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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这个金手指-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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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剑轻发现他走神,便伸手摸了一把他的下颌,用指尖勾了勾,令余珦一个激灵,缩了一下脖子,抬眼朝他含嗔笑地望过来。
“以前为什么瞒着我?”贺剑轻低声问道,既然已经说开了,他也就不再遮掩自己的疑问,尽管他能猜到余珦为什么这么做,可是想亲口听他说出来。这样,余珦才能彻底放下所有的疑虑。
余珦斟酌了一下,不好意思地道:“我,我怕你不要我,你会赶我走……”
贺剑轻立刻惩罚性地捏了捏他的手指,佯装生气道:“是挺想赶你走的,你都不信任我,不相信我会接受,我很难过,你走吧。”
余珦眨了眨眼:“啊?”他的心立刻被提了起来。
贺剑轻见他要信不信,又怕自己多想的样子,终于不忍心逗他了,道:“傻,自然是舍不得的,你得留在我身边才好,我才能放心。你要是走了,我可怎么办,你要知道,十年前,我差点就跳河寻死了。”
余珦低下头,不好意思看他。
可是一想到,他们即将要面对的情势,他的心情又凝重起来。
“接下来该怎么办?他一定会接着来抓我的。”余珦担忧地说。
贺剑轻抛开其他心思,凝神想了想,说道:“现在可以肯定的是,你爹因为葛一水才被抓的,目的就是要逼你现身,并且控制你为他所用。那么他要你来做什么呢?”
“一定是皇帝身体不好了,而葛一水向皇帝打了保票,我可以给他很多命,可以活很久,所以皇帝才下旨污蔑我爹。”
“似乎是如此。”贺剑轻也是这么猜想的,“既然皇上被他迷惑了,那此事必须要进宫去才有办法。”
余珦惊讶抬头:“什——你让我进宫吗?”
贺剑轻摇头道:“你傻,我让你送上门去吗?自然不是的,我进宫,如今皇上不理朝政,很多事都是太子做主。只要太子能够放了你爹,你就无需受他们要挟。”
余珦还是不放心:“可是皇帝比太子大啊,再说了,万一太子知道我有这能力,也要抓我怎么办?”
贺剑轻听了此话,明显愣神,他倒是没想到这个问题,不免皱起眉头,一时间沉默了。
两个人又陷入了困境。
将余家父子放出来好办,难的是接下来的事情如何安排。
如果余珦进了宫,得到了这么个随时可以提供续命能力的人,皇帝怎么可能会放过他,一定会将他牢牢看管起来,保证可以随时取用。
如此一来,余珦如同进了地狱一般,跟个物件没两样,生不如死。
贺剑轻预感到绝对不能让余珦进宫去。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余珦的能力在一个人身上只能用一次,并且他自己也无法控制可以给人续命的时间长短。
这是余珦对他保留的最后一个秘密!
余珦悄悄注意贺剑轻,他所想的要比贺剑轻更加深一些。
他如果进宫,恐怕再难活着出来。
再发现他不能给皇帝续命第二次的时候,皇帝一定会以为葛一水骗他,连带的自己怎么可能还有命在。
更糟糕的是,万一皇帝以为他只是缺少了续命的条件,为了保住自己的命,到时候大开杀戒,或者也可能发起战争,到时候可就是上万,甚至几十万的人要丧命!
万一他不进宫,贺剑轻有办法说服太子将他爹和余念放出来吗?
放出来之后,他们只能仓皇逃命,贺剑轻也不能幸免,所有人即刻逃离京城,余生都要在外头飘零度日,这样的日子,也是不好过的。
万一被抓住了,那可真是将所有人的性命一股脑儿葬送了!
余珦冒不起这个险。
他千想万想,都无法想出一个两全齐美的办法。
“如果到时候万不得已,我可以进宫去,你先带我爹和余念走,将他们安顿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然后你再来接我,这样行不行?”余珦只能想到这个办法。
贺剑轻摇摇头:“不行,要走一起走。你休想骗我离开。”
余珦闻言心头一酸,抿着唇,不说话了。
贺剑轻看出他的难过,可眼下,最难的是他们要面对的不仅是葛一水,还有对长生不老之术痴迷的皇帝,不出意外,皇帝已经知道了有余珦这么一个人,圣命难违,违反就是抗旨,他们只有几个人,如何能抵抗几万禁军?!
