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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卒-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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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引路——”
  颜丹璧一听内心又惊又喜,连忙摆摆手说:“不必了,不敢劳动姐姐——呃,我自己走走,消消食就行——”
  丫鬟们听了都只一笑,倒也没有异议。
  于是这日,颜丹璧在从早晨到下午,在东宫太子府的三个门前分别消了会儿食,最终确定,这禽兽太子并不是发了善心要随她去,而只是扩大了她的活动范围,准许她在府里游荡而已——各个门口的守卫显然都得了吩咐,一概的不放她出去。
  宸小王爷什么时候来呢?
  他总不能等自己被太子口口了之后才来吧……那样的话……还和皇后认什么亲啊,都乱成一锅粥了……
  宸小王爷有什么举动她不知道,倒是一个她早晚得见的人——圣德皇后,来了。
  圣德皇后来的时候正好是晚饭的点儿,天又落起了雪,颜丹璧正准备找个花园池子里的水阁之类的猫起来,躲一晚上是一晚上,忽然在望见了一架雕龙刻风华贵车撵,在一众的黄衣侍卫宫娥风雨不透的围随下,逶迤往正房去了。
  看这仪仗规模,不用猜也知道非皇后莫属。
  颜丹璧在寒泠泠的水阁游廊上跺了跺脚,想,等着宸小王爷把自己弄出太子府,如今看来不知道要等到什么猴年马月,求人不如求己,且去装个丫鬟甲,探探皇后的风吧……
  最好生个什么法子,叫皇后带了自己去,当然,肯定不能是认亲。
  …预留更新分割线…………
  颜丹璧转回正房所在院子里的时候,圣德皇后已经在厅里坐着了,院子里的走廊下站了两排的侍卫随从,灯火通明中,房间内隐隐的有说话声传来。
  正好有两个上茶水的丫头从抄手游廊上走来,恰好是颜丹璧认识的,颜丹璧便上前替一个端了盛热毛巾的盘子,跟随她们一起走,那两个丫鬟略略诧异了一下,想是无碍的,便只叮嘱了一声:“要当心手滑”,依旧逶迤往正房内来。
  通明的灯火下,颜丹璧一眼便望见了鎏金锦榻上端坐的一个华贵的妇人,大约也就三十多岁的年纪,长眉凤目,白皙的皮肤和乌黑的头发显出良好的保养,鼻子有些挺的过度,但挺而不瘦削,显示是个有福之人,更显示是个刚毅果决的性格。略显薄的嘴唇紧抿着,虽然不影响面目的美貌,但多少显得冷峻了些。
  颜丹璧偷眼打量了一番,忽然惊讶的发现,这皇后的面目,竟是像极了那禽兽太子!
  啊……这,这,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假儿子养久了,潜移默化的,竟能越长越像真儿子?
  颜丹璧一晃神,手里的毛巾盘子差点滑出去。圣德皇后正在和一两个二十出头的大丫头说话,问太子这两日都做什么,会什么客,读什么书,夜里几更就寝等等之类的,两个丫头都低着头,屏息静气的聆听着,一一恭谨的回答。皇后忽一眼望见了紧紧抓住盘子的她。
  一双凤目便慢慢的将她打量了一番,问旁边的人道:“这个丫头是新来的?本宫怎的没见过?”
  颜丹璧忽然被点到,心肝便是悠悠一颤,想这赖皇后果然心细如发,连太子府里新添了一个丫头都看得出——太子府里的丫头往少了估计也有个百十个,她难道都记得模样么……
  旁边侍立的一个嬷嬷打扮的人便躬身回道:“禀皇后娘娘,这个丫头便是太子殿下前日从淑吉宫带走的那一个,太子殿下昨日已跟您说过——”
  皇后的眼中露出了回想起的神色,又望了颜丹璧一眼,转头对众人笑道:“是人在少年时都爱怜出色的人才,尚懿比起他父皇来,在这一点上倒还算好的。太子如今身上的事儿越来越繁重了,圣上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催着本宫,叫我看着有哪家合适的姑娘,好早些给太子立妃,太子也好多个臂膀,奈何总也还未寻到十分称意的……”
  一边又扫视了众人一遍道:“是以,本宫虽不能常在这里,你们却是本宫的耳神心意,太子的饮食起居、一行一动你们皆要小心照料,不可稍有倏忽。你们可记住了?”
