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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文豪-木兰竹-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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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努说是皇商,不如说是皇帝手下直属的商人,为皇帝办事,丰富皇帝内阁,并未摆在明面上。陈磊那是因为也是铁杆皇党,且是余柏林师父,他才知道这事。
    虽因献粮之事,朝臣知道皇帝手下有商人效力,但具体是谁,朝中重臣可能知道,许昌阁家中的确是不知道的。
    余柏林又不爱显摆,极少出门摆阔,摆阔也是和友人一起,别人自然以为他家境一般了。
    ……许昌阁这事被何清知道后,何清气得砸了一个杯子。
    何清之前拦余柏林,就是为了让许昌阁轮值,为以后重用许昌阁打下基础。
    许昌阁作为翰林很是清贵,文章写得也不错,又和何成琥交好,何成琥说了许昌阁不少好话。
    巴结何清的人很多,他当然不会亲自一一考察,都是层层推荐。何成琥是他儿子,虽然这个儿子自身没多大本事,比不得他那叛逆的大哥,但感情上和何清是最近的。
    当爹的还有一通病,自己好,大儿子好,就觉得小儿子一定也好,只是不愿意做罢了。所以何成琥被他教导长大,眼光肯定也是继承自他。许家一直对何家鼎力支持,许昌阁能让何成琥如此推崇,想来的确可堪大用。
    虽然拦不住余柏林,何清还是花了大力气,甚至被其余两位阁老用似笑非笑的表情嘲讽了好几日,终于将许昌阁也替换进名单。
    何清还专门让人给许昌阁带话,让许昌阁好好干,让他借此机会交好余柏林,看能不能把余柏林拉到自己船上。
    结果自己的话带迟了一天,许昌阁提前就把余柏林得罪了。
    还是用这么低的手段。
    翰林清贵,翰林就算穷,也不会有人觉得这是翰林的污点。你用钱侮辱人,在文人看来那是你自己上不了台阶。
    何清默默咽下一口血。许家是豪商,好不容易出了这么个读书人,结果还是摆脱不了商人习性。
    接到何清的带话之后,许昌阁拍拍脑门,好像也悟过来,似乎自己做的不太对了。
    虽然他愤恨余柏林抢了他的名额还让他背了污名,但余柏林的老师也是内阁学士啊,以后他入内阁轮值,被他老师穿小鞋了怎么办?
    于是许昌阁自以为非常聪明的,托人给张岳带去了名家字画一副。
    张岳:……
    何清:妈的智障!
    张岳默然无语的收下了字画。不收白不收。
    许昌阁以为张岳这是表明不会跟他计较了,很高兴的就把此事揭过了。
    余柏林:……
    何清:妈的智障!
    何清准备换人支持了,之前的心血就当喂了狗了。
    可见何清决断力和判断力,还是很有阁老水准的,只是之前被眼屎糊了眼睛。
    而余柏林,他虽然并不会因为酒楼那件事就对许昌阁报复为难什么的,但他对许昌阁一系列行为真是很无语。
    要是一个心胸狭隘的,肯定记恨上许昌阁了吧。这人也颇不会做人。
    余柏林的征途是星辰大海,许昌阁这种小虾米他正眼都没打算给人家,也懒得花心思对付。但许昌阁一系列行为,让他在翰林院同僚心目中印象跌到了谷底。
    之前抢别人名额倒算得上官场常态,谁拳头大谁说话,虽然不满也没什么好说的。在酒楼用金钱侮辱余柏林,就让自诩清贵的翰林院文人们很是看不上眼。之后直接跳过余柏林,找上了余柏林老师,明晃晃的不给余柏林脸。
    大家都觉得,这人实在是一丁点同僚情谊都没有,不得深交。
    诸位翰林还没出翰林院的时候都是竞争对手,但一旦出了翰林院,昔日同僚很大程度上会成为助力。
    许昌阁还未混出头,就让同僚纷纷疏远。他以后为官之途可想而知。
    这些翰林们,只要出翰林,就纷纷是大官重臣啊。
    ……不过这些事都是很久远之后的事了,许昌阁能不能混出头都是个未知数,不用想那么远。
    两人休憩两日之后,领了新的身份牌,开始进入内阁就职了。
    因为内阁在宫中,一路上重重检查十分严格。余柏林和许昌阁经历了好几重关卡,终于到达内阁中,准备拜见阁老。
    门口小吏道:“首辅繁忙,两位在门口稍等。”
    余柏林和许昌阁自然称是,乖乖的等着。他两约莫等了半个时辰,小吏才出来叫两人依次进去,听首辅训话。
    许昌阁先进去,只一小会儿就出来了,估计也就说了几句话的时间。出来是许昌阁的神色不错,可能被洪敏之勉励了几句,心情真激动着。
    许昌阁对余柏林拱手道:“在下已经领了职务,先去一步了。”
    余柏林拱手告别,看着许昌阁步子都在飘似的,心中叹气。
    这内阁真是翰林们的梦想啊,哪怕只是轮值当个书吏。
    许昌阁离开之后,余柏林便紧接着进入拜见。
    洪敏之桌前堆了挺高一摞折子,他两眼布有血丝,看清来有些疲惫。
    余柏林道:“下官拜见首辅大人。”
    洪敏之微微点了点头,道:“坐吧。”
    余柏林坐下时,见到搬椅子的小吏眼中没掩饰好的惊讶,心想,难道之前首辅没让许昌阁坐下说话?
