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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卒-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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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天已经晚了,但因为想到马上就要见到分别已久的万延年,颜丹璧倒是一扫困倦之意,夹着一个小笼包子有点食不知味的吃着,一双眼睛不时的望向窗外,窗外正好能看到凌云阁宽敞的大门口,朱红的门楼下挑着两盏大红灯笼,照出大门前的青石大马路。
  颜丹璧吃第二个包子的时候,便看到那大马路上来了一乘小轿,夜色昏黄,也看不清轿子的具体装饰,轿子前后围随着七八个随从,逶迤的进了凌云阁的小门楼。
  大半夜的还有来投宿的——颜丹璧吞下小笼包,又心不在焉的将筷子伸进笼屉内,挑拣符合自己心意的形状,耳中听见楼下店伙低声细语的说话声,接着是纷沓的脚步声响,想是那群人正向楼上走,脚步声在楼梯中间停了停,然后又重新响起,这次只剩了一个人的——那脚步声沉稳而又略带着些轻快,一步一步甚是有节制的走上来。
  颜丹璧正咬开了嘴里的包子,被烫的想伸舌头,忽然觉得这脚步声有点耳熟,嗯,十分之耳熟,然而又想不起到底是何人的,这样纳闷着,便抬头看向楼梯口。
  楼梯口已经走上了一个人来,头束玉冠,身穿江水色锦绣袍服,修长的身形外外罩着黑金色大氅,白皙的面孔上高眉深目,眉眼英挺,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线,那条线朝颜丹璧的方向挑了挑——
  颜丹璧手中的包子顿时“啪嗒”一声,掉进了眼前的碟子内……
  来人,竟然是,多日未见的太子!——不,应该说是数月未见的当今圣上!
  他他他,他不是和圣德皇后一起,在那个弘阳城北面被堵着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颜丹璧扶着桌子,眼睛瞪得比包子还大,震惊的都连颤抖都忘记了。
  尚懿看到颜丹璧显然并不意外,他在楼梯口站了一站,打量了这小小的茶楼一遍,便将目光投向颜丹璧。
  楼梯口挑着两盏大灯,尚懿站在灯下,光辉夺目,然而浓密的睫毛之下的眼神却看不甚清楚,他便是这样在楼梯口不言不动,幽幽的望了颜丹璧一会儿,方迈步向她走过来。
  来到颜丹璧桌前一步之遥的地方站住,挑起了唇角……扬起了眉梢,微微一笑说:“怎么?难道你已经忘了我不成?”
  颜丹璧扭着袖口仰头望着他,尚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只结结巴巴的说:“陛,陛下,我怎么会不认识您呢,你你不是在西北么……”
  何止不会忘,有了太子府那一段胆战心惊的豢养生活,她至今都能听出他的脚步声!
  可是,他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万延年也知道他在这里吗?
  尚懿脸上的笑容又扩大了一些,说:“我前些日子便回来了——”
  看到颜丹璧脸上露出惊讶而又带着点恐惧的神情,他脸上的笑忽然就收了收,眼神里的温度也降了些,沉默了半晌,忽然又挑起了眉头,似笑非笑的说:“数月前你从我的府里私逃,再想不到会在这里撞上我吧,既然撞上了,你要任打还是任罚,我允你先挑一样——”
  颜丹璧本能的感到,尚懿此时是故意避重就轻的开这个玩笑,他真的是撞上的自己吗?他显然更不是为抓自己而来的,要抓的话,早在自己年前逃跑的时候他就该派人抓了……
  那么他此时并不像传言中那样,人是在西北的,而是悄悄的出现在了这里——这事宸小王爷知道吗?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会不会严重的影响这场战争的胜负呢?
  颜丹璧有一肚子可怕的疑问,简直不想应付尚懿那个玩笑似地问题。
  同时颜丹璧又明显的感到,现在的尚懿和以前做太子时的尚懿很不一样了,单只这样站在她的面前,就有一种无形的压力,且他的面目神情也比以前不同,眼神里少了以前那种书生意气的洒脱和随意,神情上更多了些冷硬和矜持。
  几个月不见,颜丹璧此时深深的感到了两人之间的生分。
  大概尚懿也有相同的感受,似乎在抗拒什么似的,他见颜丹璧没回答,便微微的侧过了脸去,眼睛并不望着她说:“你不肯选,我便替你选了——现下天色已晚,你且随我回下处歇息,明日再行处罚——”
  以往在太子府的时候,颜丹璧最怕的就是和尚懿一起“歇息”,如今一听这话,小脸不由得白了白,忙摆手说:“那个,陛下您也不缺使唤的,就饶了我罢,我今儿就住这里,我,我还有事,等我的事完了,我再去领罚可行?”