  众人皆诺诺称是,颜丹璧本能的觉得这房子里的气氛冷了一层。
  皇后果然威严,训斥太子府里的下人,跟训斥自家的奴仆没啥两样儿,虽然这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地方,但颜丹璧隐隐觉得,太子府里的这几个有头有脸的下人,倒像是皇后手里使出来的。
  且看她们在赖皇后面前的态度,也与在太子面前大不一样,别是一种的笑颜承色、卑躬服帖,难道……这些人竟是皇后指给太子的?
  若皇后是个真妈,这么做倒也没什么,可皇后若是个假娘,那这种行为未免对假儿子管的太多了些,颜丹璧看着自己的脚趾头尖儿想。
  又偷眼瞄到赖皇后凤目含威威不露,一瞧就不是个好拿捏的茬儿,顿时就泄了要跟她走的气儿,想,还是等她来找我吧……吧……

  又见妖孽(有二更)

  将将的有近一个月没有见万延年了,颜丹璧蹲在太子府里很想念他。
  那日赖皇后在太子府内坐了没有多长时间,太子便回来了,禽兽太子侍皇后的态度还是十分恭谨的,只是皇后似乎缺乏做母亲的温情,瞧见太子还发着烧,嘴角起泡的样子,却只是说:“过会儿叫御医来瞧瞧——”接着便话题转到了别处,又问他一些外事。
  颜丹璧在一侧侍立,偷眼揣度两人的相貌,果然有三四五分像啊,只是看皇后待太子的态度,又不像亲母子那样亲热,而细细回忆颜家爹娘的模样……禽兽太子的样貌又和他们一点都不像……
  这太子到底是哪里来的呢?
  ………
  太子到底是哪里来的这个问题,此时不是颜丹璧紧要考虑的,她紧要考虑的还是怎样避免被太子口。
  不过太子自醉酒的那一夜之后,倒也再没有对她怎样,只除了晚上会叫她在他的屋里陪‘睡,有时是睡在地上,有时是睡在外面的小床上,也有时是睡在同一张床上——这种时候一般是太子从外面回来,且带了酒的。
  太子似乎另外打了个先调‘教的主意,因为颜丹璧深深的觉得,自从醉酒那一夜之后,太子看她的眼神都柔软了些,待她似乎也比待其他的丫鬟亲热有些,这倒叫颜丹璧又疑惑自己是不是已经跟他有一腿了。
  然而不能判定,那么好吧,等这个月的大姨妈不来,就是有一腿了,粗线条的颜丹璧想……
  当初一冲动答应进宫的时候,除了爱财,还有个侥幸之心,另外还带着一点点的好奇,如今这几样都没了之后,颜丹璧在太子府的日子便觉得有些度日如年起来,进儿更加怀念旧友,想念万延年,甚至王小三,老张老五,就连黑脸李麻子想起来甚至也是值得怀念的。
  这些日子,颜丹璧卖力的在太子面前献了殷勤,主要表现在送汤递药上,希望能春风化雨,获得在太子府随意出入的准许,然而太子只除了目光中的热度一点点的增加之外,丝毫没有体贴到她的用心,更没有主动提起禁足令这回事。
  这令颜丹璧很沮丧。
  这日又欲往太子府的后门去——因刚刚从太子的书案上摸到了一块玉坠,因此想拿来贿赂守门之人的。
  东宫太子府,实际上相当于一个小朝廷,除了太子日常坐卧宴饮的院落之外,另有一个五脏齐全的小朝廷,设于东侧,颜丹璧往常从这里的墙外过,便常能见到各色服色的衣冠贵胄,气氛迥异于西侧的院子。
  这日颜丹璧为躲众人的眼,又绕远绕到这边行走,欣赏了一会儿青砖碧瓦,隔着墙隐隐听到里面似乎有太子说话的声音,颜丹璧走的地方,墙壁上恰好有雕花的镂空窗棂,她透过那些空隙向里张望了一眼,便见太子立在院子里,黄衣玉冠,正与几个文士模样的男子谈笑,眉宇清朗,竟然也——甚是风雅谦和……
  颜丹璧默默的走开了。
  又绕了几个弯来到了后门处,一摸袖子——玉坠竟然没了!
