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我不要这个金手指-第2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样的日子,简单又平常,余珦心里渐渐放松了些,但仍然不敢掉以轻心,直到一天晚上正要吃饭时,有人敲响了门,他警觉地看了贺剑轻一眼,眼里竟是惶恐。
贺剑轻走过来拍了拍他肩,让他退开些,走过去开了门,有一人还没跨进门来,就扯开嗓子喊了一声:
“你们怎么跑这种地方来了?!”
余珦奔到嗓子口的心这才落了下去,他上前几步,对来人道:“关大哥。”
来人正是关忠义。
关忠义简单将屋子扫视了一遍,看到桌上的菜,便对余珦道:“我赶了一天路,还没吃过,不介意我先吃一点吧?”
贺剑轻从他话里听出了一些不好的意思,便点头道:“我去给你拿碗来。”
余珦先坐下了,他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关忠义不会无缘无故跑来找他们,要么侯府出了事,要么余家出了问题。
贺剑轻给关忠义倒上了酒,看他先大口灌了一碗。
关忠义喝完一抹嘴:“快吃吧,一起吃啊。”
余珦和贺剑轻互望一眼,余珦默默地端起碗吃饭,他心事重重,吃得极慢。
贺剑轻表面看起来与平常无异,只是不免跟关忠义交换了几个眼神。
余珦余光瞥见了两人的视线,没吃多少,便放下碗不吃了。
一顿饭吃得三个人都不是很舒服,关忠义吃是吃饱了,可是他是带着事情来的。
“余家出事了!”
第五十章
余家出事了。
关忠义带来的着实是个坏消息。
余珦乍一听闻,马上站了起来,瞪着关忠义问道:“什么?你,你说什么?”
贺剑轻走过来,轻轻抚着他的后背,将他着坐下,握着他的手,面向关忠义道:“说清楚,余家出什么事了?”
关忠义拧着眉头,感叹了一声,回答道:“具体是怎么发生的我也不是很清楚,高大人,就是那位高三江,他带人将余大人抓进了瞭京护的大牢里,小兄弟也一起抓来了。罪名是意图谋刺太子。”
“不可能!”贺剑轻反驳道,“谁定的罪名?这是诬陷!”
余珦已经呆住了,他心里乱得很,心里不断猜想着,会不会葛一水兴起的风浪,就是为了逼他回去?一会儿又想,谋刺太子,这是大罪,不可能单凭葛一水一人之力,就胡乱捏造了这么个罪名给他爹。
除非葛一水一如进冯国皇宫一样这么轻而易举。
可是冯国的时候,是因为三皇子乃是葛一水的旧相好,又加上他师兄是三皇子幕僚,三皇子又濒死,天时地利人和,才让他有可乘之机。
在越国并不是这样的,他觉得可以将这个可能性排除。
那么是高三江高大人的诡计?可是余家与他无怨无仇,诬陷余重启对他有何好处?犯不着这么做。
“自然是诬陷,余大人在大理寺的职位如今是低得不能再低,只是个闲职而已,绝对没有机会跟人结仇怨,更没有结党营私,遑论谋刺太子,这等大罪,是要诛九族的!”关忠义气愤地道,“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恶毒!”
贺剑轻的心里已经沉了下来,他想了想,分析道:“太子之位一直很稳固,六皇子年幼起不了风浪,四皇子早已封王出去了,唯一能跟太子有所竞争的,只有三皇子,可是他已经下了狱,不关到死是不会出来的。整个越国,根本没有能跟太子抗衡的人。所以,这件事的关键并非在太子身上,而是得查清楚,是谁给余大人定下了这个罪名。”
关忠义瞥了眼贺剑轻,欲言又止。
贺剑轻抬眼道:“有话就说。”
关忠义叹了口气:“是,皇上直接下的旨意,高大人奉旨前往捉拿余家一干人等,京城余家只有两人,都进了牢狱。”
“皇上?!”贺剑轻震惊不已,“怎么会是皇上?!”