  以前在太子府的时候,遇上难过的关,颜丹璧只要像现在这样真心实意的求尚懿一求,他十回有九回是饶了她的,因此现在情急之下,她习惯性的央求他。
  只是这次央求却不管用,尚懿不仅纹风不动,甚至神色还更难看了一层,颜丹璧隐隐觉得他这次是非带自己走不可了。
  果然
  尚懿不理她的央求,直接命人将她带出了凌云阁。
  颜丹璧挣扎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自己来是为等万延年的话——在宸小王爷身边待了段日子,耳濡目染的,知道很多人很多事的关系是随时变化的,现在墨云国的情形这么混乱,她不能乱说话。
  而尚懿命人带自己出去,态度都近乎粗暴,更让她胆战心惊不已,心下猜测大概是他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来历之类的,想将自己带回去杀人灭口?
  想到这里,心里十分的绝望,忽然希望他真的是对自己有禽兽的想法——那……至少还会留条小命……
  一路挣扎着,在值夜班的店伙计惊讶的目光中走出凌云阁的大门,来到等候在门口的轿子前,颜丹璧想了想还是觉得前途未卜,这轿子无论如何上不得,多半是有去无回,于是本能的十分挣扎着不肯上轿。
  尚懿黑着脸站在一边,不出声等于默认随从们硬把颜丹璧塞上轿。
  两下里正在挣扎,忽然听到远处的街道上有沉重的马蹄声传来——马蹄铁纷沓的踩在青石板道上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深夜显得格外的清晰沉重,听起来大概有个百十骑的样子。
  这声音太过于巨大了,凌云阁门口的人都不禁望向声音传来的街口。
  一个随从便走到尚懿面前,弯腰低声请示,尚懿紧皱着眉头点了点头。这随从便翻身上马,扬鞭向那街口去,然而也就刚跑出了四五步,淡淡的夜雾中街口处忽然斜刺里冲出一支人马——全是夜行衣的打扮,坐下的高头大马也是清一色的黑色,带着一阵风寒之气,风驰电掣的便来到了近前!
  领头一个长身的黑衣人甚至没有勒住马,只抖了抖缰绳,那马便迅速的拐弯,擦着轿子过去了,与此同时,站在轿前的颜丹璧只觉得身体一轻,只来得及“哎呀”了一声,便落进了一个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带着寒气的怀抱。
  高大强健的黑马迅疾的奔驰了几步,却又稳稳的立在了距尚懿等人一步之遥的地方。
  背后的黑衣人抬手,扯下了遮住面目的风帽。
  颜丹璧便听到头顶上有一个寒冽又从容的声音笑微微的道:“五哥,别来无恙”
  是,是宸小王爷!
  颜丹璧的后背顿时僵硬了……
  作者有话要说:贴……么亲们……

  第 40 章

  尚懿站在灯下,显然对宸小王爷的忽然出现也很吃惊,他似乎下意识的后退了一小步。周围剑拔弩张的随从们立即重重围聚,将他护在中间。内廷侍卫们手中狭长的剑在夜色中寒光迫人。
  身后马蹄声起,宸小王爷的人也围上前来,在宸小王爷两边雁翅摆开,一只只手探到背后,握住了大马刀的刀柄。
  对面凌云阁里似乎起了一阵小小的骚乱,然后立即安静,夜风吹过,门楼上的灯笼动了动,世界便又一片寂静。
  无形的杀气在夜色中蔓延,颜丹璧刚刚还僵硬的身子此时顿时软了。
  下意识的就向身后的怀抱里缩了缩,身后坚硬的怀抱似乎在她的脑袋的一碰之下,柔软了不少。
  宸小王爷微不可见的将她向怀里揽了揽,方接着说:“想不到五哥竟用这种手段骗这孩子,也枉费了万家三郎同五哥这若许年的交情。此计一箭双雕,倒也是个省力气的好法子,只是在弟看来,却非大男子所为,五哥以为如何?”
