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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这个金手指-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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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珦高兴极了,忍不住朝阿水看去,可是他一抬眼便愣住了,阿水面色不是很好,他也就不敢再说什么,只好再去看小黄。
  可还没等他高兴多久,小黄再度没了呼吸,眼睛闭上了。
  “它,它怎么了?”
  阿水站了起来,失望地说:“它死了。”
  余珦很难过,陪了小黄一会儿。这个时候他沉浸在失去小黄这个经常来陪伴他的小伙伴的难过之中,还没有多生出一点别的意思来。
  没过半个月,又一天上午,阿水再度临时回了家,领着余珦出去,余珦跟着去了,发现又来到了一家人家正在办丧事。
  余珦又晕过去了,缓了没几天,院子里出现了一只猫,已经死了,阿水让他过去抚摸了一阵,猫醒了,没过多久,却又死了。
  如此这样几次,镇上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死去一个人,都是被人杀的,有意外跟人打架被打死的,也有夜里被偷窃的贼给杀的,总之半年死了好几个。
  每一个,阿水都会带余珦过去,随后过两天,他家门口也好,跟着半路走也好,都会遇到猫啊狗啊,或者别的动物死了,他都被要求去摸一摸。
  余珦忽然就感到不对劲了,可那时他才几岁,还是个孩子,只是因为老发生这样的事情而感到害怕,等到阿水说要搬家之后,他就高兴起来,很快就把这些事给忘记了。
  他们新到的地方,是个小村子,民风朴实,乡野田间,村庄里住了一百来户人家。
  起初余珦觉得这里很好,可是没过多久,他就很想让他爹搬走,因为村子附近就有一座山,山上今年不知怎的出现了一伙盗匪,此时过了秋收,每隔一段时间,他们就会下山来抢劫。
  村民不堪其扰,经过村长动员,年轻力壮的村民组织起了一只队伍来抵抗,这就便发生了打斗,村民伤亡了十几个人,盗匪也死了几个。
  余珦躲在家中,阿水保护着他,心想着这里不好,想让阿水搬家。
  可是等盗匪走了,阿水又领着他去那些摆放死去村民的祠堂,让他给那些人叩头。
  余珦脑海里立刻回想起在那个镇子上所发生的那些事。
  他已经跟阿水真正的亲近和熟悉了,完全将他当成了亲爹,这会儿就把心中所想问了出来。
  “爹,为什么要给他们叩头?我又不认识他们。”
  阿水解释道:“他们保护我们父子不被强盗抢劫,应该感谢他们。”
  余珦听着这话也有道理,他这天当然又晕了过去,再醒来,便预感着会有后续发生。自然,这天来的,是一头羊。
  这羊死了,被他拍了一阵,又活了,可这回不同,羊儿虽然还伤着,但等过了第二天,才死了,被烧来吃了。
  余珦怎么还吃得下去!他将积压在心头的问题掏了出来,对阿水道:“爹,为什么我要拍他们,这只羊为什么没那么快死?”
  阿水给他夹了块羊腿肉,神情轻松地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老天的意思吧。”
  并非是老天的意思,之后,一次接一次,这样的事情不断地发生。
  他去叩头的地方,死的人越来越多,在他拍过之后的动物,活得也越来越久。
  余珦终于意识到十分令他惧怕,又很诡异的问题时,他已经十岁了。
  有一天,在给几个人叩头之后,他一直小心地观察并且做好了计划,然后发现阿水带来的动物并非是自然受伤或者死亡,他捂住了嘴,亲眼看着阿水一刀捅死了一条狗,对方脸上的神情充满了期待。
  他知道阿水在期待什么。
  他想到了逃跑。
  然而他年纪尚小,怎么能逃得掉。
  “你为什么要跑?跑去哪里呢?还不如跟着我,跟着我,我就可以给你好东西,不是吗?”
