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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这个金手指-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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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小年纪早看开了,可他爹不是这样想的,宝贝儿子要给贺剑轻,想都知道他爹会怎么做。
余念只好静观其变,随时准备奉献自己来控制局面。
过了好一阵子,余重启总算缓过来一点,他怒目瞪着贺剑轻,话语倒是软了几分:“小侯爷,我就说一句,不管你是对珦儿有怎样的心思,那我也管不着。可是我是珦儿的爹,你想要他,我告诉你,没门!”
余重启的话在静静的屋子里响透四方,所有人都听见了,也听明白了。
贺剑轻喜欢余珦可以,想要他,就别做梦。
余珦听完了,不由得瞥了眼贺剑轻,发现他神情郑重,却不似意外的模样。
“伯父,我——”贺剑轻正要将话抛出,可余光瞥见余珦担忧的目光,便转了话头,“我想告诉伯父的是,我对余珦是真心实意,今生势必心里只他一人,伯父如何珍惜他,我定然十倍付之,还请伯父明鉴。”
“哼!”余重启重重道,“我不管你怎么想,我还是那句话,随便你怎么想,就是不准碰我的儿子!”
“爹……”余念皱了皱眉,听这话怎么怪怪的。
余珦听懂了他的意思,一时心头五味杂陈,不知如何是好。他只能希望贺剑轻早点离开,万一再说出什么话来,让他爹气着了,场面不知如何收拾。
余珦悄悄走了两步,想让贺剑轻别再说话,还是离开为好,可刚跨出两脚,就听得余重启振声道:
“你干什么?回去!”
余珦被吓得一个哆嗦,后退三步,缩到角落里了。
余重启被余珦的举动气着了,心里的火更熊熊燎原,怒道:“小侯爷,请回吧!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请不要再来了,珦儿我自会照顾好,不劳小侯爷费心,请!——”
说着,走到房门口,手一伸,意思是让贺剑轻赶紧走。
三人都明白今日余重启是不会松口的,再多说只会火上浇油,让他更加愤怒,说不得做出什么事来。
余珦用眼神示意,余念也朝贺剑轻打手势,贺剑轻只能苦笑。
他朝余珦投过去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后万般无奈地离开了余府。
等到贺剑轻走后,余重启才颓然两步,踉踉跄跄地坐回到了椅子上。
“爹啊,你别生气。”余念赶紧上前安抚。
余重启朝余珦招了招手,看他走到自己近前,才忧心忡忡地说:“珦儿啊,你跟爹说实话,今日小侯爷说的,可是真的?”
余珦不知他问这话是何意思,只能老实地摇摇头:“我,我不知道。”
余重启叹口气,对他说道:“我猜也不是你造成的,这几日我看你对他避而不见,想必是他早已有了这个意思,你才躲着他,又不能如何,唉,实在是难为你了。”
余珦想说不是的,可又不敢提起,想到自己身上的事,他又觉得眼前一片黑暗。
方才贺剑轻一来,又说了那些话,他几乎都被牵过去,忘记了自己是个奇怪的人,现在回想过来,万幸他爹突然出现打断了,否则,否则万一他一时由着本心,岂非要后悔莫及?
余重启以为余珦是为此苦恼,所以神色暗淡,神情苦闷,只安慰道:“你放心,只要有爹在,就算他是小侯爷,也不能对你怎么样?要是他敢胡来乱来硬来,哼哼,爹就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爹,我……”余珦呐呐地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其实,贺剑轻刚才一番话,听在他心里,他是有点欢喜的,若是,若是在他发现自己奇怪的能力以前,他一定感到喜滋滋,满心甜蜜地应了,即便是他爹反对,想必也有法子悄悄地去见他。
可是,可是现在,他想,让他爹误会他为此烦恼,不乐意见贺剑轻也好,算是给他了一个借口,如果能让贺剑轻知难而退,也是好的。
余重启说了这几句话,胸口的愤怒总算渐渐平息下来,再看余珦苦着脸为难的样子,就更加笃定是贺剑轻单方面觊觎自己儿子了,便说道:
“这样,余念你也不用去私塾了,这段时间得跟紧你大哥,要是小侯爷再来,你就拿棍子把他赶出去,不要怕,知道吗?”
