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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文豪-木兰竹-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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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时,他不忘顺手拎走了不知道来干什么的封蔚。
    封蔚一脸无辜:“我就是来接你啊。”
    余柏林:“……”好想吐槽,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所以刘溥完全就是无妄之灾吗?
    不过马上边疆鞑子就有小动作了,封蔚没现在这么闲,大概就不会这么无聊了。
    只是一想到要走了,封蔚最近就特别黏人。
    在外人看来,德王是为了给余柏林撑腰,所以余柏林无论公务还是会友,德王都形影不离,意图让所有人都知道余柏林有他罩着,别想动他。
    在余柏林看来,就是求抚摸,求安慰,巨宝要走了,巨宝有点小情绪。
    余柏林忍不住扯着封蔚脸颊上的软肉往两边扯:“你还是小孩子吗?你这举动和我离京之前,大宝小宝的举动一模一样。”
    封蔚含糊不清道:“你不是说我是巨型宝宝吗?”
    余柏林:“……”你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是吧?脸皮这么厚你哥哥知道吗?
    皇帝陛下……大概知道了,也会说自己弟弟什么都好吧。
    弟控的心思,余柏林不了解,也不想了解。
    说起大宝和小宝,封蔚想起了曾经在余柏林身边呆了挺长时间的冯苗苗。自冯努过年将冯苗苗接回去之后,在他离开京城之前,都没再送回来。
    封蔚挺喜欢那小孩的,便问了余柏林几句冯苗苗现在情况如何。
    余柏林道:“舅舅将苗苗接走之后,就没有再送过来。舅舅离京时,也把苗苗带上了。出海时,便将苗苗托付给友人。现在舅舅给苗苗找了举人当蒙师,苗苗已经开始启蒙。”
    封蔚挺惊讶的:“托付给友人?送回来就好了啊,友人能比得过你尽心?举人?举人启蒙比得上你这六元及第的文曲星公?苗苗也很亲近你啊。”
    余柏林笑容中带了一丝苦涩:“大概就是苗苗跟我太亲近了,在过年回家的时候,也闹着要找我的缘故。”
    封蔚一愣,立刻明白了余柏林话中之话。
    冯苗苗小名被取名为苗苗,就是因为他是冯努家的一根独苗。
    虽然冯努知道冯苗苗和余柏林亲近,对他未来有好处。但冯努年纪也大了,年纪大了就容易胡思乱想。明知道余柏林和自己亲近,不可能动苗苗的念头,但他就是忍不住担忧。
    余柏林不能有后之事,除了封蔚察觉一二,就只有冯努知道。
    余柏林不能有后,为了延续香火,就只能过继。
    过继,在众人心中,在延续血脉中,和亲生子其实不差多少。
    但过继有严格规定。一般而言,必须是同宗之人,才能过继。
    后条件放宽,若是同宗无人,妻族近亲(母亲或者妻子的亲兄弟)、姐妹血脉也能过继。
    也就是说,如果余柏林有妹妹,那么在妹婿同意的前提下,妹妹生育的孩子也可以过继给他。
    余柏林家被单独分宗,宗族就他一人,自然没人可以过继给他。他又没有兄弟姊妹,若他想要过继孩子,冯苗苗是他唯一选择。
    若不能过继,就只能收养。收养孩子在众人心中,只是养老而已,对于宗族而言,已经算是断绝香火了。
    冯努很担心,若余柏林想要过继冯苗苗,以余柏林之势,开口之后,他无法拒绝。
    余柏林也有充足的理由。虽然冯努直系血脉只有冯苗苗一人,但冯家宗族还有人。冯苗苗过继之后,若论养老孝顺,比起过继前也是一样的。冯努将冯苗苗过继给余柏林,自己再从冯家过继一个孩子,这样余家冯家两家血脉都能延续下去。
    若冯努稍稍豁达一点,其实应该主动提出这个建议。
    但冯努做不到。冯苗苗是他唯一的孙子,是他已经过世的儿子的唯一的血脉。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他心中永远的痛。一想到把死在狱中的儿子的血脉过继出去,冯努就寝食难安。
    他明知道余柏林不是这种人,还是担忧若余柏林提出过继的请求,提出这个两全其美的要求,他拒绝之后,两家人会非常难堪。
    如果余柏林对他们家起了间隙,对冯苗苗的未来也是忧患。
    冯努在犹疑之时,见到冯苗苗对余柏林的亲近,他的恐慌一下子就爆发了。
    是不是余柏林真的有过继的念头,才会养得苗苗短短几月之内,就只认他不认自己了?