  真是粗心大意啊,粗心大意。颜丹璧拍拍脑袋,只好按原路返回,找玉坠子。
  倒不是这个值多少钱,而是能找到一个好带出来、而又不是很值钱的东西不容易,太值钱的拿去贿赂门房的人,会吓到人家的。
  她穿游廊,过水阁,循着石子道一心一意的寻找。
  边找边想心事,渐渐的忘记了自己是干什么来的了,又看花园子里的腊梅开了,红的比胭脂还胜几分,因此便进去且玩赏。
  最后抱了一抱的梅枝出来,嗯,本来想折一枝回去插来着,结果看着这枝也好看,那枝也娇艳,就折了这么些……回去分给众丫鬟们吧……
  颜丹璧在外面遛的久了些,脸蛋冻得红红的,抱着梅花往外书房的方向走,从外书房往太子府正房走比较近些。
  一边盘算着过会儿怎么分梅。
  正想着呢,忽然听到一侧的幽‘径里传来男子的说话声。渐行渐近。
  颜丹璧听出了其中一个是禽兽太子的声音,正想拔腿就走,忽然又听见了另外一个耳熟而又亲切的声音,略带些慵懒的妖孽嗓音,是,是万延年?
  颜丹璧的小心肝顿时噗通噗通的跳了起来,她紧紧的抱着手中的梅花,站在那幽‘径的分岔口等待。
  并没有用多长时间,大概也就是半盏茶的光景,四五个身影转出了那苍翠的竹林,为首的一个便是一身明黄色衣袍的禽兽太子,太子的身后随即转出了一个包裹着狐皮大氅的耀眼身影——正是万延年。
  多日不见,万延年越发的骚包了,人家的狐皮都当里子穿,就他做成了这么惹人眼目的栗褐色狐裘大氅,大氅的领子露出锦衣的衣领,头发用一枚黑玉发簪束在头顶,发尾松松散散的一泻而下,披在肩头。越发的显出一张刀削的妖孽脸,眉飞入鬓,媚眼如丝……
  好在挺直的鼻子和棱角分明的唇吻配合在一起,是十足的美男子气质,总算没有一媚到底,而是变成了妖孽。
  颜丹璧觉得近一个月没见,万延年除了变得更好看了,其他什么也没变。
  而自己呢,恐怕已经在忧虑和煎熬之下,变得更丑了吧,颜丹璧揪着花正要开口先打了个打喷嚏。
  不过,倒有人立即叫她了,一个是太子的声音道:“你怎的折了这么些梅花儿?”一个是万延年那一听就是故意装出来的惊喜的声音道:“颜弟?!你怎的在这里,真是巧的很啊巧的很——”
  话音刚落地,已经一阵香风拂过,一个干干净净的手帕子递到了自己鼻子下,又听万延年的声音近在咫尺的刮着耳膜道:“颜弟,你这是……在殿下府上做丫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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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丹璧心怀愧疚的应了一声,满心里想拉住万延年诉说以往以及当前,然而禽兽太子就负手站在一侧,又叫她开不得口。
  她擦了擦鼻涕瞄了一眼太子,太子脸上只略略有点惊讶的意思,见她看他,便也抬眼望了望她,大概是看她抱着的梅花太累赘了,竟然伸手拿走了一枝杆大的,方转头笑着问万延年道:“延轩,这丫头竟是你的故人?”
  万延年正笼着狐裘看颜丹璧揩鼻涕,闻言笑道:“唔,这丫头的家是南边的,弟数月前南下做生意,正和她做了邻居,因此结缘。这孩子刚上京那会儿还在我那宅子里住了些日子,弟只听她说要进宫当差,不曾想竟是在殿下府上——”
  太子的黑眉毛微微的挑起一边,这回看来是真的惊诧了。又一次将目光投到了颜丹璧脸上,颜丹璧只做乖顺状低着头看着地面。
  这时便听万延年又说:“唔,殿下若不介意的话,弟想冒昧借一步同这孩子说句话”
  太子将手里的花枝交给身后的下人,微笑着点了点头道:“既如此,请自便——”便走开了一步,又折回身道:“若好了便来紫燕阁找本宫,有新进的雪芽茶——”说着便带着随行人等自去了。
  这里太子一走开,颜丹璧先叫了一声:“万兄——”
  万延年便拉着她来到临近的一个避人的雪坞之下,又打量了她一番,挑起眼睛道:“看你这模样,这回可是闹够了?”