余念哪敢这么做,再说了,他可是看清楚了,说不定到时候——
“是的,爹,你放心。”余念嘴上答应了,心想着,爹啊,你是假装看不见还是忘记了,前些时候你难道没发现自家大哥是怎样的态度吗?这会儿怎的说是小侯爷一厢情愿?是故意的是不是?大人啊,真是让人不好说。
于是乎,接下来的日子,余珦依然过起了闭门不出的日子,并且还换了间房,住到余念房里去了。
余珦简直哭笑不得,与前日相比,他的心境起了些变化,虽然仍为此心里难受,可是到底好了些,何况既然他爹也不同意,以后想必他与贺剑轻也不再会有多少交集,那么,那么也没什么要多想的了。
余珦叹了口气,看着顾文以坐在院中与余念说着话。
顾文以今日是要回去了,余念正在将一些大夫的嘱托,一一地复述给他听,余珦看在眼里,想到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只剩下无限唏嘘。
他忽然想到,他是个怪物,可是顾文以毕竟被他救活了,即便于他而言不能算好事,可是顾文以一切未知,他此时温言笑语对着余念,想必心里是高兴的,那么,从顾文以方面来说,是不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呢?
想到此,余珦心里多少缓解了一些积压的痛楚,可是这方面减轻了,想着日后再也不能见到贺剑轻,哪怕是一方面是他自己的意思,也能感到自己是多么地难过。
“大哥,顾先生要走了。”余念远远提醒他道。
余珦便起身,去送顾文以出门,好歹顾文以做了他多日的先生,即便以后大概是不能再相见了,他也该送一送。
顾文以或者从余念平时说的话中多少猜到点什么,临走时,对他说道:“任何事,时间久了,便能顺其自然地解决,无须烦忧,多顺从本心,便不会错了。”
余珦没听明白,顾文以也不再多说,谢过余念,上了马车,渐渐远去。
余念站在余珦身侧,正想转身回府,突然看到侯府大门里走出来一人,此人肩宽腰圆,看样子是个武人,正双目炯炯朝他们看过来。
余念赶紧遮住余珦的身形,正要快步回去,却听那人扬声道:
“余少爷,留步!”
余珦一听,那是关忠义的声音,便从余念身后侧身出来,面向他。
关忠义是来找贺剑轻说些事的,哪知对方不在,正想回去呢,就看到了余珦他们。
“唉,小侯爷又进宫去了,这几日去得也太频繁了些,怕不是被太子看上了,要做驸马了吧,哈哈哈。”关忠义口没遮拦地说。
余念警觉地瞥了余珦一眼,发现大哥脸色一白,心里暗道糟糕,忙出声道:“哦,是吗?额,我大哥病刚好,还累着,就不请你进去坐了,好走好走。”说完就想带着余珦进去。
关忠义却上前两步,拦在两人面前,活像个无赖,笑道:“别急着走,好不容易见着了,多聊一会儿。”
余珦勉强笑了笑:“我,我还是不了,以后再聊。”
关忠义听他这么说,愣了愣,随即忽然想明白了,道:“哎呀,我刚才是瞎说的,什么驸马,不会的,你别听我胡扯,只是开个玩笑,玩笑!”
余念瞪了他一眼,关忠义摸摸脖子,不说话了。
恰在此时,马蹄声由远而至,贺剑轻回来了。
关忠义便走了过去,余念一见,扯了扯余珦的衣裳,看他的意思。
余珦只远远看了一眼,没有看清贺剑轻的表情,便进了家里。
关忠义等在阶下,看贺剑轻半天不下马,正纳闷呢,注意到他目光紧紧盯着余珦离开的地方,顿时明白了什么。
“你被休了?”