  被抓回来后,面对着一脸惊恐躲在房间角落里的余珦,阿水终于撕开了面具,露出了本来面目。
  余珦在这一刻意识到,眼前的人一定不是他爹,他就是个有计划的,心里恶毒的魔鬼。
  “你究竟是谁?你不是我爹!你为什么要养着我?”余珦将心里的话问了出来。
  阿水坐在椅子上,面对着瑟瑟发抖的余珦,满意地看着他双眼中的恐惧,脸上露出了张扬的笑。
  “我当然不是你爹,可我养了你几年,当你爹也并不过分吧?至于为什么养着你?唔,当然是因为你有用处了。”
  “什、什么用处?”余珦虽然这么问,但隐约有了点猜测,他可以救动物?不,不会的,眼前这个人这么狠毒,自己亲手杀了狗,又让他去帮狗活过来——
  对了,余珦睁大了眼睛,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你——你——”余珦实在无法说出那个结论来。
  “哦,看来你明白了,”阿水哼笑道,“是的,你发现了,你身上有一种神奇的能力,我把它称之为,‘容器’,你是个容器,可以将枉死之人的一丁点寿命,吸收到自己身上。枉死之人,便是被杀的人,他们不是自然死亡,不是生老病死,而是被人杀害的人。这些人在死之后的一个时辰内,未尽的阳寿就残留在世间,等到时间过了,也就消散了,多么浪费啊!太可惜了,世间那么多想长命百岁的人,如果能够吸收这些人的命为他们所用,你说,他们该多么高兴!”
  他说出的话,骇人听闻,余珦更是听得难以相信!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
  “不可能?”阿水笑了,微微弯下身,凑近了余珦,道,“你难道没发觉吗?为什么那些动物能活过来?有的时间很短,只有一眨眼的功夫,有的时间又很长,可以好几天?对,这就是要看死的是几个人,你能从他们身上吸收的,又是多少的阳寿。”
  “所以,所以——”余珦颤抖着嘴唇,将牙关紧咬,死死咬着,不让自己害怕得哭出声来。
  阿水帮他说了下去:“所以,下一步,就可以看看,你能不能救活死人了!”
  “不,我不要!你休想!”
  这就是个疯子,他,他竟然要用人来试验吗?他亲眼见过他杀狗,这会,难不成要去杀人了吗?!
  “不要?那可由不得你——”阿水起身离开之前,对余珦说道,“你还是乖乖呆在这里,等着吧——”
  余珦没有等。

  第四十六章

  余珦没有等下去,他逃了。
  他已经十岁,很多事自己都能看明白了,他爹,不,那不是他爹,自己不知是他从哪里抓来的人,阿水发现他身上奇怪的能力,所以将他抓了来,一步步地试验,最终快要成功了。
  余珦对阿水的说辞半信半疑,因为实在太匪夷所思,根本无法想象如果到时候他真的杀了人,又想要他通过那些办法去让那人重新活过来,如果最后这事成了真,会变成怎样的情况。
  阿水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余珦不知道,也不想去弄明白,只要自己逃离了对方的掌控,逃到不被对方发现的地方,那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余珦怀着这样的念头,在当夜趁机逃了出去。
  此时他们处在与冯国交界处的地方,他对地形不熟,只知道再走两天,就会去到冯国的地界。
  而两国如今的形势十分危险,大站一触即发,因此余珦没有走多远,就被夜巡的官府的人发现了。
  结果自然是,他被阿水抓了回去。
  对于此次他的逃跑,阿水想出了办法,往他手上脚上都戴上了镣铐,是一种很细的铁链,平日里不影响行动,但他再也没有办法跑远了。
  余珦心灰意冷,想不出别的法子,他害怕极了,他不想成为阿水试验下的怪物,不想被拉出去当成展示,不想完成对方的目的!
  “你要我来做什么?”有一天,余珦想到了绝食的办法,来表达自己的抗拒。
  阿水一边啃着鸡腿,一边回答他的问题:“我自然是有我的目的,等时候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真的不吃?”
  余珦撇开头,不理他。
  尽管如此,余珦也没有被饿死,发现他真有想死的念头时,阿水抓着他的下巴,硬生生撬开了他的嘴巴,将吃的塞进了他嘴里。
  余珦死命咬着牙,不将东西吞进去。
  阿水一看他这么倔强,忽然笑了起来:“好啊,有种,别以为这样你就能解脱了!”
  正如他说的那样,他想出了办法,余珦双手双脚被禁锢住,整个人被绑在柱子上,阿水用同样的办法将食物塞进他嘴里。
  余珦咬牙,脑袋不住左右晃动,可是阿水的力量实在太大,他不过是个小孩儿,哪里斗得过对方,只能被掐住脖子,阿水用一根细棍子,硬是往他嘴里捅!