关忠义也纳闷:“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只打听到这一点。或许见了余大人会清楚。”
贺剑轻下意识地望向余珦,发现他脸色惨白,整个人都恍惚了。
“余珦不能去,事情查清楚前,他不能进京。”贺剑轻当机立断地说。
关忠义赞同地点头:“就是这样我才连夜出城来,通知你们。你进宫方便,最好去打探一下具体情况,我只能在瞭京护里帮忙照应余大人,至于余珦,不如留在这里安全些。”
“不!”余珦摇头道。
贺剑轻深深望着他,盯着他的眉眼,道:“乖,等事情查清楚,你爹和余念被放出来,你再回京。现在去,万一被发现,一样要被投入大牢。”
余珦坚定地面对他说道:“我要去,我要去见我爹。”
他不能在这里白白得等,不管他爹究竟因为谁诬陷而进了大牢,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受苦,而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等待。
万一,万一这是葛一水设置的陷阱呢?如果他不出现,他会用什么手段来对付他爹呢?!
一想到这个,他就想打自己几个耳刮子!
他怎么会想不到呢,怎么会妄想着葛一水不会在京城打听到他的消息!
他竟然忘记了,只要葛一水随便问几个人,便能知道十年前京城谁家丢了一个男孩,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很轻而易举就能查到余家身上。
至于以前怎么没有动他,他不知道,这会儿有九成的可能性,是葛一水等不及了,迫不及待要将他找到,逼着他出现!
他现在除了贺剑轻,最看重的便是家人,只要他爹和弟弟被抓住了,那么他便很容易被控制。
“珦儿!”贺剑轻不赞同地说,“我知道你关心你爹,这事我会去查清楚,你不如——”
余珦坚定地看着他,目光决然,对贺剑轻道:“我要回去,你如果不带我走,我自己会回去。”
贺剑轻与关忠义对望一眼,只能无奈地点头:“好,我们一起回去,不过得做点准备。”
随后,贺剑轻带着余珦,跟着关忠义,三人即刻上路,留下的东西让一名手下随后送回侯府,另一人跟着他们三人一起走。
四人不眠不休地一路赶回京城,本以为会在进城的关卡上遇到麻烦,余珦被打扮成了女子的模样,又涂脂抹粉,十分不舒服,可竟然没有遇到盘问。
贺剑轻便知事情不大对劲,不仅仅是皇上罗织给余重启的罪名,当真追查起来,守城的官兵是会逐一查验进出城的所有人,一个个校验,现在竟然外头也没贴着皇榜,那些官兵也没有拿着余珦的画像来逐一比对。
分明是没有接到任何查找嫌犯的命令,这太匪夷所思。
如此轻而易举就进了城,余珦没有多想,他急切地想要见到余重启和余念。
贺剑轻让他等,等到了入夜,半夜时分,关忠义领着仍然打扮成女子的余珦进了瞭京护的大牢,贺剑轻守在外头等着万一出事可以进去接应。
余珦来到了大牢里,牢里阴森湿冷,他一进去就感到阵阵寒意,守卫都被关忠义打发走了,他跟着来到了一座牢门前。
牢里,余重启和余念互相抱着躺在地上,身上盖着一张破旧的棉被,余重启的头脚都露在外面,不住地发抖。
关忠义将门打开,余珦先将脸上的纷都胡乱擦干净,走了进去,唤醒了两人:“爹,余念!”他推了推两人。
余重启整个人抖了一下,张开眼,见到了人,顿时吓得一骨碌爬起来,震惊道:“珦儿,你怎么回来了?!”他扭头一看,看到关忠义守在不远处,盯着门,便立刻明白了。
余珦上下看了看余重启,发现他不过是穿得单薄了些,并没有受到什么刑讯逼问,心里稍稍放下了些,可是他握住余重启的手那么冰冷,跟冰块似的,急忙将拿来的一件自己的棉衣递给他。
“爹,你穿上吧,暖和点。”
余重启接过棉衣,没有马上穿,而是急切道:“你快走吧,要是被人发现,你也要被灌进来了!”
余珦摇头,赶紧帮着余重启穿上了棉衣,此时余念也醒了,他揉了揉眼睛爬起来,发现是余珦,立刻高兴地扑了上去紧紧抱住他。
“大哥!”
余珦同样抱紧了余念,看着他可怜的模样,心里无限酸楚,如果真是因为他的缘故让他们进了牢里受这等苦,他不知该如何补偿才好。
“爹,”余珦让余念裹紧了破棉被,问余重启,“这两天有没有人来看你?”