  颜丹璧知道他是点以前他叮嘱过的“不要和宸王太子等人亲近”的话,便叹了口气,想,人为财死啊人为财死。又抬起头道:“万兄,我,我也是身不由已的——你怎的和太子这样熟?呜呜,这两天我一直想逃跑来着,一直没跑成——”
  万延年便鼻子里哼了一声道:“自作主张的进宫,也不和我商量一声——”竟是一副负气的模样。
  颜丹璧知道万延年有时会莫名其妙的小心眼,因此忙道:“不是这样的万兄,当时那宸小王爷催得急,晚上说了这事第二日就送我走了,我也只来得及给你捎个信儿……”
  万延年仰着下巴睨着她,那眼神的分明是在说:“这不过是借口”,颜丹璧揣度着万延年定是气自己没拿他当朋友和大哥,因此只好闭了嘴,露出了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
  万延年果然看不得她这样的表情,默了一默便软化了——放下了胸前的胳膊,讥诮的神色也转变了一下,缓和了语气问:“我估摸着你此时也已经住够了,故而特来瞧瞧你。你的事儿是完了还是砸了?”
  颜丹璧走的时候只叫金桃捎信给万延年,告诉他自己进宫了,一年后再相见,却没有说明是因何进宫的,因此此时见万延年这样问,不由得疑惑的问:“咦,万兄,你知道我是为什么进宫的?”
  万延年鼻孔里出气道:“你那点子事儿,我一猜一打听还不就一清二楚了?”
  说的颜丹璧顿时有点想淌冷汗——她这事儿是这么的好打听啊,那岂不是很有尽人皆知的危险?!
  因此变得有点结巴的道:“万,万兄你是从哪里打听来的?我这事儿可没几个人知道”
  万延年不理她这个茬儿,接着道:“我看你这事儿啊很有砸的危险,你也不打听打听清楚,只为了那点子银子就把自己搭进去,你说你到底是糊涂呢还是傻?”万延年说着说着又愤慨起来。
  不过口气听起来倒像个知道内情的。
  颜丹璧也深深的觉得自己当时是被那千金的光芒砸晕了,想的也太幼稚,没料到事情的发展往往是不可预测的,就比如自己如今竟成了太子的“预备暖床丫鬟”,而皇后上次看到自己,竟连一点反应也没有——难道自己换了装扮,白了之后,就同那张画像不像了?还是画像的事本就是子虚乌有,只是宸小王爷编出来以坚定自己扮假公主的信心的?
  总之,这事儿越来越混乱,越来越烦,颜丹璧本来就是个乱七八糟的人,最怕碰上的就是这种乱七八糟的事儿。
  因此她对万延年这顿责备毫无异义,只低头踢了踢脚边的残雪。然后抬起头来,万分厚脸皮的道:“万兄,你这次一定要帮我——”

  天雷(已补充)

  据说底子真有货的人大都是低调的,这句话颜丹璧今日才深有体会。
  跟万延年好歹也是一个锅里吃过饭,一个帐篷里睡过觉,腥风血雨共同经历过的好兄弟,他的老底子,竟是今日才叫她知道。
  原来万延年家,也是皇亲贵戚中的一支,其祖父所娶的正妻,也是个公主,是当今圣上的亲姑姑。这个祖母只生了万延年的爹一个人,剩下的那几位叔父,俱是庶出。据说万延年这祖父当年长的便是美玉之姿,容貌冠压京城,以至于当时京都无美人,说到美貌,便都以万延年的祖父,万相为标准。
  万延年据说是万家唯一一个继承了他祖父的体貌的,因此从小便被人戏称为“小万郎”。
  从家谱上来说,万延年和当今的太子尚懿,乃是表亲。
  而又因为年岁相当,万延年自七岁起,便被当今圣上看中,命进宫来随当时的五皇子尚懿读书,万延年从此脱离了嫡母的魔掌,在宫里一住便是十多年,跟太子可谓是两小无猜、一同长大,因此关系十分的要好。
  按理说万延年今生的路差不多也就定了,五皇子的伴读,太子的发小,追随太子一直到其登基,是为太子的左膀右臂,总之只要安分守己,在朝廷里总会有一个牢固的位置,甚至是叫人艳羡的位置。
  可是万延年这个人只是容貌上继承了祖父,性格上并没有一点遗传。不但不喜 欢'炫。书。网'做官,还天生成一种风流洒脱的性情,很受不了朝中规矩的拘束,自小伴读时便屡屡淘气,好在圣上爱他聪敏过人,太子又和他好的跟穿一条裤子似地,所以才一直没受过什么责罚。
  后来渐渐大了,他在宫里便百般抑郁,变着法子想出去过逍遥日子,尚懿因念着从小的情谊,也只得准了。
  万延年混了十年的宫廷,眼见得就要功成名就之时,竟然拍拍屁股就要走了——父亲万侍郎听说后差点气晕,父子俩因此大吵了一架,闹得不欢而散。万延年才开始了各处萍踪浪迹、南来北往的做生意的生活。
  万父本来对这个儿子寄予厚望,曾经说过膝下诸子,将来都要仰靠年儿的话。不曾想如今却白养了一场,不肯朝中为官也就罢了,还做起了赚取蝇头微利的商贾,简直是玷辱门楣,因此父子之情顿时就冷了。
