旧会落人埋怨。
    在乎那么多,就得一辈子趴在角落里无法晋升了。
    不管别人怎么说,作为同样轮值的人,余柏林和许昌阁两人关系在表面上肯定是很和洽的。
    名单确定之后,许昌阁打头,和余柏林一起做东,请翰林院同僚吃饭。
    那被抢了名额的翰林也来了,照旧是笑容拂面,看上去似乎并不知道闲言闲语似的。
    官做久了,大家的忍性都不错。
    现在京城达官贵人请客吃百香楼已经是一种传统,这里有最好的环境、最好的服务,以及时时刻刻推陈出新的美味佳肴。
    还有当朝六元及第状元郎亲笔书写对联一副。
    百香楼一楼普通小富人家都能来尝尝鲜,楼上和后面雅间却是十分难求,就算达官贵人,也得排位置。
    据说有些人手上有贵人卡,贵人卡还有不同级别。白银贵人卡只是打折,和预定雅间排队优先。黄金贵人卡不但有折扣,还有特制美酒菜肴相送,并且专门有几个雅间平时不接待客人,专门为黄金贵人卡的人留着。
    百香楼客流量十分大,京城达官贵人多,每日酒楼就算雅间都是座无虚席。百香楼当初推出这么个措施,很是让人纳闷不解,觉得他们有银子不赚。反正只要服务好酒菜香,该来的客人总是会来的。
    但之后百香楼却打败几个百年酒楼,跻身京城第一,京中达官贵人宴请重要宾客,首推百香楼。可见其生意人,从不做亏本的买卖了。
    许昌阁家中势力不大不小,钱财不缺,因此他手中是有一张白银贵人卡的。
    白银贵人卡是消费一定额度赠送,黄金贵人卡则只看身份。许昌阁手中有一张白银贵人卡,至少说明他很有钱。
    同僚们看着他拿出白银贵人卡,脸上不显,心底还是有些羡慕的。
    穷翰林穷翰林,翰林若没有冰耗等补贴,其实收入并不高。再加上平日打点,京城消费又贵,若家中没有些支撑,实在算不上富裕。
    翰林清贵,清在衙门清,贵在前途贵。
    当翰林熬到一定资历,无论外放、轮值,或是当讲官,瞬间就有钱了。那之前,就只能苦哈哈的等着。
    所以许昌阁炫这么一手,还是有资格炫的。
    余柏林脸上也显出羡慕之色,和周围人一起恭维许昌阁,并开玩笑道,这下给他省下不少银子。
    许昌阁笑道:“余修纂太妄自菲薄了,那对联都是余修纂写的,难道没送余修纂贵人卡?那店家也太不厚道了。”
    余柏林答道:“当时我写那对联时,还没出贵人卡呢。后来出了,我也不好意思因这么久远的事,去问人家要吧。我想店家估计以为,我平时花销早就应该得了贵人卡了,就把我忘记了。”
    大家都知道余柏林是在自嘲,也不再提起这件事。
    早听说百香楼的后台是德王,大概店家并没有把状元看在眼里吧。一些人心中酸溜溜的想。
    他们却不知道,余柏林的确没贵人卡,他只是吃饭喝酒都不给钱而已。
    许昌阁炫了一手,大家又都很给面子的赞扬,他非常高兴,点菜便点了许多贵的。
    陈磊不由担忧的看了余柏林一眼。
    许昌阁这是在找茬。
    他和余柏林共同请客,自然余柏林也要付一部分钱。他现在点这么多这么贵的菜,自己付钱倒是付得起,对余柏林而言,这花费就有些肉疼了。
    这一桌子菜,计算下来,居然要花掉千两银子。
    晖朝银子的购买力还挺强,一千两银子,够普通人家吃个十几年了。
    即使许昌阁的贵人卡能打折,余柏林也得付上几百两。若余柏林身上钱没带够,自然非常尴尬;钱带够了,也让余柏林肉疼无比。
    而这这刁难在明面上并无多大错。余柏林同意在百香楼共同宴请,许昌阁来带来了打折卡,点菜时点最好的那是给同僚面子。而且余柏林就算身上没带够钱也不会太丢脸,他借酒水喝多了出门更衣,就能让小二帮忙跑腿,让家人送钱来。
    就算家中现银真的不够,还有同僚可以借。与余柏林交好的陈磊、李潇,都不是缺钱的人。一人凑个一二百两银子,再加上余柏林身上本有的银钱,也该够了。
    只是余柏林心中肯定难受不说,之后也是挺大负担。
    许昌阁就等着看余柏林脸上变色了。
    不过余柏林丝毫不为所动,让许昌阁十分遗憾,心想那余柏林究竟是城府够深,还是真有钱?
    陈磊开始还有些担忧,后突然想到余柏林舅舅乃是皇商,与海外夷人打交道,且他听余柏林曾经说过,舅舅家就剩一独苗,还是养在余柏林身边,想来余柏林身边银子肯定不缺。
    李潇从一开始就没担心。他不比陈磊被余柏林的假象“懵逼”,而是知道余柏林和德王关系匪浅,比传闻中更甚。这百香楼的后台是德王,德王都能陪着余柏林摆摊卖字画自己假装护卫了,在德王名下产业吃饭,余柏林还需要给钱吗?
    余柏林没贵人卡,是因为完全不需要吧。
    显然,除了不知道这产业还有余柏林一部分之外,李潇全部真相了。
    百香楼饭菜为了刻意高大上,全是用精美的瓷碟分餐。比如一盆汤分给一人一小盅,那一盅就是一两银子。
    余柏林一边吃一边想,这次又给自家带来多少银子,心里十分高兴。他最喜欢带人来这里吃饭了。
    余柏林这么好的涵养,让想要让余柏林出丑的许昌阁像是一拳打到棉花上一样,心里很是憋屈。
    不过大家倒是吃得畅快。这么贵的宴席,可真好吃啊。
    宴席散去之后,陈磊喝的有些飘,余柏林亲自将陈磊扶上马车,并准备送陈磊回家。陈磊上马车之后,眼神立刻变得清明,他问道:“你可知为何许编纂会针对你?”
    “大概因为弟子是拼实力争得名额,他却是挤下别人名额,还被人得知,受了不少风言风语,心中不满吧。”余柏林道,“若没有我半路杀出,我的名额当是他的。这样他又能轮值,又不得罪人。所以他倒是把我怨上了。不过怨上了就怨上了,明知我两将是轮值同僚,还做这种事,这人不足为据。”
    “连你缺不缺钱都不知道,想用金钱为难你,的确不足为据。”陈磊开玩笑道,“这次是否破费不少?你舅舅留给你的钱是否够用?”
    余柏林道:“舅舅恨不得把钱全给我了,哪有不够用?我只是平时不大爱铺张浪费,倒让人还以为我是当年那贫寒学子了。”
    陈磊点点头,安心不少。
    其实陈磊和余柏林倒是误会许昌阁了。许昌阁在轮值前故意去撩余柏林,的确蠢了些,但余柏林不缺钱这事,还真有许多人不知道。
    冯努说是皇商,不如说是皇帝手下直属的商人,为皇帝办事,丰富皇帝内阁,并未摆在明面上。陈磊那是因为也是铁杆皇党,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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