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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文豪-木兰竹-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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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就中,没中就没中,别人通报和自己看没什么区别,何必在榜前挤作一团。”张岳道,“若看到榜上姓名,导致言行无状被人讥笑看轻,那才丢脸。”
    余柏林想了想,老师说得很对。无论是狂喜还是狂悲,欢呼或者恸哭,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总是不好的。他也不喜欢跟人挤来挤去,还是遣个下人去看榜,回来报给他听就成。
    不只是余柏林,许多读书人怕在人群面前失仪,都会选择在家或客栈等候。
    当然,亲自在等待放榜的人也是人山人海,整条街车水马龙,被堵的水泄不通。
    一些学子翘首以盼,一些学子患得患失,还有些学子故作云淡风轻。形形色色,不一而足。
    京城是学子云集之地,参考学子近万数。录取正榜副榜加起来不过百余人,竞争何其激烈。
    乡试榜单都以解元名字命名。三年一折桂,谁能榜上有名,谁又能位列经魁甚至名冠一榜?
    在众官兵的护卫下,乡试主考官何振洲领副考官和一干房官,在监督官员陪同下,登上了贡院旁边唱经楼。
    桂榜提名,经楼唱名,诸位秀才们决定命运一刻,在几声锣响之后,终于到来。
    ……余柏林本来静气凝神的品茶看书,在院子里像只无头苍蝇一样转来转去的封蔚让他心里也升起几分烦躁。
    “封兄,能不能坐下等?”余柏林放下书卷,揉了揉眉角。
    “要不我还是亲自去看榜吧?”封蔚满脸焦急。
    “……然后被围观吗?”余柏林想一想“德王亲临贡院看榜”的景象,忍不住又揉了揉眉角。
    “这正好说明本王看重读书人!”封蔚伸手把靠在余柏林身旁的大宝扒拉开,一屁股坐在余柏林身边,“我快急死了!”
    被封巨宝挤开的封大宝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从长凳上跳下来,迈着小短腿跑动几步,扑到余柏林腿上。
    余柏林腿上还坐着一小宝。小宝正乖巧的玩着手指,见着哥哥来抢位置了,忙板着脸伸手把余柏林脖子搂住,力气之大,差点让余柏林一口气喘不过来。
    “咳咳。”余柏林瞪了封蔚一眼。
    封蔚摸了摸鼻子,把大宝提溜到自己膝盖上。大宝见坐在王叔身上,还是能靠着余柏林,又乖巧了。
    “封兄要显得自己看重读书人,也该去看会试放榜。”别说王爷,京中哪个达官贵人盯着乡试?外面或许对乡试举人多有看重,在京城这虎踞龙盘,窗户掉下根竹竿都能砸中一两个举人的地方,举人真不算什么。
    全国最厉害的读书人,都集中在这里。
    封蔚蔫耷耷的垂下脑袋。
    余柏林差点忍不住在那脑袋上揉一把。说他是巨宝,还真变巨型宝宝了?
    “别太刻意了。要显得我两关系太近,赏赐诗会之事说不定会被人怀疑。”余柏林提醒。
    封蔚还是垂着脑袋:“哦。”
    “等吧,还是说你对我没信心?”余柏林宽慰道。
    “当然有信心。就是怕考官水平不够。”封蔚嘟囔。
    余柏林嘴角抽了抽。京城乡试考场的主考官还能水准不够,整个晖朝考官中还有水准够的吗?
    “就算考不上,不过再等三年而已。我又不是等不起。”余柏林道。
    封蔚连忙摇头:“肯定考得上!别胡说!”
    “肯定可以的。”大宝拽着余柏林衣角拉了拉,小声道。
    余柏林伸出手指点了点大宝的额头:“大宝都这么说了,那一定可以。”
    大宝使劲点头:“一定可以!”
    正说着,门口突然响起了锣声马蹄声,封蔚忙站起来道:“可是放榜报喜的人来了?!”
    本来坐在封蔚膝盖上的大宝咕噜滚在了地上,眼睛瞬间开始冒水汽。
    
    第二十四章
    
    余柏林忙把小宝塞封蔚怀里,抱起大宝道:“摔着哪了?给我看看,疼不疼?”