  万延年也甚是了解自己的父亲,对父兄们前后的态度虽然感到寒心,然而他自小经见的多了,也寒心的惯了,因此面上看起来倒像个没心没肺的人,每年也还是定时返京回家,带些各地的风物孝敬父亲,礼节是不肯缺的。
  回京除了回家尽为人子的孝道,也一同见见太子尚懿,小时候的情谊倒没有变。
  同时万延年回京,也是京中的一大新闻,墨云国的风气不是特别的保守,红粉佳丽们只要不逾矩,尽可以同有德的男子会面谈讲,只要不是一个人单独见面便可以了。
  因此,每当万延年回京,京中的佳丽们经常相约而来,或为一睹万延年的风采,或为一叙离别之情,香车鬓影,你来我往的,竟要将万家的门槛踏破。万延年先时还应付,后来简直头疼,无可躲避之处时,竟躲进了锦香楼之类的妓‘馆,专门在京都各处的妓‘馆里定了房间,轮流倒换着住宿用,本来想如此一来,名声一定坏透了。
  结果发现却没什么用处,佳丽们一如既往,还有人说才子自古多风流,这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因此,万延年在这些妓‘馆内只好一直住了下去。每次回京进而也就减少了停留的时间。
  如今这次,算是极长的了。
  万延年又道:“颜弟,宫里的事情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且听你刚刚所说,你这一时半会儿也离不了太子府——别哭丧脸,唔,你也不必太忧心,我还没听见说殿下有用强的喜好……什么?嗯,总之你先自家当心罢,颜弟,如果你果然是皇后所生,你可欢喜做个公主?”
  颜丹璧正一股脑的控诉禽兽太子的BT行径,忽然听见了这末一句,顿时愣住。
  呆呆的望了万延年一会儿,脸上突然出现了十分恐惧的神色,又结巴了,问:“万万兄,这个可不是开玩笑的?你的意思是,是我真是——”
  万延年忙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又温柔一笑道:“我不过随口这样问一句,不过……也说不准,颜弟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颜丹璧顿时彻底呆了。
  这方想起四处查看有没有暗处窃听的人等,万延年拉住她说:“你放心,这地儿我熟得很,我的小子们在外头呢——”颜丹璧方放了心。
  头脑中有些僵硬,一时不能思考,万延年看她这模样,叹了口气又送了个雷给她道:
  “还有一件事,虽不十分准,在我看来却是八九不离十的——生三公主那会儿,皇后尚年轻,也就刚满双十,心底还是软的,没忍心捂死幼女。这两年因宫里有了些影影绰绰的传言,皇后寝食难安,据说曾经硬了心肠着人去寻过三公主,为的是斩草除根——”
  “所以,颜弟,无论你是与不是那三公主,你的处境可都不大好呢……”
  “上了年纪的女人,见了失散多年的幼女,大约都会唤起百种柔肠吧,当今皇后倒也不是铁人,没见到人的时候,能硬起心肠施以杀手;若真见了亲骨肉,大约也会有舍不得的心。不过目下的情形是,她纵有留人的心,却也未必敢冒这个险,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皇后自然是应该明白的……”
  颜丹璧动了动僵硬的脚,想:“这般说来,我如今在太子府当预备暖床丫鬟,倒是捡了个便宜了,不然早被人秒杀了?”
  唔,原本还想着,神不知鬼不觉的私下里同皇后认一认的话,因为没有旁人知道,皇后肯定会发了母性,将自己送到一个妥善之处安置,到时候自己就可以安然的去找宸小王爷领了银子,然后再拍拍屁股走人,没想到皇后早就有了杀子的前科了啊——
  宸小王爷这个贱人!好歹毒啊好歹毒。
  不过细细一会想的话,自己的卑鄙似乎也不亚于宸小王爷——无论如何,想利用人家的母子之情去赚钱,这种道德品质也很低下了吧……颜丹璧第一次反省了自己的品德,发现竟然能用“卑鄙”两字来形容,顿时觉得很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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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想法叫颜丹璧有些自爱自怜起来,她自己品味了一番,便很诚恳的皱着眉头问万延年道:“万兄,我是不是个财迷心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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