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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文豪-木兰竹-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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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府侍卫,也京城请余郎中指点。”
    其实是单方面被虐,千户在心中道。
    “我们也应不服气,与余郎中有过切磋。”
    然后留下强烈心理阴影,千户在心中道。
    郑牧点点头:“正是如此。”
    郑牧其实和余柏林切磋过。他也认同封蔚的话。
    其实金刀卫虽然身手比起普通侍卫好上一截,但都是从校场上练出来的花架子,显少有和同样凶悍的敌人对战的经验。
    他们的确苦练功夫,若放到边疆厮杀一阵子,各个都是悍将。不过现在他们毕竟还未经历过,所以连封蔚这个猎户都打不过。
    封蔚手上并非多少人命,而是从小狩猎。就这样养出来的血煞之气,都能在京城中变成杀神煞神,和他在校场上切磋过的人,光凭气势都会被压制住。
    也就郑牧这种从边疆回来的,能把封蔚追着打。
    余柏林遭遇过的危险、接受过的系统训练比不过郑牧,比起其他人也绰绰有余了。若他现在上战场,立刻就能适应。
    郑牧就是看着金刀卫在每年侍卫评比大赛中总是夺冠,有些飘飘然了,现在想用余柏林打击一下他们。
    余柏林本来准备在牢中喝喝茶,看看书,悠悠闲闲的等风波过去。
    谁知道前有已经去往北疆的封蔚给他拉足了仇恨,再有皇帝陛下没事找事,最后郑牧还想来压榨他。
    实在是令余柏林很是不高兴。
    但他不能对着跑到牢中来听他讲课的两个孩子甩脸色,那些向他讨教的金刀卫就遭了秧。
    许多金刀卫只是从小学了些花架子——其实没打算上战场的勋贵子弟都差不多,也都是架子上好看。反正金刀卫的刀指向的人,都基本没有敢反抗的。而能打的人,都已经分派各地,或者说升官了。
    所以对于余柏林而言,这群人还不如后世的新兵蛋子。
    他只需要一招擒拿手一招锁喉,就能摁死所有挑衅的金刀卫。
    遇到那种百折不挠,挑战多次的——比如刘溥这个熟人,余柏林就直接背摔加锁喉了。
    郑指挥使来看金刀卫群挑余柏林时,看到了余柏林用手绢轻轻擦拭指尖,脸上浮现着温文尔雅的微笑,而他脚边躺了一堆人,一个个龇牙咧嘴都起不来。
    其余官员心中不断冒冷汗。还好他们聪明,先让手下去千户百户试探一下余柏林,不然现在倒在地上的就是自己了。
    他们又不由把视线移到郑牧身上。
    余柏林和郑牧比起来,谁更厉害一些。
    于是郑牧也下场了。
    自封蔚离开之后,余柏林心中一直有着郁气。
    后来他自己心理调节,压抑住了。
    之后朋友外放,他心中更加寂寥,郁气也就更浓厚了一些。
    这次被陷害,虽然表面上他表现的风轻云淡,实际上心理郁气已经快到零界点了。
    现在一番切磋,正好让他将心中郁气散发出来。
    对着这一群金刀卫,他也可以肆无忌惮的表现出自己儒雅书生背后的另一面。
    当年在军营中的那一面。
    之后余柏林就基本上只和郑牧切磋了——对其他人,他不是切磋,是切菜。
    与郑牧切磋,两人胜负大概在三七分。余柏林三,郑牧七。
    余柏林毕竟也多年没有真枪实弹的干过,身手虽然一直有锻炼,但比起郑牧还是有所不如。
    但在其他人看来,他们之间的差距,大概就是年龄差距了。
    郑牧擅枪,枪乃兵中之王,封蔚之后就跟他学得枪。
    余柏林擅空手擒拿,武器他更擅长短兵。
    毕竟后世主要还是用枪支战斗,若是枪支用尽,就基本用军用匕首。那种大型的冷兵器,在后世并不适用。
    不过待他退役之后,捡起了曾经所学国武的剑术。所以说他擅长剑也算得上,只是剑未曾见过血而已。
    若在战场上正面厮杀,余柏林打不过郑牧;若私下生死对决,郑牧对余柏林防不胜防。
    两人经常切磋,身上难免都有些伤痕。
    于是当金刀卫终于掌握证据,余柏林安危不用担心,可以回家之事,外面打探的人都看着余柏林脸上手臂上难以掩饰的淤青,一看就是被用了刑的。
    于是金刀卫凶名更胜一筹,之前传言余柏林和郑牧交好一事也再无人相信。
    除了金刀卫自己人,和看八卦的皇帝陛下,谁也不知道余柏林身上伤痕是和郑牧切磋出来的,而郑牧身上伤痕不一定比余柏林少。
    而其余金刀卫则更可怜,所有被余柏林虐菜的,下来之后又会被郑牧虐,被长官虐。
    谁让他们丢了金刀卫的脸?在余柏林手中,连平等切磋对战都做不到?