“算了,不想了,先过来睡一会儿,等醒了再想办法。”贺剑轻当机立断地说。
余珦也是没有办法,想得头疼,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至少他爹和余念现在没什么危险,只要他没有被葛一水抓到,想来也是不敢对他们下手的。
两个人互相搂着躺下了,尽管闭上了眼睛,可是谁也没有睡着。
黑暗中,贺剑轻忽然轻声问道:“你既然能让我活下去,为什么顾文以突然死了?你莫非没能帮他活过来?”
余珦下意识地身体一动,贺剑轻便意识到他还有事情瞒着自己。
不过他没有立刻问,他在给余珦时间。
余珦努力调整呼吸,不让贺剑轻察觉到异常,他沉默着思考了很久,才缓缓开口道:“我,我去的太晚了,余念来叫我的时候,他已经死去很久了。”
余珦挑拣地将顾文以重伤之后,回到家中才死的事,解释给贺剑轻听。
贺剑轻从他话中听出了一点心虚,他咬牙忍了忍,道:“是吗?那真是可惜,要是早点发现,他或许还能活下去。”
“是啊,要是我早点知道就好了……”
贺剑轻将余珦搂紧了,不再说话。
他张开眼,看着床顶,眼前浮现出那日他带着人,前往顾文以住的院子时,对方躺在血泊中的样子,当时余珦和余念在,余珦双手占满鲜血。
之后,他派人将顾文以送到了医馆,当时余念说了一句话,他当时只当一句感叹,如今想来,却是如醍醐灌顶一般!
余念说的是:“刚才顾先生分明已经没气了,忽然又活了,真是老天爷保佑”。
所以,余珦不是来不及救顾文以,他救了,所以余珦说他又活了。
可是为什么后来,经过了几天之后,顾文以还是死了。
真的如余珦所说,是他来不及赶到吗?
不,不是的,余珦刚才回答他的是,“去的太晚了”,可他问的却是将顾文以送到医馆之前那时,余珦分明避重就轻地回答。
这是为什么?
余珦在敷衍他,既然都将整个事情的所有都告诉了他,为何还要对他隐藏一些事呢?
贺剑轻心念电转,余珦隐瞒他,此事必然是牵扯到他,联想到余珦曾经在边关救了他一次,那么,他与顾文以的情况是十分相同的。
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在边关,枉死的人非常非常多罢了——
一个念头猛地击中了贺剑轻的思绪!
对!就是这点!
贺剑轻立刻低头去看余珦,怀里的余珦闭着眼睛,呼吸轻微,像是睡着了。
他隐瞒了自己,或许在不久的将来,这个时间也许很快,也许慢一些,总之,他大概是不能陪着余珦到老了。
贺剑轻长长呼了口气,想起几日前余珦问他可以不可以带他走。余珦跟余重启说的是,要出去游历越国,散散心。
啊,他这是想陪自己度过最后的日子!
想通了的贺剑轻没有感到难过,只是不免唏嘘。
这段时间,是他偷来的,是靠余珦用受尽苦难的十年换来的,他不会去抱怨,也不可惜只能再活很短的时间。
只是若是到了那一天,余珦怎么办?他会伤心多久?会难过得就如同当年他将余珦弄丢了的时候吗?
贺剑轻闭上眼睛,不再去想。
此事早已注定,不必去强求,接下来要面对的,才是难关。
他只希望在这段时间里,老天爷还暂时不想来收他的命,让他解决了葛一水的事再说!
余珦尚在睡梦中,他一夜好梦,不再发梦魇,难得睡得久了些。
睁开眼,眼前却没有了贺剑轻的身影。
余珦一惊,赶紧翻身起来冲了出去,他在晖远侯府里问了一遍,下人们都说没有见到过贺剑轻。
此时天还没亮,贺剑轻会去哪儿呢?