  尚懿脸上的神色似乎动了动,转而就又恢复了那种带寒霜的冷硬。似笑非笑的道:“七弟,我劝你就此罢手吧,为兄一定不会为难你,便是太后气不顺,自然有为兄替你担着。若是只管像如今这般争个鱼死网破,到头来倒不值了——你也知道,如今那些小的,多有盼着天下不太平的,又何苦为他人做嫁衣裳”
  宸小王爷听了呵呵笑了起来,似乎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轶事,笑罢了方道:“五哥,你此番骗这孩子来所为何事,你自己心里一定清楚,又何必说这些自欺欺人的话——”
  这话说完,颜丹璧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两下里的人已经杀到了一起。
  尚懿带来的随从虽然只有宸小王爷的一半,但颜丹璧看到了远处逶迤而来的火龙,尚懿早就来了俞州,此处自然还是他和赖皇后的地盘,人也都是他的人。
  颜丹璧被宸小王爷一张大氅裹在了怀里,只露了点鼻子尖儿,一片红黄灰黑中,只听见兵戈碰撞的声音,这声音只持续了大概半盅茶的时间,宸小王爷似乎拨转了马头,一声唿哨之后,百十骑马踏夜雾,风驰电掣的直奔西南方向而去。
  跑了大约一顿饭的时间,东方的天上渐渐的出了鱼肚白,黑夜的迷雾退散,淡金色的晨光洒满了山川河谷。
  颜丹璧从斗篷里露出头来,难受的扭动了几下——她在凌云阁喝了许多茶,此时憋尿已经憋了很久了……
  抬头看宸小王爷,只看到了一只干净倨傲的下巴,马跑的依然近乎全速。颜丹璧为难的低下了头,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托着肚子,叹了口气。
  ——然后头顶上便传来了轻笑声。
  颜丹璧如蒙大赦般又抬起头来,看到的依然是宸小王爷的下巴,只不过这次线条看起来柔和了些,肚子实在鼓得难受,便顾不得难为情,不好意思的细声说:“王,王爷,那个,我想下马方便方便……”
  宸小王爷的下巴又圆润了些,似乎笑意更阔大了,然后便见他扬手打了个手势,又顺手给了黑马一皮鞭,那马便又快又稳的越过平坦的草甸,来到了一处山坡下。
  这山坡可真是个好地方啊,绿油油的碧草之上开满细碎的小野花,红红白白的一大片,铺满了整个山坡,一直延伸到了草甸之内,黑衣白面的宸小王爷骑着黑马,立在这繁花碧草之上,怎么看怎么入画。
  宸小王爷站定之后却并没有下马,只弯腰将颜丹璧放到山坡上,然后给她指了指开满春花的山坡说:“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颜丹璧揉了揉酸麻胀痛的双腿,看了看繁华似锦的山坡,又看了看美玉一般夺目的宸小王爷,一瘸一拐的走向了山坡后的矮灌木丛——对着厮景厮人解决水火之事,还真是叫人不安呐……呐……
  一时完事之后出来,宸小王爷又将她拎上了马背,颜丹璧在这一路上大概已经想明白了,八成是尚懿伪造的万延年的书信,骗自己来俞州,他好守株待兔的除掉自己这个妨碍他和赖皇后名正言顺的剿灭宸小王爷的障碍,而宸小王爷自然是马不停蹄的来救自己——为着同样的道理。
  不管怎么说,同宸小王爷在一起至少是安全的,同时也免了老是麻烦和连累万延年,因此颜丹璧回到马背上后,便很同宸小王爷一条心的说:“王爷我们快走吧,莫让敌人追上来了——”
  宸小王爷却没有动,颜丹璧自己裹好了黑斗篷,见马还是不动,便纳闷的回头去望宸小王爷。
  这一望,便见宸小王爷慢慢的俯□来,然后一双温热的唇便覆上了她的,似乎带着些失而复得或者久别重逢的喜悦,那双温润的唇在她的小嘴上十分的流连不舍,微微带着些力道的吮吸和摩‘擦之后,方慢慢的离了她的脸。
  与此同时,两个人脸在朝阳中全红了……
  而两人身体相挨的地方也仿佛爆了一个火球,一股火苗直从这里窜满了四肢百骸,浑身都热了起来,颜丹璧僵硬的热着,舔了舔嘴唇,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宸小王爷俯视着她,脸上的热度看起来并不比她少,只是他的自制力比较强,呆了一呆之后,还能在这样的热度下说出这样冷静的话:“……唔,再有三日大约可以接上陈将军的人,现下我们要日夜兼程了——”