    甚至这群人还恬不知耻的一拥而上(没拿武器),被余柏林挨个儿全揍趴下。
    实在是丢脸丢到天外去了。
    郑牧都气笑了。
    于是这群人之后可怜处境,也就可想而知了。
    
    第82章
    
    皇帝陛下为了安慰余柏林,特意给了他几日假,让他好好休息。
    余柏林回到家就昏睡了一日。虽然狱中条件还不错,但每日被那群金刀卫骚扰,还是让余柏林的运动量偏大了。回到家泡了澡,余柏林就沉沉的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睡醒,身体疲惫也一扫而空。
    虽然金刀卫已经掌握了证据,但还未整理好,并未拿出来。朝堂上仍旧为余柏林吵的不可开交。
    但封蔚不在,余柏林的友人又全部外放,倒没有人给他透露朝中吵闹的消息。余柏林也懒得打探。反正这种事打探不打探都对结局没影响。
    他唯一的靠山就是皇帝陛下,而皇帝陛下并不需要他打探消息,更不需要他花钱上下打点。
    除了皇帝陛下之外,余柏林还有张岳这一座靠山。
    张岳已经升任辅政大臣,其话语权可想而知。余柏林作为他唯一的弟子,无论是感情还是利益,都和他息息相关,张岳自然会为余柏林上下周旋。
    本来张岳还有些担心,余柏林这次遭遇的事,虽然手段拙劣,却杀伤力极大。若是查不到线索,找不到幕后之人,就算皇帝陛下勉强将余柏林保下,余柏林今后也会面对不少流言蜚语。
    就算对未来没影响,也足够恶心人。
    不过张岳在得到皇帝陛下的安抚之后,一颗心就放了下来。
    只要有皇帝陛下站在余柏林这边,就算找不到线索,金刀卫也能制作出线索来。余柏林此事基本上不用担忧了。
    待余柏林休息几日之后,张岳让人把余柏林叫到了府上。
    自余柏林轮值内阁之后,为了避嫌,以及官员假日有限,张岳让余柏林去往他府上时间少了许多,基本上一两月才拜访一次。每次拜访,张岳多是提点余柏林官场手段,以及考校余柏林学问。
    自张岳升任辅政大臣之后,余柏林去往张岳府上的时间就变成了两三月一次。
    张岳为辅政大臣,余柏林身兼詹事府教喻和吏部郎中两大重责,即使两人有师徒名义,但若走得太近,朝中也会有闲言闲语。
    离上次见面,大概已经有四个月时间。师母季媛想念余柏林的紧,张岳还未能和余柏林说上话,季媛已经拉着余柏林唠叨了好一阵子,又让余柏林尝了她新做的点心,才放余柏林去见张岳。
    张岳幸灾乐祸道:“你师娘的点心好吃吧。”
    余柏林一本正经道:“甜而不腻,咸而不齁,实为佳品。”
    张岳嘲笑:“就你会说好话,有本事你再吃一盘。”
    余柏林微笑:“师娘特意为老师精心烹饪,学生哪敢独享?”
    张岳哼哼两声。虽然真的不好吃,但他哪好意思扫自家夫人的性子,还是得乖乖吃了,还得拿出一大篇赞美的词句。
    季媛被鼓励之后,对开发新点心就更热衷了。张岳也算是自食恶果。
    师徒两斗了一会儿嘴,才进入正题。
    张岳这次叫余柏林来,是为了安余柏林的心。
    皇帝陛下已经把事情查得差不多了,只是那事情不好直接暴露出来,尚且需要寻个借口,寻个替罪羊。
    但那之前,皇帝陛下先把辅政大臣们召集来,把事实真相告诉了他们,然后集思广益,掩盖这次丑闻。
    因为自觉愧对余柏林,皇帝陛下不知如何向余柏林解释,于是暂且没有将事实告诉余柏林。
    不过张岳担心自己弟子焦躁不安,在和皇帝陛下请示之后,替皇帝陛下,把此事先告诉余柏林了。
    “此事是静安居士做的。”张岳道。
    余柏林想了一会儿,才想起那个静安居士是谁。
    婉丽公主在皇恩寺剃度出家之后,法号就是静安。
    “静安居士?”余柏林疑惑道,“弟子与静安居士有这么大的仇怨吗?”