贺剑轻:“……”
第三十五章
贺剑轻没等到余珦多看一眼,神色不好地回了府。
关忠义福如心至,很快明白了点什么。
他跟着贺剑轻进去之后,先是观察了一阵,发现贺剑轻尽管似乎在压抑着,但仍然显露出一丝烦躁。
“你们两个不好了?”关忠义想着前几日贺剑轻一个人喝酒,找他去又将他一个人甩下的事,猜想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又结合刚才两人一眼交错的时候,得出了这个结论。
贺剑轻没有回答,他坐在书房的椅子上,将背靠向后,揉了揉眉心,一言不发。
关忠义自顾自地跟来,打算做一个可以听听牢骚的人。
奈何贺剑轻是个喜欢将事情埋在心里的人,他做好准备等了半天,面前的人还是一副沉浸在自我思绪中,苦着脸像是要随时上战场一般的样子。
“既然你不说,那我就随便猜了——”关忠义不是爱遮着掩着的人,有什么说什么地道,“是不是余少爷其实并不喜欢你,只当你是小时候的兄长一样崇敬,又是你捡到的他,所以知道你的心思之后,像惊弓之鸟似的逃走了?”
贺剑轻心想,要是如此这倒是简单了,他抽身即可。现在的情况,不上不下,他尚不清楚余珦躲他的原因,又躲了余重启这个拦路虎,真是难上加难。
偏偏余珦躲着他,余家其他人防着他,让他无从下手,连去找余珦再问问清楚的机会都没有。
他当然可以趁余重启不在,去找余珦,可是这若是让余重启知道了,岂非更让他暴怒,万一以后余珦的心结解开接纳了他,可余重启那关难过,也是个麻烦。
他现在真是束手无策,进也不是,退更不能。
关忠义还在嘚吧地说:“我看他刚才看的眼神,好像苦瓜似的,若不是看不上你,便是有什么为难,喂,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话,我怎么着也是个过来人,给你分析分析,说不定就想出法子来了。”
贺剑轻听他这么一说,忽然嗤笑一声,直起身,翻了翻桌上,找出一封请柬,扔了过去。
关忠义一打开,脸就黑了。
“过来人,去不去?”贺剑轻问道。
关忠义苦着脸,将请柬又扔回了贺剑轻桌上,失落地道:“不去了,这不是扎我的心嘛!得亏没有心大地给我发一份帖子,不然我都要吐血三升了。”
请柬上写的是,请贺剑轻去府上喝喜酒,那对新人,其中之一正是关忠义以前的心上人,奈何老天作弄,两个人没有最后走到一起,而对方马上就要成亲了。
关忠义没好气地瞪着贺剑轻:“果然你心气不顺,所以拿这个来膈应我,也让我陪着你伤心难过是不是?唉,真是,我们俩怎的这么失败!”
贺剑轻摇头,叹了口气:“你败在自己手上不冤,我呢,我——”他忽然咬了咬牙,不说了。
关忠义被提起了好奇心,尽管被“扎”了两刀,但根本不想再提往事,就抓着贺剑轻的事情不放,道:“你就说一说怎么了,这种时候说出来,说不定心里就好一点儿,不然你一个人,闷也要闷出病来。”
是这样吗?贺剑轻不信。
“你让我一个人待会儿,我就好了。”
“胡说八道,一个人能想出什么东西来——说吧,是不是余家少爷看不上你?”
贺剑轻摇头:“是他爹看不上我。”
“……”关忠义闻言一愣,随后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惊讶道,“什么?!余大人知道了?怎么回事?你,你手脚这么快?这就摊到余大人面前去了?”
贺剑轻扫了他一眼,无语道:“被他偷听到的。”
关忠义可不管余重启是怎么知道的,他跟着也皱起眉头:“这下可糟糕了,且不说余少爷的想法,余大人那脑瓜子可是出了名的固执,这可难办。”
贺剑轻自然也知道,所以才觉得棘手。这并不是可以用诚心来打动的事。
关忠义也陪着叹气,道:“这个事儿是最难的一关……不过只要你跟余少爷两情属意,这最后的难关总有攻克的一天,现在的问题是,余少爷为什么不想见到你?”
“不知道!”贺剑轻难得别扭地扔下一句。
关忠义哪里见过他这副挫败的样子,脑筋转了转,道:“你确定他喜欢你?不是因为你上赶着表心意,他烦了厌恶了才——好好好,我说错了。那么如果余少爷是喜欢你的,他又为何不想见你,你是在烦这个是不是?”