余珦思前想后,翻覆了一遍昨夜今晨的对话,突然心中一凛,他想明白了,就想往外冲,又硬生生刹住了。
贺剑轻既然做了决定,他只有在此地等待,等着他平安归来。
第五十三章
贺剑轻是在凌晨时分离开的侯府。
那时余珦陷入了深眠,不时还发出几句梦语,并不是说话,只是几声呜咽与惊恐,显然梦中是可怕的。
他轻手轻脚地抽身起来,替余珦盖好被子,仔细凝视了一会儿,才出发前往第一个地方。
贺剑轻首先来到的是瞭京护的大牢。
由于先前被葛一水引开,让关忠义感到十分地不甘心和懊恼,他答应了余珦带他进去看望余重启,却被人引开了,差点儿令余珦出了事。
关忠义便下定决心,自己一定要守在牢门口,哪怕高大人来,也不让半步。
高大人没有来,来的是贺剑轻。
关忠义起身将贺剑轻带了进来,问道:“你怎么来了?余珦呢?”
“他睡着,有人来过吗?”
关忠义摇头,认真道:“没有,要是再有人来,我这个位子也别想干了,对了,你这个时候来干什么?”
贺剑轻没有回答,他时间紧迫,等会儿还有事。
他径自走到了余重启的牢房里,此时余重启也没有睡着,他正轻轻拍着睡着的余念,背靠着墙,盯着面前的墙壁,双眼直挺挺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到动静,余重启侧过头往牢门外看过来,发现门外站着贺剑轻,他将余念轻放下,走了过去。
“小侯爷。”哪怕是此时此刻,余重启也是对贺剑轻不冷不热的。
贺剑轻没有功夫与他说些别的,他直截了当地说:“伯父,当年抓走余珦的人找到了。”
余重启一听,顿时一把抓住了牢门,狠狠地瞪着贺剑轻:“谁?是谁?!”
贺剑轻一五一十将葛一水出现的事说了,但隐去了很多不想让余重启知道的事,只说道:“……你们这次入狱全部拜他所赐。详细情形我没有时间多说,伯父,你赶紧带余念出去,何成在外面接你们,你们一路往东,走得越远越好!”
余重启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道:“你说什么?你让我们逃亡?不行,这不行!”
贺剑轻隐忍着,认真地劝道:“伯父,只要躲过这一阵,等到京城的事处理完了,你们自然可以回来。”
余重启坚持道:“一旦逃了,我的罪名就落实了,现在是含冤入狱,出去之后可就是畏罪潜逃,再也洗不清了!”
贺剑轻上前两步,靠近了他,低喝道:“伯父,现在不是这样正气的时候,你不知道那个人多么卑鄙,他就是利用你来逼余珦现身,只要你在他手上,余珦就又要被他带走,你知道余珦十年里是怎么过得吗?!”
余重启被贺剑轻话里的怒气吓到了,他喃喃地张嘴道:“十年?珦儿想起来了?那十年,他是怎么过的?不,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珦儿在哪里?”
“他就在我府里,你——”
余重启猛地一拍牢门,怒对贺剑轻道:“你如果敢趁人之危,我就算拼了这条命,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贺剑轻好笑地望了他一眼:“……伯父,你可知现在余珦的处境有多为难,你还有闲暇在这个时候提醒我这种事?!”说完,他愤然转身,对关忠义道:
“我要对不住你了。”
关忠义无所谓地耸耸肩:“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来吧。”
贺剑轻一挥手,将他打晕了,转身对余重启道:“带着余念出来吧。”
余重启犹豫了片刻,随即去抱起余念,跟着贺剑轻走出了大牢。
然而没等他们出去,便有人高举着火把出现在三人面前。
“小侯爷,好兴致啊。”
贺剑轻眯起眼,看着突然出现的高三江,心下了然,道:“高大人,彼此彼此。”
高三江早就看贺剑轻不顺眼,这回被他逮到了这样一个劫囚犯的罪名,可算是逮着了,脸上的得意简直要掉下来。
“小侯爷,你这是做什么?你可知道,这位余大人,可是皇上下旨捉拿的,你现在将他放了,难道不怕杀头吗?”