    婉丽公主的确和他结亲不成,但自始至终,他都是受害者身份。最后取消订婚,他也未曾在其中扮演过任何角色。
    婉丽公主若要憎恨,也不该是他。
    张岳没好气道:“我怎么知道她心里想什么?我又不是她。或许她迁怒你?”
    余柏林无语。迁怒就要给他按上叛国的大帽子,害他性命害他身败名裂?
    这迁怒也太可怕了点。
    “其实静安居士并非第一次针对你了。”张岳又道。
    余柏林点头:“她一进京就针对我。”
    婉丽公主一进京就召见余柏林为她写诗取乐,他还是借封蔚名义,才躲了过去。
    “不是这事。”张岳道,“你殿试前之事还记得否?”
    余柏林想了一阵子,道:“有人冒充首辅下人,意欲对弟子不利之事?”
    那件事因自己及时识破,没有造成严重后果。后交于金刀卫处理,余柏林便忘了问后续。
    他那时心中全想着殿试之时,然后又忙着应对翰林院前辈刁难,还要找机会展露锋芒,就把这件事完全忘到脑后了。
    后来这事似乎也没有引起什么波澜,就不了了之。
    “那件事也是静安居士做的。”张岳道。
    余柏林忍不住扶额:“静安居士她……”
    到底和我什么仇什么怨啊!三番五次针对我!
    张岳道:“那件事德王可能没好意思告诉你。静安居士那时候就看上你,便找人冒充首辅,想把你引过去,弄出些风言风语,然后待你殿试之后,她便会借此提起与你订婚之事。”
    “若你不配合,大概就没机会参加殿试了。”
    总而言之,就是以殿试来要挟余柏林娶她。
    余柏林:“……”
    这还真是简单粗暴又恶毒的计谋。要是他不小心坐上了马车,说不准还真会着了道。
    虽然婉丽公主身边下人打不过他,但他们又不像金刀卫切磋那样,知道分寸点到为止。若他们没轻没重,甚至用上棍棒,他就算能脱身,也得带上一身伤。
    带着伤,就无法参加殿试了。
    还好他提前识破了。余柏林心中庆幸。
    “只是为什么他要借首辅名义?”余柏林还是不解。婉丽公主强邀他的理由他知道了,但为何要陷害洪首辅?
    “以她公主府的名义,你会去吗?”张岳白了一眼,道,“为何以首辅名义……大概是因为首辅相邀,她谅你不敢拒绝吧。”
    所以洪首辅是不小心躺枪啰?余柏林更加无语。洪首辅这是无妄之灾啊。
    本来他还想着那人是一箭双雕,说不得还是思及他家与洪县令的旧怨,才会如此做。结果只是这个原因吗?
    好像以婉丽公主脑子,的确想不出那么复杂的事。
    但她每次做的事,虽然简单粗暴,但杀伤力却十分大。
    上次是,这次也是。
    这次的事,计谋也十分拙劣。但若婉丽公主狠下心,把相关人全杀掉,余柏林还真是百口莫辩。
    余柏林大概也猜到封蔚未曾跟自己说过会试之后那件事真相。估计是他心中怄得慌,又认为是皇室中人,实在是不好开口,便默默处理了。
    皇帝陛下心中大概也是如此所想。
    这次实在是事情太大,皇帝陛下怕自己不了解真相会想东想西,才会让老师将实情告诉自己。
    现在想起来,婉丽公主被彻底禁足,好像就是殿试前后。
    “陛下一定很生气。”事情已经结束,余柏林又没受多少罪,倒没多大感慨。
    就算他心里不满,对皇室中人,也没有他出手的机会。
    “那倒是。”张岳点点头。
    别看皇帝陛下血洗了朝堂,但在未触及底限的时候,皇帝陛下已经十分仁慈了。
    何太后还好好的在宫里待着,何家也基本全身而退,婉丽公主三番五次作死,皇帝陛下也只是让她出家。
    只是婉丽公主太能蹦跶了。
    皇帝陛下警告她,德王还亲手揍了她,婉丽公主还能做出冒充强邀余柏林之事;皇帝陛下关了婉丽公主紧闭,婉丽公主还能联合何太后直接懿旨指婚;皇帝陛下采用最后手段,让婉丽公主剃度出家,婉丽公主还能弄出这些幺蛾子,差点又害了余柏林。
    无论是皇帝陛下还是张岳,都也不得不怀疑,是不是他们忽略了什么事,婉丽公主真的和余柏林有什么深仇大恨?