    大宝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憋了回去:“手。”
    余柏林检查了一下,见大宝只有手撑在地上的时候磨红了,松了口气。余柏林眼光瞥向封蔚,封蔚抱着小宝吹着口哨望天,一副无赖痞子的模样。
    余柏林让李妈拿来湿手帕和药油,给大宝把手擦干净后,用药油揉了揉:“很快就不痛了。”
    “不痛。”大宝蹭了蹭余柏林,露出小狗一般讨好的笑容,看得余柏林心头一软。
    大宝作为太子可能太软和了,不过作为普通小孩,可真是招人疼。
    “中了,中了!”这时候,余柏林门口响起了拍门声,李叔忙把人放进来,那被挤得衣衫凌乱,连发髻都快散了之人,正是封蔚派去看榜的下人,“余公子,中了!解元!解元啊!”
    余柏林终于惊住了。
    “哈哈!好,我就知道!”封蔚一乐,随手把手里东西往上一抛。
    余柏林吓得瞬间从惊喜中清醒过来,怒吼道:“封兄!”
    封蔚接住被抛起来的小宝,讪讪道:“这不是高兴吗?你看,小宝也笑呵呵的,没摔着也没害怕。”
    余柏林看着拍着手叫着“飞飞”的小宝,阴测测的对怀中大宝道:“回去后记得向你爹告状。”
    大宝想了想,把头埋在余柏林怀里后,悄悄点了点头。
    王叔坏人!摔我!还想摔弟弟!告状!
    “余公子,解元,解元!”那人欣喜若狂道,好像自家王爷中了举似的。
    “赏!”余柏林还没开口,封蔚已经叫道,“府中每人两贯钱!赏钱准备好没?其他报喜的人该来了!”
    “都准备好了,不止赏钱,瓜子果子全准备好了。”王府总管笑眯眯道,“太好了,这可是解元啊!老李,余公子果然文曲星下凡!”
    “当然,老爷当然是文曲星下凡。”李叔已经泣不成声。苍天有眼啊!苍天有眼啊!老爷的父母泉下有知,终于可以放心了!
    余柏林看着李叔李妈哭做一团,王府的下人则在封蔚的指挥下忙成一团,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或许,等考中举人之后,他应该再买几个下人。
    可是封蔚这么经常串门,就怕新买的下人嘴不严,他对京城人伢子也不熟。要不问问封蔚?
    “封兄,封兄。”余柏林拍了拍兴奋的找不着北的封蔚的肩膀,“你该回去了。”
    封蔚茫然转头,那表情和被抢走位置的大宝有七八分相似:“什么?”
    “我说,你该回去了。”余柏林指了指墙那边的德亲王府。
    “为什么?”封蔚继续茫然。
    “封兄,”余柏林叹气,“你是想等报喜的人来,发现德王、太子都在我这里吗?”
    封蔚顿时不满:“可是你要游街,我想看你上马游街。”
    “你可以去街上看。”余柏林看向王府总管。
    总管笑呵呵道:“是啊王爷,余公子是解元,肯定会有官员亲自来接他去贡院拜见考官。”
    封蔚再次垂头丧气:“好吧,等你回来庆祝,我先把大宝小宝带过去。下人留在这?”
    “不用……李叔李妈可以应对。”要是眼尖的发现现在忙活的是德亲王府的人,那和封蔚亲自在这里有何区别?
    “我也要走吗?”大宝拉了拉余柏林衣襟,“我想看林骑马,游街。”
    ……怎么这叔侄两说一样的话?余柏林拍了拍大宝的背:“乖,大宝是太子,不能被人发现。”
    “发现了就不能出宫了。”封蔚阴阳怪气道。
    “那我去王叔那里躲着。”大宝小声道,“林会很快回来?”