    最终冯努做出了决定,委婉的告诉了余柏林自己的想法。
    现在余柏林还未正式提出过继之事,他现在委婉拒绝,也不算折了余柏林面子。余柏林是个好孩子,他大概会觉得遗憾,但不会对冯家不满。
    余柏林当然不会不满,更不会记恨上冯努。
    他甚至一点都没有过继冯苗苗的意思。他知道古人对血脉的看重,怎么可能抢走舅舅唯一的孙子?
    但他也能理解冯努的担忧。毕竟在古人眼中,血脉重于一切。冯努以己度人,肯定觉得余柏林为血脉之事急得心急火燎,不会放弃冯苗苗这唯一可以过继的孩子。
    余柏林虽然有些难过舅舅不信任他,但也知道在这种事情上,与其赌信任,还不如事先说明了,不然真后面出了什么事,才会真正影响两家人之间感情。
    封蔚也明白了冯努所想。对冯努小心翼翼的试探,他不由叹了一口气。
    “长青……你的身体……”封蔚小声问道,“真的没有康复的可能?啊,我当然不是说你康复了就去找个女人成亲……好吧,如果你要找我也不会拦着……”
    封蔚越说声音越低,最后都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了。
    他当然不乐意余柏林成亲,他知道余柏林成亲之后,他们的关系也就走到了尽头。以余柏林的责任感,无论对妻子是否有感情,都不会做出和他保持暧昧关系的事。
    说不定他连妾室都不会有。
    但若为了和余柏林在一起,就盼着余柏林身体无法恢复,封蔚觉得,这样的自己,卑劣的让自己想吐。
    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想、怎么说,因此他从来不问余柏林这个问题。
    但今天……不小心问出来了。
    余柏林笑着拍了拍封蔚的脑袋,道:“无论能不能恢复,现在我都不会娶亲。”
    他既然已经接受了封蔚,那么怎么还能成亲?
    封蔚明白了余柏林话中含义,很激动的抱着余柏林蹭了蹭。待两人黏黏糊糊了一会儿,封蔚才又问道:“真的没可能?要不让御医看看?”
    余柏林微笑着摇摇头:“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余柏林不是胎穿,他的穿越,又叫借尸还魂。也就是说,他在穿越的时候,这具身体已经一度死亡。哪怕只是短短一瞬间,但身体一些机能出现问题,余柏林并不意外。
    再来他穿越之后,就一直病着。虽然好不容易养好了病,身体也渐渐健康,但之前已经造成的损伤,已经难以痊愈。
    余柏林那方面的身体机能没问题,但撸出来的液体一看色泽就知道不过是前列腺液。估计是造精能力出问题了,身体产不出精子。
    这种病状,是喝中药喝不好的。在现代,都不一定有解决方法。
    何况余柏林隐隐约约感觉到,或许这并不仅仅是因为曾经卧病在床造成的损伤。
    他是借尸还魂,这具身体本来死去。虽然因为他的穿越,延续了生命。但已经死去的人,怎么还能拥有后代呢?
    余柏林本不是信仰鬼神之人。但穿越一事,让他对天道多了几丝敬畏。
    天道有常,借尸还魂已经是奇迹,拥有这一世已经是老天网开一面。他怎么可能再拥有血脉,将已死之人的血脉延续下去?
    真正的余柏林已经死去了,他们一家已经在黄泉相遇,说不定已经重新投胎。
    现在余柏林不过是后世一抹同名同姓的幽魂借尸还魂而已。
    他身体之事,若把脉完全看不出,只有自己撸后才知道。这件事他也只告诉了冯努,冯努自然不可能给任何人说。
    余柏林告诉他是信任,他多嘴多舌,就是结仇了。
    封蔚知道,不过是余柏林无意间露出的态度,让他察觉到而已。
    封蔚眨了眨眼,原来还有这种说法?原来撸出的液体还能看出这个?