    但余柏林向来深居简出,甚至从未与婉丽公主见过面,哪能和人结怨?
    想来,大概真的是运气霉了吧。
    不过几人都不知道,婉丽公主不是迁怒,是真的单方面和余柏林有仇。
    在余柏林看来,婉丽公主总是没事找事步步紧逼。在婉丽公主看来,她所有的倒霉事都是沾染上余柏林后发生的。
    她回京邀余柏林入府写诗作画被皇帝斥责,殿试前借由首辅名义邀余柏林小述被皇帝关禁闭,之后指婚余柏林就直接被皇帝陛下扔去剃度出家了。
    这种种霉运,可不是和余柏林相关?
    在婉丽公主看来,她做的每一件事,对余柏林而言都不是坏事。她那是看得起余柏林。余柏林当感恩戴德才是。
    若不是余柏林三番两次推阻,哪会发生那么多事?所以婉丽公主自然就恨上余柏林了。
    她也恨皇帝陛下,但她没办法报复皇帝陛下啊。
    不过这件事之后,她大概再也不可能出来蹦跶了。
    皇帝陛下就算是泥人做的,也该发火了。
    不过余柏林还是不明白。婉丽公主不过一落魄失势还出了家的公主,哪来这么大势力做出这种事?
    张岳没有回答,只是考校了余柏林学问之后,勉励了他几句,让他安心回去等候重新上班了。
    直到月余,封蔚的书信到来,才解了余柏林疑惑。
    婉丽公主是没那么大能耐,但文宗当了十几年皇帝,宫里自然有忠于他的人潜藏着。
    文宗临终之前难得心软。明明若是他自己还活着,何太后今后生活肯定不好过。文宗要死了,他就心软了,想要保护发妻了,便把暗中势力联系方式告诉何太后。
    只是何太后脑子不灵光,惯爱作死,用这些势力做了许多鲁莽事——比如加害大宝小宝和追杀封蔚就是用的这股势力。
    文宗留下的这些忠心的人被何太后作死了七七八八,剩下的都潜伏着。
    直到这次,何太后才用他们好不容易联系上婉丽公主。两人都被皇帝陛下吓破了胆子,不敢针对皇帝陛下,便都一起仇恨余柏林,想把余柏林置于死地。
    本来这消息虽然未曾公开,但其实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所以保密性上也不怎么严密。
    文宗留下的内侍宫女,很容易就偷听到名单,并摹了一份出去。
    何太后和婉丽公主想的是泄愤,那些潜藏下来的势力心中怎么想,就要让金刀卫撬开他们的嘴了。
    大概也就是和给皇帝陛下的势力捣乱有关吧。
    余柏林作为身不由己的诱饵,成功帮皇帝陛下钓上来一条藏得很深的大鱼。
    上一条大鱼是封蔚做诱饵钓出来的。皇帝陛下不得不感慨,封蔚和余柏林这小两口真是他的福星,让他将灾祸提前消弭在萌芽状态。
    等皇帝陛下洋洋得意许久,才突然想起,自己仿佛是站在反对的立场上。而且,自家弟弟也还没追到人。
    皇帝陛下瞬间心塞不已。
    成皇后听皇帝陛下长吁短叹,温婉一笑。
    该,叫你拗。澈之去了北疆,长青还懵懵懂懂,当澈之回来的时候,要是长青看上了哪家姑娘,看你怎么安慰澈之。
    皇帝陛下听后,更心塞了。
    他现在反悔还来不来得及?