    洪敏之抽出一篇文章,因桌案离余柏林不远,余柏林一眼看去,发现那文章居然是自己殿试上所写的第一篇策问。那字迹,应该是其他人抄录的。
    殿试试卷都要存档,难道洪首辅让人重新抄写了一份?
    洪敏之的确让人抄写了一份,他从这篇文章获得不少启发,又心知余柏林被皇帝陛下定下,自己不好特意召他见面,让别人看着似乎自己在拉拢余柏林。今日趁着余柏林报道,洪敏之便把那文章拿出来,解决自己许久的疑问,也算考校一下余柏林,看余柏林是否真对新政如此了解。
    余柏林自然是真的了解的。洪敏之和余柏林一问一答,很快一炷香的时间就过去了。小吏见着两人可能还要再聊一会儿,很有眼力的给余柏林也沏了一杯茶润嗓子。
    洪敏之越问越惊讶。
    他原来以为余柏林再了解,大概也就是政令读的多,再加上本身也有几分政治上的天赋罢了。现在细聊之后,他才发觉,余柏林对新政了解,甚至不亚于他。
    听余柏林说话,他居然有一种找到知己的感觉。
    要知道虽然支持新政的人多,但许多人都只是浮于表面,或单纯支持首辅决定,或只看到增加税收一样功能。其新政背后的意义,只有身居高位的人心里才明白。
    毕竟站得高,才看得远。
    余柏林身居寒微,却有如此眼界,怪不得能六元及第,成千古第一人。
    洪敏之不由对余柏林多了几分喜爱。
    他也老了,有时候想着,若是自己退下了,那新政还能不能延续下去。历史上许多新政,都是在推行者离世之后,就穷途末路。
    不过后来新皇继位之后,洪敏之心里踏实许多。新皇不比文宗皇帝,他是真的支持新政,并且自己也有一定见解。不像文宗皇帝,将所有事都全权交给洪敏之。洪敏之权势虽重,心里却不踏实。
    新皇权力集中,他手上权柄减弱,但新政推广更加顺利。
    新皇是自己想要改革,并且也有能力改革。就算他有一天干不动了,新皇也会找到合适人选继续下去,不会就此中断。
    但洪敏之眼界很高,他纵观朝堂,居然没有发觉一个能继承他的。
    不过余柏林能不能担此重任……
    洪敏之思考了一会儿,问道:“看来你已经知道本官推行新政的根源是豪门土地兼并,以你所见,新政能否解决这个问题?”
    余柏林沉默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说实话还是说假话。
    他抬头看着洪敏之,洪敏之面色不喜不怒,看不出心中情绪。
    余柏林突然就淡定了。
    若是他说的话,能给晖朝带来一二好处,那也不枉费他穿越一场。再说,反正他背靠皇帝陛下,就算首辅心中不喜也没什么。大不了在洪首辅在阁这段时间,他不做相关的事罢了。
    余柏林道:“下官认为,不能。”
    在场立刻雅雀无声。
    守门的小吏竖着耳朵听着,已经吓傻眼了。
    这对话没什么机密,这小吏又是洪敏之心腹,自然没有挥退。
    小吏本见两人相谈甚欢,还以为余柏林一定会得首辅好感。谁知道这人语不惊人死不休,居然否定了新政。
    新政就是洪首辅逆鳞,谁碰谁死,这余修纂也太不自量力了!