关忠义分析了一波,发现贺剑轻沉默了,知道抓到了这一点,想了想,道:“这好办,跟他摊开来问清楚就可以了,两个人如果两情相悦,最重要是说清楚,不能一个人闷在心里,否则就跟我似的,落得个失败的下场。”
贺剑轻听他像个经验丰富的过来人一般说些道理,这些话他也是懂得,可是余珦似乎不打算将心里的话说出来,只是一味地推拒他,若说只是因为不喜欢他,他倒也能理解,可他分明觉得,答案是肯定的。
余珦对他有情,他不瞎,能看到也能感受到。
所以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怎么样才能让他开口?”
关忠义喜道:“哦,果然是余少爷有心事,但就是不肯说是不是?这好办,你听我的,我有办法。”
贺剑轻不信:“你?”他瞥了眼请柬。
关忠义摆了摆手:“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想出办法来,你等着——至于余大人,这个你得自己想办法搞定,就这么说定了!”
贺剑轻听他这么胸有成竹,只是叹了口气,并没有放在心上。
接下来几日,也没见他有什么动作,早将这些话忘在脑后。可是没想到,一天忽然发生了一件事,让事情突然有了转机。
这一天,余珦心情好了些,而余重启看他乖乖地也不像有什么异常的样子,贺剑轻更是多日不见,便以为事情至少暂时解决了。
于是,余念有了可以出去玩玩的时候,他虽然很多想法都跟大人似的,但到底是个小孩子,闷在府里这么多天,早就想蹦跶出去了。
他这天就去找同伴玩耍了半天,经过一条街时,又忽然想起了顾文以,便顺道和同伴一起去拜访一下,看看他伤势如何了。
可是没想到还没走到顾文以的家里,就撞到了一个大概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那人看他们要去顾文以的屋子,便问道:
“你们是不是找姓顾的?”
余念点头。
男子叹息地道:“他不在这里,你们回去吧。”
“啊,不在?你怎么知道不在?”
随后男子说的话,让余念差点儿当场晕倒。
顾文以,死了!
等到余念回到家里,失魂落魄的样子,让余珦感到诧异,出门时高高兴兴,回来怎么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遇到什么事儿了?”余珦随口问道。
余念转过来,双眼红肿地看着余珦,忽然冲过去,扁着嘴,抱着余珦的腰,哇哇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顾、顾先生,他死了!哇啊啊啊啊……”
余珦吓得不住发抖:“什、什么?”他猛地推开余念,眼睛瞪得老大,问道,“谁死了,你再说一遍?!”
余念抽抽搭搭地又说了一遍:“是,是顾先生,他死了,他死了!”
一道晴天霹雳直达余珦的头顶,将他整个人劈得快要裂成两半!
怎么可能?!怎么会呢?!顾文以,顾文以不是被他救活了吗?怎么会死了?他分明是能将死人变活的怪物啊!顾文以怎么又死了呢?!
“不可能不可能!”余珦不迭地喃喃,六神无主,眼神四下飘忽,不断地说,“不会的,不可能,他明明活了,明明活了……”
哭得稀里哗啦的余念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看着余珦,忽然就发现到他不对劲了,立刻就从悲伤之中缓过来,忙摇晃着余珦的肩膀,喝道:
“大哥!大哥,你怎么了?”
余珦双目无神,沉浸在难以摆脱的自我怀疑之中。
余念被吓坏了,使劲地扳着余珦的肩膀,注视着他的双眼,看到他的神情灰败,看样子就好像失了魂儿似的。
“大哥,你醒醒,大哥!”
怎么回事?大哥怎么了?像中了邪似的,他是魔怔了吗?为什么听到顾文以死了会突然这样?
正当余念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办时,余珦终于从失态中缓过神来,他闭上眼睛深呼吸几次,然后声音发着抖,对余念道:
“他,他是怎么死的?死了,死了多久了?”
余念便将从那男人那听来的话复述了一遍。
原来顾文本来因为受了重伤在家休养,眼看着身体一天比一天好起来,可谁知道就在前天夜里,他突然无缘无故地没气了。
这还是昨日一早房东发现的,房东便是那男人的夫人,因为顾文以是状元郎出身,又帮她儿子看过功课,她一直对顾文以照顾有加,顾文以受伤后,她经常去探望。
敲了半天门也没人来应,撞门进去,发现顾文以就好端端躺在床上死了。
衙门的人也来看过,仵作检查了尸体,都没有发现异常,只寻思着莫不是伤出了问题,所以就一命呜呼了。
余念说完,余珦浑身冒冷汗,他还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顾文以现在在哪里?”