余重启想了想,摇头道:“没有,只见了高大人,他带着人将我们抓来后,就一直把我们关在这里了。”
余珦心想,难道不是葛一水?
余重启又说道:“诶?听你这么一说,是很奇怪。皇上下旨,说我与三皇子一起意图谋刺太子,可是我根本不认识三皇子,怎么可能犯下如此大罪!再者,这等罪,怎么着高大人也会来问几句,让我招认。现在看,一切都很诡异,完全没有按照越国大律来处理,怎么回事?”
余珦一听便明白了,事情已经经过了五六天了,他爹和余念也就被关了这么多天,怎么可能会没有人来问讯?哪怕是要抓到他,也该逼问一下他在哪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皇上给他们家定了这么大的罪,却什么都没有做呢?
余珦百思不得其解,余重启也是,他忽然又意识到了一件事。
“珦儿,你不能留在这里,你还是赶紧走吧!既然关大人能帮你,想必是不会说出去,你赶紧走,走得远远的,不要再回来!”
“爹,你说的什么话,我们是一家人,我怎么能将你们留在这里,自己在外头一个人自由自在地活着呢?!我会走的,但不是离开京城,我会将事情查清楚,爹你根本没有做那些事,一定是有人诬陷你,你放心,等到事情水落石出了,你们就能出来了!”
“可是,可是你势单力薄,而且这种事,没有几个人愿意帮你的呀!”余重启担忧地说,“你还要在躲躲藏藏,不能被人抓到,那——”余重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抓住了余珦,“对了,你可以去找小侯爷!”
余珦一听,顿时下意识地一惊,眼神避开了余重启:“爹,你说什么呢?我,我……”
余重启紧紧握着他是双手,又气又无奈地道:“现在这个时候,爹也顾不得了,整个京城,只有他能帮你,收留你,不让你被人抓走。爹,爹因为他的事,是不想去求他,可是现在非常时期,想必,想必他是愿意的。”
余珦听得心虚得不行,很想告诉他爹实话,又怕余重启生气,正想答应呢,忽然听到关忠义大喝一声“谁?!”
余珦下意识往外看去,只见有黑衣人进来,与关忠义缠斗在一起,随后两人打着打着,远离了牢门。
余重启急忙道:“快,有人来了,你赶紧走,爹在这儿好好的,没事的,你快去!”
余珦意识到不对劲,将牢门关上,要偷溜出去,忽然听到一声“阿新”,便再也走不动了……
第五十一章
余珦听到了记忆中的声音,听到了那一声被叫了好多年的,他曾经的名字!
他僵硬地转动脖子,往声音的来处看去,在牢门口,一道瘦长的身影,正静静地朝他望过来。
余珦顿时感到铺天盖地的恐惧将他整个人都包围住,害怕是长在他身体里的,经过了十年的时间,一点一滴地将他改变了。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余光却瞥见了牢里余重启和余念正纳闷地看着他。
“怎么了?还不走?!”余重启低声地催促他。
余珦颤抖着,脸色苍白地低下头,对余重启道了别,赶紧往入口跑去。
他不能让他爹发现葛一水!
余珦一鼓作气跑到了葛一水面前,用自己所知最凶狠的话来对葛一水说:“你这个该下地狱的魔鬼,你怎么还没死!”
葛一水并不在意,他一身黑色长袍,随意地站着,目光飘向余重启的方向,一歪头,示意余珦跟着他走。
余珦怀着满腔的愤怒,恨不得一刀杀了他!
两人来到了大牢外的一片空地上,关忠义不知道被什么人给引走了,想也知道是葛一水的计谋。
可是既然已经被发现了,余珦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他反手背在身后,握紧了一直藏在腰后,贺剑轻给他防身用的匕首,等着机会。
“好久不见,你倒是长大了。”葛一水上下打量了余珦一番,感叹道。
余珦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恨不得目光能杀人,能将对方千刀万剐。
“唔,果然是官宦之家出来的孩子,气势就是不一样,想当年,你多乖啊,现在是恨不得杀了我吧?枉费我养了你那么多年。”葛一水无比感慨地说。
余珦听在耳里,气得要吐血:“你胡说八道!你养我?你为什么养着我?不就是为了你那个,那个——”他咬着牙,没有说出来。
葛一水“啧”了声,点点头,赞同似地说道:“你说的不错,我养你,自然是为了我的人,可结果是一样。你好好活着,并且现在还有力气想要杀我。”
余珦背后的手一抖,深怕他看出点什么。
葛一水倒是不在意,目光随意一飘,忽然笑道:“你很生气?生气也无用,就跟以前一样,你怎么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还是乖乖地跟我走吧,何必多此一举费力气呢?”