  颜丹璧眨眨眼扭过头来,品味了一下宸小王爷的话,觉得这无论如何也不应该是两个刚刚初‘吻过的人说的第一句话,于是摸了摸脸也冷静的说:“哦,那好吧——”
  一声清脆的马鞭声过后,黑马驰过山坡,继续踏上了南下的征程。
  颜丹璧一路上心房内都在跳动这一句话:“他吻了我他吻了我他刚刚吻了我”
  原来和男人接吻也可以这样激情澎湃啊……
  (可怜的、一直没有找到过心上人的小颜……)
  宸小王爷的胸膛跳动的十分有力……
  (他的内心独白是:半年了……终于吻上了……)
  现下的情形的确不容乐观,毕竟宸小王爷千里走单骑一般带着这么百十个骑兵闯进的是尚懿和赖皇后的地盘,而对方显然不会放过这么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或者说,这个机会本来就是他们刻意制造出来的。
  宸小王爷一行人刚离开俞州境内没走几步,便被大队的人马拦截住,一场恶战之后,百十骑只剩了三四十骑,大道是不敢走了,三四十人换了装束之后,白天开始走荒林山道,走山道马的作用发挥不出来,行进速度慢了不少。
  到了夜晚又冒险走大道。
  然后便又被拦截了一次,这一次连颜丹璧在内只剩了四人……
  四个人中有三个是受了伤的,两个侍卫是轻伤,宸小王爷因为带着颜丹璧不方便,后背上中了一剑,伤口恰好切开了去年的旧伤,且又较深,看起来十分的危险。
  四个人冲出包围之后,歪歪斜斜的来到了一处隐蔽的小山村内。
  宸小王爷便命其中一个侍从乔装去引接引的人,留下了一个随身侍候,处理了马匹之后,两个人扮成了普通百姓的模样,到这小山村借宿(颜丹璧本就是一身村姑装,基本不用改扮)。
  这个小山村叫桃花村,坐落之处到处都是果林溪涧,要么是奇峰异石,远离城郭,便是有人来寻,山野之中也十分容易藏匿。确实是一个藏身的好去处。
  颜丹璧撕了黑斗篷给宸小王爷缠了伤口之后,和那个叫卫塬的侍卫一左一右,架着宸小王爷进了村。
  宸小王爷看起来面色苍白,为了防止村民起疑,他咬着牙命卫塬将身上的几枚断箭硬硬的拔了出来,此时身上除了那个大伤口,还有三四处小伤,普通人怕是早晕过去了。
  颜丹璧已经被血腥的场面震惊的忘了晕,给宸小王爷包扎伤口的时候手脚从来没有那么利落过,不但手脚利落,竟然还能有条不紊的安慰宸小王爷:“王爷你莫怕,伤口都不深,只比卫塬胳膊上的口子长些,所以淌的血多,上点止血药就好了——”
  宸小王爷勉强睁眼,虚弱的对她勾了勾唇角。宸小王爷的眉眼长的极美,这样虚弱的一笑,看起来便甚是叫人不忍心。
  颜丹璧此时已经不很怪宸小王爷将自己卷进这个是非圈子里了——即使宸小王爷不把她发掘出来,以她这个身体的古怪身世,说不定早晚会给别人发掘出来或者斩草除根或者利用,皇子们除了宸小王爷,据说还有好几个,也慢慢的大了……
  与其莫名其妙的被杀,或者三十几岁了还要被人利用,还不如像现在这样。
  并且,自从金山寺表白以来,宸小王爷待她确实不错——好吧,颜丹璧也承认自己很没出息,心很容易被软化。
  这样想着,她还是忍不住伸手给他擦了擦唇角的渗出的血。
  进村之后,卫塬扶着宸小王爷在外等着,颜丹璧先去村里找可以借宿的人家,只跟人家说是远来的小客商,路上被强人打劫了,现下有人受了伤,要借间屋子住几日,又拿出几块碎银子当做借宿的报酬。
  桃花村里的人看起来十分的淳朴,倒都不起疑,颜丹璧最后选中了一对独居的老夫妇,两个儿子也是出门做生意去了,家里还剩两间空房,正好够颜丹璧三个人住。老夫妇听了颜丹璧编出的细节十足的谎话之后,想起同样出门在外的儿子,便发了恻隐之心,也不要银子了,只叫把人领来就是。
  卫塬架着宸小王爷来到这对方姓老夫妇的院子里,顿时引来了许多村民的围观,颜丹璧忙前忙后的照应着,耳中还是听到有大姑娘小媳妇压低了声音的惊叹:“快看,那个白脸的生的真是好!”
  卫塬是黑红脸
  颜丹璧忍不住眯眼扫了那几个姑娘媳妇们一眼。
  这时耳中便听到宸小王爷那虽然虚弱却依然清朗的声音道:“多谢两位老人家,我和媳妇两个住这下房便好,唔,这位是——是我妻弟……”
  哎?哎??