    ……很快余柏林就重新上班了。
    陷害的事情已经结束,皇帝陛下将此事的锅扣在了已经被血洗的那批人身上,说是那群人的余孽,然后从宫里清了不少人出来。
    反正那些人都死透了,债多不愁。
    而皇帝陛下又不能说,这些人是文宗死忠。说了朝中又要多些动荡。
    反正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听皇帝陛下这么处置,那些人明白皇帝陛下并没有处理文宗朝老臣的意思,就成了。
    余柏林此次官复原职后,原本疏远他的人又见风使舵来巴结他。
    这种事挺常见,也没什么心理落差。反正余柏林之前就对这些人不远不近,礼仪周全但从不深交,现在也没两样。
    于是一些人开始称赞余柏林荣辱不惊,有君子之风。
    也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了。
    因北疆有了战事,粮草军械之事在朝堂上争论的不可开交,皇恩寺里病逝了一位居士这种小事,如小块石头落入湖中,没击起多大水花。
    之后何太后因那位居士爱女之死抑郁身亡,倒是声势较大。毕竟她是太后,需要全国缟素。虽然不是亲妈,皇帝也要为其守孝。
    余柏林也换上了素色的袍子,并在府邸门口挂上了缟素表示哀悼。
    何太后谥号慈虚皇后。凉德薄礼曰虚,华言无实曰虚。“虚”乃下谥号。
    对于皇帝陛下而言,给何太后一个下谥号算是仁慈了。若是她所做之事暴露于世人之下,就该剥夺太后封号,不入皇陵了。
    皇帝陛下也是懒得折腾这些。人都死了,身后虚名他懒得花费太多心思。
    何太后虽然是下谥号,明摆着皇帝陛下不喜,但京城中人守孝还是规规矩矩的,不敢放肆。
    皇帝陛下喜恶是一回事,自己是否受礼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皇后都要率领众命妇哭灵,他们有何理由不按照规矩来?
    京城中因为国孝哀悼了一段时间,待北疆大捷传来,气氛才重新变得欢乐。
    余柏林听闻,此次大捷,封蔚立了大功。
    他居然深入敌营,偷袭并斩获敌人首领首级,才这么快结束战争。
    余柏林听后,手脚冰凉,思维麻痹,半晌,才回过神来。
    深入敌营?这小子是自己去找死吗?!
    封蔚作为德王,本应规规矩矩在后方将士重重保护之下,捡个漏子刷点功勋就够了。现在还没到连皇室中人都要奋勇杀敌的时候。
    但这家伙显然不安分,非要自己去拼一个实打实的功劳。让随性的将领差点吓出毛病来。
    谁不知道德王是皇帝陛下心尖尖?要是出了什么事,就算立了功劳打了胜仗,都不一定有好结果。
    但德王就是这么干了,还做得非常漂亮,并未触犯军令。
    封蔚本是押送粮草,结果不小心遇到天气原因迷了路。而后他们发现一小股敌人,跟随敌人就走到了敌军大本营。
    正好前线两军正打得如火如荼,敌方大营守备空虚。封蔚等人又被堵在这里,回不去,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冲进敌军大营,把后面坐镇的小王子给砍了。
    那小王子和封蔚一样,都是“没准备上战场”,“在后方被保护着刷功勋”的。
    哪知道就这么倒霉,被封蔚“迷路”绕到了后方,把他一窝端了。
    反正封蔚说是迷路,所有人都说是迷路,那时候恰好天气也非常差,其余将领对封蔚毫无办法,也只能捏着鼻子说封蔚是迷路了。
    再说了,说不定……还真是迷路。
    这小王子此次被派来刷功勋,还是被层层保护,明摆着和封蔚一样,都是鞑子大汗心尖尖上的儿子。
    此时晖朝天气气候怪异,北方草原一年比一年干旱,冬天一年比一年寒冷,草原部落生计堪忧,大大小小部落经过连番混战,终于勉强统一,联合起来对抗晖朝,意图更好的打谷草,以维持生计。
    此次战争就是他们统一之后,发动的第一次试探性的战争。
    他们派出了充足的人手,秉承着打不过就跑的传统思想,本以为没什么大问题。
    谁知道封蔚能“迷路”迷这么远,直接绕到后方把人砍了?
    那小王子是新任大汗唯一成年的儿子,封蔚可不是俘虏了他,大汗还能把人赎回来。这是真真正正把人给砍了,脑袋都装好了。
    一般而言,若有可能,遇到对方皇室都会刀下留情,一是面子,二也是为了换取更多利益。
    但封蔚振振有词。他又不是故意去的,他只是迷路迷到那里,碰巧发现一座敌军军营,碰巧军营之中防备松散,他顺手把人一锅端了,谁知道那敌军军营里的是什么人?
    再说了,人家都骑着高头大马举着大刀来砍他了,他总不能说,咱们别砍了!我看你穿着打扮是个草原上的贵族吧!我们晖朝一般不杀你们,都是俘虏你们的!放下刀!咱们好好说话!
    不要暴力,要和平!
    封蔚摊手,难不成让他这么做?
    接到封蔚的自辩奏折,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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