  余珦不住想呕,食物别粗暴地塞进喉咙,令他痛苦不堪,如此几次,一餐都被塞进了他肚子,阿水又喂他喝了点水。
  这样的办法,让余珦难受得哭了出来。
  阿水看好戏一般,冷冷看着他痛苦的样子,随后就离开了。
  在那之后,余珦不再拒绝送上的食物,只是整个人更加沉默,他遭受了身体和心里的双重打击,被限制了自由,死也死不了,活又活成了一个被控制的怪物。
  他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不知道自己会被带到哪里去。
  只要他反抗,阿水总有办法让他屈服,最后他甚至已经麻木了,随便怎么样,连思考都懒得思考,直到两人穿过边界,来到了冯国。
  也是在冯国,阿水终于用一个活人,作为最后的实验品。
  似乎要逼着余珦认清现实,阿水将一个路上的乞丐抓了来,带到他们临时住的院子里。
  “你要做什么?”
  这段时间,余珦本以为他已经忘记了会抓活人来的事,如今看来是他天真了。
  阿水看着被绑在廊柱上的余珦,笑道:“还看不出来吗?”说完,他就抓着似乎烂醉的乞丐,拿起手中的匕首,一把刺进对方的胸膛。
  余珦看得整个人都冷了,他双目欲裂,无法出声,只能眼睁睁看着乞丐倒在地上,鲜血从他胸口喷涌而出,很快就将地上染红了。
  乞丐挣扎了几下,没多久就不动了。
  余珦不住地发抖,觉得眼前的人就如同身在地狱的魔鬼一般,根本不在乎世上任何一样东西,只要能满足自己心中的目的,便能我行我素地随意行事。
  余珦被阿水放了下来,扯着链条,将余珦整个人都拖着走,余珦双腿发软,整个人处在被吓昏的状态,他被拖了一会儿,来到了倒地的乞丐面前。
  “来,你能救他,只要你想救,你就能救他。”
  救?余珦心想,我能救他,可是谁来救救他?!他救了他以后,对方又能活多久?
  阿水见他一动也不动,将他手上的链条一拉,使得余珦整个人朝前扑去,倒在乞丐身上。
  他浑身发软,无法动弹,等到感觉到身下人动了动,才茫然地将思绪恢复过来,磨蹭着,离开了乞丐身上。
  乞丐痛得在地上翻滚,低低哀叫,片刻便不动了。
  阿水看到此情况,忽然一顿,喃喃自语道:“看来对人没用……不,不对,是因为先将他阳寿给吸尽了,所以不行?”
  余珦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茫然坐倒在地上,一时间根本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他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会持续多久,也不知道未来还有什么在等着他。
  他被关在宫一个小房间里,外头日夜有人看守,余珦已经有点傻了,他每天浑浑噩噩,有饭就吃,有水就喝,被拎来拎去,犹如一个傀儡一般。
  直到一天,阿水将他带到了冯国和越国的边界,那里两国正在开战,每天都有无数人死去。
  余珦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终于清醒过来。
  战场上,每天枉死之人何止千百,数以万计的人,在一场战役之后,丢掉了性命!
  他被阿水按着脑袋跪在地上,感觉到有千斤万斤之力将他整个人压得就要扑倒下去,脑袋如千万银针在扎他,痛得放声尖叫!
  阿水不管他,满意地看着他终于昏了过去。
  等到他再次醒来,余珦发现两人居然来到了冯国主将的营帐。
  冯国主将乃是当今皇帝,御驾亲征,皇帝主战,并亲自率领精锐之师出击,一心想要将越国周围几座城池拿下,那里物产丰饶,如果能夺下那几座城,必然让冯国能够强大到足以与越国分庭抗礼!
  更加糟糕的是,前一战中作为副将的,他最钟爱的儿子三皇子被敌将一刀砍中,已经高烧两天,眼看就要不行了。
  冯国皇帝焦躁不安,恨不得随军的大夫都砍掉脑袋。
  此时,身为三皇子幕僚的人,给他推荐了一个人,那幕僚乃是阿水昔日的师兄,两人都拜在一位高人的门下。
  “草民葛一水参见陛下。”阿水本名葛一水,双目精光掩藏在恭敬的身躯下,心里盘算着自己的计划。
  冯国皇帝一挥手:“听说你能救三皇子?”