    
    第64章
    
    洪敏之的视线充满压迫感。余柏林此时已经站起来,躬身垂首,十分恭敬。
    略过了一会儿,余柏林身体已经有些僵直,洪敏之才道:“坐下吧。”
    余柏林谢过洪敏之后,坐回凳子上,心底松了一口气。
    余柏林观察力很敏锐,洪敏之虽然神情一直没变化,看上去是伪装,余柏林却知他的确和表现出来的一样,没有生气。
    “依你所见,如何才能?”洪敏之幽幽道。
    余柏林道:“天下之田皆交税。”
    门口小吏彻底控制不住自己惊讶,猛地抬头看向余柏林。
    洪敏之嗤笑一声:“你还真敢说。”
    余柏林继续道:“但这样,就是站在天下士大夫的对立面上,国家也就乱了。”
    “毕竟士大夫不交税,已经几千年。”洪敏之叹气道。
    余柏林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洪敏之还真有这种打算?这还真……
    他毕竟是后世人,对现在的社会规则没有认同感,说出这种话正常。洪敏之可是地方望族,天生的士大夫阶层,他居然想废了延续几千年的士大夫特权?
    “如今陛下圣明。”洪敏之道。
    “正因陛下圣明,所以并不会这样做。除非是乱世之时,开国之初,当权者才敢大刀阔斧改革。在统治之中,治大国若烹小鲜,伤筋动骨之事,需慎重。”余柏林委婉劝说道。
    他之前的确因洪家嚣张之事和皇帝陛下□□之时对洪敏之多有偏见,但这一两年对朝政接触越来越深,对洪敏之的偏见也越发稀少,变成了佩服。
    若有可能,他还是希望见到这一位敢为天下先的能臣有一个好结局。
    真站在天下士大夫的对立面,别说这改革会不会成功,洪敏之百年之后,洪家家族肯定前途堪忧,甚至洪敏之身后名声也绝对会被泼污水。
    史书就是文人一杆笔写成的,皇帝不符合他们心意他们都敢乱写。千军万马对垒,将鞑子打的在位期间不敢再犯,到了文人笔下,史书之中,变成亲手杀敌一人,蒙古军队阵亡十六人,明军阵亡五十二人。双方共十万军队打仗,死伤还不如小混混斗殴。
    那皇帝诛刘瑾,平安化王与宁王之乱,大败蒙古,赈灾免赋,朝中高层几乎都为史书上有名有姓的贤才。就算好玩乐美色,看看那些所谓千古一帝的后宫和生平。在皇帝之中,他私德也不算差的。
    就是因为他不和之前几任皇帝一样对文人太过容忍,便背了千年的荒淫无道的昏君污水,直到现代历史学家多方研究,才拨乱反正。可在影视剧中,还是昏君无道的模样。
    洪敏之若是真敢触及天下士大夫的根本利益,那可不是现在新政查挂靠田这点小打小闹能比的。那得罪文人的皇帝就是洪敏之前车之鉴,他就等着遗臭万年吧。
    平民为了不交税,挂靠士大夫名下,这本就是历代所禁止的。虽然洪敏之新政改革触动了士大夫的利益,但好歹占了理字,也能得到原本清廉之人支持。
    要真是把士大夫的利益一锅端了,皇帝陛下都保不住他。要敢保他,皇帝陛下自身的统治都岌岌可危。
    洪敏之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百般为难。
    摊丁入亩,清查挂靠田,废除苛捐杂税统一为田赋税并以银钱交纳,废除徭役改为雇佣……新政种种措施,短时间内能减缓国家国库危机,但长久来看,只能急一时之需。
    且若换一个温和的首辅,稍稍放松一二,这些改革瞬间就会荒废。
    洪敏之想要一劳永逸,可以想象。
    但阻力太大,余柏林不在乎自己交税不交税,也不赞成洪敏之。
    洪敏之又沉默了好一阵子,才缓缓叹了口气:“罢了,今日之话,不要外传。”
    “下官明白。”余柏林拱手道。
    洪敏之又看向门口小吏,小吏满头冷汗,道:“小的绝不外传!”