他说得如此笃定,仿佛看准了余珦不得不听他的话一样。
余珦知道,既然他爹被打入大牢是葛一水的计谋,而这旨意是皇帝下的,那么显然他真的进了宫,并且拥有了可以左右皇帝的能力,所以不管如何,余珦只要还想要余重启和余念的命,就不得不听命于他。
余珦不用猜也可以想到,葛一水为什么一定要逼他出来。
联想到曾经听到过的关于皇帝的一些流言闲话,想必葛一水给了越国皇帝什么承诺,比如能让他长生不老似的。可是前提条件,是要抓到余珦。
余珦可以给皇帝延续一定时间的命。
想到这里,余珦忽然笑了起来,他好笑地看着葛一水。
他有些幸灾乐祸地想,葛一水还不知道吧?他最后救的一个人是顾文以,而对方只活了没几天就死了。
现在抓他去,除非是一下子杀很多很多人,否则他根本无法给皇帝很多可以活下去的时间,他想,或者,只有几个时辰吧。
到那时候,葛一水能怎么办呢?
葛一水此时气定神闲,到时候会不会死到临头显出可怜的样子来?
余珦想象了一下,忽然心里就没那么害怕了。
察觉到余珦身上满溢而出的杀意刹那之间消散了,葛一水神色一收,抬起一手面朝余珦,对他道:“好了吗?跟我走,只要你乖乖的,你爹和你弟弟,自然会安然无恙,否则,可就不好说了……”
余珦上前一步,盯着他的眼睛,笑道:“是吗?如果我不走,你又能奈我何——”话没说完,他猛地挥出右手,匕首在寒夜里发出一阵光芒,朝葛一水的胸腹之间刺去!
葛一水早有预料,身子一转就简单避开了,余珦一击不成,再度欺身而上,可与此同时,忽然凭空出现了两个人,将他挡住了。
其中一人挥剑朝他砍来,葛一水急忙喝道:“不准伤他!”
余珦在剑挥起时已经闭上了眼睛,一听此言,便知道自己占了先机。
他松了松肩膀,甩了甩手,正想硬拼一下,就见斜刺里又窜出来一人,余珦定睛一瞧,那人便与葛一水的人缠斗上了。
余珦心里一惊,这才想起贺剑轻还在外面!
他此刻觉得,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都无所谓了。
葛一水出现了,他爹被关起来了,贺剑轻也马上就要知道他身上发生的事,事情已经到了他无法再避开的阶段,接下去会怎样,他再也不用遮掩了。
贺剑轻的人与葛一水的人缠斗了一阵,葛一水一直在不远处静静看着,他有余重启在手,有恃无恐。
然而当贺剑轻的人吹出一个呼啸,余珦眼皮一跳,果然片刻之后,贺剑轻已经闯了进来。
余珦心里沉了下去,贺剑轻几步飞身跃过来,站在余珦身旁,一眼便瞧见了葛一水。
“你没事吧?”贺剑轻低声问,感觉到余珦在不住发抖。
余珦一听他的声音,便闭了闭眼,咬牙道:“杀了他,杀了那个人!”