余念道:“听说,就放在义庄,他这里没什么亲人,房东就将他放在那里了,说是过一日就给他安葬了。”
“带我去!”余珦坚定地说,他必须亲眼见到,也想要确认一些事!
两人便赶往义庄而去。
第三十六章
余念领着余珦急匆匆往义庄赶去。
一路上余珦一直沉默,双手交握,控制着自己不要发抖,他担心余念看出问题来。
好在余念似乎一直着急马车怎的走得这么慢,并没有特别去注意余珦的神态。
到了义庄,余念还是有点儿怕的,抖抖索索地跟在余珦身后,两个人让人领着进去了。
找到放置着顾文以的地方,看到顾文以安静地躺着,身上穿着平日里干干净净的旧衣,面容平静。
余珦当即瑞腿一软,差点摔倒。
余念以为他是吓得,两个人扶持着,站在顾文以的遗体前面,两个人心思各异,双双注视着顾文以,一时间没有说话。
余珦主意道顾文以就跟其他过世的人一样,表情神态没什么分别,身上似乎被简单清理过了,其他根本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来。
他始终无法相信顾文以当真已经死了,直到此时此刻,顾文以就真的躺在他们兄弟俩的面前,一动不动。
余珦这才有了实感,然而在确认之后,他恍惚觉得,难道这一阵子过的日子,都不过是个梦吗?
顾文以的的确确死了,是不是没有因为他而活过来,就是被杀死了,所有顾文以活过来之后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他梦里发生的,都是假的?
“大哥,你说他好端端的怎么又死了?我以为,他的伤都好了!大夫也说没什么大碍了,怎么就,就这么死了呢。”
余念在余珦身旁絮絮叨叨地说着,言语中无限伤怀。
余珦猛然一凛,看向身旁的余念,知道这并不是梦了,顾文以生而死,死而复生,如今才是真的死了。
可是,可是贺剑轻还是好好的,并没有——
想到这里,余珦心中浮现出一个极端惊惧的想法。
如果,如果他只能帮忙他们活过来一小段时间,就如同顾文以这样,那么,贺剑轻是不是,是不是也很快就要死了?!
不,不会的不会的,顾文以距离重伤死去那日,不过经过了半个月都没到,贺剑轻从南疆受伤那次,到现在,少说也有三月多了。
不会的,贺剑轻不会这么容易就死去的。
顾文以一定是因为伤口所致,与他帮忙的程度并没有关系!
“……余,余念。”余珦想要再确认一下。
“什么事,大哥?”
“他,他真的是因为受重伤的关系,所以才死了吗?”
余念歪着脑袋想了想:“听那人是这么说的,仵作来看过了,的确是重伤,不过也奇怪啊,大夫都来看过好几回了,没看出来什么啊,怎么这么巧,离开我们家没几天就——唉,会不会是发生了我们不知道的事?”
尽管余珦还想将“的确是发生了一些事顾文以才再死了”这件事当做真实发生的,然而他此时并不想骗自己,也不能骗自己,因为这关系到贺剑轻,他不能轻易下结论!
“余念,你能去买些元宝蜡烛来吗?我先在这里祭拜一下先生。”
“行,那大哥,你一个人在这里行吗?”余念不放心地问。
“我没事,你快去快回就可以了。”
余珦等余念走后,他又观察了一下负责这里的人,发现他一直在外面,对里头一个活人没什么兴趣。
他悄悄地走近两步,走一步心里多一份忐忑,余珦稍稍侧过身,挡住了那人视线的方向,随后将手放在了顾文以身上。
顾文以的身体冰凉僵硬,一点气息也无。
余珦又害怕,又紧张,还带着更多的未知与恐惧。
他胡思乱想着,若是顾文以又醒了会发生什么?官府也好,房东也好,所有见过顾文以遗体的人,一定会将他和余念抓起来不问出个所以然不放他们。会将顾文以也抓起来,朝廷会派人将他彻底检查,当成一个异类,从此之后,不管是顾文以还是他们,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万一,顾文以没有醒来,的确再也醒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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