    洪敏之点点头,对余柏林道:“你既入阁,必克己奉公,谨小慎微。内阁中人,出任何差错,本官都定罚不饶。”
    余柏林道:“下官谨记于心。”
    洪敏之这才让余柏林离开。余柏林离开之时,外面官吏纷纷侧目。余柏林进去时间太长,这都近半个时辰了,不知首辅和他说了什么。
    余柏林之后又拜见了何清和王海泉。
    何清虽心里已经对许昌阁失望至极,但毕竟是自己招来的人,还是耐着性子提点了几句。至于余柏林,他不太熟悉,便只略微说了些客套话。
    到了王海泉这里,许昌阁几句话就被打发走了,余柏林则被他留下来。
    “没有外人在时,你可随意些。听闻洪首辅留你说了挺长时间?”王海泉让余柏林坐下后,笑着问道。
    王海泉是余柏林老师张岳的房师,又是他座师,天然与余柏林一派,余柏林心情轻松许多。他道:“首辅大人拿着学生殿试试卷,询问学生对新政的了解。”
    王海泉笑道:“老夫就知道他一定会问你。能忍了这么久,也不容易。既然留了你这么长时间,看来对你还是满意的。”
    余柏林惭愧道:“首辅大人满意不满意,学生还真不知道。首辅大人表情从头至尾都没变过。”
    王海泉大笑:“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不过既然没训斥你,想来至少不是不满意。至于是否满意,老夫也不知道了。”
    “有恩师这话,学生心中安稳不少。”余柏林做出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
    王海泉道:“翰林轮值内阁,不过是起草诏书之类文书之事而已,于你而言很轻松。你要多看少言。”
    “学生铭记恩师教诲。”余柏林道。
    翰林官轮值,实际上算是提前去内阁实习政事,别让翰林在翰林院抄书抄得眼高手低,成书呆子了。
    翰林官别看现在官职很低,但若轮值之后,就渐渐开始参与政事,入六部之后,基本从侍郎做起。
    所以即使吏部官员和外官比翰林品级高很多,见着翰林,也是客客气气,从不敢得罪。
    既然余柏林只是个实习生,自然要多学多看少说话甚至不说话。
    王海泉道:“为官做宰,许多人汲汲仕途,懈怠事功。洪大人是做实事之人,你要多向他学习,为社稷苍生多做实事。”
    看来恩师对洪首辅评价很高。余柏林心想,若洪首辅不想步子迈得太大,直接跟天下士大夫全杠上,他还是很想向他学习的。
    不过余柏林不打算把和洪敏之对策之事说出去,连封蔚都不会说。他道:“学生定向首辅、恩师学习,不辜负皇恩。”
    王海泉笑道:“你少年老成,胸有丘壑,老夫并不太担心。”
    余柏林离开之时,许昌阁早已离开。
    虽何清与许昌阁对话时间较长,洪敏之留了余柏林半个时辰,许昌阁早就拜见完了三位文辅。
    只是余柏林和许昌阁同为翰林院轮值同僚,一同来拜见文辅,许昌阁居然提前走了,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且不说就算两人私下再有间隙,表面上大家也不会撕破脸。再来,这可是内阁,在当值之前,与内阁官吏打声招呼,闲聊几句,提前混个面熟也是有好处的。
    内阁管得严,闲杂人等不得进入。许昌阁本应接着等余柏林的机会,趁机留下来,与内阁官吏多摆谈几句。许昌阁居然把这机会白白浪费了,还给人以一种他与同僚不睦的感觉。
    京中之事流传很快,许昌阁想用金钱羞辱余柏林之事也早就被内阁官吏听闻一二,本来他们还想同是翰林,许昌阁不至于做这么俗的事。
    现在看他居然丢下余柏林自己走了,难道他们两真的不和睦?
    “翰林院能有什么冲突?”内阁官吏多是从翰林所出,对翰林很熟悉。翰林就是编书修典,能有多大冲突?唯一冲突就是机会。可不是许昌阁抢别人的吗?和余柏林又有什么关系。
    “大概是嫉妒吧。一个是凭关系,一个是凭实力。”
    “凭关系又怎么了?有什么可自卑的。”
    “所以是嫌才妒能吧。”
    ……
    几位官吏窃窃私语,然后见有人过来时,统统住嘴,继续工作。刚才八卦好像是从未发生一样。
    何清事后知道许昌阁居然抛下余柏林,自己率先回去了,气得眼前一黑,差点又把杯子摔了。
    就这么副德行,他儿子到底是怎么看上他,还大力向自己举荐的?难道是太会伪装了?现在目的达到,就露馅了?