  葛一水镇定地道:“是。”
  冯国皇帝皱眉道:“那么多大夫都束手无策,你?你可知道欺君之罪是要凌迟处死的!”
  “草民自然知道,如果没有把握,草民又何须千里迢迢来到此地,觐见陛下。”葛一水挺胸而立,浑身自有一股让人信服的自信。
  冯国皇帝此时已经毫无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再加上三皇子幕僚的力荐,便放手让他一试。
  “你知道,万一你失手了——”
  葛一水轻哼一声,道:“陛下,如若我成功了呢?”
  “你如果成功了,朕便答应你一个条件。你想要什么,朕都可以满足你!”
  “好,”葛一水左手一击掌,道,“草民就是要陛下这句话,如果成功救活了三皇子,陛下可一定要信守诺言,答应草民一件事,无论任何事!”
  余珦被拉着进了三皇子的营帐,那里围着一圈人,一一被葛一水给赶走了,只留下了幕僚一人。
  “师弟,你可当真有把握?”幕僚抓住他的手,拖到一旁问道。
  葛一水拍拍他肩膀,笑了笑:“师兄,你放心,不会有事的——你也出去吧,等会我会叫你的。”
  幕僚不太放心地出去了。
  三皇子奄奄一息,但还有意识,一见到葛一水,便目光中闪过精光,葛一水打了个手势,三皇子几乎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余珦这才发觉到异常,这两人似乎是相识!
  “去吧,我千辛万苦找到你,就是等着今天,你要是能救活他,我就放你自由!并且可以带你去找你的爹娘。”
  “我的爹娘?!”余珦猛地转身,恶狠狠地冲葛一水怒吼道,“你知道我的爹娘!我是你抓来的!你,你不是人!”
  葛一水毫不在乎地道:“那又如何,你现在知道了正好,只要你救活了他,你就可以回家去了。”他的目光一直留在三皇子身上,没有离开。
  余珦此时才知道自己竟然还有爹娘,不,自己竟是被葛一水抓到的,为了实现他自己的龌龊目的,生生将他从爹娘手中抢走了!
  他转身,将满腔怒意投放到三皇子身上,那三皇子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双眼翻白,无需再等多少时候,就会一命呜呼。
  余珦心里恶狠狠地想,他便不照着做,那又如何?三皇子死了,死了就死了!死了之后,葛一水会如何?杀了他吗?
  “快点!”葛一水愤怒地推了余珦一把,“再磨蹭我杀了你!”
  余珦扭头怒瞪葛一水,将一直偷偷藏着的匕首狠狠插进自己胸膛!

  第四十七章

  余珦从长长的梦中醒来,想起十年间发生的事,恍如昨日一般。
  他胸口疼痛,思绪纷乱繁杂,忽然不知身在何处。
  他那日原想杀了自己,可是葛一水怎么会放过他,即便是死,也要让他在死前救活三皇子。
  三皇子果然被救活了,他也没有死,不过跟死了也没什么两样。
  之后,他被葛一水带到了冯国皇宫,三皇子后来继承了皇位,他就成了被严加看管的一个死刑犯一般,成天成天被四肢分开绑在两根柱子上,嘴里被塞布条,一丝一毫可以让他再寻死的机会都被夺走了。
  这样的日子,他过了几年,直到三皇子也就是现在的冯国皇帝,突然病危,可是他再也没有能救他的办法,葛一水以为他身上吸收的别人的阳寿已经用没了,所以再度挑起了战争。
  他被葛一水带到了战场上,由于看守他的人的疏忽,他被人牵扯着进了战场,随后便遇到了贺剑轻。
  将一切的记忆串联起来,余珦终于能够长长舒一口气,可是一想到那段日子,便想远远地逃开去,又回到了那时刚发现自己能力的时候。
  他怕贺剑轻将自己当成怪物,怕自己这个能力被别的人发现,又遇到像葛一水这样的人。
  何况,葛一水来到了越国京城,他昏倒前看到的人,就是他!