    “快不了。”封蔚继续阴阳怪气。
    “封兄。”余柏林冷漠看。
    封蔚撇头。我就是不高兴了。
    “别幼稚。”
    封蔚望天。对不起,我就是幼稚。
    “举人游街有什么可看的,不过是骑马去贡院罢了。要看游街,带我中进士之时慢慢看。到时候你要是说得动陛下,和我一起游街都成。”余柏林宽慰道,“本来这也不算戴花游街,不过我今日恰巧不在贡院看榜罢了。”
    封蔚想了想,还真有些意动。也是,待余柏林殿试名列三甲之时,才是真正的戴花游街。到时候恩荣宴,还能和余柏林坐一起呢。
    “反正只是拜见一下,又不管饭。你先去,我让人给你张罗桌好菜庆祝。”封蔚大度的一挥手,被他单手抱着的小宝也学着挥了挥胖胖的短胳膊,“我还想亲自帮你把举人牌匾挂上,看来也是不成了。”
    还亲自挂上……那京城岂不是翻了天了。余柏林嘴角直抽。
    终于哄好封蔚和大宝,余柏林让李叔李妈准备好,自己更衣迎接将要前来的报喜的人和官员。
    封蔚带着王府一干下人齐刷刷的退回了自己的王府,小宝终于回过神来开始闹腾,被封蔚骗着“跟余柏林捉迷藏”后才安分下来。大宝有些无奈。等会儿见不着林,小宝肯定更闹得更厉害,看王叔怎么收拾。
    余柏林刚换好衣服顺带重新洗漱了一遍,一到院子就看见门口人声嘈杂。原来那些专门为了领赏钱的报录人终于来了,李叔李妈正在分铜钱分果子。
    见余柏林出来,报录人和围观百姓先是惊讶那新科解元如此年轻,然后齐齐作揖,七嘴八舌的恭喜。
    余柏林笑道:“谢诸位乡亲父老。”
    正在此时,门外锣鼓齐响,一官员带着数名官吏和衙役,捧着解元的牌匾以及衣冠特来贺喜。
    名列正榜的举人将有牌匾,所有举人都有制式衣冠,以供鹿鸣宴以及入学后穿戴。本来这将是之后分发,没想到居然有官员亲自送上门。
    那官员虽只是京城衙门里一七品小官,但对平民百姓来说,已经是高高在上。余柏林院子里立刻跪了一片,只留下他自己还站在那里。
    官员笑道:“你就是新科解元余柏林?”
    余柏林将考试身份挂牌递上:“正是在下。”
    那考试身份挂牌和现代准考证一样,姓名籍贯考号试卷号等等都列在上面。
    官员看过后惊叹道:“居然如此年轻!当真是后生可畏,前途不可限量!”“愧不敢当。”余柏林谦虚道。
    官员笑道:“本官奉主考官大人之名,登门请新科解元入贡院。诸位平身吧。”
    跪下的百姓这才起来,外面锣鼓再次响成一片,到来的衙役将牌匾揭开后高高悬起,并在大门两侧立起悬挂着鞭炮的竹竿子,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热闹得如同过年似的。
    余柏林刚换好衣服,又拿着新衣冠进屋换好。帽子有点偏大,戴着有些不舒服,他还重新梳理了一下头发。待重新换好衣冠,余柏林跟随前来的官吏出门时,回头看了一眼高悬的牌匾,解元两个金色的大字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仿佛自己闪烁着金光似的。
    虽然对这次考试较有把握,但真的考中举人,甚至还是解元之时,余柏林心中仍旧一阵恍惚。
    余柏林走到巷口,跨上带着大红花的枣红马时,穿越后第一次骑马,还颇有点不适应。不过这马非常温良,在周围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干扰下也没被惊吓。
    余柏林前方小吏牵马,两旁衙役开道,从自家巷子门口直到贡院,一路上百姓牵儿带女出来围观,对着余柏林指指点点,脸上都是羡慕敬仰之色。
    余柏林心叹,就是这份虚荣,也让人忍不住在这条道路上走到黑吧。
    到达贡院之时,未中举的学子们也并非全都散去,他们有的是不相信自己落第,有的是想看看那中举的、特别是五经魁和解元,到底是何方神圣。
    当余柏林策马前来时,也有新科举子同样骑马到达。因余柏林赶考匆忙,又并非大书院,同窗别说中举,连赶考的都一个都没。
    倒有些面孔在赏花宴上见过一眼,但都不算认识。
    余柏林正想向诸位同榜举子见礼,身旁官吏催促道:“诸位大人已经在公堂等候多时。”
    举子们立刻熄了打招呼的心思,忙在官吏的帮助下,排列进入贡院。
    这位次为解元带头,其余四经魁在解元之后,然后是正榜举子,最后才是副榜举子。
    当余柏林走在最前面时,一些并认识余柏林的人纷纷露出惊诧神色。
    这解元别说未及弱冠,恐怕只有十四五吧?
    “可是牡丹诗魁余柏林?”身后一年轻经魁微笑道。
    “在下正是余柏林,但是牡丹诗魁……”余柏林面露囧色。
    这什么玩意儿?