    何清还是不愿意相信,是自己二儿子眼神不好。
    或者,更有甚者,人以群分。
    ……余柏林回到翰林院,与宁桂洲报备一二,收拾东西,第二日就该去内阁当值了。
    回到家中,封蔚瘫在竹椅上,手捧着一份奶油水果冰激凌,十分惬意。余柏林心里有些堵。我在内阁拜见阁老战战兢兢,你倒好,在家里悠悠闲闲。
    “七月流火,天气已经转凉,吃什么冰?”余柏林没好气道。
    封蔚慢悠悠道:“好吃啊,冬天也是可以吃的。围着火炉吃。”
    余柏林默然无语。半晌,他才对身旁下人道:“给我也来一份。”
    “老爷要哪种的?”
    “酸奶加寒瓜。”余柏林道。
    “是,老爷。”
    寒瓜即西瓜,华国很早就开始培育了,经很多代改良,味道已经很不错。
    封蔚吞完最后一口冰,道:“那三个老头跟你说什么了?”
    “……你尊重点,有一位还是我恩师。”
    “好吧,我错了,三位中堂找你说什么了?”
    “何阁老只说了些客套话,恩师提点我多学少说,洪阁老问我新政之事。”余柏林道。
    封蔚道:“王中堂对你有几分真心喜爱。洪中堂是个实干之人。何……嗯,你无视吧。”
    余柏林不由笑道:“我知道。”
    余柏林想起今天洪敏之所说话,忍不住好奇道:“我观洪阁老言行,并非权力欲重,持身不正之人。之前为何纵容家中子弟乱来,还故意铺张排场,看着有几分故意的样子。”
    封蔚狡黠笑道:“你猜?”
    余柏林想着洪敏之前后言行不一致之处,猜测道:“是否是因为先帝将改革之事全交给洪阁老,洪阁老为推行新政,必须手握大权,且……需让先帝安心?”
    封蔚点头:“我最初也看不明白,后来见他与哥几次交锋之后,就干净利落的放弃了争权夺利,反而坚定的站在哥那一边。我想,是哥不但也要推行新政,而且愿意承担责任的缘故吧。文宗他想要推行新政,但又不想得罪人,害怕失败后史书评说,便全推给洪敏之了。”
    “洪敏之要安心做事,自然要让文宗放心。他不能是一个私德端正的人,不能没有把柄。”封蔚毫不避讳的对余柏林评说先帝道。
    “可若这样做,洪首辅百年之后,洪家下场肯定凄惨。说不定不到百年就……”
    “是啊,所以我现在蛮佩服他的。”封蔚点点头,“你可别跟他学,要保重好自己。江山社稷,又不是一个人的责任。”
    余柏林道:“现在有陛下在,洪首辅想来也放心了,才会恢复本性,约束家人。”
    封蔚骄傲道:“当然,哥岂是文宗那种人?若一心为国之人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天下还有谁敢做事?”
    可大部分君王都是这样做的。陛下若是真愿保下、真能保下洪首辅,仅凭这一点,陛下就已经是千古一帝。余柏林心道。
    今日之事,余柏林心中激荡许久,辗转反侧,最后披上外衣,来到书房,点上蜡烛,磨墨铺纸,提笔蘸墨。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余柏林郑重的在一角落笔提款,作为今日与洪敏之对策后的结论。
    第二日,余柏林早早的赶去了内阁。今日不上朝,封蔚慢吞吞的洗漱完毕,听闻余柏林昨夜写了一幅字,便来到书房一观。
    他看着那一副气势逼人,可窥见书写者当时心境绝不平静的大字,歪着脑袋想了想,伸手将字一卷,不去兵营,入宫去了。
    封庭看着封蔚顺手牵来的字,微笑道:“我记得昨日长青是去了内阁?”
    “然后问了许多洪敏之的事。”封蔚道。
    “长青看来很敬佩文博。”封庭笑道,“我又得一良臣。”
    封蔚虎着脸道:“我可不是来恭喜哥又得一蠢臣的,我是问哥怎么打消长青向洪敏之看齐的愚蠢想法。”
    封蔚失笑:“哪里蠢了?”
    “我不希望长青不顾自身。”封蔚埋怨道,“为国报效是很好,可不顾自身安危就过了。”
    “你倒是体贴。”封庭笑道,“你多在他耳边念叨几句,他就记住了。”
    “真的?”
    “大概?”
    “哥……”封蔚幽怨脸。
    封庭大笑道:“好了,不逗你了。长青心中有数,不是鲁莽之人。长青与文博对话,道,治大国如烹小鲜。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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