贺剑轻既然敢来,自然早已做好了打算,他冷静地面对高三江得意洋洋的脸,笑道:
“高大人,你可知道为何皇上会下这道旨意吗?你用你的脑子想想。”
高三江并没有被贺剑轻的话唬住,他叉腰面对贺剑轻道:“我不管皇上为何要将余大人投入大牢,我只知道,你带他走,便是死罪,这事儿你逃脱不掉,哪怕是我今天将你就地阵法,皇上也不会多说一个字。”
贺剑轻想了想,又道:“的确,我死了,皇上是不会说什么,不过,不知道王夫人会不会过问呢。”
“贺剑轻,别以为我不敢杀你!”高三江闻言突然勃然大怒,伸出胖手指着贺剑轻,气势汹汹道,“你今天要有本事就杀了我带着他们逃出去,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贺剑轻不在意地笑道:“我自然不会杀你,我也没有要带他们出去——余大人,请回,余珦的事,我无法答应你,望你好自为之。”说完,他就走了。
余重启被他这番举动搞得懵了。
他张着嘴,哑然看着贺剑轻真的就甩下他们,朝着高三江走过去,随后就要走出大牢的大门。
“你——”余重启站在那里,心里气得不轻,可是也摸不准贺剑轻为何这么做,一时不知道进退,只能呆立着。
另一边的高三江贺剑轻竟然真的将余重启他们丢下,大摇大摆地朝自己走过来,他一直紧紧盯着贺剑轻的举动,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生怕贺剑轻突然做出什么来。
然而贺剑轻只是走过他身边,朝他轻蔑地笑了笑,然后就越过他,往外走去了。
高三江完全摸不着头脑,眼看着手下将贺剑轻给放出去了,立刻气急败坏地吼道:“给我拦住他!”这么好的机会,意图劫狱,这样的机会溜走就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手下立刻一窝蜂地往外冲去,高三江急匆匆地跟了出去,留下两个人将余重启带回到大牢里。
余重启失望地抱着余念,此时余念已经醒了,他完全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
“爹,怎么了?”余念揉了揉眼睛,奇怪地问道。
余重启摇摇头,对贺剑轻如此反复的行为,心里真是气得不行。
然而没等他走回到牢里,那看守他的两个人忽然身子一歪,纷纷倒地不起了。
余重启吓了一跳,余念则好奇地张望。
“余大人,这边请。”关忠义突然出现,对余重启道。
“你、你你——”余重启完全不知道事情的发展,关忠义明明被贺剑轻打晕了,怎么会突然醒了?
关忠义笑着将他们领到后门,说道:“这都是小侯爷安排好的——何成,你带余大人出去。”
余重启带着余念跟着何成,消失在了夜色里。
关忠义稍后才回到了牢房里,重重将脑袋在墙上一撞,彻底晕过去了。
另一头,贺剑轻出了瞭京护的大门,身后就狂追上来一伙人,高三江高声呼喊地催促着手下冲贺剑轻过来,要活捉他!
“抓住他,带他到皇上面前,谁抓了他,我一定给他加官进爵!”
面对这样的诱惑,手底下人自然不放过机会。
贺剑轻跑开了一段距离,随后忽然停下了。
那些人拿着刀,聚成一团,纷纷神情紧张地注视着贺剑轻。
贺剑轻在南疆战场上的名声,早已传到了京城,这些人平日里对这些将军尤其向往,此时畏惧着贺剑轻的能力,自然不敢贸然上前,做第一个。
贺剑轻见他们不动,自己也不动,他就闲适地像在看好戏一般,静静地站着。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直到高三江喘着气追了过来。
他眼见着如今的情势,怒吼道:“傻站着干什么?给我上!”
被高三江一声大吼惊醒的人,立刻有四五壮着胆子朝贺剑轻冲过去,随后便是一窝蜂似的齐齐呼喊着,扑向了贺剑轻。
可是还没动手呢,忽然从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那些人纷纷被分散了注意力,扭头朝后方看去。
只见一人骑着马踏晨光而来,一边喊道:“太子殿下有旨,宣晖远侯贺剑轻即刻进宫,不得有误!”
待得马儿载着人到了眼前,高三江气得不行。
那人正是东宫的护卫,拿着太子殿下的令牌,下马来到了高三江面前。
“高大人,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高三江有气无处撒,心里憋闷得要命,火大地说:“晖远侯深夜劫狱,被我抓个正着,他要畏罪潜逃,我正带人追捕!”
那护卫“哦?”了一声,道:“那犯人在哪里?”
“犯人?”高三江正要回答,突然瞳孔大张,愤怒地吼道,“来人!快去守着大牢!”