  在战场上弄丢了他之后,冯国皇帝不久就死了,因此南疆的战事才平息,贺剑轻得以带着他回到了京城。
  为了冯国皇帝,葛一水找了许多年,才找到了余珦这个特殊能力的人,并且经过几年的试验,让冯国皇帝重新续了一次命。
  可惜葛一水并不知道,他的能力只能用一次在一个人身上。
  葛一水以为他在战场上能吸收千军万马的人的阳寿,可实际上,冯国皇帝只活了几年而已。如此一推算,贺剑轻只怕也只有几年的性命了。
  而当时不知为何他将身上几乎所有吸收来的阳寿都给了贺剑轻,所以顾文以才没几天就真的死了。
  想到这里,余珦翻身而起,下了地却腿一软,一下子跪倒地上,令他低叫了一声。
  这一声,被一直守在外头的人听到了,余重启推门进来,看到余珦没事了,赶紧过来扶他。
  “爹。”余珦一看到余重启,就想到记忆里葛一水说会放他回去找爹娘的事,一想到他爹找了他十年,而其实他一直辗转在越国的土地上,或许曾经遇到过他爹,可是他没有认出来,他爹也没有发现他,余珦便觉得心中酸疼。
  葛一水并没有如他的愿,说放他回去不过是虚言。以至于有一日他发了狂,葛一水才说出是从人贩子手中将他买来的事,谁知道他爹是谁,是不是有爹!
  这让余珦一下子失去了目标,死又死不了,活着就变成了傀儡,变成了葛一水帮冯国皇帝的容器,他整日里就那么行尸走肉一般地,直到现在,他终于回到了他爹的身旁。
  余重启看到余珦忽然眼里蓄满泪水,以为他摔疼了,急忙扶他到椅子上坐好,说道:“你可把爹吓坏了,怎么的突然就在山上晕倒了呢。若不是李姑娘发现,爹都不知道。”
  余珦听他这么说,想起自己是跟着贺剑轻的,那么显然是贺剑轻通知了李姑娘,并且自己躲藏了起来。
  可是,现在这些并不是他最担心的问题,葛一水在京城,如果自己被他发现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爹啊,我,我有个想法……”
  贺剑轻在侯府中等了许久,等到了晚上,他轻车熟路地翻过余家院墙,想找去余珦的房里看看他,不料余珦早已等候在那里。
  一见到贺剑轻,余珦就跑了两步,贺剑轻下意识地张开双臂,然而余珦忽然停下了脚步。
  两个人就这样互相对视着,贺剑轻等了一会儿,便上前拥抱了余珦。
  两个人静静地站了会儿,余珦将脸埋在贺剑轻胸口,听着他的心跳,想到他或许只有几年的命了,心里难过得要命。
  所以他想了一个办法,既能避开葛一水,又能陪在贺剑轻身边。
  “怎么了?”贺剑轻感觉到他的异常,低下头凑近了看他神色,奈何夜色下看不真切。
  贺剑轻便将余珦带到了侯府,进了屋,余珦接过何成送上的手炉,暖和了点,才好好看着贺剑轻。
  被他的目光一直追随,贺剑轻以为他是因为白天在洗尘观那里晕倒,身子还不适,便凑近了仔细看他,脸色仍然有点白,精神不是很好,目光中带着眷眷之意。
  “好点了吗?先前怎么会晕倒了?有找大夫看过了么?”
  面对贺剑轻的关切,余珦摇摇头,放下手炉,深吸几口气,对贺剑轻道:“你能带我走吗?”
  贺剑轻听见他这句话,先是怔了怔,随即马上道:“好。”
  余珦见他答应得爽快,心里自然是高兴的,便说道:“你就不问我为什么吗?”
  贺剑轻摇头:“只要你说,我就带你走,原因并不重要。”
  余珦高兴了,扬起笑脸,朝他伸出手,两个人再度紧紧拥抱在一块儿。
  过了一会儿,贺剑轻反应过来,道:“是不是你爹发现了什么?”难道知道了早上他去见了余珦,所以生气了,责备余珦了么?
  余珦摇头:“没有,我只是不想再这样了,我又不能违背爹的意思,也不想跟你一刀两断,总是这样,总有一天事情会穿帮的,还不如一劳永逸。”
  贺剑轻无奈笑了:“可是离家出走,并非一劳永逸的办法。”
  余珦推开他,眼里不快道:“可是你刚才答应了!”
  贺剑轻点了点他额头,笑道:“答应自然是答应了,现在走都行。可是能走多久?几个月,几年?你不要你爹和余念了么?我怕你会后悔。”
  余珦张了张口,差点儿就将葛一水的事说了出来,他咬住了唇,心里急得很,可是又怎么办呢,他不能把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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