贺剑轻一怔,便知道那人是他等了许久的答案,是余珦不肯说出的心事。
贺剑轻没有多问,一个纵跃,左手持剑,攻击葛一水。
葛一水见状,意识到不妙,他漏算了一个人,随即当机立断,转身便走,他的手下挡住了贺剑轻的攻势,给了他逃走的时间。
那两人与贺剑轻等两人打了会儿,便也跑了,贺剑轻没有再追,他如今只能左手握剑,功力实在不如以前,只能无奈放他们离开。
更何况,余珦还在这里,并且情况不大对劲。
但是贺剑轻没有立刻问,只是陪着余珦休息了一阵,关忠义这时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看到贺剑轻也出现在了瞭京护里,脑筋就转过来了。
他自知中计,可一时走不出,被缠得无暇脱身,他又是擅长打仗,不善单打独斗,好不容易才能回来。
“什么人过来了?”他问贺剑轻。
贺剑轻摇头,对他道:“这里你帮忙顾着,我先带他回去。”
关忠义点头应下了,目送几人离开。
余珦被贺剑轻带回了侯府,帮他换了衣裳,又煮了茶,屋里烧了炭火,映衬得余珦的脸色更加苍白。
贺剑轻没有说话,他坐在余珦对面,静静地等着。
余珦喝了一杯茶,被暖意包围,多少驱散了心头堆积了十年的乌云。
他抬眼看着贺剑轻,发现他温柔地注视着自己,令他心里泛酸。
现在,他终于要将事情全盘向贺剑轻托出了,无论结果如何,也没有比现在更糟糕的了。
更何况,他想,不用多久,或许就在天亮以后,葛一水一定会想出办法来让他进宫去,到时候,留一无所知的贺剑轻面对,还不如让他知晓一切之后,可以更多地有回旋的余地。
“我,我已经想起那十年的事情了。”余珦轻声地开口,目光盯着火盆里的火苗,想象着贺剑轻听到接下来他要说的,会是什么反应。
可是他已经准备好了,哪怕贺剑轻这就起身离去,他也很接受的。
“嗯,我知道。”
余珦目光一定,随即朝贺剑轻看去,发现他神情平静,似乎一点都不惊讶。
“你知道?”余珦的声音拔高了。
贺剑轻柔声道:“我知道,只是等你自己告诉我。”
余珦勉强笑了笑:“好,既然你知道了,那我就告诉你,方才遇到的那个黑衣人,便是将我抓走了十年的人!”
这话,犹如给贺剑轻一个□□,把他炸晕了!
“他?!竟然是他?!他是谁,我立刻派人去找,翻遍整个京城都要将他抓到!我不会放过他的!”贺剑轻想起刚才那人恨不得此刻便提剑出去,将人杀了!
余珦伸出手,拉住他,将他拉到身边,轻轻将脑袋搁在他肩膀上,道:“你听我说完吧,听我说完,你再决定怎么做。”
贺剑轻强压下满腹杀戮之气,环住余珦的肩膀,回道:“好,你说,我听着。”
可是,贺剑轻无法完全将注意力集中到余珦的话上,他想到了十年前的自己,想到了十年前的余珦,想到了在战场上被镣铐加身的余珦。
十几年的记忆潮水般涌来,带着那么多的苦涩,那么多的悔恨,那么多难以排解的痛苦与自我折磨,现在,真凶就在京城里,就在他抬手就可以抓到的地方,他怎么能——
“你说什么?”贺剑轻一愣,随即握住了余珦的肩膀,面对面地凝视着他的双眼,“你再说一遍?”
余珦轻轻推开他的手,站了起来,走到火盆旁边,将双手放在上方,竭力让自己看起来十分镇定。
“你在南疆被冯国人杀了,当时大夫也救不活你。你心跳停了,没有脉搏。你死了……”余珦淡淡地,像是在说一件往事一般,“我救了你,这便是葛一水为什么要抓走我的原因,不,抓我的人也不是他,他是从贩子手上买下的我,事情就是这样。”
余珦说完,没有去看贺剑轻,他死死盯着火焰,火苗跳跃,就像他此刻忐忑的心一般。
“你,你让我想想……”贺剑轻说。
余珦闭上了眼睛,往门口走去:“好——”
第五十二章
余珦将所有的事情全部告诉了贺剑轻,说完之后,他心里既感到轻松,又怀着不安。
直到贺剑轻说要想一想,他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走向门口,准备出去。
身子却被一拉,贺剑轻将他翻转过来,搂进怀里。
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紧紧地将余珦压在胸膛上,余珦明白了他的意思,闭着眼睛回抱过去。
贺剑轻没有嫌弃他,没有用异样的目光看他,哪怕知道了自己为何又重新活了,也没有将他当成怪物一般。
“所以,现在他出现在京城,是又要来抓你去达到自己的目的,是吗?”
许久之后,贺剑轻拉着他坐下,两人面对面,谁的表情都无法掩藏。
余珦点了点头,一时还沉浸在贺剑轻没有嫌弃他的奇异的感觉里。
贺剑轻发现他走神,便伸手摸了一把他的下颌,用指尖勾了勾,令余珦一个激灵,缩了一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