那护卫不再理睬,走到贺剑轻面前,行了礼,对他道:“晖远侯,太子殿下正在等候,还请侯爷跟我前去,不要耽搁。”
贺剑轻瞥了一眼气急败坏的高三江,道:“请稍等片刻。”
随后,他走到高三江面前,道:“高大人,今夜我深夜无眠,出来走走,没想到遇到高大人,真是好巧,本该与高大人叙谈一番,可惜啊,太子殿下有请,不得不就此别过了。”
“你你你!”高三江要被他气死了,这会儿他是想明白了,为什么贺剑轻就这么轻易就将余重启丢下了,敢情在这儿等着呢!“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贺剑轻无所谓地回身,走到不远处,将藏在巷子里的马牵出来,坐实了不过是出来夜游的说法,翻身上马,跟着那护卫前往皇宫。
留下高三江气得跳脚,等到手下来报,得知牢里已经空无一人,只有昏倒的关忠义时,高三江顿时捏紧了拳头,仰天长吼——
“贺剑轻,你别给我抓住,不然我杀了你!……”
贺剑轻却早已听不见了,他一路跟着护卫疾驰,来到了东宫。
第五十四章
贺剑轻在天际露出晨曦之时,到达了皇宫。
东宫里,太子陈臻早已等候了多时。
当贺剑轻派人送信给他,太子便想好了对策,此刻只等着贺剑轻来,兑现承诺。
“臣参见太子殿下,多谢太子殿下成全!”贺剑轻一撩衣袍跪拜。
太子抬抬手,示意他起来,让他在一旁坐了,看他一身无恙,问道:“晖远侯,你这番让我请你过来,所为何事?”
贺剑轻知道这会儿不能对太子有所欺瞒,便道:“请太子恕罪,容臣细细说明。”
太子一扬手:“说。”
贺剑轻又起身,拜倒在地,叩首,一五一十道:“想必太子殿下有所而闻,皇上前些时候下旨,将余重启余大人一家打入大牢,罪名是意图谋刺太子,与三皇子勾结。”
太子一想到此事,就感到头疼,他抬手揉了揉额角,道:“是有这回事,那与你今日之事有何关联?”
“不瞒殿下,余大人自然是冤枉的,这一切都是一位名叫葛一水的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私欲,将欲加之罪强加到余大人身上。”
“葛一水?”太子停下手,抬眼望向下首的贺剑轻,诧异道,“你怎么知道此人?”
贺剑轻抬起头来,但没有起身,他沉着脸对太子说道:“殿下,臣不仅知道,还见过此人,就在余大人的大牢里。”
“哦?”太子不动声色,没有表达立场。
贺剑轻也不在意,继续说道:“此人就是十年前,将余大人的儿子余珦拐走的那人,余珦某日认出了对方,告知了余大人,余大人本欲前去告官,奈何还没行动,便被葛一水发现了,他怕自己实际败露,便先下手为强,以这样大的罪名污蔑余大人,还请太子殿下明鉴。”
太子听贺剑轻这番说法,沉吟片刻,道:“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当日我前去探望余大人,余大人亲口对我说的,还有,我出门去时,恰巧遇到了葛一水,他本想下手杀人,被我阻止,此事瞭京护的关大人可以作证!”
贺剑轻说了这么多,将所有的事推到了葛一水头上,他知道太子不会全信,但也不会不信。
他所知道的太子,是一位勤政之人,亦非不明是非之人,他现在便是在赌,赌太子对皇上的所作所为并不赞同,并且试图要纠正过来。
可是,他如此孤注一掷,甚至将余重启以那样的方法放走了,但愿日后不会给余重启和余珦惹来麻烦。
“可是,这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太子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好奇道,“贺卿,你是对那位失踪十年的人,有所愧疚?”
贺剑轻听到太子这样说,便知道很多事,太子都是知道的。
他挺直了脊背,端正了身姿,认真地看着太子,回答道:“不瞒殿下,我,我心悦与他。”
太子一听,明显愣住了,怔怔地看着贺剑轻良久,随后忽然又轻笑了起来,伸出手指点了点贺剑轻,道:“贺卿啊贺卿,你当真是——罢了,此事我知道了,你私自去见余大人的事,日后父皇若是追究,我会为你说几句话,可是这个葛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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