    
    第二十五章
    
    余柏林大概能猜到,那牡丹诗魁大概是因为《牡丹诗集》的缘故。可这名号怎么听怎么像花名。
    年轻经魁只当余柏林脸皮薄害羞,心觉这人和传言中狂妄形象并不相符,明明是个谦逊腼腆的少年郎。
    文人相轻啊文人相轻,想他们这五经魁,在外面落第书生嘴里,估计统统妖魔化了吧。
    “在下赵信。”年轻经魁笑道。
    “诗经魁,久仰。”余柏林道。心想还好路过榜单之前扫了一眼,记住了前几位的名字。
    “在下卫玉楠。”另一温和男子道。
    余柏林继续见礼。
    紧接着,其余几位经魁也和余柏林见礼。
    京城经魁,中进士的几率很大。哪怕下一届中不了,磨砺几届,总是能考上的。现在拉拉关系,以后就是朝堂中人脉。
    同窗同榜,就是读书人的人际网。
    最先对余柏林表达善意的是诗经魁赵信,然后是易经魁卫玉楠。
    这两人都是京城中人,并且是同窗好友。
    尚书经魁是一位约摸三四十岁的中年人,名叫郑启,留着三缕美须,虽然神情严肃古板,但余柏林感觉得到他的善意和认同。
    只那礼经魁何为安不仅态度冷漠,且对余柏林和赵信拥有隐约敌意,让余柏林有些好奇。
    他没得罪过这人吧?
    余柏林未曾多想,就踏上了公堂前的台阶。众举子在门槛前止步,由余柏林领头双手作揖道:“弟子拜见诸位考官。”
    “免礼。”
    何振洲一眼就看到了为首那位少年解元,眼中闪过一丝遗憾和怀念。
    余柏林所不知道的是,何振洲和他却是有一丁点关系的。
    余柏林父亲余潇仁,虽不及他现在风光,但他稳扎稳打,厚积薄发,逝世之前文采风华也都是不错的。
    自然,他也会被人欣赏。
    余潇仁当年秀才举人一次连续提名,后自觉沉淀不够,放弃了一次科举,转而四处游学,并在一处书院暂留学习时,被辞官于此教书的何振洲指点过。
    可以说,何振洲算是余潇仁半师。
    何振洲十分欣赏余潇仁仁厚忠孝的品质,回到朝堂后心想,待余潇仁进京科举,肯定会来自家府邸拜访,到时候就收他为弟子。
    本来何振洲当年就动了收徒的心思,无奈自身难保,怕影响余潇仁仕途前程,才隐忍不说。
    可惜,当何振洲再次得到余潇仁消息时,已经是余柏林扬名京城,被人深扒身世之后了。
    看到余柏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何振洲欣慰之余又有些遗憾。
    要是当年收了余潇仁为徒,就算余潇仁为国捐躯一事天命不可改,他好歹能照顾余柏林孤儿寡母一二,不至于被余家欺负得如此凄惨。
    咳咳,当然,这块良才美玉,就是自己的弟子了。
    何振洲和张岳也有几分交情,说起此事时,张岳拍案大笑,说此徒命中注定该他所有,旁人羡慕不得,气得何振洲吹胡子瞪眼。
    现在想想……还是好遗憾。这弟子本该是我的。何振洲有点心塞。
    余柏林并不知道为首主考官曾因他和老师张岳“打过一架”,看着严肃的主考官,余柏林毕恭毕敬,对考官提问应答得宜。何振洲一边捋着胡须和周围考官一同说着“后生可畏”,一边心头滴血。
    如此神童,本该是我的弟子啊!我就迟了一步啊!要是早得知余柏林之事,哪还有张崇之什么事?
    此番见面本该就此结束。余柏林抢了最大风头也本该理所当然。他虽不是本朝历史上年龄最小的解元,也不是此次中榜年龄最小的举人,但也足以让人侧目。
    考官又对其余几位经魁询问了一二,正准备让人散去,那礼经魁何为安突然上前两步,神情倨傲道:“弟子五岁发蒙读书,九岁诗名远扬,十三岁进学,自幼成名,不过弱冠经魁而已。余柏林今年之前默默无闻,弟子不服其解元,考官大人可否为弟子解惑。“余柏林眼神有些飘。厉害啊,当着考官的面质疑啊。这不但是给自己找茬,更是打考官们的脸啊。
    当然,科举之后的确可以向考官“问卷”。也曾有学子真因考官失误而落榜,凭借“问卷”得中。
    但一般而言,除非考官真犯了低级错误,翻案是没希望的。
    且“问卷”肯定要得罪考官,之后若是不中更加丢脸,普通人不会轻易尝试。
    那礼经魁何为安又不是落第,举人排位除了风光,其实解元和正榜最末一位地位待遇并无区别,实在犯不着如此小鸡肚肠,斤斤计较。甚至于此当众给考官难堪。
    “余解元一心读书,心无旁骛,于十二岁赴县试,小三元一举成名。十四岁牡丹诗会名扬天下,并于同年得中解元。”余柏林没说话,考官也没说话,诗经魁赵信却冷笑开口,“谁不是五岁发蒙?你九岁在传诗名,可有传到现在仍旧脍炙人口的诗作?余解元牡丹诗集上每一首诗都令人赞不绝口,世间宗师大儒亦交口称赞。你十三岁进学而已,余解元十三岁可是小三元。我且不说过往辉煌和科举名次有何关系。就只说过往,兄台也比不上吧?”