    他当即好奇的要帮余柏林撸一发,看看余柏林说的是否属实。之前虽然互帮互助了好几次,但是他都没注意这个。
    余柏林当然……一脚把封蔚踹开了。
    并且,他决定短时间之内,都不要再理睬封蔚了。
    封蔚才知道自己触了雷点。虽然余柏林不在意,但被他这么戳,还是会生气的。
    于是同床共枕……又得延后了。
    
    第87章
    
    封蔚在临走前翻行囊的时候,翻出了余柏林在京城时,偷偷塞给他的那把手枪。
    封蔚抓了抓脑袋,道:“我差点把这个忘记了。”
    余柏林虽然很想讽刺封蔚一句,但是好像自己也没什么立场说封蔚。本来这把手枪涉及他许多秘密,但到了北疆之后,他也忘记这件事了。
    当然,余柏林绝对不会承认,是被重逢的喜悦冲昏头脑了。
    封蔚道:“看到这个和你写的信时吓了我一跳,还好翻出来的时候就只有我一人,不然我还得想借口瞒下去。”
    “这家伙真的很厉害啊,我能端了敌营,他可立了不小的功劳。不过我都是偷偷用的,尸体都一把火烧了,谁也没注意到我用了这……枪?这是火铳吧?”封蔚好奇道,“真厉害。我看哥已经下旨要制造这个了,你得到设计图了?不过既然你早就得到成品,怎么不给哥,先给我了?”
    余柏林还没想好怎么找借口忽悠过去,封蔚就自己找到了理由:“我知道了,若是哥知道你先就得了成品,肯定会拿给工匠拆了。你只有这么一把,觉得要先塞给我让我战场上多一份安全吧。”
    封蔚星星眼:“长青!”
    余柏林干咳一声,默认了封蔚这个猜测。
    封蔚高兴的眉飞色舞,这段时间的苦闷一扫而空:“现在设计图得到了?我们什么时候能全部配备上这火枪?要是咱们的将士全装备上这个东西,还打什么防卫战,直接冲到草原,把鞑子一锅端了。”
    余柏林黑线。你知道你口中的鞑子有多少人吗?你知道他们还在欧洲建立过很强大的国家吗?你知道要支撑这种大型战争需要多少损耗吗?
    余柏林泼了封蔚一头冷水,让他暂时别东想西想,变成一个战争狂人,为世界和平做出了卓越贡献。
    可惜余柏林如此的贡献并没有记载在世界史上,他反而被世界史“抹黑”成掀起对外战争的“邪恶”人物,世界史的研究学者亏欠了余柏林啊!
    当然,余柏林在华国人心中,就是圣人般的人物,圈粉无数,迷妹迷弟代代相传了。
    现在余柏林狠狠打消了封蔚心中不切实际的幻想,并且收回了封蔚手中的枪。
    不是余柏林突然舍不得了,而是封蔚为了保守余柏林的“秘密”——他并不知道余柏林的秘密是什么,但凭借对余柏林的了解,他知道余柏林此番行为是不想被别人知道,因此他有子弹的设计图,都没有制作。
    这一点让余柏林很无奈。他其实更希望封蔚能更注重安全一些,这一点小秘密的暴露他还是能解决的。
    不过显然封蔚和余柏林想的差不多。
    封蔚觉得以自己的武力值和双方战局的胜负局面,自己不需要这一利器保护也能安然无恙。所以还是尽可能的为余柏林保守秘密,不打乱余柏林的计划比较好。
    余柏林把枪留下来,就是把枪作为范本给制作工匠们当模型,让他们根据设计图,尽可能的更快更好的将新型火枪制造出来,给军队装备上。
    余柏林推算时间,距离华国气候大变的年头快到了。到时候国内天灾不断,国内矛盾肯定尖锐。若不能在那之前,将边疆稳定下来,将会给晖朝造成极大麻烦。
    余柏林对华国天灾集中的时间将至而忧虑的同时,又有些庆幸。
    他庆幸这段时间,是在当今圣上执政期间。
    以现在的朝廷,以现在的君臣,定能将华国历史上最难熬的时期顺利度过。他也将为此做出自己力所能及的贡献。
    首先,他要让晖朝边疆最大的威胁解除。这样才好着手解决即将到来的内忧。
    封蔚去关外例行巡逻,扫荡零星的装成匪寇抢劫的游牧民族。余柏林则准备完毕,开始清理手下的官吏。
    余柏林手上有过鲜血,他并不惧怕上战场。
    但他对牵连家人的刑罚却很不适应。
    可现在他必须狠下心,按照晖朝的制度规矩来办事。
    根据金刀卫的名单,余柏林恩威并施,各个击破。在地头蛇还在猜测刚及弱冠的文弱状元郎什么时候试探,如何跟他们周旋的额时候,余柏林根本不来那一套。
    他选择以权压人。
    金刀卫在刘溥的指挥下,和余柏林配合密切。曾毓更是一改平日温和的君子作风,变得铁血而冷酷。
    余柏林定好抓什么人,金刀卫就直接抓人,曾毓立刻定罪,然后该抄家的抄家,该流放的流放。
    当地地头蛇一瞬间就被打懵了。
    他们还在想余柏林什么时候宴请他们,在酒席上要怎么互相试探。之后余柏林要怎么瓦解他们之间的阵营,要怎么让他们就范。
    若是面对面的交锋,他们有信心让这一位年轻的文臣吃大亏,让余柏林知道,姜还是老的辣。
    但余柏林根本不像一个文臣。他根本不给你来虚以委蛇你好我好大家好的那一套。
    甚至一般官员为了面子上好看的先礼后兵,他都懒得来。
    此刻他表现的就是一个老兵痞子似的。你不认真干,成,先打你一顿,看你服不服。
    你服不服都没关系,你以为这些小官小吏和朝中重臣一样那么难培养吗?不过是精通文书和计算的人,一抓一大把,他自己的家仆都能升任。你要是不服,我就把人全抓了,直接大换血?