  作者有话要说:贴……么亲们……俺,俺去人间滴天堂玩了一圈,所以今天才来帖新章,歉歉……^0^
  宸小王爷一锤定音,颜丹璧从此过上了小媳妇的日子。
  和卫塬两个将重伤的宸小王爷放倒在一张木床上之后,卫塬和方老伯出门找村医,方大娘端来了一盆热水,叫颜丹璧给她的“掌柜的”擦擦脸上的血。
  嗯,“掌柜的”是这里的民间称呼媳妇们的丈夫的常用称呼……
  方大娘放下热水之后就去了灶房,很热心的给病号做汤水去了,颜丹璧拿着热毛巾,看了看床上雪白着一张面皮一动不动的宸小王爷,心想看这样子虚弱的都快晕过去了,竟然还有心思占自己的便宜。
  于是给他擦脸的时候,额外的加了一分力气……擦了脸又擦手,伤口的血还在殷殷的冒出来,怕吓着乡村里的大夫,颜丹璧还是动手解开了宸小王爷的衣扣,将伤口周围的血迹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宸小王爷还是一动不动,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晕过去了……
  端出了一盆血水之后,卫塬才领着一个瘸腿老大夫回来,这桃花村里有一半的人是靠打猎为生的,想来这老大夫处理惯了外伤,进屋之后不慌不忙的问诊,上药,处理伤口,没有一盏茶的功夫就料理完了。
  颜丹璧深为叹服,给了诊金之后,和卫塬一起送老大夫出来,到了院里又问老大夫:“大夫您看他那伤得养多久才能好?”
  老大夫摸了摸花白的胡须说:“我看着他那伤够呛,吃完这包药等等看吧,若不好……怕是就要预备后事了……”说着竟一瘸一拐的去了……
  = =,颜丹璧拿着药包和卫塬对视了一眼,语气肯定的说:“这一定是庸医!我们得去镇上换个好大夫。”
  说着便回屋,在宸小王爷身上上下摸索——请好大夫得银子,她随身携带的财产在被尚懿带出凌云阁时就挣扎掉了,此时只能寄望于宸小王爷怀里有银票什么的。
  然而摸了半日也没摸到,卫塬托着受伤的胳膊走进来说:“姑娘你别急躁,等天黑一黑我去镇上请便是,如今却不好出去的——”
  颜丹璧一听有理,便爬下床来,在屋内转了两个圈,还是拿着草药包去煎药去了。
  宸小王爷从此就陷入了昏迷之中。
  晚上掌灯之后,卫塬坐着方老伯家的大骡车赶到镇上,到底带来了一个据说口碑甚好的大夫。那大夫是被蒙着双眼来的,看过宸小王爷的伤口之后,眉头紧皱的说:“这刀刺的太深,只怕伤及了脏器,我先留些药在这里,按方服用,明后日……再接我来瞧吧……”说着又叮嘱了颜丹璧一些注意事项,又被蒙着双眼送了回去……
  宸小王爷晚上便发起了烧,原本苍白的脸烧的红彤彤的,人在床上不停的辗转反侧,时时发出一些含混不清的呓语,颜丹璧和方大娘拿着冷毛巾轮番的给他敷用,到了后半夜烧才渐渐退下去。
  方大娘年纪大了,颜丹璧也不好意思麻烦人家,因此早早的推她去歇息去了,卫塬打仗时也受了伤,又跑了一天的路,看起来也带了疲倦之色,因此颜丹璧也叫他先去睡去了。
  独剩了她自己一个毫发无损的壮丁守在宸小王爷的床前,宸小王爷一会儿糊涂一会儿清醒,糊涂的时候竟说些她听不懂的话,念叨些她听不懂的人名。清醒的时候又疼的淌冷汗,望着她似乎想露出个安慰的笑容,却是如何也笑不起来。
  看的颜丹璧负罪感很重,觉得高高在上如诗如画的宸小王爷,眨眼间成了这副模样,实在是她的罪过——
  因此见宸小王爷淌冷汗,她便拿着热毛巾不时的替他擦拭,同时露出平日轻易不对他使用的,温暖的笑脸安慰他:“大夫刚刚说了,你这伤口敷了药会很痛,但是没有伤到筋骨,疼几天也就好了,呵呵……”
  宸小王爷微弱的睁开双眼,黑黑的眸子轻轻的望她一望,那眼神看起来很温暖……
  不过,这些都是假象……
  三天之后,在小镇上的大夫的诊治下,宸小王爷高烧退去,彻底的从昏迷状态中醒来,他那些温暖的眼神,虚弱的姿态都成了慢慢吃掉颜丹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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