    何为安脸上青青白白,看向赵信眼神之愤恨,恨不得扑上前啃噬其肉似的。
    “别说余解元,只论诗词,你可曾压我一头?”赵信冷笑。
    余柏林明白了。这位兄台原来和那礼经魁也认识,还有过龌蹉。
    不过不管他们有何过往,赵信此番开口为他说话,余柏林就记下了这份情谊。
    “放榜之后,在榜众人文章本就会公开刊发。余柏林解元之位为在座所有考官一致认可,若你有质疑,可让家中长辈御前弹劾本官。”何振洲嗤笑道,“你也可以再让太后给本官一道懿旨,让本官辞官回乡。”
    何振洲此话一说,在场考官脸色俱是十分复杂。
    何振洲和当今太后同姓何,却非一家何。当年何振洲辞官回乡,就是还是得罪了还是皇后的何太后,在其逼迫下离开挂印离开。
    如今何皇后虽已成了何太后,皇帝却并非她亲子,何振洲更是当今圣上亲子召还。何家可不会有之前那么嚣张。
    考官视线又投向那礼经魁。太后娘家一旁支都如此嚣张,真当人人都怕了他们何家似的。
    先帝时何家如日中天,朝中大部分文臣武将宁愿被打压也不愿与其为伍。
    现在新帝登基,他们到底有什么底气继续猖狂?
    “够了,再闹,本官治你失仪之罪。”何振洲冷哼道。
    何为安只得咬牙退下。若真治他失仪之罪,作为主考官,有权力革了他中举资格。
    此次被质疑者本是余柏林,但事情从开始到结束,余柏林都一言不发,恭顺的站在一旁,任别人争辩解释。
    余柏林如此沉得住气,让在场众人对其心性多了几分赞扬。
    他之前在牡丹诗会上传出的“张扬”谣言,也不攻自破。
    事关功名都能不骄不躁沉着冷静的人,怎会被王爷一番轻视激怒。说不得他正是看穿了王爷意图本性,才会故意出风头。
    看,现在不是说德王很欣赏他?还派下人等候在考场外接他回家呢。
    此子有些城府,前途不可限量啊。
    何振洲再次揪了一下胡子。这本该是他的弟子!可恨的张崇之!
    出贡院之时,何为安横了余柏林和赵信一眼,说道“你们好自为之”之后,拂袖而去。
    其他举人有惶恐不安的,也有愤怒轻视的。赵信作为得罪何为安最狠的人,则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似乎没把何为安放在眼里。
    想来也是,既然说从很早之前一直压何为安一头,得罪何为安许多次还能活的如此潇洒,赵信确实不怕何为安。
    “多谢兄台仗义执言。”余柏林对赵信拱手鞠躬道。
    “解元何须如此。”赵信笑道,“我观之牡丹诗集之后,早就心悦解元良久。如今得见,心头实在欢喜。若解元不嫌,可唤我子诚。”
    “我还未曾取字,子诚直接叫我余柏林即可。”余柏林道。谁说的古人含蓄?“心悦”什么的都说出口了。要是换到现代,妥妥的招人误会。
    “在下字芝兰。”卫玉楠撇了赵信一眼道,“解元啊,你还是别和子诚兄走太近。这人嘴太毒,三天两头惹麻烦,我可是被殃及多次,烦不胜烦。”
    “芝兰兄也叫我名字即可。”余柏林笑道,“子诚兄心直口快,哪里叫嘴毒?”
    “还是柏林了解我。芝兰,我决定与你割袍断义!”赵信正色道。
    “割就割,我忍你很久了。”卫玉楠冷哼。
    余柏林见这两人突然就吵起来,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另一举子突然道:“解元别理他两。他们在书院的时候,三天两头就要割袍断义,袍子割了无数次,都没见断过。”
    余柏林无语。
    
    第二十六章
    
    余柏林回家之后,将贡院之事告诉了封蔚。
    封蔚此时已经抱着大宝小宝回到了余柏林的院子里。余柏林家中张灯结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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