    你要叫冤?金刀卫有先斩后奏的权力。
    你要找人试压?我的靠山是皇帝陛下。
    你要掀起舆论?轮笔杆子,谁比得过余柏林和曾毓这两个状元?
    他们随便写篇文章,就能以最快的速度传遍整个大晖。你所谓的舆论还没展开,他们的文章已经口口相传,成无数文人墨客交口称赞的佳作。
    有句话叫做,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流氓有文化。余柏林有六元及第的金身在,流氓起来无人能敌。
    只要不要脸不管礼仪不顾名声,有权有武力的余柏林,就无人能敌。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那是没兵在手。
    枪杆子里出政权,且天高皇帝远。余柏林的施政手段就是,不要怂就是干。有本事你在金刀卫围上来的时候,带着家仆打上来啊。
    分分钟给你打成叛国。
    你要一哭二闹三上吊来制造舆论危机吗?没机会。因为直接全部抓起来了。
    你要进京告状?你还没找到人送信,余柏林的折子已经通过快马加鞭,直接经由金刀卫的特殊通讯通道,递到皇帝陛下手上了。
    朝中之事,余柏林完全不担心。有皇帝陛下兜着。
    告状的人消息还没传到,皇帝陛下圣旨就先到了。
    这群人被打成私吞屯田,勾结外敌,一道道都是灭族的大罪,完全翻不了身。
    余柏林铁下心肠,衙门牢狱中人满为患。该杀头的杀头,该流放南边的流放南边,该充军的充军,该网开一面的网开一面。
    一时间,盘踞在北疆的望族纷纷式微,再无家族敢左右一地政权。
    也只有余柏林这等和朝中家族没有任何利益纠葛,只与皇家关系紧密的人才敢如此做。
    换做是曾毓,虽然他不怕这些人。但这些望族,打断骨头连着筋,你今天端了这家人,很可能这家人的哪个亲戚就是曾家某个亲戚,在这个人情社会中,会十分不好相处。
    但余柏林完全不用担心这一点。
    他就是孤身寡人,唯一有关联的,就是陈磊和张岳这两个老师。但他也只要不对陈家和张家下手,那些和陈家张家八竿子打不着的沾亲带故的人,可不用他再顾忌。
    ……在处理这些事的时候,余柏林整宿整宿的睡不着。
    他无法忘却那些无辜妇孺的眼神。
    罪不及家人的现代世界观是印在他灵魂里的。但现在他打碎了自己原本树立的三观。从一个现代人,真正变成了古代的官僚。
    这种蜕变,让余柏林钻心刺骨的痛。
    甚至,他精神压力一度大的怀疑自身的程度。但他都坚持了下来。
    说句可笑的话。这是为了更大的利益。
    无论自身变得怎样,是不是晚年回想起来,都觉得自己是个恶魔。但现在这些事,都是必须做的。
    他无法改变这个世界的规则,为了完成手中之事,完成自己的梦想,他只能融入这个世界,习惯这个世界的规则。
    哪怕会变成原本自己所唾弃的人。
    到最后,抄的家太多、杀的人太多,余柏林渐渐麻木。
    余柏林的改变,刘溥和曾毓看在眼里。
    比起余柏林从现代带回来的三观,刘溥和曾毓就要习惯的快许多。他们从小接受的就是这种教育,习惯了这种处理罪人的方式。
    但即使习惯,在第一次看着那些懵懂的人因为家人的罪行,而无辜受罪的时候,他们还是会心里难受。
    特别是刘溥,他刚当上金刀卫的时候,也是十分不习惯。
    但这时候,任何人的宽慰都是没用的。需要自己走出来。
    余柏林走了出来,他完成了蜕变。
    这时候,他或许已经不是原本的自己了。
    他不再是个现代的穿越者,而是晖朝六元及第的状元郎,正四品佥都御史,从二品的布政使,皇帝陛下的心腹大臣。
    一个晖朝官场的官员。
    之后,余柏林又做了一件,进一步击碎了他三观和底线的事。
    他为了稳定民心,写下了许多诗词文章,痛斥这些“卖国贼”。
    在他的诗词中,有边疆将士的浴血奋战,以及他们的食不果腹;有边疆黎民的坚韧不拔,以及他们被剥削的惨状;有边疆望族的纸醉金迷,以及飞扬跋扈。
    这是余柏林在穿越之后,在晖朝第一次写这么多即兴的诗篇。
    在后世文学界,此次北疆之行是余柏林文学作品的井喷期,这其中涌出许多真情实感的佳作,不乏流传千古的名篇。
    这些诗作也随着读书人口口相传,很快传进京城,传遍大晖。当对北疆一无所知的人吟诵余柏林的诗篇时,脑海中会不由浮现出余柏林诗作中描写的景象,被其中充沛的感情感染,产生思想上的共鸣。
    这些人随着余柏林的诗篇的流传千古,被永久的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永世不能翻身。
    原本朝中还有人想借此发难,当余柏林的诗篇文章传遍京城的时候,当所有读书人都义愤填膺的支持余柏林的时候,所有官员不得不偃旗息鼓。
    他们也感于余柏林的诗作中传出来的感情,对余柏林所经历的事感同身受。连利益被触及者,也不得不叹息一声。
    余柏林这一番大量的创作,奠定了他在历史中被神化的爱国精神化身的身份。
    但他自己对于自己这种功利性的行为,是十分厌恶的。
    他所写的诗作的情感是真实的,但是他的出发点确实充满着算计的。
    他知道口碑对于文人的重要性。有口碑在那,只要皇帝陛下还支持的前提下,朝中大臣就拿他无可奈何。
    对于文人而言,口碑,就是手中的一杆笔。
    余柏林在穿越前,作为国学家的时候,他对这种为了某种政治或者经济上的目的,而进行创作的事是持反对态度。
    或许是他当时地位已经够高,国家也已经发展的够好,足以支撑文学的纯粹性。
    但现在他将自己灵魂热爱的东西,当做了工具。
    这对于一个文人而言,是十分难受的事。
    但文人们却不得不把自己的才学当做工具。除了才学,他们也一无所有了。
    以前余柏林笑话,历史上有名有姓的大诗人大学者,他们创作中最多的,永远是给达官贵人的歌颂诗歌。
    到了现在,他也半斤八两了。
    曾毓对余柏林此番应对很是赞同,他也和余柏林一样,创作了不少诗篇。
    但他对余柏林此后情绪压抑表示了不认同。
    在他看来,文学创作就是要有一定目的性,才会有灵魂。所谓真正不食人间烟火的作品,本身就没有灵魂。
    文学作品是人创作的,人怎么能不食人间烟火?
    无论是隐世,还是入世,人所创作的作品,总是抒发自己的情感,从某种含义上来说,文学作品本来就是文人手中的工具,是他们为了抒发情感达到目的的工具。
    所以只要是真情实感,那就没有什么好怀疑自身的。
    看那诗作是不是真情实感,论质量就知道了。
    余柏林的诗作既然能瞬间传遍大晖,成为众人口口相传的佳作,就说明余柏林的创作是成功的。他注入其中的情感是真实的,他书写的文字是发自内心的。
    只要不违背本心,所创作出来的作品就没有什么可耻的。
    或许会被人诟病其目的性,但对于自身而言,这就是自己真实的诉求,不需怀疑自身。
    无论身后是褒是贬,于我何干?
    无论是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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